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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呆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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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8-1 00:35: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章神偷
    谎话人人会说,各有巧妙不同,可是对不打诳语的出家人来说,这无疑是个难题。
    冷风细雨,正是初春时节。
    金陵郊外的长亭中,站着一名十六七岁的道士,看着天色发愁。‘一名中年道士却站在
    亭外,仰首望天,面露喜色。
    小道士道:“师父,你衣衫都湿透了,有什么好开心的?”
    中年道士笑道:“阿木,你没有种过庄稼,哪里明白春雨贵如油的道理。”
    阿木走到亭外,忽然欣喜地道:“师父,春雨那么值钱,难怪就连颜色似乎都与众不同。
    早知道就带个水缸来,定能换些银子。”
    中年道士苦苦—笑,忽然见到阿木掌中的雨水竟是殷红之色,不由脸色大变,急忙向亭
    顶望去。
    只听“噗嗵”一声,一物从亭顶滑下,正落在阿木的脚边。
    落下的是个妙龄女子,全身赤裸,肩头上刺着一只蜜蜂,两腿间血迹殷然,死状极惨。
    师徒俩盯着尸体,眼睛一眨不眨。
    过了良久,中年道土道:“好奇怪。”
    阿木道:“是啊,为何我一见到她,裤裆里就硬了起来。”
    中年道士微怒道:“出家人不可胡思乱想!”
    阿木脸色一红,不过他很快就道:“师父,你的道袍为何高高耸起,这练的是什么功夫?”
    中年道士大为惭愧,对准阿木的脑袋就是一阵爆菜。
    阿木委屈至极,却不敢再发—言。
    中年道土忽然道:“尸体上并无伤痕,究竟是怎样死的呢?”
    阿木道:“师父,这都看不出来吗?她分明是被刀劈死的。”
    中年道士大奇道:“何以见得?”
    阿木指着尸体的两腿间,正色道:“这道裂缝两边肌肉翻起,血流不止,无疑是被人用
    利器劈开的。”
    中年道士忍俊不禁,大笑道:“你撞个屁,天下的女人都是如此,没有这道裂缝,哪里
    能生出小孩来。”
    阿木大奇,叹道:“想不到做女人这么辛苦,一生下来,身上就开了一个口子。”
    中年道土再审视片刻,叹息道:“此女无疑是被人性虐致死。
    以做案的手法来看,定是扛湖上着名的淫贼,‘守身如玉’花恋蝶。‘阿木道:“不对
    啊,花恋蝶既是采花淫贼,又怎能守身如玉?”
    中年道土道:“花恋蝶生下来就是个天阉,守身如玉是无奈之举。正因为他不能享得鱼
    水之欢,故而心理变态,被他遇到的女子往往就会受尽虐待而死。”
    阿术叹道:“采花淫贼居然是个天阉,这世间的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
    中年道士语重心长地道:“阿木,你只知练武,哪里知道人世的诡异,以后行走江湖,
    可要步步小心呀。”
    阿木道:“师父,这女子死得很惨,我们若找到花恋蝶,一定要替她报仇。”
    中年道士道:“这万万不能。”阿木大奇,道:“难道我们行走江湖,不就是为了行侠
    仗义吗?‘中年道士道:”这女子是长江一窝蜂的人物,长江一窝蜂一群女杀手,怎能替她
    报仇?“:”*阿木叹道:“女杀手毕竟是女人,遇到大淫贼还是要倒霉的。”
    中年道土沉吟道:“长江—窝蜂行事诡秘,极不好惹,花恋蝶胆小至极,只敢欺负良家
    妇女,现在却出手杀人,大违他的本性。”
    阿木道:“淫贼大多胆小,花恋蝶此举,的确让人奇怪。”
    中年道士缓缓地道:“这样看来,他们一定是为那人而来,花恋蝶为了见到他,自然不
    惜得罪长江一窝蜂。”
    阿木道:“师父料事,向来百无中一,不过此次徒儿也极为赞同。”
    中年道士哭笑不得,只好道:“尸体还是热的,看来花恋蝶并没有走远,我们快走或许
    还能找到他。”
    阿木赞道:“师父,你现在武功大进,徒儿好生敬佩。”
    中年道士虽然得意,却不由奇道:“你怎知我武功大进?”
    阿木道:“你既知尸体温热。必是摸过她了,可是你出手太快,摸她的时候,徒儿却不
    曾看见。”
    中年道士脸色一阵潮红,低头就走,阿木紧紧跟随。
    此时雷电交加。雨越发大了,阿木忽然道:“师父,好奇怪‘”
    中年道士怒道:“有什么奇怪,为师不过是为了破案需要,才摸了她一下而已。”‘阿
    木道:“徒儿说的不是这个。”
    他往树上一指,只见一具赤裸的男尸高挂着,下体血肉模糊,那个玩意儿已被人割去。
    师徒俩心中一跳,同时模了摸裤档,幸亏宝贝安然无恙。
    阿木奇道:“想不到世上居然还有女淫贼,先奸后杀,好不可怕。”‘中年道土叹道:
    “这件事想必也是花恋蝶做的,他自己的东西没有用处,自然嫉妒别人的宝贝。”
    树下有一柄刀,阿木拾起察看,道:“原来死者是彭家五虎断门刀的弟子。”
    中年道土道:“五虎断门刀虽然厉害,可惜却不是花恋蝶的对手。”
    阿木怒道:“花恋蝶实在可恶,若披我遇到,绝不能放过他。”
    中年道士道:“那是当然,不过交战时务必小心,护住下身最是要紧。”
    师徒俩加快步伐。转过树林,阿木喜道:“师父,有一座破庙。”
    中年道土叱道:“淋点雨怕什么,快些赶路,才能追到花恋蝶。”
    阿术道:“庙外有很多足迹,花恋蝶恐怕就在庙中,师父以为如何?”
    中年道士道:“极有可能,”
    他抢先走进小庙,“嗤”地—声,一柄剑当胸刺来。
    中年道士足不停留,挥柚拂去,长剑顿时断折,一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阿木如风掠来,将那人扶起。
    那人锦衣绣带,仪表不俗,只是此时神情慌乱,目光惊疑不定。
    阿木道:“这位大哥,你只要用力向后纵跳,就可以避过师父这招‘浮云任卷舒’,不
    过你内力不高,只怕难以做到。”
    锦衣人又羞又怒,他不知阿木纯是真心,绝无讥讽之意。
    忽听一人道:“好一招‘浮云任卷舒’,莫非来者是无嗔道长?”
    此人是位灰衣老者,说话却中气十足,震得阿木脑中嗡嗡作响。
    他衷心赞道:“先生内力好高,不过你练的是纯阳内力,必定不是天阉,看来你不是花
    恋蝶了。”‘:灰衣老者大怒道:“臭小于胡说什么,老夫怎能是那个大淫贼。”
    无嗔道长道:“阿木不可无札,这位是勾漏山神拳无敌马先生,”.‘。
    阿本连忙恭身一礼,神情甚是不安。
    庙中除了锦衣人与灰衣老者,还有两人,一位勾鼻汉子,一位青衣少年。
    众人都望着阿木,神情奇特。
    阿木道:“这位锦衣人连师父的一招都接不下,内力自然平平,不可能是花恋蝶,而这
    位勾鼻大叔练的是外门功夫,裤裆更高高鼓起。绝对不是天阉。”
    勾鼻汉于全身尽湿,裤档线条毕露,阳物傲人,他见到众人都瞧向他的裆部,大感羞愧,
    急忙伸手掩住。‘阿本江湖经验极少,平常料事,往往百无中一。可是一旦与武功扯上关系,
    立刻变得精明无比。
    他不知春雨为伺物,却能看出众人的武功特点,正是此理。
    中年道士向来对阿木极不服气,此时他看了少年人一眼,道:“这位少年内力不错,武
    功不低,只怕就是花恋蝶‘”
    花恋蝶是江湖公敌,极招憎恶,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对少年人瞠目而视。
    少年入神情淡淡,似乎毫不在意。
    阿木道:“师父,他练的分明是鹰爪功,淮南王家的子弟,怎能是大淫贼?”
    此番话,众人无不大惊,想不到这位少年眼力竟如此厉害。
    马先生道:“据说王家近来出了位极厉害的后起之秀,叫什么王克敌,定是公子了。”
    王克敌并不否认,哼了—声。
    虽然徒弟出语惊人,做师父的却觉得脸面无光,中年道士忙转移话题,道:“阿木,这
    三位都是江湖高人,不可失了礼数。”
    既然是三位,自然没将锦衣人包括在内。
    阿木忙做了一个罗圈揖,神情恭敬至极。
    王克敌忽道:“小兄弟,花恋蝶真的就在附近吗?”
    阿木道:“有一位女子全身赤裸,师父认为她是被人性虐而死,能够做出此事的,自然
    是天阉大淫贼花恋蝶。”
    王克敌道:“花恋蝶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白日做案。”
    马先生淡淡地道:“那又有什么,江湖中杀人之事,也属平常。”
    中年道士叹道:“如果死的是先生的老婆,不知先生还会这么说吗?”
    马先生怒视中年道士,冷冷地道:“无嗔道长,你既是出家人,为何也要来趟这趟恽水。”
    无嗔道长笑道:“江湖皆知,贫道最爱热闹,这里既然这么热闹,贫道当然要来。”
    马先生森然道:“那件东西老夫已经定下,谁若敢起贪念,就是与老夫过不去。”
    勾鼻汉子冷笑道:“老子已有多年不曾挨揍,若马先生觉得手痒,不妨先成全老子的心
    愿。”
    马先生怒道:“你当老夫不敢杀你广勾鼻汉子淡淡地道:”请。“
    眼看场中局势一触即发,锦衣人与少年人都退了一步,不愿被涉入其中。‘无嗔道长哈
    哈笑道:“陆星儿智谋百出,就算大家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现在打架,不嫌太早了吗?”
    众人都不由吃了一惊。
    马先生静默了半响,沉声道:“无嗔道长,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无嗔道长道:“大家先联手将陆星儿拿下,夺得《易筋经》后,再作商量。”
    锦衣人迟疑着道:“道长,易筋经真的在他身上吗?”
    无嗔道长道:“这件事是少林亲口说的,何况天下间能够独闯少林,将此经偷出,只有
    陆星儿才能做列。”
    锦衣人面露喜色,道:“这么说来,在下果然没有来错。”
    阿木忍不住道:“这位大哥,你的剑法不高,内力平平,留在这里,只有送死,不如快
    些走吧。”
    锦衣人大怒,转念一想,不由沮丧万分。
    他苦苦—笑,刚想走出破庙,只见身影一晃,马先生已拦在他的面前。
    锦衣人一怔,遣:“乌先生,这是何意?”
    马先生玲冷地道:“陆星儿就要来了,你就算想走,也要等一。等。”
    锦衣人无可奈何,只得迟了一步,勾鼻汉于忽然“嗤”地笑出声来。
    确衣人道:“你笑什么?”
    勾鼻汉子道:“你既然来了,要嘛夺经而回,要嘛死无全尸,马先生怎能留下活口?”
    锦衣人全身一颤。忽然后悔至极,可是事己至此,他又能如何?“
    王克敌一直凝视庙外,此时忽然道:“有人来了。”
    众人又惊又喜,纷纷向路上望去,只见蹄声得得,一匹马缓慢而至。
    马上的骑士相貌雅琐,神情紧张,双手紧扣缰绳,似乎生怕从马上跌下来。
    马到庙前,猛地停住,骑士猝不及防,直跌下来,顿时满身泥水。
    众人大奇,此人骑术低劣至极,若他就是陆星儿,岂不令人笑掉大牙?
    阿木抢步将骑士扶起,骑士呲牙裂嘴,想必摔得不轻。
    马先生看清他的面容,道:“你不是东升客栈的伙计吗?你来这里做什么?”
    伙计忙道:“马先生,您老居然还认得小人。小人受一位客官的差遣,特地来为大家送
    吃的。”
    马背上有两个食盒,伙计将食盒取下,走进庙来。
    众人大奇,他们聚在这里,可谓隐密至极,一名小小的伙计,怎能知道?
    马先生森然道:“伙计,你受了何人的差遣?”
    伙计赔笑道:“他既然叫我来送东西,自然各位的朋友。”
    马先生心中一动,道:“他真的叫你送食物来吗?”
    伙计取下第一个食盒,递给马先生,马先生生怕有诈,道:“打开。”.伙计只好打开
    盒盖,众人凝目望去,只见食盒中只是一本书册,上面写着“紫府神功”。
    伙计大奇,道:“怎会是—本书?”
    马先生脸色大变,急忙将书册纳入怀中,怒喝道:“老夫的内功心法,怎会在你手中?”
    伙计大慌,道:“小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该是白菜豆脯,居然会变成一本书,真
    是怪事。”
    阿木道:“乌先生,原来你练的是紫府神功,难怪内力这么厉害。”
    勾弄汉子哈哈大矣道:“连内功秘笈都被人偷了,还妄称什么高手。”
    马先生怒极,抬掌向勾鼻汉子拍去,鹰鼻大汉运气肩头,硬生生受了他一掌,居然只是
    晃了一晃。
    伙计道:“这位大爷,你这么喜欢挨凑,一定就是铁豹了?”
    勾鼻汉于道:那又怎样?“.伙计忙道:”这个食盒是送给你的,现在看来,只怕也不
    是食物。“
    他揭开第二个食盒,其中却是条红色内裤。
    伙计奇道:“这玩艺好像是女人穿的,上面怎有一只乌龟,”
    铁豹忙将内裤收起,脸色讪讪,极为尴尬。
    众人都是,心中暗笑,别人将武功秘笈藏在身上也就罢了,将内裤随身带着,算是什么
    道理?
    马先生大笑道:“老夫算不算高手,也没有什么,不过有人连相好的内裤也保不住,只
    怕这乌龟是做定了。”
    铢豹刚想发作,只见王克敌一声惊呼,急忙将一物收人袖中。
    阿木眼尖,已看清是一柄短剑,通体黝黑。似乎颇为沉重。
    王克敌一直镇定自若,此时也神情慌乱,喃喃地道:“我随身带着的家传铁剑,怎会在
    这里?”
    铁豹一把揪住伙计,喝道:“老实说,这些东西怎会在你手上?”
    伙计慌道:“小人只是来送食物的,哪里想到会是一本破书、一把破剑,和那…那内裤。”
    马先生悠悠地道:“他只是一名伙计,又能知道些什么?”
    铁豹忽然大悟道:“这一定是陆星儿搞的鬼!”
    此言一出,顿时无人说话,这种神乎其技的偷术,除了陆星儿又能有谁?.众人无不心
    中大乱,陆星儿既然能无声无息地偷去他们贴体收藏的东西,若想取他们的人头,岂非容易
    至极?
    锦衣人见人人有份,偏偏自己没有,不由道:“伙计,那人可曾送我东西?”
    伙计道:“你叫什么名字?”
    锦衣人道:“在下是海南剑派无尊上人座下弟子黄明。‘’伙计摇了摇头,忽然从怀中
    取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十名字,黄明赫然在上,只是却披红笔勾去。
    伙计奇道:“你不是死了吗?怎还会站在这里?‘’黄明大怒道:”在下难道是鬼吗?
    “伙计忙道:”那位客官说、如果名字被勾去,都是武功极差的人,按理不该活的,想不到
    你还活着,真是奇怪至极。‘’黄明怒极,刚想找伙计算账,阿木忙将他拉住,道:“阁下
    武功不高,在陆星儿看来,自然会被别人杀了,他没有准备礼物,也算不上什么。”
    黄明气得两咀翻白,可是被阿木拉住,全身动弹不得,一口怨气,只好生生咽下。伙计
    见众人怒气冲冲,心知不妙,偷偷地向外溜去。
    蹄声又起,众人心烦意乱,哪里管他。
    王克敌忽然脸色一变,道:“不好,我们都被耍了,那位伙计正是陆星儿。”
    铁豹道:“你怎知他是陆星儿?”
    王克敌道:“此人来时从马上跌了下来,分明骑术不高,可是此时却蹄声轻脆,说明马
    匹又快又稳,他的骑术怎会忽然高明起采?”
    众人大悟,急忙抢出小庙、只见伙计打马狂奔,身子却又平又稳。
    马先生叫道:“莫要让他跑了。”首先举步纵出,已在两丈开外。
    众人纷纷追出,过不了片刻,轻功已分出高下。
    无嗔师徒并肩在前,黄明在后,而马先生等三人却反而慢了下来。
    阿木看着黄明,大奇道:“你的内力平平,轻功怎会这样高明?”
    黄明满脸通红,却也是奇怪至极。
    正在这时,只听马先生一声闷哼,钻进了林中,不一刻,王克敌与铁豹也齐钻了进去。
    .阿木更是奇怪,道:“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无嗔道长哈哈笑道:“原来陆星儿送来的东西,上面都有毒药,这些人中了毒,轻功自
    然大打折扣。”
    阿木道:“这些人都是老江湖,怎会轻易着了道儿?”
    黄明道:“那些都是他们的宝物,他们悄急之下,自然不会细辨。”
    阿木大奇道:“内裤又算什么宝物?”
    此时马先生等三人分别从林中钻出,人人脸色腊黄,神情萎顿。
    阿木忙道:“马先生,你们中的是什么毒?”
    马先生怒哼—声,道:“是一种极厉害的泻药,想不到老夫只是摸了摸,就也中了道儿。”
    他话音刚落,脸色又是大变,急忙又折返人林。
    无嗔道长不禁笑道:“阿木,陆星儿果然厉害,看来我们是找对人了。”
    阿木道:“他既然这么厉害,只怕我们找到他也没有用。”
    无嗔道长傲然道:“有为师在,你还怕什么?”
    阿木喃喃地道:“吹牛要遭雷劈的。”
    ※※※雨已停,金陵城已然在望。
    陆星儿扬鞭策马,直奔城门而去。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呼救声从林中传来,显然是位年轻的女子。她虽然是尖声大叫,
    听起来也悦耳动听。
    陆星儿笑道:“大白天居然也被人强暴,看来这妞儿相貌不会太差。”.英雄救美之后。
    往往就是以身相许,他浮想翩翩,飞身扑进树林。
    林中竟然空无一人,而呼救声也嘎然而止,陆星儿四顾茫然,大感奇怪。
    一株树边赫然有一只鲜红的绣花鞋,陆星儿走了过去。忽觉脚上一紧,身子已腾空而起。
    他似乎早有准备,阿难刀飞快出手,割断了绳索,轻轻落在地上。
    虽然有惊无险,他还是被惊出一身冷汗。
    他忍不住大叫道:“臭丫头,若给小爷抓到,非强奸你一百次不可。‘’林中寂然无声,
    陆星儿叫了半天,也觉得无趣,懒懒地走出林子。
    那匹马仍在悠闲地吃草,他刚想翻身上马,忽然停了下来,对着马鞍细细察看。
    果然不出所料,一枚小小的银针赫然插在马鞍的缝中。
    陆星儿连连冷笑道:“这么老套的计谋,也敢拿来对付小爷。”
    马鞍上也许还有其他的机关,他却懒得理会,径向金陵城走去,刚刚走到门口,忽听一
    人大喝道:“陆星儿,你往哪里逃!”
    陆星儿吃了一惊,却还是勉强镇定,这时就算凑到他的面前,也看不出他的脸皮有丝毫
    变化。
    他偷眼望去,只见一个胖大的和尚揪住一名乞丐,那名乞丐与自己年龄相仿,个头也差
    不多。
    小乞丐叫道:“大和尚,你认错人了。”
    ,和尚并不生气、却展颜一笑,道:“不错,你四肢乏力,全无内功,当然不是陆星儿,”
    他放下小乞丐,忽又揪住另一位少年,喝道:“你就是陆星儿,别想骗过贫僧。”
    少年道:“大师父,你又认错人了”
    和尚又笑了起来,道:“你相貌英俊,皮肤白净,自然不是那个小贼头。”
    陆星儿心中大驾道:“老秃驴,你的相貌很好看吗?你那张驴皮很白吗?”
    大和尚目光精亮,太阳穴高高鼓起,分明武功不低。
    此时他的目光已瞧向陆星儿,满脸怀疑之包。
    陆星儿抢先大喝遭:“陆星儿,你往哪里逃?”
    和尚吃了—惊,胸口已被揪住,忙道:“贫僧是少林寺的大智和尚,不是陆星儿。”
    陆星儿冷笑道:“你身具武功、内力不低,相貌难看,皮肤如树皮,不是陆星儿又是谁?”
    大智笑道:“小兄弟弄错了,陆星儿只是十六七岁的少年,而贫僧却已四十多岁了。”
    陆星儿道:“陆星儿极擅易容,他化妆成四十岁的秃驴也正常至极。”
    大智怔了一怔,怒道:“岂有此理,贫僧怎能是陆星儿?”
    陆星儿叫道:“不必诡辩,杀人的凶手谁会承认,快跟小爷走。”
    大智慌道:“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陆星儿取出金牌晃了晃,道:“小爷是金牌捕头,奉命捉拿小偷陆星儿,小爷先带你去
    吃几年牢饭再说。”
    大智立定脚步,死活不肯动。
    陆星儿叱道:“大胆秃驴,竟敢拒捕!”
    大智愁眉苦脸,拼命思索,似想找出证据,证明自己不是陆星儿。
    陆星儿忍住笑容。
    大智忽然眼睛放光,道:“小捕头,贫道有个极好的证据,证明自己不是陆星儿。”
    陆星儿哼了一声,道:“你说得若没有道理,就是欺骗,罪加一等。”.大智得意地道
    :“贫僧身高七尺,这可假冒不得,可是听说陆星儿却只是个瘦小的少年,个子绝没有七尺。”
    陆星儿道:“这算什么狗屁理由,你见过陆星儿吗?小爷记得、他的身高不多不少,正
    是七尺。”
    大智沮丧至极,忽然用力推开陆星儿,舍命奔去,在人影中晃了几晃,已失去踪影。
    陆星儿哈哈大笑,却忽然停住。
    人群中似乎有一双森寒的目光正盯着他的背脊,令他不寒而栗。
    他急忙回头,只见数十双茫然的目光盯着他。
    陆星儿喃喃地道:“真是白日撞鬼,天下的倒霉事怎会让小爷撞见。也不知是哪个王八
    蛋偷了易筋经,却怪在小爷头上。”
    少林易筋经失窃,本与陆星儿毫无关系,可惜他是天下第一神偷,此事一出,众人自然
    想到他。
    他放松心情,浏览街景,走到一家洒楼下,只听身后一声爆喝:“陆星儿,你居然敢假
    冒捕头,戏耍贫僧。”
    陆星儿吃了一惊,想不到大智见机如此之快,定是有人指点过他了。
    大智正在人群中乱撞,四处察看不停,看来他还没有看到自己。
    陆星儿松了口气,急忙走进了酒楼。
    他刚刚坐下,身边有人道:“师父,我们既是出家人,怎能喝酒吃肉?”
    “为师一时口馋,就顾不得许多了,大不了下不为例。”
    “师父,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陆星儿眼见这两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如今外有和尚,内有道土,陆星儿真后悔今
    日出门没有看皇历。
    就在这时,门口脚步震动,大智已大踏步走了进来。
    陆星儿低下头来,用袖子摭住了脸,反而向门口走去,大智狐疑地望着他,觉得身影有
    些熟悉。
    陆星儿立刻用变音之术,凑近大智耳边道:“大和尚,陆星儿扮成小道士,你可千万不
    要认错。”
    大智感激地道:“多谢指点。”
    陆星儿道:“我有一位问伴,刚刚助你识破了陆星儿的诡计,如今他在哪里广大智一怔,
    道:”你说的是那位小姑娘吗,贫僧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陆星儿暗道:“果然是—个臭丫头?”
    店堂中只有阿本是名小道士,大智立刻冲过去,抓向他的肩头,口中喝道:“陆星儿,
    你往哪里逃!”
    阿木乍遇偷袭,想也不想,长剑反手刺出,速度快极。部位更是妙到峰巅。
    大智被逼得后返一步,可是袖手上还是被刺了一个洞,他大叫道:“好剑法!你不是陆
    星儿。”
    街上人流如织,陆星儿长舒了一口气,人群之中,毕竟是量安全的。
    可惜不待他站稳脚跟,三个灰衣人挤开人群,向他逼了过来。
    这三人无疑身具武功,所过之处,行人跌跌撞撞,被推到一边。
    陆星儿苦笑摇头,心道:“这又是何方高手,也来找小爷的麻烦。”
    他忽然指着一名灰衣人大叫道:“小偷。”
    人群顿时大乱,将三名灰衣人挤住,大声喝斥。
    陆星儿身子一晃,早已拐到一条小巷,只听到有人大呼小叫,想必吃了灰衣人的苦头。
    陆星儿叹了一口气。只听巷中笃笃声响,迎面走采一位老婆婆。
    这名老婆婆步子轻健,无疑是武功高手,相貌奇丑,令人一见就想吐。
    陆星儿暗自戒备,身边一堵墙忽然裂开一个大洞,一只纤纤玉手仲了出来。
    玉手之上拎着一方罗帕,陆星几正在惊讶,罗帕挥动,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陆星儿只觉天眩地转,已倒在地上,※※※陆星儿睁开眼睛,前面黑漆漆一团,他想舒
    展几下手脚,却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箱子里。
    用假婆婆做引诱,再用迷香偷袭,的确是高明的计策。陆星儿就算再聪明百倍,也难逃
    此劫。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来:“陆星儿,你不是一直想见我吗?”
    陆星儿叹了口气,轻轻顶开箱盖,站了起来,却不由吃了一惊。
    箱外赫然是个大铁笼,铁笼的栏杆粗如儿臂,他再练上十年,也休想破栏逃出。
    铁栏外,放着张宽大的椅子,椅子上铺着张罕见的白虎皮,虎皮上坐着一位明眸皓齿的
    黄裳少女。
    少女懒洋详地依在椅背上,轻轻地咳嗽着,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
    陆星儿的大小美人都算是绝世美女,可是与这黄裳少女一比,却似乎连替她提鞋都不配。
    陆星儿看着铁笼,叹道:“太夸张了吧,小爷又不是老虎,何必用铁笼子。”‘少女叹
    道:“你虽不会吃入,可是我对你的两条腿太不放心,只有这样,你才逃不掉。”
    陆星儿大声道:“臭丫头,小爷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一再害我。”
    少女轻抚胸膛,咳嗽了一声。又拍了拍双腿,道“我一身都是病,连路都不会走。怎有
    本事害你?”
    陆星儿大惊,他居然被一个全身是病的跛子擒住。传了出去。
    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少女衣衫华丽,神情高贵,那块白虎皮更是奇物。据说皇家才有资格拥有,她的身份可
    想而知。
    陆星儿道,“看在你残废的份上,小爷就不与你计较、有屁快放。小爷卡可没工夫陪你、”
    少女展颜一笑,美艳不可方物。陆星里儿心中大动,小腹顿时有热意传来。他心知不妙
    急忙扭过头去。
    少女咯咯笑道:“俗话说财胆包天。想不到你们胆子却这么小。
    连看我一眼也不敢“
    陆星儿道:“有什么不敢,只是你衣衫穿得太多、小爷毫无兴趣、废话少儿,快说正题。
    ‘”
    少女盯着陆星儿。目光肆无忌惮一字字道:“交出易筋经。”
    陆星儿一阵干笑,道“拜托,江湖传言会害死人的,少林寺高手如云、小爷怎能盗出易
    筋经来。”
    少女笑道。‘别人不行。你可就不同了。“
    陆星儿叹道:“看来不让你搜身、你是不会放过我了。”
    他立刻解开衣(露出排骨们脱在少女的惊呼声中。已脱得赤条条的。
    少女望着他的胯下。双目放光。喃喃地道:“好大哦,这么瘦的人,怎会有这么大的东
    西?”
    陆星儿冷笑道:“光流口水有什么用,你双腿残废,想吃也吃不到。”
    少女望着双腿,幽幽地叹了口气,忽然冷笑道:“易筋经何等重要,你怎会藏在身上,
    你若再不说实话,本姑娘可不客气了!。
    陆星儿嘿嘿笑道:“你能拿小爷怎么样?”
    少女咯咯一笑,轻轻一拍手,一位相貌奇丑的老婆婆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面前。
    陆星儿慌道:“你想干什么?”
    老婆婆抚摸干瘪的胸膛,嘿嘿笑道:“几十年不用了,也不知管不管用?”
    陆星儿惨叫道:“莫非你想强奸我?”
    少女咯咯笑道:“鸟婆婆,人家可是娇嫩的少年人,虽然你多年没碰过男人,可也要温
    柔点。”
    鸟婆婆盯着陆星儿的胯下,口水直流,一步步走了过去。
    陆星儿大叫道:“救命啊,有人被强奸啦。”
    鸟婆婆冷笑道:“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院子很大,外面的人根本就听不到。”
    陆星儿忙道:“我怕了你啦,易筋经在我爹手中。”
    鸟婆婆神色大变,陆潜龙武功天下第一,想从他手中夺得易筋经,几乎是不可能的。
    少女吃吃一笑,道:“陆潜龙是大侠,怎会贪图少林武功,若是他知道你盗了易经筋,
    只怕第一个要你的命。”
    鸟婆婆怒道:“连老娘也敢骗。小心我让你精尽人亡。”
    陆星儿忽然悠悠地道:“不要演戏了,你根本就是男人,怎能强奸小爷?”
    鸟婆婆大惊道:“这你拍也知道,莫非偷看过我洗澡?”
    陆星儿叹道:“你的眼睛虽在看着我,余光却在看着她,你心里想什么,看看胯下就知
    道了。”
    鸟婆婆急忙低头望去,只见胯下高耸,颇为吓人。
    少女怒道:“鸟婆婆,你居然敢对我无礼!”
    鸟婆婆慌道:“只是心里急想而已。”
    少女大怒道:“滚!”
    鸟婆婆脸色大变。连滚带爬而去。
    少女转向陆星儿,轻轻吹了一口气上,道:“易筋经的下落,看来你是绝不会说了。”
    陆星儿望着少女高耸的胸膛淫淫笑道:“其实也好商量,就看你肯不肯牺牲了、‘”
    少女满脸通红,双掌一拍。轮椅已滑了过来,粉拳打向陆星儿的后脑。
    陆星儿无法何避。顿时昏了过去。
    ※※※陆星儿再次醒来时。四周仍是一片漆黑只是已不在箱中。
    他伸了伸腿,碰到几根粗粗的铁栏。
    他叫道:“有人吗?”
    一个尖细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小兄弟,在找我吗?”
    陆星儿笑道:“想不到小爷竟被关进了牢房,不知臭丫头又在玩什么花样。”
    尖嗓人奇道:“你怎知这里是牢房?”
    陆星儿:“臭气连天,铁栏杆又这么粗、不是牢房又是什么?”
    “既托知被关在牢中、您还能笑得出来?”
    陆星儿并不理他,笑道:“她拿小爷没有办法,又不想让别人找到我,只有先把我关起
    来再说。”
    “你说什么?”
    “小爷自顾自说话,关你屁事。”
    尖嗓人忽然嘿嘿笑道:“这么说来,你一定是陆星儿了。”
    陆星儿吃了—惊,道:“谁是陆星儿?”
    尖嗓人大笑道:“江湖中人都在找你,牢房又是藏身的好去处,可惜老子棋高一招,早
    巳想到了。”
    灯光闪处,尖嗓人已晃亮了火折,火光照映处,是一张惨自的脸,脸上充满淫荡的笑容。
    陆星儿心道:“想不到牢中也能遇到江湖人,虽然小爷不是自愿来的,不过这小子能够
    想到这点,智商倒不算太低。”
    他道:“你是什么东西厂尖嗓人道:”废话少说,快把易筋经交给我。“
    陆星儿道:“老兄,莫非你想事情是用屁股不成,小爷既是被人关进来,身上的好东西
    岂非早已被人搜走。”
    “你诡计多端,又怎能将易筋经放在身。自然是放在一个隐密的地方。”
    “既然是隐密的地方,小爷又怎会告诉你。”
    “这么说来,你还不知道老子是谁了。”
    “瞧你这种淫贼的样手,莫非就是‘守身如玉’花恋蝶?”
    “你怎会知道?。
    “在城中,只有两个人是不敢见人的,一个是小爷,另一个就是大淫贼花恋蝶。既然你
    也在牢房中,不是花恋蝶又是谁?”
    “陆星儿果然聪明,老子本来是想先夺易筋经,再割你的小鸡鸡,现在却改变主意了。”
    “怎么改变?”
    花恋蝶大笑道:“老子准备先割了你的小鸡鸡,再夺易筋经。”
    陆星儿毫不惊慌,哈哈大笑道:“你们再不出来,小爷真要将易筋经交给大淫贼了。”
    花恋蝶吃了一惊,道:“你说什么?”
    陆星儿笑道:“你能想到小爷会在牢房中出现,其他人为什么想不到?”
    就在这时,对面的牢房中传来一阵大笑,花恋蝶借着火折的徽光望去,不由吃了一惊。
    对面的牢房中,赫然关着铁豹。
    陆星儿道:“铁兄怎会在这里?”
    铁豹大笑道:“想进牢房,岂不是天下最容易的事,老子犯的是殴打官差之罪,据说要
    坐牢三年。”
    陆星儿笑道:“三年,不嫌太长了吗?”
    铁豹连声大笑,双于抓住铁栏,向外一分,可是等到他的脸胀的跟猴子屁股一样,铁栏
    依然纹丝不动。
    他大急道:“邪门,这铁栏怎么这么硬?”
    忽听一人笑道:“铁豹,如果你能拉开这寒铁所制的铁栏,老夫愿做你的孙子。”
    两人并肩走来,正是马先生与王克敌。
    铁豹大吃一惊、道:“寒铁天牢?”
    王克敌微笑道:“在下一时不察,竟将铁兄关进了寒铁天牢,实在不好意思。”
    铁豹大怒道:“快将老子放了。”
    王克敌淡谈地道:“殴打官差,依律坐牢三年。”
    铁豹慌道:“你究竟是准?”
    王克敌道:“在下不过是名小小的捕头,实在不值得铁兄动问。”
    铁豹嘶声叫道:“姓王的,你这是公报私仇。”
    王克敌充耳不闻,转向陆星儿道:“陆公子,久违了。”
    陆星儿笑道:“难怪你看起来这么威风,原来做了捕头。”
    王克敌谈淡地道:“这还要多谢陆公子的指点。”
    陆星儿奇道:“你做捕头,关我屁事!”
    王克敌冷冷地道:“自从贝到了公子后,心中念念难忘,只是公子行踪诡秘,实难再见,
    想来想去,只有当捕头,才有机会见到天下第一神偷。”
    陆星儿笑道:“原来如此,恭喜你当上捕头,可以公报私仇了。”
    王克敌冷冷地道:“在下向来公私分明,只要你没有犯法,绝不会找你的麻烦。”
    陆星儿冷笑道:“就算小爷偷了易筋经,也该有个证据。”
    王克敌道:“易筋经被盗,只要江湖传言,在下并不会捕风捉影,可是强奸杀人之案,
    你却逃不了公道,”
    陆星儿不由跳了起来,叫道:“拜托,说话之前刷刷牙,小爷什么时候强奸杀人?”
    王克敌道:“郊外发现两具尸体,女的被强奸致死,男的被割去性器,据分析,两人都
    死在昨夜。”
    陆星儿哈哈大笑道:“凶手莫非变态?”
    王克敌道:“的确是惨无人道,变态至极。‘’陆星儿笑道:”你可知小爷身边这位的
    正人君子是谁?“
    王克敌看了花忠蝶一眼、道:“此人就是江湖第一大淫贼。”
    陆星儿舒了一口气;逭:“原来你并不糊涂,”
    王克敌谈淡地道:“花恋蝶三天前自动投狱,就再也没有离开这里。郊外的案子,又怎
    能是他所为?”
    花恋蝶嘿嘿笑道:“陆星儿,想不到你也有这个爱好,找个机会,我们切磋切磋。”
    陆星儿道:“切磋你妈的头,惹怒了小爷,非割了你的小鸡鸡不可。”.花恋蝶笑道:
    “在下的小鸡鸡反正没有用处,被你割了也没有关系。”
    陆星儿心中明白,王克敌的目的,不过是易筋经。
    他沉吟道:“昨夜除了小爷外,当时还有好几个人在郊外,难道他们就没有嫌疑?”
    王克敌道:“马先生、铁豹、黄朗,一直与在下在一起,绝不可能有做案时间的。”
    “无嗔师徒呢?”
    “他们在案发后才到,更不可能。”
    “就算这样,也未必肯定是小爷。”
    王克敌道:“死者都是一丝不挂,身上的东西显然被凶手取走,而你身上,正好有死者
    的东西。”
    陆星儿不由摸了摸口袋,竟取出一个胭脂盒子,一个青色瓷瓶。
    马先生道:“陆星儿,想不到你果然变态,连女人的胭脂都喜欢。”
    王克敌道:“胭脂盒中其实是长江一窝蜂秘制的春药。而青色瓷瓶中则是彭家的特制毒
    药‘五魂散’。这两件东西虽不算宝物,却很有用处。”
    陆星儿苦笑不已,在他昏迷时,什么东西塞不进他的口袋?
    马先生叹道:“证据皆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陆星儿忽然笑道:“说来说去,不过是想逼小爷说出易筋经的下落,大不了小爷告诉你
    们就是。”
    两人神色大喜,忙道:“只要你说实话,万事都好商量。”
    一直缩在墙角的花恋蝶忽然出手,点了陆星儿的几处穴道,扣住了他的咽喉。‘王、马
    齐叫道:“放开他。”
    花恋蝶桀桀笑道:“只要陆星儿说出易筋经的下落,你们怎会放过我,老子闯荡江湖多
    年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
    王克敌忙道:“我可以立刻放你走。”
    花恋蝶大笑道:“真是天大的笑话,眼看易筋经就要到手,老子怎能走。”
    王克敌冷冷地道:“既不想留,又不想走,这可有些难办了。”
    花恋蝶忽然向后退去,身子竟陷入了身后的墙壁中。
    马先生大惊道:“他早已打通了墙壁,不能放他走了。”
    大笑声中,花恋蝶已经不见,只在墙壁上留下一个大洞。
    马先生打开牢门,疾冲到墙边,正是深夜,夕倾一片漆黑。
    第二章江湖恶贼
    这世间有很多事情,就算用屁股去想,也能明白的。
    淫贼的轻功大多很好,小偷的眼睛一定很亮,如果一条腿长,另条腿肯定会短些。
    花恋蝶一出大牢,提着陆星儿就展开轻功,只不过眨眼工夫,己将大牢远远地抛在身后。
    到了一处密林中,陆星儿忍不住道:“老兄,可以停下啦,后面并没有人追来。”
    花恋蝶道:“他们为什么不追?”
    陆星儿笑道:“谁不知道花恋蝶轻功无双,跟大淫贼赛跑,岂不自讨没趣。”
    花恋蝶得意地大笑,却忽然顿了顿,道:“不用拍老子的马屁,若不说出易筋经的下落,
    小鸡鸡难保。”
    陆星儿并不惊慌,正色道:“你割了小鸡鸡,小爷绝不会给你易筋经。”
    花恋蝶大怒,刚想挥掌掴去,陆星儿忽然摇了摇手,他不由停了下来。
    他道:“发生了什么事?‘’陆星儿道:”有人来了。“
    花恋蝶急忙伏下身来,四处张望,可是四周寂静无声,更无人影。
    花恋蝶刚想发作,陆星儿道:“人远在二十丈之外,你当然看不到,也听不到。”
    花恋蝶道:“那是当然,谁能比得上你,小贼头。”
    脚步声渐渐近了,紧接着是粗重的喘息声。
    花恋蝶道:“此人受了伤?”
    陆星儿笑道:“或许他刚刚办完事,自然体力不足。”
    只听“噗”地一声,那人似乎已倒在地上。
    陆星儿与花恋蝶一动不动,等了良久,只听那人的呼吸声越来越弱,惭渐有隔屁的征兆。
    花恋蝶提着陆星儿一跃而起,向那人扑去。
    陆星儿道:“人都快死了,还要割下他的小鸡鸡?”
    花恋蝶道:“既然死了,还要小鸡鸡干什么?”
    他掠到那人面前,失声道:“原来是海南剑派的黄明。”
    陆星儿道:“那就对了,此人内力平平,剑法不高,能捱到现在才死,也算奇事一件。”
    只见黄明胸口上有滩血迹,气息微弱,脸色苍白,看来离死不远。
    花恋蝶伸手就欲解开他的衣服,陆星儿道:“不会吧,男人也要强奸?”
    花恋蝶瞪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淫贼,怎么脑海里想的比老子还淫。我只是想知道他
    伤在何处?”
    陆星儿道:“莫非你想救他?这倒是奇事一件。”
    花恋蝶掀开黄明的衣衫,忽然手掌一翻,已多出柄短刀,破空声响,刺向黄明的咽喉。
    陆星儿道:“这也叫救人吗?”
    话音未落,黄明的身子己贴地弹开,短刀擦着他的鞋底刺在地上。,黄明后背一震,强
    身站起,轻功之高,身法之巧。令人不可思议。
    陆星儿挑起大拇指,赞道:“厉害,这套扮猪吃老虎的妙计,连小爷都被你骗过。”
    黄明微笑道:‘可惜却瞒不过这位花先生。“
    花恋蝶冷笑道:“黑白黄绿青蓝紫,海南剑派无虚士,海南剑派一出,必是高手,老手
    行走江湖多年,怎能不知这个道理。”
    陆星儿道:“小爷也是行走江湖多年,可是却不知道这个道理。”
    黄明长剑出鞘,幻起一道剑光,道:“花恋蝶,你既是老江湖,面对海南剑士,还不速
    退。”
    花恋蝶淡淡地道:“如果你自认剑法高过老子,早已动手,又何必空言恫吓。”
    陆星儿心中暗暗称奇,花恋蝶果然精明厉害,难怪能逍遥至今。
    他哈哈笑道:“两位同样奸诈无比,依小爷看,都不用打了。”
    黄明道:“只要你将易筋经交给我,在下自然不会杀人。”
    陆星儿笑道:“你们虽然厉害,可惜有人早已先下手为强,将易筋经夺走了。”
    花恋蝶与黄明耸然动容,道:“谁这么厉害?”
    陆星儿道:“你们可知道是谁将我送进大牢的?”
    花恋蝶道:“难道不是王克敌?”
    陆星儿道:“王克敌算什么东西,最多配给小爷擦鞋。有一位黄裳臭丫头,早已抢在你
    们之前、将小爷擒住了。”
    陆星儿叹道:“她不光要割小爷的小鸡鸡,还想让一个奇丑无比的老太婆强奸我,好汉
    不吃眼前亏,我只好将易筋经交啦。”
    黄明连道可惜,道:“被老太婆强奸算什么,你连这点苦都受不了,还算什么江湖人。”
    花恋蝶道:“就算被割了小鸡鸡,又有多大关系,老子没有小鸡鸡,不是照样活着。”
    陆星儿将手一摊道:“可惜小爷哪里能有两位的胆量,事已至此,只好对不起你们了。”
    黄明道:“快带老子去找那个臭丫头。”
    陆星儿心中得意至极,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黄裳少女陷害他多次,自己害她一次,
    也不算什么。
    他皱了皱眉头,道:“两位虽然武功高明,诡计多端,却绝非臭丫头的对手,小爷好心
    相劝,还是不要惹她为好。”
    花恋蝶冷笑道:“莫非她有三头六臂?”
    陆星儿道:“其实她体弱多病,双脚残疾,一副短命之相,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花恋蝶道:“原来是个病丫头,又有什么了不起。”
    陆星儿叹道:“既然你们真想找死,就不能怪小爷了。”接着说了那座大院的详细方位。
    黄明道:“陆星儿,如果你敢耍滑头,老子立刻杀了你。”
    花恋蝶阴侧侧地道:“在下虽不会杀人,割小鸡鸡却极为拿手。”
    陆星儿道:“你们放一百个心吧,难道小爷不想找她报仇吗?”
    夜更深,街上空无一人,他们来到那座大院。站在墙边侧耳细听。
    黄明道:“屁声音都没有、这座院子莫非是空的?”
    陆星儿道:“包子有肉不在摺上,风骚的女人表面大多正经,这院子里机关密布,没胆
    子就不要进去。”
    黄明忽然揪住陆星儿的衣领,低声喝道:“若敢搞鬼,立刻杀了你。”
    花恋蝶冷笑道:“剑架在脖子上,他怎敢搞鬼。”
    他足尖虚点,已轻飘飘翻过高墙,黄明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他的轻功如此高明。
    陆星儿道:“不要发呆了,他虽然长得不难看,却不是女人。”
    黄明瞪了他—眼,带着他飞身跃过院墙,轻功居然也是不赖。
    两人落地之处,正是后花园,可是四处望去,却不见花峦蝶的身影。
    黄明惊道:“那小子去哪里?”
    陆星儿道:“谁先找到臭丫头,谁就能先得到易筋经,这个道理,只有蠢猪才不明白。”
    黄明怒道:“你敢骂我是猪。”
    陆星儿奇道:“居然又聪明起来了。”
    黄明刚想发作,陆星儿忽然“嘘”了一声,道:“有动静。”
    远处隐隐传来轻微的呻吟声,说不出是喜悦还是痛苦。
    陆星儿忽觉得屁股上被一件硬硬的东西顶住,不由笑道:“老兄,请不要拿”剑“对准
    我。”
    黄明脸色通红,忙道:“那个臭丫头究竟在哪里?”
    陆星儿嘻嘻笑道:“或许她正和奸夫办事,只要看看不就明白了。”
    黄明巴不得这句话,急忙拎起陆星儿,向发声处奔去。
    一问房屋透出光亮,而声音已越来越大了。
    黄明迫不及待地戳透窗纸望去,只见屋中的大床上,被子上下起伏。如激浪翻涌,可惜
    却看不到里面风光。
    黄明大急,恨不得将被子掀起,看个清楚。
    一条玉腿从被中伸出,脚背绷得笔直,被中的紧张状况可想而知。
    只听女人呢声道:“摸得人家好难过,什么时候才来真刀真枪!”
    男人道:“不必着急,骚透了再玩,更加有趣。”
    “人家一见到你,就早已骚透了。”
    被子一掀而起,露出两条赤裸的身体,黄明双眼发直,呼吸急促起来。
    男人长得的什么样子,黄明丝毫不顾,而女人的车乳肥臀,那是绝不能错过的。
    可惜的是,两对美乳正被男人双手盖得紧紧,而幽谷秘处,却是女人的手在自我安慰,
    几根碧草透过指缝。引人遐思。
    黄明心头冒火,恨不得立刻提枪上马。
    此时女人忍无可忍,闪电般握住男人的宝贝,可是触手柔软,不由心中一凉,她奇道:
    “这东西怎么还不管用?”
    男人脸色一红,慌道:“心急吃不了热粥,再玩一会,自然雄风大起。”
    女人冷哼道:“都一个时辰了,居然还毫无动静,莫非你是……”,男人脸色大变,忙
    道:“倩娘,求求你再给一点时问。”
    话时刚落,臀上已着一脚,跌倒在地,从他狰狞的身法来看,显然不会武功。
    倩娘插腰骂道:“老娘摸遍了你全身,没有一个地方硬的。”
    男人慌忙伸出手指,道:“这是硬的。”
    倩娘大怒,顿时将他踢出房去。
    一道人影掠过,房中灯火立刻灭了。
    倩娘惊道:“谁?”
    来人当然是黄明,他不及说话,已摸向她的胸膛。
    情娘大惊,双手猛推,却觉胸膛一麻,上半身已无知觉。
    她慌道:“大侠究竟是谁?”
    黄明道:“相逢何必曾相识,只需腰下硬梆梆。”
    倩娘经过一番调情,早已情欲似火,此时被黄朗大手摸索,不由欲火焚身。
    “你的腰下真的很硬吗?”情娘伸手摸去,惊道:“你是人还是驴?”
    黄明笑道:“那是剑鞘,真货在这里。”
    不消指引,倩娘已移至他的胯下,真货虽不及剑鞘般粗壮,可是火热烫手,更加刺激。
    倩娘本就是风骚至极的女子,只可惜一直遇人不淑,如今乍遇对手,不禁魂飞天外。
    只听“砰”地一声,两人已倒在床上。
    窗外,陆星儿只看到两条玉腿高挂空中,黄朗置身其间,格外卖力。
    黄明道:“倩娘,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厂倩娘道:”是老娘从街上随便拉来的,本想消消
    火气,想不到却这么没用。“
    陆星儿心道:“这女人实在够骚,上梁不正下梁歪,看来她的主人定然也不是好东西。”
    黄明道:“半夜还在街上乱逛,定是被老婆赶出来的,怎能是好货?”
    情娘吃屹笑道:“你也是半夜入室,可是货色却不错嘛。”
    黄明笑道:“只不过刚刚开始,好坏还难说。”
    倩娘道:“你还没有怎么动,人家已经舒服死了,这还不叫好货?”
    黄明豪气大发,道:“如果老子不能连战三次,你就割了老子的宝贝?”
    情娘腻声道:“这么好的宝贝,奴家可下不了手。”
    她的动作温柔至极,而黄明果然没有吹牛,一番猛攻,已将她送人云霄。
    陆星儿心道:“事情一完,毒屁婆娘必定就会下手,不过这关小爷屁事。”
    只是倩娘穴道被点,纵有诡计,也无法施展,陆星儿极为好奇,不知她能玩出什么花招。
    黄明微微喘息,望着身边瘫软一团的倩娘,大是得意。
    可是不消片刻,倩娘眼睛睁开,又伸手握住了黄明的宝贝。
    黄明微吃一惊,道:“胃口这么大。”
    情娘吃吃笑道:“你这么厉害,奴家又怎能让你失望。”
    黄明大笑,道:“还是你最了解我。”
    不等他有所动作,倩娘已扑了过来,于是两人又二合一了。
    黄明奇道:“好厉害。”
    倩娘吃吃笑道:“人家练过暗器,当然有些准头。”
    一阵翻云覆雨,黄明总算又完成了任务,可是不等他缓过劲来,情娘的玉手已摸向他的
    宝贝,吃吃笑道:“我敢打睹,这一次再也起不来了。”
    黄明极不服气,道:“谁说起不来,老子就是不信。”
    他的体力果然惊人,不到片刻,雄风又起。
    倩娘眼睛发光,喜道:“真的好厉害,这东西莫非是铁做的。”
    这次她张开樱唇,展开另一轮攻势,虽不是真刀真枪可是更加销魂。
    不二刻,黄明只觉小腹一阵火热,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似乎也随之而去。
    他瘫在球上,一动也不能动,喘息道:“倩娘,老子没力气了,快死了。”
    情娘眨了眨眼睛,道:“你真的不能动?”
    黄明道:“已经三次了,老子又不是铁人。”
    倩娘慢慢地抽出一柄剑,柔声道:“你这么辛苦,睡会儿好不好?”
    黄明顿时清醒过来,叫道:“你想干什么?”
    倩娘轻笑道:“穴道被你点住,老娘使不出内力,除了使你两腿发软,还能怎么办?”
    黄明大惊,可是身子无处不酸,腰部更是无力,他用力翻到床下,可是双腿发软,己倒
    在地上。.一声惨叫,小鸡鸡离体而去,再一剑,洞穿了他的咽喉。
    陆星儿喃喃地遒:“现在很流行割小鸡鸡吗?这个风气可不好玩。”
    情娘慢慢地走到窗前,似乎对陆星儿的存在并不惊讶。
    她道:“你被点子穴道?”
    陆星儿道:“否则进房时就是小爷了。”
    倩娘吃吃笑道:“你的朋友也不错啊,不过请这种人来找主人的麻烦只怕不够。”
    说话之间,她竟解开了陆星儿的穴道。
    陆星儿仍坐着不动,道:“连你都对付不了,又怎能是你主人的.对手。”
    “现在你的麻烦大了。”
    “你还想强奸我?这倒不算大麻烦。”
    “黑白黄绿青蓝紫,梅南剑派无虚士,这句话你听过吗?”
    “这狗屁诗句有什么名堂吗?”
    “海南剑派高于如云,你杀了黄明,他们怎会放过你?”
    陆星儿睁大了眼睛,奇道:“你很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我们就试试,看海南剑派究竟会找谁算账。”
    陆星儿不由苦苦一笑,叹道:“先是易筋经,接是强奸杀人的罪名,现在又说小爷杀了
    黄明,你们非要将小爷逼上绝路吗?”
    佶娘笑吟吟地道:“只要你交出易筋经,再大的难题主人都可以帮你摆平的。”
    “饶了我吧,易筋经真不在小爷手上。”
    “主人已经考虑过你的要求,只要你交出经书,她愿意嫁给你,就算我,也可以做你的
    小老婆。”陆星儿忍不住拉开裤裆,看了一眼,笑道:“老弟,想不到你这么受欢迎。”
    情娘咯咯笑道:“我能不能看看。”
    陆星儿笑道:“你不怕主人吃醋儿?”
    “只要你不说,她一定不会知道的。”
    倩娘真的走了过来,就想解开陆星儿的裤子,陆星儿望着她赤裸的身体,再想起刚才时
    情形,小弟弟不由挺立起来。
    倩娘急急地伸手握住,眼睛已开始发亮,轻呼道:“我敢打赌,你的前生定是头驴子。”
    陆星儿笑道:“为什么不能是头牛。”
    倩娘忍不住扭动身躯,乳房几乎触到陆星儿的鼻子,双腿早已分开,幽谷深深,已在引
    狼入室。
    忽然一阵淡淡的声音传来:“倩娘,陆公子究竟是驴还是牛?”
    倩娘脸色大变,一个翻身,跃人了黑暗之中。
    陆星儿循声望去,只见黄裳少女正静静地坐在门前,双眸如两点黑漆,定定地望着他。
    陆星儿笑道:“你对下属必定很严厉。”
    少女道:“倩娘逃走,只是不好意思,并不是怕我。”
    “她抢你的男人,你也不恨她?”
    少女轻轻一笑,脸泛潮红,道:“她不先试试,我怎知是否管用?”
    陆星儿色眯脒道:“为了一本破书,你真的想嫁给我?”
    少女点了点头,道:“我从小就体弱多病,本想练武强身,可是体质太弱,竟然走火人
    魔,变成残废。可惜我生得如花似玉,现在却成了没人要的货。”
    说到这里,珠泪禁不住落卞。满险凄茫。
    陆星儿也被弄得鼻头酸酸,差点就要掉泪。
    少女道:“我听说易筋经是世间奇书,如果我练成了易筋经,就可以下地走路,和普通
    的少女一样了。”
    陆星儿叹道:“好感人呀,小爷若有易筋经,该有多好。”
    少女苦苦笑道:“你我萍水相逢,我的遭遇再惨,你又怎会放在心上。”
    她推动轮椅,慢慢地走了。陆星儿怔了一怔,忽然大叫道:“臭丫头,你替小爷惹的麻
    烦,就不管了吗?”
    他急忙追了过去,可是找遍院子,哪里还有黄裳少女的影子?
    繁星满天,夜风如绵,可惜陆星儿的心情却糟得不能再糟。
    身后有微响传来,陆星儿心中一喜,道:“臭丫头,你果然回来了。”
    花丛中露出一个头来,脸色惨白,满目淫光,正是花恋蝶。
    陆星儿失望至极,道:“你还没有死?”
    花恋蝶怒道:“你盼我死吗?可惜那个臭丫头怕了我,不敢见我。”
    陆星儿嘴角一撇,道:“躲在花丛中,她自然见不到你,至于究竟是谁不敢,心里清楚。”
    花恋蝶大言不惭地道:“实话告诉你,那丫头虽然漂亮,却有病在身,我自然不会与她
    计较。”
    陆星儿知道花恋蝶为人谨慎,江湖经验极丰,早已看出这院中杀机暗伏。是以才不敢出
    手。
    他环视四周,大声叫道:“告诉你们的主人,小爷现在要走了,她再不出来,以后就没
    有机会见面了。‘四周空寂无声,只有夜风阵阵。
    花恋蝶嘻嘻笑道:“莫非你看上了那个丫头不成,你真的想见她?”
    陆星儿道:“花恋蝶,你想不想得到易筋经?”
    花恋蝶道:“孙子才不想。”
    陆星儿道:“臭丫头手下高手不少,你我必须联手,才有机会击败她,怎么样,想不想
    合作?”
    花恋蝶沉吟道:“与小偷合作,老子总有些不太放心。”
    陆星儿道:“小爷并不稀罕易筋经,事成之后,女人归我,易筋经归你。”
    花恋蝶眨了眨眼睛道:“原采你果然喜欢她。”
    陆星儿咬牙切齿地道:“小爷只有耍人的份,如今竞被人耍,小爷若不将她脱光衣服,
    大打屁股,誓不为人。”
    花恋蝶还是担心地道:“你真的不要易筋经?”
    陆星儿道:“要学武功,何不去找爹,爹的武功难道比少林秃驴差吗?”
    提起陆潜龙,花恋蝶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陆星儿看在眼里,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只要跟我在一起,爹不会找你的麻烦。”
    花恋蝶苦笑道:“就怕陆潜龙大义灭亲,连我也脱不了关系。”
    陆潜龙的话题只能让人嘴里发苦,陆星儿忙道:“现在有两条线索,可以查到臭丫头的
    下落,一条是王克敌,一条是无嗔师徒,你选谁?”
    花恋蝶奇道:“这和无嗔师徒有什么关系?”
    陆星儿道:“这对杂毛来历神秘,小爷总巳觉得有些不对头。”
    花恋蝶点了点头,道:“我选王克敌。”
    陆星儿笑骂道:“你他妈倒会捡便宜。”
    花恋蝶正色道:“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只是无嗔师徒极为厉害,你准备用什么方
    法对付他们?”
    陆星儿微微一笑,道:“小爷的妙计,哪能随便听的。”
    ※※※清晨。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阿木惊叫一声,醒了过来。
    无嗔道长也被惊醒,睡眼惺忪地道:“做了恶梦?”
    阿木拍了拍胸膛,道:“好怕,我梦到一个光屁股的女人。”
    无嗔道长羡道:“你有没有模她?”
    阿木道:“可那个女人是死的。”
    无嗔道长道:“死女人就不能摸吗?为师就摸过。”
    他忽然发现阿木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不由奇道:“你看什么,为师又不是女人厂阿木
    道:”师父,你怎么光着屁股睡觉?“
    无嗔道长低头一看,忽然发现全身亦裸,胯下;之物直直立起。
    他大为羞愧,忙想扯被盖住,可是却拉了个空。
    阿木忽地叫了起采,道:“师父,我也光着屁股,怎会变成这样?”
    师徒俩大为惊慌,除了他们的衣衫外,连被子、床单也通通不见了,整个房间,竟再无
    遮体之物。
    无嗔道长大惊道:“有人偷了我们的衣物。”
    阿木慌道:“谁这么厉害?”
    无嗔道长苦苦笑道:“除了陆星儿这个主八蛋,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人影闪动,窗台上己多了一人。
    无嗔道长奇道:“陆星儿,你莫非心理变态,喜欢男人的内裤?”
    阿木道:“喜欢男人的内裤就叫心理变态?”
    无嗔道长正色道:“那是当然,正常的男人应该喜欢女人的内裤。”
    阿木脸色惨然,道:“师父,完了,我也是心理变态,我也很喜欢我的内裤,”
    陆星儿忍不住大笑起来,阿木怔怔地望着他,不知他笑的是什么意思。
    陆星儿笑声一顿,道:“阿木,你想不想光着屁股走上大街?”
    阿木忙摇头道:“那是绝对不行的,那我以后再也没脸见人了。”
    陆星儿森然道:“你如果害怕。就对我说老实话,那个黄裳少女究竟是什么来头?”
    阿木道:“你是说小妙吗?她……”
    无嗔道长忽然断喝道:“阿木,不能告诉他。”
    阿木道:“为什么不能,小妙不是一直想见陆星儿吗?而且还想嫁给他做老婆。”
    无嗔道长冷哼道:“不能说就是不能说,你敢不听师父的话?”
    阿木望了陆星儿一跟。满脸歉意。
    陆星儿笑道:“老杂毛,算你口紧,这房中连块布也没有,小爷倒要看看你怎么出去。”
    阿木道:“的确如此,连桌上的抹布也没有了。”
    无嗔道长哈哈笑道:“这个小小的难题也能难得倒贫道,真是天大的笑话。‘他忽然飞
    身跃起,直扑墙角的水缸,”噗呕“一声,水花四瓿,人已落在缸中。
    阿木道:“师父,你不是只冼热水澡吗?”
    陆星儿拍手笑道:“好聪明,不过你想一辈子呆在水缸中吗?”
    无嗔道长傲然一笑,忽然提起水缸,顿时将缸底踩通,缸身正好将身子护住。
    陆星儿蹬大了眼睛,想不到世上还有这种衣衫。
    无嗔道长得意地道:“陆星儿,现在你能拿我怎么样?”
    陆星儿叹道:“高明,高明,你为什么不去当服装设计师?”
    阿木总算明白过来,欣喜之余。却急道:“师父,这里只有一个水缸,我该怎么办?”
    元嗔道长向床脚一指,道:“那不是有个马桶吗?”
    阿木惊道:“马桶那么小、我怎能穿得上。再说,师父昨晚那泡尿,实在,…。。”
    无嗔道长道:“你想光屁股上街,那也随你。”
    阿木无可奈何,只能提起马桶,就往身上套去,只听一声惊呼,陆星儿已消失不见。
    除了阿木,谁能忍受这股臭气?
    阿木一手捏鼻,一手抚桶,道:“师父,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无嗔道长一字字道:“无论是偷是抢,都必须弄几件衣服来。”
    ※※※午时。
    阳光慵懒地照在长街上。行人稀少。
    客栈中冷冷清清,无嗔道长端坐不动,故作镇静,阿木站在门口,四处张望不停,神情
    紧张。
    阿木道:“师父,他还没有来。”
    无嗔道长淡淡地道:“不必紧张,为师这次只是不小心,才上了他的当,他诡计虽多,
    怎是为师的对手。”
    阿木喃喃地道:“师父,你每次说出这种话来,似乎我们总是倒霉的。”
    就在这时,无嗔道长忽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脸色大变,立刻拔剑反刺,速度之快,
    已达到不可思议的境界。
    那人一声惊叫,呆立当场,手中的盘子直向地上坠去。
    阿木身形如风,轻轻抄去,已将一盘青菜稳稳接住。
    无嗅道长回头望去,神情大惭,剑锋所指,竟只是一名伙计。
    伙计颤声道:“道长,小人可没有得罪过你。”
    无嗔道长脸色通红,忙将长剑一收,强辩道:“你送菜就送菜,干嘛鬼鬼祟祟?”
    伙计咕哝道:“也不知谁心中有鬼?”
    无嗔道长眼睛一瞪,伙计吓得连连倒退,躲进房中,再也不敢出来。
    无嗔道长转过头来,忽见阿木正伸筷去挟青菜,不由大惊,长剑闪电般刺出,将阿木的
    筷子击飞。
    阿木茫然不解,怔怔地望着他。
    无嗔道长沉声道:“以陆星儿的身手,在这盘菜中下毒,可谓轻而易举,你怎能这样大
    意。”
    阿木道:“那该怎么办,难道要活活饿死不成?”
    无嗔道长傲然笑道:“为师行走江湖多年,区区毒药怎能奈何得了我。”,他从头上取
    下一根银簪,在青菜中搅了搅,银簪毫无异样;
    阿木奇道:“这是什么意思?”
    无嗔道长道:“银子遇毒,必会变成黑色,这种江湖经验,你不可不知。”
    阿木衷心赞道:“师父,您好厉害哦。”
    无嗔道长洋洋地道:“就算有十个陆星儿,也绝非为师的对手。”
    阿木道:“现在青菜可以吃了吗?”
    无咳道长笑道:“只要你不将盘子吃下去,都没有问题。”
    阿木换了双筷子,刚想再吃,想不到又是一剑飞来,将筷子再次击飞。
    阿木怔怔地望着无嗔道长,,心中大奇。
    无嗔道长摇头叹道:“阿木,你江湖经验如此之差,以后独自行走江湖,岂不立刻玩蛋。”,
    阿木喃喃地道:“我怎么又错了?”
    无嗔道长叹道:“将毒下在碗中,现在已经不流行了,在筷子上下毒,才是今年风行的
    手段。”
    阿木大奇道:“想不到下毒手段也和衣衫相同,年年不同。”
    无嗔道长道:“江湖中学问之高深,学一辈子也学不完的。”
    阿木对这个问题并不关心,问道:“师父,这青菜究竟该怎么吃?”
    无嗔道长笑道:“人生了两只手,除了拔剑,还有一个最大的用处,你可知道?”
    阿木欣然道:“这个徒儿知道,徒儿每次擦屁股,都一定要用手的。”
    无嗔道长哭笑不得,大叫道:“笨蛋,为师是叫你用手抓菜吃。”
    阿木吓了一跳,连忙五指并用,抓起青菜,塞向口中。
    无嗔道长长叹口气,阿木学武是天才,可是除此之外,就是十足的呆子,收了这种徒儿,
    实在无颜见人。
    阿木大把抓菜,跟看就要将青菜吃尽,他忽然想起师父一口未吃,忙道:“师父,你没
    有胃口吗?”
    无嗔道长慈祥地道:“为师自有食物,你不必担,青菜好吃吗?”
    阿木道:“有股臭气,闻起来很像很多天没洗头的味道。”
    无嗔道长苦笑,从怀中取出一个酒壶、壶塞打开,酒香四溢。
    他喜孜孜地凑向酒壶,忽见一道剑光飞来,将酒壶挑飞。
    无嗔道长大惊,定睛看去,酒壶已在阿木的手中。
    他怒道:“阿木,你疯了不成?”
    阿木正色道:“师父,以陆星儿的身手,想在酒中下毒,岂非容易至极,没有用银子验
    过,是绝不能喝的。”
    无嗔道长转怒为喜,忙用银簪试了试,所幸银簪颜色不变,酒中显然无毒。
    阿术忙将酒壶递来,无嗔道长迫不及待地大喝一口,酒水顺喉而下,滋味实在美极。
    阿木摇头叹息,道:“酒味又辛文辣,实在不明白为何有这么多人喜欢。”
    无嗔道长一声闷哼,脸色已变成灰白。
    阿木慌道:“师父,你怎么了广无嗔道长颤声道:”酒中有毒,想不到还是中了陆星儿
    的诡计。“
    话音刚落,阿木也觉得肚中极不舒服,他急忙运起内力,才发觉懒懒地提不起力气。
    无嗔道长沉声道:“阿木,千万不要让陆星儿看出我们中毒。”
    阿木慌道:“那徒儿该怎么做?”
    无嗔道长努力镇定,道:“你只要与平时一样就行,最重要的是保持平静的笑容。”
    说到一半,他脸上笑容顿失,阿木道:“师父,你的笑容不见了。”
    无嗔道长脸色皮牵动,勉强笑道:“胡说八道,为师平时也是这样笑的。”
    师徒俩正说着,陆星儿不知何时已坐在店门口、一副嘻皮笑脸的神情。
    阿木心中大惊,可是牢记师父的教训,展颜一笑,果然很平静。
    陆星儿道:“阿木,你师父的笑容好古怪,这是怎么回事?”
    阿木道:“他平时就是这个样子。”平生第一次说谎,,心中极为不安。陆星儿道:
    “阿木,你的肚子是不是很不舒服,内力一点也提不起来?”
    阿木道:“是啊,不知你下的是什么毒药,好生厉害。”真话说出“心中大慰,笑容也
    更加灿烂。
    无嗔道长苦苦一笑,指望阿木骗人,只怕比让老婊子从良更加不易。
    他叹了口气,道:“陆星儿果然厉害,不过贫道实在想不通,你是怎么下毒的。”
    陆星儿傲微一笑,道:“用银簪试毒,方法的确不错,不过如果银簪本就有毒,那就很
    难说了。”
    无嗔道长奇道:“银子上怎能下毒?”
    陆星儿叹道:“看上去是银子,就一定是银子吗?”
    无嗔道长急忙取下银簪,细细看去,簪子果然是铜制,只是涂了层银色的油漆。
    他叹道:“原来你昨晚偷走我们的衣服时,已将银替换过。”
    陆星儿笑道:“小爷身上本来没有毒药,算你们运气好,有位朋友刚送了我一瓶。”
    无嗔道长道:“莫非是王克敌送你的那瓶彭家秘制毒药五魂散?”
    陆星儿笑道:“还不算太笨,如果你能告诉我小妙的身份,那就更聪明了。”
    无嗔道长道:“她的身份关你屁事?”
    陆星儿冷笑道:“小爷只不过想知道她有没有说实话。”
    无嗔道长哈哈一笑,道:“你以为贫道是胆小怕死之人?”
    陆星儿笑道:“谁不知道无嗔道长武功高强,胆大包天,可就是眼力太差,收了个蠢笨
    如牛的徒儿。”无嗔道长心中大慌,道:“你想怎样?”
    陆星儿道:“我只要将阿木带走,不怕他不说实话,不过小爷从不会欺负老实人,这点
    你大可放心。”
    无嗔道长心中一宽,道:“有风度,有什么诡计,你就冲着我来。”
    陆星儿笑道:“小爷的确不服这口气,你越是不说,小爷偏偏要你说。”
    无嗔道长哈哈笑道:“贫道倒要见识见识,你有什么好方法。”
    陆星儿拍了拍手,花恋蝶跳了出来。
    无嗔道长道:“这位仁兄是谁?”
    陆星儿笑道:“你看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是谁了。”
    花恋蝶目光淫邪,紧紧盯着无嗔道长的裆中,露出又羡又恨的,神情。
    无嗔道长忽然明白过来,不由魂飞天外,颤声道:“你是大淫贼花恋蝶?”
    花恋蝶哈哈大笑道:“不错,在下遇到女人,一定让她受尽折磨而死,遇到男人,只不
    过割下他的小鸡鸡而已。”
    阿木咕哝道:“你自己没有小鸡鸡,就嫉妒别人,这样不好。”
    花恋蝶怒道:“信不信我立刻就割了你的小鸡鸡。”
    阿木浑身一颤,慌忙捂住裤档。
    无嗔道长惨然道:“陆星儿,莫非你想让我变成太监?”
    花恋蝶嘿嘿笑道:“没有小鸡鸡有什么不好,在下生下来就没有小鸡鸡,还不是活得好
    好的。”
    他向无嗔道长逼了过来,目露凶光。
    无嗔道长忽然叹道:“反正贫道已经出家,出家人不近女色,要小鸡鸡何用。”
    他将双手背在身后,腰部挺起,闭目以待。
    花恋蝶与陆星儿相视一眼,不由迟疑起来。
    他们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查明小妙的身份,既然无嗔道长死活不说,割了他的小鸡鸡又有
    们什么用?
    陆星儿眼珠一转,阴阴地道:“道长果然极讲义气,小爷若再为难你,反而显得不是好
    汉。”
    无嗔道长道:“这么说,你己改变主意?”
    陆星儿道:“这个方法不行,只好另想妙汁。”
    花恋蝶道:“还有比割小鸡鸡更残酷的方法吗?”
    陆星儿阴阴地道:“当然有,这个方法就是女人。”
    第三章重文轻武
    女人怎能算是残酷呢。
    她们又温柔又体贴,在你有钱的时候,她会偎在你怀里,温柔得让你发疯。
    这样的女人并不算少、金陵城洗银阁中一抓一大把。
    银子堆成了小山,照得洗银阁头牌姐儿香香眼花缭乱,呼吸急促。
    “小公子,这银子真是我的吗?”
    陆星儿道:“只要你搞定这个老杂毛。”
    香香兴奋地看着阿木,道:“是他吗?”
    阿木慌忙摆手道:“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香香好生无奈,瞥了躺在床上的无嗔道长一眼,娇笑道:“小公子,你真会开玩笑,这
    种老家伙怎能是我的对手?”
    陆星儿喜道:“你真的很厉害?”
    香香轻轻叹了口气,道:“不瞒公子说,奴家的胯下已有三条人命。从那以后,我再也
    不敢接老人家的生意了。”
    陆星儿动容道:“不会吧?”
    香香苦笑道:“有什么办法,奴家动起情来,就如黄河之水,滔福滔不绝。偏倔却有些
    老人家慕名而来,结果如何,也就不难预料了。”
    陆星儿道:“看在银子的份上,就不能破例一次?”
    香香的目光转向银子,忽然展颜笑道:“只要有银子,管他妈的死活。”
    她身手一抖,衣衫已完全滑落,丰满的胸膛,傲然挺立在无嗔道长的面前。
    无嗔道长冷笑道:“陆星儿,你究竟想干什么?”
    陆星儿嘿嘿笑道:“只要夺去你的贞操,便无法再做道士,如果你不愿理想破灭、就乖
    乖地与小爷合作。”
    无嗔道长大笑道:“想夺贫道的贞操,真是天大的笑话,有本事就试试看。”
    陆星儿拍了拍香香的肩头,语重心长地道:“全靠你了,如果你不能完成任务,一文钱
    也别想得到。”
    香香傲然道:“在老娘吹、揉、弹、唱四大绝技之下,就算是软泥鳅,也必将抬头。”
    无关人物立刻退出房间,只留下香香与无嗔道长。
    香香淫笑着脱去无嗔道长的衣物,无嗔道长干瘦的身体呈现在她面前。
    她轻轻地抚着无嗔道长的胸膛,柔声道:“道长好瘦,出家人的日子一定很清苦吧。”
    无嗔道长淡淡地道:“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如果你能让贫道抬头,就再给你一千两银
    子。”
    香香咯咯直笑,在自己的双峰上一弹,红豆已挺立起来。
    无填道长不由心中荡漾。
    香香娇笑道:“奴家的弹指神通号称一绝,不管再软的东西,只需轻轻一弹,就立刻挺
    立起来,道长不信吗?”
    无嗔道长哈哈笑遭:“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看香冷冷一笑,忽然伸出玉指,轻轻弹向无嗔道长的宝贝。
    无嗔道长只觉下身大热,沉睡的宝贝,已有挺立之像。
    他慌忙凝神静气,立刻心无杂念,火热的下身顿时一片冰凉。
    香香吃惊道:“果然有些道行。”
    她握住那根宝贝,轻柔搓动,另只手展开袭胸行动,无嗔道长的全身立陷温柔大海。
    无嗔道长淡淡地道:“这莫非就是揉功?”
    香香吃吃笑道:“道长好识货,奴家的揉功厉不厉害?”
    “不过如此。”
    “道长,亲亲人家嘛,难道真是铁石心肠?”
    声音柔媚至极,正是妓家不传之秘——叫春淫唱。
    无嗔道长在多重攻击之下,似乎已有些意乱神迷,忍不住捏了捏香香的丰乳。
    香香大喜过望,玉腿大张,己夹住无嗔道长的瘦腿,柔嫩的碧草在他的大腿上轻轻滑动,
    揉功无疑已发挥到了极限。
    “那是什么东西,好软!”
    “还有更软的呢,道长想不想尝尝?”
    “想,当然想。”
    “道长好坏,刚才那么凶,莫非就是想逼奴家使出全身的绝技。”
    她兴奋地伸手摸向无嗔道长的要害之处,中不由一惊。
    要害处毫无生气,三大淫功齐施,竟然半点效果也没有。
    望着香香失望的神情,尤嗔道长哈哈大笑道:“凭你这点微末道行,也想让贫道抬头?”
    香香腻声道:“道长真是厉害,看来我只好使出无敌吹箫大法了。”
    樱唇微张,疾向要害之处,一股温柔至极的感觉立刻袭遍无嗔道长的全身。
    无嗔道长忍不住惊叫道:“啊。”
    香香大喜,无敌吹箫大法随意发挥,软软的东西似乎已有些变化了。
    无嗔道长大惊尖色,想努力控制住身体的反应,可是那双雪白玉乳在眼前晃荡,谁又能
    静下心来。
    香香大叫道:“起来了,起来了。”
    无嗔道长心知不妙,眼看香香双腿大张,已向他的腰部直坐下来。
    多年道行,眼看就耍毁手一旦,他急忙闭上眼睛,将神思急速转移。
    大床“砰”地一声,显然香香己坐了下去,可是她的神情却极度失望,因为本该硬硬的
    东西,又及时软了下去。
    香香简直不敢相信,这世间会有这样的事情。
    无嗔道长仍然紧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她是老太婆,她是奇丑的老太婆。”
    香香急怒攻心,差点昏倒,她猛地扑在无嗔道长的怀里,大哭道:“道长,你就可怜可
    怜我,我上有老,下有小,生恬艰难啊。”
    无嗔道长淡淡笑道:“挣钱各凭自己本事,你这样是投用的。”
    房门大开,陆星儿急步冲子进来,香香羞愧至极,忙低下头去;
    无嗔道长悠然道:“陆星儿,你还有什么妙计,尽管使出来。”
    陆星儿神情平静,嘻嘻笑道:“好说,好说,小爷让你看一个戏法。”
    他左手上握着一条泥鳅,正在拼命挣扎,右手却拿着一个胭脂盒。
    无嗔道长大奇,道:“这是什么玩艺?”
    陆星儿得意地一笑,忽将胭脂抹在了泥鳅身上。
    奇迹立刻发生,本来软如无骨的泥鳅忽然挺直如枪,狂躁不安。
    无嗔道长大惊失色,慌道:“这……这是……”
    陆星儿道:“这是长江一窝蜂秘制的春药:它的威力你该很清楚了。”
    春药之威,竟能使泥鳅变直,无嗔道长若非亲眼看到,怎能相信世间有这种奇事?
    陆星儿悠然道:“这世间最软的东西,小爷也能让它变硬,道长是个聪明人,就不必小
    爷明说了吧?”
    香香大喜道:“公子,快帮道长抹上。”
    无嗔道长沉吟良久,忽然长叹了一口气,道:“陆星儿,我输了。”
    ※※※无嗔道长端坐不动,神情沮丧,看起来似乎衰老了许多。
    陆星儿趾高气扬地站在房中,背负着双手,得意洋洋地踱步。
    无嗔道长叹了口气,道:“你想知道什么?”
    陆星儿道:“小妙究竟是什么身份?”
    “她是一位郡主,正是当今天子亲弟——镇南王的宝贝女儿。”
    “你又是什么身份?”
    “王爷与贫道是多年好友,保护郡主的安全贫道责无旁贷。”
    “王克敌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
    “他既是捕头,当然是受上级的调派。”
    “难怪你一直守口如瓶,想不到这个刁钻古怪的丫头竟是郡主。”
    飞电只是想用易筋经治病,只要她双腿恢复,就嫁给你做老婆。“
    陆星儿冷笑道:“就这么简单?”
    无嗔道长刚想说话,隔壁的房间传来杀猪般的叫声,将他的话打断。
    细细听乘,却是香香的声音:“啊,我要死了,实在太舒服了。”
    一位男人闷哼道:“臭丫头,想不到你这么骚。”
    陆星儿暗笑道:“她与老杂毛搞了半天,当然欲火中烧,算便宜了这个小子。”
    他转头望去,只见无嗔道长神情专注,目露淫光。
    他叫道:“老杂毛,不要分心快谈正事。”
    无嗔道长脸色一红,忙道:“郡主很可怜的,你就行个方便把易筋经给她看一下。”
    “她真想嫁给小爷?”
    “江湖中的英俊跋少年固然不少,可是像公子这样又有性格,又有地位的,能有几人?”
    陆星儿不禁有些飘飘然,得意洋洋地道:“这丫头的眼光倒还算不错。”
    无嗔道长叹道:“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固然想嫁给你,可惜你却投有易筋经。”
    陆星儿微微一笑,道:“想套出小爷的话,可没那么容易。”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微弱的呼救之声:“公子,你好厉害,饶了我吧。”
    无嗔道长一怔,日露向往之色。
    陆星儿道:“你很想看看?”
    无嗔道长神情肃然,道:“出家人不近女色,公子不要胡言乱语。”
    陆星儿凝神细听,忽然变色道:“有些不妙。”
    无嗔道长奇道:“什么不妙?”
    陆星儿道:“香香虽然年轻,可是多年的婊子岂是白做的,她床上功夫之高,在这洗银
    阁,只怕无人能出其右。”无嗔道长想起香香的四大绝技,不由心有余悸地道:“果然厉害。”
    陆星儿道:“寻常的男子,怎能是她的对手,现在她居然开口求饶,难道不奇怪吗?‘
    无嗔道长不以为然地道:”贫道若是没有出家,她也不是我的对手。“
    “这就对了,你内力极高,当然支持得住。看来这位嫖客的内力绝不在你之下。”
    “依公子之意,此人是何方高手?”
    陆星儿冷笑道:“十有八九是冲着小爷来的,还不是为了易筋经。”
    对方在他隔壁上演床上大战,自然含有挑战的味道,陆星儿怎能不气?
    他立刻推门出房,只见花恋蝶与阿木四日相对,花恋蝶盯着阿木的胯下,目露凶光,阿
    木却紧紧捂住下身,神情颇为紧张。
    陆星儿道:“你们在于什么?”
    阿木慌道:“他想割我的小鸡鸡。”
    花恋蝶道:“反正出家人又用不着,不如就割掉算了。‘。
    陆星儿笑道:“花先生,割小鸡鸡有什么意思,想不想割大鸡鸡?”
    花恋蝶大喜道:“准有?”
    陆星儿指向香香的房间,道:“香香正在接的客人,小鸡鸡好不厉害,连小爷都有些嫉
    妒。”
    花恋蝶大怒,立刻跃起,冲向香香的房间。
    房门撞开,却无人惊呼,陆星儿跟着抢入,却见香香躺在床上,双腿大分,神情疲倦至
    极。
    一位紫衫妓女正叫道:“香香,你快醒醒。”
    陆星儿道:“你出去吧,这里的事情,小爷会料理。”
    紫衫妓女道:“你可千万不要再偷袭她,她已吃不消了。”
    陆星儿道:“废话少说,滚。”
    紫杉妓女冷笑一声,走了出去,陆星儿走到床前,推了推香香,香香呻吟了几声,仍是
    沉沉大唾。
    花恋蝶道:“看她这副德性,不睡个几天,恐怕是缓不过劲来。”
    陆星儿喃喃地道:“莫非那个臭小子的家伙是铁做的?”
    花恋蝶忽然道:“这里有张纸条,不知写些什么。”
    陆星儿抢过纸条打开,只见纸条上写着:陆星儿,可惜你不是女人。
    花恋蝶道:“他想割你的小鸡鸡。”
    陆星儿道:“你脑海里除了小鸡鸡,坯有什么?”
    “还有大鸡鸡。”
    花恋蝶顿了顿,正色道:“如果你是女人,一定是香香这种下场。现在你既是男人,他
    当然会割了你的小鸡鸡,只要是正常人,都会这么想的。”
    陆星儿不由搔了搔头皮,道:“从这张纸条的口气来看,他似乎和小爷有仇。”
    “并且是不共戴天之仇。”
    “反正小爷已麻烦多多,再多一个,也不算什么。”
    “只要你拿出易筋经,学会上面的武功,什么人都不必怕了。”
    “想割小爷的话,用些高朋的手段吧。”
    “易筋经被你偷走,是少林寺的秃驴亲口说的,而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才有这种手段。”
    “花老兄,你要易筋经有何用处?”
    “老子听说易筋经极为厉害,除了能练成高明武功,还能令小鸡鸡死而复生。”
    “这是谁告诉你的?”
    “是老子聪明的脑袋想出来的。”
    “你就想些有用的吧,易筋经能令小鸡鸡死而复生,真是天大的笑话。”
    “废话少说,等找到易筋经再说。”
    花恋蝶忽然回头道:“奇怪,大小杂毛居然敢逃,难道不怕毒发身亡吗?”
    陆星儿道:“他们自然是去找王克敌取解药去了。”
    花恋蝶急道:“我们快点找到王克敌,若被他们找到解药,恢复了武功,那可就麻烦了。”
    陆星儿却安坐不动,反而关上了房门。
    花恋蝶笑道:“你想强奸香香吗?她一动不动,岂不等于奸尸?”
    陆星儿道:“奸你个头,小爷有件事想不通,想静下心来想想。”
    花恋蝶喜道:“你定是在想易筋经放在何处了,老子替你守门,你快想。”
    陆星儿道:“老实告诉你,小爷根本没有偷什么易筋经,就算你割了我的小鸡鸡,我也
    拿不出来。”
    花恋蝶脸色大变,抽出一把短刀,森然道:“老子已忍了好久了,现在再也没有耐心和
    你玩了。”
    陆星儿懒懒地看了一眼,竟然转向沉睡中的香香,裸体美人自然比变态天阉有趣。
    花恋蝶道:“你莫非认为老子不敢动手?”
    陆星儿忽然笑了一笑,道:“你猜香香为什么睡得这么死?”
    花恋蝶遭:“房事过度,自然疲倦不堪,不要扯开话题,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陆星儿微微一笑,道:“你没有发现我的声音有些奇怪吗?”
    花恋蝶道:“你的声音一直闷声闷气,想必受了风寒,又有何奇怪?”
    陆星儿嘻嘻一笑,道:“香香沉睡不醒,是因为房中点燃了迷药,小爷说话闷气,是因
    为塞了棉球。”
    花恋蝶大惊道:“你说什么?”
    陆星儿道:“小爷一进房,就感到气味木对,这自然是那位嫖客做的手脚。”
    花恋蝶道:“不对,难道你张口说话,就不怕中毒吗?”
    陆星儿道:“有时间该好好练练龟吸功,这门功夫很有用的。”
    自从上次在大海中遇险,陆星儿深知游泳的好处,若想练好泳术,龟息功是不是得不练
    的。
    陆潜龙对于天下的武功无所木知,陆星儿学得龟息功,并不算奇事。
    “噗嗵”一声,花恋蝶已倒在地上。
    陆星儿拍了拍手,吁了一口气,道:“总算故倒一个。”
    一声长笑从窗外传来,陆星儿心中一怔,不禁叫道:“谁?”
    那人笑道:“若想知道,就跟我来。”
    陆星儿道:“莫非你就是留条之人,你口气虽大,小爷却不怕你。”
    他立刻窜出房间,向楼外奔去,只见一个头裹青巾的人电射而出。
    陆星儿紧紧跟随,眨眼间已到了荒野。
    陆星儿心中有些惊慌,不禁停了下来,那人也停了下来,揭下青巾,露出一个光头。
    陆星儿定睛望去,不由叫道:“大智秃驴。”
    大智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道:“陆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陆星儿心道:“秃驴笑嘻嘻,不是好东西,女人面孔红,心里想老公,少林秃驴虽是难
    缠,逃命要紧。”
    他虚晃一掌,向大智脸上打去,“啪”地一声,居然打中了。
    大智面带愧色,毫不反抗。
    陆星儿大奇,忍不住再次出手。
    “啪”地一声,此掌又中,大智脸颊顿时高高肿起,却柔声道:“爽了吗?”
    陆星儿道:“你为什么不还手?”
    大智叹道:“贫僧自知对不起公子,公子要打要骂,任凭处置。”
    陆星儿心中一动,忽然叫道:“秃驴,你早知道易筋经不是我偷的。”
    大智长叹一声,道:“此事很对不起公子,可是本寺的确有难言之隐。”
    陆星儿怒道:“什么难言之隐,莫非少林中私藏妇女。”
    大智道:“此事关系重大,绝不能让第三者听到,否则的话,少林寺就完蛋了。”
    陆星儿大奇,道:“这里荒郊野外,怎会有人,有话请说,有屁快放。”
    大智道:“关外七神殿。公子一定不会陌生吧?”
    陆星儿道:“七神殿有什么了不起,他们的老大,还不是败在爹的剑下。”
    大智叹道:“陆大侠武功第一,自然不怕他们,可是本寺人丁单薄,怎能抵挡得了。”
    陆星儿不由笑道:“拜托,少林派是天下第一大派,也好意思说人丁单薄?”
    大智苦笑道:“少林寺练武的不少,可是真正的高手却没有几个。最可恨方丈重文轻武,
    说每天打打杀杀,不成体统,学文的弟子一顿三个馒头,学武的却只有两个,弄得人人不想
    练武。”
    陆星儿叫道:“这叫种族歧视,你们为什么不抗议?”
    “抗议皆被驳回。抗议者轻则打屁股,重则赶出大门。”
    陆星儿叹道:“有这样无能的领导人,实在是少林的不幸,不过这和七神殿有什么关系?”
    “方丈得到线报,七神殿将派高手来本寺夺取易筋经,方丈此时后悔,已经迟了,只好
    出此下策,诈言易筋经被公子盗去。”
    陆星儿苦笑道:“小爷们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
    大智赔笑道:“若说是给别人偷去,绝没人相信啊,谁让公子是天下第一种偷呢。”
    陆星儿不知是喜是悲,无奈地道:“七神殿要易筋经做什么?”
    大智道:“七神殿主雷错昔年与令尊交手时,不幸落败,他这几年苦心练武,可是却急
    于求成,走火入魔。”
    陆晃儿道:“原来他想用易筋经恢复武功。”
    大智道:“此人若是练成易筋经,不但武功尽复,而且将比以前更加厉害。”
    陆星儿道:“少林寺的事情小爷不管,现在小爷令你快点宣告江湖,为小爷恢复名誉。”
    .大智嘻嘻笑道:“等此事过后,本寺必定为公子恢复名誉。”
    陆星儿叫道:“等到那时,小爷早已嗝屁了,名誉管屁用!”
    大智道:“公子尽可放心,有贫僧保护,绝无人能伤害到你。”
    陆星儿冷笑道:“等你来保护,小爷早死上几千遍了,小爷回到城中,立刻召集江湖人
    物,将真相宣布。”
    大智阴阴一笑,道:“易筋经若被七神殿抢走,对少林寺而言,不过有些丢脸,可对公
    子而言,可就大大糟糕了。”
    陆星儿道:“什么意思?”
    大智悠悠地道:“雷错一旦恢复武功,第一件事就是找陆大侠报仇,陆大侠这次能不能
    打败他,可就难说了。”
    陆星儿瞠目结舌,已说不出话来,大智一阵狂笑,拍拍屁股而去。
    陆星儿怔了好久,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只有小爷耍人,哪有被耍的道理,少林秃驴,
    小爷与你们没完没了。”
    ※※※风叹来,卷起地上的落叶,空气中,似乎有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陆星儿嗅了嗅鼻子,疑道:“好熟悉,小爷认识的女人中,谁用这种牌子的香粉?”
    他的脑海中立刻出现小妙那张幽怨的面容,心脏不觉急速跳动起来。
    他喃喃地道:“岂有此理,小爷难道会喜欢这个残废丫头?”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循香而去。
    香气渐浓,陆星儿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出,前面的林中果然出现一角黄衫。陆
    星儿心脏莫名其妙地急剧跳动起来,就好像初恋的少男。
    林中似乎只有,小妙一人,陆星儿心道:“大好时机,绝不能错过,就算不能销魂,能
    摸摸也是好的。”
    他猛地窜了过去,一把抱住小妙,双手立封向小妙的胸部摸去。
    可是一摸之下,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对方胸部平平,硬如钢板。
    陆星儿急忙松开手,喝道:“你他妈的是谁?”
    黄衫人慢慢转过身子,嘿嘿笑道:“陆星儿,老子就知道,这种方法一定能让你上当。”
    陆星儿看着他淫贼的面容,腹中顿时大呕,已忍不住大骂遣:“臭淫贼,没事就割小鸡
    鸡去,到这里来干什么?”
    花恋蝶道:“只有跟着你,才能找到易筋经,老子聪明盖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陆星儿心中一动,沉吟良久,微笑道:“你若真想要易筋经,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已下了决心,既然少林秃驴将他害得这么惨,没有不报复的道理,而最好的方法,就
    是偷出易筋经。
    花恋蝶正色道:“只要你能帮我恢复人道,老子一定以身相许。”
    陆星儿刚想作呕,忽然直起身子,鼻翼嗅动不停、道:“好香。”
    花恋蝶道:“当然香啦,老子为了保护身上的香粉味道纯正,特地洗了个澡,换了件衣
    衫。”
    陆星儿道:“关你屁事,空气中还有股香气,莫非小妙就在附近。”
    花恋蝶忍不住也嗅了嗅道:“没有什么啊,最多只是腐叶的味道。”
    陆星儿忽然腾空而起,向林外奔去,花恋蝶紧追不舍。叫道:“想把老子甩了,可没有
    那么容易。”
    疾奔三里路,忽传来说话声,陆星儿停下脚步,只听一位女人叫道:“小姐,千万不要
    啊。”
    一个沙哑的声音道:“倩娘,小姐死意已决,你不必再劝了。”
    倩娘怒道:“无嗔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想让小姐死吗?”
    无嗔道长叹道:“一个人如果想死,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就算这次救了她,难保她以后
    不去寻死。”
    陆星儿急走几步,只见小妙坐在断崖边,神情凄伤,双目泫然有泪。
    花恋蝶叫道:“小姐,你想自杀不要紧,快把易筋经留下来。”
    情娘转过身来,怒道:“臭淫贼。小姐若有易筋经,怎会自杀?”
    花恋蝶顿时大悟,怒视陆星儿道:“臭小子,你敢骗老子。”
    陆星儿无心搭理他,慢慢向小妙走了过去。
    花恋蝶叫道:“臭小子,先把话说清楚。”
    可是无嗔道长已拦在他面前,令他无法前去。
    小妙抬头望了陆星儿一眼,幽幽地道:“你来做什么?”
    陆星儿将手—摊,笑道:“小妙,这是何苦,有些人双手双腿都没有了,照样也活得好
    好的。”
    小妙凄然笑道:“若只是双腿残废,那也不算什么,可是我下半身毫无知觉,就连”那
    件事“都不能做了,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不由脸泛桃红。
    陆星儿叹道:“你的遭遇的确非常值得同情,可是有人的小鸡鸡从小就没有用处,还不
    是活得好好的。”
    花恋蝶触动伤心处,忍不住大哭道:“谁说老子活得好好的,每次看到美女,老子都恨
    不得立刻死了。”,他眼含热泪,走上前来,握着小妙的手,哭道:“同病相怜,只有我最
    了解你的苦衰。你想自杀,我来陪你。”
    众人伤感之余,谁也没想到阻止。
    小妙向陆星儿望了一眼,道:“星儿,我这就去了,今生不能嫁给你,那就等到来世吧。”
    花恋蝶电回头望道:“陆星儿,来世老子一定要变成女人,与小妙一起嫁给你。”
    小妙道:“我要做大老婆。”
    花恋蝶叹道:“那我就做老二好了。”
    陆星儿一阵恶心,忙道:“不要啊!”
    语音刚落,崖边已失去人影,陆星儿心中伤痛至极,忍不住放声大哭,情娘更是哭得死
    去活来。
    无嗔道长连连叹息,走到崖边,向下面望去。
    倩娘怒道:“有什么看头,从这么高的地方落下去,早就变成肉.泥了。”
    无嗔道长嘿嘿一笑,忽然叫道:“阿木,你接住了吗?”
    众人不由大奇,服泪顿时止住,难怪无嗔道长极为镇定,原来他早已安排好了。
    只听崖下有人叫道:“帅父,不是说只有一个人吗?怎么会变成两个?”
    无嗔道长道:“那个花不溜丢的家伙不要管,只把小妙送上来就好。”
    两条人影飞上崖来,陆星儿伸手接住一人,正是小妙,只是她悲恐交加、已经昏了过去。
    无嗔道长也接住一个,正是花恋蝶,花恋蝶淫淫地看他,娇声道:“道长,你抱得人家
    好舒服。”
    无嗔道长大怒,随手将他抛下崖去。
    只听阿木叫道:“又下来一个,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
    “臭小子,你抓住我小鸡鸡干什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过你的小鸡鸡怎会这么小?”
    “呼地一声,阿木与花恋蝶双双飞了上来。
    此时小妙已经醒了,她叹道:“星儿,你何必救我。”
    陆星儿笑道:“你费尽心机,不过是想让我将易筋经给你,不过何必拿性命开玩笑。”
    小妙怔了怔,道:“你说什么?”
    陆星儿道:“不必装啦。难道阿木在崖下接应,不是你的安排‘”
    无嗔道长道:“此事全是贫道一手策划,与小姐毫无关系?不信你可去问阿木?”
    阿木点头道:“此事的确是师父令我做的,小妙当时在旁边,一句话也没有说。”
    无嗔道长怒极,瞪着阿木,已说不出话来。
    阿木慌道:“师父,我又说错了吗?”
    陆星儿冷冷一笑,站起身来。
    小妙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不该骗你,你若不想帮我,我也绝不会勉强你。”
    她慢慢地转向断崖,凄然笑道:“现在崖下已没有人了,再也没人救我了。”
    她刚想翻身跳下,却被陆星儿死死压住。
    小妙叹道:“你义怎么啦?”
    陆星儿苦笑道:“算小爷怕了你,易筋经虽然不住我身上,不过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小妙喜动颜色,道:“你不会骗我。”
    陆星儿道:“小爷若骗你,就罚我变成花恋蝶,一辈子不能人道。”
    小妙急忙掩住他的口,柔声道:“我相信你的,只是你怎能发这么恶毒的誓言。。
    花恋蝶叫道:“陆星儿,老子要和你拼命。大家不要拦我。”
    阿木奇道:“没有人拦你啊?”
    想恢复人道,还要靠陆星儿盗来易筋经,花恋蝶又怎敢得罪陆星儿。
    尤嗔道长道:“星儿,你准备去哪里盗易筋经?”
    陆星儿道:“当然是去少林寺。”
    无嗔道长摇了摇头,道:“少林寺害怕七神殿袭击,已举寺出逃,他们究竟藏在哪里,
    谁也不知道。”
    陆星儿微微一笑,道:“小爷早彳/准备,你们看这是什么?”
    他从怀中驭出一块破布,臭气逼人。
    众人纷纷掩鼻,阿木奇道:“这不是内裤吗?看起来好像是我的。”
    他慌忙伸手入档,神情顿时轻松起来,看来内裤还在,陆星儿道:“这是大智秃驴的内
    裤,小爷与他说话时,随手偷了过来。”
    花恋蝶笑道:“原来你喜欢男人的内裤,这点倒足与我相同,”
    小妙忽然笑道:“星儿,莫非你想以此为线索,找到少林秃驴?”
    陆星儿笑道:“算你聪明。”
    ※※※陆星儿的跟踪之术天下无双,众人无不表示叹服,无嗔道长与倩娘留下保护小妙,
    阿木与花恋蝶则充当陆星儿的助手。,每次到了歧路时,只要陆星儿伸鼻嗅去,立刻就能辨
    明方向。
    阿木此时,已对陆星儿佩服得五休投地。
    在一座山庄前,陆星儿停下脚步,道:“就在这个院子里,大家小心戒备,少林秃驴可
    不是好对付的。”
    花恋蝶对阿木道:“呆子,院子里住满了少林秃驴。他们的武功非同小可,一旦遇到人,
    出手绝不可容情。”
    阿木慌道:“要杀人吗?”
    花恋蝶道:“你不杀人也行,大不了被他们捉去。割去你的小鸡鸡,再让你做和尚。”
    阿木奇道:“割了小鸡鸡,不是变成太监了吗?”
    花恋蝶刚想发作,陆星儿“嘘”了一声,他只得忍住。
    山庄占地很广,依山而建。正是深夜,只有几间房中有灯光透出。
    花恋蝶道:“这么大的山庄,到哪里才能找到易筋经?”
    陆星儿道:“易筋经自然是在少林方丈手中,只要找到方丈,不愁找不到经书。”
    阿木道:“可是方丈又在哪里?”
    花恋蝶道:“呆子,方丈地位尊贵,自然是住在最漂亮最大的房中。”
    众人翻过墙头,落人院中,四处望去,竟毫无动静。
    花恋蝶不由笑道:“少林和尚名头极大,可是却名过其实,这么大的院子,也不派人守
    卫。”
    陆星儿道:“他们绝想不到有人会找到这里,当然想不到派人守卫。”
    前面一点灯光闪动,更不时传来大笑之声,其中隐隐有女人的声音。
    阿木奇道:“怎会有女施主,难道少林寺中,居然有尼姑不成?”
    花恋蝶谨:“尼站和尚都是一家人,和尚堆里有几个尼姑,有什么奇怪。”
    陆星儿道:“味道更加浓了,大智秃驴就在那个房间。”
    众人循味走去,很快来到那问房屋的窗下,花恋蝶已迫不及待地向内望去。
    房中红烛高挑,隐隐可见一名女子斜躺在床上,全身赤裸,手掌轻抚着胸脯。
    这名女人身材雍肿,相貌丑陋,花恋蝶自然毫无胃口。
    女人的身子正好挡住男人,是以无法得见男人的裸体,花恋蝶不免有些失望。
    女人娇笑道:“十两一次,行不行?”
    男人道:“上次可是十—二两。”
    花恋蝶大奇,世间怎有这种讨价还价的方法?
    女人道:“那就十一两,不能再高了。”
    男人长叹道:“好吧,不过不见银子,老子绝不开工。”
    女人咯咯一笑,道:“不过若不能绐我一个高潮,可要将银子还我。”
    随手取出儿块碎银。递给男人。
    花恋蝶与陆星儿大惊失色,想不到少林秃驴竞沦落到这种地步。要靠卖身过活。
    “噗”地一声,灯光被男人吹灭,女人娇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何必害羞?”
    男人道:“废话少说,快点躺好。”说罢翻身将女人压住、、“别这么急嘛,总该亲亲
    人家,将人家的情欲挑起,才好配合你嘛。”
    男人无奈,只好用嘴唇触了触樱唇,想不到却被女人张口咬住,拼命地吸吮起来。
    男人很快就喘着粗气,大手在女人的身体上游移起来。
    “好舒服,再用力点嘛。”
    男人忽然分开女人的大腿,就想直捣黄龙,女人急忙并起双腿,咯咯一笑,道:“银子
    这么好挣吗?你不让老娘快活够,老娘就不让你进去。”
    男人苦苦一笑,只好施展出温柔手段,轻柔地抚摸那对酥胸。
    女人轻轻地喘着气,喃喃地道:“好痒,好舒服,就是这样嘛。”
    说话之间,大腿已情不自禁地分开,男人看准机会,立刻破关而入。
    女人“呃”了一声,全身一阵颤抖,笑遭:“讨厌,就会钻空子。”
    男人哈哈大笑,拼命地耸动起来,叫道:“既然已经进去了,看你还敢玩什么花样。”
    女人吃吃笑道:“这么快就要赚到银子,可没那么便宜。”
    男人冷冷一笑,身子如打桩机般耸动,女人忍不住呻吟出声,房中立刻响起美妙的旋律。
    眨服间几百下过去,男人大汗淋漓,似乎已显不支,女人却毫无高潮的迹象。
    花恋蝶低声叹道:“好可怜,可惜老子不能助他一鸡之力。”
    陆星儿皱着眉头,似乎也有些不满。
    忽听男人叫道:“拜托,你就快点吧,老子快支持不住了。”
    女人笑道:“铁豹,你该改个名字,叫软脚蟹。”
    一言惊醒梦中人,花恋蝶与陆星儿同时叫道:“什么,是铁豹?”
    阿木道:“他不是才改的名字吗?该叫他软脚蟹才对。”
    陆星儿道:“阿木,你在窗外守着,花老兄,我们进去:”
    他们同时破窗而人,房中二人大惊失色,叫道:“你们是谁?”
    油灯点起,床上的女人簌簌发抖,铁豹瞪着而前众人,又惊又恐,陆星儿劈手将那条内
    裤抛到铁豹脸上,怒道:“这条内裤怎会在大智秃驴身上?”
    钛豹道:“他花十两银子,想卖这条内裤,老子为什么不能答应。”
    陆星儿顿时明白过来,大骂道:“臭秃驴,居然敢耍小爷。”
    花恋蝶怒道:“耍你你不要紧,连老子也耍了,简直是罪该万死。”
    铁豹哈哈火笑迫:“原来你们上了大智秃驴的当,难怪你们能找到这里。”
    花恋蝶道:“快说,大智秃驴在哪里。”
    铁豹道:“他在哪里,关老子屁事?”
    花恋蝶望着铁豹的硕大宝贝,阴笑道:“你若不说,不怕我割了你的小鸡鸡,”
    女人大惊失色,慌忙将铁豹的下身捂住,叫道:“不能割。”
    花恋蝶奇道:“臭娘们,你又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女人道:“老娘是此庄的庄主,在这里花钱嫖男人,不行吗?”
    花恋蝶扛笑遭:“天下居然有女人嫖男人的事情,铁豹,你丢尽男人的脸了。”
    铁豹淡淡地道:“那又怎样?”
    花恋蝶推开女人,将一把锋利的短刀架柱铁豹的下身,铁豹刚才用尽子力气,竟然无法
    反抗。
    花恋蝶怒道:“再不说出大智的下落,小鸡鸡就没有了。”
    铁豹面无惧色,淡淡地道:“想用这种手段吓唬老子,你他妈看错人了。”
    陆星儿忽然微微笑道:“铁兄,小爷知道你胆量过人,并不怕死,不过,你很需要钱,
    对不对?”
    铁豹一怔,道:“你怎么知道?”
    陆星儿望着床上的女人笑道:“连这种货色你都能上,可见你为了银子,连脸都不要了。”
    女人刚想分辩,一把短刀架在脖子上,顿时闭嘴。
    陆星儿拍了拍铁豹的肩头,笑眯眯道:“铁兄,你费尽心思挣钱,莫非是为了女人?”
    “你连这都知道?”
    “不要忘记,小爷曾从你身上偷过一条女人的内裤,若你不是对她情深意重,又怎会将
    她的内裤放在身上。”
    女人叫道:“那条内裤就不能是我的吗?”
    陆皇儿道:“尺寸不对,你的内裤足以塞进一只肥狗。而铁豹身上的内裤小巧玲珑,令
    人一见动心。”
    铁豹长叹道:“过几天就是小莲的生日,可是我却连一件像样的礼物都没有,而老子恪
    于师训,却不能用武功去抢,这叫我怎有脸去见她。”
    陆星儿摊开手掌,钛豹不由惊道:“银子!”
    陆星儿道:“这块大银,足以买几百条漂亮的内裤,小莲一定会更加爱你的。”
    铁豹大喜,急忙收起银子,陆星儿拉着花恋蝶,已走出房间。
    花恋蝶道:“就这么走了?”
    陆星儿低声道:“他已经被小爷感动了,一定会说出实话的。”
    果然,刚走出房间,铁豹就叫道:“恩公,大智秃驴的下落我虽然不知道,可是却有条
    线索;”
    陆星儿大喜,急忙转过身来,铁豹将一些碎银放在他的手中。
    望着陆星儿惊奇的神情,铁豹道:“这是大智秃驴买我内裤的银子,上面应该有他的味
    道。”
    陆星儿凑近碎银,深深一嗅,道:“果然有点秃驴的味道。”
    他叫上阿木,三人翻墙而出。
    花恋蝶落地之时,忽然道:“奇怪,为何我的身子会轻了许多。”
    阿木道:“轻了多少?”
    “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两。”花恋蝶转向陆星儿,叫道,“原来那锭大银,是老子的。
    ‘’陆皇儿笑道:”小爷是在帮你积点阴德,你该再拿一百两谢我才对。“
    花恋蝶怒道:“你以为老子是阿木不成。”
    阿木茫然地道:“关我什么事?”
    银子上残存的味道极微,可却难不倒陆星儿,一路急驰之下,很快又采到一个小村庄。
    正是清晨,空气清新至极,陆星儿道:“少林秃驴一定藏在这里?”
    阿木道:“你怎么知道?”
    陆星儿道:“空气中只有男人的汗臭,没有女人的味道,这该如何解释?”
    花恋蝶大笑道:“老子明白了,少林秃驴必定是乔装打扮成普通农夫藏在这里。”
    他闪身贴住一扇房门,内力外吐,门闩顿时断折,陆星儿与阿木已冲了进去。,陆星儿
    果然没有猜错,屋中的确只有男人。
    两个男人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四肢纠缠在一起,犹如一对热恋的男女。
    一个男人睁开惺忪的睡眼,望了众人一跟,懒洋洋地道:“好讨厌,偷看人家睡觉。”
    陆星儿奇道:“都是男人,搂在一起睡觉,不觉得恶心吗?”
    男人吃吃笑道:“搂着女人才叫恶心呢,我与张郎情投意合,说不出地风流快活。”
    他抱着沉睡中的张郎,温柔地亲了亲。
    陆星儿顿时大呕,阿术莫名其妙,花恋蝶却盯着男人的小鸡鸡,露出阴毒之意。
    陆星儿道:“请问这村子里可有和尚?”
    男人道:“没有,”
    陆星儿疑道:“贵村怎会没有女人?”
    男人奇道:“这里都是同性恋者,怎么会有女人?”
    众人实在受不了这种调调,急忙退了出去。
    只听房中张郎道:“刚才是什么人?‘’”管那么多做什么,再让我亲一下。“
    花恋蝶苦笑道:“难怪村中没有女人味道,想不到天下竟然有这种怪村。”
    陆星儿喃喃地道:“奠非铁豹也在骗小爷,他为了赚钱,连同性恋也愿意?”
    花恋蝶道:“老子不信这村子里,全是同性恋。”
    他推开另南门,床上三个男人同时坐起,惊慌之余,紧紧搂在—起。
    花恋蝶奇道:“三个人搞同性恋?”
    一名俊俏的男人道:“人家长得漂亮,深受男人喜欢,不行吗?”
    花恋蝶急忙退了出去,蹲在地上大吐。
    阿木道:“他们也是同性恋?”
    花恋蝶道:“你没看见我在吐吗?”
    众人失望至极,陆星儿更是咬牙切齿,一天之中,受了两次欺骗,实在令他大为丢脸。
    他们怏怏离去,个个垂头丧气。
    陆星儿忽然停住脚步,道:“不好,我们上当了,那些男人,其实就是少林秃驴。”
    花恋蝶道:“真的吗?”
    陆星儿道:“他们的房中,隐隐有檀香的味道,这点极为可疑。”
    花恋蝶道:“和尚怎能做出同性恋的事情?”
    陆星儿道:“出家人也是人,每天过禁欲的生活,搞搞同性恋,也属正常。”
    花恋蝶不禁转向阿木,道:“你也是出家人,莫非也是同性恋?”
    阿木道:“同性恋是什么意思?”
    “你喜欢女人吗?”
    “师父说女人最麻烦,千万不能惹。”
    “那么你喜欢师父吗?”
    “当然喜欢。”
    花恋蝶嘿嘿笑道:“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人,你果然也是同性恋。”
    阿木惊慌至极,不由急道:“那我该怎么办?”
    花恋蝶阴阴地笑道:“很简单,割了小鸡鸡,就一了百了,永无烦恼。”
    陆星儿道:“不要再逗阿木了,找秃驴要紧。”
    花恋蝶道:“如果村中全住着少林秃驴,我们再冲进去,岂非要吃亏?”
    陆皇儿喃喃自语道:“小爷自有妙计。”
    第四章防不胜防
    夜幕降临,村中—扇破旧的房门推开,一个头包青巾的脑袋探了出来。
    村里村外并无动静;青巾人回过头去,道:“方丈,外面没有人,可以出来放风了。”
    房中人怒道:“再说—遍,贫僧现在是村长,不是什么方丈。”
    青巾人道:“那你为何还要自称贫憎?”
    房中人一怔,不禁叹道:“说了几十年,一时之间,实在不易改过来。”
    不言而喻,头包青巾的人自然是大智秃驴,莫非这位村长就是少林方丈不成?
    说话之间,—个头戴高帽的老者从房中走出,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总算又闻到这么
    清新的空气了。”
    “村长,这全是你重文轻武惹的祸。否则的话,我们岂能落到这种田地。”‘“老丈现
    在也是后悔莫及”
    “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这种流亡生活。,”
    “雷错练功走火八魔,不会活太长的,只要他一死,我们立刻就能回寺。”
    大智道:“但愿如此。”
    一个村民忽然急急奔来,慌道:“方……村长,不好了,鸡死了。”
    方丈怒道:“岂有此理,一只鸡死了,有什么要紧?”
    村民道:“不是一只,而是全部。”
    方丈一怔,道:“莫非发了鸡瘟不成?”
    村民道:“死的不光是鸡,连村中的狗也全都死丁。”
    方丈道:“又是鸡瘟,又是狗瘟,这是中了什么邪?”
    忽听耳边咯咯作响,循声望去,大智满脸惊惶,牙齿打战不已。
    方丈奇道:“大智,你怎么了?”
    大智颤声道:“这就叫鸡犬不留,是江湖人示威的手段。”
    方丈大惊,慌道:“难道是七神殿的人找到了我们?”
    大智边:“除了他们,还有谁和我们过不去。”
    空气中血腥气越来越浓,方丈脸色大变,身子飞掠而山,大智慌忙跟上。
    只见村后的空地上,死鸡死狗堆在一起,极为恐怖。
    村民忽然道:“大智帅叔,那些公狗的小鸡鸡都被割去了,这是什么意思?”
    大智失声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对方不仅要杀光我们,还要割下我们的小鸡鸡。”
    村民—捂裤裆,惊道:“不要。”
    方丈喃喃地道:“既然已被发现,这里是万万不能呆了,速做准备,立刻撤退。”
    大智苦笑道:“还能退到哪里?”
    方丈道:“不管哪里,都比这里好。”
    大智道:“可是我们数百名和尚,目标太大,如果—起逃走,只怕还是会被人找到。”
    方丈道:“那就化整为零,四散逃走。”
    话音刚落,村民已经不见。
    方丈喃喃地道:“往常练轻功的时候,倒没见过这么快的。”
    大智叹道:“文憎一顿吃三只馒头,武僧只给两个,他们当然饿得跑下动。”
    方丈连连叹息,眨眼之间,只听到脚步声四散而去,全村人已逃个精光。
    方丈目中不禁流下眼泪,道:“苍天啊,都怪贫僧领导无方,才遭到这种报应。”
    大智急道:“来不及自我批评了。快点逃生吧。”一阵山风吹来,彻体生寒,方丈与大
    智面面相觑,脸色大变,立刻施展轩功,亡命而逃。
    夜色渐浓,一连奔出三十里,已到了深山密林中。
    方丈气喘吁吁,停下脚步,道:“休息一下吧,贫僧连小肠气都快要累出来了。‘大智
    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七神殿的人应该被我们甩悼了。“
    方丈道:“贫僧肚子饿了,你可有什么吃的东西?”
    大智一摊手,道:“刚才那么慌张,怎会想到带馒头出来。”
    空气中忽然传来一股烤内的香气,方丈神情一呆,嘴角慢慢流下了口水。
    ,大智道:“极可能是猎户们在烤野味,要不要贫憎去化一点来?”
    方文咽了咽口水,正色道:“出家之人,岂能破戎,虽然是在逃亡时期,也绝不能坏子
    清规。”
    大智无可奈何,只得心中暗骂不已。
    方丈道:“大智,你不必担心,等找到一家农户,贫僧亲自化些馒头给你吃就是。”
    大智道:“多谢方丈。”
    方丈抬起头来,忽地微笑道:“天无绝人之路,前面那股轻烟,莫非就是农家的炊烟?”
    大智急忙望去,只见山中一道轻烟冉冉升起,似乎已闻到馒头的味道。
    两人心情大振,立刻施展轻功而去。
    不到半里路,看到一座草屋坐落在山洼之中,屋前一泓流水,清亮至极。
    大智大喜,刚想冲过去,方丈忙将他拉住,道:“不可急躁,那会坏了出家人的风度。”
    大智喃喃地道:“连命都快没有了,还要什么狗屁风度。”
    只见方丈一整衣衫,脸上浮起微笑,慢慢向草屋走去。
    草屋前,有一位少年正在挥锄刨地,方丈微笑道:“请问这位小哥,这里只有你居住吗?”
    少年抬头望了方丈一眼,忽叫道:“爹,娘,有人来啦。”
    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娘子,快把馒头收起来,有客人来啦。”
    方丈大为惭愧,想不到自己不曾开口。对方就知道自己是为馒头面来。
    屋中一阵忙乱之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与一个老婆婆走了出来。
    老头道:“老秃驴,馒头已被我与老伴吃光了,你到其他地方化斋吧。”
    方丈耸然动容,自己头戴高帽,老头怎能看出自己是个和尚。
    少年惊道:“几十个馒头,这么快就吃完了吗?”
    老婆婆温柔地一笑,凑着少年的耳边道:“孩子,你的那份已留下来了,等老和尚一走,
    就给你吃。”
    方丈内功深厚,耳力极佳,老婆婆的耳语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心中大愧。
    他苦苦一笑,对老头道:“老丈,为何你一眼就看出贫僧的身份e”
    老头哈哈笑道:“你说话这么斯文;一见就知道是受过高等教育,而当今世上除了吃了
    饭没事干的和尚,谁有心思念书。”
    方丈不由笑道:“秀才举人,说话岂非也斯文至极?”
    老头大笑道:“秀才举人,怎能跑到这种地方来,秃驴,快走吧。”
    大智忽然从方丈身后窜出,恶狠狠地道:“老头、老太,快把馒头交出来,否则的话,
    叫你全家死光光。”
    他夺过少年手中的锄头,一折两断,狠狠地抛在地上。
    老头与老婆婆大惊失色,慌忙跪倒在地,哀求道:“小人有眼无珠,不知道山大王到来,
    饶命啊,饶命!”
    老头叫道:“臭婆娘,还不把馒头拿出,给和尚大王们享用。”
    方丈心中长叹不已,想不到用斯文的方法毫无用处,必须恶狠霸道,才有馒头吃,世风
    之恶,足见一斑。
    大智嘿嘿一笑,低声道:“方丈,现在的世道,就是谁的拳头硬,谁就当老爷,依照方
    丈的办法,恐怕连馒头屑也吃不到了。”
    方丈叹道:“贫僧现在已明白了不少道理。”
    香气传来,老婆婆已端着馒头送到的面前,方丈取过一个馒头,不觉热泪直流。
    他身为少林方丈,名重武林,想不到却落到这种地步,连一个馒头也要靠武力才能得到、
    自己以前重文轻武。实在是可笑至极馒头下肚,方丈不禁豪气干云,叫道:“大智,为师已
    想清楚了,等这次大难过后,我一定要重振少林威名,再度称霸江湖。”
    大智便着馒馒头。边两眼流泪道:“方丈,大智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他忽然翻了一个白眼,昏倒在地。
    方义慌道:“你怎么了?”
    老头忽然嘿嘿笑道:“他心情激动,昏了过去。”
    话音刚落,方丈忽觉五内翻腾,眼前直冒金星,奇道:“老丈,你的馒头的味道似乎与
    少林寺的大大不同。”
    老头哈哈笑道:“馒头中加了特殊的配料,自然味道鲜美。”
    方丈闷哼一声,也昏子过去。
    老婆婆一步抢到方丈身前,伸手就扯他的裤子。
    老头道:“花老兄,我们是为易筋经而来,脱他的裤子做什么?”
    原来老头正是陆星儿,老婆婆则由花恋蝶扮演,少年人自然是阿木。
    花恋蝶不好意思地一笑,道:“老子习惯成自然,竞忘了易筋经了。”
    陆星儿从方丈的怀中摸出一本薄薄的册子,花恋蝶眼睛放光,急忙凑眼望去。
    —见之下,不禁大为失望,上面竟写着“金刚经‘’三宇。
    阿木道:“原来是金刚经。”
    花恋蝶怒道:“要你提醒,老子不识字吗?”.陆星儿微笑笑道:“如果是金刚经,那
    就对了。”
    花恋蝶道:“这是怎么回事?”
    陆星儿道:“据爹说,易筋经就是写在一本金刚经中,只需用水湿,就能显出字迹来,
    少林寺的经书千千万万,老秃驴却将这本经书放在怀中,不是易筋经又是什么?”
    花恋蝶喜极,忍不住太叫道:“天下的美女们,老子重振雄风的日子已到了,你们就等
    着接招吧。”
    忽然一股寒气袭体,杀气逼人,花恋蝶急忙侧身刺出一剑,可是剑刺处,却落了空。
    离他三丈处,站着—名青衣人,面目阴沉,毫无表情,一只断臂上,赫然装着铁钩。
    青衣人看也不看花恋蝶一眼,阴沉沉地道:“陆星儿,交出易筋经。”
    陆星儿忽然道:“你就是将香香干得三天下不了床的留条之人?”,青衣人冷笑道:
    “那时你还没有偷到易筋经,在下不过先给你一个教训而已。”
    陆星儿笑道:“欺负一个婊子,算什么东西?”
    青衣人哈哈大笑道:“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当然不会听话。”
    他身子一动,已在陆星儿面前,花恋蝶大吃一惊,世间怎会有这么快的动作。
    忽听“叮”地一声,青衣人身子急退,而阿木已拦在陆星儿的面前。
    青衣人抬起铁手,上面赫然有一道深深的剑痕。
    花恋蝶不禁动容,想不到呆头呆脑的阿木居然有这么高明的剑法。
    青衣人吃惊道:“你是什么人?”
    阿木道:“我叫阿木,先生贵姓?”
    青衣人怒道:“贵你个屁,在下刚才一时大意,这次绝不会再让你得手。”
    寒光闪动,铁手已向阿木挥出。
    “叮”地一声,青衣人重又退回原地,铁手上又多了一道剑痕。
    阿木道:“先生,你的铁手虽然奇特,可是光以快取胜,没有变化也是不行的。”
    青衣人大怒道:“你敢教训我;”
    阿木道:“师父说,决斗之时,千万不能生气,你心浮气躁,更加不行了。”
    青衣人气得几乎快要吐血、可是阿木的剑法的确高明至极,一时之间,他竞不敢上前。
    陆星儿道:“你的声音好熟悉,让小爷忽然想起一个人。”
    青衣人冷冷一笑,忽然从脸上揭下—层薄薄的面具。道:“你看我是谁。”
    陆星儿不由笑道:“陆小龙!原来是你。你以前不是小爷的对手,现在装上铁手,好像
    也不怎么样。”
    陆小龙脸色铁青,森然道:“在下若没有把握。怎敢来会你。”
    他忽然取出一个锦盒,抛了过来。
    锦盒落在地上,陆星儿笑道:“有什么宝贝,尽管献出来好了,搞什么飞机。”
    陆小龙手指微弹,—粒石子将锦盒打开,众人望去,却是空空如也。
    阿木道:“什么也没有啊?”
    陆星儿眼尖,叫道:“不对,有一根毛。”
    阿木大奇道:“送你—根毛,这是什么意思?”
    陆小龙淫淫地一笑,道:“这根毛弯弯曲曲,色泽微黄,你们可想到了什么?”
    花恋蝶大悟,道:“阴毛!”
    陆星儿笑得打跌,道:“陆小龙,弄了半天,你居然送我一根婊子的阴毛。”
    陆小龙一字字道:“这个妹子就是李如媚。”
    陆星儿吃惊道:“她什么时候勾引你的?”
    陆小龙冷笑道:“你不必装作不在乎的样子,经书若不交出,李如媚性命难保。”
    陆星儿,心中其实已紧张至极,李如媚虽然风骚放浪,可毕竟是自己的老婆,若连老婆
    都保不住,还算是男人吗?
    现在他无疑要做出选择,究竟是救小妙呢,还是救李如媚?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陆小龙,此事关系重大,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陆小龙笑道:“念在你我兄弟一场,我就给你三分钟吧。”
    “太短了吧?”
    “一分钟已过。”
    陆星儿无可奈何,只得紧皱眉头苦思起来,他背着手踱进房中,又快怏地走了出来。
    “时间已到,考虑好了没有?”
    陆星儿苦笑道:“李如烟虽然又淫又贱,可谁让她是我老婆呢。”
    陆小龙哈哈大笑道:“在下早已知道你是重情重义的人。”
    陆星几万般无奈地取出易筋经,交到陆小龙的手上。
    花恋蝶叫道:“陆星儿,不能交给他。”
    陆小龙眼急手快,早已一把将经书抢了过去。
    陆星儿道:“花老兄,你有什么话说广花恋蝶顿足道:”用用脑子好不好?只凭一根毛,
    又怎能断定是李如媚的?“
    陆星儿道:“李如媚的毛的确色泽微黄,我是她老公,自然知道。”
    花恋蝶叹道:“就算如此,你也该等他交了人,再交不迟啊。”
    陆星儿一拍脑袋,大悔道:“小爷方寸大乱,竟然连这事也忘了。”
    陆小龙奸笑道:“不必担心,在下是守信之人,等我玩腻了李如媚,自然会交给你的。”
    陆星儿嘿嘿笑道:“小爷的信用却不算太好,你看看手上的经书再说吧。”‘陆小龙取
    出经书,微微一笑道:“在下早已知道易筋经是写在一本金刚经中,你想骗我丢下此经,李
    如媚必被强奸致死。”.虽说如此,他还是放心不下,忍不住翻开经书。
    “矸”地一声,一团烟雾爆敞开采,陆小龙顿时满脸乌黑。
    可是烟雾散去,陆小龙却依然不倒,陆星儿不禁大吃—惊。
    陆小龙取出手巾擦净脸庞,淡淡地道:“陆星儿,你那几套,在下早已料到。”
    陆星儿吃惊地道:“你预先屏住了呼吸?”
    陆小龙道:“你进屋之时,在下已心中有数。”
    忽觉脑后劲风袭来,陆小龙躲闪不及,顿时倒地,阿木洋洋得意地站在他的身后。
    陆星儿悠然道:“这一手,你可就料不到了吧。”
    他与阿木一击掌,叫道:“计划成功。”
    陆星儿善用迷药,此事天下皆知,陆小龙怎能不防,是以阿木,悄悄潜到他身后时,他
    已无心防备。
    是以阿木的武功,自然—击得手。
    花恋蝶皱眉道:“陆星儿,你不怕他的手下伤害你老婆吗?”
    陆星儿道:“用用脑子好不好,陆小龙在小爷手中,他的手下怎敢轻举妄动?”
    他刚想去取经书,花恋蝶忽然抢先出手,将经书捞在手中。
    陆星儿动容道:“不会吧。”
    花恋蝶奸笑道:“老子与你合作,不过是为了易筋经,如今易筋经到手,老子可没空陪
    你玩了。”
    说话之间,目光紧盯着阿木、生怕他又会在身后出现。
    陆星儿伤心地道:“花老兄,小爷本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花恋蝶哈哈大笑道:“朋友就是相互利用,否则的话,交朋友做什么?”
    话音落下,他已远在数丈开外。
    阿木刚想追出,却被陆星儿拦住。
    阿木急道:“易筋经被抢了,怎能不追?”
    陆星儿道:“他一生之中,难得这么开心,就让他多开心一会儿吧!”
    阿木奇道:“这是什么意思?”
    “经书自然是假的。”
    阿木大喜道:“原来如此。”
    陆星儿微徽—笑,转身就走,阿木背起陆小龙,紧跟在后;
    忽觉面前人影闪动,花恋蝶已跪在陆星儿面前。
    陆星儿吃惊地道:“何必行此火礼?”
    花恋蝶哀求道:“陆大爷,小人知错了,还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将小人当个屁绐放了。”
    陆星儿冷笑道:“你这么客气,莫非有什么阴谋?”
    花恋蝶嘿嘿一笑,道:“小人只是希望小妙姑娘恢复后,陆大爷能将真经给我看一下就
    够了。”.“总算是朋友一场,这个忙我一定会帮的。不过那本假经上有毒药,还是快点丢
    掉吧。”
    花恋蝶慌忙取出经书丢掉,却被陆星儿接在手中。
    花恋蝶吃惊地道:“不是假的吗?”
    陆皇儿喃喃自语道:“用屁股想也知道,陆小龙只给我三分钟,到哪里能弄本假经出来?”
    花恋蝶大叫一声,气得鲜血狂喷,已昏了过去。
    陆星儿道:“阿木,再背一个。”
    阿木道:“好啊。”
    ※※※明亮的灯光下,放着一碗清水,小妙伸出纤纤玉手,将清水抹在经书上,几行蚯
    蚓般的文字便显现出来。
    笑容在她的脸上浮现,随之而来的,则是泪水。
    她抬起迷蒙的泪眼,望着面前有些得意忘形的陆星儿。
    此时此刻,房中自然不会有第三者存在。
    “谢谢你!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陆星儿望着小妙粉白的脖颈,目光淫淫地道:“此时无声胜有声。”
    说话之间,不由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小妙害羞地一笑,深深地低下头去:“你坏死了;明知道人家不能做那种事情。”
    “债可以不还,利息可要先付嘛。”
    “好讨厌,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星儿忍不住搂住小妙的纤纤细腰,喃喃自语道:“先亲亲小爷再说。”
    小妙胀红了脸,飞快地在陆星儿的脸上啄了一下。这种小儿科怎能满足陆星儿的胃口,
    一只手已偷偷展开袭胸行动。小妙“啊”地叫了声,身子发软,竟无力反抗,那只贼手已偷
    袭I成功,越过几层阻碍,到达高峰之处。
    小妙不禁酥倒在陆星儿怀中,妙目流波,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星儿。不要再玩了,人家好难过。”
    “拜托,这么丰满的乳房,可不是经常能摸到的。”
    两只贼手早已游遍小妙的全身,那处神秘的禁地自然是不可错过。
    小妙的身子不停地扭动,似乎想摆脱那双讨厌至极的手,却更像是迎合,两个人很快气
    喘吁吁起来。
    可是笑容却在陆星儿的睑上渐渐地消失。
    小妙柔声道:“你怎么了?”
    陆星儿叹道:“一个体弱多病,双腿残疾的女人,怎会有这么丰满的乳房。”
    小妙的脸色不由变了。
    “你说你下身毫无感觉,不能行房,因而绝望自杀,可是小爷摸到那里之时,你的反应
    一点也不差嘛。”
    小妙不禁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这是瞒不过你的,可是我的确有不得已的苦衷。”
    陆星儿忽然嘻嘻笑道:“小爷才不管你的苦衷,也不管你把经书绐谁,及时行乐才是最
    要紧的事情。”
    他似恶虎扑食。将小妙压在身下。
    小妙惊叫道:“你要强奸我?”
    “如果你不反对;那就叫通奸。”
    小妙惊叫道:“不行啊?”
    陆星儿狞笑道:“有什么不行,小爷反正麻烦多多,离死不远,趁着还有—口气,先快
    活再说。”
    小妙道:“没有拜堂成亲,不可以做这种事情的。”
    陆星儿哈哈大笑道:“小爷义不想娶你,拜什么堂,成什么亲。”
    小妙嘤嘤地哭了起来,道:“你欺负人家,不得好死。”
    陆星儿已将她脱成了光鸡。做人的乳房已颤微微挺立在面前。
    小妙忽然幽幽叹了口气,道:“我为你惹了那么多的麻烦,被强奸也是应该的。”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挺起了胸膛。
    陆星儿反而犹豫起来,他虽然大胆胡闹,可是强奸毕竟是江湖大忌,陆潜龙若是知道,
    不剖了他的小鸡鸡才怪。
    小妙道:“想来就快点嘛,婆婆妈妈的,莫非你是阳萎不成。”阽星儿不山心头火起,
    叫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嘶”地一声,裙子已被撕下。
    小妙的双腿已微微地分开,秘处妙相纷呈,陆星儿小腹一阵热意袭来,到了这种地步,
    他已是箭在弦上。
    不过他仍然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小妙并没有强烈的挣扎,是她心中有愧,还是另有诡计?
    陆星儿慢慢地抚摸她的全身,就算对他的大小美人,他也从来没有这样细心过他心道:
    “只要你发骚动情,小爷就不算强奸,就算到了爹面前,也好交待”
    就在这时,小妙的双腿已拢住他的腰,毛茸茸的幽谷已紧贴他的小腹。
    小妙毕竟是妙龄少女,身体极度地敏感,—旦情动,就顾不得许多了。
    就算她心中还有抵触,可是被抚摸的快感,已抵消一切了。
    陆星儿得意至极,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看到小妙的这种样子,谁还敢说他强奸?
    他柔声道:“小妙,你感觉怎么样?”
    小妙呻吟道:“好舒服,星儿,你快点嘛。”陆星儿嘿嘿冷笑,腰部猛地挺出,小妙略
    一犹豫,行动慢了半拍,两人已合二为一。
    小妙不禁皱起了眉头,微微地呻吟一声。
    陆星儿道:“原来你还是处女,要不要我轻点。”
    小妙吃吃笑道:“这么温柔,你到底会不会嘛?”
    陆星儿大怒,立刻展开快攻,毫无睁香惜玉之情。
    小妙的身子已是风雨飘摇,可是她咬牙猛撑,到了最后,呻吟声中已毫无痛苦之意。
    “好厉害、你真的只有十六岁吗?”
    “你现在是被人强奸,不许说话。”
    “被强奸就不能说话吗?这是谁定的规矩?”
    陆星儿无可奈何,只得用嘴唇封住小妙时樱屏,想不到一条香舌悄然滑人他的嘴里,将
    他搅得心神不宁。
    一种不妙的念头浮现,陆星儿忽然觉得,被强奸的人不是小妙,而是自己。
    小炒的笑容如乔花绽放,秋波浮浮,似乎想将陆星儿一口吞下去。
    陆星儿心忙道:“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
    小炒咯咯笑道:“男欢女爱,有什么好怕的,女人不总得要过这—关嘛。”
    她忽然将陆星儿压在身下,雪臀用力地厮磨起来,而丰满的双峰更将陆星儿压得无法动
    弹。
    陆星儿吃了一惊,道:“你怎么忽然变得厉害起来了?”
    小妙得意地笑道:“人家为了这—天,特地拜一位老妓为师,难道你不舒服吗?”
    陆星儿的确感到极为舒服,小妙的技巧的确不是盖的,和她一比,莫小萱算是半呆,李
    如媚则是有勇无谋。
    一阵呻吟声从陆星儿的喉骨发出,他已到了紧要关头,身体的舒畅已到顶点,心中则有
    些不安。
    小妙似乎非常了解陆星儿的情况,她加紧厮磨的速度,香汗淋漓。滴在陆星儿的胸口上。
    蓦地,两人同时一阵尖叫,拼命地抱紧对方,火热的激情在双方的体内来回激荡。.过
    了良久,两人终于倒了下去。
    小妙忽然放声大笑,声音中充满了得意。
    陆星儿颤声道:“你笑什么?”
    “我终于达成了心愿,难道不该笑吗?”
    “什么。”
    小妙伏在他的胸膛上,像只温柔的小描,吃吃笑道:“现在我已是你的人了,就算你不
    娶我也没有关系。”
    陆星儿不由舒了一口气,道:“你总算还讲些道理。”
    “不过,等公公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逼你娶我呢?”
    “什么公公?”
    “陆潜龙是你爹,自然就是我公公罗,这有什么奇怪的?”
    陆星儿眼睛一黑,几乎就要吐血。
    “不瞒你说,我爹就是雷错。”
    “不会吧!”
    “爹与陆大侠可算是不共戴天之仇,若是陆大侠知道你娶了雷错的女儿为妻,不知他会
    怎么样?”
    陆星儿苦笑道:“他一定会割了我的小鸡鸡。”
    “他怎会那么狠心呢?若是你没了小鸡鸡,我岂非要守一辈子的活寡?”
    陆星儿不信地道:“你对我这么好?”
    “人家喜欢你嘛,你又不是不知道。”
    陆星儿心十暗道:“她现在大占上风,却这般讨好小爷,其中必有古怪。”
    小妙见他不语,道:“你还在担心吗?”
    陆星儿冷冷一笑,道:“有什么话尽量说出来,不要再玩把戏了。”
    小妙叹道:“其实,虽然得到了易筋经,可是若想安全地送到关外,却不是一件易事。”
    陆星儿幸灾乐祸地道:“那是当然,不知有多少人想抢这本奇书。”
    “你帮不帮我,”
    “帮雷错恢复武功对付爹,你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吧。”
    “爹能恢复武功,陆大侠一定会开心的,他们是势均力敌的对手。惺惺相惜,也—定不
    想看到爹就此沉轮下去。”
    “爹虽然是大侠,却不是傻瓜,他怎么可能笨到这种地步。”
    小妙微微一笑,道:“你又不是大侠,怎知大侠的,心中想着什么?”‘陆星儿道:
    “你说一万句也没用,小爷绝不会帮着别人对付爹。”
    他立刻披衣起床,伸手便向桌上摸去。
    可是刚才放易筋经的地方,现在却空空如也。
    陆星儿哈哈笑道:“妙极,有人将易筋经偷走了。”
    小妙大惊,一看桌子,一下凉了半截,刚才他们胡天胡地时,任何人都可将经书盗走。
    不一刻,所有的人已被叫到房中,事情极为明显,鸟婆婆与陆小龙已经不见了。
    小妙咬牙切齿地道:“想不到鸟婆婆跟随爹多年,居然跟外人勾结,盗走经书。”
    无嗔道长道:“贫道早巳说过,鸟婆婆是个大奸之人,绝不能相信。”
    阿木道:“师父说过吗?”
    小妙虽惊不乱,道:“倩娘,你立即通知刘二叔,一旦发现鸟婆婆与陆小龙的下落,立
    刻通告我。”情娘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陆星儿隔岸观火,神情颇为轻松愉快。
    小妙微微一笑,道:“星儿,你以为此事与你无关吗?”
    “易筋经被盗,关我屁事。你利用我的同情心施展骗术,也该得到这个报应。”
    小炒摇了摇头,道:“鸟婆婆在七神殿地位不低,如非极大的诱惑,他绝不会叛逃的,”
    “那又怎样?”
    “这说明鸟婆婆的幕后,必定是个厉害人物,他得到易筋经,自然是想为祸江湖。”
    “这跟小爷也没有关系啊?”
    小妙叹道:“陆潜龙是当代第—大伙,江湖中若有恶势力出现,必然先针对他,你不怕
    那个厉害人物用易筋经的武功对付陆大侠吗?”。
    陆星儿不禁吐了一口气,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想劝小爷与你联手。”
    小妙道:“别的事情暂且不说,先将易筋经抢回来,才是当务之急。”
    无嗔道匕忽然厉声道:“什么人1”—步冲到院中,阿木紧紧跟随。
    小妙安坐不动,皱眉道:“此时会有什么人来?”
    陆星儿奇道:“你不出去看看?”
    “以无嗔道长与阿木的武功,除非是陆大侠亲自前来,否则的话,他们定能将来人擒下。”
    说完,她慢慢地走到窗前。
    院中剑气纵横,一名大汉正与无嗔道长斗在一起。
    大汉一剑平平刺来,毫无出奇之处,可是剑气纵横,大有不可一世之威。
    无嗔道长急忙抬剑挡格,刚想变招反击,可是对手剑法一变。
    反刺他的咽喉,无嗔道长无可奈何,只得横剑于喉,不料对手变招更快。剑锋斜指,又
    至后腰巫穴。
    一连三招,无嗔道长竟毫无反抗之力,可是他不愁而喜,大笑道:“来者一定是陆大侠
    了。”
    陆星儿早巳看出,—跃而出,喜道:“爹,你怎么出来了。”
    陆潜龙微微一笑。转问无嗔道长道:“陆某早闻道长大名,一时手痒,失礼之处,还望
    见谅。”
    无嗔道长道:“陆大伙,听说你夫妻团聚,好不快活,为何又要现身江湖?”
    陆潜龙回头望去,叹道:“还不是为了他。”
    陆星儿愁眉苦脸,眼睛乱转,似乎随时都想逃走,小妙笑吟吟地看着他,眼睛却盯着他
    的脚。
    阿木痴痴地望着陆潜龙,目中充满敬佩之色。
    陆潜龙道:“星儿,你离开家也有些时日了,就算想散散心,想必已经足够了,你年纪
    已经不小,该明白家室的重要,千万不要重蹈爹的复辙。”
    陆星儿道:“是、是、是。”
    陆潜龙又道:“虽然说大丈夫以事业为重,可是你只会偷术,这种事业,是万万不能光
    大的,等到你学会爹的武功,再出江湖也不算太迟。”
    陆星儿苦笑道:“那是当然。”‘’陆潜龙意犹末尽,看了小妙一眼,道:“男人有三
    凄四妾,虽不算什么,不过还是一夫一妻为奸,不但少了许多争端,也有益身心健康。”
    陆星儿叹道:“爹说得极是。”.小妙与无嗔道长静静地望着陆星儿,目光露出无限的
    同情,他们总算明白,陆星儿为何要离家出走了。
    每天都听着这么多的废话,就好像—堆苍蝇在身边飞来,任何人都会受不了的。
    陆潜龙见陆星儿拼氙扛头,不由心生欣慰,道:“星儿,这次爹有要事办,不能陪你回
    家,自己路上可要多加小心。”
    陆星儿大喜过望,却露出失望之色,道:“爹,你真不能陪我回家吗?”
    陆潜龙道:“爹有位好朋友受了重伤,生死不明,爹放心不下,要去看看。”
    陆星儿忙道:“救人如救火,爹千万不要因为儿女私情而误了大事。”
    陆潜龙大喜道:“想不到几日不见,你已识大体,你娘如果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
    眼看他就要离去,众人无不松了口气,可是陆潜龙忽然停下脚步,道:“星儿,你在江
    湖上多时,可曾知道易筋经晌下落。”
    众人大惊,若是陆潜龙也对易筋经感兴趣,那么他们怎有指望。
    陆星儿道:“爹要易筋经做什么?”
    “爹想救雷错。”
    “有没有搞钳,雷错是爹的大仇人,为什么要救他?”
    陆潜龙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星儿,你可知道,一个人的武功若练到最高境界,会很
    寂寞的。”
    陆星儿道:“那又怎样?”
    “多年前,爹与雷错—场大战,真是畅快淋漓,至今想来,还让人激动不已;‘,、”
    所以你想令他恢复武功,与你再打一架。“
    陆潜龙目望远方。无限神往地道:“若能令池恢复武功,爹什么事都愿意做。”
    陆星儿心中暗道:“做婊子也愿意吗?”
    小妙得意至极,不禁向陆星儿眨了眨眼睛。
    陆潜龙道:“星儿,李姑娘为了找你。不惜离家出走,你找到她后,立刻回家。”
    陆星儿只有点头而已,等到抬起头来,陆潜龙已经不见了。
    小妙笑道:“为何不将易筋经的下落告诉陆大侠?”
    陆星儿喃喃自语道:“此事若让爹知道,还有什么玩头,小爷不过想证明神偷比大侠更
    厉害。”
    一股尿臭传末,众人不禁循味望去,只见花恋蝶藏在暗处,全身都在发抖,裤档早巳湿
    了一大片。
    他颤声道:“陆大侠走了吗厂陆星儿不由叹了口气,他也许可以抢在陆潜龙之前夺得易
    筋经,可是让人尿裤子的手段只怕绝不是他的对手。
    一只黑鸽如箭般划过天空,落在小妙的眉头,小妙取出鸽腿上的纸条,看了看,道:
    “鸟婆婆正在金陵城中的大方客栈。”
    陆星儿道:“你二束的本事倒不算小。”
    小妙傲然道:“那是当然,七神殿中,除了爹,就数二叔的本事最大。”
    陆星儿道:“那也不见得。”,小妙气道:“什么!你敢看不起二叔。”
    陆星儿笑道:“他如果真的厉害,早己将鸟婆婆擒下,又何必通知你去。”
    少女道:“二叔坐镇全局,不可轻动,何况擒鸟婆婆这种小事,何必他亲自动手。”
    陆星儿嘿嘿一笑,转身拍了拍花恋蝶的肩头,道:“花老兄,尿完了没有?”
    花恋蝶道:“完了。”
    陆星儿道:“你洗个澡,换件衣服,随小爷去大方客栈。”
    花恋蝶道:“老子为什么要跟你去?”
    陆星儿道:“你不想要易筋经吗?”
    花恋蝶道:“经书到手又能怎样,反正你绝不会给老子看的。”
    陆星儿笑道:“从鸟婆婆的名字就可以知道,他的鸡鸡绝不会小,割起来一定非常过瘾。”
    花恋蝶两眼放光,笑嘻嘻道:“臭小子,为何每次你的请求,老子都无法拒绝。”
    陆星儿嘿嘿一笑,凑近小妙耳边道:“想不想来个比赛,小爷若先抓到鸟婆婆,你就要
    陪我销魂。”
    小妙盈盈一笑,道:“如果你输了呢?”
    陆星儿道:“那小爷就陪你销魂。”
    大笑声中,他已与花恋蝶双双跃出院了。
    第五章谋权篡位
    金陵。
    已是深夜,大方客栈的门前冷冷清清。
    一辆马车忽然从巷道中驶来,在客栈门前停下。
    车门一开,走出两名花枝招展的女人。
    一名黄衣女人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要我们姐妹同时侍侯他,难道他不怕精尽
    人亡吗?”
    另一名紫衫女人咯咯笑道:“管他那么多干什么,只要有银子赚就好了。”
    黄衣女人忽道:“好像有人在偷看我们,目光好色哦。”
    紫衫女人道:“你又在自作多情了,这种时候,怎会有人?”
    黄衣女人笑道:“如果没人偷看,那我的裤档怎会发热呢?”
    她们一路娇笑,走进了客栈。
    客栈对面的屋顶上,露出两个头来,正是陆星儿与花恋蝶。
    花恋蝶道:“真她妈的邪门,老子只不过看了一眼,这婊子就能感觉到。”
    陆星儿道:“婊子就是靠裤裆吃饭的,当然极为敏感、÷”
    花恋蝶道:“那名黄衣女人好像是洗银阁的香香。
    陆星儿不禁皱了皱眉头,道:“不错,能令香香这种头牌半夜出台,看来对方不是普通
    人。”
    此时客栈中忽然灯光大亮,大厅之中,赫然坐着鸟婆婆。
    花恋蝶叫道:“小妙的二叔果然有一套,鸟婆婆真的在这里,要不要下去擒住他。”
    陆星儿道:“等—等再说,这其中似乎有些古怪。”
    只见香香与紫衫女人已走进客栈,香香大声叫道:“谁想嫖妓,快出来见老娘。”
    鸟婆婆喃喃自语道:“两位姑娘,老子已等候多时了。”
    香香吃惊道:“有没有搞错,老婆婆也来嫖妓,你莫非想搞同性恋?”
    紫衫女人笑脒眯道:“天天玩的都是男人,换换口味也不错嘛,”
    香香怒道:“老娘虽是杖子,但是也有原则,同性恋的生意绝不会接。,”
    鸟婆婆嘿嘿一笑,道:“谁说老子是娘们,不信就看看老子裤裆,”
    他真的站起身来,拉开裤子。
    紫衫女人低头探望,大吃一惊道:“这是什么东西?”
    鸟婆婆得意地大笑道:“难道是棒槌吗?”
    香香验过货后,顿时转嗔为喜,道:“好宝贝,不过,只怕中看不中用。”
    鸟婆婆冷笑一声,道:“如果你们能令老子交货,老子愿付双倍的银子。”
    紫衫女人与香香同声欢呼,双双向鸟婆婆扑去。
    花恋蝶看得又羡又妒,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割了鸟婆婆的小鸡鸡。。就在这时,客栈中
    灯光齐灭,香香叫道:“干于什么关灯?”
    鸟婆婆道:“关起灯来,才有情趣。”
    香香道:“太老土了吧,开灯做事,才会妙趣横…唔…”
    最后几个字已说不出口,不知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她的嘴巴。
    花恋蝶道:“气死我了,陆星儿,老子要去割他的小鸡鸡。”
    陆星儿道:“拜托你用用脑子,这摆明是个圈套,你若想死,那就请便。”
    花恋蝶不由道:“老子怎看不出来?”
    陆星儿道:“鸟婆婆偷了易筋经后,不想法逃走,却有闲心嫖妓,并且陆小龙一直没有
    出现,极为可疑。”
    花恋蝶道:“难道我们就坐在这里,等鸟婆婆精尽人亡。”
    陆星儿道:“若是能找个替死鬼冲进客栈,就可以知道陆小龙究竟玩什么花样?”
    花恋蝶道:“这种时候,到哪里去找替死鬼?”
    陆星儿皱眉苦思,忽见街上走来两人,不由大喜。
    他们正是少林方丈与大智。只听大智道:“师父,找个地方休息好不好?弟子的腿都快
    断了。”
    方丈道:“找不到陆星儿,贫僧绝不睡觉。”
    大智惨叫一声,道:“这样下去,不等找到臭小子,我们就活活累死了。”
    方丈长叹一声,禁不住热泪长流,道:“贫僧犯下如此大错,就算是累死,也是应该的。”
    大智痛苦地呻吟道:“那么坐下来歇会行不行?”
    力丈道:“只要屁股一挨到地面,贫僧的罪过就加深一层。”‘大智苦极,忽然“噗嗵”
    一声,倒在地上。
    方丈怒道:“快起来,否则贫僧定将你赶出少林,永世不得为僧。”
    大智忽然摆了摆手,道:“师父,有动静。”
    方丈道:“在贫僧面前耍花招,不觉得太笨了吗?”
    大智急道:“真的有动静,弟子正施展伏地听声的功夫,听到数十丈外有人说话。”
    方丈道:“这里到处都是居民,当然有人说话。”
    大拇道:“以弟子所见,说话的人正是陆星儿:”
    方丈大惊,急忙也伏下身子,将耳朵贴住地面。
    他的内功比大智雄厚许多,是以远处的声音听得格外清晰。
    只听一人道:“花老兄,小爷心中现在好难过啊”
    另一人道:“你有小鸡鸡在身,又有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有什么难过的?”
    “小爷不该逞强,夺了少林寺的易筋经,害得小爷每天都梦见一个胖和尚逼我交出经书。”
    听到这里,方丈不由感动地道:“大智,为师错怪你了,想不到你夺经之念如此强烈,
    竞连陆星儿都能感受到。”
    大智嘿嘿一笑,神情谦虚至极,心中却奇道:“贫僧只梦到光屁股美女,关陆星儿屁事?”
    只听花恋蝶道:“那个胖和尚怎会逼你?”
    陆星儿道:“他说若小爷不交出经书,不但会强奸小爷的老婆,并且还会割了我的小鸡
    鸡。”
    方丈不由皱眉道:“大智,夺经虽是大事,可是奸人妻女,毕竟是佛家大忌,就算托梦
    给陆星儿,也绝不能这样。”
    大智心中大骂道:“臭小子,你他妈做个梦,就能让贫僧挨骂,等你落到我手巾,非割
    了你的小鸡鸡不可。”
    此时方丈已辨明陆星儿的身份,自然不必再听下去,他足尖一,点,循声扑去、只见一
    条巷道中,果然站着两人,正是花恋蝶与陆星儿。
    方丈大喝道:“陆星儿,你往哪里走?”
    陆星儿望了他一眼,叹道:“小爷又做梦了,想不到这次却换成一个干瘦和尚。”
    方丈怒道:“臭小子,你掐掐自己的大腿试试,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陆星儿伸手掐去,却听到花恋蝶惨叫道:“你为什么掐我?”
    陆星儿恍然大悟,道:“小爷果然不在梦中。”
    方丈道:“陆星儿,废话少说,快交出易筋经。”
    陆星儿惨然笑道:“自从夺了经书后,小爷夜夜都在做恶梦,这本经书,我早就不想要
    了,不过大师恐怕不会相信此事。”
    方丈微微一笑,心道:“贫僧若不是偷听在前,自然不会相信,,不过现在看来,陆星
    儿倒是一个老实人,江湖传言他极为奸滑,看来不能相信。”
    他和声道:“乖,只要交出经书,恶梦就不会再来缠你了。”
    陆星儿苦苦一笑,道:“小爷难道不想吗?可是经书已被别人抢去,叫我拿什么交?”
    方丈惊道:“什么?”
    大智已跟了过来,冷笑道:“方丈。陆星儿的话不能札信,经书就算不在他身上,也必
    在他的老婆身上。”
    方丈低声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大智道:“他若不交,就强奸他老婆,割下他的小鸡鸡。”
    方丈怒道:“绝对不行。”
    陆星儿道:“不瞒大师说,经书是被鸟婆婆抢走的,而他现在正住大方客栈。”
    方丈与大智相视一眼,不由狐遗起来。“
    陆星儿叹道:“只恨小爷武功不高,不敢找鸟婆婆算账,否则的话,小爷早己冲进客栈,
    找他算帐。”
    大智冷笑道:“空口无凭、谁知这不是你的脱身之计。”
    陆星儿咬了咬牙,忽然伸手点向花恋蝶,花恋蝶猝不及防,穴道立刻被封。
    大智道:“这是何意?”
    陆星儿道:“花老兄是我的至爱亲朋,小爷将他做为人质,你们总该相信我了吧。”
    可怜花恋蝶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有用怨毒的目光望着陆星儿。
    方丈颇觉不好意思,道:“其实也不必如此。‘’可是他却又封了花恋蝶几个穴道。
    陆星儿吃惊地道:“这是做什么?”
    大智得意地道:“这是方丈的独门点穴功夫,没有方丈亲自解穴,十二个时辰后,花恋
    蝶必会血管爆裂而死。”
    陆星儿脸色大变,而方丈与大智已向大方客栈掠去。
    大方客栈中漆黑一片,不时传来美妙的旋律与呻吟之声大智道:“待弟子施展伏地听声
    功夫,听听他门在说什么?”
    方丈怒道:“你有没有脑子,他们的声音,连三里外的人都能听到。何必用伏地听声。”
    大智讪讪地道:“弟子不过是想听得更真切—点。”
    只听—个女人叫道:“鸟婆婆,你好厉害哦,奴家简直是欲仙欲死。”
    另一个女人道:“鸟婆婆,你好偏心,只顾着香香,连摸一下人家也没有。”
    鸟婆婆哈哈大笑道:“不要着急,大不了老子摸你一下就是。
    奇怪。怎会没有毛。“
    “好痒,你摸人家什么地方嘛。”
    大智听得血脉贲张,想起自己身为和尚,不能接触女人,不由又羡又妒。
    他大吼—声,扑进客栈,忽听刀声响起,一缕寒风袭向后心。
    大智冷笑—声,施展听风辨器的功夫,竞避过刀锋,抓住偷袭者的手腕。
    可是刚刚抓实,掌心传来刺痛,全身立刻麻木起来。
    大智惊慌道:“手腕上是什么?”
    偷袭者冷笑道:“毒针。”
    大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偷袭者转向门外,冷笑道:“外面的老秃驴,何不进来送死。”
    方丈乃是少林第一高手,虽惊不乱道:“阁下不但偷袭,而且.用毒针伤人,未免太无
    耻了吧。”
    偷袭者道:“身为出家人、打扰别人的雅性,那才是无耻。”
    忽觉一般绵绵的掌风袭来,偷袭者顿感全身压力陡增,呼吸不畅。
    他急忙后退一步。惊道:“大般若掌!”
    方丈道:“小朋友,你不是贫僧的对手,快让鸟婆婆出来见我。”
    偷袭者冷笑道:“你不过是凭着掌法高明,敢与在下比拼内力吗?”
    方丈笑道:“有什么不敢?”
    他平生苦练内力,内力之高,恐怕已算是江湖第—人,偷袭者的提议,可谓正中下怀。
    黑暗中对方缓缓仲来一事,方丈暗自发笑,也伸出手掌。
    两掌甫一接触,顿感对方的手掌坚硬无比,冰冷至极。
    方丈奇道:“你装的是铁伙手?”
    偷袭者道:“怕了吗?”
    方丈呵呵笑遭:“就算你装了金刚手,贫僧又怎会怕你厂内力源源不断地催出,对方全
    身咯咯作响,正在极力抵抗。
    不过奇怪的是,对方并没有内力袭来,似乎在方丈强大的内力下,只有防守的份了。
    然而偷袭者的防守极为坚韧,无论方丈如何催动内力,都无法将他击倒。
    在他们僵持之时,两道人影己悄悄地向客栈走来。
    不言而喻。他们正是陆星儿与花恋蝶。
    只听花恋蝶道:“想不到牛皮衣如此管用,竞连少林方丈的指力都无法穿透。”
    ,陆星儿道:“不用这条妙计,怎能骗得秃驴的信任,”
    两人走到客栈前,正好听到方丈与偷袭者商量比拼内力之事,不由大喜。
    由方丈缠住对方的高手,他们正好可以去找鸟婆婆。
    他们潜到鸟婆婆的窗下,房中并无灯光,也不知是否有人。
    只听鸟婆婆正轻声道:“搞定了吗?”
    另一人道:“想不到陆星儿好生狡猾,竟找了两个替死鬼来。”
    陆星儿暗暗心惊,此人的声音正是陆小龙,难道与方丈比内力的是另外一个高手不成。
    鸟婆婆笑道:“:少林秃驴武功虽高,可是智商却低,定不是你的对手。”
    陆小龙笑道:“在下用毒针击倒了一个,至于少林方丈,正在那里与在下的铁手比内力。”
    鸟婆婆奇道:“这是何意?”
    '陆小龙得意地逆:“在下将铁手钉在墙上,少林方丈现在对付的,不过是一堵墙而已。”
    鸟婆婆哈哈大笑道:“老秃驴内力再高,又怎是墙的对于。”
    陆小龙微笑道:“等到老秃驴油尽灯枯之时,我们就可以轻易将他擒住。”
    陆星儿暗暗骂道:“好狡猾。‘’鸟婆婆迫:”陆公子,你的智谋武功令老子奸生佩服,
    可是我们明明可以逃之天天,为何要留在这里?“
    陆小龙道:“如今知道经书在我们手上的,只有陆星儿几,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将
    他们擒住,才能使这个消息不至泄露出去。”
    鸟婆婆点头道:“不错,岩是消息走漏,我们就成了众人的目标,永世不得安生了。”
    陆星儿;冷冷一笑,向花恋蝶示意,花恋蝶立刻从怀中掏出一根细细的竹管.花恋蝶身
    为淫贼,自然随身携带迷香,而他的迷香,定是—流产品。
    竹管轻轻地刺破窗纸,—缕若有去无的轻烟被吹了进去。
    过了片刻,只听鸟婆婆道:“奇怪,老子刚刚办完事,裤档怎会又硬了起来?”
    陆小龙笑道:“两个婊子正在隔壁,叫她们过来就是。在下也有了些火气。”
    陆里儿正在惊呀,花恋蝶低声道:“他们已中毒了,迷香之中,还有春药的成份。”
    话音刚落,“噗嗵”两声传来,屋中两人已告倒地。
    花恋蝶兴奋地叫道:“成功了。”两人同时推窗而人,空气中迷香醉人,不过他们已先
    服解药,自然不怕。
    花恋蝶道:“好黑,老子去找灯。”
    他摸到油灯点亮,忽见一双眼睛正骨碌碌地看着自己,正是鸟婆婆。
    花恋蝶惊道:“你怎么没有倒?”
    鸟婆婆嘿嘿笑道:“雕虫小技,怎能骗过老子。”
    花恋蝶不禁推下笑道“对不起,我走错门了。”
    他刚想从窗户中逃走,只见陆小龙正倚在商下,腕上的铁手森寒逼人。
    花恋蝶苦苦笑道:“你的铁手不是用来对付方丈了吗厂陆星儿叹了口气道:”他打造了
    两只铁手,不行吗?“
    鸟婆婆与陆小龙守住门窗,已将退路封死。
    花恋蝶心慌意乱,对陆星儿道:“怎么办?”
    陆星儿道:“既然计策失败,那就用真功夫,你对付陆小龙,我对付鸟婆婆。”
    花恋蝶道:“这种安排有什么道理?”
    陆星儿道:“鸟婆婆刚刚办完事,手脚发软,自然由我这个小孩对付。”
    花恋蝶刚想抗议,劲风扑面,陆小龙的铁手已逼得他说不出话来。
    花恋蝶号称天下第—淫贼,武功自然不错,可是在陆小龙的铁手下,只不过三招,已露
    败象。
    陆星儿与鸟婆婆却是旗逢对手,两人一个身子灵活,大占便宜,一个手足发软,难用全
    力,是以十招之中,居然斗个旗鼓相当。
    忽听:“嗤”地一声,花恋蝶的裤裆已被铁手划破,他大叫道:“不要动我的小鸡鸡。”
    陆小龙哈哈大笑道:“那条小蚯蚓也叫小鸡鸡。”
    花恋蝶怒极,道:“你的鸡鸡大有什么用,不过是根油条而已。”
    “油条?”
    “一遇到水,立刻发软。”
    陆小龙大怒,铁手含愤挥出,正击在花恋蝶的胸口。
    花恋蝶身子飞起,顿时撞到墙壁。
    他揉着胸口道:“我要是女人就好了。”
    陆小龙奇道:“为何要做女人?”
    花恋蝶道:“女人的胸膛大,内多,就不会这么痛嘛。”
    花恋蝶终日割人小鸡鸡,今天总算遭到报应,正在他惊慌头措之时,陆星儿一把将他提
    起,低声道:“运功全身,”
    说罢将花恋蝶奋力掷向墙壁。
    花恋蝶大叫道:“不要。”
    轰隆—声,墙壁竟告裂开,花恋蝶顿时飞出屋外。
    陆星儿叫道:“速去找小妙,不要管我。”
    花恋蝶道:“是你叫我逃的,可不能怪老子不讲义气。”
    人影闪动,陆小龙已堵在墙洞前,冷冷地道:“陆星儿,你别想逃。”
    陆星儿叹道:“事已至此,小爷还能走吗?”
    鸟婆婆看着洞开的墙壁,奇道:“这道墙壁坚实异常,花恋蝶怎能撞出一个大洞来。”
    陆星儿淡淡地道:“他第一次撞到墙上,墙壁已有些松脱,第二次小爷用了吃奶的力气,
    合上花恋蝶的内力,就算铜墙铁壁,咀该撞开了。”
    鸟婆婆道:“厉害,厉害,可惜你再精明百倍,仍然无法逃脱老子的魔爪。”
    他满腔狰狞。向陆星儿扑了过去。
    陆星儿眙哈大笑道:“你舍得杀我吗?”
    鸟婆婆道:“笑话,老子为什么不能杀你?”
    陆星儿悠悠地道:“小妙机智无双,无嗔师徒剑法圾高,他们很快就要来到这里,你有
    何妙汁对付他们?”
    鸟婆婆不由怔住,谦虚地道:“正要请教。”
    陆星儿笑道:“小爷是小妙心爱的男人,留小爷—条命,正好可以向她要挟,你要不算
    太笨,就该想到这点。”
    鸟婆婆不敢作主,不禁向陆小龙望去。
    阽小龙沉声道:“先去看看少林方丈怎么样了。”
    鸟婆婆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房间,片刻,已将全身痱软的方丈和大智带回。
    他兴奋地道:“老秃驴果然耗尽了内力,瘫在地上,至于这位胖秃驴,却正好醒了过来,
    不过老子眼明手快,一指将他点翻。”
    陆小龙道:“将这两个秃驴塞到床下,等其他人被擒后,再做处理。”
    鸟婆婆应了声,抬脚将他们踢到床下。
    陆小龙转向陆星儿得意道:“在下的手段如何?”
    “马马虎虎。”陆星儿笑道,“不过小爷既已被擒,是不是可以让我与李如媚夫妻团聚?”
    鸟婆婆大笑道:“臭小子,你又上当了。”
    陆星儿吃惊地道:“不会吧,那根阴毛难道不是李如媚的?”
    鸟婆婆嘿嘿笑道:“你绝对不会想到,那根阴毛竟是老子的。”
    陆星儿苦笑—声,已说不出话来。
    鸟婆婆道:“陆公子见过李如媚的秘处,发现她的阴毛与我极为相似,是以便想出这条
    妙计,想不到果然管用。”
    陆小龙忽然道:“有高手来了、快点住陆星儿他穴道,哑穴倒不必点。”
    鸟婆婆道:“不怕他通风报信吗?”
    陆小龙瞪了他一眼,鸟婆婆不敢再说。急忙点向陆星儿的穴道。
    陆星儿毫不反抗,任他点中。
    陆小龙立刻吹熄油灯,屋中又复黑暗。
    鸟婆婆将陆星儿提起,走出房门进入隔壁的房间,将他抛到床上。
    床上,香香与紫衫女人正相对面睡,都是赤裸裸的,根本分不清谁是谁。‘、陆星儿不
    禁叹了口气、虽然身边有两位赤裸的美女,可是穴道被点,只有干流口水的份。
    忽听窗外有人道:“师傅,这里是大方客栈吗?”
    “‘大’字贫道是认识的,后面一个字虽然不认识,不过‘大’字之后,必是‘方’字,
    这是自然之理。”
    “师父言之有理。”
    “据花恋蝶所说,陆星儿已被擒住,对手武功极高,徒儿可要小心了。”
    陆星儿不由心中大喜,花恋蝶总算通知到阿木与无嗔道长了。
    阿木道:“这里到处都是黑不溜秋,却不知陆星儿被关哪里。”
    无嗔道长道:“房间并不多,一间间搜查,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陆星儿不由叹息一声,这对活宝师徒武功虽高,可是以如此“秀逗”的脑袋,必败无疑。
    破门之声传来,紧接着是男人女人的尖叫声,以及无嗔师徒的道歉之声。.又听阿木道
    :“师父,为何不见鸟婆婆与陆小龙?”
    无嗔道长道:“他们听到贫道的大名,怎敢还留在这里。”
    陆星儿大叫道:“道长,阿木,我在这里。”
    阿木喜道:“好像是陆星儿的声音。”
    无嗔道长道:“师父又不老,不必你提醒。”
    脚步声立刻从门外响起,陆星儿却不禁有些疑惑起来。
    陆小龙难道就任由无嗔师徒将自己救走不成,莫非他又安排了什么阴谋?
    他猛地想到,香香来到客栈时说的—句话,能察觉出有人在偷看自己,绝对是一流高手,
    与裤裆倒没有多大关系,可是这时才想通,未免有些迟了。
    他刚想出声提醒、一个身子翻转过采,丰满的乳房正压住了他的嘴。
    从一股浓浓的粉香判断,此人必是否香。
    香香吃吃笑道:“陆公子,莫非你想阻止我与老情人相会?”
    香香与无嗔道长的确有过半腿,她的话倒不算胡说。
    陆星儿正在叹息之时,门被推开,阿木手持蜡烛站在门口,惊呼道:“师父,陆星儿果
    然在这里,还有两个光屁股的姐姐。”
    无嗔道长叹道:“她们必是被鸟婆婆糟踏的良家妇女,一起救厂就是。”
    生为出家之人,怎能偷看妇女的裸体,无嗔道长转过脸来,伸手向;陆星儿摸去。
    忽觉肋下—麻,便软软地倒在床上。
    香香叫道:“道长,你好坏,压住人家干什么?”
    阿木忙叫道:“师父,你不是说出家人不可以奸淫妇女的吗?”
    香香道:“阿木,快来搬开你师父。”
    阿木慌十亡赶到,伸手抓住无嗔道长的后背、—只手忽然悄悄伸出,点了他的穴道的同
    时,又随手摸了摸他的小鸡鸡。
    阿木低头望去,一个光屁股女人正吃吃笑道:“小弟弟,你的鸡鸡好大哦。”
    从她穿了双紫色的袜子来判断,应该是紫衫女人。
    阿木慌道:“千万不要告诉花恋蝶。”话音刚落,人已倒下。
    一阵狂笑声传来,陆小龙与鸟婆婆已出现在门口。
    鸟婆婆大笑道:“好热闹,一床之上,有两个女人,三个男人,这玩的是什么游戏?”
    香香笑道:“你若有兴趣,—起来玩啊。”
    鸟婆婆道:“香香,你立了极大的功劳,主人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香香深情地望着陆小龙,柔声道:“只要陆公子能抽空怜我、爱我,香香已心满意足了。”
    此时她乳房移开,陆星儿总算可以说话:“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香香道:“人家早已是陆公子的梦中情人了,你连这都不知道,当然要失败。”
    陆小龙冷冷地道:“陆星儿、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陆星儿道;外面还有小妙与花恋蝶,以小妙的智慧与花恋蝶的无耻,小爷并非没有希望。
    “
    “凭一个臭丫头与一个不男不女的淫贼,又能玩出什么花样。”
    “你不要忘了,小妙的二叔就在附近,七神殿第二号人物,可不是乱盖的。”
    陆小龙的脸色大变,身子忽然颤动了一下,而陆星儿已是笑容满面。
    乌婆婆奇道:“陆公子,你抽筋了吗?”
    陆小龙深深地吸厂口气,道:“阁下轻功高明,在下深感敬佩,其实你刚才出手,在下
    必死无疑。”
    身后有人道:“在下并没有在人背后出手的习惯。”
    乌婆婆不禁张大了嘴巴,向身后望去,只见一人长身玉立,身着一袭白衫,说不出的风
    流潇洒。
    他吃惊地道:“你是淮?”
    从白衣人身后转出一人,她洋洋地笑道:“二叔,你今天的打扮好酷哦。”
    白衣人微笑道:“怎及得上小姐丽质天成。”
    花恋蝶也从白衣人身后走出,嘿嘿笑道:“二叔,这些坏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白衣人笑道:“花兄如此称呼,在下绝不敢受。”
    花恋蝶道:“武功高就是爷嘛,陆小龙,是不是这样?”
    陆小龙沉默不语,鸟婆婆的脸色难看至极,白衣人轻功极高,武功可想而知,看来今天
    绝没有好下场了。
    陆星儿拍手大笑道:“陆小龙,你还有什么妙计,尽管使出来,千万不要客气。”
    白衣人忽然微微笑道:“他已是黔驴技穷了。”
    忽听花恋蝶与与小妙同时惊呼,已双双倒下,白衣人慢慢地收回子,笑容渐渐消失。
    花恋蝶惨叫道:“好厉害,老子身穿牛皮衣,居然也能被你点住穴道。”
    陆星儿大惊道:“什么!”。陆小龙与鸟婆婆哈哈大笑,同时跪倒在地,恭声道:“见
    过主人。”.事情急转直下,令人措手不及,陆星儿就算聪明—百倍,又怎能料到,七神殿
    的第二号人物竟是这场阴谋的主谋。
    小妙惊道:“刘长青,你竟敢背叛爹。”.白衣人刘长青道:“雷错武功全失,七神殿
    风雨飘摇,在下只是不忍多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小妙叫道:“胡说,你根本就是谋权篡位,何必找什么借口。,,鸟婆婆道:”殿中的
    兄弟都极希望刘先生能掌握大权,跟着—、个残废,有什么搞头。“
    小妙冷笑道:“如果殿中的兄弟都拥护姓刘的,你们只需将爹杀了,就能将权位夺去,
    又何必抢易筋经,阻止爹恢复武功?‘,鸟婆婆道:”这个嘛。。。。。“
    小妙道:“说来说去,你们还是不敢明日张胆施行,只因殿中的‘兄弟大多向着爹,只
    要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就将你们全部铲除。”
    刘长青被说到痛处,不觉心中大怒,喝道:“臭丫头,闭嘴。‘,小妙哈哈笑道:”果
    然是做贼心虚,就算将我们全杀了,七神殿的大权,你们也万万得不到的。“
    刘长青忽然阴阴一笑,迫:“雷错走火人魔之后,仍旧急于练武功,我已请名医替他诊
    脉,如果没有易筋经,只怕他连一个月也撑不下去了。”
    小妙知道这是实情,她虽然聪明坚强,可是父女连心,不觉流下泪来。
    刘长青呵呵笑道:“只要你们一死,在下谋反的事就绝无人知道,等到一个月后,我就
    可以正正当当地继承大位子。*小妙无语凝噎,不禁将目光转向陆星儿。
    陆星儿忽然奸奸笑道:“阿木,不必再装下去了,快点动手吧。
    阿木道:“向谁动手好呢。”
    他慢慢池转过身末,髓手抽{¨长剑。
    刘长青大惊道:“你没有被点巾穴道?”
    阿木道:“星儿说,到了客栈中,有人会点我的穴道,不过那人是自己人,不会真点;
    他还令我千万不要乱动,免得让人看出破绽。”
    刘长青惊讶至极,道:“谁是你们的人?”
    紫衫女人嘻嘻笑道:“就是我啊,帅哥。”
    刘长青怒视着陆小龙,道:“你究竞是谁?”.陆星儿得意地道:“就是小爷的亲亲好
    老婆一李如媚。”
    香香大吃一惊。刚想从床上跳下,却被陆星儿一屁股坐住。
    陆星儿能够行动,自然是拜李如媚所赐。
    李如媚伏在陆星儿的怀中,娇声道:“你好坏哦,叫人家扮妓女,坏了人家的妇德。”
    陆星儿奇道:“你有妇德吗?”
    刘长青怒视着陆小龙,道:“这是怎么回事?”
    陆小龙张口结舌,已说不出话来。
    李如媚吃吃笑道:“帅哥,不要生气嘛,陆公子又不是神仙,怎知我将你们的人点倒,
    扮成她的样子来到这里。”
    她伸手在脸上一抹,面貌大变,不过那种妖艳淫荡之色,倒是丝毫不敢。
    与此同时,无嗔道长也懒汗洋地直起身子,看来李如媚早已偷偷解了他的穴道。.他护
    在小妙与花恋蝶的身边,防备刘长青见事不妙,会以二人作为人质、刘长青气得脸色发青,
    沉声道:“陆星儿,原来你早就布好了圈套。”
    阽星儿笑道:“其实这件事,还要多亏陆小龙公子。”
    陆小龙怒道:“陆星儿,你不要胡说八道。”
    陆星儿嘿嘿笑道:“你请来两名妓女,明着是婊妓,暗里却安排了杀手,的确是一着妙
    棋,可是正因如此,李如媚才可以挥水摸鱼,混了进来。”
    “你又怎知我会安排两名妓女?”
    “香香的床上功夫极为了得,没有内力是绝对做不到的,所以小爷早已知道她会武功。”
    “香香与我的关系极为隐密,你怎会知道?”
    “能让香香欲仙欲死,只有她真心喜欢的男人才能做列,小爷一见到她瘫软在床,就知
    道她必与自己的情郎搞过。”
    “凭什么认为那个情郎就是我。”
    “你何必留条威吓小爷呢?小爷的鼻子极为灵敏;自然能嗅出你留在纸条上的味道。”
    阽小龙已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陆星儿笑道:“香香这步棋你迟早会用,小爷本想让李如媚扮成香香,不过小爷忽然想
    起洗银阁中有位紫衫妓女,行迹极为可疑,极有可能也是你们的人,是以让李如媚改扮成她
    了。”
    陆小龙惊异失措地适:“你是神仙吗?连紫衫妓女的身份也知道,”
    阽排儿道:“她明知小爷不是普通人,对我的态度却极为做慢,若不是身怀武功,怎敢
    对小爷无礼,既然身怀武功,与香香关系交好。自然也是你们的人。”刘长青大叫道:“陆
    小龙,都是你干的好事。”
    陆星儿道:“何必这么生气,陆小龙们计策本来是很妙的,只是不幸迎到了小爷而已。”
    陆小龙的铁手不停地颤动,内心愤怒无疑已到了极点。
    陆星儿悠悠地道:“陆小龙,还有—点要告诉你,小爷一看到那根阴毛,就知道你根本
    没擒住李如媚。”
    陆小龙悄谴:“李如媚的阴毛我又不是没有见过,我弄来的那根与她的极为相似,你怎
    能看出破绽。”
    李如媚嘻嘻一笑,道:“本姑娘早就将阴毛剃光了,不信你就瞧瞧!”.说罢,她小腹
    向前挺去,光溜溜的所在就呈现在众人面前。
    陆小龙生望了刘长青一眼,脸色紫账,讷讷地道:“都是在下调查不周,才坏子先生的
    大计,我”。。。。“
    刘长青摆了摆手,忽然哈哈大笑,道:“陆星儿,你虽然机智无双,可惜江湖上的事情,
    最后还要靠实力解决,你们这群孩子、妇女,又能成多大气候。”
    陆星儿见李如媚还在卖弄风骚、忙闪身将她掩住,拍了拍阿木的肩头道:“去让老家伙
    见识一下高明的剑法。”
    无嗔道长不服道:“凭什么让他去,贫道是他师父,怎么也轮不到他。”
    陆星儿道:“拜托,阿木的剑法虽然是你教的,可足你根本就不;
    是他的对手,又何必自讨没趣。“
    无嗔道长脸色一红,低下头去,喃喃地道:“臭小子,这个秘密你也知道。”
    刘长行神色冷冷,道:“陆小龙,去领教一下阿木道长的高招。”
    陆小龙脸色通红,道:“我、我不是阿木的对手。”
    阿木忙道:“陆公子,不能这样说啊,上次我本想割去你的铁手,想不到却只留下几道
    剑痕,你并不算输。”
    陆小龙在主人面前如此丢脸,不由目眦欲裂,狂吼一声,向阿木扑去。
    剑光一闪,一只铁手“当当”落地,剑气所及,已将陆小龙撞出窗户。
    刘长青大吃一惊,道:“这是什么剑法?”
    阿木挠挠头皮,道:“是啊,我只用了三成内力,陆公子不该被撞出去的。”
    陆星儿嘻嘻笑道:“见势不妙,趁机溜走,这是陆小龙的独门绝技,你们怎会知道?”
    刘长青怒极,叫道:“陆小龙,你往哪里逃?”
    他也纵身跳出窗户,急追陆小龙。
    阿木道:“他生的气好大哦。”
    小炒笑道:“见势不妙,趁机溜走这门绝学,并不只有陆小龙才会。”
    鸟婆婆这时才反应过来,慌忙道:“老子肚子痒,耍去茅房一趟。”
    可是刚刚转身,花峦蝶已拦在他面前,嘻嘻笑道:“想去茅房,那有什么不行,不过要
    留下一样东西。”
    鸟婆婆颠声道:“留下什么东西?”
    众人齐声道:“小鸡鸡!”
    只有李如媚与众不同,叫的却是“大鸡鸡”。
    陆星儿道:“他的东西大吗?”
    李如媚点头道:“真的很好大峨。”
    陆星儿叹道:“这种让人丧失自尊心的话,拜托你以后不要再说好不好?”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惨叫,鸟婆婆已倒在地上。
    花恋蝶满身鲜血,却得意洋洋地道:“现在大家可有信心了?”
    鸟婆婆被一脚踢了出去,众人的目光齐齐转向香香。
    香香慌忙道:“不关我的事,人家本来是良家妇女,是陆小龙逼我这样做的。”
    可是从众人的目光中,她己看出这番解释毫无屁用。
    花恋蝶阴笑道:“这位灿娘没有小鸡鸡,那我们该怎样处置?”
    陆星儿看着香香曲线玲珑的身体,嘻嘻笑道:“那就轮奸致死。”
    李如媚拍手叫道:“奸啊,好啊,我最喜欢看轮奸表演了。”
    花恋蝶凄然一笑,道:“陆星儿,你的话好伤人家的自尊心。”
    他的眼角已流出泪水,怏怏地走¨房去。
    无嗔道长叹道::“只可惜贫道是出家人。”说罢,也转身走了出去。
    阿木慌道:“师父,一听到轮奸,我的心里就好害怕哦。”忙不迭地跟了出去,小妙瞪
    着陆星儿,怒道:“你真要轮奸她?”
    陆星儿赔笑道:只有小爷一个人,又怎能轮奸,以小爷的身体,又怎能是她的对手。“
    小妙不由展颜一笑,李如媚瞪着小妙,忽然感到了极大危险。
    香香知道危机巳除。忙道:“我以后从良为善,再也不做坏事了。”
    陆星儿拍了拍她的臀部,道:“何必呢,以你这种淫贱的素质,只要不杀人放火,还是
    去做妓女,才比较有前途。”
    香香大喜过往,光溜溜的身子在窗口一闪,已经不见。
    李如媚失望地道:“就这样放她走了?”
    陆星儿道:“难道你想让我娶她,害死小爷!”
    一言惊醒梦中人,李如媚脸色大变,指者小妙道:“她是你什么人,你给我说清楚。”
    陆星儿咳嗽了一声,低着头便想溜走。
    李如媚一把将他拉住,道:“不说清楚,别想走。”
    陆星儿忽然沉下脸来,道:“刚才你假扮妓女,侍候鸟婆婆之时,为何要假戏真做?”
    李如媚神色—慌,道:“人家是为了不露出破绽嘛,这叫做顾全大局。”
    陆星儿冷笑道:“小爷分明听到,鸟婆婆根本就不想搞你,可是你却自动送上门去。”
    李如媚深深地低下头去,惭愧地道:“星儿,我知道错了,可是他的那个东西实在太大,
    叫人家怎能受得了。”
    陆星儿已稳操胜券,微笑道:“现在你还反对老公娶三姨太吗?”
    李如媚被他抓住把柄,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陆星儿嘻嘻一笑,道:“小妙,不必担心,小爷的家务事已经搞定、”
    他转身望去,不由心中一凉,房中已无小妙的身影。
    李如媚开心至极,却叹道:“星儿,你不要难过,大不了你想小妙时,找我来代替。”
    陆星儿急忙外出房间,房外只有阿木、花恋蝶。而无嗔逆长与小妙却已不见踪影。
    阿木道:“小妙不想打扰你们夫妻团聚,先带着师父跟踪香香去了,她说,我们若想找
    她,可去倩娘那里。”
    陆星儿抓胸叹道:“小妙现在心情极差,正是需要安慰,她怎能脂离我而去呢。”
    李如媚淫淫一笑,道:“不要难过嘛,星儿,我用我的肉体安慰你就是。”
    陆星儿道:“拜托你不要添乱了好不好。;”
    李如媚委屈地道:“除了添乱,我又能做什么?”
    正在众人各怀心事之时,花恋蝶顿足道:“不好。”
    阿木紧张地道:“怎么回事?”
    花恋蝶道:“无嗔道长当着众人面前,自然不敢强奸香香,现在他急急赶去,必是想趁
    机偷袭。”
    阿木急得淌头大汗,道:“这可不是坏了师父的清修了吗?”
    陆星儿笑道:“不用担心,他们跟踪香香,是为了易筋经。”
    花恋蝶道:“易筋经必在刘长青手中,跟踪香香有什么屁用。”
    陆星儿道:“香香是刘长青的手下,必会追随他而去,刘长青武功极高,不易跟踪,而
    跟踪香香就容易多了。”
    花恋蝶道:“刚才我们将他们一举拿下,不但可以夺得易筋经,也可以割了他们的小鸡
    鸡。”.陆星儿摇了摇头,道:“刘长青的武功非同小可,除非我们个个都有阿木这样的剑
    法,才有可能将他拿下,你以为小爷想让他逃吗了‘花恋蝶叹道:”就算我们再找到刘长青,
    岂非仍不是他的对手?“
    “只要我找到爹,还怕刘长青不成?”陆星儿叹道:“只是到最后还要请爹出马,实在
    太没面子。”
    李如媚道:“爹行踪不定,到哪里才能找到他?”
    陆星儿沉吟道:“爹最喜欢行侠仗义,大家分开寻找,沿途打听。只要有恶人被割了头,
    寡妇变成大富婆之事,必有爹的行迹。”
    阿木点头道:“原来陆大侠喜欢寡妇。”
    花恋蝶脸色大变、颤声道:“我不去,陆大侠见到我,岂不立刻割了我的脑袋。”
    陆星儿道:“你跟着我,绝没有问题。”
    李如媚倚向阿木,娇滴滴地道:“小道长那我就跟你了。”
    阿木见她仍是赤身裸体,不觉一阵心惊肉跳,道:“李姑娘,你不怕冷吗?”
    李如媚嘻嘻笑道:“冷点怕什么,这么好的身材无人欣赏,那才叫遗憾呢。”
    陆星儿正色道:“李如媚,你给我记住,一路之上,绝不能打阿木的主意。”
    “如果他打我的主意呢?”
    陆星儿瞪了她一眼,道:“少林方丈与大智秃驴还在床下,如何处置倒是个难题。”
    花恋蝶道:“那还不容易,待老子给他们做一个小小的手术变成人妖,再卖入妓院,或
    许能值点银子。”
    陆星儿奇道:“那么丑的老家伙,会有人要吗?”
    花恋蝶嘻嘻笑道:“物以稀为贵,人妖在市面上可是抢手货哦。”
    陆星儿叹了口气,道:“算了,爹总算与少林寺有些交情,这笔银子不挣也罢。十二个
    时辰后,他们穴道会山行解开,何必要我们操心。”
    说完,他带着花恋蝶匆匆而去,老公一走,李如媚更加肆无忌惮,柔声道:“小道长,
    你从来没有碰过女人吗?”
    阿木道:“师父说女人非常可怕,我连想都不敢想。”
    李如媚暗笑道:“爽呆了,想不到还是一个处男。”
    她娇媚地一笑,道:“你裤子这么薄,不怕冷吗?”
    说着,伸手向阿木的裤档摸去。
    阿木大叫一声,急忙跳出数丈。
    李如姗知道,心急吃不到童男子,只得叹了口气,正色道:“阿木,找刚才只不过与你
    开玩笑,办正事要紧,我们去找陆潜龙吧。”
    阿木讷讷地道:“你先穿上衣服嘛,我一看到你那样,就心惊肉跳。‘’李如媚暗骂不
    已,只得取来衣服穿上,阿木的心情总算平静下来。
    第六章寡妇暴富
    已足中午,金陵城外的一座小镇热闹非凡。
    因为地处交通要路,此地颇为繁华,街上已是人来人往,酒店茶馆卫更高朋满座。
    街上地现一位风骚动人的女人,顾盼生姿,若不足她身边的少年背着长剑,无聊男人早
    已一拥而上。
    他们正是李如媚与阿木。
    阿木喃喃地道:"到哪里才能找到陆大伙呢?“
    李如媚道:"星儿不是说过了吗?若有寡妇暴军富,恶人丢头的事情发生,十有八九能
    找到爹。"阿木道:"寡妇、恶人又该到哪里去找?"李如媚道:"人多的地方才有消息,
    不如到酒楼茶馆中碰碰运气。"阿木点了点头,走进一家茶馆。几位老者正相坐闲谈。
    阿木恭身施礼,道:"请问儿位老爷爷,此地可有寡妇?“
    一位老者眼睛一瞪,道:"你找寡妇做什么?“
    阿木心中一慌,道:"我、我找有钱的寡妇?“
    老者大恕道:"寡妇挣点家当,何等不易,少年人不学好,却找寡妇的主意,滚。"阿
    木吓得屁滚尿流,狼狈而逃。
    李如媚正站在街心与几位男人调笑,见到阿木出来,便对那些男子笑道:"几位大哥,
    改日再与你们喝茶,不要忘记我哦!"男子们狂笑而去,阿木讪讪地道:"李姑娘,我被赶
    出来了。"李如媚问清状况,不由紧皱眉头道:“寡妇生活无味。找个男人也情有可原,这
    些老家伙太没道现。"阿木苦着脸道:"现在该怎么办?"李如媚嫣然一笑,道:”年轻人
    比较容易勾通,我们去酒楼中找人问问。"'对而使有一家酒楼,里面笑语喧哗,酒香四溢。
    李如媚走进楼中,秋波转动,惊艳动人,立刻就吸引住众人的视线。
    有两位年轻酒客更张大了嘴巴,口水直流。
    一名面带粉刺的酒客道:"张兄,老规矩。这个美妞是我的。"张兄怒道,"凭什么又
    是你的?“
    忽觉香气扑鼻,李如媚已笑吟吟地来到桌前,曼声问道,"两位大爷,我可以坐吗?"
    口气派头,极似宿年老妓。
    两名酒客受宠若惊,慌忙让座。
    阿木站在远处,钦佩不已。李如媚所受的待遇远比他好,足见办事能力之强。
    粉刺酒客嘻嘻笑道:"小妹妹,若有什么事耍哥哥帮忙,尽管开口。“
    张兄忙道:“本公子是有名的金枪不倒,姑娘可算是找对人了。”
    李如媚吃吃笑道:“瞧你们说的,难道我看上去像个婊子吗?”
    两名酒客齐声通:"难道你不是?“
    李如媚并不生气。道:"奴家想向两位打听,此地谁是最大的恶人?"粉奶洒客奇道:
    "找恶人做什么?“
    李如媚媚眼一抛,道:“人家找他有事嘛。"但凡妓女到地头做生亨,首先要拜见当然
    的黑社会老大,此是常例。
    粉刺洒客忽然站了起来,冷冷地道:"姑娘,不瞒你说,在下就是天不第一大恶人,六
    亲不认,奸嫂淫姨。“
    忽听一声阴冷笑声传来,张兄缓缓地站了起米,眼皮上翻,神情极为恐怖,道:“姑娘
    好大的胆子,见到天下第一大恶人,居然还敢笑得出来。"李如媚忽然冷冷一笑,只听"啪
    啪"两声,两人躲闪不及,脸上顿时肿胀起来。
    粉刺酒客大怒,伸手向李如媚胸口抓去,一为泄愤,二为揩些油水。
    忽听"喀喀一产,粉刺酒客手腕脱臼,连声惨呼,张兄吓得掉头就跑。
    李如媚拍了拍手,大笑道:"凭你们这样的身手,敢吃本姑娘的豆腐。"一双手忽然从
    背后袭来,握住她的胸膛,李如媚吃了一惊,道:¨谁这么无聊!"用力挣扎,却动弹小得。
    来人冷冷地道:"凭老子的身手,能不能吃你的豆腐?“
    李如媚转过头去,只见此人满脸络腮胡子,相貌极为凶恶,令人人生恐惧之心。
    李如媚颤声道:"你是谁?“
    大胡子道:"老子就是你要找的恶人。“
    他双手狠狠一抓,李如媚不禁花容失色,却腻声道:"你抓得人家好舒服,再来一次好
    不好?"阿木本想冲过去救人,可是看到李如媚神情愉快,不由迟疑起来,自已什么事都不
    通,深怕贸然出手,又将闹出笑话来。
    大胡子吃了一惊,想不到世间有这么贱的女人,他缓缓松开手,恶声恶气地道:"臭婊
    子,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李如媚道:"大爷真是此地最大的恶人?°大胡子道:"看看四周。你就会明白了。"
    酒楼中的客人不知何时已逃得干干净净,此人恶名之大,已可想而知。
    李如媚露出失望之色,叹道:"你的脑袋既然还在脖子上,看来爹没有来过了。"大胡
    子怒道:"臭婊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李如媚叫道:"阿木,这个人交给你了,割下他的脑袋。"阿木道:"为什么要割脑袋?
    “
    李如媚道:"你没听他说自已是大恶人吗?你学武练剑,岂非就是为了杀这种人的。"
    阿木迟疑着道:"真要割他的脑袋吗?“
    李如媚道:"那也未必,割了他的小鸡鸡也是可以的。为人做事。应该学会变通嘛。"
    大胡子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心中的愤怒已达到极点,大喝一声,问李如媚再施"抓奶神功°
    "忽见一剑横空,已桃向他的手腕,大胡子慌忙变招,可是他再苦学十年,恐怕也接不下阿
    木的一招。
    只听"喀嚓"轻响,此人手腕已断。
    阿木满脸慈悲,道:"大哥。你不必谢我了。"大胡子满脸冷汗,惨叫道:"你割了老
    子的手腕,居然还要我谢你。“
    阿木道:"割脑袋会死的,割小鸡鸡会没有后代,我只好割你的手腕了,不过如果你不
    想谢我。也没关系。"大胡子神情恐怖至极,道,"疯子,疯子!"惊呼声中,已冲出酒楼。
    阿木良心颇为不安,道:“李姑娘。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不错,你若割了他的脑袋,他就不会这样痛苦了。""说得有理。"¨此地恐怕没有
    爹的下蒋了,我们再到别处看看。“
    "也好。"李如媚当先走出酒楼,只见楼外粉刺酒客与张兄并肩而立。目光冷冷。
    李如媚笑道:"两位大爷想干什么?“
    粉刺酒客厉声道:"你害得我们大丢面子,这个面子,我们一定要讨回来。"张兄道:
    "不错,臭婊子陪我们睡一觉。消消火,就放你走路。"李如媚知道这两人身手平平,极欲
    想在阿木面前大展身手。
    她仰天一阵狂笑,道:"有意思。你们若打败了我。本姑娘就陪你们睡觉。"狂笑声中,
    抓向粉刺酒客的下阴,招式虽然歹毒,可是用力轻柔。不为伤敌,只为揩些油水。
    忽觉皑腕一紧,已被粉刺酒客扣住,一股大力传来,李如媚顿时动弹不得。
    她吃惊地道:"你刚才是隐藏武功。"粉刺酒客狞笑道:“陆公子早已算出你们会四下
    寻找陆潜龙,果然被他料中。'"李如媚这一惊非同小可,想不到粉刺酒客,屈然是陆小龙的
    人。
    张兄通:"多说无益,点了穴道要紧。"两人同时举指,分点李如媚全身大穴,点穴完
    毕,两人的手在李如媚的胸前相遇,不由相视一眼,放声狂笑。
    张兄笑道:"这个臭娘们风骚无比,上交之前,你有何打算?“
    粉刺酒客嘿嘿笑道:"张兄的打算,就是我的打算。"李如媚大叫道:"阿木,快来救
    我!"阿木慌忙道:"我来救你。"长剑扬起,就欲上前。
    粉刺酒客托着李如媚退了几步,厉声道:"小道十,再不放下剑,老子一掌将这臭娘们
    杀了。"阿木见他手掌暗蕴掌力,只需轻轻落下,李如媚就会玉殒香他慌忙放下长剑,道:
    "我放剑,千万不要伤害李姑娘。"粉刺酒客得意地一笑。道;"幸亏我们运气好,没有碰
    到陆星儿。而是遇到这个呆子。否则的话。哪会这么容易得手。"张兄道:"不过阿木虽然
    手中无剑,他的武功还是极为厉害。"粉刺酒客微微一笑,道:"阿木。老子要点你的穴道,
    如果你放反抗。老子仍然会杀了这臭娘们。"他做势在李如媚头顶击下,阿木脸色惨白。道
    :"我定不会反抗的。
    那个张兄这才施施然走了过去,轻易地就点了阿木的穴道。
    李如媚怒极,道:"阿木,你这个白痴,本姑娘跟着你,算倒了八辈子霉了。"阿木道
    :"师父说,人并没有来生,你最多只有一辈子霉而已。"李如媚白眼上翻,已气得说不出
    话来。
    粉刺酒客与张兄相对大笑,粉刺酒客道:"这次我们立下功劳,不知能得到什么赏赐。
    "涨兄淫笑道:"这个骚娘们就是最大的赏赐,只怕你我兄弟二人都不是她的对手。"这是
    一座偏僻的小院,只有两间小屋。
    阿木被背进屋中后,就被踢进了床底,李如媚却被抛到了床上。
    粉刺酒客哈哈大笑道:"张兄,请到外面替我把风,老子可要吃大餐了。"张兄白眼一
    翻,道:"这件事你我都有功劳,凭什么计你先拔头筹?"粉刺酒客冷冷地道:"那你又有
    什么资格?"张兄淡淡地道:"在下是着名的短枪手。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可以清洁溜溜,这
    样你也等不了多长时间,"粉刺酒客怒道:"老子一旦喝过酒后。玩女人的时候也不会太长,
    这点你自然知道。"张兄阴阴地道:"总而言之。这次我绝对要和你争到底!"两人相对怒
    视,眼看就要拨拳相向。
    对峙良久,粉刺酒客忽然叹了口气,道:"你我武功相差无几,若是打起来,不知要打
    到什么时候。"张兄的口气也软了下来,叹道:"不错,别弄得大家都毫无力气,那就不划
    算了。"粉刺酒客道:"依老子之见,该想个不伤和气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张兄道:
    "这倒是头痛的问题。"李如媚忽然娇滴滴地道:"两位公子不必争了。本姑娘倒有个公平
    的方法。"两人齐声道:"什么方法?"李如媚吃吃笑道:"不如你们各自施展调情手段,
    约定一炷香的时间,谁的技巧高,最能令本姑娘快活的。谁就先来。"粉刺酒客大喜道:"
    不错,这个法子妙极,谁能讨得姑娘的欢心,谁就先上,而姑娘就是最好的评判。"张兄嘻
    嘻笑道:"既然如此。你先请。"粉刺酒客大喜道:"老子先来。"张兄心中暗笑,调情越
    到最高,越能令女人快活,等到粉刺酒客调情完毕,自已只要略弄几下,定能令李如媚达到
    最高峰。
    他刚点燃一炷香,粉刺酒客已迫不及待地脱光李如媚的衣服。
    未等粉刺酒客上手。李如媚已挺起酥胸,轻轻地呻吟起来。
    粉刺酒客呵呵笑道:"看到老子玉树临风的模样,你怎能不发骚,"双手齐上,主攻李
    如媚的酥胸。张兄虽然看得眼馋,也只能强自忍耐,李如媚全身不停地扭动,腻声道:"公
    子。别光在胸膛上打主意嘛,也该摸摸人家的屁股,亲亲人家的大腿嘛。"粉刺酒客喜不自
    禁,手掌揉捏雪臀的同时,已亲上光滑的大腿。
    李如媚所遇到的男人中,不是粗暴型,就是如陆星儿这种草草了事型,粉刺酒客的调情
    无疑使她享受到前所未有的滋味。
    她浪叫道:"好快活,千万不要停下来。"粉刺酒客正喷粗气,大叫道:"这么快活,
    老子怎么会停。"前奏工作已可告一段落,粉刺酒客望着那片幽深的禁地,伸出了手。
    张兄忽然抢上一步,历声道:"时间到。"粉刺酒客与李如媚齐声道:"有没有搞错?
    “
    张兄冷笑道:"一炷香已经烧完;不信你们自己看。"粉刺酒客望着那炷残香,气愤愤
    地道:"臭小子必定搞鬼,一炷香哪有这么快就烧完了。"张兄将他一推,道:"春宵一刻
    值干金,你自然觉得时间苦短。"粉刺酒客无奈只得退到一边点香,而张兄已俯近李如媚,
    温柔地道:"在下已经看出,你喜欢温柔型的,不瞒你说,在下是有名的温柔短枪王子,包
    你得偿所愿。"李如媚正在性起,不由叫道:"快来玩嘛,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张兄淫淫一笑,忽然抬起李如媚的脚趾头,伸舌轻轻舔去。李如媚大叫道:"拜托,这
    关脚趾头屁事。“
    张兄脸色一红,忙又托起李如媚的手掌,在指尖轻轻一吻。
    李如媚怒道:"你是不是男人,你娘没给你上过生理课吗?"张兄被骂得双颊赤红,啼
    喃地道:"莫非在下搞错了?“
    李如媚叹道:"人家那里好痒,你能不能发发善心?"粉刺酒客不禁哈哈大笑道:"张
    兄,难道你从来没有玩过女人?“
    张兄大怒,一把抓向幽谷之地,叫道:"是不是这里?“
    李如媚又疼又爽,欣喜地道:"快点嘛。“
    张兄怒气勃发,拼命她揉动起来。
    李如媚情绪已达到顶头,狂叫道:"我要真枪实弹,快来,快来。"粉刺酒客与张兄齐
    声道:“让谁来?”
    "一起上,谁先击中目标,谁先来。"两人大喜,同时脱下衣衫,只见他们的胯下已双
    双立起。齐向目标冲去。
    忽觉胯下一窒,已被人握住,他们低头看去,只见李如媚已伸出手来,握住二物,正在
    温柔地摇动。
    粉刺酒客喜道:"好爽啊。"张兄道:"这样也行,真想不到。"李如媚忽然吃吃一笑,
    道:"本姑娘穴道已被点住,双手又怎会活动?“
    两人如梦方醒,脸色大变,可是要害已尽被对手掌握,一旦挣扎,只怕就会断子绝孙。
    粉刺酒客深感后果严重,忙道:"姑娘,有话好说,千万不要冲动"张兄怒道:"都是
    你,点的什么穴道。"李如媚咯咯一笑,道:"要想解穴。首先必须气血流畅,两位在我身
    上花了那么大的工夫,气血早已活动开了。解穴岂非容易至极。"两人大悟,叫道:"臭婊
    子,你让我们调情,其实在暗施诡计!"李如媚大怒道:"小鸡鸡已在我手中,还取这么嚣
    张。"只听一声脆响,两根鸡鸡同时断折,二人惨叫一声,昏倒在地。
    李如媚兴奋地擦干血迹,叫道:"阿木,还不出采。"话音刚落,忽想起阿木也被点中
    穴道,怎能出来。
    可是一声轻响,阿木已从床底窜出,站在地上。
    李如媚吃惊地道:"你不是被点中穴道了吗?“
    阿木奇道,"在床下那么长时间,怎么样也能冲开的。"李如媚怒道:"若不是本姑娘
    机灵,差点就惨遭轮奸,你居然不来救我。"阿木委屈地道:"我听到姑娘很且快活,生怕
    打扰你,又被你臭骂,怎敢出来。"李如媚气极,刚想挥手去打,阿木忙道:"不要打我。
    "李如媚道:"你也知道害怕?“
    阿木道:"不是啊,我的身子很硬,你打我一下,会疼好多天的,连师父现在都不敢打
    我了。"李如媚怔怔地望着阿木,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样的人。
    眼珠子一转,李如媚森然道:"你见死不救这件事,我一定会告诉无嗔道长,他虽然不
    敢打你,可是我让他令十个丑女人轮奸你,你怕不怕?“
    阿木慌通:"当然怕啦。"李如媚顿时换成笑脸,嘻嘻地道:"如果你不想遭到这种摧
    残。
    倒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阿木忙道:"阿木都听你的。"李如媚大喜,嘻嘻笑道:"
    你只要把胯下的那根小东西放进代的身体里,我就不告状了。"阿木恐惧万分,大叫道:"
    千万不要。"后退数步,拔剑横于胸前。
    李如媚大怒道:“我长得花容月貌,皮肤细腻洁白,有什么不好。”
    阿木流下泪来,哀声道:"求求你,师父说这种事情叫做奸淫,出家人一旦做了,就会
    被赶出道观,永世不能为道。""做道士有什么好,哪有做普通人风流快活?“李如媚循循
    诱导,更柔声道:"只要你让我爽一下,我就让星儿休了我,嫁给你。"阿木"噗嗵"跪倒,
    泪水长流,道:”李姑娘,你不要逼我了,除了做道士,我什么也不会啊。“
    李如媚的欲火顿时熄灭,无奈地穿上衣服,苦苦地叹道:“天啊,本姑娘天生丽质,为
    何偏偏却没有人要。"阿木生怕她暴起强奸自已,是以手持长剑,丝毫不敢放松。
    忽听隔壁传来一产大叫:"天啊,我刘王氏守寡多年,哪里见过这么多钱啦,好心人,
    老天保佑你多子多福,长命百岁。"李如媚顿时惊起。疑道:"寡妇暴富!"阿木喜道:"
    陆大侠在这里。"两人急忙冲出小院,只见隔壁的小院中,一位老妇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
    头,身边放着儿锭大银,可是却无陆潜龙的踪影。
    李如媚叹道:"爹轻功极高,此时,只怕已在几哩开外广。"阿木道:"我去追。"他
    抢步冲出,刚到院门,一道人影闪来,封住了他的去路。
    阿木收势不及。顿时撞在那人身上。
    "砰"地一声,阿木连退数步,那人却安然不动。
    李如媚大惊失色,阿木内力深厚,被他撞中,非死因伤,可是来人竟能令阿木后退,此
    人的武功,绝对在阿木之上。
    她抬头望去,不山吃了一惊,叫道:“刘长青。”
    刘长青哈哈笑道:“阿木,你的武功也不过如此而已。"阿木摸着胸口,似乎疼痛至极,
    道:"刘先生,你的身子好硬。”
    刘长青冷笑道:“想不到雷错居然会有你这样的暗藏高手,看来老家伙的实力不容低估。
    "青影闪动。陆小龙从他身后走出,道:"刘先生,趁着阿木落单,正好将他杀了。"刘长
    青笑道:"除掉阿木,李如媚留下,这可足对付陆星儿最好的人质。"李如媚听到自己还能
    暂时活命,不山长吁一口气。
    陆小龙皱了皱眉头,道:"据在下所知,李如媚风骚放荡,专爱偷惰,陆星儿与她虽是
    大妻,可是感情极为普通,拿她作为人质,毫无效果。"李如媚大怒,道:"陆小龙,我操
    你妈,我与星儿情投意合,有说不出的恩爱。"陆小龙淡淡一笑,通:"我妈就是你婆婆,
    你岂能对公婆不敬。"李如媚惶恐万分。忙向刘长青衷求道:"刘先生,不要听陆小龙胡说
    八道,他以前曾被我抛弃,所以才会怀恨在心。"刘长青哈哈笑道,"陆公子床上功夫极为
    了得,女人一旦沾身,无不死心塌地,而你风骚淫荡,怎会舍此佳男,由此可见,你分明是
    在说谎。"李如媚颤声道:"刘先生,我没有说谎吗。"刘长青一挥手,道:"通通杀了!
    "陆小龙阴阴一笑,向李如媚扑去。
    李如媚惊慌失措,连忙抽剑反击。
    可足不到三招,剑已被击落,陆小龙一声冷笑,铁手勾向李如媚的咽喉。
    "叮"地一声,阿木长剑出手,又救了李如媚一次。
    李如媚感激涕零,道:"阿木,你对我这么好,若这次能活下来,我一定改嫁于你。"
    呵木慌忙道:"千万不要啊。"说话之间,长剑上下飞舞,将陆小龙逼得步步后退。
    刘长青喝道:"让我来试试。“
    一剑刺向阿木,发出"嗽"地破空声,阿木急忙伸剑架住,剑身微微下沉,总算接住这
    招。
    刘长青哈哈大笑道:"内力只比我略逊一筹,小小年纪,实在很不容易……
    ¨唰唰"几剑刺来,阿木奋力抵档,以剑法而论,两人可谓旗鼓相当。
    刘长青成竹在胸,笑道,"陆小龙,脱光李如媚的衣衫,逼她惨叫,分散阿木的注意力。
    “
    陆小龙微微一笑,道:"何必那么麻烦。"他身子一动,已掠到李如媚面前。铁手勾去,
    巳将她揽到怀中。
    李如媚尖叫道:"阿木救我。"阿木转身望去,不由大惊,可是刘长青剑法密密如织,
    又哪里能抽出空来。
    陆小龙哈哈大笑道:"阿木,你再不住手,老子可要杀人了。“
    阿木慌忙跳出圈外,乖乖地将长剑丢在地上。
    陆小龙得意地道:"刘先生,对付这种呆子,何必动用武功,"刘长青眼看天敌受擒。
    不禁哈哈大笑,道:"陆小龙,先将阿木杀了。"陆小龙应了声,喝道:"阿木,快闭上眼
    睛,否则我就要杀李如媚了。"阿木无奈,只好闭上眼睛。
    陆小龙铁手抵住李如媚的咽喉,另只手飞快地击向阿木的太阳穴。
    "砰"地一声,阿木身子晃了晃,随即站稳,陆小龙惨叫一声,手腕软软垂来下,竞似
    已被震断。
    阿木睁开眼来,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忘了告诉你,我身子很硬的,连师父也不
    敢打我。"陆小龙心中极苦,忽觉裤裆一阵剧痛,无疑是李如媚趁机痛下杀手。
    李如媚一腿得手,忙叫道:"快逃啊,不逃就是乌龟王八蛋。"阿木急忙跟上,对刘长
    青抱拳道:"对不起,我要逃啦!"刘长青刚想追出,可是想到阿木的武功莫测高深,李如
    媚的计谋鬼神莫测,不禁停了下来,陆小龙好不容易直起身子,忽听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不禁大惊失色。
    刘长青道:"怎么了?"陆小龙颤声道:"是。是爹的脚步声。他也来了。"刘长青这
    一惊非同小可。慌忙平空惊走,窜出小院,陆小龙连滚带爬。也急忙而去。
    不一刻,一名大汉走进院中,正是陆潜龙。
    他皱眉道:"有血腥气,莫非又有歹人做恶。"他走进小屋,只见地上血迹斑斑,两个
    全身赤裸的男人倒在地上,胯下惨不忍睹。
    陆潜龙吃了一谅,奇道:"男根被人割去,这是何人的做案手法?"他猛地想起一人,
    不禁大怒道:"花恋蝶,若让陆某抓住,非割了你的小鸡鸡不可。"大侠发怒之下,也会口
    不择言,只不过花恋蝶若是听到,不知有何感想。
    离小镇十卫,有一座密密的树林,本镇青年男女幽会,多在此处。
    只要不弄出太大的声响,就不必担心被人发现。
    从镇上鼠蹿而至的刘长青、陆小龙直射入林,鸟姿婆已在林中,看来是早已约好的。
    鸟婆姿受伤虽重,不过他是练武之人,身体强壮,此时除了走路不太方便,声音有些改
    变之外,倒无大碍。
    刘长青如热锅上的蚂蚁般走来走去,看得让人眼花。
    陆小龙与鸟婆婆站在一旁不敢出声,皆知刘长青正窝了一肚子的火,谁开口谁倒霉。
    刘长青忽然止住步伐,怒道:"一听到陆潜龙的名字,人人吓得屁滚尿流。难道就没有
    办法对付他了吗?"鸟婆婆尖声尖气地道:"主人想除掉陆潜龙?"刘长青逼视着陆小龙,
    道:"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你下不了狠心,在下也绝不找你。"陆小龙咬牙切齿道:"在下
    早已与他恩断情绝,我割臂断义之后,与他再无关系。"刘长青哈哈大笑道:"好。做大事
    的人,就要心狠手辣,忘恩负义。"陆小龙面无表情,淡淡地道:"如果刘先生有好的计划,
    在下一定尽力支持。"刘长青一拍陆小尤的肩头,道:"我要的就是这句话,你果然没让我
    失望……
    鸟婆婆不禁以道:"如果陆潜龙死了,以后夜夜都能睡安稳觉了,不管是杀人还是放火,
    都再无后顾之忧,那时的天下,该足多么美好啊。"刘长青不禁为他描绘的情形感动,也感
    慨万千地道:"是啊,黑道人物,个个可以横行霸道,白道人物,人人变成缩头乌龟。见到
    美女,随时可抓来享用;见到银子,抢到就走,毫无牵拄。"鸟婆婆不禁流下泪来:"噗嗵
    "跪倒。道:"主人,这个美梦,都靠你来成全了。"忽听一人冷笑道:"陆潜龙还活得有
    滋有味,你们做什么春秋大梦。"众人大惊,慌忙循声望去。
    只见密林中多出三人,一位紫衣中年人背手而立,神情狂傲至极。
    他身后站着两名青农童子,不过十岁上下,各捧一柄宝刀,一把宝剑。
    刘长青喜出望外,道:"原来是薛兄。"紫衣人微微一笑,道:"在下刚才言事顶撞,
    还望刘先生千万不要见怪。"刘长青哈哈一笑,道:"陆公子,在下给你引见,这位就是海
    南剑派无尊上人门下,刀剑双绝薛紫衣。"陆小龙一揖,淡淡地道:"海南剑派无虚士,薛
    公子既然号称刀剑双绝,必然是武功高明,今日能够得见,在下何等之幸。"紫衣人见他说
    话倔傲,言带讥讽之意,不由怒气勃发,剑眉倒竖。
    他冷冷地道:"陆公子的大名,在下是久仰了,陆公子的英雄事迹,在下也有所耳问,
    尤其是断臂绝义,不认父母之举,实令人叹为观止。
    陆小龙微微一笑,并不生气。
    薛紫衣心道:"此人城府概深。不可轻敌,等到海南剑派与七神殿合作完成,此人非杀
    不可。"刘长青哈冶大笑道:“两位都是一时之瑜亮,正该好好亲近,眼下的‘屠龙计划',
    还要靠两位多多合作才好。"薛紫衣道:"诛杀陆潜龙势在必行,不知刘先生伙可有妙计。
    "刘长青叹道:"恨无良策。”薛紫衣微微一笑,目光移到了鸟婆婆身上"鸟婆婆慌道:"
    薛先生,你看着我做什么,小人怎能是陆潜龙的对手?“
    刘长青怒道:"诛杀陆潜龙,人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敢临阵脱?“
    鸟婆婆苦苦一笑,道:"给小人十个胆子,也绝对不敢。"已是深夜,小镇已恢复了平
    睁,一家酒店中,依然灯笼明亮。
    陆潜龙独坐桌前,面前堆了十几个空碗,可是他的眼睛依然神光射人。
    店家趴在柜台前打盹,鼾声隐隐传来。
    陆潜龙欣喜地道:"如果天下都像此处这样安静,陆某就可以退出江湖了。"几声凄凄
    惨惨的哭声传来,令人头皮发麻,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店家被哭声吵醒,大骂道:"李寡妇,深更半夜,哭什么丧,还让不让人睡觉。“
    陆潜龙忙道:“店家,不可无礼,此女真是寡妇吗?”
    店家嘿嘿笑道:"如假包换。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不过这个寡妇丈夫死去多年,
    倒是从来无人骚扰。“
    陆潜龙道:"这是什么缘故?“
    店家哈哈大笑道:"这老婆子年轻时是本地着名的丑女,现在一把年纪,那就更不用提
    了。客官若有兴趣,此镇倒是有个年轻美貌的小寡妇,小人倒是可介绍介绍。“
    陆潜龙怒道:"岂有此理。“
    店家笑道:"您老就不必装了。看你身材强壮。性欲必定旺盛,半夜在此喝酒,恐怕夫
    妻不合。小寡妇要点零用钱花花,也属正常。你俩各取所需,岂不皆大欢喜。"陆潜龙怎能
    与市井小人计较,长叹一声,走出小店。
    他喃喃地道:"世风日下。非奸即盗,看来陆某想要退休,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眼
    看他走了出去,店家忽然嘿嘿冷笑两声,就见陆小龙与刘长青从内室走了出来。
    刘长青道:“面对陆潜龙这种高手,薛兄仍然能镇定自若,在下钦佩之致。"陆小龙淡
    淡地道:"如果计策行不通,那可就贻笑大方了。"薛紫衣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不劳
    陆兄牵挂陆潜龙心肠极柔,遇列孤寡老人,绝不会不管。“刘长青道:"可是只凭薛兄的两
    位童子与鸟婆婆,又怎能是陆潜龙的对手?”
    薛紫衣微微笑道:“薛某自有妙计,两位静候佳音。"
    第七章童子尿毒
    夜深人静,哭声显冉格外凄伤,陆潜龙循声而去,很快就来到一座破落的草房前。
    一位相貌奇丑的老妇人坐在灶边垂泪,清锅冷灶,粒米全无。
    两位衣衫破烂的童子也坐在地上哭泣,口中叫道:"娘,孩儿好饿,好饿。"陆潜龙见
    到这种情景,几乎要流下泪来。他从怀中取出儿锭银子,放在老妇人面前。
    老妇人见到银子,两眼放光,急忙握在手中。
    陆潜龙道:"夫人,快去买些柴米,不要饿坏了孩子。"两位童子止住哭声,怯怯地望
    着陆潜龙,满脸都是惊异之色。
    老妇人道:"儿啊,快来拜见恩人。"陆潜龙不由奇道:"夫人,你的年纪已经不小,
    令郎为何会如此年幼?"老妇人垂泪道:"别看奴家相貌老丑,其实今年不过三十八岁,奴
    家若是生得年轻美貌一些,那些男人也不会不要我了。"陆潜龙听到"奴家"二宇,深感恶
    心,忙道:"夫人不要伤心,这里还有些银子,拿去做些小生意糊糊口。"想不到老妇不看
    银子,却直勾勾地望着陆潜龙道:"赐银之恩,无法报答,如果不嫌弃,奴家就嫁给你为妻,
    好不好?"陆潜龙大惊,慌忙道:"陆某早有妻儿,怎能再娶?"老妇人嘿嘿笑道:"奴家
    为了糊口,做姨太太也行。"陆潜龙难堪至吸,悄悄后退,忽觉双腿一紧,已被两位童子抱
    住。
    一位童子叫道:"大叔,我要你做爹。"另一位童子道:"爹,你就答应了吧。"说罢
    抱住陆潜龙后背,死死不放。
    陆潜龙正在苦笑,忽间一股助听臊臭之气传来,竟是背上的童子撒了泡尿。
    妇人怒道:"小二,你怎能在你爹身上撒尿,你看,衣衫都湿了。"小二从陆潜龙身上
    溜下,满脸不安。
    陆潜龙忙道:"不妨事的,不妨事的。"边说边退,忽然间一个转身,撒腿就逃。
    跑了三里多路,陆潜龙的心脏还是怦怦乱跳。平生行侠,算这次最为凶险,若不是轻功
    高明,岂不就要娶到丑妇。夜风吹来。遍体生凉,可是被尿湿的后背,仍是一片火热。
    火热之感越来越烈,甚至有灼确的感觉,到最后,肌肤竞如同火烧一般。
    陆潜龙被袭经验极丰,顿时感到不妙,惊道:"不好那童子尿中,竞有剧毒。"他急忙
    运气逼毒,可是刚才一阵奔驰,毒气早已散布开来,全身的真气宽凝聚不得。
    陆潜龙苦苦一笑,道:"想不到陆某纵横天下,竟败在一泡童子尿中。"几声狂笑传来,
    而前忽然多了数人,一个身穿紫衣,一人身着白衫,两位童子站在紫衣人身后,面带得意这
    色。老妇人地在白衣人身边、满脸趾高气扬。
    白衣人哈哈大笑道:"陆潜龙,你还认得找吗?"此时毒气上升,陆潜龙已不能视物,
    他细辨产音,道:"莫非你是七神殿的刘长青?"白衣人狂笑道:"不错。陆潜龙,你也有
    今天。纵算你武功天不第一,还是败在海南剑派的童子尿下。"陆潜龙道:"海南剑派,无
    尊上人也来厂吗?"薛紫衣淡谈地道:"你连薛某的童子都对付不了,怎有资格见师尊。"
    陆潜龙点了点头,道:"想必你定是刀剑双绝薛紫衣了,想不到海南剑派竟与七神殿勾结。
    "刘长青道:"有什么遗言,不妨直说,在下与令郎陆星儿倒算有些交情。"陆潜龙叹道:
    "雷错向来不愿与人合作,有来与海南剑派合作之事他并不知晓,你定是趁着雷错武功全失
    之际,想谋反纂位了。"刘长青心中一惊,随即笑道:"你刚才头脑若是这般清楚。也就不
    会有此下场了。"薛紫衣沉声道:"夜长梦多,趁现在他内力不能凝聚。立刻就杀了他。"
    刀剑破风之声方刻传来,陆潜龙不能视物。只有施展听风辨器之术极力闪避。
    刘长青哈哈笑道:"他已瞎了,快点动手。"薛紫衣道:"此时他不光双目已盲,内力
    也只剩下-成。"说话之时,刀剑急雨般击向陆潜龙,陆潜龙左闪右避,情势危到极点。
    刘长青大笑道:"陆潜龙,这下你可完蛋了!"一剑缓缓刺出,令陆潜龙无法辨音,只
    听"嗤"地一声,巳刺中他的肩头。
    一招得手,两人信心大增,在薛紧衣快刀快剑的掩护下。刘长青用慢剑之法又棘中陆潜
    龙的大腿。
    忽见一剑飞来,破空之产"嗤嗤"作响,将刘长青与薛紫衣的双剑尽皆荡开。
    两人大惊,急忙定晴望去,只见场中已多了一位少年道士。
    一位少女飞惊而至,抱住陆潜龙,向少年道士道:"阿木,你尽力抵挡,我可要先走了。
    "阿木慌道:"他们好厉害,我不知能不能挡住?"薛紫衣眼看少女正抱着陆潜龙急奔。不
    由心中大急,抢步就追。
    阿木急忙拦住,一剑向他刺来。
    薛紫衣持刀挡格,只觉虎口微热,长刀居然被山飞。
    阿木道:"你内力算是不错,可是同使刀剑,虽然招式变化增加,未免力不从心,还是
    只用一件兵器的好。"薛紫衣大怒道:"你敢教训我!"阿木忙道:"这句足师父说的,不
    关我事。"薛紫衣大惊,以为阿木师父在场,急忙四处察看,可是黑夜沉沉,哪有人影。
    阿木忽然回身架住一剑,道;"刘伯伯,你怎能偷袭呢,师父说,暗中偷袭。不合江湖
    规矩。"薛紫衣奇道:"哪里来的小道士,只会胡说八道。"刘长青道:"他叫阿木,剑法
    很不错,我们先将他料理了。"刹那间双剑齐施,阿木以一敌二,佣快就落入下风。
    阿木人叫道:"李姑娘,你逃走了吗?我可抵挡不住了。"黑暗中有人叫道:"呆子,
    抵挡不住,不会逃吗?°阿木道:"可是我一逃,他们就会追上李姑娘了。"那人道:"李
    姑娘早已逃远了,黑灯瞎火的,他们到哪里去战?"阿木大喜,虚架一剑,向后急窜而去。
    刘长青与薛紫衣相视一眼,暗道:"对手人数越来越多,黑暗之中,也不知还有多少高
    手。"眼看阿木一路狂奔,却不敢追击。
    黑暗中声音又道:"阿木,你往哪哩逃?"坷才道:"去追李姑娘啊!"那人道:"呆
    子,别人一旦跟踪你,岂非就能追到李姑娘,还不跟我走。"那入声音清脆,分明是个女子,
    只听脚步声越来越远,再追已是不及。
    刘长青大恨道:"大好的机会,居然就这样错过了不。"薛紫衣道:"陆潜龙所中的尿
    毒极为厉害,一时半刻,极难治好,我们并非没有机会。"¨虽说如此,可是怎样才能找到
    他们?"¨只需一只嗅觉灵敏的猎人。循尿味而追,必能找到陆潜龙。""难道陆潜龙不会
    洗澡吗?"¨尿毒一经水洗,毒性增加数倍,不用我们动手。他也必死无疑。"刘长青强颜
    笑道:"希望薛兄所言不差。"此时"老妇人"鸟婆婆好奇地道:"二位小哥,你们的尿这
    么毒不怕将小鸡鸡也毒掉吗?"一位童子笑道:"你没有了小鸡鸡,就希望天下人都没有小
    鸡鸡吗?"鸟婆婆叹道:"现在老子有些体会到花恋蝶的心情了。"一务窄巷。
    窄巷四周的房屋非常破旧,一望而知是贫民区。
    花恋蝶与陆星儿正从巷中走出,花恋蝶骂骂咧咧地道:"连陆潜龙的一根毛也没有看见,
    可是老子身上的银子已被你给了那个寡妇。"陆星儿道:"藏在鞋子里的那张银票,难道就
    不算银子?""非要让老子破产吗?"¨只有在这种地方,才能找到爹,既然见到那些穷人,
    好歹也要施舍一点。""拜托,老子是大淫贼,可不是什么慈善人士。"¨找了好几天,也
    没有效哭,看来只有先人找小妙了。""小妙对寡妇又没有兴趣,只怕比陆潜龙更加难找。
    "陆星儿嘻嘻一笑,忽然从怀中取出条绢织内裤,道:"凭这条内裤,找到小妙还不容易!
    "花心蝶吃吃笑道:"内裤既然在你手上,莫非小妙现在是光着的吗?"两人相视大笑,忽
    然窜来一条身材高人的猎犬,对着陆星儿大叫。
    花恋蝶道:“"岂有此理,在这条狗的眼中,老子的魅力难道比不了你?"仙刚抬起腿
    踢去,一个粗衣汉子慌忙跑来,"陆公子,花大侠,是自已人。"花恋蝶怒道:"老子与一
    条狗,怎能算是自己人。"粗衣汉子止住猎犬,从怀中取出一物,在陆星儿面前晃了晃,道
    :"陆公子知道这是什么吗?"陆星儿道:"有些眼熟,好像是小爷的内裤。"粗衣汉子嘿
    嘿笑道:"那就对了,有位小姐给了小人一条内裤,让我找陆公子与她见面。"花恋蝶奇道
    :"陆星儿,莫非你的里面,也是光着的吗?"陆星儿讪讪一笑,对粗衣汉子道:"那位小
    姐在什么地方?"粗衣汉子道:"在金陵城的大方客栈。"陆星儿点了点头,道:"小妙果
    然聪明。居然想到用狗来找我,这条狗也算厉害,这么快就能将小爷找到。"粗衣汉子道:
    "其实阿黄今天石有伤风,若不是公子的内裤味道浓重,只怕不易找到。"花恋蝶忍不住哈
    哈大笑,道:"想不到不洗澡,竟有这般好处。"陆星儿嘻嘻一笑,取出一张银票,递给粗
    衣汉子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粗衣汉子忙道:"那位小姐已给过赏钱,怎好意思再
    收。"花恋蝶道:"给你就收着。"粗衣汉子慌忙收起银票,牵狗而去。
    花恋蝶笑道:"你倒是大方,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陆星儿嘻嘻笑道:"别人的银
    子,花起来当然痛快。"花恋蝶脸色大变,慌忙脱鞋一看,惨叫道:"臭小子,现在老子真
    的破产了。"陆星儿安慰道:"小爷是天下第一神偷,跟着我你又何必担心?"花恋蝶叹道
    :"的确已不必担心了不。反正银子全给你偷光了。"若不是事情紧急,小妙绝不会动用猎
    犬找人。
    陆星儿微微觉得不妙,与花恋蝶急急进到金陵城。
    一到大方客栈。便看见小妙正与无嗔道长坐在门前,神情焦急。
    陆星儿开口道:"找到香香下落没有?"小妙道:"香香已回到洗银阁,似乎并没有再
    与陆小龙接头,倒是有些奇怪。不过倩娘传来消息,陆大侠已被找到,可是却受了重伤。"
    陆星儿慌道:"爹伤势如何?"小妙道:"陆大侠中了薛紫衣童子的尿毒,已经无法运功。
    "陆星儿急急地道:"爹在何处?"小妙道:"陆大侠所处之地极极为隐密,可是我担心,
    刘长青等人还是能找到的。"陆星儿道:"你立刻飞鸽通知倩娘,让她给爹洗洗换衣,再抹
    上香油香粉…"小妙叹道:"此尿沽水之后,毒性更烈,倩娘本想替他洗浴。多亏陆大侠见
    识广博,及时制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陆星儿不禁沉吟道:"想不到海南剑派已与刘长
    青联手,以我们的实力,就算赶过去,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无嗔道长不服道:"贫道虽
    然不是刘长青的对手。可是连陆小龙也打不过吗?"小妙道:"对方来了一位海南剑派的薛
    紫衣,人称刀剑双绝。与刘度青差不多厉害,而我们这边的高手,就算无嗔道长可以勉强算
    上,也不过两人而已。"无嗔道长怒道:"连贫道都只是勉强算上,还有谁比贫道更厉害。
    "花恋蝶道:"道长,阿木的武功比你高,这已不是秘密,何必再隐瞒呢。"无嗔道长脸色
    通红,却无言以对,只得讪讪地坐在一边生气。
    小妙道:"星儿,现在时间紧急,你可有什么好主意?"陆星儿抬起头来,忽见小妙目
    光发亮,笑意盈盈,不由笑道:"你早已有了妙计,何必问我。"小妙忍不住咯咯笑道:"
    也算不上妙计,不过能拖些时间。现在最重要的,是治好陆大侠的伤。"花恋蝶道:"不要
    卖关子了,究竟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所。"小妙忽然取出一个大麻袋,上面血迹斑斑,腥
    臭扑鼻。
    花恋蝶打开一看,只见其中尽是毛茸茸的狗耳,足有上百之多。
    花恋蝶奇道:"你跟狗有仇吗?"陆星儿立刻明白边来,不由笑道:"原来如此,不过
    此招虽然高明,却算不上绝妙。"小妙笑道:"你又有什么鬼主意?"陆星儿道:“方圆百
    里的猎犬都杀光了吗?"小妙道:"除了找你的那只,不过那只狗正好伤风,幸亏你的内裤
    味道极浓。才幸运找到。"陆星儿道:"那就好极了。"黄昏时分,金陵城华灯初上,景色
    颇为迷人。
    刘长青,陆小龙等人走在大街上。人人神情焦急。东张西望,可是满街的又女,他们正
    眼也不瞧一下。
    只听鸟婆婆道:"岂行此理,想不到金陵城偌大的地方,竟连队一只猎犬都找不到。"
    刘长青皱眉道:"定是对手猜到我们需要找猎犬找人,是以才用杀狗之计,阻止我们。"鸟
    婆婆道:"其实何必要找猎犬呢,找些野狗也一样管用。"刘长青怒道:"你懂个屁,又不
    是吃狗肉,什么狗都行。"薛紫衣道:"鸟兄有所不知,对手既然已有防备,必然极力消除
    陆潜龙身上的气味,没有嗅觉极佳的猎犬,又怎能找到他。"鸟婆婆不敢再说话,只得张大
    眼睛四处乱看。
    忽听一声狗叫从深巷中传出,声音颇为宏亮,众人无不大喜,就好像找到亲爹一般。
    鸟婆婆第一个冲了过去,只见一条高大的猎犬正站在巷口,一见到他,立刻扑了上来。
    鸟婆婆慌忙闪过,可是裤裆部仍被咬破。
    他道:"好险,幸亏老子有先见之明,早将小鸡鸡割了。"一名粗衣汉子忙将猎犬牵住,,
    忙不迭地道歉道:"对不起,阿黄从来不咬人的,不知今天犯了什么毛病?"鸟婆婆怒道:
    "老子没不小鸡鸡就不算人吗?信不信老子扁死你?"刘长青瞪了他一眼,道:"还不退下。
    "鸟婆婆顿时气沮,乖乖退到一边。
    刘长青和颜悦色道:"这位大哥,不知贵犬的嗅觉是否很灵敏?"粗衣汉子道:"那还
    用说,只要被它闻过味道,就算在千里之外,它也能找到。"众人不由大笑,刘长青已取出
    一张银票,道:"能否暂借贵犬用用,这是百两银票,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粗衣汉子伸
    手接过,喃喃地道:"薄薄一张纸,就值一百两银子,也不知是真是假?"鸟婆婆实在无法
    忍受,怒道:"他妈的,我家主人的银票,怎会是假的,你再胡说八道,老子可要杀人夺狗
    了。"粗衣汉子白眼连翻,道:"阿黄只听我一个人的话,你若想用它找人,没有我还真的
    不行。"鸟婆婆气道:"人仗狗势,岂有此理。"刘长青微微笑道:"这位大哥,银票如假
    包换。如果找到人,另有重赏。"粗衣汉子道:"看你还像个好人,就信你一次,若冲着这
    位不男不女的家伙,小人宁愿不要钱,也不干这事。"鸟婆婆虽然怒极,如不敢发作,心道
    :"等找到陆潜龙,看老子怎样收抬你。"刘长青嘴角牵动了一下,阴阴一笑,回身道:"
    小哥哥。请撒尿留味。"一位童子走出,解裤撒尿,尿味极臭,众人不禁捂鼻不已。
    粗衣汉子道:"够了够了,你想把阿黄熏死吗?"他俯身在猎犬耳边说了几句,猎犬立
    刻撒腿就跑。
    众人颇感兴奋,忙施展轻功,跟在阿黄身后。
    眨眼之间,已跑出金陵城,阿黄窜上山坡,直向一座破旧的小庙奔去。
    刘长青道:"若不是阿黄引路,谁能得知陆潜龙竟躲在这里。"阿黄站在了庙门口,竟
    不敢进去,连连狂叫不已。
    粗衣汉子道:"对手必定极为厉害,阿黄虽是条狗。可是也感觉到了。"刘长青叹道:
    "陆潜龙果然是一代英雄,连狗都对他惧怕不已。"他道:"鸟婆婆,你进去看看。"鸟婆
    婆喃喃地道:"为什么又是我?"迫于刘长青的淫威,他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小庙。
    可是眨眼工夫,他已走了出来,道:"快杀了牵狗的,里面只有老鼠,半条人影也没有。
    "刘长青沉吟道:"狗不会骗人,必是此处无疑,莫非陆潜龙已溜了不成了?"陆小龙道:
    "此庙地下或许有暗道之类,陆潜龙怎会坐在这里等我们来抓。"刘长青点了点头,目光又
    转向鸟婆婆。
    鸟婆婆慌道:"主人,你最了解我了,以小人的智商,怎么可能找到隐密的洞口。"薛
    紫衣冷笑道:"在下进去瞧瞧。"刘长青道:"还是同进同退为妙。"众人只怕陆潜龙一人,
    如今他已中毒眼盲,就算有其他高手,也大可不必担心。
    破庙不大,一会儿工夫,早已看遍,机关秘道,却无从发现。
    陆小龙道:"薛兄见识广博,想必对机关消息之学也有研究,找秘道之事,还得指望薛
    兄了。"薛紫衣淡淡地道:"好说,陆兄如果有什么高见,不妨说出来参研一二。"陆小龙
    道:"在下的智商与鸟婆婆相差无几,怎能找到隐密至极的秘道入口。"刘长青见他们话不
    投机,火药味极重,便叹道:"依我之见,还是请阿黄再来嗅嗅。"鸟婆婆走出去,立刻叫
    道:"不好,那个家伙不见了。"刘长青怒道:"都是你对他太过粗暴,他当然要溜走。"
    陆小龙忽然微微一笑,道:"刘先生不必生气,秘道的入口我已找到了。"刘长青喜道:"
    入口在哪里?"陆小龙望了望薛紫衣,道:"就在薛兄的脚下,刚才薛兄踩上去时,在下听
    到有铁板的声音。"薛紫衣满脸通红,他一直与陆小龙明争暗斗,想不到这次却输得这么难
    看,慌忙抬起脚来,拔开浮土,果然有块方方的铁板。
    鸟婆婆屁颠颠地跑过来,道:"还是陆公子厉害,只听声音,就能找到洞口。"说罢用
    力掀开铁板,露出一个黑幽幽的洞口。
    薛紫衣怒气冲冲,却不好意思发出来,为了挽回面子,便抢先钻进洞中,两位童子紧跟
    而入。
    陆小龙叫道:"小心机关暗算,如果薛兄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如何向无尊上人交待。"
    刘长青皱了皱眉头,道:"陆公子,还望以后以大局为重,义气之争,能免则免吧。"陆小
    龙惶恐地道:"刘先生教训的是。"刘长青微微一笑,道:"大家进洞瞧瞧,你若不想见陆
    潜龙,也不必勉强。"陆小龙咬牙道:"他不认我,我何必认他。"说完,也钻进洞口。
    刘长青犹豫了一下,道:"鸟婆婆,你在洞口守候,一旦有事,立刻大声呼叫。"鸟婆
    婆道:"小人武功虽然不高,嗓子倒是有的。"刘长青点了点头,沉身跳进洞中,只见前面
    有两道火折亮走,正是薛紫衣与陆小龙。
    薛紫衣道:"此地不算太大,我已搜索几遍,并没有见到任何可疑之处。"刘长青奇道
    :“那就怪了,难道猎犬也会骗人不成。"就在这时,忽听洞外传来鸟婆婆惨叫的声音,众
    人心知上当,忙向洞口冲去。
    "咣当"一声,铁板已被盖下。
    只听陆星儿在上面大声叹道:"时间太短,下面没有准备什么食物,还望各位原谅。"
    花恋蝶道:"这就不对了,好不容易请到贵客,没有食物,他们岂不要饿死。"陆星儿嘻嘻
    笑道:"反正下面人多,就从最胖的人吃起,总能活个几个月。"花恋蝶奇道:"为何要从
    最胖的人吃起?"陆星儿道:"等到最后饿死皮包骨头再吃,岂不太浪费。"鸟婆婆慌道:
    "不好,主人最胖!"花恋蝶道:"想不到你居然对主人那么忠心,可敬,可敬。"洞中众
    人不由耸然动容,陆星儿并非虚言恫吓,此洞只有一处出口,想必已被陆星儿封死,如果无
    法脱困,只怕真要相食充饥。
    此时,上面声音已经听不到,看来人已走了。
    薛紫衣镇定道:"猎犬凭嗅觉辨路。怎会骗人?"陆小龙叹了口气,道:"薛兄有所不
    知,猎犬极听主人的话,他如果故意指引错误,猎犬自然照此办理。"薛紫农疑团一解,不
    由为出路担忧起来,道:"此洞别无出口,难道真要困死在这里?"陆小龙微微一笑,道:
    "洞壁皆是黄土,以我等五人之力,难道不能打出一个洞来。"薛紫衣一掌打在洞壁,黄土
    果燃纷纷落下,不由哈哈笑道:"陆星儿也不过如此,连这点都没有想到。"陆小龙道:"
    陆星儿只是匆忙之中想到此计,并不可能计划周详……"刘长青皱眉急道:"不好,一旦陆
    潜龙得救,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陆小龙道:"刘先生不必担心,以我的计算,挖开洞壁
    到达地面,只需半天工夫,而陆潜龙却不可能轻易恢复。"众人一阵猛挖,黄土扑簌簌而下,
    很快就形成一条通通,看来重见天日之时,已不算远了。
    金陵城外,有座无名山庄,女庄主以貌丑多金闻名。
    若是英俊男子到此投宿,可以分文不花,但贞操必定难保。
    此时山庄的一间厢房中,挤满了男男女女。
    陆潜龙浑身散发着尿毒,躺在床上。
    看着众人,陆潜龙心中惭愧至极,一泡尿就能将他打倒,这个大侠算是白当。
    可是如何清除毒尿,却是一个极大的难题。
    无嗔道长道:"陆大侠不必担心。贫道与阿木合力,定能逼出毒质。"陆潜龙道:"毒
    尿的厉害之处,在于不能清洗,两位虽然可以逼毒,可是尿毒沾在身上,很快又会传到体内,
    如此反复,再强的内力也有用尽之时。"李如媚叹道:"看来只有将爹的皮肤撕下来,就不
    必担心反复中毒了。"陆星儿怒道:"那还有命吗?"李如媚委屈地道:"你知道人家笨,
    可是人家也在拼命想办法嘛。"小妙忽然道:"不能溶于水者,必能溶于油,这和石灰入眼
    只能用油清洗,道理是相同的。"陆潜龙喜道:"小妙姑娘果然聪明至极,这个方法必定行
    得通。"李如媚很不服气,小声道:"聪明一点有什么了不起,女人最重要的是比床上功夫,
    这你行吗?"阿木耳力极佳,立刻听到,不由道:"李姑娘,床上功夫是一种什么武功,是
    不是很厉害?"众人不由大笑,陆星儿立刻将李如媚推了出去,道:拜托,不要再添乱了。
    "用清油洗身,果然有效,尿毒去除,逼毒就简单得多,阿木与无嗔道长轮流运功,不到三
    天,已将毒质完全逼出。
    陆潜龙大病尚未痊愈,众人不敢打扰,纷纷躲在房中。
    在这座山庄居住,女人大可放心,而略有姿色的男子则有些提心吊胆,若是房门关得不
    严,女庄主必定会趁虚而入。
    陆潜龙本是好动之人,床上躺久了,未免闲极思动。
    他慢慢走出房间,来到一处假山石边,隐隐有声音传来。
    "阿木,昨夜我叫你找我,为什么不来?""师父说,男女同处一室,极为不妥。""
    无嗔道长与女庄主打得火热,昨夜他们就曾独处一室,为老的既然不尊,为小的当然可以偷
    情。""真的吗?""这是我亲眼所见,怎么不真,女庄主的手还放在无嗔道长的两腿间,
    其动作好令人恶心。""李姑娘,就像你现在这样吗?""是啊。""的确好恶心,我要去
    找帅父了。"脚步声远远去了,李如媚不由骂道:"臭阿木,你不要我,星儿也不要我,人
    家也是人,难道没有需求吗?"听到这里,陆潜龙不由长叹了口气,这位媳妇不守妇道,已
    是人人皆知,可是她的遭遇,也颇为令人同情。
    陆潜龙在江湖中固然可以呼风唤雨,可是遇到这种家务事,不免头大如斗。
    他悄悄走开,免得见面难堪,忽见一条人影鬼鬼祟祟藏进花园中,不由喝道:"什么人,
    出来!"那人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全身花衣衫,身材苗条,下巴光光如也。
    陆潜龙道:"你是谁?"那人道:"我叫花恋蝶。"陆潜龙大怒道:"什么,你就是花
    恋蝶,你胆子倒是不小,竟敢到这里来……
    花恋蝶"噗嗵"跪倒在地,道:"陆大侠,小人已经痛改前非了,你若不信,可问陆星
    儿。""岂有此理,堂堂大侠之子,怎能认识大淫贼,速速取刀自尽,免得脏了陆某之手。
    "花恋蝶大惊,拼命磕头道:"陆大侠,你相信小人吧,小人的确是陆星儿的朋友。"陆潜
    龙怒气冲天,将花恋蝶拎起,伸手扼住他的咽喉。
    可怜花恋蝶无法自辩,更不敢动手,唯有手足乱舞而已。
    忽听有人道:"爹,手下留情。"陆潜龙循声望去,陆星儿与小妙走了过来。
    陆潜龙吃惊地道:"你真认识他。"陆星儿微微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过花兄的确
    痛改全非了。""不要听他胡言乱语,前些日子,一座小镇中有两名无鸡鸡之男尸,又怎么
    解释?""那是李如媚落入敌手后,为了免遭奸污,才用妙计杀了他们。"¨更早些时候,
    金陵城外的男女裸尸,又怎么解释?""那时花兄正在牢中,至于做案之人,孩子已查清楚,
    正是陆小龙。""什么!"陆潜龙全身颤抖,失手将花恋蝶抛下。
    花恋蝶不敢起身,仍跪地认罪。
    陆星儿叹道:"那时江湖中皆传易筋经在孩儿手中,陆小龙怕别人抢先见到孩儿,于是
    便出手杀害江湖人物。"陆潜龙道:"他又何必割人下身?"陆星儿道:"做了这番手脚后,
    别人自然怀疑是花恋蝶所为。""你怎能断定是小龙所为?"陆小龙毕竟是他的亲子,他虽
    然是正义的化身,可是事情关己,不免格外关心。
    陆星儿道:"我刚入城中,就感到有杀气逼人,后来陆小龙出现时,这种杀气仍然存在,
    是以孩儿断定,此事极可能是陆小龙所为。"陆潜龙长叹一声,不禁流下泪来,道:"想不
    到过了这么久,小龙还是恶性不改,陆某生此孽子,何颜见江湖朋友。"陆星儿道:"陆小
    龙杀人割鸡鸡,关爹屁事,不过花兄自从遇到孩儿后,凡事勇敢上前,已经变成真正的白通
    大侠。"陆潜龙点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花恋蝶,你起来吧!"花恋蝶仍是心有余
    悸,道:"小人虽想站起,可是膝盖还是有些发软。"陆潜龙微微一笑,对陆星儿道:"爹
    伤势已愈,很想先去关外看望雷错,刘长青阴谋败露,必会狗急跳墙,需防他使出最后一招。
    "小妙惊道:"他会暗杀爹吗?"陆潜龙道:"雷错根基极稳,刘长青本不敢动他,不过他
    现在有海南门派撑腰,事情可能大有变化。"他转过身来,对花恋蝶微笑道:"花兄,为何
    还跪在这里?"说罢,腾身而起,已不见踪影。
    花恋蝶怔了半晌,忽然喜极而泣,大叫道:"陆大侠叫我花兄,陆大侠与我称兄道弟了!
    "众人被他的叫声唤来,纷纷为他祝贺。
    花恋蝶无限感慨地道:"做好人真好啊。"在山庄之中,日子过得颇为舒服,可是陆潜
    龙既已走了,就再无留恋的道理。
    除了无嗔道长急于离开以防女庄主骚扰外,小妙更是心急如焚。
    阴谋既己败露,刘长青必然会立刻谋反,雷错的生命已危在旦夕。
    小妙恨不得一步回到七神殿,是以众人立刻起身,黄昏时分已到了长江。
    江水茫茫,只有飞鸟可渡,众人不由发起愁来。
    花恋媒道:"我们忘记带一件东西。"无嗔道长道:"什么东西?"花恋媒叹道:"若
    有翅膀,我们岂不就可以飞过去。"无嗔道长向后面的马车叫道::陆星儿,现在我们该怎
    么办?"只见马车正在摇晃不定,车中人不知在做什么。
    李如媚站在车外,直直地望着马车,目光又羡又妒。
    花恋蝶看了一眼,道:"陆星儿正在办人生大事,不能打扰,这件小事,还是我们自已
    解决吧。"阿木忽然叫道:"有船。"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芦苇帐中有一条大船,向岸边驶
    来。
    中年丑妇站在船头。
    花恋蝶嘻嘻笑道:"女庄主暗藏船只在此,不为劫财,必为劫色。"阿木慌道:"我是
    出家人,不能卖身的。"花恋蝶哈哈笑道:"她早已情有所属,你没见她的色眼正盯在你师
    父身上吗?"果然,女庄主笑盈盈地道:"无嗔道长,你们想坐船吗?"花恋蝶叫道:"是
    啊,不过我们分文皆无,美男倒是有一个。"女庄主道:"无嗔道长,我只许你一人上来说
    话。"无嗔道长满脸通红,可是在众人的催促之下,只好跃上大船。
    两人站在船头窃窃私语,只见女庄主一会儿搔首开姿,一会儿柳眉倒竖,而无嗔道长却
    始终摇头。
    过了片刻,无嗔道长跃回岸边,满脸怒气。
    花恋蝶叹道:"看来交易没有谈好,是不是她要价太高了!"无嗔道长怒道:"她居然
    要让贫道做三天情人,真是岂有此理。"花恋蝶皱了皱眉头,道:"道长这就不对了。"无
    嗔道长道:"贫道坚持真理,死活保住贞操,有什么不对。"花恋蝶道:"雷错危在旦夕,
    小妙心急如焚,可是若没有此船渡江,我们只有眼睁睁看着七神殿易主了。"无嗔道长不由
    长叹了口气。
    花恋蝶道:"女庄主春闺寂寞,心生优闷,安慰她的芳心正是善事一件,遇到善事而不
    做,还算人吗?"阿木道:"花先生,你说的话好有道理哦。"无嗔道长不平地道:"为什
    么叫贫道献身?"花恋媒道:"出家人不入地狱,谁人地狱?"无嗔道长口气略有松动,道
    :"可是她长得那么丑,贫道实在无法忍受。"花恋蝶大怒道:"丑妇就不是人吗?想不到
    你出家多年,心中还有美丑之分,多年的修行算是白废了。"阿木钦佩至极,道:"花先生,
    自从你做了好人后,说的话比陆星儿还有道理。"无嗔道长心中天人交战,汗水直流。
    花恋蝶道:"不能再等了,刘长青他们动作极快,恐怕已抢在我们前头。"无嗔道长一
    声叹息,汗水已变成泪水,可是他终于还是点头了。
    众人齐声欢呼,船上铺下木板,马车直驶船上。
    花恋蝶道:"陆星儿真的好厉害,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结束。"李如媚"哇"地一声哭
    了出来,直进船舱。
    花恋媒奇道:"陆星儿床上功夫高明,是你的福气,有什么好哭的。"此时船已离岸,
    向对岸驶去,女庄主紧紧地拥着无嗔道长,笑嘻嘻地道:"道长,我们什么时候圆房。"无
    嗔道长苦笑道:"这几天贫道吃坏了肚子,拉得手软脚软,恐怕一时半刻,还不能办事。"
    女庄主道:"反正我也无事可做,就陪你几天,什么时候大功告成,什么时候再走。"无嗔
    道长哭丧着脸,巳说不出话来。
    忽听船舱中传出李如媚尖叫声。
    花恋蝶道:"庄主,你的水手太不老实,连陆星儿的老婆也敢骚扰。"女庄主道:"不
    可能啊,这些水手轮流陪我睡觉,早巳被我弄得手脚发软,怎会有余力对付别的女人。"三
    道人影从舱中电射而出,众人凝目望去,只见李如媚被两位水手夹在中间,已是披头散发,
    衣衫凌乱。
    李如媚满脸地怨气,道:"你们就不能和我办完事再上来吗?"一名水手冷笑道:"大
    爷们有正事要办,岂能在臭婊子身上浪费时间。"女庄主吃惊地道:"铁豹,怎会是你?"
    阿木也已认出另名水手。喜道:"马先生,我们又见面了。"马先生嘿嘿一笑,并不说话。
    女庄主怒道:"铁豹,有时间不来陪老娘,到哪里鬼混去了。"铁豹大声道:"老子的
    心中只有小莲一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算什么东西。"女庄主大怒道:"不怕我断绝
    你的经济来源?"铁豹傲然道:"大男人岂能靠出卖肉体过活,老子现在的主人出手大方,
    并且让我做的,都是杀人放火等男人之事。"花恋蝶道:"原来你劫持李如媚,是受了刘长
    青时指使。"铁豹冷笑道:"不光是李如媚,这条船上的人,通通都要喂鱼。"花恋媒怒道
    :"凭你们两人,也想杀光全船之人!"铁豹哈哈大笑道:"船上早已装好了火药,只要老
    子一声令下,大家都要粉身碎骨。"花恋蝶奇道:"你是猪脑子吗?火药一炸,你也嗝屁无
    疑。"铁豹嘻嘻笑道:"老子不会跳船吗?"花恋蝶哈哈大笑道:"老子难道就不会?"马
    先生微微笑道;"花先生请向江上看。"花恋蝶转头望去,不禁耸然动容,江面上不知何时
    多了十几条小船,每条船中站着数人,个个手持弓箭,引弦待发。
    就算船沉跳江,又怎能避过如雨的弓箭。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同时向陆星儿的马车望去。
    马先生淡谈地道:"陆星儿,不要怪老夫出手无情,只因你实在碍事,主人不得不将你
    除去。"马车毫无动静,莫非陆星儿与小妙正急着穿衣?
    马先生怒道:"事已至此,装孙子也没有用,还不滚出来。"轿帘一掀,倩娘盈盈地走
    了出来。
    花恋蝶惊叹道:"不会吧,主仆一起上,陆星儿能不能吃得消。"倩娘微微笑道:"马
    先生,陆星儿早已算出你们会半路拦截,他和小妙轻舟快马,已连夜过江了。"花恋蝶哈哈
    笑道:"姓马的,跟陆星儿斗,你还差得远呢。"马先生颇为恼怒,陆星儿与小妙不在,无
    疑让他的计划完全失败。
    花恋蝶转向倩娘,小心翼翼地道:"陆星儿既然算无遗策,自然会留下锦囊妙计,帮助
    我们逃离危险。"倩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星儿只是祝福我们有好运。"花恋蝶大
    叫道:"臭小子,太不讲义气,他妈的,自己逃走却让老子来顶缸。"阿木道:"花先生,
    你现在已发誓要做好人,怎能还骂人呢?"花恋蝶叫道:"好人不长命,老子才不当他妈的
    狗屁好人。"说话之间,脚步一滑,已到了李如媚面前,伸手一勾,已将李如媚救回。
    众人对他的精彩表演立刻报以热烈的掌声。
    花恋蝶用微笑答谢观众,阿木喜道:"原来花先生还想做好人。"只听"噗嗵"两声,
    马先生与铁豹已跳下船去。
    花恋蝶大叫道:"火药要炸了,快跳。"众人急忙跳下,身在半空中时,一阵巨响传来,
    大船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看着火药如此威力,众人无不大惊失色,就在这时,弓箭"嗤嗤"作响,已如急雨般射
    来。
    箭雨中只听到花恋蝶的叫骂:"陆星儿,我操你的祖宗。"
    第八章神殿遇伏
    江南已是阳春三月,关外却仍是大雪纷飞。
    三海关外,有座热闹的小镇,小镇中间的客栈中,两位身穿貂裹的少年男女,正在搓手
    观雪。
    少年道:"哇操,这么冷,小爷的小鸡鸡都快要冻掉了。"少女吃吃笑道:"让我摸摸
    看,"说罢,伸手便抓向少年的裤档。
    少年不闪不避,让她稳稳抓住,苦笑道:"这儿天,你还没有摸够吗?"少女脸色通红,
    微微地低下头,忽然道:星儿,我们抛下他们,独自前来,是不是有些不够义气。"陆星儿
    道:"人多目标大,速度也太慢,怎来得及救你爹。"小妙叹道:"刘长青铁定会沿途拦截,
    只希望他们能平安到达。""不用担心,只要他们能挺过第一次拦截,就不会再有事,刘长
    青发现我与你不见了,自然不会对他们有兴趣。""以我推断,第一次拦截最好的地方就是
    长江,烧船放火,再以弓箭射击,应该是最好的方法。""以阿木与无嗔道长的武功,应该
    没有问题,花恋蝶是老江湖了,也能帮些忙的。"小妙咯咯笑道:"花恋蝶本是江湖第一大
    淫贼,想不到自从遇到你后,竟变成了好人。"陆星儿叹道:"小爷本是第一大正人君子,
    想不到遇到你后,就变成大淫贼。"小妙笑了笑,神情渐渐严肃起来。
    陆星儿知道她担心雷错的安危,再如何说笑,也无法使她放松心情。
    小妙沉吟道:"刘长青是否比我们先到?殿中的情形又如何?
    我们都无法知道,真让人放心不下。"陆星儿道:"这还不简单,这里是你的地盘,发
    些暗号,找来下属问问,岂不就可以知道了。"小妙道:"殿中究竟有多少人投靠刘长青,
    我们无法知道,一旦发出暗号,岂不是告诉刘长青我们已经来了。"陆星儿笑道:"只要你
    让小爷快活一下,一切事情都可以搞定。"小妙嗔道:"人家都急死了,你就只知道玩。"
    忽听敲门声传来,小妙脸色微变,惊道:"我已吩咐店家不可来打扰,难道是刘长青已知道
    我们来了。"陆星儿道:"或许是哪个美妞见到小爷英俊,急不可待地想见见小爷。"说话
    之间,已拉开房门。
    小妙手按剑柄,凝神向外望去,只见一位中年人点头哈腰地站在门外,全身锦衣,肥脸
    上堆满笑容。
    陆星儿如见故人一般,笑盈盈地将他引了进来,道:"马老板,货带来了吗?"小妙暗
    暗吃惊,陆星儿刚来此地,怎会有熟人?
    马老板笑嘻嘻地道:"小公子找马某买参,那是绝不会错的,这
    到你后,竟变成了好人。"陆星儿叹道:"小爷本是第一大正人君子,想不到遇到你后,
    就变成大淫贼。"小妙笑了笑,神情渐渐严肃起来。
    陆星儿知道她担心雷错的安危,再如何说笑,也无法使她放松心情。
    小妙沉吟道:"刘长青是否比我们先到?殿中的情形又如何?
    我们都无法知道,真让人放心不下。"陆星儿道:"这还不简单,这里是你的地盘,发
    些暗号,找来下属问问,岂不就可以知道了。"小妙道:"殿中究竟有多少人投靠刘长青,
    我们无法知道,一旦发出暗号,岂不是告诉刘长青我们已经来了。"陆星儿笑道:"只要你
    让小爷快活一下,一切事情都可以搞定。"小妙嗔道:"人家都急死了,你就只知道玩。"
    忽听敲门声传来,小妙脸色微变,惊道:"我已吩咐店家不可来打扰,难道是刘长青已知道
    我们来了。"陆星儿道:"或许是哪个美妞见到小爷英俊,急不可待地想见见小爷。"说话
    之间,已拉开房门。
    小妙手按剑柄,凝神向外望去,只见一位中年人点头哈腰地站在门外,全身锦衣,肥脸
    上堆满笑容。
    陆星儿如见故人一般,笑盈盈地将他引了进来,道:"马老板,货带来了吗?"小妙暗
    暗吃惊,陆星儿刚来此地,怎会有熟人?
    马老板笑嘻嘻地道:"小公子找马某买参,那是绝不会错的,这里有上好的野山叁,请
    过目。"他取出长形锦盒,放在桌上,打开盒子,其中果然是上好的野山参。
    陆星儿看也不看,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道:"开门,送客。"马老板慌道:"小公子,
    你还没有看,怎知这些人参不中用。“
    陆星儿懒洋洋地道:"七两为参,八两为宝,这些人参每枝最多只有六两重,当萝卜吃
    他嫌太小,你认为小爷出不起价钱吗?"马老板神情一喜,眼睛已眯成一条缝,道:"小公
    子,八两以上的人参,价钱上面,可与这些人叁大大不同。“
    陆星儿拍案大怒,道:"你瞧瞧小爷身上的穿戴,再瞧瞧小爷这位正点的马子,没有钱,
    小爷能这么豁张吗?“
    马老板嘿嘿笑着,屁颠颠地跑了出去。
    小妙等马老板离去,劈头问道:"玩什么花样?“
    陆星儿嘻嘻笑道:"小爷这几天亏空不少,再不买些人参补补身子,岂不要被你吸干。
    "小妙见他目光闪烁,知道有鬼,劈手揪住陆星儿的小鸡鸡,道:¨你再不说,我可就要下
    毒手了。""你舍得吗?“陆星儿轻轻拂开她的手,正色道:"小爷买参,与你爹大有关系!
    "小妙黯然道:”爹的病吃再多的人参也没有用的。“
    陆星儿轻轻叹道:“做大生意的人,必定有黑社会罩着,而此地最大的黑社会,无疑是
    七神殿。"小妙目中雪亮,道:"别说的这么么难听,七神殿最多只收收保护费而已。"第
    八章神殿遇伏江南已是阳春三月,关外却仍是大雪纷飞。
    三海关外,有座热闹的小镇,小镇中间的客栈中,两位身穿貂裹的少年男女,正在搓手
    观雪。
    少年道:"哇操,这么冷,小爷的小鸡鸡都快要冻掉了。"少女吃吃笑道:"让我摸摸
    看,"说罢,伸手便抓向少年的裤档。
    少年不闪不避,让她稳稳抓住,苦笑道:"这儿天,你还没有摸够吗?"少女脸色通红,
    微微地低下头,忽然道:星儿,我们抛下他们,独自前来,是不是有些不够义气。"陆星儿
    道:"人多目标大,速度也太慢,怎来得及救你爹。"小妙叹道:"刘长青铁定会沿途拦截,
    只希望他们能平安到达。""不用担心,只要他们能挺过第一次拦截,就不会再有事,刘长
    青发现我与你不见了,自然不会对他们有兴趣。""以我推断,第一次拦截最好的地方就是
    长江,烧船放火,再以弓箭射击,应该是最好的方法。""以阿木与无嗔道长的武功,应该
    没有问题,花恋蝶是老江湖了,也能帮些忙的。"小妙咯咯笑道:"花恋蝶本是江湖第一大
    淫贼,想不到自从遇到你后,竟变成了好人。"陆星儿叹道:"小爷本是第一大正人君子,
    想不到遇到你后,就变成大淫贼。"小妙笑了笑,神情渐渐严肃起来。
    陆星儿知道她担心雷错的安危,再如何说笑,也无法使她放松心情。
    小妙沉吟道:"刘长青是否比我们先到?殿中的情形又如何?
    我们都无法知道,真让人放心不下。"陆星儿道:"这还不简单,这里是你的地盘,发
    些暗号,找来下属问问,岂不就可以知道了。"小妙道:"殿中究竟有多少人投靠刘长青,
    我们无法知道,一旦发出暗号,岂不是告诉刘长青我们已经来了。"陆星儿笑道:"只要你
    让小爷快活一下,一切事情都可以搞定。"小妙嗔道:"人家都急死了,你就只知道玩。"
    忽听敲门声传来,小妙脸色微变,惊道:"我已吩咐店家不可来打扰,难道是刘长青已知道
    我们来了。"陆星儿道:"或许是哪个美妞见到小爷英俊,急不可待地想见见小爷。"说话
    之间,已拉开房门。
    小妙手按剑柄,凝神向外望去,只见一位中年人点头哈腰地站在门外,全身锦衣,肥脸
    上堆满笑容。
    陆星儿如见故人一般,笑盈盈地将他引了进来,道:"马老板,货带来了吗?"小妙暗
    暗吃惊,陆星儿刚来此地,怎会有熟人?
    马老板笑嘻嘻地道:"小公子找马某买参,那是绝不会错的,这牙。
    他怨毒地道:"算你狠,有本事就不要逃。"转身冲出门去。
    小妙笑道:"想不到你装起狠来,比山大王还凶。"陆星儿笑道""小爷并没有说谎,想
    要什么东西。什么时候付过银子。"小妙道:"马老板的救兵眨眼就到,到时看你怎么收拾?
    "陆星儿道:"你到床上去,等到小爷招架不住时,再搬你出来当救兵。"马老板所请的人
    必是七神殿中的高手,七神殿中,自然无人不识小妙。
    小妙刚刚放下帐子,门外有人怒吼道:"什么人吃了豹子胆,敢到此地撒野。"马老板
    的声首道:"是一个臭小子,衣衫像是偷来的,马子像是拐来的,不过却很臭屁。"陆星儿
    笑吟吟地坐下喝茶,忽听"砰"地一声,门板碎裂,一名大汉已冲了进来。
    陆星儿头连抬都不抬自顾饮茶润喉。
    大汉居然呆立不动,"咦"了一声。
    陆星儿道:"'咦'什么'咦',没有见过帅哥吗?"大汉大叫道:"你是陆星儿。"陆
    星儿吓得"噗哧"一声,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小妙也急忙冲了出来。
    两人抬头一望,齐声道:"白老三!"那人铁塔般地姑立房中,正是陆星儿的旧相识白
    老三。
    马老板惨叫道:"白大爷,这位小公子竟是您老的朋友?"白老三再不自禁地道;"老
    子听说有人这么臭屁,就知道大有来头,想不到却是陆小公子。"马老板慌道:“那小人的
    银子?”
    白老三道:"陆公子肯买你的人参。是你的大造化,你再罗嗦,老子杀你全家。"马老
    板神情苦极,可是迫于白老三的淫威,只得转身离去。
    陆星儿忽然将他拉进房来,关上了门。
    白老三通:"是不是他得罪了公子,这些参客仗着有老子撑腰,的确讨厌至极,公子若
    想杀了他,老子只装没看见。"马老板慌道:"小人什么也没有听到。"陆星儿摇了摇头道
    :"小爷这次来关外极为隐密,绝不能让人知道,这位马老板与我无怨无仇,可是迫于情势,
    只能让他留下。"白老三点了点头,道:"万事都听公子吩咐,白老三屁也不全放一个。"
    马老板听到这话,连屁都放不出来。
    小妙怒道:"白老三,到现在还不过来拜见。你还将我放在眼中吗?"白老三嘿嘿一笑,
    傲不为礼,道:"老子见到你们在一起,就知道你们必有一腿,陆公子绝不是怕老婆的人,
    老子与其拍你的马屁,不如拍陆公子的更为有用。"小妙不禁柳眉倒竖,陆星儿与白老三都
    相视大笑。
    白老三是雷错最为忠心的属下,小妙虽恨他的无礼,不过大局为重,只得忍耐。
    陆星儿道:"白老三,你可知道刘长青将要谋反叛变的事情?"白老三"啊"了一声,
    惊道:"这怎么可能?'小妙道:"这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绝不会错的。"白老三大
    骂道:"刘长青,老子操你的祖宗,大哥对你哪点不
    陆星儿道:"此地最大的买卖就是人参交易,通过马老板,不难与七神殿的人物搭上关
    系,而这方法极为隐密,完全不会惊动刘王八蛋。"小妙大喜道:"原来你早已想好办法了。
    "陆星儿傲然道:"小爷是不出户,就能一切搞定,你要做的事只是洗个操,不穿衣服,躺
    在床上等候小爷既可。"小妙笑靥如花,娇声道:"我一切听你的。"说话间,马老板已回
    到房间郑重地将一个锦盒放在桌上。
    陆星儿取了一支人参,掂了掂重量,不由皱了皱眉。
    马老板慌道:"又怎么了?“
    陆星儿道:"这杖人参的重量连小爷的小鸡鸡也比不了,若买了回去,岂不让人笑话。
    "马老板展颜笑道:“人参怎能与公子的宝贝相比。"陆星儿转嗔为喜,喃喃自语道:"你
    知道小爷的鸡鸡很大?”
    马老板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道:"只瞧这位姑娘容光焕发,心满意足的样子,就知道公
    子的宝贝必然是超级的。"陆星儿哈冶大笑道:"说得小爷好生快活,人参就买了。“
    马老板嘿嘿笑道:"纹银一千两,还望见赐。“
    陆星儿眼睛一瞪,道:"你当小爷是白痴呀!°马老板正色道;"九百五十两,再也不
    能相让了。"陆星儿勃然大怒道:"让你白看小爷的美人,居然只让五十两。"马老板微有
    怒容,冷冷地道:"那么公子肯出多少?"陆星儿掏出五文铜饯,道:"算便函宜你了,小
    爷在家乡嫖妓买西,从来都是一毛不拔。"马老板大怒,道:"岂有此理,臭小子也不打听
    打听,这里是你撒野的地方吗?“
    陆星儿怒极,一掌击过去,马老板顿时后退几步,掉了两颗大牙。
    他怨毒地道:"算你狠,有本事就不要逃。"转身冲出门去。
    小妙笑道:"想不到你装起狠来,比山大王还凶。"陆星儿笑道""小爷并没有说谎,想
    要什么东西。什么时候付过银子。"小妙道:"马老板的救兵眨眼就到,到时看你怎么收拾?
    "陆星儿道:"你到床上去,等到小爷招架不住时,再搬你出来当救兵。"马老板所请的人
    必是七神殿中的高手,七神殿中,自然无人不识小妙。
    小妙刚刚放下帐子,门外有人怒吼道:"什么人吃了豹子胆,敢到此地撒野。"马老板
    的声首道:"是一个臭小子,衣衫像是偷来的,马子像是拐来的,不过却很臭屁。"陆星儿
    笑吟吟地坐下喝茶,忽听"砰"地一声,门板碎裂,一名大汉已冲了进来。
    陆星儿头连抬都不抬自顾饮茶润喉。
    大汉居然呆立不动,"咦"了一声。
    陆星儿道:"'咦'什么'咦',没有见过帅哥吗?"大汉大叫道:"你是陆星儿。"陆
    星儿吓得"噗哧"一声,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小妙也急忙冲了出来。
    两人抬头一望,齐声道:"白老三!"那人铁塔般地姑立房中,正是陆星儿的旧相识白
    老三。
    马老板惨叫道:"白大爷,这位小公子竟是您老的朋友?"白老三再不自禁地道;"老
    子听说有人这么臭屁,就知道大有来头,想不到却是陆小公子。"马老板慌道:“那小人的
    银子?”
    白老三道:"陆公子肯买你的人参。是你的大造化,你再罗嗦,老子杀你全家。"马老
    板神情苦极,可是迫于白老三的淫威,只得转身离去。
    陆星儿忽然将他拉进房来,关上了门。
    白老三通:"是不是他得罪了公子,这些参客仗着有老子撑腰,的确讨厌至极,公子若
    想杀了他,老子只装没看见。"马老板慌道:"小人什么也没有听到。"陆星儿摇了摇头道
    :"小爷这次来关外极为隐密,绝不能让人知道,这位马老板与我无怨无仇,可是迫于情势,
    只能让他留下。"白老三点了点头,道:"万事都听公子吩咐,白老三屁也不全放一个。"
    马老板听到这话,连屁都放不出来。
    小妙怒道:"白老三,到现在还不过来拜见。你还将我放在眼中吗?"白老三嘿嘿一笑,
    傲不为礼,道:"老子见到你们在一起,就知道你们必有一腿,陆公子绝不是怕老婆的人,
    老子与其拍你的马屁,不如拍陆公子的更为有用。"小妙不禁柳眉倒竖,陆星儿与白老三都
    相视大笑。
    白老三是雷错最为忠心的属下,小妙虽恨他的无礼,不过大局为重,只得忍耐。
    陆星儿道:"白老三,你可知道刘长青将要谋反叛变的事情?"白老三"啊"了一声,
    惊道:"这怎么可能?'小妙道:"这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绝不会错的。"白老三大
    骂道:"刘长青,老子操你的祖宗,大哥对你哪点不好,美女任你骑,银子任你花,居然还
    想谋反。"陆星儿道:"刘长青的耳目极多,千万不要大声。"白老三慌忙悟住嘴巴,仍低
    声骂道:"老子操他十八代祖宗。"陆星儿道:"刘长青可曾回到这里?"白老三愤愤地道
    :"他妈的,都是那个臭姨子太过风骚,害得老子在她家呆了三天,殿中的消息,屁也不知
    一点,若是大哥有难,老子非杀了她不可。"陆星儿沉吟道:"刘长青就算回来,也必定是
    暗中行动,雷错在殿中威望极高,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白老三直点头道:"不错,他若
    敢伤害大哥半根毫毛,全殿上下非碎割了他不可。"陆星儿道:"事不宜迟,小爷想尽快见
    到雷大当家,你快引我去见他。"白老三奇道:"有小姐在,谁敢拦路。"小妙道:"现在
    我与星儿不宜露面,否则的话,刘长青必定提前发动谋反,爹对他极为信任,又失去武功,
    护卫们又怎能是他的对手。"白老三拍拍脑袋,道:"老子对付骚娘们还有几招绝活,遇到
    大事,可就狗屁不通,公子爷尽管吩咐。"陆星儿道:"你便说请来一位名医,可是治雷大
    当家的伤,想必不会遭到怀疑。"白老三笑道:"这个法子极妙,这段时间,哪天不找来七
    八个名医。不过那些人通通都是饭桶,可是论起吃饭,却又比不了老子。"陆星儿笑道:"
    论起玩女人,想必更不是你的对手。"白老三哈哈大笑道:"公子的鸡鸡比人叁还大,白老
    三甘拜下众人将马老板点穴塞在床下,走出客栈。
    大雪还在纷然而下,长街上,忽然驰来一匹马,马后拖着一根长蝇,绳上系着几名衣衫
    整齐之人,跌跌撞撞而行。
    见到街上奇景,陆星儿奇道:"这些都是什么人?"白老三道:"都是兄弟们从各处搜
    来的名医,可是他们毫无屁用,只会惹大哥生气。"陆星儿点了点头,道:"看来雷大当家
    在弟兄们的心目中地位极重,刘长青若想谋反,只怕极难。"白老三道:"大哥对兄弟们还
    有什么好说的,他若让白老三戒色,老子眉头不皱就割了小鸡鸡。"小妙忍笑道:"若是那
    样,我可想不出你会是什么德性。"白老三笑道:"江湖中有个天阉大淫贼花恋蝶,老子若
    没了小鸡鸡,就和他同闯江湖。"小妙皱眉道:"莫非爹一处置你,你便弃他而去!"白老
    三惶恐地道:"该死,该死,老子的嘴,比臭婊子的裤裆还臭。"说话之间已来到一座极大
    的庄院,陆星儿本以为七神殿的总部会是一座神殿,想不到却与大户人家的庄院相似。
    陆星儿道:"贵帮为何会叫七神殿?"小妙道:"七神殿是由七位大英雄所建立,帮众
    对他们敬若天神,为了纪念他们本帮便以七神殿为号,爹与刘长青、白叔叔,还有英四叔,
    都是他们的后代。"陆星儿知道七神殿的四人当家名叫英四郎,极少行走江湖,是以名声不
    响。
    这时白老三已走进院中,帮众纷纷行礼,极为恭敬。
    白老三此时也收拾起嘻皮笑脸,一路微笑点头,颇有大人物的风范。
    走至中院时,迎面是一间极大的屋子,白老三刚走上台阶,一人无声无息闪出,拦住了
    去路。
    白老三叫道:"英四郎,你走路就不能重点。又吓了老子一大跳。"陆星儿不禁抬头打
    量,英四郎不过二十上下,神情凄苦,臂上缠着黑纱。
    陆星儿见院中十分平静,此人绝不是为雷错戴孝。
    他心道:"此人脸比苦瓜还苦,蓑非刚死了老婆?"英四郎淡淡地道:"三哥的胆子比
    牛粪还大,怎能吓到,只怕是你嫉妒我轻功高明罢了。"白老三嘿嘿笑道:"你轻功高明,
    老子只有欢喜,不过你何必整天挂着一张苦脸,不就死了老婆吗?"陆星儿吃不一惊,又不
    禁沾沾自喜,自已名医虽不能当,倒是可以当算命先生。
    英四郎叹道:"三哥不是小弟,怎知我的感受。"白老三道:"男人中年三件喜事——
    升官、发财、死老婆。你死了老婆,正好再娶一个,岂不皆大欢喜。"英四郎神色一变,脸
    上罩上一层寒霜。
    小妙暗暗掐了一下白老三的手,白老三不再说话。
    英四郎忽然转过头来,盯着小妙与陆星儿。
    小妙此时早己易容成一位童子,她相信陆星儿的手段,绝不怕人认破,是以也望着英四
    郎。
    英四郎道:"小弟职责所在,不得不查,请问三哥,这两位是什么人?"白老三道:"
    自然是名医,有什么好查的,老子也是护卫总管之一,莫非你连我也不信。"英四郎淡淡笑
    道:"三哥言重了。"他转向陆星儿,道:"是这位吗?"陆星儿嘻嘻一笑,道:"小爷从
    七岁开始行医,病人所送的锦旗足以将一头大象压死。"英四郎皱了皱眉头,道:"阁下不
    过十六七岁年纪,就算七岁行医,至此也不过十年而已。"白老三道:"那又怎样?"英四
    郎冷笑道:"只行医十年,就敢来此骗钱,被拖出去的名医谁没有三十年的道行。"陆星儿
    笑道:"听白大叔说,你的武功很不错嘛,尤其是轻功,绝不是乱盖的。"英四郎淡淡地道
    :"不敢。"陆星儿正色道:"乌龟从生下来就练习爬行,可是练到几百岁,爬的也没有公
    子快。"白老三哈哈大笑道:"四弟,你认裁了吧,这位小名医不光医术厉害,嘴皮子更是
    天下无敌,你快去通报大哥,就说老子带着名医见他……
    英四郎冷冷地道:"大哥这几天见到名医就头痛,连我也不见,三哥还是请回吧。"白
    老三怒道:"老子要见大哥,你也敢拦阻?"英四郎轻轻叹息道:"小弟可以为你通报,不
    过大哥想不想见你,我可说不准。"径直走入大屋。
    七神殿中对雷错极为敬畏,就算小妙亲至,也要通报,是以白老三也不再乱放臭屁,静
    静等待。
    小妙道:"此处为大院的中心,正是爹休息发令的地方,四周的房子看起来平平无奇,
    其实都暗藏高手,刺客想要冲进来,比登天还难。"陆星儿笑道:"这样看来,乌龟练轻功,
    还反而容易些。"小妙道:"你一进来就将四叔得罪,他若再知道你我的关系,大家以后更
    不好意恩见面了。"陆星儿道:"小爷总觉得他有些不对,你爹病重,他若真的忠心,不管
    小爷医术如何,也该欢喜才对。"小妙叹道:"他对爹有些怨恨,也是应该的,说起来,四
    嫂也是因为爹的缘故才死的。"陆星儿吃惊地道:"不会吧,莫非你多看上他的老婆,他都
    已经瘫痪在床了。"小妙恕道:"胡说八道,爹的心中永远只有娘一人,娘死了后,他再也
    没碰过任何一个女人。"陆星儿口中道:"佩服,佩服。"可他心中却道:"你爹那么大的
    权力,那么多拍马屁的属下,想骗过你玩个女人,还不是小菜一碟。"小妙黯然道:"四嫂
    与四叔新婚燕尔,感情自然很好,有次爹召集众首领开会,四叔来迟了,爹一怒之下,就责
    怪了他几句。"陆星儿笑道:"你爹必会说:'不争气的东西,娶了老婆忘了正事,怎能指
    望你办大事。'"少女道:"原话虽不是这样,意思也还差不多,此话不知怎地传到四艘的耳
    中,她一时想不开,竟然自尽了。"陆屈儿道:"好可惜。"小妙叹通道:"是啊,消息传
    来,爹也颇为内疚。"陆星儿叹道:"以英四郎的眼光,他老婆必是大美人,小爷连她的手
    还没有摸过,想不到就这样死了。"小妙圆睁双日,刚要发飘。
    听得白老三骂道:"搞什么名堂,撒一泡尿就能走完的路,需要这么长时间吗?"小妙
    道:"或许爹正在休息,四叔不敢打扰。"白老三道:"定是臭小子玩花招,不给老子通报。
    "一阵轻风闪过,英四郎已出现在面前,淡谈地道:"大哥已经起床,三哥可以进去了。"
    白老三刚想开口,小妙暗暗踩着他的脚尖,白老三只得走了进去屋中地方极大,如迷宫一般,
    小妙急于见到爹,三步并两步走,所幸英四郎没有跟来,不必担心露出破绽。
    陆星儿越走心中越觉得害怕,英四郎与雷错大有过节,刘长青怎会不加以利用。
    英四郎身负防守大任,一旦变节,后果将不堪设想。就在这时,已来到一间小屋,门口
    两名守卫见到白老三,并不阻拦。
    屋中有人道:"白老三,是你吗。你上次带来的名医屁用也没有。"声音虽然粗豪,可
    是明显中气不足。小妙乍闻熟悉的声音,泪水止不住落下,顾不得掩饰身份,抢步冲进房中。
    守卫刚想阻拦,白老三喝道:"她就是小妙小姐。不可阻拦。"小妙向来精灵古怪,花
    样多多,守卫虽见她面容有易,可是身材极为熟悉,微微一笑,不再拦阻。
    小妙已扑在床头,低声哭泣。
    屋中人笑道:"见到爹应该欢喜才对,为什么要哭?"少女道:"孩儿无用,不能替爹
    分忧,连本易筋经也没有夺回来。"屋中人叹道:"易筋经是少林至宝,怎能轻易得到,爹
    命薄如此,怎能怪你。"陆星儿闪进屋中,只见屋中灯光昏暗,小妙正伏在床上哭泣。
    床上躺着一位身材高大的汉子,一身瘦骨,神情虚弱至极,想必就是雷错。
    雷错猛地抬起头来,叫道:"白老三,你给我带来的名医,就是这小娃娃?"白老三慌
    忙跪倒,道:"请大哥怒罪,这位小兄弟并不是名医。"雷错皱了皱眉头,道:"这是什么
    意思?"陆星儿挺起胸膛,大声道:"小爷就是你死对头的儿子,陆星儿。"雷错先是一怔,
    忽然微笑道:"原来你就是陆星儿,只不过贤侄却说错了,雷某与陆大侠虽是对手,却彼此
    尊敬,虽不是朋友,却绝不是对头。"白老三痴痴地望着他,道:"大哥,小弟好崇拜你。
    "雷错微微一笑,转向陆星儿道:"贤侄此次前来,不知有何指教"陆星儿目光转动不停,
    忽然道:"爹听说你病了,特地要我来看看你。"雷错叹道:"承蒙陆大侠牵挂,老子的病
    只怕再也不会好了。"小妙流泪道:"爹的身子就像是铁打的,这种小病怎能害得了您,一
    旦爹神功恢复,刘长青之流必死无疑。"雷错动容道:"你说什么?"小妙道:"刘长青反
    情已露,爹还蒙在鼓里吗。只怕他近日就会动手。"雷错大怒道:"小妙,不可胡说八道。
    ""不错,小妙这几天太劳累了,的确胡说八通。"陆星儿转对小妙道,"我们不要再打扰
    你爹休息,还是出去吧。"小妙奇道:"你不是有很多话要对爹说吗?"陆星儿嘿嘿笑道:
    "不过都是一些客套话,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陆星儿忽然变得古怪起来,令小妙诧异万
    分,连白老三也瞪着一双绿豆眼,怔怔地看着他。
    雷错疑道:"贤侄究竟有何话要说。"陆星儿一副侧耳凝听之状,忽然道:"偌大的屋
    子只有两名守卫,不嫌太少了吗?"小妙微笑道:"这间大屋中高手如云,只是若让你看到,
    岂不显得太小家子气。"陆星儿苦苦笑道:"看来小爷是绝逃不出去了。"小妙奇道:"你
    是爹的贵客,又何必逃。"陆星儿长叹道:"小妙,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这个人根
    本就不是雷错。"此言一出,如晴天霹雳,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雷错凝视着陆星儿,森然道:"贤侄,此话究竟何意?"陆星儿嘿嘿一笑,指着被子突
    起的地方,道:"雷大当家瘫痪多日想不到小鸡鸡的威风仍是不减当年。"雷错脸色微红,
    慌忙用手盖住。
    陆星儿哈哈大笑道:"小爷虽不知你是谁,不过却绝不是雷错,哪有爹见到亲生女儿,
    居然会兴奋的道理。"小妙慌忙站起,厉声通:"你究竟是谁?"陆星儿道:"小爷一见到
    此屋光线昏暗,就有些疑惑,你爹得的又不是狂犬病,怎会怕光?瘫痪的人心情最差,终日
    不见阳光,岂不要活活闷死。"白老三定定地望者雷错,忽然道:"不错,大哥的脖子上有
    道细小的伤疤,你他妈却没有,若不是陆公子提醒,差点连老子也被骗了。"陆星儿苦笑道
    :"我们都被骗了。小爷刚才想走,你们偏偏不走,现在想逃也来不及了。"雷错哈哈大笑
    道:"果然厉害,帮中弟子每天都有人来看我,却从来无人能识破,想不到臭小子从来没见
    过雷错,却一眼看穿。"白老三大叫道:"你害死大哥。老子杀了你。"他合身扑了过去,
    双拳带起风声,想不到刚扑到床边,一双手从床下伸出,抓住他的腿踝,顿时将他拉倒。
    那双手顺着白老三的大腿一路点下去,白老三立时动弹不得。
    雷错一跃而起,哈哈笑道:"陆星儿,纵算你聪明百倍,今日也裁到我的手中。"此时
    他声音全变,中气十足。
    小妙与陆星儿齐声道:"刘长青。"灯光大亮,陆小龙从床下一跃而出,一人从屋外施
    施然走入,正是薛紫衣。
    陆星儿动也不动,似乎早已知道逃跑无用。
    小妙长叹口气,禁不住眼泪直流。
    事已至此,足见大屋已被刘长青控制,雷错的下场已不言而喻。
    陆小龙阴森森地道:"还望先生将陆星交给在下处置,地下定会好好料理他的。"刘长
    青摇了摇头,道:"陆星儿一死,陆潜龙必来报仇,此时局势未稳,绝不能多树强敌。"薛
    紫衣道:"陆公子也算是聪明人,怎能做出这种因小失大之事。"陆小龙"哼"了一声,脸
    色阴沉。
    刘长青道:"先将他们关押起来,等局势完全安定之时,再行处置。"两名守卫应声而
    入,陆星儿笑嘻嘻地任他们捆绑,小妙还在哀痛之时,竟也忘了反抗。
    他们很快就被带下,连同白老三,齐被关在一间黑暗的小屋中。
    屋中一股霉臭这味,令人只想呕吐。
    白老三人事不知,倒不觉得,小妙紧皱眉头,暗暗流泪。
    陆星儿一进屋中,身子轻轻一缩,绳索已自动脱落,小妙怔怔地望着他,竟忘了说话。
    陆星儿叹道:"女人都是感情动物,实在不能做大事。"说话之间,已解开小妙身上的
    绳索,小妙此时仍沉浸在悲涌之中,哭泣不己。
    陆星儿嘻嘻一笑,道:"你不必伤心,雷错根本就没有死。"小妙惊道:"这怎么可能,
    大屋已被刘长青控制,他怎能放过爹?""如果雷错死了,刘长青便毫无顾忌,早已将我们
    杀了。""爹在帮中威望极重,就算他谋反成功,帮中弟子也绝不会听他的。""他只要说
    你爹病重而死,帮中弟子怎能不信。""若是这么简单,刘长青早已谋反,又何必等到现在?
    ""守卫大屋的都是你爹的亲信,在没有将他们搞定之前,刘长青一旦谋反,消息必定泄露
    此去,他会那么蠢吗?""我明白了,大屋的护卫总管是英四郎与白三叔,而白三叔喜欢喝
    酒玩女人,所以护卫之责只落在英四郎的身上。""刘长青利用英四郎与你爹的过节,将他
    拉拢过去,只要将守卫换成自己的人,大功便已告成。"¨调换护卫需要时间,是以刘长青
    才隐忍不动,直到今大才动局。"小妙不由展颜笑道:"他不敢杀你,是因大局未定,不愿
    与陆大侠正面冲突,而他不杀我,则是因为爹还没有死,危机之时,可以利用我做为人质。
    ""正是这样。""爹如果没死。又能到哪里去。"陆星儿笑道:"天下间能将你爹安然救
    出的,还能有谁?""陆大侠。"为了避免给屋外守卫听到,两人一直低声说话。
    白老三不知何时已经醒来,道:"你们小两口说了半天,究竟是什么意思?"陆星儿笑
    道:"小两口打情骂俏,关你屁事。"白老三沉默了半晌,忽然破口大骂道:"刘长青,你
    这个乌龟王八蛋,老子一旦出去,非将你千刀万剐不可。"陆星儿白了他一眼,道:"省省
    力气吧,万一惹怒了刘长青,小心他先给你来个千刀万剐。"白老三愤愤地道:"老子怕个
    屁,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一个疤。"陆星儿突然又将绳索套在小妙自己身上,白老三瞪大
    眼晴看得莫名其妙。
    就听小妙忽然嗡声嗡气地道:"星儿,我…我想尿尿。"陆星儿道:"这种事情,何必
    要问小爷。"小妙含羞道:"有人看着,我…我尿不出来。"陆星儿大声道:"守卫,小姐
    要撒尿,快带她出去。"房门应声而开,两名守卫嘻嘻笑通:"二当家有严令,你们不许出
    房门半步。"陆星儿怒道:"你们想让小妙憋死吗?"守卫相视一笑,神情古怪。
    一名守卫正色道:"名为撒尿,其实却是想趁机逃走,这种技俩,不要以为能骗过老子。
    "另名守卫淫笑道:"不错,你当场脱下裤子,若撒不出来,就是存心使诈。"白老三大骂
    道:"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你们还有什么良心。“守卫大怒,一脚踢来,正中白老
    三的脑袋。另名守卫则点了他的哑穴。
    白老三身遭点穴,绳绑两道禁制,纵有千斤神力,也发作不得。
    守卫转向小妙,道:"你不是想撒尿吗?怎还不脱下裤子。"另名守卫笑道:"老兄,
    她被绑得紧紧的,怎能脱裤子,不如老子来帮她。"他仲手抓向小妙的大腿,"嗤"地一声,
    已将裤管撕破。
    屋中光线昏暗,显得大腿更加白皙,守卫看得眼睛发直,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小妙大叫道:"我不想尿了,你们滚出去。""嘿嘿,裤子都已脱下来,怎能不尿,想
    要老子不成?"一只贼手伸来,抓向小妙的内裤,小妙的双腿禁不住合了起来,将那只贼手
    夹得紧紧。
    "又不是老子的宝贝,何必夹得这么紧。"那守卫忽觉后脑一沉,眼前一阵天花乱坠,
    不由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小妙双足踢起,正中另名守卫的裆部。
    陆星互儿眼尖手快,捂住守卫的嘴巴,双手用力一扭,守卫软软倒下。
    小妙与陆星儿相视一笑,道:"大功告成。"白老三看得清清楚楚,只可惜哑穴被点,
    欢呼不得。
    陆星儿解开白老三的哑穴,低声道:"不可大声说话。"白老三低声道:"老子看起来
    是个白痴,其实精明无比,这点道理怎能不懂。"小妙道:"外面高手极多,就这样出去,
    难免会被抓住。"陆星儿笑道:"你忘了小爷的易容之术吗?"小妙道:"可是一旦我们迫
    不得已开口,还是会露出破绽的。"陆星儿道:"变声之术是易容术的基本功课,凡事由小
    爷应答就行了。"两人立刻换过衣服,陆星儿取出身上的易容物品,心中暗自庆幸,总算刘
    长青过于托大,没将这些东西拿走。
    不一刻,易容完毕,白老三慌道:"你们走了,老子怎么办?"陆展儿笑道:"脑袋掉
    了,不过碗大的疤,有什么要紧。"白老三脖子胀红,讷讷地道:"这个,这个…"小妙道
    :"别逗他了,我们去外面打倒一名守卫,再来接三叔出来。"白老三长吁口气,道:"还
    是小姐良心好。"陆星儿嘻喀嘻一笑,与小妙走出房间,不一会儿,带了一名守卫进来.守
    卫刚进房间,立刻被打昏,白老三换衫时,陆星儿已将他易容成守卫的模样。只可惜房中无
    镜,不能欣赏自已的模样,众人暗自发笑,大步走了出去。
    不料没走多远,忽有一人窜了出来,厉声道:"张五,赵六,你们不是奉命看守囚犯的
    吗?"陆星儿道:"二当家有急事叫我们,已令别人换岗了。"那人点了点头,身子一闪,
    已消失不见。
    从此之后,再无守卫出来寻问,三人好不容易走到门口,都不由长吁了一口气。走出大
    屋,他们径向前院走去,院中的戒备比大屋中松散许多,是以直到院门口,也无人寻问。马
    蹄声响,马队自街上驰来,在门口停下,有三人五花大绑被绑在马背上,陆星儿凝目望去,
    大吃一惊。
    他们正是花恋蝶、倩娘与李如媚。
    门口的守卫道:"这不是小姐的贴身侍女倩娘吗?她犯了什么大罪?"一名骑上道:"
    倩娘勾结江湖大淫贼,意图对本帮不利,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总算将她擒到。"众守卫大骂
    道:"臭婊子,小姐对你这么好,你居然敢吃里扒外,非将你千刀万剐不可。"倩娘哑穴被
    点,只是默默流泪。
    马队冲进大院时,陆星儿等人已走了出去。
    花恋蝶忽然道:"那个守卫的背影,老子觉得有些面熟。"李如媚道:"七神殿的人你
    怎会认识?"花恋蝶道:"倩娘也是七神殿的人,老子与她的关系岂不也是非同小可。"倩
    娘转过身来,狠狼地瞪了他一眼,又抬头向陆星儿等人望去,忽觉心中一动。
    陆星儿等人转过大街,已右不到大院,此处虽还是七神殿的地盘,不过已安全许多。
    小妙着急地道:"想不到倩娘他们竟已被抓,我们有什么方法救她们出来了?"陆星儿
    道:"刘长青一旦知道我们逃走,必定满城搜索,只怕我们巳没有救人的机会。"小妙也知
    是实情,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爹,只要爹回来,不愁大局难定。
    陆星儿道:"看来无嗔师徒并没有被捉,我们先找到他们,增强实力,就可以与刘长青
    周旋了。"小妙叹道:"人海茫茫,又到哪里去找他们。"陆星儿笑道:"不用担心,刘长
    青自然会帮忙的。"就在这时,一支马队冲上长街,数十名骑士个个神情紧张,东张西望。
    陆星儿忙拉若众人闪进一条小巷,道:"刘长青发现我们逃走,派人追出来了。"白老
    三叹道:"往常捉人,都是大呼小叫,何等威风,这次怎会个个变成哑巴,七神殿落在刘王
    八蛋手中,的确不成气候。"陆星儿笑道:"他要抓的是小妙,怎敢大呼小叫,不怕其他帮
    众起疑吗?"他看着身上的衣衫,道:"这衣服不能再穿,小爷去去就来。"不一刻,陆星
    儿满面笑容而来,手中拿着几套衣衫,其中一套,竟是女子样式。
    小妙笑道:"谁遇到你,可就倒了八辈子的霉。"白老三呵呵笑道:"神偷绝技果然有
    用,公子爷,老子这个徒弟,你是收定了,绝不可推辞。"陆星儿笑道:"小爷就怕你学会
    后,只偷女人的内裤。"白老三奇道:"不偷内裤偷什么?"众人忙着换衣之时,只听身后
    院中有人道:"老公,家中好像来过小偷。""青天白日,怎会有小偷?""怎会没有,不
    光你我的棉衣不见了,连奴家身上的内裤,也被人偷走了。""内裤穿在身上,怎能被人偷
    走,定是你讨好奸夫,不光衣衫送走,连内裤也当作定情之物。""老公,奴家好冤枉啊…
    …
    众人窃笑不已,赶紧离开。此时他们衣衫换过,又将面部易容,自可大大方方地走在街
    上。街上不时地有马队驰来,气氛极为紧张,店铺纷纷关门避祸,刹那间,大街上已是冷冷
    清清。
    陆星儿皱眉道:"刘长青果然厉害,他将行人赶回家中,就可使我们暴露了。"小妙沉
    吟道:"现在各家客栈酒楼一定也得到命令,那我们该如何是好?"陆星儿点了点头,忽然
    道:"此地可有道观庙宇?"白老三道:"小姐花容月貌,你又何必出家?"小妙立刻明白
    过来,笑道:"元嗔道长与阿木是出家人,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在道观藏身才能安全。"白
    老三搔了搔头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镇外有座道观,比老子家的茅房还破,奇怪的
    是,居然似乎有人居住。"陆星儿道:"那我们只好去碰碰运气了。"众人立刻出镇,向那
    座破道观走去。
    外面是飞雪遍地,屋中却是春意浓浓。
    刘长青身穿貂裘,手拥暖炉,满脸的喜气洋洋。
    陆小龙,薛紫衣陪坐一旁,两个小童站在薛紫农的身后。
    陆小龙皱眉道:"这招放长线钓大鱼之计虽然不错,可是陆星儿极为狡猾,只怕放虎容
    易擒虎难。"刘长青点了点头,道:"派去跟踪的,是帮中数一数二的轻功高手李氏兄弟,
    以他们的经验,绝不会跟丢了。"¨还有二名道士未抓获,此两人武功甚高,一旦与陆星儿
    会合,实力不容低估。""在下也知道这是险棋,可是不用此招,又怎能找到雷错。""雷
    错必被陆潜龙救走,就算找到他们,大家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薛紫衣哈哈笑道:"
    陆公子不必担心,家师已兼程赶到,只要找到陆潜龙,万事自有家师料理。"陆小龙冷冷一
    笑道:"无尊上人固然武功极高,可是陆潜龙三十年来未逢对手,在下颇为上人担心。"薛
    紫衣怒道:"臭小子,老子忍你好久了,你是陆潜龙的儿子,我是家师的徒弟,我们就来分
    个高下。"陆小龙站了起来,傲然道:"请阁下划下道来。"刘长青紧皱眉头,道:"此时
    正是用人之际,你们再做义气之争,必会影响大局,还望看在刘某的面子上,稍安勿躁。"
    薛紫衣冷笑一声,拂袖而出。
    二童子对陆小龙横眉立目,慢慢退了出去。
    陆小龙望着薛紫衣的背影,冷笑道:"刘先生,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讲。"刘长青
    道:"但说无妨。""无尊上人潜伏多年,野心极大,他与先生合作,究竟有什么好处?"
    刘长青皱眉道:"此话何意?"陆小龙道:"事情再明显不过,一旦雷错身死,先生掌握大
    权之时,就是他发难的时刻。"刘长青摇了摇头,道:"无尊上人是个外人,就算他武功再
    高,也难掌本帮重权!"陆小龙冷笑道:"只要他将先生的阴谋说出,帮中子弟怎能不反,
    那时他以武林前辈之名,推出一人掌权,而此人必是他的傀儡无疑。"刘长青微微一笑,道
    :"公子的担心的确极有道理,可是一旦大局稳定,难道在下就不能先下手吗?"陆小龙目
    光亮闪,不由哈哈笑道:"有了这句话,在下就放心了,到时只盼能将薛紫衣交给在下处置。
    "刘长青嘿嘿笑道:"到那时就连陆星儿、小妙等,也一并交给公子。"陆小龙目露淫光,
    嘻嘻笑道:"不知将小妙脱光衣衫,她会不会向找求饶。"
    第九章雷大当家
    镇外,大地一片白茫茫。
    二道白色人影轻燕般地在雪地上疾行,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
    突然,一个白面无须人停了一下来,皱眉道:"陆星儿好生狡滑,已将足迹打扫干净了。
    "另一人满脸络腮胡子,眼珠子转个不停,道:"二弟不必担心,依愚兄看来,他们是往无
    为观而去。""何以见得。""这次马队展开扫街行动,迫使行人回家,店铺关门,陆星儿
    无法在镇中立足,只有往镇外去。""这关无为观屁事!""据二当家说,陆星儿还有两名
    道士同伙,道士只有藏在观中才不易被人发现,陆星儿聪明至极,必然也想不到这点。"小
    白脸呵呵笑道:"可是他想不到大哥智赛诸葛亮,早已摸透他的行踪。"大胡子道:"陆星
    儿狡猾多智,小妙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们还是慢些跟踪,免得被他们发现。"小白脸点了点
    头,重新起步时,速度已放慢下来,小心前进。
    正行间,他忽然身子微沉,积雪雷松脱,露出一个雪坑。
    小白脸冷笑一声,抽出腰刀在雪坑中疾点,身子重新跃起,落在平地上。
    雪坑中倒插着尖锐的树枝,无疑是有人存心而为。
    大胡子点头道:"若不是二弟轻功高明,就要中了陆星儿的奸计。"小白脸长笑道:"
    臭小子哪里知道我们在北方多年,雪地里的勾当,不知比他高明几倍。"大胡子忽然高声惨
    叫,道:"二弟,你怎么了?"小白脸奇道:"小弟好好的,怎会有事?"大胡子眼珠一转,
    低声道:"此处地势空阔,陆星儿必能听到我的声音,他知道我们受伤,才会放心去和同党
    会合。"小白脸忍不住挑起大拇指道:"大哥计谋超群,是小弟终生的偶像。"随即他大声
    呻吟道:"大哥,我的脚受伤了,再也不能走路了,还是先回去吧。"大胡子大声叹道:"
    看来只有这样了。"正在这时,一只雪鸡被他们惊动,从树丛中飞起逃窜,大胡子眼明手快,
    一刀将鸡头斩落。
    小白脸轻声道:"好刀法,可是大哥要雪鸡何用?"大胡子微微一笑,将鸡血洒在雪坑
    中,随即将雪鸡用雪掩埋。
    小白脸大悟道:"不错,小弟既然受伤,其中怎能没一丝血迹。"大胡子道:"陆星儿
    等人必来查看,他们见到血迹,必定以为我们受伤而逃,而我们早已到无为观等候他们了。
    "小白脸赞道:"料敌机先,正是追踪术的最高境界。"他们对此地颇为熟悉,无为观眨眼
    就到。
    无为观的确破旧不堪,一间草屋已是全部家当,门口上挂者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无为
    观"三字。在此大雪中,此屋还能不倒,已是奇迹。
    无为观四周皆是密林,他们藏在其中,屏息观看。
    没过多久,一位少年道士从观中走出,望着天色发愁、观中有人道:"阿木,你不必担
    心,这种大雪,无为观绝不会倒的。"阿木喃喃地道:"李姑娘被抓,陆星儿一点消息也没
    有,真让人担心。"一名老道从观中走出,拍着阿木的肩头道:"李姑娘风骚艳丽,没有人
    舍得伤害她,陆星儿机智无双,更不必担心。"阿木展颜笑道:"听师父这么说,我的心里
    就好受多了。"无嗔道长得意地道:"万事皆在为师所料之中,为师甚至可以算定,陆星儿
    立刻就会前来。"阿木奇道:"师父是神仙吗?"无嗔道长呵呵笑道:"为师只是眼力较好
    而已。"不远处,果然出现三条人影,阿木转眼望去,不由喜道:"果然是陆星儿。"陆星
    儿等人转眼来到近前,众人见面,好不欢喜。
    无嗔道长道:"没有人跟踪吗?"白老三洋洋得意地道:"虽然有两个兔崽子,可是老
    子神机妙算,已将他们赶走了。"小妙笑道:"说大话也不知脸红。"白老三面不改色,道
    :"虽然计谋是陆星儿提出的,可是坑却是老子挖的,怎会没有功劳。"阿木点头称是,赞
    叹不已。
    陆星儿眼珠子一转,道:"好奇怪,小爷身子发痒,好像有人在背后偷看。"众人急忙
    举目望去,白雪茫茫,毫无人影。
    陆星儿眼望树林,嘿嘿笑道:"道长,小爷忽然感到好冷,能不能烧些木柴取暖?"无
    嗔道长道:"屋中生有火炉,大家请屋里坐。"陆星儿叹道:"进屋中取暖,虽然不错,可
    是外面有许多虫蚁鸟兽,看着它们受冻,小爷可是心中不忍啊!"一句话触动阿木的慈悲心
    肠,他不禁流泪道,"星儿,想不到你这么仁慈,这些事情,阿木从来没有想到,真是枉为
    出家人了。"陆星儿嘻嘻笑道:"现在补救还来得急,只要放火将对面的树林烧了,此间的
    虫蚁也就能温暖一下了。"众人大奇,怀疑陆星凡是不是冻坏了脑子,只有小妙捂嘴偷笑不
    已。
    阿木慌道:"这样一来,林中的虫蚁鸟兽岂不是要被烧死了吗?"陆星儿笑道,"你以
    为他们都像你一样呆啊,大火一起,他们自然会逃走的。"阿木半信半疑,还是持着一支火
    把,向树林走去。
    "唿啦"一声,两道白色人影电射而出,直向山下奔出。
    阿木大惊道:"我还没有烧,他们怎就跑掉了。"众人哈哈大笑,陆星儿更是笑得打跌,
    阿木一头雾水,也陪着干笑几声。
    白老三怒道:"他奶奶的,李家兄弟吃里扒外,居然和刘长青那个乌龟王八蛋在一起。
    "陆星儿得意地道:"刘长青这招放长线钓大鱼之计用在别人身上还差不多,用在小爷身上,
    只有白搭。"白老三大悟,道:"原来刘长青是故意放我们走的。"陆星儿笑道:"从戒备
    森严的七神殿中逃走,居然容易得像吃豆腐一样,这不摆明是条计策。"白毛三哈哈笑道:
    "可惜刘长青不知好歹,白白将我们放了出来,却一无所获。"陆星儿道:"现在大家已经
    会合,可以去找雷大当家了,可惜小爷来不及拿他的内裤来,如何找到他,倒是一个难题。
    "一听到"难题"三字,白老三当即走进屋中取暖,众人也纷拥而入,只剩下阿木相陪。
    陆星儿奇道:"阿木,莫非你有妙计找到雷大当家。"阿木笑道:"雷大当家就住在镇
    内一座大院中,你刚来这里,当然不知道,小妙没有告诉你吗?°陆星儿几乎气死,苦笑道
    :"雷大当家早已被爹救走,现在已到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了。"阿木皱眉道:"既然
    没有人知道,那我肯定也不知道了。"他摇了摇头,走进屋中,只留下陆星儿苦思。
    小妙悄悄地走了出来,柔声道:"爹与陆大伙在一起,必定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太操心
    了。"陆星儿微微笑道:"找到你爹的行踪,并不太难,可是刘长青派出跟踪我们的绝不止
    两人,如何摆脱他们,才是大难题。"刘长青放陆星儿出来,正是想利用他的追踪技巧找到
    雷错,如果甩不掉尾巴,雷错的性命依然得不到保障。
    陆星儿叹了口气。走进林中,小妙不知不觉地跟了过去,想不到刚到林中,却被陆星儿
    一把抱住。
    小妙娇嗔道:"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胡闹。"陆星儿嘻嘻笑道:"血脉不活,大脑就不
    够用,为了你爹的下落,你就不能委屈一下。"虽是大寒天气,小妙仍被他抱得身子滚热,
    嗔道:"这么冷的天气,我才不想呢。""无嗔师徒的破观连站的地方都没有,除了在这里,
    还能到哪里去,何况我们都是练武之人,冰雪算什么鸟东西。"说话间,已伸手进入小妙的
    衣衫中,握住两团浑圆。
    很快他们就倒在雪地上,积雪颇厚,只要不怕冷。倒也很是舒服。
    两情相悦,这又算什么。
    风雪声很大,可是又怎能掩盖住欢乐的交响曲,声音传到无为观中,人人神情古怪。
    阿木惊慌地道:"小妙犯了什么错误,陆星儿这样打他,你们真的不管吗?"白老三只
    顾嘿嘿直笑,目露淫光,忽然一拍大腿道:"好极了!"阿木微怒道:"小妙叫得这么辛苦,
    你还说好。"白老三道:"你懂个屁,老子忽然想了起来,有次老子与兄弟们赌钱输光了衣
    衫,大哥正好经过,便将身上的衣衫给我穿了。"阿木道:"雷大当家真是好人。"无嗔道
    长目光闪动,惊喜地道:"你是说,这件衣衫还穿在你身上。"白老三道:"这是大哥的恩
    德,老子怎舍得脱去。"无嗔道长忽然叹道:"雷大当家武功未失之时,离现在足有三个月
    了,这件衣服,早已沾了你的味道,必定臭极了。"白老三哈哈大笑道:"大哥送的衣衫,
    怎能沾到老子的臭汗,老子自然会像宝贝一样仔细收着。"他取出一个牛皮包袱,其中果有
    条裤子,从长度来看,的确不是他自己之物。
    阿木惊道:"雷大当家既送你裤子,难道你上次赌钱时,连裤子都输光了吗?"白老三
    道:"在自家兄弟面前光着屁股,有什么好丢脸的。"陆星儿如旋风般进来,劈手夺过那条
    长裤,哈哈大笑道:"有了这条裤子,雷大当家就算走到天边,小爷也能将他找到。可惜不
    是内裤,否则效果更好。"众人见他说话时声音还在发喘,不由暗露微笑,小妙依在门边,
    见众人日射来,不由深深低下头去。
    陆星儿讪讪地笑着,道:"白老三,你与小爷执裤找人,小妙与无嗔师徒稍后再跟来,
    对付跟踪之人。"白老三急忙站起,喜不自禁地道:"只要见到大哥,老子就什么也不怕了。
    "关外山势连绵,与江南的地貌大为不同。
    山中密密的森林,若是躲在其中,几万年也不担心被人抓到。
    内地的歹人受官府追捕,大多逃向关外,正是这个道理。
    陆星儿与自老三执裤而行,很快就翻过几座大山,来到一座密林前。
    白老三着急地道:"莫非大当家就藏在此林中?"陆星儿伸鼻一嗅,道:"气味极淡,
    只怕要穿过这座森林再说。"白老三叹道:"大哥何必这么小心,帮中的兄弟,大多是向着
    他的,只要他出来,刘王八蛋必死无疑!"陆星儿摇摇头,道:"连身边的守卫都被换掉,
    刘长青在帮中的拥护者不会少的,雷错武功没有恢复之前,绝不敢冒险出面。"两人穿林而
    行,最听到身后传来极轻微的声音。
    陆星儿皱了皱眉头,道,"果然又有人跟来,刘王八蛋实在难缠。"白老三怒道:"老
    子一肚子鸟气正无可发,正好活动活动手脚。"他猛地转身,大叫道:"王八蛋们,给我滚
    出来。"话音刚落,忽听一声惨叫传来,紧接着传来击掌之声。
    陆星儿笑道:"是小妙传来的暗号,看来跟踪的王八蛋已被料理掉了。"白老三哈哈大
    笑道:"刘王八蛋再厉害,也不是陆小公子的对手°眨跟间,已穿过树林,可是面前却出现
    一道断崖,两人不由大惊失色。
    白老三咕哝道:"小公子,有没有搞错,雷大当家总不能住在云端里吧。"陆星儿嘻嘻
    笑道:"小爷绝不会弄错,雷大当家必在附近。"白老三急急分开找寻,刚走了几步,一道
    寒气直袭他的后背。
    白老三虽然鲁莽,也知道身后之人武功极高,他忽然福至心灵,叫道:"陆大侠,不要
    杀我。"背后之人奇道:"你怎知我是陆潜龙?"白老三转过身来,只见此人身材高大,神
    情极为威严,必是陆潜龙无疑,忙道:"陆星儿,你爹在此,快点过来呀。"陆星儿循声而
    来,一见到陆潜龙,忽然眼眶湿润,流下泪来。
    陆潜龙奇道:"星儿,什么时候学会了流泪?"陆星儿连忙一抹泪水,道:"孩儿见到
    爹,实在太欢喜了,情不自禁流下眼泪。"陆潜龙也不禁动容,忙转过脸道:"由于时间匆
    促,不能通知你,原以为你会被刘长青抓住,想不到你…¨陆星儿道:"刘王八蛋的确将孩
    儿抓住,不过他为了找到爹与雷大当家,只好将孩儿放下出来。"陆潜龙神情一变,道:"
    这是放长线钓大鱼之计,你来时可曾注意有人跟踪。"陆星儿笑道:"孩儿的本事,爹一点
    也信不过吗?"陆潜龙深知陆星儿计谋百变,思虑周全,于是微微一笑,忽然拉住白老三与
    陆星儿的手,纵身跳下断崖。
    白老三大叫道:"不想活了吗?老子还没涌够呢!"想不到片刻间,脚已落到地上,白
    老三抬头望去,只见所处之地是断崖中段的一个小小平台,平台后有一个洞口,不知深浅。
    陆潜龙道:"这是陆某上次来关外之时,无意中发现的山洞,想不到正好可派上用场。
    "白老三摸着胸口道:"陆大侠也不早点说,客得白老三差点尿裤子。"陆潜龙率先走进洞
    口,洞中颇为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直到三十尺后,方豁然开朗。
    从外面来看,此洞极小,不料洞中却别有天她。
    几缕阳光从头顶透入,照得洞中通明、一名破衣垂发的汉子端坐在一块山石上,面带徽
    笑。
    白老三一见到大汉,身子发颤,情不自禁跪了下来,流泪道:"大哥,小弟终于找到你
    了。"雷错虽在病中,可是神情仍是威严至极,令人不敢仰视。
    他微微笑道:"老三,难为你受了许多苦楚,等到大哥武功恢复之时,必将为你报仇。
    "白老三惊喜地道:"大哥的武功已恢复了吗?"雷错道:"得陆大侠用内力相助,大哥的
    经脉已通,恢复武功,也只是时间问题。"白老三惊喜交加,大叫道:"恢复武功,杀光刘
    王八蛋全家。"陆星儿直直地望着雷错,神情古怪。
    白老三道:"小公子,这次绝不会错的,此人正是雷大当家。"陆星儿勉强笑道:"我
    好渴,这里可有水喝吗?"陆潜龙笑道:"我们一向化雪为水,却比普通河水更为醇关,星
    儿不可不尝。"白老三道:"这种小事,白老三做就行。"屁颠颠地跑到洞外找雪。
    陆潜龙做事颇为细心,洞中锅碗齐全,不一刻,水已煮开,白老三为众人各端了一碗。
    雷错笑道:"陆小哥儿,都是雷某连累贤父子来此苦寒之地,雷某以水为酒,敬两位一
    杯。"陆潜龙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两人举杯一笑,举碗便饮。
    陆星儿忽然脚踢腿扫,向两人水碗踢去。
    陆潜龙身子微微一侧,避过此招,宙错的水碗却已落地。
    雷错惊道:"贤侄,这是何意?"陆星儿怒视白老三,冷冷地道:"白老三,你可知道
    小爷为何要这样做?"白老三身子微颤,目中露出绝望之色,道:"你,你说什么,老子一
    点不懂。"陆星儿冷笑道:"你既然不懂,就将此碗水喝下,那就什么都明白了。"白老三
    慌忙后退,叫道:"老子刚刚喝过,现在一点也不口渴。"雷错与陆潜龙老于江湖,此时早
    已明白。
    雷错大怒道:"白老三,你居然敢背叛我,水中下的是不是毒药?"白老三惨笑一声,
    "噗嗵"跪倒在地,道:"大哥,刘长青将小弟老娘关起来,小弟是迫不得己啊!"雷错脸
    色顿和,叹道:"雷错知道你是大孝之人,此举也是无可奈何,这笔账,仍算在刘长青身上。
    "陆星儿叫道:"爹,千万不要相信他,他一路走来,都留下暗号,分明是死心塌地跟着刘
    长青。"雷错疑道:"你叫我爹?"陆星儿忽从衣前中抽出一截白布,胸膛奇迹般胀大,白
    老三看得眼珠子都掉了下来,惊道:"小妙!"此时他忽然想起,陆星儿在无为观时,假装
    性欲大发,其实却借机和小妙偷换了衣服,易过了容。
    观中人听到他们的销魂之声,自然不好意思出来偷看。
    小妙冷笑道:"白老三,你留下的暗号,早已被星儿破坏,刘长青若依着暗号去追,只
    怕要追到天边去了。"白老三脸色发青,已说不出话来。
    小妙道:"星儿一离开你的视线,就会换成本来面目,这样,跟踪之人必定会跟踪他而
    去。"白老三叫道:"这不可能,你不会嗅昧跟踪术,又怎能找到这里,"小妙嫣然笑道:
    "陆星儿早已将此术传给我了,本姑娘这么聪明,有什么学不会的!"白老三"噗嗵"一声,
    坐倒在地上。
    过了半晌,他苦苦地道:"那臭小子是如何识破老子的身份!"小妙骄傲地道:"刘长
    青奸计得逞,完全是因为守卫被换,而英四郎与你身为守卫总管,两人中必有一名奸细。"
    白老三道:"英四郎与大当家有仇,陆星儿为何没有杯疑他?"小妙道:"星儿本来是怀疑
    他的,可是后来一想,却发现了其中的疑点。"雷错道:"有什么疑点?"小妙道:"英四
    郎通报之后,便自行离开,如果他是刘长青的人,完全可以留下共同对付我们,这正是他立
    功之时,又怎能随便离开。"雷错点头道:"正是因为英四郎不是刘长青的人,所以刘长青
    不想让他留下。"白老三道:"这点纯属巧合,又怎能证明英四郎不是奸细。"小妙笑道:
    "为了能够找到爹,你特地收藏了爹的裤子,这点最为可疑。"白老三叫道:"我出于对大
    哥的崇拜,收藏他的东西有何不可?"小妙道:"爹不知赏给你多少东西,几乎只隔一天就
    能在当铺找到,你又怎能将一条裤子放在身上?"白老三张口结舌,已说不出话来。
    小妙笑道:"其实,自从你跟着我们后,星儿就知道你必是奸细。"白老三叫道:"那
    臭小子难道是妖怪吗?"小妙道:"刘长青放我们离去,分明是想通过我们找到爹,如果只
    派人跟踪,希望实在极小,最稳当的方法,就是派人随时跟着我们。"雷错点头道:"不错,
    我若行此计策,也必然照此办理。"小妙微笑道:"白老三,你还有什么话说!"白老三叹
    道:"老子栽在那个臭小子的手里,还能有什么话说。"雷错勃然大怒道:"白老三,雷某
    对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对付我?"小妙叹道:"白老三好赌好嫖,亏空必大,只凭那些薪
    水,又怎能如意。刘长青正是抓住这点,将他买通。"雷错深深叹息,道:"老三,你我本
    是好兄弟,你若缺银子,为何不对我说,难道大哥是那种小气的人吗?"白老三怔怔地望着
    雷错,神情后悔至极,忽然大哭道:"大哥,小弟知错了,都是刘长青那个王八蛋搞鬼,他
    说大哥武功全失,很快就会嗝屁,小弟一时糊涂,才铸成大错。"雷错点了点头,道:"刘
    长青奸诈至极,以你的头脑,怎能是他的对手,此事的确也怪不得你。"小妙深知爹的脾气,
    是以并没有说话。
    白老三泪水纵横,哭得极为伤心,雷错拍着他的后背,脸色平和,毫无怒意。
    陆潜龙忽然叹道:"雷错,陆某原来只佩服你武功高明,办事精干,想不到若论容人的
    雅量,陆某也万万不如。"雷错微微笑道:"陆大侠何必如此谦虚,想当初快刀霍掠云对你
    屡加陷害,你还不是给了他一次改过的机会,"两人不由相视一笑,至此之后,方觉肝胆相
    照。
    小妙忽然道:"陆大侠,陆星儿现在必被刘长青等人追赶,形势颇为紧急。"陆潜龙点
    了点头,刚想出洞,忽然抬起头来,望了白老三一眼。
    白老三急忙在陆潜龙面前跪下,道:"小人愿被陆大侠点穴,就算废了我的武功,也不
    能抵我的罪过。"陆潜龙正在沉吟,雷错微微一笑,道:"陆大侠放心前去,白老三本是我
    的兄弟,有什么不放心的。"陆大伙暗叫惭愧,若论用人不疑的肚量,他实在比不上雷错。
    他长长一揖,以表心中尊敬之情,随后走出洞去。
    林海莽莽,不知何处才是尽头。
    刘长青等人循着记号,疾疾而行。
    鸟婆婆忽然停了下来,气极败坏地道:"主人,不好,我们上当了。"刘长青喝道:"
    不许大声说话,你不怕惊动前面的陆星儿吗?"鸟婆婆忙低声道:"主人,这里的环境好熟
    悉,我们跑了半天,似乎又回到了原地。"刘长青心中一惊,急忙低头望去,前面积雪凌乱,
    正是他们刚才走过的。
    他只觉得胸口一甜,一口鲜血喷出,不出叫道:"陆星儿,老子要杀了你。"陆小龙对
    鸟婆婆道:"你向来智商不高,为何这次会这么早发现上当?"鸟婆婆指若一株树上的黄色
    冰溃,嘿嘿笑道:"小人刚才在这里撒过一泡尿,如今结成冰水,刚才小人正好看到。于是
    便知是走了回头路。"刘长青长叹一声。重重地跌坐在地上,煞废苦心想出的计划竟轻易被
    人识破,形势已变成极为严竣,他怎能不急?
    陆小龙皱眉道:"看来白老三必被陆星儿识破身份,早知如此,我们该派个智商高些的
    人来执行这个任务。"刘长青苦笑道:"只有白老三这种人才能骗得陆星儿的信任,何况他
    与陆星儿本有交情,想不到在下算错一招,还是彻底失败。"陆小龙目光闪动,似已开始考
    虑今后的出路。
    雷错得陆潜龙之助,必能恢复武功,一旦雷错安然回来,刘长青将一败涂地。
    薛紫农忽然微微一笑,道:"这个计划并没有完全失败,只因家师已经来了。"刘长青
    急道:"此话怎讲?"薛紫衣道:"只要找到陆潜龙,并将他擒住,光靠雷错与陆星儿,根
    本成不了气候。"陆小龙冷笑道:"只可惜天下之大,谁能找到陆潜龙,更不用说将他擒住。
    "薛紫衣不屑地道:"别人做不到的事,家师却未必不能,家师此次出山,正想毁掉陆潜龙
    一世成名。"刘长青深知,陆潜龙正是此事的关键,而此次行动的目的,正是找到陆潜龙,
    使诡计将他害死。
    空中忽然传来炸雷一般的长啸之声,众人脸色大变,道:"陆潜龙来了。"薛紫衣得意
    地笑道:"错了,这正是家师的长啸之声,他正在向陆潜龙发出挑战。"刘长青苦苦笑道:
    "如果陆潜龙不出来,令师叫破喉咙也没有用。""陆潜龙自成名以来,历经无数血战,从
    来没有不战而逃的纪录。"薛紫衣转向陆小龙道:"在下的话有没有说错!"陆小龙无言以
    对,冷笑一声,转过脸去。
    刘长青转优为喜,道:"不错,陆潜龙必定会出来应战,可是令师真的有把握对付陆潜
    龙?"薛紫衣傲然道:"家师潜伏三十年,专门研究陆潜龙的武功,此次他毅然出山,必定
    已有对付陆潜龙的把握。"一声清扬的啸声传来,如大风吹过树梢,众人听得心旌摇荡,心
    中已经明白,陆潜龙果然出现了。
    两种长啸声彼此应和,渐渐靠近,可又忽然间消失了。
    薛紫衣道:"家师已与陆潜龙见面,大家快过去助一臂之力。"众人心情大震,纷纷向
    啸声消失处窜去,陆小龙却站在原地,丝毫不动。
    刘长青停下脚步,冷冷地道:"你到现在,还念着父子之情吗?"陆小龙咬了咬牙,终
    于还是跟随刘长青而去。
    正急行间,前面传来苍老的声音,道:"陆潜龙,我们总算见面了。"众人又是紧张,
    又是兴奋,刘长青更是几个跳跃,来到一处空地。
    一名红衣老人与一名青衣大汉相对面立,一名中年人站在红衣老人身后,身穿白衣,面
    带阴冷之色。
    陆潜龙与红衣老人同时抬起头来,望了刘长青一眼。
    红衣老人微笑道:"来的莫非是刘长青刘二当家?"刘长青慌张行礼道:"见过无尊上
    人。"无尊上人哈哈笑道:"你来得正好,老夫要一挫陆潜龙三十年的威名,正愁没有观众。
    "刘长青哈哈笑道:"在下恭逢其胜,何等之幸。"他抬眼向陆潜龙望去,只见他不过五旬
    上下,面如秋水,一双利目比刀锋更锐。
    刘长青心中叹道:"此人纵横江湖多年,想不到今日才算一睹真面日。"陆潜龙对刘长
    青视而不见,目光忽然越过他的头顶。望着刘长青身后的人。
    刘长青回头望去,陆小龙脸色苍白,全身似乎都在发抖。
    陆潜龙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却一言不发,转向无尊上人。
    无尊上人哈哈笑道:"陆潜龙,有什么遗言,趁着令郎在场,何不及早交待。"陆潜龙
    哈哈大笑,声音中却有点凄凉之意,道:"无上尊人,为了这天你已等了三十年,陆某绝不
    会让你失望的。"一道秋水似的剑光亮出,陆潜龙已拨剑在手。
    无尊上人的脸上顿失笑容,亮出乌身长刀,冷冷地道:"陆大侠向来是后发制人,老夫
    就先出手了。"一道乌光卷起,似乎并无惊人之处,刘长青不由失望至极,想不到无尊上人
    也不过如此。
    陆潜龙微微一笑,剑身微微一颤。似乎就要电射而出。
    就在这时,头顶上的积雪忽然落下,积雪之中,赫然有无数枚乌黑的细针急落而下。
    无尊上人的动作忽然加快,刀锋前端,竟然迸出一道刺目的光芒。
    刘长青失声叫道:"刀芒!""嗤"地一声,一道耀眼的剑气冲天而起,漫天的雪花忽
    然消失不见,无尊上人闷哼一声,已退回原地。
    一道青影从树上落下,重重地跌在陆潜龙的脚上,胸口处开了个极大的口子,鲜血急涌。
    薛紫衣失声叫道:"三弟。"陆潜龙叹息道:"此人必是贵派的李青衣了,陆某虽然不
    想杀人,可是剑气一出,陆某也无法控制。"无尊上人身上毫无伤痕,可是脸色已苍白如纸,
    颤声道:"想不到你已练出了剑气。"陆潜龙淡淡地道:"刀芒虽然无坚不摧,可是纯用本
    身内力逼出,若是内力不如对手,还不如不用。"无尊上人脸色灰败,苦笑道:"陆大伙的
    武功果然天下第一,可惜老夫明白这点已是太迟了。"陆潜龙道:"七神殿虽有内乱,可毕
    竟是他们的家务事,上人何必庸人自扰。"无尊上人叹息道:"陆大侠如此神功,老夫就算
    想管也是无能为力。"陆潜龙微微一笑,忽然将目光转向刘长青。
    刘长青不禁后退数步,神情紧张。
    陆潜龙道:"刘先生武功不俗,自从练了易筋经后,想必更有大进,何不下场指教一二。
    "刘长青神色犹豫,忽听陆小龙低声道;"擒住我。"刘长青心中大喜,急忙翻碗抓去,正
    扣住陆小龙的脉门,随手抽出长剑,抵住陆小龙的咽喉。
    陆潜龙大惊道:"不要乱动。"刘长青本来毫无把握,可是经陆潜龙一喝,顿时心中大
    定,哈哈笑道:"陆潜龙,你若不想看着令郎身死,就抛下剑来。"陆潜龙的无双剑是天下
    第一利器,若是失去,他的武功将大打折扣。
    无尊上人此时也凝目望向陆潜龙。
    如果陆潜龙真能为儿子放下无双剑,将是除去他极好的机会,这种便宜若不是不占,岂
    不是就是王八蛋。
    陆潜龙嗔目望着陆小龙颈间颤动不已的刀锋,脸部肌肉不由抖动起来。
    刘长青将长剑微微送出,鲜血立时染红了剑锋。
    此时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陆潜龙父子恩断情绝,众人皆知,陆潜龙当真会为陆小龙放下
    兵器?
    陆潜龙长长叹息,忽然间将长剑远远地抛出,道,"陆某已将长剑抛下,速将小龙放开。
    "刘长青哈哈笑道:"陆潜龙,在下与你大战三百合。"他将陆小龙推到薛紫衣杯中,薛紫
    衣心领神会,立刻取剑架住陆小龙的脖子。
    陆小龙低声道:"刀剑不长眼,小心点。"薛紫衣笑道:"像你这种不忠不孝的儿子,
    在下倒是闻所未闻。"此时刘长青已挺剑和陆潜龙斗在一起,几招过后,竟然旗鼓相当。
    刘长青大笑道:"陆潜龙,你也不过如此。"陆潜龙淡淡地道:"那也未必。"数招过
    后,刘长青渐觉得呼吸困难,陆潜龙发出的掌力竟似有一种极大的粘力,不知不觉中,他已
    如深陷泥潭而不能自拔。
    刘长青暗暗叫苦,频频向无尊上人示意。
    此时陆潜龙全力对付他,只要无尊上人出手,陆潜龙必败无疑。
    可是无尊上人目光竟转向别处,似对此场争斗毫无兴趣、刘长青忖道:"莫非老家伙是
    想让我死于陆潜龙之手,可是这样做,对他有何好处?"此时他已被陆潜龙的掌力累得全身
    无力,陆潜龙掌力略加,刘长青不禁跪倒在地。
    陆潜龙将手掌缓缓压在他的头上,道:"你将小龙放了,陆某就饶了你。"刘长青叫道
    :"快放开陆公子。"可是薛紫衣宛若不见,长剑仍紧抵住陆小龙的脖子。
    无尊上人哈哈大笑道:"陆潜龙,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刚才正是令郎提醒二当家,才
    有机会将他制住,在这世上,最想你死的,其实就是他。"陆潜龙脸色大变,抬眼望向陆小
    龙,双手竟发起抖来。
    无尊上人叹息道:"令郎如此不孝,不要也罢,老夫对陆大伙佩服得五体投地,绝不会
    令陆小龙的奸计得逞。"他将无双剑捡起,递给陆潜龙,陆潜龙叹息一声,伸手接过。
    刘长青见他手掌移开,心神不定,身子急忙退开。
    陆潜龙恍如不见,向无尊上人抱拳施礼。
    无尊上人道:"陆大伙何必多礼?"陆潜龙道:"陆某本以为,上人刚才趁机偷袭,想
    不到却错怪了上人,右来陆某的度最比雷错差得远了。"说到这里,身子忽然轻轻颤动,脚
    步也不禁锒跄起来。
    薛紫衣的脸上不由露出古怪的笑容。
    陆潜龙暗暗吃惊,小道:"莫非我大战二场,竟然会耗尽内力不成?"无尊上人关心地
    道:"陆大侠身子似有不妥,不知是何缘故?"陆潜龙坦然道:"陆某刚才似乎用力过度,
    内力竟然有些难以为继了。"无尊上人惊道:"陆大侠莫非中了毒?"陆潜龙摇了摇头,道
    :"白老三虽想下毒害我,不过那碗水陆某并没有喝。"无尊上人忽然一阵狂笑,道:"在
    水中下毒,不过是雕虫小技,在剑柄上下毒,才算高明之举。"陆潜龙勃然变色,惊道:"
    难道那把剑上,竟被上人下了剧毒?"无尊上人得意地道:"陆大伙可曾听说过'春梦无痕
    '?"陆潜龙动容道:"想不到你竟用这种毒药对付陆某。"无尊上人哈哈笑道:"刘长青
    希望能与老夫联手对付你,可是既然能用毒药摆平,又何必花费力气。你就等着受死吧。"
    陆潜龙此时只觉头昏目眩,四肢乏力,无尊上人那张狰狞的面孔也渐渐模糊起来。
    无尊上人冷笑道:"陆潜龙,别怪老夫不讲江湖规矩,你若不死,老夫何时才能称霸江
    湖。"手中的乌身长刀已疾刺向陆潜龙的咽喉。
    积雪忽然卷地而起,向无尊上人扑面而来。
    无尊上人大喝一声,挥刀力劈而去。
    刀风过后,积雪立散,一人臂缠黑纱挡在陆潜龙的面前,一手执剑,_手悟住胸口。
    可是一缕鲜血,已从他指缝流出。
    鸟婆姿叫道:"英四郎。"无尊上人淡淡笑道:"能挡住老夫一刀,武功算是不错,你
    只要让开,便饶尔一命。"英四朗一言不发,伸手抓起陆潜龙,急掠而出。
    众人纷纷呼喝,齐齐追出。
    英四郎受伤不轻,脚步很快就迟缓下来。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闪出,挺剑刺向英四郎。
    英四郎见对手剑法高明,极难避开,不由叹息一声,闭目待死。
    忽听陆潜龙低声道:"阿木,是自己人。"阿木慌忙撒剑,忙不迭地道歉。
    陆潜龙道:"将我放下,你们赶快逃…"话未说完,已被阿木点了哑穴。
    英四郎惊道:"这是干什么?"阿木道:"星儿说,见到陆大侠,必须立刻成了他的穴
    道,才可以不听他罗嗦。"陆潜龙目瞪口呆,想不到星儿竟会这样交侍。
    眼看追兵将近,英四郎道:"小道长,你快背着陆大侠逃走,我来抵挡追兵。"阿木摇
    头道:"你连我一剑都接不下,武功实在差劲,还是我来抵挡吧。"英四郎想不到阿木说话
    如此直率,苦笑一声,发力奔走。
    阿木挺起胸膛,横剑而立,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此时众人已经追到。无尊上人奇道:"这是谁?"阿木道:"我叫阿木,星儿让我挡你
    们一阵。"无尊上人冷笑道:"凭你一个人,就想挡住我们?"阿木取出一个布袋,道:"
    星儿给我锦囊妙计,一定能挡住你们的。"无尊上人奇道:"这不是布袋吗?"阿木道:"
    临时找不到锦囊,只好用布袋代替了。"无尊上人怒极,挺刀向阿木刺去。
    想不到阿木身子一晃,竟躲开无尊上人,扬剑刺向鸟婆婆。
    鸟婆婆慌忙闪开,叫道,"上人找你打架,关我屁事!"阿木正色道:"星儿说,柿子
    要找软的捏,打架要找武功低的打。"一连几招,将鸟婆婆逼得连连后退,若不是他手下留
    僧,鸟婆婆身上早已多了几个血洞。
    刘长青道:"大家一起上,先将他料理了。"众人刀剑齐施,将阿木围在当中,可是阿
    木身子极为灵活,刀剑纷纷落空。
    百忙中,阿木取出一个布袋,口中喃喃地道:"星儿叫我危急时拆开锦囊。"说话间,
    他已打开布袋,众人深知陆星儿诡计多端,急忙后退数步。
    阿木从中取出一张字条瞧了瞧,神情古怪。
    鸟婆婆忍不住道:"写的什么?"阿木道:"只有一个'逃'字。"话音未落,他已落
    荒而逃。
    众人顿有受骗之感,纷纷怒喝追出。
    一阵急驰,除了刘长青与无尊上人,其他人尽被抛在后面。
    就在这时,前面忽然出现一道断崖,阿木惊叫一声,巳失去身影。
    无尊上人哈哈大笑道:"这小子刹不住脚,已掉下悬崖摔死。"忽听阿木的声音传来道
    :"奇怪,我怎么没有摔死?"两人大惊,急忙伸头查看,只见阿木落在一块突起的平台上
    正左右张望。
    无尊上人怒道:"哪里逃。"纵身跃了下去。
    阿木惊慌失措,竟从一个洞口钻进去。
    无尊上人刚想追去,刘长青紧随而来,道,"上人不可冒进,这洞中必有古怪。"无尊
    上人通:"此人呆头呆脑,失足落在这里,怎会有什么花样?"忽听阿木惊慌地叫道:"你
    们不要进来,我的布袋妙计极为厉害。"无尊上人哈哈笑道:"你的妙计,不过一个'逃'
    字,现在你已成瓮中之龟,还能往哪里逃!"阿木道:"老先生,你用错了成语,该叫瓮中
    之鳖。"无尊上人怒道:"龟鳖都是王八,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错?"说罢,纵身跃了进去。
    刘长青站在洞口,迟疑不敢进去,洞中一片漆黑,若是对手施展诡计,可谓防不胜防。
    只听兵器交鸣声传来,阿木与无尊上人已斗在一起。
    无尊上人大喝道:"二当家,臭小子剑法高明,你快来呀!"刘长青慢慢地走进洞中,
    只见通通颇为狭窄,可是走过通道,面前豁然开朗,竟是个极大的山洞。
    阳光从洞顶的小洞中透入,将洞中照得亮如白昼。
    无尊上人与阿木刀来剑往,斗了个旗鼓相当。
    刘长青看出便宜,转到阿木的身后,挺剑刺去。
    阿木回剑挡格,叫道:"两人打一个,不算好汉。"无尊上人哈哈笑道:"只要能够取
    胜,江湖规矩又算什么?"忽听"轰°地一声,数块大石落下,塞住那条狭窄的通道。
    刘长青大惊失色,叫道:"我们中计了。"此时不断有石块落下,似乎整个能道已被堵
    死。
    刘长青扑到巨石前,伸掌推去,可惜数块巨石挤在一起,又怎能推得动。
    无尊上人此时再无心思与阿木争斗,忽见阿木又取出一个布袋翻看。
    无蹲上人冷笑道:"这次陆星儿又想放什么屁?"阿木喃喃念道:"奇怪,这次只有一
    个'跳'字。"说罢纵身跳起,伸手向洞顶摸去。
    无尊上人哈哈笑道:"这么高的距离,你怎么可能跳得上去?"就在阿木身子快要下沉
    之时,一根长绳忽然抛下,阿木眼疾手快,急忙抓住长绳。
    长绳快速上升,阿木很快就升到洞顶,从一个小洞中钻了出去。
    陆星儿从洞口伸出头来,嘻嘻笑道:"两位老王八,再见了。"无尊上人破口大骂道:
    "陆星儿,有胆子就下来,与老夫大战三百回合。"阿木慌道:"星儿,老先生刀法好厉害,
    你根本不是对手,千万不要下去。"陆星儿苦苦笑道:"多谢提醒,你以后讲话不要这么直
    接好不好?"阿木挠挠后脑,道:"我又说错话了吗?"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无尊上人的
    叫骂再也所不到了。
    刘长青忽然道:"上人不必担心,令徒与陆公子必会跟踪我们的脚印而来,不愁出不了
    此洞。"无尊上人眼晴一亮,顿时又充满了希望。
    第十章尔虞我诈
    天色已近黄昏,大地上有积雪映照,仍是光线充足。
    薛紫衣与陆小龙等人急速奔行,地上足印明显,就算白痴也可以轻易跟踪。
    可是冲在前面的薛紫衣却忽然停了下来。
    紧跟其后的鸟婆婆道:"薛公子,为何停下来?"薛紫农皱眉道:"你看看地上。"鸟
    婆婆低头望去,积雪上平平整整,毫无痕迹,而大雪仍纷扬而下。
    鸟婆婆惊道:"难道他们会飞到天上不成?"薛紫衣的师弟田白衣道:"师兄,看来必
    有人做过手脚。"薛紫衣变色道:"不好,陆星儿扫去足印,令我们无法跟踪,看来他已有
    诡计对付师父。"田白衣慌道:"这可如何是好?"大家不由转头,望向陆小龙。
    众人中,要属陆小龙最为多智,而与陆星儿争斗,也算他经验最足。
    想不到陆小龙叹了口气,道:"陆星儿既已做了这种准备,看来二当家与令师已凶多吉
    少。"薛紫衣虽然生气,可陆小龙说的毕竟是实情,茫茫林海之中若是失去足印,绝对无法
    跟踪。薛紫衣不禁跪了下来,流泪道:"师父,徒儿无能,致使师父遇到危险,可是师父明
    知陆星儿诡计多端,又何必去追。"鸟婆婆尖叫一声,拔腿就跑。
    薛紫衣劈领将他揪住,厉声道:"你到哪里去?"鸟婆婆道:"上人与主人既然中了诡
    计,此时必定隔屁,大家还不如趁早散伙,各自逃生。"薛紫衣沉声道:"雷错若回到总部,
    七神殿的高手立刻就会展开嫂查,你又能逃到哪里?"鸟婆婆道:"虽然无处可逃,总比不
    逃的好。"就在这时,一阵微风闪过,鸟婆婆脸上"啪"地中掌,脸颊顿时高高肿起。
    鸟婆婆叫道:"薛紫衣,老子胆小怕死,关你屁事,你凭什么打我。"薛紫农冷笑道:
    "在下虽看你不顺眼,可是打了你却脏了手,实在不划算。"陆小龙与田白衣人离他甚远,
    看来也不像打他之人。
    鸟婆婆心中一慌道:"莫非林子里有鬼?"此言一出,众人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急忙四
    下察看,却无半条人影。
    "啪"地一声,鸟婆婆脸上又着耳光,吓得他急忙双手捂脸,趴在地上。
    薛紫衣、田白衣立刻拔出剑来,喝道:"什么人搞鬼?"一声阴恻恻的声音从林中飘来,
    道:"老子本来就是鬼,又何必捣鬼。"鸟婆婆叫道:"妈呀,他自已承认是鬼,就一定是
    鬼了。大家快逃啊。"他刚想逃走,见众人止步不动,不禁也停了下来。
    陆小龙忽然面露喜色,叫道:"师父,你不必戏耍徒儿了,请现身见面吧。"可是叫了
    三遍,竟无人答应,陆小龙不禁奇道:"除了师父,天下间谁有这种神出鬼没的轻功?"一
    张纸忽然逆风飘来,鸟婆婆失色道:"果然是鬼,这张纸必定是鬼符。"陆小龙却急忙接住
    住,匆匆扫了一眼,脸上露出笑容。
    薛紫衣惊疑不定,道:"陆公子,在下与你相识多日,从来没听你提过师尊是谁。"陆
    小龙笑道:"此事以后再说,大家现在速回镇上,家师有要紧事吩咐。"薛紫衣冷笑道:"
    他是你的师父,却不是在下的师父?"陆小龙淡淡地道:"令师绝不会出事,不过雷错已赶
    向总部,孰重孰轻,你自已掂量掂量。"说完,他施展轻功,向来路上走去,薛紫衣犹豫了
    片刻,终于还是与师弟跟了上去。
    鸟婆婆喃喃地道:"老子究竟是跟上去,还是逃走?"迟疑了半晌,也跟随而去。
    小镇。
    已是深夜,镇中灯火全无,就连七神殿总部,也是暗无灯火。
    数支马队仍在镇上来回奔驰,气氛仍是颇为紧张。
    街上忽然出现三男一女,为首一名破衣垂发大汉,相貌极为威武。
    马队乍遇此四人。无不精神大震。
    一声唿哨,马队已将四人层层包围,齐声喝道:"什么人,深夜到此所为何事。"大汉
    越众而出,冷冷地道:"大胆,你们连雷某都不认识了吗?"一名骑士首领冷笑道:"雷大
    当家身忠重病,此时正躺在床上,阁下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冒充。"另一名骑士道:"不错,
    虽然你的身材与大当家柏似,可是发型一塌糊涂,毫无大当家的风采。"垂发大汉微微一笑,
    将头发挽起,露出一张不怒自威的脸来。
    骑士首领惊呼道:"你果然是雷错。""呛啷"一声,人人兵器出鞘,直指雷错。雷错
    大怒道:"在下正是雷错,你们瞎了狗眼,难道认不出来吗?"马队首领哈哈大笑道:"我
    们要抓的,正是雷错,你自已送上门来,那可再好不过。"小妙怒极,道,"你们竟敢造反。
    "一声大笑传来,马队让出一条道路,两人并肩走了过来,赫然是刘长青与无尊上人。
    小妙吃了一惊,道:"你们怎会从洞中逃脱?"刘长青嘿嘿笑道:"我们自有贵人柏助,
    区区山洞,怎能困得住我们?"小妙脸色大变,连连摇头道:"足印既被扫去,就没有丝毫
    线索,别人怎能找到你们?"刘长青哈哈笑道:"莫非你以为世上只有陆星儿会用嗅味跟踪
    术吗?"小妙脑子如风车般急转,忽然失声道:"那位贵人,就是陆星儿的师父楚先机"一
    阵阴恻恻的笑声传来:"看来陆星儿与你关系不错,竟连我的名字都跟你说了。"小妙循声
    望去,声音从马队中发出,可是马队拦在面前,无法看见楚先机的真面目。
    雷错毫不畏惧,厉声道:"兄弟们听着,刘长青谋反叛上,速给我拿下。"马队发出轻
    蔑的笑声,竟无人行动。
    刘长青狂笑道:"大当家难道没看出这些人都是生面孔吗?"雷错向众人看去,果然一
    个也不认识。
    刘长青果然是个人才,短短几天之中,已将部属全部换过,可是自己不知好歹,居然身
    投罗网。
    小妙叹道:"爹,星儿劝你不要来,可是爹就是不听。"雷错长叹道:"爹哪里想到,
    会有这种变化。"刘长青皱了皱眉头,道:"陆星儿父子怎地不在,无嗔师徒又去了哪里?
    "小妙微徽一笑道:"就算你找上一辈子,也绝对找不到他们的。"楚先机声音又起:"陆
    潜龙中毒不轻,陆星儿必定陪在他身边。
    而无嗔师徒内力不错,必定会留下替他逼毒。"小妙心中一凛,楚先机毕竟是陆星儿的
    师父,所猜测的竟丝毫不错。
    刘长青道:"楚前辈,陆星儿是心腹大患,还望前辈再显神功,将他们找到。"楚先机
    叹道:"可惜老子没有陆星儿的衣物,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找到他。"白老三忽然嘻嘻
    笑道:"小妙与陆星儿对换了衣物,只怕连内裤也换过了。"小妙怒道:"白老三,想不到
    你竟临阵背叛?"白老三嘿嘿笑道:"老子本来就是二当家的人,现在重投原主,只能算是
    弃暗投明。"刘长青哈哈笑道:"白老三,往事暂且不提,只要能找到陆星儿,仍算你立了
    大功。"白老三嘿嘿笑道:"还望二哥能令我亲自动手,脱去小妙的衣衫。"刘长青淫笑道
    :"希望你动作慢些,让兄弟们也能过过眼瘾。"裂帛声响,胸衣已被扯去,小妙尖叫一声,
    捂紧胸膛。
    可是衣衫已被白老三撕去大半,一双小手,又怎能掩住丰满的胸膛?
    众人狂叫道:"白老三,撕裤子。"白老三笑道:"二哥吩咐要慢慢来,大伙儿何必心
    急。"雷错勃然变色,伸掌向白老三劈去,白老三哈哈大笑,挺胸受了一掌,身子纹丝不动。
    刘长青大笑道:"雷错,你虽然经脉打通,可是功力尚未恢复,何自讨没趣。"雷错长
    叹一声,道:"雷某纵横天下,想不到却被兄弟出卖,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他抽出
    腰刀,向颈上割去。
    小妙惊叫失声,紧紧抱住雷错的手臂,哭道:"爹,您不能死
    啊。"无尊上人阴阴笑道:"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轮奸却无能为力,不如早死算了。"
    雷错望着小妙,道:"小妙,雷家的人宁死不能受辱,不如爹先将你杀了再去陪你。"小妙
    泪流满面,硬咽道:"不错,要死,就与爹一起死。"英四郎叫道:"大哥,小弟在前面开
    路,大家冲出去。"他刚刚拔出剑来,无尊上人连声冷笑,乌身长刀悄然而出。
    刀落,血出,英四郎已被劈成两半。
    雷错不惊不怒,眼角已有泪花,点了点头,道:"死得好,死得好。"小妙惊道:"爹,
    你气疯了不成?'雷错流泪道:"想不到雷某总算还有一位好兄弟,就算是死,也可以瞑目
    了。"众人大叫道:"快死吧,罗嗦什么?"雷错辛酸苦笑,一刀刺向小妙。
    一阵微风闪过,那柄刀忽然落在地上,紧接着,一道人影飞来,抓起雷错与小妙,如大
    鸟般已飞上了屋顶。
    无尊上人惊道:"楚先生,你想干什么?"可是夜空中只有笑声传来,楚先机与雷错父
    女都已不见了。
    无尊上人道:"楚先机劫走雷错,必有阴谋。"刘长青微笑道:"上人不必担心,万事
    皆在掌握之中。"在夜空中飞行,本来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小妙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楚先机将他们父女劫走,必然有极大的阴谋,说不定他看上自己的美貌。
    小妙想这里,不由暗暗抽出一柄短刀,偷偷地划向自已的咽喉。
    "叮"地一声,小刀已被弹开,楚先机阴笑道:"你若两起自杀之念,老子就把你的死
    尸赤条条地挂在街上,任人参观。"小妙心中一凛,果然不敢乱动。
    楚先机哈哈笑道:"老子对付小姐的本事,全是跟星儿学的,厉不历害。"此时楚先机
    已在一间小木屋前停了下来,放眼望去,四周尽足莽莽的树林。
    屋中升有火炉,炉上还架着一只香喷喷的野兔。
    楚先机撕了一块兔腿,递给雷错,雷错怒目而视,扭过头去。
    楚先机狞笑道:"你他妈若不识抬举,老子就先将你女儿强奸了。"雷错虽是铮铮铁汉,
    可是在楚先机的淫威之下,不得不接过兔腿。
    小妙怒道:"楚老贼,你究竟想干什么?"楚先机笑道:"刘长青将你们害得好惨,难
    道你们不想报仇吗?'小妙冷笑道:"你若是这么好心,根本就不必救他们。"楚先机道:
    "有见识,星儿的眼光果然不错。"他取出一张纸,道:"只要雷大当家照此写封信,万事
    都好商量。"雷错凝目望去,只见上面写着:刘长青谋反夺位,罪大恶极,帮中子弟需合力
    将他除去。本座身受重伤,将不久于人世,小女年幼不堪大任,故请前辈楚先机为本带首领,
    众弟子不得违令。
    雷错变色道:"原来刘长青谋反,真正的主谋却是你。"楚先机笑道:"不要冤枉好人,
    谋反是刘长青的念头,老子只不过看他不顺服,帮你一个忙而已。"雷错冷笑道:"你救刘
    长青,不过是想借他的力量将雷某抓住,然而再借我的力量除去刘长青,先生的计谋实在是
    高明至极。"楚先机嘿嘿笑道:"除了总部已被刘长青控制,七神殿的四大分舵都在外围,
    只要那些人来到,刘长青必死无疑。"雷错淡淡地道:"刘长青一死,先生就可将我与小妙
    害死,凭着雷某的亲笔信,自然可以轻轻松松地当上七神殿首领。"楚先机哈哈笑道:"雷
    大当家果然是个聪明人。"小妙怒道:"计策虽然高明,可惜爹绝不会写这封信的。"楚先
    机淫笑道:"小姐的皮肤好光滑,摸上去一定很舒服。"小妙慌忙道:"你不要乱来。"楚
    先机嘿嘿笑道:"老子经验丰富,怎会乱采,星儿的床上功夫,还是老子教的呢。"说话间,
    贼手在小妙的身上大肆抚摸。
    小妙的穴道早已被点住,欲避不得,脸颊已胀得通红。
    雷错目毗欲裂,大叫道:"住手!"楚先机转身望了望雷错,淡淡地道:"只要雷大当
    家写几个字,老子就会性欲全消。"雷错仰天长叹,道:"雷某虽然无用,却不能将千百名
    兄弟的性命交在贼人手中。"楚先机大怒道:"你当真想做老子的岳父。"雷错冷笑道:"
    如果你欺辱小妙,雷某便咬舌自尽,就算你能令我无法动弹,绝食而死;雷某总算还能做到。
    "楚先机大叫道:"你若敢绝食,老子就每天强奸你女儿一百遍°雷错望着小妙,轻叹道;
    "小妙,爹虽不忍看你受辱,却更不想让兄弟们受苦,你是天下最聪明最乖巧的女儿,一定
    会明白爹的苦衷。"小妙流泪道:"爹,女儿明白的,不管老贼对我怎样,我只当被狗咬了。
    "楚先机狂叫道:"雷错,老子当真不信你能看着女儿受辱而无动于衷。"雷错强忍眼泪,
    已转过头去。
    楚先机怒极,"嘶嘶"几声,已将小妙脱得一丝不挂。小妙闭上眼晴,泪水却已不再流
    下。
    楚先机用力一捏小妙的双乳,小妙咬牙忍住,仍是不出一声。
    楚先机将挺直的胯下对准目标,叫道:"雷错,你若再不答应,老子便是你的女婿了。
    "雷错咬牙闭目,就出楚先机在放屁。
    楚先机又怒又急,犹豫不定。
    忽听有人道:"师父,此地有个木屋,可以暂避风雪。"一个苍老的声音:"大智,没
    听到此户人家正在招女婿吗?怎能擅自进人。""此地的风俗倒是奇特,招女婿是人生大事,
    怎么门上不贴双喜,也无客人庆贺?""此处地广人稀,自然没有客人,主人或许没有念过
    书,当然不知'喜'字怎么写。"小妙听到他们的声音,不由大喜道:"方丈,大智,快来
    救我。"楚先机急忙点住她的哑穴,随即吹熄灯火。
    少林方丈与大智得知易筋经已为七神殿刘长青夺去,是以不辞辛苦,千里迢迢而来。
    可是七种殿势大,与他们正面相斗,必死无疑,只好在镇外遛达,寻找机会。
    此时听到声音,方丈惊道:"大智,屋中之人,怎知你我的名字?"大智慌道:"是个
    女人,声音好不熟悉,令贫僧心惊肉跳。"方丈惊道:"为师老耳无用,辨不出声音,你可
    听出是谁的声音,"大智低头猛思,忽然叫道:"不好,是小妙。"此言一出,方丈脸色大
    变,转身就跑。
    大智慌道:"师父,等等我,年纪都那么大了,跑得比弟子还快。"只听得脚步声越来
    越远,最后已是无声无息。
    楚先机哈哈笑道:"少林秃驴必是吃过你的苦头,一听到你的声音,居然吓跑了。"小
    妙怒道:"好没用的东西。"楚先机阴笑道:"看来老天也不帮你,雷家的女婿老子是做定
    了。"他一沉腰肢,胯下已朝目标冲去。
    小妙大腿间忽然被一团软软的东西碰了一下,可身体中却没有丝毫异感。
    她何等聪明,立刻明白过来,不由松了一口气。
    只听楚先机大骂道:"老子好不容易才控起来,这两个秃驴却害得老子发软,老子非敲
    烂他们的秃头不可。"小妙得意地笑道:"楚先生,你已是老人家了,挺一次何等不容易,
    他们的确该死。"楚先机怒道:"老子这就将秃驴杀了。"他旋风般冲出木屋,狂追而去。
    虽然是深夜,地上的足印却极好辨识,楚先机含怒而行,速度极快。
    追出一里后,只见足印绕了一个弯子,竟又回到木屋。
    楚先机大叫道:"不好,老子上当了。"不过从足印看来,两位秃驴进入木屋外,就再
    也没有出来。
    楚先机静下心来,心道:"秃驴必定设下诡计,想诱老子进屋,可惜老子聪明绝顶,怎
    能上这种当。"他取出火折晃亮,点燃一根松树枝,向木屋抛去。
    片刻之间,大火已冲天而起。
    楚先机哈哈大笑道:"看你们出不出来。"可是等到木屋倒下,仍不见半个人影。
    楚先机又惊又疑,低头沉思片刻,不由大叫道:"不好,他们已踩着原来的足印逃走了。
    "雷错被人救走,苦心经营的计划将完全泡汤。楚先机又痛又悔,正想追出,忽听脚步声响,
    一个人如鬼魅般来到面前。
    楚先机并不回头,道:"来的可是二当家的?"刘长青微笑道:"先生将雷错劫去,不
    知有何用意?"楚先机嘿嘿笑道:"总部虽被我们控制,可是七神殿外围的实力仍不容小视,
    老子只是想逼雷错写下让位文书,好逼他的手下听令于我。"刘长青似乎并不关心,淡淡地
    道:"结果怎么样?"楚先机叹道:"可恨老子施尽手段,却无法得逞,一怒之下,只好将
    他烧死。"若让人知道雷错被人数走,楚先机必然大丢老脸,是以此事绝不能说的。
    刘长青微微笑道:"此事先生不必担心,在下身为七种殿二当家,手上总算还有一点权
    力。"楚先机心中一凛,暗道:"想不到他抢先一步,已将四名分舵舵主换成自已的人。现
    在七种殿尽在他的掌握中,老子拿什么跟他斗?"他向刘长青望去,刘长青正微微而笑,十
    足像一头艺狐狸。
    楚先机忖道:"如果将他杀死,再易容成他的模样,自不可以轻松得到大权?可是刘长
    青武功不低,若是凭真实武功,未必能将他杀死。"他正在犹豫时,刘长青忽然道:"楚先
    生,你在想什么?"楚先机道:"二当家既然事事谋定,必已成竹在胸,老子在这里恐怕已
    不能帮多少忙了。"刘长青眨了眨眼睛,笑道:"大事尚未成功,正要借先生大力,何必说
    这种话。"楚先机淡淡地道:"二当家深谋远虑,手下高手云集,怎还用得着老子。"刘长
    青诚心地道:"七神殿势力庞大,光靠在下一人,又怎能料理过来,难道先生对副帮主的职
    位也没有兴趣吗?"楚先机心中一动,暗道:"副帮主虽然没有做头,可是刘氏青现在还要
    依重老子,只要抓住一次机会,姓刘的必死无疑。"于是他哈哈笑道:"二当家果然快人快
    语,既然你如此诚心,老子怎会不尽力相助。"刘长青心中暗道:"一旦大事成功,在下第
    一个要割的,就是这老贼的人头。"不过他表面上却是欣喜至极,感激涕零地道:"多谢先
    生。"楚先机道:"你我已是同僚,何必客气。"刘长青点了点头,道:"现在当务之急,
    是除去陆星儿,那臭小子诡计多端,实在令人头痛。"楚先机道:"老子早已计划好了,你
    不必担心。""先生有何妙计?""老子听说李如媚已经被擒,可有此事?""莫非先生想
    利用她们找到陆星儿?""不错,只要她们逃走的消息传出去,陆星儿必定会来找她们的。
    ""此招我们曾经用过,可是效果却适得其反,若不是先生赶到,差点就送了我与无尊上人
    的性命。""这个计划最关键的地方,就是要有一个极擅追踪的高手,现在老子到了,情况
    将完全不同。""不错,先生的跟踪本领举世无双,看来此计必能成功。""不过,如何将
    李如媚等人放走而不引起怀疑,却是极为重要的事情。"刘长青皱眉道:"这倒是一个难题。
    "大雪初雾,天气却越发冷了。
    七神殿的后院,有数排房间,正是关押犯人的地方,两名看守在院中搓手跳脚,埋怨不
    已。
    一名高个子道:"犯人可以在房中睡觉,老子们却要在屋外受冻,真他妈没有天理。"
    一名矮胖子笑道:"不要叫了,不知有多少兄弟羡慕我们呢。""说的也是,李姑娘又风骚
    又识趣,这些天陪着她。老子都快将家中的黄脸婆给忘了。""只可惜帮中有严令,不能骚
    扰女犯人。""女犯人本就是用来解火的,凭什么只能看不能用?"两人虽然抱怨不已,可
    是帮规森严,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扇窗户忽然推开,李如媚笑盈盈她出现在窗前,招手示意。
    两名看守大喜,屁颠颠跑了过去。
    李如媚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垂泪道:“两位大哥,你们是不是很喜欢我?"两名看守
    相视嘻笑道:"那是当然。"李如媚道:"既然这样,你们就行行好,将我奸杀了吧。"两
    名看守大惊道:"何必呢。"李如媚凄然道:"我这一生算是瞎了眼,嫁给陆星儿那个王八
    蛋,却夜夜守空房,想要偷情,每次都以失败告终。"高个子叹道:"姑娘的遭遇,我们深
    感同情。"李如媚道:"现在陆星儿得罪了贵帮,却害得本姑娘受苦,这种日子,我再也过
    不下去了。"高个子道:"姑娘若是死了,上面责怪下来,我们也难逃一死。"李如媚冷笑
    道:"你们既然不愿帮我,那我就从今天开始绝食。"高个子大惊道:"姑娘想害死我们吗?
    "李如媚流泪道:"你们真的舍不得我死吗?"矮胖子连忙大献殷勤,道:"我家的黄脸婆
    死一百次也没有关系,姑娘花容月貌,死了岂不可惜?"高个子道:"只要姑娘不死,我们
    什么事都可以做。"李如媚大喜道:"放我出去也行吗?"两名看守同时大叫道:"绝对不
    行。"李如媚凄然地道:"我本来已经想好,出去之后,就嫁给你们好好地过日子,再也不
    问江湖是非,想不到你们根本就不喜欢我。"说罢竟大哭起来。
    高个子疑道:"姑娘一女怎能嫁二夫?"李如媚抛了个媚眼道:"人家需求旺盛嘛。"
    两名看守齐声道,"绝对不行。"李如媚叹了口气,道:"其实倩娘对你们早有情意,只要
    能够出去,我们姐妹便轮流侍候你们。"倩娘探出头来,娇滴滴地道:"两位好哥哥,可不
    要错失良机哦。"高个子对矮胖子喜道:"想不到我们这么有魅力。"矮胖子皱眉道:"说
    实话,在七神殿当差,的确没有什么油水,可是七神殿的势力非同小可,我们怎有逃脱他们
    的追杀?"李如媚笑道:"七神殿正在大乱之时,谁会顾到你们两个小人物,何况我们也不
    是什么重要的犯人。"自从李如媚等人被关押以来,的确无人过问,她们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高个子不禁抬头,李如媚已摆出动人的姿态,若不是天气太冷,她早已使出脱衣绝招。
    高个子不由意乱神迷,大声道:"兄弟,我已决定带着她们远走高飞,江湖中何等逍遥
    快活,何必在这里受苦。"矮胖子道:"我们兄弟向来是同进同退,既然你已决定,我一定
    相随。"李如媚抱住高个子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亲,嗲声道:"好哥哥,我爱死你
    了。"若不足被矮胖子扶住,高个子简直快要晕倒,他晃了晃脑袋。
    道:"兄弟,我们怎样行事?"矮胖子道:"我们就以上面要提审为名,将她们从后院
    带出去。"他们立刻开门放出李如媚与倩娘,趁此良机,自然大揩油水,只可惜时间匆忙,
    不能真个销魂。
    花恋蝶叫道:"你们把老子忘了吗?"高个子冷笑道:"老子可没有同性恋的爱好,你
    就在这里乖乖地坐牢吧。"花恋蝶怒道:"若不带我走,老子就大叫起来,谁也没有好处。
    "两人无奈,只得也将花恋蝶带出。
    花恋蝶得意地道:"算你们有眼光,老子的床上功夫天下第一,随便指点几下,就可令
    你们终身受益。"高个子奇道:"你连小鸡鸡都没有用,怎会有床上功夫?"花恋蝶脸色通
    红,道:"天机不可泄露。"众人偷偷欢笑,大摇大摆地向后院大门走去。
    虽然有看守上来拦阻,可是高个子只需说是上面提审,便再无疑问。
    这一路上自然太太平平,走到街上,李如媚只觉恍如隔世,心情极为激动,竟跌倒在地。
    高个子慌忙将她扶起,道:"姑娘怎么了?"李如媚揉着双腿,娇声道:"人家穴道被
    点,浑身都没有力气,若有人追来,好哥哥尽管逃走,千万别理我。"就在这时,一支巡街
    的马队冲来,两名看守连拉带拽,将李如媚等人扯进小巷。
    马队轰隆隆而过,总算没有发现,可是两名看守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高个子道:"这样不行,大家行走不便,谁也逃不走。"矮胖子低声道:"解开穴道后,
    万一他们甩了我们,我们岂不是白忙一场。"李如媚娇嗔道:"胖哥哥。你好没良心,本姑
    娘是那种人吗?再说俩位大哥身材健壮,武功盖世,人家怎舍得丢下你们。"一番话说得他
    们心花怒放,高个子随手解开三人的穴道。
    禁制解除,三人无不大喜过望,花恋蝶大笑道:"老子总算自由了。"话音未落,已一
    指将矮胖子点倒。
    高个子大惊道:"你想于什么?"花恋蝶嘿嘿冷笑,一脚将高个子踢昏在地。
    三人相视而笑,落荒而逃。
    他们的身影刚在巷口消失,两道人影已出现在巷口。
    矮胖子抬头一看,忙道:"二当家、陆公子,属下不辱使命,已将三名犯人放走。"刘
    长青微笑道:"做得好。"陆小龙皱眉道:"此事虽然做得漂亮,可是却有一个极大的漏洞
    "刘长青道:"什么漏洞?"陆小龙道:"两名看守虽然忠心耿耿,立功不小,可是他们若
    是不死,陆星儿必能看出破绽。"刘长青点头道:"多亏公子提醒。"矮胖子慌道:"陆公
    子,你怎能这样说。"刘长青微笑道:"为七神殿而死,极为光荣,陆公子给了你们一个极
    好的机会,你们本该感谢他才对。"矮胖子破口大骂道:"陆小龙,你不得好死,老子操你
    家祖宗。"两道寒芒闪过,胖子与高个子已身首分离。
    陆小龙冷笑道:"想操在下的祖宗,只能到阴间地府,在下就成全你们吧。"他转过脸
    来望向刘长青,两人相视大笑。
    刘长青道:"令师与李家兄弟必定已展开追踪,陆星儿这次可没有那么好命了。"陆小
    龙道:"有家师出马,陆星儿必死无疑,不过无尊上人师徒野心极大,此时局势未稳,他们
    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旦陆潜龙父子遭擒,就是他们动手之时。"刘长爷微笑道:"何需公子
    提醒,在下自有妙策。"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正是用来形容山海关险要的地势,自古以来,
    这里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不过现在雄壮的山海关却做了另种用途。
    此时关上正挂着两具尸体,众人纷纷驻足观看,指指点点。
    "好久没有看到死人了,今天能够看到,真是刺激。""两具男尸有什么看头?若是裸
    体女尸,才比较过瘾。""最好是一男一女,并且要脱得清洁溜溜。"众人嘻嘻直笑,一哄
    而散,关下立刻就只剩下三个人。
    一名艳丽女子牙齿打战,满险灰败之色。
    另外女子道:"你很冷吗?""如果我们被抓住,会不会也是这样?"一名不男不女的
    人道:"只怕下场更惨。"艳丽女子怒道:"花恋蝶,闭上你的臭嘴。"忽听一名行人喃喃
    地道:"花恋蝶,这个名字怎么有些耳熟?"三人脸色大变,急忙跑进一条清冷的小巷中。
    花恋蝶怒道:"李如媚,不是说好不能在众人面前提名道姓的吗?"李如媚道:"人家一时
    忘记了嘛。"倩娘皱眉道:"我们现在要尽快离开这里,找到星儿。"花恋蝶道:"陆星儿
    神出鬼没,谁知道他在哪里。"李如媚信心满满地道:"不用担心,星儿本事那么大,一定
    有办法找到我们的。"外面又下起了大雪,无为观中也下起了小雪。
    幸亏陆星儿已在屋中升起了火堆,躺在床上的陆潜龙才不致于受冻。
    陆星儿道:"阿木,你们就不能住间好点的房子吗?"阿木道:"这里很好呀!"陆星
    儿奇道:"小爷有没有听错?"阿木拂了拂脸上的雪花,满意地道:"师父说,住在这里最
    大的好处,就是不用到外面打水,因为雪花融化后,就变成水了。"陆星儿气不打一处来,
    捏了个雪团,塞进阿木的嘴中。
    阿才摇摇头,道:"谢谢你,我现在不渴。"大门忽被推开,无嗔道长带着满身的雪花
    冲了进来,脸色上带着喜色。
    陆星儿急忙站起,道:"有什么好消息?"无嗔道长道:"小妙与雷错已被人救走,据
    说是两个秃驴。"陆星儿喜道:"一定是少林方丈与大智,他们为了夺回易筋经,必会到这
    里的。"无嗔道长道:"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就是李姑娘等人已越狱逃走。"陆星儿脸上
    毫无笑意,轻轻叹了口气,坐了下去。
    无嗔道长一怔,道:"奇怪,小妙被救,你面露喜色,而李姑娘逃狱,你却愁眉不展?
    "陆星儿道:"以李如媚媳等人的智力水平,绝不可能从狱中逃走的,这摆明是个圈套。"
    无嗔道长不以为然地道:"据说李姑娘用美人计迷倒了两名看守,轻松逃出,那两名看守已
    被悬尸示众。"陆星儿叹道:"刘长青为了令我深信不疑,自然会这样做的。"无嗔道长道
    :"难道我们就不管他们了吗?"陆星儿道:"人是一定要救,可是却不能由我们出面。"
    无嗔道长道:"那该请谁出面?"陆星儿沉吟道:"我听说长江一窝蜂的老窝就在关外附近,
    不如我们去哪里想想办法。"无嗔道长道:"奇怪,长江一窝蜂的老窝该在长江附近才对,
    怎会在这里?"陆星儿笑道:"自然是爹将她们赶到这里来的。"阿木沉吟道:"那她们该
    改个名字,叫黄河一窝蜂了。"陆星儿摸了摸阿木的头,道:"阿木你变脱明了耶!"无嗔
    通长道:"别再开玩笑了。此事极为重大,陆星儿你说那该怎么办?"陆星儿道:"道长,
    你在这里守着爹,我和阿木去黄河一窝蜂的老窝走走。"无嗔道长拍着胸膛道:"你们放心
    前去,陆大侠就交给贫道吧°陆星儿与阿木立刻走出了无为观。
    风雪越发大了,两人施展轻功,迎雪而行。
    山海关有重兵把守,不能通过,两人翻山越岭而行,第二天中午时分,便到了关外。
    他们找间客栈休息之后,阿木道:"星儿,你知道长江一窝蜂的老窝在哪里吗?"陆星
    儿道:"他们是一群职业杀手,所住的地方极为隐密,小爷怎么可能知道。"阿木叹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陆星儿道:"长江一窝蜂的帮主极为淫荡,经常派人四下网罗强壮的男
    子,只要引起她的注意,不怕她不派人来请我们。"阿木道:"怎样引起她的注意?"陆星
    儿嘻嘻直笑,拉着掌柜说了几句话,掌柜连连点头,不停地望向阿木,目光中充满淫邪之意。
    阿木心中打鼓,不知陆星儿又要玩什么花招。
    黄昏时分,客栈前忽然来了八顶花桥,八名花枝招展的少女走进了客栈。
    八女个个具有惊人的美貌,立刻引来众人的围观。
    有人认出她们的身份,惊呼道:"这不是本地四家青楼的八大头牌吗?"另一大道:"
    什么人这么厉害,居然敬照单全收?""听说是一名小道士。""莫非他不想活了,八大头
    牌何等厉害,死于她们胯下的男人可谓不计其数。""在下听说,令尊如今瘫痪在床,使与
    八大头牌有关。""家父不过只招了一名而已,想不到这位小道士却招了八名,看来棺材铺
    又有生意了。"众人禁不住好奇心,纷纷拥进客栈,想看时况转播。
    只见八大头牌进入后院一间小屋后,门窗便已关紧,陆星儿守在院门口,阻止众人人内。
    众人纷纷道:"为何不让我们进去?"陆星儿正色道:"小爷的主人与八大头牌交战,
    情景好比高手过招,极为凶险,你们若是控制不住情绪,大叫起来,岂不是害我主人丧命。
    "看着他手中明晃晃的大刀,众人不敢罗嗦,只好齐齐挤在院门口偷听。
    忽听一名女子惊呼浪叫起来,众人心中一凛,知道大战已经开始。
    忽听阿木惊慌地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众人疑云顿起,不由望向陆星儿。
    陆星儿暗骂道:"虽然千叮咛万嘱咐,可是事到临头,阿木还是缺少演戏的天份。"不
    过以陆星儿的智慧,这点小事并不算什么。
    他嘻嘻笑道:"敝主人有些被虐狂倾向,在做事时,喜欢扮演奴才的角色。"众人大悟,
    不由嘻笑起来。
    阿木又惊叫道:"这位姐姐,你全身好热,是不是生病了?"望着众人目中的疑问,陆
    星儿镇定地笑道:"敝主人是不是很有幽默细胞?"众人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办事之时,
    最讲究的是情趣,这位道士无疑是行中高手。
    只听"晤"地一声,阿木的嘴巴似乎已被悟住,众人想像屋中的满旎风光,人人脸色通
    红。
    陆星儿偷偷擦了擦冷汗,幸亏八大头牌经验丰富,及时捂住了阿木的嘴巴,万一他再说
    错话,叫小爷如何掩饰才好。
    屋中地动山摇,八女齐声浪叫,就算阿木再叫出来,也足以掩盖住了。
    众人听得心旷神抬,男人热汗长流,女人紧捂裤裆。
    忽听"砰"地一声,房门推开,一名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女人已跌跌撞撞地走出来。
    众人无不大惊,那位道士果然厉害,竟能让女人双腿发软。
    陆星儿连忙将她扶起,一张银票已偷偷塞进她的手中。
    女人向他挤了挤眼睛,低声道:"多谢公子,以后再有这种好事,还望想着奴家。"陆
    星儿低声道:"不要忘了,现在还是表演时间。"女人立刻大叫道:"太厉害了,奴家三天
    都别想走路了,这位道长根本就不是人。"说罢,眼晴一翻,已倒在陆星儿怀中。
    说时其他几名女人陆续从房中走出,无不装出双腿发软,有气无力之相。
    众人看得瞠目结舌。能令八大头牌如此失态的人,岂不是铁人?
    陆星儿偷眼向人群中望去,只见两名白衣少女正相视而笑,彼此间做了个眼色。
    陆星儿大喜,知道计策总算没有白废。
    在众人的搀扶下,八大头牌哼哼叽叽地走了,陆星儿微笑着走进房中。
    只见阿木缩在墙角,神情恐惧至极。
    一见到陆星儿,他就叫道:"星儿,我好害怕,八位姐姐好像疯了。"陆星儿嘻嘻笑道
    :"她们做了什么?"阿木心有余悸地道:"她们脱了衣衫,大喊大叫,双手在身上揉来揉
    去,好像很久没有洗澡,全身发痒的样子。"陆星儿笑道:"想不到她们倒还有些职业道德。
    "阿木道:"还有一位姑娘更加离谱,居然用屁股捂住我的嘴巴"陆星儿大笑道:"屁股!
    "阿木道:"奇怪的是,她虽然很久没有洗澡,屁股倒于净,居然不臭。"陆星儿探头向门
    外望去,只见人群已经散开,于是道:"阿木,这次辛苦你了,不过我们的计划已大告成功。
    "阿木奇道:"什么计划?"陆星儿道:"此地是长江一窝蜂的地盘,她们必定已知道你的
    超人本领,只怕今夜就会下手。"阿木慌道:"长江一窝蜂是否也会像八位姐姐一样?"陆
    星儿道:"也许更加厉害。"阿木惊叫一声,不禁拔出剑来,护住身子。
    陆星儿拍着胸膛道:"万事由小爷承担,你不用害怕,不过今晚若有人劫走我们,你千
    万不要动手。"阿木掠通:"被人打劫,居然也不能动手?"陆星儿道:"你听小爷吩咐就
    是,能不能救出李如媚,就看你的表现了。"阿木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星儿既然有令,
    也只好听从了。
    第十一章狂蜂浪蝶
    夜晚很快来临,阿木躺在床上,总觉得浑身不舒服,不停地抬头望向窗外。
    陆星儿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可是他却道:"躲下来,当自已是死人。"阿木叹
    了口气,只好躺下,就在这时,忽听窗外传采轻微的脚步声。
    紧接着,窗纸似乎已被捅开,一股若有若无的轻烟已吹了进来。
    阿木牢记陆星儿的吩咐,身子僵直不动,果然把自己当作死人。
    房中充满了鸡鸣五鼓返魂香的味道,可是阿木内力深厚,居然并没有头昏的迹象。
    不一刻,两名少女拔开窗户,跃了进来。
    一名黄农少女笑道:"搞定。"另外一名微胖少女道:"帮主若是知道我们送来这么历
    害的男人。不知有多么欢喜。""帮主守寡多年,天天都叫性苦闷,真的好可伶。"黄衣少
    女将陆星儿点了穴道,背在身上。
    微胖少女走近阿木,奇道:"每次被我们麻翻的人,都是身体弯曲,极为痛苦的样子,
    这名道士怎会全身笔直?"黄衣少女道:"他的床上功夫那么厉害,体质自然与众不同。"
    微胖少女不禁摸了摸阿木的裤裆,吃吃笑道:"妹妹,我好想尝尝啊"黄衣少女也不由情动,
    嘻嘻笑道:"不错,不亲自试试,怎能献给帮主。"只见四双手立刻摸向阿木的全身,阿木
    心中念道:"我是死人,我是死人。"可是两名少女的动作越来越放肆,最后齐攻他的裤裆。
    阿木再也无法忍受,大叫道:"两位姐姐,不要这样。"黄衣少女大惊,急忙伸指点向
    阿木的穴道。
    阿木身子微侧,手指已点到他的肌肉上。
    只听"喀嚓"一声,黄衣少女的手指疼痛不已。
    惨呼声中,陆星儿急忙睁开眼睛,狠狠地瞪了阿木一眼,阿木顿时明白过来,道:"我
    被点中穴道了,我昏了。"他头一歪,已闭目昏倒。
    微胖少女长舒了口气,道:"想不到他身子这么硬,不过总算将他制住了。"黄衣少女
    怒道:"都怪你,非要偷腥,弄得人家手指受伤。"微胖小女委屈地道:"难道你刚才不想
    吗?"经此变故,两人再也没有心情,忙将阿木与陆星儿装入麻袋,跃出窗去。
    夜风清凉如水,两名少女发足奔驰,很快就离开了小镇。
    阿木身子沉重,微胖少女很快就气喘吁吁,道:"小道士真沉,我快背不动了。"阿木
    早已忘记陆星儿的嘱托,忍不住道:"姐姐,不如你将我放下,我自己走好了。黄发姐姐,
    你的手指还痛吗?"微胖少女大惊,道,"你不是被点中穴道了吗?"阿木此时猛地想起陆
    星儿的计策,灵机一动,道:"姐姐,你刚才并没有点中我哑穴啊。"黄衣少女道:"不对,
    我点的是你的昏晕穴,你应该昏过去才对。"阿木慌道:"是昏晕穴吗?难怪我有些头昏,
    不好,我又有些昏了。"麻袋中再无动静,看来阿木此次已准备装到底了。
    两名少女被阿木闹得心惊胆战,忙将轻功施展到极限,只要见到帮主,此事就算交差了。
    急行三十里后,两人在一座大院前停下。
    麻袋缝隙很大,陆星儿已可以否清院中的情景。
    虽然是飞雪连天的季节,大院里仍然繁花似锦,无数的花树错落有致,似乎按照某种奇
    妙的方法种植。
    两女奔到一间大屋前,只听屋中有人长叹道:"苦闷啊,好难过啊。"微胖少女扬声道
    :"帮主,属下捉到超级性奴一名,特带来为帮主分忧。"房门"咣当"打开,一名蒙面女
    子急急地冲出来,叫道:"在哪里?"微胖少女忙打开麻袋,蒙面女子凝目望去,道:"只
    是一名小道士,算什么超级性奴?"黄衣少女道:"属下亲眼见到,此人大战八大头牌,将
    她们弄得双腿发软,只能被人搀抚而行。"蒙面女子顿时呼吸急促起来,将阿木一把抱起,
    冲进房中。
    阿木闭目不敢动弹,忽觉一股浓重的蒜臭扑鼻而来,不禁打了个喷嚏。
    蒙面女子吃了一惊,道:"这是怎么回事?"忽听有人道:"若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何
    不问问小爷。"众女大惊,急忙循声望去,只见另只麻袋不知何时已被打开,一只手伸出来,
    手中拿着一张银票。
    蒙面女子惊道:"你是谁?"陆星儿嘻嘻笑着,站起身来,道:"在下陆星儿,特来给
    帮主送,钱花的。"蒙面女子注视着银票,惊叫道:"一万两!"陆星儿道:"还望帮主看
    个清楚,这是万两黄金。"房中顿时响起呼吸之声,比办事时更加急促,万两黄金对任何人
    来说,都绝不是小数目。
    陆星儿道:"为了能见到帮主,我们不得不行此诡计,请帮主原谅。"微胖女子惊道:
    "原来这名道士,并不是超级性奴!"陆星儿叹道:"超级性奴世间难求,小爷若能找到,
    定当献给夫人,不过这次就要让夫人失望了。"蒙面女子盯着金票,口水直流,道:"有了
    万两金票,就算没有性奴,也无所谓了。"陆星儿道:"夫人果然开明。这张金票就当作见
    面礼,送给夫人。"蒙面女子冷笑道:"天下哪有这种好事?"陆星儿笑道:"小爷有几位
    朋友,正在落难之中,小爷希望夫人能将他们带到这里。"蒙面女子道:"就这么简单?"
    陆星儿道:"小爷有不得已的苦衷,无法亲自迎接他们,只要夫人将他们带到,还有厚礼。
    "微胖少女道:"你那么有钱吗?只怕这张金票也是假的!"蒙面女子忽然笑道:"他就是
    天下第一神偷陆星儿,就算再多的金子,他也定有办法弄到。"陆星儿道:"这么说来,我
    们的交易算是成功了。"蒙面女子道:"你的朋友长的什么样子?"陆星儿取出一张图来,
    上面画若李如媚的相貌。
    蒙面女子道:"既然有这张图,就算她藏在天边,老娘也能将她找出来。"陆星儿恭恭
    敬敬将金票交给她,微笑道:"那就等夫人的好消息了。"李如媚等人自逃出七神殿三天来,
    无头苍蝇般在小巷中乱窜乱找,可是仍然没有,人人不免垂头丧气。
    花恋蝶道:"这样能找到星儿吗?"李如媚心烦意乱地道:"你有办法,为什么不去找?
    "倩娘警惕地注视四周,道:"这几天,我总觉得有人跟踪,莫非是七神殿的人?"李如媚
    盈盈笑道:"是不是两个男人?"倩娘道:"原来你也感觉到了。"李如媚摆了个优美造型,
    得意地道:"他们一定是爱慕我的花容月貌,才跟我们的,有什么大不了。"倩娘摇头道:
    "恐怕不是那么简单。"李如媚道:"对了,也讲他们也看上了你,想来个一穴双鸟。"倩
    娘皱眉道:"刘长青最想抓的是陆星儿,而唯一的方法,就是跟踪我们,我怀疑这是一种阴
    谋。"李如媚道:"看来只有将他们搞定,才能安全地见陆星儿。"倩娘道:"七神殿中,
    以李家兄弟轻功最高,李二是个小白脸,并不算厉害,可是李大武功很高,极难对付。"李
    如媚不以为然地道:"这种小人物,交给本姑娘处理就好了。"花恋蝶道:"你有好主意?
    "李如媚不屑地道:"凭本姑娘的花容月貌,魔鬼身材,只要是男人,绝逃不出我的魔掌。
    "她忽然间解开衣衫,露出高耸的胸脯,天气极冷,胸前的两点蓓蕾立刻挺立起来。
    花恋蝶吃惊地道:这是什么意思?"李如媚淡淡地道:"但凡男人见到我的身材,无不
    大流鼻血,呼吸急促,凭着这两点,我就能判断出他们的方位,再将他们擒住。"花恋蝶摸
    了摸鼻子,道:"并没有流血呀?"李如媚冷笑道:"你算男人吗?"花恋蝶大感羞愧,只
    好侧耳细听,可垦四周毫无动静,更别说急促的呼吸声了。
    李如媚奇道:"连露胸大法都不能奏效,看来李家兄弟不是一般人物。"倩娘道:"听
    说李大夫妻感情极好,从来不会寻花问柳,李二是风月高手,见过的女人极多,只怕不会轻
    易激动。"李如媚点了点头,叹道:"看来本姑娘小看了他们,不施展真正的本领,他们是
    不会起反应了。"她慢慢地掀起裙子,露出雪白的大腿,寒风袭来,不由遍体生寒,可是为
    了诱敌,只能咬牙忍受。
    花恋媒又听了听,道:"好像还是没有动静嘛。"李如媚奇道:"这样都不行,难道非
    要本姑娘脱个精光吗?"她将裙子撩得更高,花恋蝶偷眼望去,惊讶地道:"你没穿内裤?
    "李如媚冷笑道:"若穿着内裤,怎能有吸引力,快用力所听,有反应没有?"就在这时,
    "噗嗵"声传来,似乎已有人倒下。
    李如媚大喜道:"他们果然起反应了,快去干悼他们。"花恋蝶大吼一声,与倩娘双双
    抢出,奔到发出声音的地方。
    只见一位老头倒在地上,鼻中流血,口中直吐白沫,看来已奄奄待毙。
    花恋蝶道:"此人可是李大?"倩娘摇了摇头,道:"李大生着一副大胡子,身材高大,
    怎能是这种糟老头。"李如媚已飞奔过来,见到这种情景,不由大惊。
    花恋蝶叹道:"看来这个老头一直在偷看,绪果受了不少刺激,就此嗝屁了。"李如媚
    悻悻地道:"年纪都那么大了。还干这种事情,死了活该。"脱衣诱敌之计完全失败,李如
    媚却不甘心,道:"看来我衣服脱得太快,所以效果才不够好,这次我慢慢地脱,不怕他们
    不起反应。"就在这时,一阵花香传来,她不禁嗅了嗅鼻子,道:"好香。"花恋蝶也道:
    "冰天雪地的,怎会有这种味道。"三人四处张望,只见天空中纷纷扬扬地下起了花瓣雨,
    小巷中顿时花香扑鼻。
    花恋蝶脸色大变,道:"不好,这是长江一窝蜂的花雨阵,我们已被包围了。"众人不
    禁觉得胸口翻腾不已,恶心之感立生。
    李如媚叫道:"快逃。"倩娘忙将她拉住,道:"花瓣中含有剧毒。只要沾到身上,必
    死无疑。"李如媚吓得一哆嗓,慌忙停了下来。
    施放花雨之人似乎并不想要人性命。是以花瓣只在三人身边落下,只要不乱动,就不会
    有事。
    倩娘道:"长江一窝蜂与我们并没有仇怨,她们怎么在这里出现?"李如媚沉吟片刻,
    叹道:"这定是因为我的缘故了。"花恋蝶道:"关你屁事!"李如媚正色道:"长江一窝
    蜂都是女人,她们痛恨我的美貌,自然会恼羞成怒。"此时花香渐浓,众人很快就呼吸困难,
    只听一大叫道:"还不给我倒下。"三人颇为听话。闻声就倒。
    巷中忽然出现四位白衣少女,将李如媚等人扛在肩头,如飞而去。
    小巷中花香阵阵,落红遍地。
    两道人影闪出,正是七神殿的跟踪专家李家兄弟。
    小白脸道:"不好,李如媚等人已被救走。"大胡子顿足道:"岂有此理,长江一窝蜂
    怎会前来搅局。"小白脸道:"李如媚风骚透顶,刚才她脱衣时,我差点就控制不住,长江
    一窝蜂的臭娘们自然嫉妒。"大胡子怒道:"这群骚娘们实在可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
    这时下手。"一个清脆的声音怒道:"岂有此理,臭小子敢骂我们风骚?"另一人娇笑道:
    "风骚的女人才能讨男人欢心,他们在恭维我们,妹妹何必生气。"四名少女手快长剑,从
    屋顶急落而下,直扑李家兄弟。
    大胡子抽刀大叫道:"七神殿的地盘,岂容你们撒野。"微胖少女晃动做人的双峰,娇
    笑道,"大哥哥,我们怎敢撤野。
    撒娇行不行?"大胡子道:"少来这套,老子与爱妻情深意重,绝不会受你们的诱惑。
    "白衣少女四剑齐刺,剑光耀目,大胡子独斗四女,居然丝毫不落下风。
    小白脸对大哥的武功极具信心,笑哈哈地袖手旁观。
    忽所到身后有人靠近,他急忙转过头来,一名黄衣少女正将俏脸伸来。
    小白脸惊道:"你想干什么?"黄衣少女笑道:"人家想亲亲你,不行吗?"她忽然张
    开移桃小口,吐出如兰似麝的香气,小白脸大脑立时昏迷,倒在地上。
    大胡子看见弟弟中计,虽惊不说,长刀仍舞得密不透风。
    黄衣少女笑吟吟道:"大哥哥,打得累不累,要不要奴家帮你捶捶背?"大胡子怒道:
    "他妈的,捶你奶奶的胸。"黄衣少女咯咯笑道,"我奶奶的胸部早已变成葡萄干了,有什
    么捶头。"她忽然冲进剑阵,樱口大张,吐出如兰之气,吹向大胡子的脸部。
    大胡子知道历害,急忙屏住呼吸,侧脸避过。
    可是他呼吸一停,真气立刻运转不灵,白衣少女四剑齐举,已架在他的脖子上。
    一名少女道:"要不要将他杀了?"微胖少女笑道:"这人身材这么强壮,帮主定会喜
    欢,怎能杀了他?"黄衣少女正色道:"不错,我们出来办事,要时时将帮主放在心上,帮
    主需要旺盛,不能及时补充怎么行?"大胡子大叫道:"大丈夫宁死不屈,想让我侍候你们
    帮主,门都没有。"黄衣少女冷笑道:"到时候就难说了。"一辆马车从巷中驶出,众人上
    了马车,立刻驱马前迸,李如媚等人也在车中。
    大胡子暗恨不已,莫非此次的计划又告失败?
    到了黄昏时分,马车终于在一座鲜花盛开的大院前停下。
    李如媚无心欣赏景色,赔笑道:"各位姐姐,奴家虽然长得漂亮,可是胸部不如这位小
    妹妹丰满,相貌也比不上黄衣姐姐清纯,你们根本就没有必要嫉妒嘛。"黄衣少女笑道:"
    李姑娘不用担心,你是我们的贵客,我们会好好招待你的。"李如媚不由花容失色,江湖中
    人说起话来好听,实际上就很难说了。
    她凄然道:"以我这种相貌,下场必是被强奸致死,我只希望你们能找些英俊的男人,
    那么也不算白死了。"众女嘻嘻直笑,并没有回答,拥着她走进大院。
    李家兄弟被几名满脸横肉的中年妇人提去,关进一间黑暗的小屋。
    大胡子自知大跟已到,索性闭目待死。
    小白脸龟缩在地上,全身颠抖不停。
    几位中年妇人盯着大胡子,口中赞叹不停,道:"这样的好货,夫人一定会喜欢的。"
    大胡子道:"要杀就杀,屁话少说。"中年妇人怒道:"大胆,这里是什么地方,也轮到你
    撤野。"大胡子扭过头去,神情极为倔强。
    脚步声响动,两名少女拖着一个大麻袋走来,麻袋蠕蠕而动,似乎有人。
    中年妇人解开麻袋,滚出一名赤身裸体的男子,男子双目呆痴,神情萎糜。
    中年妇人奇道:"此人不是中原有名的剑客胡铁枪吗?他身子强健,难怪夫人喜欢。"
    少女皱眉道:"绣花枕头外面光,真正用起来时,不过就几分钟,夫人怎会喜欢。"中年妇
    人笑道:"既然无用,不如割下来泡酒。"刀光一闪,血光迸现,男子捂裆惨叫,已昏了过
    去。
    小白脸脸色铁青,半个屁也不敢放,等到众妇人走后,叫道:"大哥,小弟必死无疑了。
    ""怎么回事?""小弟的床上功夫比胡铁枪更差,只要见到女人的身子,就会泄货。""
    你不是自夸能支持半个时辰吗?""吹牛嘛,还不是为了面子。"大胡子淡淡地道:"大丈
    夫何惧一死,你我兄弟同时上路,也不会觉得寂寞了。"小白脸惨叫道:"大哥,小还是童
    子之身,不想死啊,你救救我吧。"大胡子叹道:"大哥也是自身难保,又怎能教你。"小
    白脸道:"大哥的床上功夫极为厉害,只要能讨得夫人欢心,什么事不好说?"大胡子怒道
    :"你想叫我背叛你嫂子?"小白脸道:"大嫂反正又看不到,何况这是为了救人,就算她
    知道,也不会生气的。"大胡子不由沉吟起来,半晌不语。
    "恍当"一声。房门大开,黄衣少女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
    她望着小白脸。笑眯眯道:"小帅哥。夫人想见你,如果你想活命,可要努力哦。"小
    白脸慌忙跪倒,道:"黄衣姐姐,小人这几天拉肚子,浑身无力,还是等几天再说吧。"黄
    衣少女怒道:"夫人正在欲火焚身,既然你无用,拖出去杀了。"小白脸慌道:"大哥的床
    上功夫绝顶,定能让夫人满意,只要夫人见到大哥,就根本不想见任何人了。"黄农少女不
    禁转向大胡子,笑道:"你大哥真有这种本事?"小白脸嘿嘿笑道:"十个胡子九个骚,大
    哥出马,必能搞定。"大胡子怒视小白脸,小白脸慌忙作揖不迭。
    大胡子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道:"带我去见夫人。"黄衣少女嘻嘻笑道:"身材倒是不
    错,只怕还是三分钟热度。"小白脸傲然道:"大哥,给她见识见识。"大胡子无奈,只好
    掏"货"示威。
    黄衣少女紧盯大胡子的胯下,眼睛一眨不眨,惊喜地道:"不会吧,你是不是做过整容
    手术?"小白脸道:"大哥的那个是百分之百的原装货。"黄衣少女大喜,忙拉着大胡子走
    出门去。
    小白脸喜不自禁,哈哈大笑道:"只怕明天早晨,我就是长江一窝蜂的贵客了。"已是
    深夜,大院中花香袭人,丝竹悦耳,更有阵阵销魂声传来,令人心旷神怡。
    大胡子叹道:"长江一窝蜂果然是个大淫窝,她们的帮主可想而知。"所有的房间都是
    门窗大开,里面男女杂坐,好不热闹。
    男人个个油头粉面,跪在地上劝酒,只要略不小心,就会遭到白衣少女的拳打脚踢。
    黄衣少女笑道:"这里是女人的天堂,男人的地狱,你若想活命,快点想想办法吧。"
    忽听惨叫传来,大胡子急忙循声望去。
    一个男人被脱得精光,被四五名少女压在床上轮奸。
    男人已是有气无力,却还在拼命支撑,可是他的精力毕竟有限,又怎能是几名发狠似虎
    的少女的对手。
    不大工夫,他已是气若游丝,奄奄待毙了。
    男人立刻就被踢出房去,众少女又扑向另一男人。
    这场人间悲剧,让大胡子看得好不心痛。
    在黄衣少女的连声催促下,大胡子只得一步步走向夫人的大房。
    此时从一间厢房中传出欢笑之声,有人娇声道:"小公子讨厌,只知道灌人家酒,也不
    知亲人家。"大胡子耸然动容,此处的男人都是性奴,地位极为下股,怎会被人称为公子。
    只听小公子道:"小爷的老婆在这里,当然要略微规矩一点。"这是陆星儿的声音!
    "小道长,那你亲亲人家好不好?""这是万万不能的。""既然不能亲,那就摸摸人
    家嘛。""那是更加不行的。"阿木!
    大胡子如被五雷轰顶,想不到陆星儿与阿木竟在这里。
    黄衣少女见他神情有异,不由道:"还不快走!发什么呆?"大胡子忙道:"请教姑娘,
    刚才那位公子可是陆星儿吗?"黄衣少女笑道:"陆公子捐献本帮万两黄金,是夫人的贵客,
    与你们这些性奴身份大不相同,嫉妒也没有用。"厢房的窗户忽然大开,陆星儿懒洋洋地倚
    在窗口,笑道:"大胡子,你的脸怎么发青了……"李如媚探出头来,笑嘻嘻道:"计划失
    败,又将惨遭奸淫,换成谁也不会有好脸色的。"大胡子冷笑道:"虽然你们逃过此劫,可
    总有一天,老子会亲手将你们捉住。"陆星儿哈哈大笑道:"等你过了夫人这关再说吧。"
    一位白衣少女嘻嘻笑道:"小公子,不要再和死人罗嗦了。"陆星儿道:"见过夫人的男人
    都死了吗?"白衣少女叹道:"在夫人胯下逃生的人,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呢。"大胡子的双
    腿已打起颤来。
    男人的身子再强壮,在床上也不可能是女人的对手,何况种种迹象表明,女帮主分明是
    色中恶魔。
    他颤声问黄衣少女道:"真的没有人能在夫人胯下逃生?"黄衣少女道:"倒是有一个,
    不过此人从此变成白痴,除了扫扫地,就只会胡说八道了。"她转向花丛中一名扫地的老人,
    露出同情之色。
    此人神情呆痴,口中坯念念有词:"还我的小鸡鸡,还我的小鸡鸡。
    大胡子惨叫一声,差点就要昏倒,黄衣少女将他提起,向夫人的房间走去。
    夫人的房间四周都是花丛,一族族繁花如锦,在夜色中显然格外美丽。
    刚走到房前,就听到一个粗沉的嗓音道:"好热,好难过,臭丫头怎么还没将性奴带来。
    "黄衣少女忙道:"禀告夫人,强壮性奴已经带到。"夫人拍床大叫道:"快进来。"黄衣
    少女用力推去,大胡子进了房间。
    只见大床上躺着一名面蒙黑纱的女子除了黑纱之外,已是全身赤裸,不停地扭动着。
    她身材肥胖,令人见了就想吐。
    大胡子强忍恶心,恭声道:"小人李大,见过夫人。"夫人叫道:"少说废话,快脱衣
    服。"李大身子发抖,慢慢地脱衣解裤。
    大人喘着粗气扑了上来,将他压在地上,拼命地撕扯。
    李大忙道:"夫人不必心急。“夫人大叫道:"老娘已两个时辰没有碰过男人了,怎能
    不急。"大胡子暗暗吃惊道:"只有两个时辰,就急成这样,若是两天,岂不要将我连皮带
    骨吃了下去。"说话之间,李大已成光鸡,肥大的身体以泰山压顶之势盖向他。
    就在这时,忽听有人大叫道:"失火了,快来救火啊。"夫人一跃而起,惊道:"好好
    的,怎会失火?"李大道:"天气干燥,本就很容易者火。'"夫人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
    份。"说罢,转身走出房间,不知是过于心急,还是根本不在乎,她竟忘了披件衣衫。
    李大躺在床上,心情苦闷,瞧夫人刚才的情景,自已必将惨遭蹂躏。不过若是能努力满
    足她,事情将会产生极大的变化。
    他叹道:"看来老子只有使出真功夫,将她完全征服,到那时,陆星儿就逃不出我的手
    掌心了。"一名白衣少女忽然走了进来,娇滴滴地道:"夫人令我端来一碗参汤给你补身,
    你可要好好表现哦!"说话间,目光色迷迷地盯着李大的胯下口水直流。
    李大受宠若惊,急忙接过参汤,一饮而尽。
    白衣少女略略一笑,扭着屁股走出房间,不过目光仍在李大的胯下扫射。
    李大心道:"这个女人看起来有些熟悉,尤其是她的屁股,似乎在哪里见过。"过了片
    刻,夫人回到房间,口中骂骂咧咧道:"这群臭丫头真不像话,光知道玩男人,连马房失火
    都不知道。"她转眼望向李大,目光立刻变得淫荡起来,合身扑了过去。
    一声闷响,二人已告合体。
    不等李大反应过来,夫人已展开快攻,李大只觉得小鸡鸡痛苦异常,如被扭断一般。
    忽听肚中咕咕乱响,李大脸色忽然大变。
    夫人道:"有什么屁事?"李大满脸通红,道:"我肚子痛,想上茅房。"夫人欲火正
    旺,叫道:"给我忍住。"李大慌道:"不能再忍了,就……就要…"夫人怒极,大骂道:
    "没用的东西,快去快回。"李大慌忙走去。
    好不容易肚子清空,身子舒畅,可是双腿却有些发软,同时感觉小鸡鸡也软软的,提不
    起精神,心中大骇。
    李大硬起头皮走向夫人,陪笑道:"小人一定竭尽全力,服侍夫人。"夫人转怒为喜,
    道:"这还差不多,如果你能满足老娘,老娘绝不会亏待你的。"李大棒起夫人的丑脸,温
    柔地一吻,接着手掌摸上了她的胸脯。
    夫人闭上眼睛,手掌已伸向他的胯下。
    她吃惊地道:"怎么没用了?"李大慌道:"给小人一点时间,很快就会恢复的。"夫
    人色急地抚摸,可是过了良久,李大仍毫无反应。
    夫人急道:"这是怎也回事?"李大冷汗直流,道:"小人拉肚子拉得腿软,再多给一
    点时间。
    定能让夫人满意。"夫人大怒道:"没用的东西,给我拖出去杀了。"一脚将他踢出房
    外。
    微胖少女与黄农少女闻声赶到,将李大拿下。
    李大惨叫道:"夫人,再给找一次机会吧?"惨叫声中,已被拖死猪般施走了。
    黑暗中,陆星儿与李如媚并肩走出,李如媚得意洋地笑道:"老公,我是不是很厉害!
    "陆星儿道:"演的有些过火,你就不能少看他的小鸡鸡几眼吗?"李如媚伸手摸向陆足儿
    的胯下,嘻嘻笑道:"你的小鸡鸡,我能不能多看?"陆星儿道:"拜托,有人会看见的。
    "李如媚道:"看到又怎样,馋死她们。"此时李大已被拖至后院的空地中。
    黄衣少女手持利刃,冷冷地道:"不要怪夫人没给你机会,这都是你自找的。"寒光闪
    动,便向李大的后颈砍下。
    李大手摸捂鸡鸡,痛苦万分,只得闭目待死。
    黄衣少女忽然停下刀来,摸着脑袋道:"好奇怪,怎会有些头昏?"徽胖少女笑道:"
    叫你爱惜身子,你偏不听,一天玩三个,能不体虚吗?"话音刚落,她摸右脑袋,也大叫头
    昏。
    眨眼间。两人已经倒下。
    李大正在惊奇,一道淡淡的人影闪到面前,定睛望去,不曲大喜道:"楚前辈!"楚先
    机沉声道:"陆星儿已用万两黄金将女帮主收买,形势极为不利。"李大颤声道:"夫人想
    杀我,前辈快救救小人。"楚先机摇摇头,道:"带你出去不难,可是计划就会完全失败。
    "李大道:"什么计划?"楚先机道:"女帮主生性淫荡,只要将她搞定,陆星儿与她的金
    钱交易就显得极为脆弱。"李大苦笑道:"小人的家伙不知怎地,竞毫无用处,夫人若见到
    我,必定将我杀了。"楚先机微笑道:"那是星儿的诡计,刚才送参汤的就是李如媚,参汤
    中下有泻药。"李大咬牙切齿道:"好狠毒。"楚先机道:"这里有一粒壮阳药,老子一直
    舍不得服用,就交给你好了。"李大半信半疑地道:"管用吗?"楚先机道:"此药服下之
    后,连战七天七夜也不成问题。"李大脸比苦瓜还苦,道:"七天七夜,小人岂不是变成人
    干?"楚先机道:"此药能紧锁精关,绝不会轻易泄身,你不必担心。"李大松了口气,道,
    "小人的性命全在这粒药上,如果情况不对,一定要来救我。"楚先机点了点头,道:"她
    们只是暂时昏迷,立刻就会醒来,到时千万不要露出破绽。"说罢,身影一闪,已经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两名少女悠悠醒来,道:"奇怪,以前我一天玩七个男人。也没有昏倒过。
    "李大道:"后院阴气很重,两位姑娘身子娇嫩,自然禁受不起。"黄衣少女喝道:"软腿
    虾,少说废话,快把脑袋伸过来。"李大急忙将药丸偷偷塞进口中,一股热流顺喉而下,胯
    下果然坚硬无比。
    他微笑道:"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兴趣看看在下的小脑袋。"他挺起腰身,向她们示威。
    黄衣少女惊叫道:"我的妈呀!"徽胖少女流着口水道:"我不是在做梦吧?"李大傲
    然道:"刚才老子只不过与大人开个玩笑,现在你们该知道我的历害了。"微胖少女忍不住
    伸手摸去,兴奋地道:"好硬哦。"黄衣少女正色道:"我们不要只顾着自己快活,却忘了
    夫人的苦楚。"微胖少女叹道:"说的也是。"她们很快就将李大带到夫人房前,夫人正在
    大喊大叫,发泄心中的郁愤。
    李大推门走进,道:"夫人,我又回来了。"夫人见到李大,刚想发作,忽然看见李大
    傲人的胯下,兴奋地大叫道:"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小小的玩话,望能博夫人一笑。"
    "博你妈头,害得老娘差点吐血。"她急急地躺平身子,大叫道:"快上来,快上来。"若
    评天下色急之人,非此夫人莫属。
    李大挺身而上,以直捣黄龙之式开始进攻。
    夫人大叫道:"太好了,太妙了。"李大通:"只要夫人愿意,小人愿与夫人大战七天
    七夜。"夫人兴奋得身子发颤,道:"一言为定。"在李大猛烈的攻势下,她很快就发出呻
    吟。
    她的呻吟之声如同蛙鸣,令人无法忍受,而她无尽的索求,更不是普通男人能够满足的。
    若不是有壮阳药支持,李大早已不支,此时他不禁赞叹楚先机有先见之明。
    夫人忽然发出惊天动地的大吼,身子猛地一震,随即瘫软在床,一动不动。
    李大叫道:"夫人,你怎么样了?"过了很久,夫人才慢慢起身,惊喜地叫道:"太爽
    了,想不到你这么历害。"李大傲然道:"夫人若想再来,李大随时奉陪。"夫人凝神着李
    大,虽然有面纱摭脸,仍可见她泪光闪烁不已。
    她硬咽着道:"除了十年前被人强奸那次,老娘再也没这么爽过,李大,我好喜欢你。
    "她捧着李大的脸亲了又亲。虽然口臭逼人。李大仍装出愉快的样子。
    只是他心中疑道:"那位淫贼定是瞎了眼,否则怎会连这种货色也敢要。"夫人忽然起
    身,道:"李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老娘的头号性奴,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李大道
    :"只要能陪在夫人身边,就是小人最大的满足,黄金珠宝,又怎能比得上夫人。"夫人大
    喜若狂,道:"你真的喜欢我?"李大吹牛道:"小人成年以来,与无数女人上边床,可是
    无人能够抵挡小人的三招两式,而夫人悍勇善战,与小人正是天作之合,这定足老天的安排,
    夫人何必说"喜欢'这种俗话。"夫人猛地将李大抱在怀中,腻声道:"心肝宝贝,我总算
    找到你了,老娘要向众人宣布,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我的老公。"李大嘿嘿笑道:"你就是
    我的亲亲好老婆。"说罢深情地吻了夫人一口,又赶紧深吸一口气,以止住恶心之感。
    夫人深情地望着李大,道,"你既是我老公,我本该让你瞧瞧我的花容月貌,可是……
    "李大心道:"不瞧还能忍受,若是不小心看到,只怕立刻就会吐血。"于是忙道:"夫人
    既有难言之隐,为夫绝不强求,夫妻只求心心相印,相貌又算什么?"夫人感动不已,道:
    "想不到你外表粗豪,内心却这么体贴,无论你有什么要求,奴家一定会答应你的。"李大
    心中狂喜,试探着道:"如果我叫你杀死陆星儿呢?"夫人摇了摇头,道:"不行。"李大
    道:"请给我一个理由。"夫人道:"我收了他万两黄金,怎能出卖他,若传了出去,老娘
    哪里还有脸面?"李大道:"擒拿陆星儿自有本帮高手,夫人只需装聋作哑就行。"夫人沉
    吟不语。
    李大咬了咬牙,道:"事成之后,我愿终生服侍夫人,"夫人笑道:"陆星儿跟我不过
    是金钱交易,哪有老公好,老娘就答应你了。"李大喜极,顾不得夫人口臭逼人,重重地又
    来了她一口,道:"还望夫人将陆星儿稳住,若是他闻风逃走,我们的交易可就谈不成了。
    "夫人道:"脚长在他身上,他说走就走,我能怎么样,如果我动粗,还不是惹人耻笑。“
    李大道:"花恋蝶是陆里儿的好朋友,只要将他留下,陆星儿绝不会走的。"夫人摇了摇头,
    道:°老娘已经察明,在案发时,花恋蝶还在牢中,我的人不可能是他杀死。"李大奸笑道
    :"虽然已经察明,可是若想拖点时间,只怕还是可以的。"夫人叹了口气,笑道:"遇到
    你这个冤家,奴家还有什么话说?"她转向李大,忽看到他裤档处又搭起帐蓬,不由腻声道
    :"死相,看你都玩一夜了,还想要呀!"李大心中发苦,表面上却深情款款地道:"就算
    时时刻刻都那样,我也不会满足的。"大房中闹得翻天覆地,厢房中也是激战频频。
    只见棉被如波浪般起伏,其中不时传出销魂荡魄的声音。
    "可以了吧。""人家还想要嘛。""都三次了。":人家已经好久没有办过事了嘛。
    ""那也不必整死小爷吧。""再来最后一次就好了。"一声长叹声过后,便是激烈的交战
    之声,许久许久,棉被终于掀开,陆星儿伸着脖子,大口地喘气。
    李如媚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道:"好爽,总算将失去的补回来了。"陆星儿喘息稍
    定,道:"不要再玩了,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地方,及早离开为妙。""李大根本就不能办
    事,你还担心他会得到老婊子的欢心吗?"陆星儿皱眉道:"小爷的心中,总有些怪怪的,
    似乎有什么不妥。"李如媚嘻嘻笑道:"一定是刚才那样还不爽,我们再来一次!"就在这
    时,隔壁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房门已被踢破。
    花恋蝶的声音传来道:"有没有搞错!"一声冷冷的声音道:"大淫贼,让你多活一个
    晚上,已算便宜你了,快随我去见夫人,"陆星儿吃了一惊,急忙穿衣起床,奔到门外。
    李如媚叫道:"等等我嘛,人家还没穿衣服。"陆星儿看到花恋蝶的房前围了十几名白
    衣少女,人人手持长剑,杀气腾腾。
    阿木与倩娘已闻声赶到,阿木道:"几位姐姐,为什么这么生气?"黄衣少女冷笑道:
    "花恋蝶奸杀本帮弟子,夫人要找他问话。"陆星儿心中一疑,金陵城外被杀死的女人,已
    证实是陆小龙所为,不过长江一窝蜂显然并不知情。
    可是,如果她们想找花恋蝶问罪,为何会拖到现在。陆星儿已经明白,看来李大果然搞
    定了老婊子,找花恋媒的麻烦,不过是一种托辞。
    花恋蝶道:"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老子杀的,你们找错人了。"黄衣少女冷笑道:"见
    了夫人后,有你分辩的机会。"花恋蝶道:"老子还要撒尿,不陪你们玩了。"十几把长剑
    齐举,刺向花恋蝶的咽喉,忽见剑光一闪。众女纷纷惊呼,长剑齐被击落。
    阿木手执长剑,讪讪地道:"对不起,我是本能反应,不是故意的"黄衣少女脸色铁青,
    一挥手,众人齐齐取出一把花瓣,空气中顿时充满阵阵香气。
    花恋蝶知道厉害,慌忙躲到阿木身后,道:"阿木,快出剑杀了她们,若是花瓣撒出,
    我们都没命了。"阿木道:"这样不好吧。"陆星儿知道自已出场的时刻到了,咳嗽了一声,
    走进了人群。
    李如媚拍手笑道:"老公,你好酷蛾,人家爱死你了。"陆星儿微笑道:"这位姐姐,
    有话好说嘛。"黄衣少女道:"只要你将花恋蝶交出,大家还是朋友。"李如媚道:"是啊,
    为了一个大淫贼,何必伤了和气。"花恋蝶怒道:"姓李的,老子与你有仇吗?"李如媚不
    屑地道;"关键时刻出卖朋友自保,本就是江湖天理,何况本姑娘从来不认为你是朋友。"
    黄衣少女笑道:"还是李姑娥深明大义,大淫贼,快束手就擒。"李如媚略有不满地道:"
    更正一下,人家已是陆星儿的老婆,你该叫我陆夫人。"陆星儿见李如媚一出,就抢了他的
    风头,有些不快,怒道:"闭嘴。"李如媚委屈地道:"闭嘴就闭嘴,反正人家的嘴巴已经
    忙了一夜,早已累了。"阿木奇道:"睡觉时,你的嘴巴也没有闲着吗?"李如媚盈盈笑道
    :"等你以后娶一名小道姑做老婆,就会明白其中的道理。"阿木慌道:"我不要小道姑。
    "李如媚嘻嘻笑道:"那就小尼姑好了,小尼姑头皮光光,摸起来一定很舒服。"众人的目
    光齐被李如媚吸引过去,李如媚将手伸到背后,向花恋蝶挥了挥手。
    花恋蝶大悟,心道:"原来她是帮我转移视线,老子倒错怪她了。"他慢慢地溜到门边,
    刚想转身逃走,一团花瓣忽然迎面撒来,香气扑鼻。
    花恋媒叫道:"不好,老子又要昏了。"话音刚落,人已倒地。黄衣少女提起花恋蝶,
    跃进人群,众女早已拾剑在手,拦住了陆星儿等人。
    陆星儿叹道:"小爷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意思,几位姐姐何必那么紧张。"黄衣少女道:
    "陆星儿,你若有兴趣,不妨去大厅旁听,我们夫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众女拥着花恋
    蝶,向大厅走去,陆星儿等人无可奈何,只得跟在后面。
    夫人已经端坐大厅中。两排白衣少女立在两边,人人神情严肃,好像刚死了老公。
    黄衣少女取来一盆冷水,浇在花恋蝶头上,花恋蝶打了个喷嚏,睁开了眼晴。
    陆星儿一言不发,低头站在厅中,只听夫人道:"下跪之人可是花恋蝶?"花恋蝶道:
    "老子正是。""大胆,在老娘面前,竟敢这么嚣张。""老子又没有杀人,你凭什么……
    "夫人拍案大怒道:"花恋媒,你好大的胆,竟敢将老娘的手下性虐致死。"花恋蝶大声道
    :"有没有搞错,那时小人还在牢中,怎能出来做案。""谁可以做证?""金陵城的捕头
    王克敌。"夫人沉吟良久,道:"老娘这就将王克敌抓来对质,如果你敢说谎,老姐割了你
    的脑袋。"说罢,她站起身来走向屏风后面。
    夫人道:"我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拖住他们,你们若想下手,动作就要快点。"李大
    道:"多谢夫人,敝帮的高手很快就会赶到。"夫人媚眼连抛,道:"老公,人家又想了嘛。
    "李大笑容极苦,胯下已被握个正着。
    一场肉博大战立即进行起来。
    第十二章春梦无痕
    此时大厅上的人已经散去,花恋蝶被关进牢中,陆星儿等人则被黄衣少女请回了房间。
    门外多了几名少女看守,严令众人进出。
    李如媚紧张地道:"星儿,情况不妙,看来我们只有先溜了。"阿木道:"这样丢下花
    先生,很不讲义气的。"李如媚不屑地道:"义气多少钱一斤?"阿木摇了摇头,道:"没
    有买过。"陆星儿紧皱眉头,道:"李大明明吃了泻药,又怎能搞定老婊子?"李如媚嘻嘻
    笑道:"很简单啦,他是用手帮忙,天下的寡妇都用这招。"陆星儿道:"拜托,你能不能
    想些正经的?"李如媚正色道:"我怎么不正经了?"倩娘道:"也许李大吃了什么奇药,
    才变得生龙活虎起来。"陆星儿脑中灵光一闪,道:"不好,小爷差点忘了一件大事。"倩
    娘道:"什么大事?"陆星儿道:"楚先机曾炼制过壮阳药,能够挺七天七夜,用来对付老
    婊子,正好合适。"李如媚惊喜地道:"有没有办法偷到一颗?"陆星儿怒道:"你嫌小爷
    没用?"李如媚委屈地道:"人家只是关心你嘛,总有一天会用得着的。"倩娘沉吟道:"
    如果能想个办法,令李大再次腿软,事情就有转机了。"李如媚道:"干脆来个一刀两断,
    将他的小鸡鸡连根割掉。"阿木道:"这种事情花先生最拿手了,可是他又不在。"李如媚
    嘻嘻笑道:"这种事情,本姑娘也最拿手,莫非你忘了吗?"阿木猛地想起,连连点头。
    倩娘道:"可是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出去,又怎能按近李大?"陆星儿忽然将目光移到阿
    木身上,脸上露出了微笑。
    阿木镇静地道:"我洗过脸了,不会有饭粒的。"陆星儿道:"阿木,你想不想帮我?
    "阿木道:"好啊。"陆星儿道:"不过很可能需要牺牲色相。"阿木慌道:"不行啊。"
    李如媚自告奋勇地道:"若论卖弄色相,我可比阿木拿手多了。"陆星儿道:"拜托,现在
    是去对付女人,要你有什么用?"他转向阿木,苦口婆心地道:"小爷也不是叫你献身,只
    是脱光衣服凉快凉快,毫无损失的。"阿木迟疑着道:"真的没有损失?""小爷骗你干嘛!
    "阿木咬了咬牙,立刻将身子脱得赤条条的。
    李如媚双目放光,惊叫道:"不会吧,你是驴子变的吗?"陆星儿兴奋地道:"若是这
    样走出去,那些骚丫头不大流口水才怪。"阿木看了看陆星儿,脸上露出疑问的神情,道:
    "你真的不生气?"陆星儿奇道:"为什么要生气?"阿木道:"那么师父每次见到我光屁
    股的时候,为何会神情难过,几天也吃不下饭呢?"陆星儿哈哈笑道:"那是嫉妒心在做怪,
    说明他的家伙根本见不得人。"他取出易容药物,将自己变成一位少女的模样,再披上白农,
    便和外面的少女毫无两样了。
    李如媚疑道:"你怎么会有白衣?"陆星儿讪讪地笑了笑,道:"昨夜你上茅房时,有
    位姐姐进来坐了坐。"李如媚叫道:"只是坐坐,不必脱衣服吧。"陆星儿道:"小爷时间
    紧急,没空与你罗嗦。"他将房门打开,将阿木推了出去。
    众少女转目望去,顿时起了骚动,人人目瞪口呆,口水长流。
    不一会儿,少女们便争先恐后地向阿木扑来,无数只手伸向胯下。
    阿木失声叫道:"好痛,不是说没有报失的吗?"趁着大乱之际,陆星儿已混入人群,
    悄悄地溜进院中。
    此时李如媚的声音传来:"排好从,换一下五两银子,没有银子靠边站。"陆星儿已管
    不下许多,直向夫人的房间走去。
    他身着白衣,又是少女面貌,是以沿途无人阻拦。
    还没有走到夫人的房间,浪叫声已经传来,陆星儿紧皱眉头,心道:"能令夫人浪叫,
    绝不是凡人所能做到的,看来李大果然服了壮阳药。"透过窗缝望去,李大正在努力工作,
    夫人双腿朝天,已到欲仙欲死的境界。
    足足有半个时辰,两人才雨收云散,而夫人已瘫软在床,如同死猪一般。
    陆星儿嘿嘿冷笑,忽然嗲声嗲气地道:"李哥哥,夫人叫我熬了碗燕窝给你补身,你可
    以此来吗?"李大心中一慌,道:"上次是参汤,这次却是燕窝!"陆星儿道:"燕窝是夫
    人亲自吩咐煮的,你若不吃的话,夫人可要生气了。"李大傲然道:"端进来。"陆星儿道
    :"你们都光着身子,人家还是个黄花闺女嘛。"李大喜道:"想不到这种地方,居然还有
    黄花闺女。"他服了壮阳药店,药力七日才能消,"黄花闺文"四字,让他心痒难挠。
    他急急扑到门边,打开房门。
    陆星儿掩住面部,道:"羞死人了,这是什么东西?"李大呵呵笑道:"这是男人的宝
    贝,滋味无穷,你若想快活快活,老子可以帮你。"陆星儿看准角度,用力一关大门,叫道
    :"好讨厌,你欺负人家。"只听一声惨叫,血光溅出,李大捂住下身在地上打起滚来。
    陆星儿嘻嘻笑着,趁机溜走。
    夫人被惊呼声叫醒,不由惊道:"怎么变成这样?'李大不敢承认自己调戏妇女,惨叫
    道;"为夫人打开房门透气,结果关门不慎,就变成这样。"夫人极为痛心,可是此物断折,
    再好的名医也无法妙手回春,于是脸上的神情渐渐黯淡下来。
    李大惨叫道:"快带我去见大夫。"夫人冷笑道:"你这种样子,见大夫有什么用,既
    然你不能再侍候老娘,与七神殿的计划就此取消,李大叫道:"夫人,你太现实了吧?"夫
    人淡淡地道:"我老公就是因为房事过度,不能举事,才被老娘杀了,你又算什么东西?"
    忽听有人哈哈笑道:"夫人,何必为这种小事生气,老夫手下,有的是床上高手。"话落入
    现,楚先机已飘飘然落在屋中。
    夫人道:"老家伙,你是什么东西?"楚先机并不生气,微笑道:"老夫楚先机。"夫
    人动容道:"你就是陆星儿的前任帅父,昔年天下第一神偷?"楚先机叹道:"往事休提。
    不瞒夫人说,李大全靠老夫的壮阳神药,才变得凶猛无比,如果老夫将秘方呈上,不知夫人
    可否会改变主意。"夫人喜道:"如果依照秘方制出神药,岂不是人人都变成床上高手?"
    楚先机道:"那时夫人夜夜春宵,无比快乐,真可称之为快乐夫人了。"夫人畅想美好的前
    景,怦然心动,将手摊开道:"秘方拿来,合作照旧。"楚先机取出一张纸,夫人只看了两
    眼,眼晴便睁得大大的,喜道:"鹿鞭、虎鞭……一共十八鞭,光看配料,就知道秘方必定
    有用。"楚先机道:"夫人可指点陆星儿住在哪里了吗?"夫人道:"顺着花丛走过去,便
    可看到一排房子,我的手下正在陆星儿的房前守备者。"楚先机道:"夫人想得周到,事成
    之后,还有大谢。"他窜出房中,来到院墙边,轻轻击掌,数道人影轻轻飘过院墙,落在地
    上,正是无尊上人师徒与陆小龙、鸟婆婆等人。
    陆小龙道:"刘二当家在院外接应,一旦擒到陆星儿,就可迅速离开这里。"楚先机点
    了点头,道:"现在陆星儿身边只有阿木。李如媚与倩娘,以我们的实力,定可将他们一网
    打尽。"薛紫衣冷笑道:"先生何必对女帮主这么客气,不如我们一举将她们拿下。"楚先
    机道:"长江一窝蜂的实力不容小视。何况这里是她们的老窝,绝不能轻举妄动。"说罢,
    将陆星儿的住所指给众人。
    为了行事方便,众人此时已穿上白衣,走向花丛。
    扫花的名人犹在低头扫地,可是地上已干干净净,他却仍挥帚不已。
    薛紫衣皱了皱眉头,扫花老人嘿嘿笑道:"还我的小鸡鸡。"楚先机道:"此人是女帮
    主的牺牲品,已成了一名白痴,不必理会"扫花老人忽然道:"嘿嘿,还不知谁是白痴。"
    众人大怒,薛紫衣冷冷笑着,忽然出掌击向老人的嘴巴,同时手指点向老人的哑穴,以免他
    发出惊呼声。
    老人身子微侧,脚步如行云流水般滑开,轻松避开薛紫衣的攻击。
    众人大奇,一名白痴老人,怎会有这种功夫?
    老人嘿嘿冷笑,身子晃动,已跃出了花丛。
    陆小龙低声道:"有诈,快走。"他刚想举步,从花丛弹出无数的花瓣,花香浓郁的令
    人窒息。
    陆小龙惊叫道:"快屏住呼吸,这是长江一窝蜂的毒花阵。"可是院中处处都是花丛,
    无论他们逃到哪里,都有花瓣弹出过不了多久,所有的人都已倒下。
    陆星儿此时已回到房中,见到这种奇景,不由大惊。
    人影晃动,白痴老人已出现在房中。
    李如媚道:"快出去,这里没有你的小鸡鸡。"白痴老人哈哈笑道:"想不到这条妙计
    连陆星儿都未能识破,笑死贫道了。"陆星儿觉得声音颇为熟悉,不由喜道:"无嗔道长!
    "阿木迟疑道:"声音有些像,不过师父的小鸡鸡并没有丢掉啊。"白痴老人随手在大脸上
    一抹,无嗔道长立刻现形。
    阿木道:"师父,怎么会是你?"无嗔道长得意地通:"这件事全是小妙的安排,女帮
    主明着帮着七神殿,其实她早已是我们的人了。"陆星儿笑道:"原来小妙与女帮主早有交
    情?"无嗔道长摇头道:"在此之前,毫无交情。"陆星儿道;"那她为何帮我们?"女帮
    主忽然笑吟吟地走到房中,道:"陆星儿,你认得我吗?"陆星儿此时灵光闪动,早已将全
    盘想通,笑道:"你面带黑纱,必定是我们的熟人,你既然与小妙没有交情,那么必与无嗔
    道长有交情。"阿木道:"师父除了我,再也没有朋友了呀?"陆星儿将女帮主黑纱取下,
    道:"答案揭晓,她是女庄主。"面纱下是张丑陋而亲切的脸,众人惊喜不已。
    李如媚恍然大悟,指着无嗔道长与女庄主:"原来你们,早已经¨'''嘻嘻。"无嗔道
    长满脸通红,低下头去。
    李如媚道:"有什么好害羞的,男欢女爱很正常嘛。"无嗔道长的头低得快要到脚面了。
    若不是无嗔道长以身相许,怎会有今天的局面。
    众人都是喜气洋洋,唯有陆星儿却是愁眉苦脸。
    阿木不禁问倩娘道:"坏人都被抓起来了,星儿为什么还不高兴。"倩娘得意地道:"
    这次全凭小妙神机妙算,才渡过此劫,可以说已将星儿的风头完全盖住,他怎能开心。"阿
    木道:"师父又没有犯错,为何要低头认罪呢?"李如媚吃吃笑道:"等你以后娶了小尼姑
    就知道了。"阿木摇了摇头,道:"小尼姑怎么能嫁人?"众人更是摇头不已。
    女庄主望向花丛,道:"速将他们擒下。"白衣少女们齐齐冲向花丛将众人点住穴道。
    忽听数声惊呼,几名少女身子跃起,重重地跌在地上,与此同时,一通黑影拔地而起,
    几个起落后,已不见踪影。
    女庄主惊道:"是楚先机,他怎能破我的花阵?"陆星儿道:"楚老贼内力深厚,花香
    之毒无法伤害到他。"女庄主叹道:"楚先机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贼头,这次让他逃走,下
    次就没那么容易将他擒住了。"陆星儿笑道:"只要爹毒伤好了,区区一个楚老贼管个屁用。
    "女庄主道:"犯人就交给你处理,老娘有些私事还要处理。"无嗔道长听到"私事"二字,
    慌忙退后一步,全身颤抖不已。
    女庄主嗲声道:"道长,你不必担心,我在李大面前的淫荡样子,都是装出来的。"无
    嗔道长嚅嚅地道:"你能不能对我温柔点?"女庄主立刻温柔地道:"人家现在是不是很温
    柔,有什么好怕的。"无嗔道长无可奈何,只好如上刑场般,一步一回头,痛苦地跟去。
    阿木道:"师父要与女庄主谈什么事?
    陆星儿叹道:"他不人地狱,谁人地狱。"此时花恋蝶已被放出,众人总算又团聚在一
    起,无不兴奋不已忽听"砰"地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陆星儿走出门去。
    阿木慌道:"星儿为什么生气?"李如媚叹道:"还不是为了爹的毒伤?"阿木笑道:
    "陆星儿真笨,为何不翻翻无尊上人的口袋,取出解药?"李如媚道:"他的口袋中只有毒
    药,却没有解药。"阿木道:"叫他写出药方,我去抓药".李如媚道:"他又不是你的儿子,
    怎会这么听话?"阿木道:"这倒也是。"李如媚道:"不理你了,星儿现在心情不好,正
    需要我来安慰。"她兴奋地跳出房间,去找陆星儿去了。
    花恋蝶叹道:"她要倒霉了。"话音刚落,李如媚惨叫一声,跌回房中,右脸又红又肿,
    令人生怜。
    已是深夜,陆星儿独自坐在院中苦思,众人深知他正在火头上,谁也不敢打扰。
    夜风吹来,清凉如水,陆星儿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
    陆潜龙此次中毒极深最,没有无尊上人的独门解药。绝对无法脱险。
    而无尊上人极为硬气,想靠严刑拷打通他交出解药,只有死路一条而令陆星儿担心的是,
    他来的时候,陆潜龙已危险至极,现在过了两天,只怕伤势会更加严重。
    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令人心胸一振,陆星儿虽不懂音律,可是仍听得入神。
    笛声清亮明快,似乎可将所有的烦恼洗净,陆星儿不知不觉站起身来,循着笛声而去。
    笛声好像故意引路,一直吹个不停,陆星儿道:"有些古怪,小爷倒想弄个明白。"不
    知不觉中,他巳走出大院,来到一条小溪前。
    明月映在水中,显得格外皎洁。
    溪边坐着一位少女,听到脚步声响,慢慢地转过头来。
    陆星儿惊喜地道:"小妙。"小妙柔柔一笑,道:"想不到你果然来了,莫非你听出这
    是一首'引郎归'.""小爷对音律狗屁不通,哪里知道什么,只不过小爷心想,能吹出这么
    美的笛音的人,必定是个美女。""原来我一首'5引郎归',却引来一头大色狼。""你
    直接来找我就好了,何必用这种方法?""人家想与你单独在一起嘛,除非你不想陪找。"
    陆星儿笑了笑,神情很快就凝重起来,道:"听无嗔道长说,你们是被少林秃驴救了?"小
    妙笑道:"只不过是误打误撞,算我们的运气好点罢了。"陆星儿苦笑道:-爹的运气就没
    那么幸运了,自从他遇到我以后,不知中过几次毒了。""还在为陆大侠的毒伤担心?""
    无尊上人是个武林高手,性格极为倔强,小爷用尽手段,他也不肯交出解药。"¨江湖人的
    确极为硬气,楚先机用强奸我的手段,逼爹写让位文书,可是爹宁愿看我受辱,也不愿屈服。
    ""恨你爹吗?""就算爹屈服了,楚老贼也绝不会放过我的。"陆星儿点点头,道:"这
    也是无尊上人不说的原因。"小妙忽然嘻嘻笑道:"我有个方法,或许能得到解药,可是你
    想要知道,必须付点代价!"陆星儿神情大震,道:"快告诉我!"小妙吃吃笑道:"才没
    那么便宜,没有好处,打死我也不说。"说话之时,妙目流盼,嘴角含春。
    陆星儿嘻嘻笑道:"原来你是发骚了。"他搂住小妙纤细的腰肢,一只贼手已伸进衣中。
    小妙轻轻地呻吟着。呢声道:"星儿,你真的爱我吗?"陆星儿正色道:"就像老猫闻
    到腥味。""如果我以后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怪我吗?""只要你不偷腥,别的事情,
    小爷丝毫不放在心上。"此时小妙已被放倒在地,溪水清清,已映出她雪白的身子。
    陆星儿轻车熟路,早已投入其中,随着小妙呻吟声渐渐放大,两人的动作已越发夸张。
    正在极为销魂之际,陆星儿停了下来,促狭地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好讨厌,
    不要停嘛。""再不说,小爷就罢工抗议了。""星儿,求求你,千万不要停下来嘛!"带
    着满腹的疑团,陆星儿开始最后的冲刺,随右一声兴奋的大叫,终于到达快乐的巅峰。
    刚才还是一轮明月,眨眼间已是月收云起。
    夜黑风高,正是逃亡的绝佳时机。
    可惜无尊上人等人所住的牢房竟是用铁钢打造,所谓的窗户只有鸡屁股大小。
    房中极小,五六个挤在一起,连撒泡尿的地方都没有,想从这里逃走,简直难如登天。
    何况众人穴道被制,手脚被缚住,陆星儿的防备已达到无孔可入的地步。
    "咣当"一声,铁门被推开,陆星儿与李如媚杀气腾腾地走了进来。
    众人生怕触霉头,急忙低头不语。
    李如媚叫道:"再不交出解药,将你们通通阉了。"众人心中害怕,更加抬不起头来。
    李如媚走到薛紫农面前,笑嘻嘻道:"帅哥,如果你肯合作,本姑娘可以向星儿求情,
    由我来阉割你,而不是花恋蝶。"薛紫衣身子颤抖道:"这有什么不同?"李如媚道:"花
    恋蝶手法熟练,必定阉得干干净净",本姑娘初学乍练,或许还能留一点残根。"薛紫衣惊
    叫道:"臭婆娘,老子若能出去,必定将你奸杀。"李如媚给了他一个耳光,道,"不识抬
    举的东西,给你脸不要脸!"陆星儿睁着血红的双眼,叫道:"少跟他们废话,还有谁没有
    审问过?"李如媚道:"只剩下两名童子与陆小龙了。不过陆小龙不是海南剑派的,不会知
    道解药的配方,两名童子年纪太小,只怕更不会知道。"陆星儿怒道:"两名童子只怕就是
    无尊老家伙的私生子,拖出去痛打一顿,看老家伙心不心痛。"李如媚嘻嘻笑道:"不如将
    他们阉丁,也好让老家伙绝后。"两名童子大怒,刚想怒目而视,无尊上人低声道:"明月、
    清风,忍为上。"明月、清风无奈,只得站起,与陆星儿离去。
    李如媚紧锁牢门,扬长而去。
    薛紫衣侍脚步声消失,愤怒地通:"等在下出去,非杀了这对奸夫淫妇不可。"陆小龙
    道:"不错,若是紧守解药的秘密,陆是儿就不敢杀我们。"无尊上人笑道:"解药的配方
    是老夫的不传之秘,明月、清凤哪里知道,陆星儿已是病极乱投医了。"陆小龙道:"家师
    必定会来救我们的。凭他出神入化的手段,定能成功。"薛紫衣摇了摇头,道:"令师手段
    虽高,也没有办法破得了这通铁壁。"陆小龙沉吟道:"家师必有办法,大家不必担心。"
    此时,房门又被打开,两名童子被推下进来,铁门重新被关上。
    众人急忙望去,只见他们全身都是血水,衣衫破烂不堪,看来已受过严刑拷打。
    鸟婆婆关心地道:"鸡鸡有没有被割掉?"明月呻吟道:"没有。"鸟婆婆颇为失望,
    叹道:"看来老子还是没有同伴。"众人知道岛婆婆鸡鸡被割后。神经有些失常。对他的话
    往往就当放屁。是以并没有生气。
    就在这时,一根绳索从窗口抛进来,上面的铁钩正好勾住陆小龙的腰带。
    众人大喜,想不到楚先机来得这么快,绳索拉紧,陆小龙身子上升,直到窗口附近。
    一只手从窗中伸来,立刻解开了陆小龙的穴道。
    陆小龙喜道:"师父,多谢了。"他立刻挣断绳索,同时将众人被封的穴道解开。
    "啪啪"之声不绝于耳,无尊上人与薛紫衣、田白衣已挣断绳索。
    鸟婆婆可伶兮兮地道:"你们不管我了吗?"陆小龙道:"你连绳索都挣不断,还算什
    么武林高手?"鸟婆婆委屈地道:"鸡鸡被割,身体阴阳不调,武功当然大打折扣,老子又
    没练过葵花宝典。"无尊上人瞪了他一眼,道:"楚先生,铁壁难破,怎样才能逃出去?"
    楚先机低声道:"挖地道。"说罢,从窗口递进几把小巧玲陇的铁铲。
    众人大喜,纷纷手持铁铲奋力开挖。
    他们都是身与武功之人,无尊上人更是内力深厚,一铲下去,地上便是一个大洞。
    不到片刻,地洞已可容人,到了黎明时分,终干破土而出。
    重新得到自由,众人极为兴奋。甚至连呼吸都觉得极为甜美。
    薛紫衣道:"趁此机会,我们索性将长江一窝蜂挑了,也好出口恶气……
    楚先机道:"长江一窝蜂虽且一群女流,可是她们的毒花阵极为历害,绝不可轻举妄动。
    "无尊上人道:"不错,报仇之事需从长计议,先离开这里再说。"薛紫衣无奈,只好随着
    众人逃离,到了天光大亮之时,他们已到了一家客栈。
    劳累了整夜,众人要了房间使呼呼大睡,陆小龙毫无倦意,在客栈的厅堂陪着师父。
    楚先机道:"这次又中了陆星儿的圈套,气死老子了。"陆小龙咬牙切齿道:"总有一
    天,我会叫他不得好死。"楚先机道:"你当真不顾兄弟之情?"陆小龙握紧了拳头,冷笑
    道:"就算陆潜龙,我早已恩断情绝,何况那个臭小子。"忽然,一声惨叫传来,细细分辨,
    竟是薛紫衣的声音,楚先机与陆小龙脸色大变,急忙循声而去。
    推门而入,薛紫衣正倒在地上打滚,清风、明月目瞪口呆地望着他,手足无措。
    陆小龙刚想扶起薛紫衣,楚先机急忙道:"他中了剧毒,千万不能碰。"陆小龙慌忙缩
    手,只见薛紫衣手掌紫黑一片,无疑已中了剧毒。
    无尊上人闻声赶到,皱眉道:"怎么回事?"薛紫衣忽然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师
    父,弟子不知何处得罪了您老人家,还望您老看在弟子向来忠心耿耿,就饶弟子一命。"无
    尊上人吃掠地道:"紫衣,老夫一向侍你如子,怎会害你?"薛紫衣苦笑道:"弟子中的分
    明是师父的独门毒药'春梦无痕',难道世上还有人有这种毒药不成?"无尊上人大吃一惊,
    急忙搭住薛紫衣的脉膊,露出极不可思议的神情,道:"这怎么可能?"陆小龙长思片刻,
    忽然道:"这件事并不奇怪,上人的包囊已被陆星儿取走,囊中虽然没有解药,却有毒药。
    "楚先机道:"不错,陆星儿发现我们逃走,跟踪而来,想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薛紫衣沉
    吟道:"徒儿刚才扶着床头起身,结果立刻就感到全身不适,看来床头上已被抹了'春梦元
    痕'."无尊上人走到床头,仰鼻嗅去,点头道:"陆星儿果然狡猾,竟将毒下在这里。"清
    风急道:"这下可糟糕了。师祖并没有将解药带在身边,就算临时去配,也来不及了。"薛
    紫衣脸色惨然,全身已在发抖。
    无尊上人微微笑道:"大家不必着急,解药其实就在老夫的身上。"众人大惊,鸟婆婆
    奇道:"上人,陆星儿明明已将你全身脱光搜查,莫非你把解药藏在屁股-…那个地方。"
    说到这里,忍不住大笑。
    无尊上人哈哈大笑,忽然取下一颗牙齿旋开,里面竟装满白色粉末。
    薛紫衣惊喜地道:"想不到解药竟在牙齿中,难怪陆星儿搜查不出。"无尊上人道:"
    只要用指甲挑点药粉,就可以解毒。如果服得太多,反而有害。"薛紫衣刚想用手指桃去,
    忽听清风叫道:"那不是陆星儿吗?"众人大惊,不由转头望去,只见门外空空如也,毫无
    人影。
    就在这时,清风劈手将牙齿夺过,转身窜出窗户,如水银泻地般逃走。
    薛紫衣惊道:"清风,你想干什么?"陆小龙道:"辞公子还不明白吗?此人正是陆星
    儿。"薛紫衣气极败坏,刚想追此,体内毒药发作,双腿顿时发软,倒在地上。
    无尊上人大吼道:"陆星儿,还老夫的解药。"跃窗追出。
    陆星儿的武功虽然算不上高明,轻功却绝对一流。
    十里路过去,两人之间的距离仍旧不变。
    前面是个三岔路口,陆星儿忽然停了下来,回头嘻嘻而笑。
    无尊上人道:"臭小子,在老夫而前,少玩花样。"只见陆星儿拍了拍手,路边忽然出
    现两名青衣人,都与清风一样地打扮。
    三人嘻嘻直笑,忽然拉着手转了几圈。
    无尊上人睁大眼睛,生怕认错,可是几圈转下来,已将他转得眼花潦乱。
    三人齐声道:"老家伙,小爷才是陆星儿,快来追我。"说话之间,三人分散而逃。
    无尊上人呆若木鸡,三个人中,谁才是陆星儿?
    就在他犹豫之时,三道人影已逃得无影无踪。
    无尊上人本该破口大骂,可是他的脸上却露出阴毒的笑容,令人不可思议。
    这是一处普通的小巷,垃圾满地,臭水横流。
    一群衣衫破烂的孩子正在嘻戏,对他们而言,贫穷似乎并不算什么。
    小巷深处,有一个小小的院子,院中挂满了湿湿的衣衫,将阳光完全遮住。
    院中只有两间东倒西歪的草房,里面的陈设极为简陋,而满屋的臭气,更是令人无法侍
    下去。
    一位青衣少女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院中,不过她相貌平庸,令男人性趣缺缺。
    少女窜进草屋,将一块破烂的草席揭开,露出一块铁板。
    她轻扣铁板,铁板忽然移开,露出黑黝黝的洞口。
    少女纵身跃进洞中。
    不知走了多久,她在一扇巨大的铁门前停了下来,道:"阿修罗求见。"铁门缓缓移开,
    屋中地势极为宽阔,竟是座富丽堂皇的大厅。
    一张白玉雕成的云床上,懒洋洋地躺着一名绝色美女,身着轻纱,曲线毕露,令人血脉
    贲张。
    她睁开惺松睡眼,淡淡地扫了少女一眼:"阿修罗,在本座面前,还不露出真面目。"
    阿修罗道:"陆星儿生性机警,属下生怕被他识破。所以才易容前来。"美女叹道:"如果
    我的属下都像你这样,鬼姬夫人的大名早已传遍江湖。""夫人不必担心,总会有这么一天
    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雷错与小妙已被属下所擒,关在极秘密的地方,等夫人发
    落。""有了雷错,不愁得不到七神殿的大权,现在最大的对手就剩下陆潜龙了。""陆潜
    龙中毒极深,陆星儿为了得到解药,想尽手段,可是无尊上人骨头极硬,死也不肯交出。"
    "陆潜龙若是死了,本座就少了一大对手。""陆潜龙的内力的确高深至极,无尊上人的毒
    药并不能将他完全毒死。"鬼姬大人咯咯笑道:"你有什么妙计?"阿修罗微笑道:"小妙
    设下圈套,已令陆星儿得到解药。不过属下在此之前,早已提醒过无尊上人,我想陆星儿盗
    走的解药,必定是假的。"鬼姬夫人哈哈笑道:"陆星儿虽然聪朋绝顶,可是他怎能想到,
    你居然是我的人。"阿修罗得意地道:"属下又设计令楚先机等人跟踪而去,等到他们拼得
    两败俱伤时,夫人就可以出面收拾残局了。"鬼姬夫人微笑道:"你这计策,果然好毒。"
    阿修罗正色道:"只要能令夫人的大业成功,属下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上集完请看下集
    第十三章鬼姬夫人
    风吹过树梢,似乎也带来了远山的寒意。
    在群山环抱之中,这座树林显得格外寂静。
    树林深处,有一问刚盖的木屋,造屋者水平甚低,若是有强风吹来,只怕木屋立刻就会
    倒下。木屋前的草地上,正躺着大智和尚。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木屋,洋洋得意道:“凭贫僧建屋的手艺,就算方丈将我赶出少林寺,
    也不愁没有饭吃了。”
    方丈从术屋中走出,道:“大智,还不去做饭,陆星儿等人很快就会来了。”
    大智喃喃地道:“贫僧在少林寺中,好歹也有些地位,想不到在这里,却只能盖房子、
    做饭。”
    可是在方丈的淫威之下,他不得不从。
    不一会儿,炊烟升起,将他呛得泪水直流。
    就在这时,一盆冷冰当头浇下。将炉火浇熄,大智更是被淋成落汤鸡。
    大智抹去股上水珠,凝目望去,只见面前站着阿木,手执空盆,满脸的歉意。
    大智怒道;“阿木,贫僧与你有仇吗?”
    阿木忙道:“不关我事,是星儿叫我这样做的。”
    大智道:“岂有此理,陆星儿难道想让他老子饿死不成?”
    忽听一人冷笑道:“蠢材,楚老贼正愁找不到我们,你居然还升起炊烟。”
    大智循声望去,只见陆星儿等人已站在面前,只是却不见小妙与倩娘。
    大智奇道:“巧憎难为无火之炊,不升起火炉,又怎能做饭?”
    陆星儿叹了口气,跟蠢材说话,实在费劲。
    他道:“雷错与小妙为何还没有来?”
    大智道:“小妙令贫僧与师父先来与你们会合,她和倩娘、雷大侠马上就到。”
    陆星儿点了点头,走入木屋,只见陆潜龙躺在床上,神情萎糜,双目中神光渐退。,方
    丈坐在床边,正替陆潜龙诊脉。
    陆星儿抢步上前,道:“爹,怎么样了?”
    陆潜龙微笑道:“方丈替我运功逼毒,已经好多了。”
    陆星儿向方丈深施一礼,道:“多谢方丈。”
    方丈叹道:“如果有易筋经在手,陆大侠的毒伤只怕早就好了。”
    陆星儿神情讪讪,道:“易筋经小爷必会夺回,不过我已取来了解药,快给爹服下。”
    陆潜龙喜道:“想不到你果然骗来了解药。”
    陆星儿取出少许粉末,用清水化开,端到陆潜龙面前。
    陆潜龙端水欲饮,忽然脸色通红,道:“星儿,你且与方丈出去。
    我要方便一下。“
    陆星儿与方丈札视而笑,双双退出,走到众人面前,取些子粮充饥。
    陆星儿道:“此地只怕已经暴露,等小妙他们回来后,大家立刻开路。”
    方丈奇道:“这是何故?”
    陆星儿道:“大智升起炊烟,楚先机等人一旦发现,定会过来察看。”方丈大悔地道:
    “都怪贫僧毫无江湖经验,万一有个好歹,怎有脸见人。可是大智经常出人江湖,怎也会没
    有经验?”
    陆星儿心中一动,凝目望去,只见阿木等人正围坐吃干粮,却不见大智的身影。
    陆星儿大叫一声,飞身跃进屋里,只见陆潜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陆星儿惶恐万分,惊叫道:“爹!”
    陆潜龙慢慢睁开眼睛,道:“星儿,怎么了?”
    陆星儿见陆潜龙无事,放下心来,转目望去,见那碗清水已空,便道:“爹服过药了吗?”
    陆潜龙道:“爹刚才有些头昏,想休息片刻再服。”
    陆星儿慌忙拿起桌上的牙齿,只见牙齿中空空如也。
    陆星儿咬牙切齿地道:“不好,大智秃驴是奸细。”
    此时李如媚等人已围在门口观看,一听此言,李如媚劈手揪住方丈,叫道:“老秃驴,
    你的弟子是奸细,你定也不是好人。”
    方丈慌道:“姑娘,贫僧冤枉。”
    李如媚道:“还敢说冤枉,本姑娘生得花容月貌,你却从来没有正眼瞧过,足见你做贼
    心虚。”
    花恋蝶道:“不错,你虽是秃驴,却不是天阉。见到漂亮姑娘,为何不瞧?”
    方丈正手足无措,陆星儿道:“别难为他老人家了,这件事与方丈无关。”
    李如媚道:“怎么可能?”
    陆星儿道:“他如果想害爹,早已下手,何必等到我们回来?”
    李如媚道:“这倒也是。”
    陆星儿道:“大智之所以现在才下手,想必是顾忌方丈的缘故,爹能活到现在,方丈只
    有功劳,没有过错。”
    李如媚悻悻地放开手,道:“那么他为何不敢瞧我?”
    方丈老泪纵横,叹道:“想不到大智竟是奸细,难怪少林寺会落到这种地步。”
    他顿了一顿,又道:“陆小公子,贫僧有一事不明,还望公子指点。”
    陆星儿道:“什么事?”
    方丈道:“大智如果想害陆大侠,一顿拳脚就可取了陆大侠的性命,为何要倒掉解药?”
    陆星儿道:“爹虽然中毒,可是内力不散,临死的—击必定极为惊人,而拿走解药,同
    样可以达到目的,更不会有丝毫危险。”
    方丈怒道:“大智秃驴果然奸滑。”
    愤怒之下,“秃驴”二字脱口而出,却忘了自己也是一头秃驴。
    陆星儿道:“此地不可久留,立刻就走。”
    他刚将陆潜龙背起,忽然“夺夺”两声,两支羽箭正中门框。
    花恋蝶慌忙将房门关上,羽箭破空声不绝于耳,木屋无疑己被人包围了。
    只听刘长青得意的笑声传来:“陆星儿,你们已无路可逃,快出来受死吧。”
    楚先机哈哈笑道:“就算呆在屋中,也是死路一条。”
    此时一支火箭射中木屋,顿时将木屋点燃,火势一起,浓烟便吹人屋中。
    陆星儿沉声道:“大家各找木板挡箭,阿木、无嗔道长开路冲出去。”
    无嗔师徒应了一声,双双舞起剑花,冲出木屋。
    羽箭极密,无嗔师徒虽然能抵挡得住,可是若想冲出去伤人,却不大可能。
    方丈长袖舞动,已将数十枝羽箭卷起,忽地大袖一拂,羽箭反射而出。
    数声惨叫传来,林中的弓箭手已倒了几个。
    刘长青哈哈笑道:“少林秃驴果然有两下子,大家快点退开,给方丈一点面子。”
    羽箭立刻停止攻击,四下一片静寂,阿木先前可挡,不由停了下来,道:“不玩了吗?”
    脚步声越走越远,刘长青等人似乎真的已退走了。
    李如媚拍手笑道:“他们怕了方丈秃驴的袖功,全部逃走了。”
    方丈讪讪而笑,不知该气还是该怒。
    陆星儿道:“不会这么简单,小心老贼还有计谋。”
    就在这时,四周忽然同时起火,二十丈外的树林都燃烧起来。
    陆星儿脸色大变,道:“大家立刻清除四周杂草树木,清出一块空地来。”
    众人纷纷动手,总算抢在大火逼近前,将周围清理成一块空地。
    李如媚笑道:“刘王八蛋真是笨蛋,我们身处空地,火势再大,也烧不到身上。”
    花恋蝶喃喃地道:“老子对放火最有经验,大多数身在火场的人,都是被烟呛死的。”
    李如媚变色道:“闭上你的臭嘴。”
    火势冲天而起,浓烟滚滚而来,只怕不到片刻,众人就会被呛死。
    李如媚大叫道:“老公,你快想办法。”
    陆星儿道:“大家快撒尿将布弄湿,捂住嘴巴,或许能抵挡片刻。”
    在此危险急时刻,众人也顾不得害羞,纷纷解裤撒尿,李如媚脱衣经验丰富,动作自然
    最快。
    忽听方丈叫道:“贫僧刚刚尿过,现在再也挤不出来了。”
    李如媚笑道:“不要担心,奴家尿多,给你一点。”
    一块湿布飞来,方丈急忙接住,凝目望去,却是一条内裤。
    方丈不禁双手发颤,此生已发誓不近女色,可是事到危急,想不到却要靠女人的内裤活
    命。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将内裤按住鼻子,一肢浓烈的女人气息传来,不觉精神大震。
    尿布虽然极臭,但总算能过滤浓烟,大家的性命长是暂时保住了。
    大火中传来刘长青的大笑声:“再给你们一点厉害尝尝。”
    数个瓶子从外围抛进来,落地即碎,瓶中装的都是黑色粘稠液体。
    花恋蝶慌道:“这是火油。”
    语音刚落,火油已被点燃,整个空地立刻形成一片火梅。众人急忙扑打,可是却毫无用
    处。
    陆星儿道:“火油只能用土掩媳,大家侠点铲土救火。”
    方丈哈哈笑道:“多谢陆小侠指点,看贫僧的。”
    他双足顿地,泥土立刻松动,只见大袖卷起,泥土飞扬而起,果然将火焰扑灭。
    刘长青大笑道:“刚才只是预演,好戏还在后头呢。”
    大家心中明白,如果刘长青带来足够的火油,众人绝来不及将火熄灭。
    就在这时,七神殿的众人惊慌地叫道:“四周的树木都起火了,我们也被因住了。”
    陆星儿抬头望去,只见数十丈外果然又起大火,反而将刘长青等人也包在里面。
    刘长青惊慌地道:“大家冲出去。”
    “火势太大,没有办法冲出去。”
    七神殿众人惊慌失措,眼看着大火渐渐逼近。
    此时木屋四周的火焰未熄,而身后的大火又起,刘长青等人顿时陷入绝境。
    陆星儿哈哈大笑道:“害人不成反害己,刘王八蛋果然要变成火烧乌龟了。”
    刘长青咬牙道:“大不了大家同归子尽,弟兄们,向木屋抛火油。”
    只听“嗖嗖”声响,无数个装满火油的瓶子向木屋飞去,方丈虽然挥袖卷住几瓶,可是
    大多数瓶子落地,很快就被点燃。
    陆星儿长长叹了口气,看来大限已到,众人鱼死网破,都要葬身火海。
    就在这时,天空中响起一声惊雷,眨眼间,大雨滂沱而下,顿时将大火浇熄。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有这种奇迹,无不欢欣鼓舞,大声欢笑起来。
    可是欢笑之声忽然被一支羽箭打断,刘长青等人已围了过来。
    花恋蝶叫道:“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何必再打呢。”
    刘长青恶狠狠地道:“我们的实力远远超过你们,为什么不打?”
    数十名弓箭手齐齐举起长弓,对准陆星儿等人,只要刘长青一声令下,便会万箭齐发。,
    陆星儿道:“姓刘的,就算打架,小爷也不怕你,可是你不觉得今日之事极为奇怪鸣?”
    刘长青道:“放火烧我的那人,我定会找出,不用你担心。”
    陆星儿笑道:“用用脑子好不好,对手分明是想将我们通通烧死,他不仅仅是你的仇人。”
    楚先机沉声道:“此言有理,陆星儿虽是心腹大患,可是我们身后的敌人只怕更加难缠。”
    刘长青点了点头,道:“陆星儿,你想怎么样?”
    陆星儿道:“大家暂时联手,先将放火的人制住,再清算我们的旧帐不迟。”
    刘长青道:“好。”
    他一挥手,弓箭手立刻转身向外,齐齐将箭射出,可是树林中毫无动静。
    陆星儿道:“敌暗我朗,实在不划算,大家一鼓作气,先冲出去再说。”
    众弓箭手正在犹豫,刘长青道:“暂时听陆星儿吩咐,大家一起冲出去。”
    有弓箭开道,大家放胆冲出,只是两群人之间无形中隔了段距离,看来彼此间还缺乏信
    任。
    陆潜龙的目光一直盯在陆小龙身上,陆小龙却低头本语,急走几步,冲在前面。
    陆星儿与陆潜龙走在最后。
    陆星儿低声道:“若不是陆小龙,爹也不会中毒,还希望他能悔改吗?”
    陆潜龙轻轻叹息道:“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爹的心意。”
    陆星儿苦苦笑道:“小萱只怕已快生了。只是我却不知能否有命见到孩子了。”
    陆潜龙道:“众人已经走远了,我们快点跟上吧。”
    陆星儿刚想施展轻功,一股浓浓的花香已阵阵袭来。
    他脸色一变,道:“不好,长江一窝蜂的花毒。”
    此时前面已传来众人倒地之声,陆星儿手急跟快,立刻取出尿布捂住两人的嘴巴鼻孔,
    伏在地上。
    地上落叶甚厚,落地之后,湿衣上立刻粘了不少树叶,陆星儿灵机一动,连着打了几个
    滚。使树叶粘遍全身,然后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尿有清热解毒之功,花香虽然厉害,总算没有将他们毒倒。
    没过多少时间,树林中走出数十名黑衣少女,每人手中都提着一人,陆星儿细细数去,
    唯独少了阿木一人。
    陆星儿大奇,心道:“阿木脑袋不太灵光,怎么可能逃脱此劫。”
    这些黑衣少女面孔陌生,看来并不是长江一窝蜂的人,而从她们的步法来看,武功也远
    在长扛一窝蜂的骚娘们之上。
    陆星儿心道:“奇怪,长江一窝蜂的骚娘们小爷都见过,这些小娘们又从哪里冒出来的。”
    脚步声响,大智与一名蒙面少女并肩走来。
    大智偷去解药,本该立了大功,可是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喜色,反而耷拉着光头,如斗
    败的公鸡。
    蒙面少女道:“坏了夫人的大事,看你如何交待。”
    大智苦着脸道:“贫僧哪里知道解药是假的,这件事怎能怪我。”
    陆星儿暗叫好险,如果爹吃了假药,岂不立刻嗝屁,可是偷药行动机密至汲,无尊上人
    又怎能事先知道?
    只听蒙面少女冷笑道:“夫人会听你的解释吗?”
    大智慌忙跪倒,道:“阿修罗姑娘,夫人一向最听你的,你一定要替我求情。”
    蒙面少女道:“现在陆潜龙父子都不见踪影,我也是自身难保,又怎能替你求情。”
    大智连忙站起,道:“贫僧这就去找陆潜龙。”
    蒙面少女道:“找不到陆惜龙,你就不必回去了。”说罢扬长而去。
    大智面如土色,骂驾咧咧地站起身采,喃喃地道:“林子这么大,叫贫僧怎么找。”
    他懒懒地四处寻找开来。
    等到脚步声完全消失,陆潜龙才缓了一口气,转头望去。只见陆星儿神情呆痴,满面泪
    水。
    陆潜龙大惊,他自与陆星儿重逢以来,从没见过他流泪,现在他怎会如此。
    他轻声道:“星儿,你怎么了?”
    陆星儿双目发直,伤心绝望已到了极点,喃喃地道:“爹,那位蒙面少女就是小妙,难
    道你看不出来吗?”
    “身材有些相像,声音却不像。”
    “我已教会她易容变声,她已可以变化上百种声音了。”
    “仅凭这点,又怎能断定她是小妙?”
    “如果她不是我们的熟人,又何必蒙面?她去接雷错,却到现在还没有现身,偷药之事
    不是她出的主意,这难道是巧合吗?”
    陆潜龙沉吟道:“修罗是一种鬼怪名字,颇不吉利,江湖中很少有人用过。”
    “爹想到什么?”
    “二十年前,江湖中有个鬼姬夫人,她属下弟子,都是以鬼怪命名,以收到威吓之功。”
    “爹那时正当盛年,怎能容得下鬼姬夫人这种邪振人物。”
    “当时爹召集白道高手,将鬼姬夫人一直赶到海外现在看来,她必定已卷土重来。”
    “想不到长江一窝蜂也是她的属下。”
    “只是爹想不通,小妙明明是雷错的女儿,为何会变成鬼姬夫人的人。”
    陆星儿此时毫无心绪,他虽然嘻笑风尘,对小妙却是情有独钟,想不到却被骗得好苦。
    忽听阿木的声音传来道:“大智师父,星儿说你是奸细,你真的换过解药吗?”
    大智嘿嘿笑道:“贫僧这么老实忠厚,怎能是奸细,我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想不以却
    遇到你。”
    陆星儿道:“不好,阿木要上当了。”
    他急忙背着陆潜龙奔去,忽听大智惨叫一声,紧接着便是“噗嗵”地声音。
    只听阿木道:“大智师父,你为何打我的后背?”
    大智惊叫道:“你的后背为什么这么硬?”
    阿木道:“这很简单的,你只要运气于背,身子便会如铁打一样了。”
    大智惨叫道:“你为何要运气子背,贫僧不过想替你捶捶腰而已。”
    阿木不好意思地道:“我的身体遇到袭击,就会自然反应,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陆潜龙大喜,道:“阿木,我与星儿在这里。”
    阿木闻声走采,见到陆潜龙与陆星儿,面露惊喜之色。
    陆星儿虽然心情悲痛,可是他向来性格开朗,见到阿木,更是开心,不快的心情已暂时
    压下。
    他道:“阿木,你怎投被捉去?”
    阿木脸色通红,道:“我一时尿急,便躲在树边撒尿,后来花香袭来,我也倒地不起,
    不过却是掉进一个树洞中,想不到却没被发现。”
    陆星儿知道阿木内力深厚,花香虽可令他昏倒,可是片刻之中就会醒来。
    大智看见陆星儿,伤耗子见了猫一般,浑身颤抖不停。
    陆星儿一把揪住大智的衣领,道:“那个蒙面少女究竟谁?”
    大智道:“她每次与我见面都蒙着面,贫僧哪里知道。”
    陆星儿道:“你不会想办法揭开她的面纱瞧礁吗?‘,大智道:”贫僧做不出这种无礼
    的事情。“
    陆星儿冷笑道:“将你知道的事情全说出来。”
    大智苦着脸道:“贫僧知道的事情,小公子全都知道了,小公子聪明绝顶,前无古人,
    后无来者。”
    陆星儿道:“阿木,割了秃驴的鸡鸡。”
    阿木迟疑着道:“真要割吗?”
    大智忙道:“假的,假的。”
    陆星儿道:“还不快说。”
    大智神情更苦,道:“可是贫僧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陆星儿刚要发作,陆潜龙道:“他智力不高,极易受人利用,怎会知道秘密之事,不必
    再难为他了。”
    大智道:“陆大侠说的极是,贫借的智力若再高点,早已是少林方丈了。”
    陆星儿长长地叹了口气。
    众人刚想起身,大智慌道:“不要丢下贫僧。”
    陆星儿怒道:“总有一天,小爷非将你一刀两断。”
    大智跪倒在地,哀求道:“陆大侠,您老人家心肠最为慈悲,就请救救贫憎,贫僧会盖
    屋做饭,扫屋叠被,必要时,还可痛打贫僧几拳,出出恶气。”
    陆潜龙摇头苦笑,道:“星儿,饶人性命,也算功德一件。”
    遇到这种大侠老爹,陆星儿无可奈何,只得点头答应。
    大智大喜,忙屁颠颠站起,主动将陆潜龙背起。
    陆星儿在前面探路,阿木在后面押阵,众人小心翼翼地向林外走去。
    这座树林占地极广,若想全部围住,是绝不可能的,等走出树林时,外面果然毫无动静。
    大智一路背着陆潜龙,果然殷勤倍至,处处倍加小。
    陆潜龙心中不忍,道:“大智大师,陆某觉得好多了,你可以放下找了。”
    大智抹了抹汗水道:“不碍事的,贫僧天生苦命,若有半刻不出力气,就觉得浑身难受。”
    陆潜龙微微一笑,忽然伸手轻推,轻轻落在地上。
    陆星儿见他身子轻盈,又惊又喜,道:“爹,你的伤势看起来好多了。”
    陆潜龙微笑道:“我吸了花毒后,觉得身子轻健了许多,想必两种毒药相生相克,以毒
    攻毒,居然将毒性解除。”
    陆星儿与阿木相视大笑,一旦陆潜龙武功恢复,管他鬼姬毒姬,都不必怕了。
    陆潜龙立刻盘地而坐,不到一盏茶工夫,他睁并眼睛,两道神光电射而出。
    陆星儿喜道:“爹的武功恢复了吗?”
    陆潜龙笑道:“虽然只恢复了七成,不过假以时日,必定能完全恢复。”
    陆星儿仰天大笑道:“鬼姬夫人,多谢你啦,你想将我们父子害死,可没那么容易。”
    大智也喜动颜色,道:“幸亏贫僧及时弃暗投明,才免做陆大侠剑下之鬼。”
    陆潜龙悠然道:“星儿,你可猜出爹现在最想要什么?”
    陆星儿毫不犹豫地道:“自然是又香又浓的美酒。”
    陆潜龙哈哈大笑道:“不错,我们正大光明地喝酒屹肉,看鬼姬能把我怎样。”
    山边有个小小的镇子,傍晚时分,显得格外静寂。
    镇中唯一的酒店中,却是笑声满室,笑声最响的,却是一名光头和尚。
    大智似平根本已忘记他现在是二等公民了。
    酒流水般端上来,眨眼间便空空如也,陆潜龙的酒量丝毫也不亚于他的武功。
    大智道:“陆大侠喝顿酒,足够贫僧洗次澡了。”
    陆潜龙哈哈大笑,忽然站到窗前,发出一声长啸。
    长啸声清越悠扬,满镇震动。
    大智被啸声震得头脑发胀,慌道:“陆小公子,快劝劝陆大侠,他武功这么高,若发起
    酒疯来,谁能吃得消。”
    “啪”地一声,陆星儿在他的光头上拍了下来,骂道:“闭上你的臭嘴,爹是在向鬼姬
    叫阵。”
    大智忙大拍马屁,叹道:“鬼姬知道陆大侠武功恢复,又怎敢来?”
    陆星儿哈哈笑道:“不错,那个鬼婊子的确不敢来。”
    就在这时,镇外传来一阵尖锐的啸声,听起采如同母狼对月长嘶。
    大智惊得—屁股坐在地上,慌道:“不好,鬼姬果然来了。”
    陆潜龙冷笑道:“鬼姬夫人,何不现身一见?”
    尖锐的啸声立刻停下,一阵阻恻恻的声音飘来:“陆大侠武功恢复,可喜可贺。”
    陆潜龙大笑道:“这都是拜夫人所赐,夫人如果能现身见面,陆某必定当面道谢。”
    “山水有相逢,你我终归会见面,又何必急在一时。”
    阴恻恻的声音渐渐消失,直至无声。
    大智惊魂稍定,拍手笑道:“鬼姬怕了陆大侠,再也不敢来了。”
    陆潜龙转过身来,道:“星儿,以鬼姬的啸声看来,她的内力不在爹之下,她现在没有
    露面,必有阴谋。”
    陆星儿笑道:“打架有爹出面,至于阴谋诡计,孩儿肚中多多,绝不会输于她的。”
    夜风忽起,窗子忽然大开,一张纸缓缓地飘了进来,剑光闪动,阿木已将纸挑起。
    他凝目望去,道:“星儿,是封信。”
    陆星儿冷笑道:“想玩信上抹毒的勾当,未免太小儿科了吧。”
    他凑眼望去,只见上面写着:想要雷错的命,请随我来。
    字迹绢秀,无疑出自女子手笔。
    陆星儿心中大震,惊遭:“好歹毒,雷错是她的爹,她竟会以雷错的性命要挟。”
    陆潜龙道:“也许这张纸条不是小妙写的。”
    陆星儿悲愤交集,道:“爹何必再为她辩护,我虽没见过她的字迹,却能肯定必是她所
    写。”
    陆潜龙知道陆星儿当局者迷,极易冲动,叹道:“星儿,小妙如是鬼姬舶部属,只能听
    命于主人,就算她做出很多坏事,也未必是她的本意。”
    陆星儿愤然道:“爹为何处处为臭丫头说话?”
    陆潜龙叹道:“我只希望你能冷静下来,世事难料,有很多事情,光靠聪明的头脑,是
    无法明白的。”
    陆星儿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摆明是个圈套,我们不必理会。”
    陆潜龙微笑道:“你刚才不是说过,打架有爹出面,阴谋诡计你来对付吗?”
    陆星儿苦苦笑道:“爹和雷错的交情,孩儿明白,既然爹不怕,孩儿只好舍命相陪了。”
    陆潜龙道:“可是信上并没有说明地点,叫我们到哪里去找。”
    窗外忽然传来轻轻的击掌声,陆星儿飞身掠出,直向发出声音处扑去。可是落地之处并
    没有人影,陆星儿紧皱眉头,四处查看,只见一面墙壁上画着几根歪歪曲曲的线条,就好像
    是小孩子的涂鸦鸦。陆潜龙已紧跟而来,道:“这些线条莫非就是小妙留下的暗记?”陆星
    儿道:“这是七神殿的暗记,只要我们跟着暗记走就能够找到她。”
    说完,他抢先走进了夜幕中。
    众人紧紧跟随着陆星儿,只见陆星儿将轻功施展到了极限,似乎想立刻见到小妙,问个
    明白。
    一阵悠扬的笛声从一座小院传来,陆星儿不禁停下了脚步,抬头向院中望去。
    陆潜龙道:“就是这里吗?”
    陆星儿冷笑道:“这种笛声只有她才能吹得出,想不到她胆子好大,居然敢现身见我。”
    陆潜龙道:“她若心中有鬼,就不会来见你。”
    陆星儿冷笑—声,抬脚走进院中。
    院中一间房门大开,一名红衣少女正端坐在案前,手中执着根竹笛,向众人微笑示意。
    陆星儿惊道:“香香?”
    香香微笑道:“公子没有想到吗?”
    陆星儿道:“原来你也是鬼姬夫人的人?”香香叹道:“命不由人。”
    “废话少说,小妙在哪里?”
    香香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这样恨她,看来心中还是没有忘记她。”
    陆星儿哈哈笑道:“若不是被蛇咬了一口,谁也不会忘记的。”
    香香笑道:“公子何不坐下来说话,我有一个精彩的故事要说绐你听。”
    阿木连忙搬张小凳,托腮坐好。
    陆潜龙向陆星儿点头示意,陆星儿只好强压怒气,坐了下来。
    香香殷勤劝酒。每人面前都倒了一杯,走到阿木面前时,轻笑道:“你师父好吗?”
    阿木摇头道:“不太好。”
    香香笑道:“你该劝劝他,何必那么执着呢,当出家人有什么好处。”
    陆星儿再也忍受不了,拍桌大叫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香香叹息不已,缓缓道:“有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子,在七岁时就成了孤儿,她被迫成为
    乞丐,流落扛湖,最后被卖进了妓院。”
    她苦苦笑道:“像这种女孩,妓院也许是最终的归宿了。”
    陆星儿心中叹息,他已经明白。香香所说的,就是小妙。只是他没有想到,小妙会有一
    个如此凄惨的童年。
    阿木道:“她在妓院中能不能吃饱,能不能穿得暖和?”
    香香道:“一个不能接客赚钱的女孩,又怎能吃饱穿暖。她能够活下来,已经极不容易
    了。”
    阿木流着眼泪道:“你快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去救她出来。”
    香香笑道:“早已有人将她救出来了,那便是鬼姬夫人,夫人不但给她吃山珍海味,还
    给她最漂亮的衣衫。,‘阿木道:”鬼姬夫人真是好人。“
    香香道:“在我们这些孩子眼中,鬼姬夫人的确是最好的人,虽然她监督我们练功时极
    为严厉,可那时我们为了能让她开心,无不拼命练功。”
    阿木开心地道:“原来她练了武功,那就不必担心有人欺负她了。”
    香香摇了摇头,道:“那个女孩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在她十五岁时,忽然接到指
    令,去杀关西名侠金小侯。‘’陆潜龙动容道:”原来金小侯竟是被她所杀。‘’香香道:
    “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又怎敢杀人,可是面对夫人冷酷的神情,她什么话也没有说,便拿着
    剑上路。”
    阿木急道:“千万别让她去。”
    香香道:“可惜她还是去了,她的武功虽然还没有练成,可是她是一个极聪明的孩子,
    明白智慧比武功重要的道理。”
    陆潜龙叹道:“金小侯是被一名丫环杀死,原来那位丫环,就是她。”香香道:“后来,
    她接到的任务越来越困难,可是她都很出色地完成,夫人对她越来越看重,将她视为最得力
    的助手。最后将她派到七神殿,去杀雷错。”
    阿木惊道:“她究竟是谁?”
    香香道:“她杀死雷错的女儿,变成了小妙。后面的事情,你们都已知道了。”
    阿木霍然站起,叫道:“你一定弄错了,她这么狠心歹毒,又怎能是小妙。”
    香香道:“我也不明白什么叫狠心歹毒,如果她不这么做,就只有死。”
    阿木道:“怎么会这样?”
    香香道:“夫人在我们身上下了蛊毒,如果我们敢违背她的意愿,就算逃到天边,她也
    能令我们毒发身亡。”
    陆潜龙点了点头,道:“苗疆的蛊毒极为厉害。便是当世名医,也束手无策。”
    阿木道:“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救她吗?”
    香香苦笑道:“除非夫人死了,蛊毒才永远不会发作,否则的话,我们永远都只能是夫
    人的女奴。”.陆星儿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香香凝视着陆星儿,忽然滴下两滴珠泪,她幽幽地道:“她让我来向你们说明,希望你
    们能原谅她的所为,而对某些人,她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说到这里,她慢慢站起身来,向内室走去。
    阿木忽然在陆潜龙面前跪下,陆潜龙吃惊地道:“阿木,这是做什么?”
    阿木流着泪道:“求求陆大侠,一定要将鬼姬夫人杀死,救救那些可怜的孩子。”
    陆潜龙叹道:“陆某何尝不想杀死鬼姬夫人,可是鬼姬夫人神出鬼投,我又到哪里找她。”
    陆星儿忽然冲进内室,里面已是人去室空,只是桌上有一张纸条,写着:欲救雷错,请
    去金陵城外山庄。
    陆潜龙随即跟了进采,看了看纸条,道:“事本直迟,我们立刻出发。”
    陆星儿冷笑道:“她根本就不敢来见我,派香香乘说一番鬼话,就以为我会相信吗?”
    陆潜龙道:“她对你有愧疚之心,自然不好意思相见,何况她在鬼姬夫人身边,贸然前
    来,必会引起怀疑。”
    陆星儿沉吟了半晌,道:“孩儿就再相信她一欢,着她究竟能玩什么花样。”
    揽镜自视,镜中是一张魔鬼般美丽的脸,再细心的人也无法找出一丝皱纹。
    解开胸衣,两团丰满的乳房跳荡而出,乳晕仍是浅红色,如同少女浅浅的羞容。
    腰肢仍然是盈盈一握,岁月几乎没有在上面留下痕迹。
    鬼姬夫人不禁笑了,转身望着床边一位少年。
    她吃吃笑遣:“你刚才有没有偷看?”
    少年讷讷地道:“我……我……”
    “有什么好害羞的,难道你从来投见过女人的身体?”
    一条笔直的腿伸到少年的面前,少年的目光不禁一亮,顺着光滑的大腿直往幽秘的所在
    望去。
    “你好坏,看起来正经,其实早巳动了坏心思。”
    声音还是那般娇柔轻嫩,足以诱惑世间所有的少年。少年面对这突出其来的艳遇,简直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昨夜他还在苦读经书,想不到清晨醒来,己见到如此多情的美女。
    莫非书中真有颜如玉?
    少年的手不禁伸向那对酥胸,感觉是柔软而真实的,自己分明不是在做梦。
    鬼姬夫人的贝齿轻咬少年的耳垂,喘息着道:“人家好难过。不想帮帮人家吗?”
    少年渐渐恢复了勇气,笑道:“难道我这样抚摸。你还觉得不够吗?”
    鬼姬夫人腻声道:“我想把你吃下去。”
    可是她的动作却轻柔无比,纤纤玉手滑到少年的档部,发现那里早已是锋芒毕露。
    无比的热意冲上少年的大脑,他忽然将鬼姬夫人压在身下。
    鬼姬夫人舒展开身体,将所有的诱惑摆在少年的面前,吃吃笑道:“那你还等什么,想
    让人家急死吗?”
    少年粗粗地喘着气,忽然将坚挺的胯下刺向一团柔软,那种感觉令他窒息,更有一种从
    未有过的快感。
    少年疯狂地大叫,腰部急剧挺动的同时,双手更在那对酥胸上大力揉抓。
    “再用力点,啊……好,……”
    少年喘息着道:“我快不行了。”
    一声悠长的呻吟声传来,他终于倒在鬼姬夫人的身上。
    鬼姬夫人紧闭着眼睛,大口地喘着气。
    她一直不明白,自己有着无比深厚的功力,为何每次这种事时,却会感到疲倦。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忽然发现少年皱了皱眉。
    鬼姬夫人轻笑道:“莫非你还想要?”
    少年道:“姐姐,你刚才嘴巴的味道好香,为何现在却有些怪味?”.鬼姬夫人又羞又
    怒,忽然感到深深的绝望。
    她其实并没有真正战胜岁月,吐气如兰的少女时代终于还是过去了,她有办法保持身体,
    却对老妇人口中特有的恶臭无能为力。
    “喀嚓”一声,已捏碎了少年的手腕。
    少年惊呼大叫,目中露出恐惧之色。
    鬼姬丈人玲冷一笑,忽然咬住少年的脖颈,大口地吸着鲜血。
    少年大叫道:“我说错了,你的嘴巴一点也不臭。”
    随着鲜血的流失,他的力气渐渐耗尽。等到了躺在地上时,已变成一具于枯的尸体。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声音:“阿修罗求见。”
    鬼姬夫人满是血痕的脸上终于露出笑意,只有阿修罗才会带来令人愉快的消息。
    当房门打开时,鬼姬夫人又恢复了雍容高贵的仪态。
    她微笑道:“你又给我带来了什么好稍息?”
    阿修罗道:“我已将关押雷错的地方告诉了陆潜龙,以他的性子,无论如何也会来的。”
    鬼姬夫人目光中满含欣赏,道:“现在刘长青已被我制服,七神殿已尽在掌握之中,一
    旦除掉陆谱龙,天下便是我的了。”
    她实在无法抑制巨大的喜悦,不禁大声狂笑起来。
    阿修罗静静地听着,神情无比地恭顺。
    笑声一顿,鬼姬夫人道:“陆潜龙何时会来?”
    阿修罗推开窗户,望着漆黑的夜色,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现在应该来了。”
    推窗而视,可以看到山庄的全景,她们所处的小楼,是山庄的最高处。
    鬼姬夫人道:“你准备怎样对付陆潜龙?”
    阿修罗道:“山庄中花阵密布,只要陆潜龙一进来,必被困住。”
    阿修罗微笑道:“关押雷错的小楼机关密布,陆潜龙就算是天神,也无法全身而退。”
    鬼姬夫人不禁露出了笑容,天罗地网已经铺好,只怕陆潜龙不来。
    第十四章抬棺应战
    夜色深沉,山庄中鸦雀无声。
    三道人影电射而来,停在山庄门口。
    一位削瘦的少年道:“小妙不杀雷错,分明是想引我们前来,爹真的要进去吗?”
    一名大汉叹道:“星儿,不管山庄中有多么危险,爹绝不会退缩的。”
    陆星儿沉吟道:“依孩儿之见,还是想法捉住几名庄丁问清情况,再进去不迟。”
    就在这时,黑暗中忽然传来弹指之声,三人霍然转身,只见香香微笑着走出。
    陆星儿道:“你来做什么?”
    香香笑道:“如果没有我指点,你们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将雷错救出。”
    陆星儿目光闽动,道:“你真的是想来帮我们的?”
    香香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道:“庄中的花阵、机关,都标在这张图上,公子按图而
    行,必能救出雷错。”
    陆星儿取图观看,脸上不禁露出怀疑之色。
    香香道:“你担心图是假的。”
    陆星儿冷笑道:“小爷只是认为,小妙绝不会这么好心。”
    香香叹了口气,道:“不杀雷错,引你们上钩,奉是鬼姬夫人的意思小妙唯一能做的,
    就是画出这张草图,让你们平安回去。”陆星儿道:“可是又怎样证明图是真的。”香香叹
    道:“你不妨扣住我的脉门,带我一起去,如果机关发动,我便与你们同归于尽。”陆星儿
    连声冷笑,逭:“难道她不能连你也骗过吗?”香香苦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无言
    以对了。
    陆潜龙道:“星儿,不管是真是假,我们都必须试试。”陆星儿无奈道:“阿木,扣住
    香香的脉门,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能松开。”阿木忙将香香扣住。
    香香笑盈盈道:“小道长,人家想方便的时候,你会帮我吗?”
    阿木红着脸道:“这个嘛…”此时众人轻轻跃过大门,落在庄中。
    正面便是一片花丛,陆星儿取图看了一眼,道:“依图上所示,只需按特定步法,就不
    会触动机关。”
    陆潜龙屏息静气,依步法而行,花阵果然毫无变化,轻轻松松就走了过去。
    香香笑道:“怎么样?”
    陆星儿道:“只过了一道关,后面还很难说。”
    众人按图而行,居然毫不费力就走到一座小楼前。
    香香道:“雷错就关在楼上,不过楼梯中机关密布,必须要极为小心。”
    阿木道:“那该怎么办?”
    两人正在商量,一道身影如一只大鸟般,轻轻地落在楼上。
    香香赞道:“陆大侠。好轻功。”
    陆潜龙微笑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香香道:“雷错被点了穴道,躺在床上。”
    陆潜龙点了点头,身子再次掠起,陆星儿,心都拎到了嗓子眼,他不明白,爹为何会如
    此相信小妙。
    只听脚步声微微响动,陆潜龙去而复返,背上已伏着雷错。
    阿木喜道:“大功告成。”
    香香笑道:“陆星儿,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
    阿木也松了口气,抹了抹脸上的汗珠,甩到地上。
    香香脸色大变,道:“不要。”
    就在这时,警铃大作,声音极为刺耳,紧接着,残杀声四起,齐向小楼冲来。
    阿木讷讷地道:“怎会这样?”
    香香道:“机关是鬼姬夫人亲手制造,极为灵敏,就算一滴汗珠也能触动。”
    陆潜龙道:“事已至此,大家冲出去。”
    他当先冲出小楼,抬头望去,一群黑衣少女手执长剑,已将小楼困住。
    陆潜龙哈哈笑道:“就凭你们,也能将陆某围住。”他杀人人群,就如虎人群羊,黑衣
    少女当者披糜,无不纷纷后退。
    眨眼间,他们己杀到门口。
    鬼姬夫人站在人群后,皱眉道:“陆潜龙怎会识破我的机关?”
    阿修罗叹息道:“夫人难道没有看到香香吗?必是她偷走机关图,将陆措龙救走。”
    鬼姬夫人怒遭:“难道她不怕蛊毒发作?”
    阿修罗道:“夫人莫非忘了,香香地位卑贱,根本没有资格享受夫人的蛊毒。”
    鬼姬夫人脸色铁青,眼睁睁地看着陆潜龙等人扬长而去。
    她忽然厉声叫道:“香香,你为什么要背叛本座?”
    香香抬头望去,笑道:“人家为了救老公嘛,夫人的恩情,只好放在脑后了。”
    阿木道:“你老公是谁?”
    香香嘻嘻笑道:“就是你啊。”
    阿木道:“我们没有拜过堂,怎能算是夫妻?”
    香香笑道:“那我们现在就拜。”
    阿木慌忙摇头道:“不要。”
    说话间,众人已冲出山庄,很快就消失不见踪影。
    阿修罗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生气可以令人衰老,皱纹丛生。
    可是人在愤怒的时刻,又怎能想到这一点。
    鬼姬夫人的房间不时传来器物破碎的声音,没有人敢接近房间半步。
    设计周密的圈套却功败垂成,鬼姬夫人的心情谁都可以理解。
    “砰”地一声,虽后一个花瓶被掼得粉碎。
    鬼姬夫人大叫道:“阿修罗在哪里?”
    一名婢女怯生生地道:“阿修罗出去有事,很快就回来了。”
    鬼姬夫人大怒道:“奉座找她有事,快叫人找她回来!”
    一个清脆的声音道:“阿修罗求见夫人。”
    “给我滚进来。”
    阿修罗轻轻地走进房间,望着满地的碎片,忽然重重地跪了下去。
    鬼姬夫人—怔,道:“你干什么?”.阿修罗道:“香香是我的手下,只因我管教不严,
    才会令夫人计划失败,望夫人重责属下。”
    鬼姬夫人沉吟了半晌,叹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你还是起来吧。”
    阿修罗道:“夫人若不严惩,属下心中难安。”
    鬼姬夫人露出了笑容,道:“香香长年为妓,自然水性杨花,只是没想到她竟会看上一
    名小道士。”
    阿修罗道:“那名小道士叫做阿术,虽然呆头呆脑,不过人品老实,像香香这种妓女,
    对这种人最是喜欢。”
    鬼姬夫人道:“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你刚才出去,办什么事情?”
    阿修罗道:“夫人的吸血大法快要成功,是以属下特地找来美貌少年,供夫人练功。”
    鬼姬夫人微笑道:“不错,只要我神功练成,陆潜龙怎是我的对手?”
    阿修罗道:“夫人神功练成,固然天下无敌,不过属下还有一个万全之策?”
    鬼姬夫人笑道:“鬼精灵,你又想到什么?”
    “在陆潜龙见到夫人时,他必定已累个半死,绝不可能是夫人的对手。”
    陆潜龙与鬼姬夫人决斗的消息,刹那间已传遍江湖。这个消息远比去年杜无言大战陆潜
    龙的战事更为吸引众人的目光。
    陆潜龙纵横扛湖数十年,几乎没有对手,对于此战的结果,各大赌场的盘口已开到三赔
    十。
    可是数日后传出的消息,却令赌场的盘口大为变化,竞到了六赔四,鬼姬夫人略占上风。
    这个消息便是鬼姬夫人已练成了吸血神功。
    吸血神功是天下最神秘的武功,据说这种武功从来没有人练成过。
    人人都知道吸血神功与少林易筋经是分列正邪两派的绝顶武功,可是吸血神功究竟有多
    么厉害,一向只是传言。
    十天之中,金陵城中群雄毕集,每个人都想一睹陆潜龙的风采,然而没有人知道陆潜龙
    的下落。
    金陵城消息最灵通的人士,当然是捕头王克敌,所以这几天来,他家的门几乎已被挤破
    了。
    在刚打发走一群江湖人物后,王克敌家的大门又被敲响。
    一日应付百名江湖人物,王克敌几乎快要疯了,可是他只是—
    名小小的捕快,又怎敢得罪江湖人物?
    他苦着脸,打开了门。
    门开处,一把长剑直指他的咽喉。
    玉克敌叫道:“阿木,你发疯了吗?干嘛用剑指着我?”
    阿木讪讪地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星儿说,这样出场比较酷。”
    一人从阿木身后走出,正是陆星儿,只是他的脸上已没有了招牌笑容,看起来令人不寒
    而栗。
    王克敌陪笑道:“原来是陆小公子,哪阵风将你吹来的?”
    陆星儿冷冷地道:“废话少说,跟我走。”
    王克敌慌道:“你我只是小小的恩怨,不会上升到杀人灭口这种地步吧。”
    陆星儿皱了皱眉头,转身就走,王克敌在阿木的长剑威胁下,只有乖乖跟着。
    三人在小巷中七拐八弯,已进入一家小院。
    王克敌不知陆星儿会怎样对付他,心中如装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
    走进房门,阿木收起长剑,却将房门关上,随即站在门口,如同一尊门神。
    王克敌见到这种架势,更加惊慌万分。
    陆星儿冷冷地道:“我叫你来,不过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老实回答,小爷自然会
    放你走。”
    王克敌道:“在下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星儿道:“你肯合作,那就更好,小爷想知道,你与小妙究竟是什么关系?”,王克
    敢慌道:“陆小公子,我可是清白的,小妙是不是怀了别人的孩子,绝对跟我没有关系。”
    小妙是陆星儿的情人,此事天下皆知,陆星儿脸色如此难看,不由令人不往坏处想。
    陆星儿淡淡地道:“你曾经帮着小妙陷害小爷,如果交情不深,你又怎会帮她?”
    王克敌忙道:“她给了我千两黄金,让我将你关进牢中,在下虽是世家子弟,可千两黄
    金毕竟不是小数目。”
    他见陆星儿正在沉思,忙又道:“在下本以为易筋经在你手中,是以想陷害于你,弄点
    好处,想不到却是空欢喜一场。”
    陆星儿沉吟道:“对小妙的身份来历,你知道多少?”
    王克敌道:“她自称是王爷的女儿,在下也不知是也不是,不过看在黄金的份上,管她
    是谁?”
    陆星儿轻轻叹了口气。
    王克敌虽是世家子弟,可毕竟是个小人物,捕头薪水不高,千两黄金的确已足够将他收
    买。
    看来王克敌所知不多,想从他身上知道小妙的事情,未免打错了算盘。
    王克敌见陆星儿脸色阴晴不定,道:“陆小公子,我与小妙真的没有关系,难道她真的
    被人搞大了肚子,所以你才以为我是奸夫?”
    陆星儿道:“你以后再敢胡说八道,小爷必撕烂你的嘴,还不给我滚。”
    王克敌听到一个“滚”字,心中大喜,对阿木作揖道:“请道长让路。”
    阿木从门口移开,王克敌急忙窜了出去。
    阿木忽然皱眉道:“星儿,有些不对?”
    陆星儿道:“什么不对。”
    阿木道:“王克敌练的是鹰爪功,手掌怎会那么白嫩。
    陆星儿叫道:“好个阿木,一提到武功就聪明起来,小爷反而要拜你为师了。”
    他急步奔出,阿木也紧紧跟随而去。
    王克敌刚出小院不远,忽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望去,不由大惊。
    陆星儿道:“小爷还有话问你,给我站住。”
    王克敌道:“在下尿急,下次再说吧。”
    说罢转身就走,可是陆星儿步法极快,眨眼间已将他的衣领紧紧抓住。
    王克敌赔笑道:“有话好说,何必拉拉扯扯。”,陆星儿淡谈地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王克敌慌忙将手拢到袖中,道:“在下又不是女人,有什么看头。”
    陆星儿冷冷地道:“你究竟是谁?”
    王克敌笑道:“小公子真是说笑话,我不是王克敌还能是谁?”
    陆星儿道:“王克敌练的是鹰爪功夫,手掌皮肤自然极为粗造,而你的手细皮嫩肉,绝
    不像练过鹰瓜功的。”
    王克敌脸色渐变,讪讪笑道:“你一定看错了,在下的手掌粗如树皮,跟细皮嫩肉再也
    扯不上关系。”
    他慢慢地将手从袖中伸出,似乎想证明自己。
    阿木忽然叫道:“防他的暗器。”
    说罢,立刻倒转剑柄,向王克敌肋下撞去,这一招看似简单,却快到极点,王克故—声
    闷哼,身子已僵直不动。
    陆星儿拂开他的袖子,只见他手中果然都是细如毛发的毒针。
    陆星儿道:“阿木,你怎知他会用暗器?”
    阿木不好意思地道:“善使暗器的手,必定肌肤光滑,我只是随便猜猜,想不到居然猜
    中了。”
    陆星儿笑道:“阿木,你果然厉害,以后小爷若有武功上的难题,你可一定要帮我。”
    阿木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陆星儿转向王克敌,冷冷地道:“现在阁下可以亮出身份子吧?”
    王克敌面如土色,却咬紧牙关,死活也不开口。
    陆星儿冷笑道:“看来你还不知道小爷整人的手段。”
    王克敌苦苦笑道:“你就算将我千刀万剐,我也绝不敢吐露只字,和我的主人相比,你
    的手段又算得了什么。”
    陆星儿森然道:“你真的不说。”
    王克敌的身子猛地一震,脸色忽然变成惨绿之色,他嘶声叫道:“主人,我什么也没有
    说,你为何要杀我。”
    只见他两眼翻白,身子软成一堆泥,倒在了地上。
    陆星儿急忙四处查看,空巷寂寂,哪里有半条人影。
    阿木忽然叫道:“星儿你看。”
    陆星儿急忙循声望去,只见三十丈外有座高楼,只是已空无人影。
    阿木道:“刚才我看到有好几道人影,现在却不见了。”
    陆星儿道:“你可看清是男是女?”
    阿木摇了摇头,道:“有男有女,可是却看不清他们的面目。”
    陆星儿疑心大起,道:“世上可有人能将暗器打到三十丈外厂阿木道:”除非是用弓箭。
    “
    陆星儿沉吟道:“可是这个假王克敌并没有中箭,对方究竟用什么方法杀死他呢?”
    阿木也百思不得其解,忽然颤声道:“星儿,世上是否真的有鬼?”
    陆星儿不觉悚然一惊,世间有没有鬼神,本就众说纷纭,没有定论,而面前发生之事,
    只能用鬼神来解释。
    阿木道:“陆大侠与雷大侠见多识广,恐怕他们会明白怎么回事。”
    陆星儿道:“也只有如此了。”
    两人背起王克敌,在密如蛛网的巷道中一拐八弯,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巷。
    推开一扇木门,正见陆潜龙与雷错相对饮酒,大智在一边殷勤侍候。
    三人见陆星儿与阿木拖进一具尸体,都不由吃了一惊。
    大智道:“这个绿毛乌龟是谁?”
    陆星儿将事由说了一遍,雷错脸上肌肉牵动,望向陆潜龙。
    陆潜龙缓缓地道:“看来此人无疑是死于蛊毒了。”
    陆星儿道:“蛊毒究竟是什么东西?”
    蛊毒是传自苗疆的一种施毒手段,具体用法如何,谁也不太清楚。“
    “这么说来。在那座高楼上出现的人,就是给此人下蛊的人了。”
    “蛊毒可以从远处控制,下蛊之人必是发现王克敌已被你擒住,所以才引发蛊毒。”
    雷错道:“鬼姬夫人正是出自苗疆,看来此事与她必有关系。”
    陆星儿道:“此人并不是王克敌,而是鬼姬夫人派人假冒的。”
    陆潜龙道:“王克敌只是一名小小的捕头,鬼姬夫人为何振人假冒他,而真正的王克敌
    又去了哪里?”
    陆星儿道:“这些事情我也无法明白,不过明天就是决斗的日子,鬼姬夫人不弄些花样,
    她是不会舒服的;”
    陆潜龙笑道:“只要她肯与我正面决斗,爹绝不会输给她的。”
    就在这时,房门忽被敲响,陆星儿笑道:“鬼姬夫人的花样来了。”
    打开房门,只见明月正站在门口,满脸的傲气。
    陆星儿叫道:“小兔崽子,想找死吗?”
    明月一翻白眼,道:“家师薛紫衣想约陆潜龙与明日午时,决斗于洗银阁,他若没有胆
    子,就不必来了。”
    陆星儿一把将他揪住,道:“跟小爷玩这种花样,不嫌太老土了吗?”
    明月毫不畏惧,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若伤了我,只怕陆潜龙别想在江湖中混
    下去了。”
    陆星儿冷笑道:“究竟还有几个人想与爹决斗,你干脆全说出来。”
    明月嘻嘻笑道:“还有田师叔、刘先生、楚先生与祖师无尊上人,他们也想约陆大侠在
    午后决斗。”
    他说罢,一溜烟地走了。
    陆星儿笑道:“鬼姬夫人也不过如此,居然只想出这种下九流的计策。”
    雷错道:“陆大侠,无尊上人的两名徒弟虽然没什么了不起,可是刘长青等三人却很难
    对付,就算胜了他们,体力必然大耗,又怎能是鬼姬夫人的对手?”
    陆潜龙忽然哈哈大笑道:“能连战众位高手,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雷兄,你若是我,
    该怎么做?”
    雷错沉吟半晌,叹道:“陆大侠的心思,我已明白,雷某知道你的脾气,知道再劝已是
    无用的。”
    陆潜龙大笑道:“果然是我的知己,冲你这句话,当浮三大白。”
    陆星儿气得双手发抖,却无可奈何。
    这种无聊的当也会上,他实在不明白爹的脑子是什么做的。
    他忍不住问阿木道:“阿木,如果换成是你,你会不会上当?”
    阿木道:“师父说,力气用完还会再生,舍不得用力气,就是懒虫。”
    陆星儿苦笑,这种事情去向阿木,岂不愚蠢至极。
    阿木怔怔地望着他,道:“星儿,你生气了吗?”
    陆星儿冷冷地道:“小爷才不会生气。你现在陪我出去,买件东西回来。”
    阿木道:“什么东西?”
    “棺材。”
    清晨。
    洗银阁前的长街上空空荡荡,可是街边的店铺民居中,却已挤满子人。
    陆潜龙将连战五位高手之事,早已传遍了全城,这种百年难逢的大事,又怎能错过。
    虽然决斗在正午进行,可是天刚刚亮,观战的人已经到齐。
    午时将近,一道人影如轻烟般掠过民房,轻轻落在街心。
    旁观众人齐齐喝采,薛紫衣抱拳示意,面带微笑。
    抬头望去,阳光刺目,已升到头顶。
    薛紫衣大声道:“海南剑派薛紫衣,斗胆向陆潜龙大侠挑战,在下不敢说取胜,只盼能
    挡十招,也算不负学武十年。”,众人嘻嘻笑道:“你能挡得住陆大侠三招,老子就很佩服
    你了。”他们并不知这场比武的内幕,只求能瞧个热闹,心愿已足。
    薛紫衣笑道:“已是正午,不知陆大侠为何还没有来,难道是临阵而逃不成?”
    话音刚落,杂物纷纷抛来,有人大声骂道:“你算什么东西,陆大侠怎会怕你?”
    “不错,陆大侠不过心地仁慈,想让你多活片刻罢了。”
    陆潜龙在江湖人的心中几乎已成为神话,薛紫衣遭到公愤,不足为奇。
    一具棺材忽然出现在街头,众人不禁沉默了下来,薛紫衣心脏紧缩,双手不由握紧。
    想不到陆潜龙竟抬棺应战,看来他竟已想决一死战。
    棺材由四名伙计抬着,径直走到街心放下。
    众人顿时觉得气氛凝重,无不张口结舌。
    薛紫衣心中慌道:“怎会这样,难道陆潜龙自知必败,所以想拼一个算一个。”
    棺盖“咯”地一声打开,众人齐声惊呼,定睛望去,只见一位瘦小的少年跃了出来。
    薛紫衣惊道:“陆星儿,这是什么意思?”
    陆星儿懒洋洋地望了他一眼,转向众人道:“各位大叔伯伯,陆星儿在此有礼了。”
    众人高声欢呼,乱成一团。
    陆星儿道:“今天这场比武,本是鬼姬夫人的阴谋,大家一定知道,爹将与鬼姬夫人在
    黄昏时决斗。”
    众人点头道:“陆大侠与鬼姬夫人决斗,关海南剑派屁事?”
    陆星儿又道:“鬼姬夫人自知不是爹的对手,所以派出这些小丑来,想消耗爹的体力,
    以达到不战而胜的目的。”
    众人怒喝道:“岂有此理,鬼姬夫人也算一个人物,怎能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
    说话间,已有两人冲向薛紫衣,叫道:“姓薜的,叫鬼姬夫人出来,老子想和她先打一
    架。”
    众人已认出他们是山西彭家二虎,凭着祖传的五虎断门刀,在江湖中颇有些名气,先前
    说话的,正是彭家老二。
    彭老大道:“不错,若是愚弟败了,老子再上。”
    彭老二道:“若哥哥也败了,老子还要上。”
    彭老大奇道:“你既已败过一次,何必再打?”
    彭老二笑道:“我们兄弟有名的死缠滥打,败了再打,有什么关系?”
    众人哄然大笑,肃杀的场面顿时嘻笑一团。
    薛紫衣冷冷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凭你们那点武功,也想见夫人?”
    “啷”地一声,二人齐齐拔出兵器,怒目相向。
    陆星儿笑道:“彭家两位大哥,能不能听小爷一言?”
    彭老二道:“别说一句,就是一百句,老子也会听的。”
    陆星儿道:“众位江湖朋友的义气,小爷心领,不过我们若是也来群殴,岂不是与鬼姬
    夫人一样卑鄙无耻!”
    彭老二道:“这倒也是。”
    陆星儿道:“爹这次抬棺应战,就是下定了必死的决心,虽然连战五位高手后,再战鬼
    姬夫人将极为困难,可越是这般,越能显得爹的厉害。”
    彭老大拍手笑道:“原来陆大侠早有把握。”
    陆星儿笑道:“爹早已准备好了对付鬼姬夫人的方法,小爷别的不敢要求,只望大家鼓
    足力气,为爹加油就行了。”
    众人齐声欢呼,彭老二叫道:“小兄弟,彭老二别的本行,最厉害的就是嗓门大,制造
    气氛的事,放心交给老子吧”
    薛紫衣持剑的手轻轻发抖,汗水直流,他虽然还没有见到陆潜龙,可是斗志已被完全打
    消。
    陆星儿忽然抬起头来,只见洗银阁的岂间房中,窗帘微并。
    阿修罗正与香香正倚窗而立。
    香香道:“陆星儿诡计多端,我总有些不祥的预感。”
    阿修罗冷笑道:“这场比武,不过是装装样子,真正的结局,你很快就会看到。”
    “小姐非要弄得人神共愤,才想罢手吗?”
    阿修罗转过身来,怒道:“这十几年采,我们受了那么多的苦,你知道是为什么?”
    “是因为鬼姬夫人。”
    “鬼姬夫人为何能欺负我们?”
    “她武功厉害,又会蛊毒,我们只有听令于她。”
    “你只说对了一半,陆潜龙武功天下第一,还是受尽苦楚,鬼姬夫人之所以处处占上风,
    只因她拥有权力。”
    “不错,有那么多人为她卖命,而陆潜龙却只是独自奋斗。”
    “一个人可以不会武功,却仍然能控制别人的性命,所以权力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
    “你说的话,我只能听懂一半,不过小姐想做什么,香香一定全力支持。”
    阿修罗总算露出了笑容,道:“下面的好戏就要开始了,我们不妨先看戏再说。”
    此时陆星儿的目光已转向长街的尽头,嘻嘻笑道:“爹,你可以出来了。”
    众人顿时静了下来,陆潜龙成名已久,却如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终于能一睹天下第一
    大侠的风采。
    一道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街头,众人齐声喝采,掌声雷动。
    陆潜龙终于来了。
    薛紫衣的衣衫已被汗水湿透,在如雷的掌声中,如同芒刺在背。
    他勉强拾起头来,只见陆潜龙两道力锋般锐利的目光逼向自己。
    他不禁低下头去,颤声遭:“梅南剑派薛紫衣,愿领教陆大侠高招。”
    在陆潜龙的声威之下,他能够挺立不倒,已算是极有胆量。
    陆潜龙一言不发,抽出了长剑,可是他的神情古怪,似乎有些害羞。
    陆星儿笑道:“薛紫衣,你根本没有资格与爹说话,想死就快点应战。”
    薛紫衣无可奈何,长剑尽力刺出。
    “叮”地一声,一把长剑被荡到半空,众人欢声雷动。
    彭老二叫声果然最响:“好剑法!”
    陆星儿嘻嘻笑道:“薛紫衣,你根本不是爹的对手,还不快滚?”
    薛紫衣如逢大赦,连滚带爬而去。
    陆潜龙望着陆星儿,神情竟有些不安。
    暗室中的香香不禁嗔道:“想不到薛紫衣这么没用!”
    阿修罗道:“薛紫衣出剑时。毫无伤敌的决心,又怎能胜利。”
    香香叹道:“不过陆潜龙的确厉害,他还没有出手,薛紫衣已不战而溃。”
    阿修罗微笑道:“他根本就不是陆潜龙。”
    “那他是谁?”
    “薛紫衣未战先怯,这是其一,阿木剑法本就极高,这是其二。”
    “这人竟是阿木?”
    “这场比武已投有看头,阿木剑法极高,再加上陆星儿的心理战斗,已足以对付刘长青
    等人了。”
    “这么说来,我们的计划岂不是完全失败?”
    “这场车轮大战,本就是做给鬼姬夫人看的,水管谁胜谁负,结局都是一样的。”
    “我实在不懂。”
    “陆潜龙与鬼姬夫人决斗,必有一死,而未死的那人,血只能多活一时半刻。”此时屋
    外欢呼声又起,刘长青又被击败。
    陆潜龙睁开跟睛,发现四周一团漆黑,空间极为狭小。
    正在惊讶之时,他听到陆星儿的声音:“刘王八蛋,你根本就不是爹的对手,何必死要
    面子呢?”
    有人叫道:“连剑都打飞了,居然还不认输,想不到七神殿的二当家居然是个无赖。”
    陆潜龙忽然明白过来,有人正替自己决斗,并且击败了刘长青。
    星儿又玩什么花样?
    就在他想破棺而出之时,忽昕陆星儿用极低的声音道:“爹,给点面子好不好,暂时不
    要出来。”
    陆潜龙苦笑,看来昨夜酒中一定被星儿下了迷药。
    只听陆星儿大声道:“还有那个王八蛋不怕死?”
    楚先机阴沉的声音道:“楚先机愿领教陆大侠高招。”
    陆星儿笑道:“爹连斗三位虽然不累,可是若不休息片刻,实在不给楚老贼面子,各位
    以为如何?”
    众人道:“不错,楚老贼毕竟是成名人物,若趁火打劫,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此时楚先机满脸无奈,又不好发作。陆星儿哈哈一笑,道:“爹,请进棺材休息,只是
    地方简陋了点。”
    舆论既已造足,阿木顺理成章地躺进棺材,此时他汗流满面,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陆潜龙顿时明白自己躺在棺材之中,深知陆星儿移花接本的计策,现在阿木筋疲力尽。
    正是自己出面的时候。
    不知陆星儿做了什么手脚,棺中的隔板一翻,陆潜龙已与阿木调换了位置。
    陆潜龙一跃而出,轻轻地落在地上。
    陆星儿笑道:“爹,为何不多休息片刻?”
    陆潜龙哈哈大笑道:“爹拳头发痒,一分钟也等不下去了。”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显得内力充沛至极,楚先机不禁吃了一惊。
    他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明白陆星儿使诈,叫道:“你……”
    陆星儿抢先道:“你们展开车轮大战,卑鄙无耻,还有什么资格放屁。”
    楚先机怒道:“我……”
    陆星儿抢道:“我爹大人大量。不跟你们计较,想打就打,不打就滚。”楚先机怒极,
    一刀削向陆皇儿。
    陆星儿毫不在乎,反而负手在后,傲气十足。
    “叮”地一声,长刀已被陆潜龙接下。
    陆潜龙冷笑道:“楚老贼,你的对手是我。”
    楚先机此时已毫无斗志,在陆潜龙强大的攻击下,很快就步法散乱,连连后退。
    众人忽然放出惊天动地的喝栗声:楚先机已败。
    外面的世界再精彩万分,也与李如媚毫无关系。
    山庄的牢房中伸手不见五指,脱裙不见玉腿,想用美人计迷惑看守,看来毫无把握。
    本来牢中关着刘长青等人时,还算热闹,可现在他们都被提出,只留下无嗔道长、方丈
    与花恋蝶。
    两个是出家人,一个天生阉人,与这种人关在一起,李如媚哪有丝毫情趣。
    花恋蝶也是百无聊赖,道:“李姑娘……”
    “闭嘴,我跟你毫无共同语言。”
    “难道你不想逃走?”
    “你能有什么主意?”
    “此牢依山而建,三面都有重兵把守,想逃走,只怕难如登天。”
    “你放了一通狗屁,有什么用处?”花恋蝶洋洋得意地道:“老子想出一条绝妙的计策,
    就算陆星儿在此,也不得不服。”
    “凭你?”
    花恋蝶正色道:“我准备在靠山的这面墙挖出一个洞来。”
    李如媚笑得打跌,道:“方丈,道长,你们听到他的妙计没有。”
    方丈道:“花施主,不要胡思乱想,早点休息吧。”
    无嗔道长叹道:“人被关久了,自然会产生幻想,花施主还是算了吧!”
    花恋蝶不以为然地道:“自古以来,聪明人总是得不到理解,试问我如果挖通这面墙,
    会有什么效果?”
    李如媚笑道:“莫非你想在山肚中挖出一条地道,只怕你活不到那时。”
    花恋蝶悠然道:“何必挖地道,只要挖出一个洞来藏身就好了。”“该睡觉了。”
    “我们藏身地洞,再将墙壁修好,看守的人进来送饭时,自然看不到我们的踪影,会怎
    样猜想呢?”
    李如媚忽然大叫道:“他们必定以为我们逃走。防守自然大大松懈下来。”
    花恋蝶洋洋得意地道:“那时我们再强攻出去,应该有把握多了。”
    无嗔道长叫道:“妙计。”
    李如媚喜不自禁,忽然抱住花恋蝶,狠狠地亲了他一下。
    香吻热烈,令人心跳。花恋蝶正在陶醉之中,李如媚却松开手来,喃喃地道:“毕竟不
    是真正的男人,一点感觉都没有。”
    花恋蝶虽然心中痛楚,可是提议得到通过,毕竟是前所未有。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
    泥土甚是松软,不用多少时间,挖出的洞已足以容身。
    眼看就到了送饭的时间,四人急忙挤入洞中,再将墙壁依原样砌好。
    脚步声响,两名看守已到。
    一名年轻的看守道:“开饭啦。”
    众人屏息静声,静等看守们发出惊呼。
    “里面似乎没有人。”
    “不好,他们逃走了。”年轻的看守声音充满惊感。
    众人大喜,若不是地洞狭窄,早巳拥抱相庆。
    “不用担心,他们必是躲到墙后面去了。”年老看守的话如向惊雷。
    “他们为何这样做?”
    “制造混乱,然后逃走。可惜这种方法早已有人用过,已经不稀奇了。”年轻看守忍不
    住赞道:“还是您老有经验,一眼就看出他们的用心。”
    “老套,太老套了,现在的犯人越来越没有创意了。”声音中充满了不屑。李如媚不由
    破口大骂道:“都是你想的好主意,害得奉姑娘像只耗子一样钻进这个洞中。”“我怎知道
    这里的犯人跟我一样聪明。”“这种狗屁点子,还好意思叫聪明。”“刚才你不是同意了吗?”
    “我现在同意你去死,你为什么还不死?”李如媚“轰”地一声推开墙壁,走出狭小的地洞。
    两名看守站在铁栏外,手提食盒冷冷笑着。香气传来,李如媚叫道:“拿饭来。”老看守冷
    笑道:“作为逃狱的惩罚,这顿饭准备喂狗。”李如媚迁怒于花恋蝶,怒道:“都是你。”
    花恋蝶垂头丧气,不发一言。李如媚钽然凑近铁栏,堆下笑脸,道:“两位大哥,有话好商
    量嘛,你们忍心让我饿坏吗?”想不到两名看守如同踩到毒蛇,慌忙退了一步。李如媚大奇,
    不由嗅嗅身子,道:“很香啊?”
    老看守冷笑道:“阿修罗姑娘有令,必须与犯人保持三尺的距离,否则人头落地。”这
    禁令好毒、李如媚就算是天下第一美女,也无计可施了。看着两名看守畅长而去,李如媚忍
    不住大骂道:“又是阿修罗,她究竟是谁?”花恋蝶道:“既然她对你这么熟悉,看来必是
    一位熟人。”一声叹息声传来,众人不禁循声望去,铁栏外多了一名青衣少女,身材苗条,
    相貌平平。李如媚道:“你是谁?”“如媚,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吗?”
    “拜托,我又没有听过你说话……啊,小妙,你是来救我们的吗?”李如媚惊喜不已。
    “其实我的真名叫阿修罗。”
    “噗嗵”一声,牢中三人同时倒地。
    阿修罗居然就是小妙,这怎么可能!
    过了良久,李如媚才从地上爬起,颧声道:“你究竟是谁?”
    “我好希望我就是雷错的女儿小妙,我好希望能回到以前,乃与你争风吃醋。可是我偏
    偏却是阿修罗。”青衣少女痛苦至极,泪水涔涔而下。
    方丈与花恋蝶感动不已,不禁揉了揉眼睛。
    李如媚怒道:“原来那场大火就是你放的,星儿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还那样对他。”
    那都是鬼姬夫人的安排,我身为她的属下,又怎有能力制止。“双眸已哭得发红。
    “少来这套,本姑娘不是陆星儿,平生最不会的,就是怜香惜玉。”
    小妙轻轻叹息,道:“陆大侠与鬼姬夫人的比武就要开始了,时间紧急,有什么话,出
    去再说。”
    李如媚大奇,道:“你想放我们出去?”
    “鬼姬夫人已练成吸血神功,陆大候已没有战败她的绝对把握,你们出去后,立刻将此
    花交给陆大侠。”
    她说者、将一朵浅蓝色的花递给李如媚。
    “这是什么东西?”
    “此花名叫帝王花,将它揉碎放人水中洗澡,身上便有一股清香。”
    她取出钥匙,打开了铁栏。李如媚本来将信将疑,可是铁栏打开,却是不争的事实。
    方丈忍不住道:“只凭一朵小花,就能对付鬼姬夫人?”少女道:“此花是克制吸血神
    功的奇物,鬼姬夫人一旦闻到这种花香,身子就会软瘫一团,不堪一击了。”方丈道:“想
    不到天下居然有这种奇事?”
    李如媚急急叫道:“老秃驴,逃命要紧,想泡妞以后再说。”方丈道:“不问清楚,岂
    不害了陆大侠的性命。”李如媚自信满满地道:“把花交给星儿,他自然会处理,要你添什
    么乱子。”
    方丈长叹一声,对小妙合十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施主悬崖勒马,幡然悔悟,实
    是武林之幸。”
    小妙道:“此处的看守已被我设计调走,大师好走。”
    方丈抬起头来,李如媚与花恋蝶已不见踪影。
    第十五章吸血神功
    已是黄昏,夕阳西下,层林尽染。
    陆潜龙与鬼姬夫人的决斗很快就要开始了。
    人群鸦雀无声,静等着这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来临。
    街边的一家酒店早已腾出空房,供陆潜龙休息。
    陆星儿等人齐聚房中,给与陆潜龙精神上的鼓励。
    大智忙着为陆潜龙捶腰,当起了按摩大师的勾当。
    陆潜龙微笑道:“大智,陆某刚才只斗了一场,气力消耗不多,足以对付鬼姬夫人。”
    大智嘿嘿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就在这时,窗外;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阿木奇道:“有人娶亲吗?”
    从街头走来八名吹鼓手,个个腮帮鼓起,卖力吹奏。
    更有八名大汉赤裸着上身,手执铜锣,奋力敲打。
    陆星儿道:“搞什么飞机?”
    雷错道:“想不到鬼姬夫人的排场不小。‘’紧接着,两骑快马急驰而来,蓦地站住,
    胯下马纹丝不动。
    众人齐声叫道:“好骑术!”
    两名骑士双手一挥,一块长长的红地毯展开,铺在地上。
    紧接着,十六名白衣少女踏着红地毯款款而来,将手中的鲜花不停地撤在地毯上。
    众人轰然大叫道:“好臭屁。”
    撒花完毕,少女们分列两侧,目不斜视。
    陆星儿叹了口气,道:“老婊子该出面了吧。”
    一顿大轿如飞而来,停在红地毯上,众人屏住呼吸,凝目望去。
    久闻鬼姬夫人是昔年江湖第一美女,如今虽然老了,只怕还能一看。
    轿帘掀开,走出一名红衣少女,众人大惊道:“不可能吧,这么年轻?”
    红衣少女面如寒霜,目光如刀,她只是微微一扫,众人齐齐闭嘴。
    红衣少女淡淡地道:“夫人受不得肮脏味道,有口臭、狐臭、三天没洗澡的人,请退后
    三十丈。”
    鼓老二怒道:“老子口臭、狐臭俱全,三个月也没洗过澡,可是老子偏要在这里,你能
    把我怎么样?”
    彭老大道:“不错,大家一起放个屁,将这个臭娘们熏死。”
    忽见红影闪动,“啪”地一声,彭家兄弟脸上已各着了一掌。
    等到彭家兄弟定下神采,红衣少女已回到原地,神情依旧,似乎根本就没有动过。
    彭老二怒道:“臭娘们,你敢打我?”
    “打了就打了,你能把本姑娘怎样?”活脱脱是彭老大的口气。
    彭家兄弟狂怒,双双奔出,向红衣少女扑去。
    红衣少女神情淡然,身子丝毫不动。
    彭家兄弟刚扑到面前,忽然闷哼一声,双欢扑倒在地,口中流出了黑血。
    众人惊呼道:“臭娘们的手掌有毒。”
    惊呼声中,众人顿时后退,远不止三十丈。
    红衣少女冷笑道:“不识抬举的东西,不见棺材不落泪。。,陆潜龙眉头一皱,轻轻跃
    到街心,道:”姑娘,你仗着毒掌功夫,就敢胡乱杀人,未免不将陆某放在眼中。“
    红衣少女神情掠过一丝惊慌,道:“陆大侠,奴家只是奉夫人之令清场,并没有冒犯您
    老人家的意思。”
    陆星儿嘻嘻笑道:“已经冒犯了,快脱衣谢罪。”
    众人齐声叫道:“快脱l”
    红衣少女神情委屈至极,几乎要流出泪来,小轿中一声阴恻恻的声音传来:“陆大侠,
    你就这样欺负我的人吗?”
    这一声虽然不高,却压倒了众人的喧哗声,清清楚楚地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场上立刻恢复平静,一位绝色美女慢慢地走出大轿。陆潜龙叹道:“鬼姬夫人,你总算
    露面了。”
    鬼姬夫人淡淡地道:“本座花容月貌,可是却如同过街老鼠般二十年不敢露面,陆潜龙,
    这全是拜你所赐。”
    陆星儿听到“花容月貌”四字,不禁心中一动,心道:“皂妖婆的确不难看,如果她想
    陪小爷睡觉,小爷肯还是不肯?”
    陆潜龙长叹道:“你若不再江湖中翻云覆雨,陆某绝木会为难你的。”
    “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武林至尊?”
    “公道自在人心。”
    “好一个公道自在人心,今日我若击败了你,看谁还敢在我面前放肆。”
    陆星儿忍不住笑道:“拜托,说话之前,请刷刷牙。”
    鬼姬夫人微笑道:“这位便是令郎吗?”
    陆星儿笑道:“可惜你生不出。”
    鬼姬夫人并不生气。忽然伸出白玉般的手掌,向陆潜龙轻轻拍去。
    陆潜龙不敢大意,提足七分内力,单掌推出。
    可是掌力甫接,陆潜龙忽觉毫无力道,不由脸色大变,道:“星儿小心。”
    鬼姬夫人的长袖早已拂起,一股强烈的劲风疾扑陆星儿。
    陆星儿顿觉呼吸困难,便是想退,也力所不能。
    一道剑光忽然直刺鬼姬夫人的咽喉,剑招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鬼姬夫人急忙长袖回撤,卷向长剑,长剑刹那间已消失无踪,阿木已拦在陆星儿的面前。
    陆潜龙见是阿木出手,不由长舒一口气。
    鬼姬夫人震惊不已,道:“你就是阿木?”
    阿木道:“是啊。”
    鬼姬夫人冷笑一声,道:“难怪陆星儿如此嚣张,原来身边竟有这样的高手。”
    阿木道:“夫人的气功也好厉害啊。”
    鬼姬夫人淡淡地道:“陆星儿,等本座将陆潜龙拿下,再找你算账。”
    陆星儿笑道:“原来你不但会放屁,还会做梦。”
    陆潜龙沉声道:“星儿、阿木,退开。”
    陆星儿与阿木只好退开,陆星儿道:“阿木,你接了她一招,她的武功怎么样?”
    “好强,我根本就不敢进招,只得借势收回剑来。”
    “难怪她这么嚣张,就怕爹也不是她的对手。”
    “那我与陆大侠一起斗她。”
    “爹绝不会答应的。”
    “那该怎么办?”
    此时鬼姬夫人傲立当场,道:“陆潜龙,我们之间的仇怨,终于可以了结了,请出手。”
    陆潜龙淡淡地道:“夫人先请”
    长街顿时静寂下来,二十年来,武林中最惊心动魄的大战就要开始了。
    陆星儿心跳如鼓,他本来对爹的武功极具信心,可是鬼姬夫人强劲的气功却令他信心动
    摇。
    鬼姬夫人的裙带忽然无风自动,众人只觉得压力徒然增大,人人呼吸困难,不由向后退
    去。
    “喀嚓”一声,那顶大轿忽然间变得粉碎,鬼姬夫人发出的强大压力,绝不是大轿可以
    承受的。
    陆潜龙的心中,忽然跳出两个令人绝望的字……失败。
    他有生以来,从来不曾面对过这样的高手,吸血神功果然是天下第一武功。
    鬼姬夫人傲然道:“陆潜龙,你还不认输吗?”
    陆潜龙静静地望着鬼姬夫人,神情已经平静,可是鬼姬夫人全身气劲环绕,投有丝毫破
    绽。
    同样,鬼姬夫人也绝不可能一举将他击败。
    一时间,谁也不敢贸然出手,空气几乎凝固起来。
    李如媚等人悄然走到人群中,众人紧张至极,竟无人留意。
    李如媚走到陆星儿身边,忙将实情说出,将帝王花交给陆星儿。
    陆星儿低头沉思之际,李如媚道:“星儿,小妙冒着生命危险将我们救出,绝不该是坏
    人的。”
    陆星儿道:“先看看情形再说。”
    此时鬼姬夫人慢慢地抬起双手,虚空划了个半圆,陆潜龙神情凝重,衣衫猎猎舞动起来。
    陆星儿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无嗔道长神情沉重地道:“她以玄妙内力激发陆潜龙的内力,竟使陆大侠无法自控,吸
    血神功果然厉害。”
    陆星儿慌道:“内力失控,岂不是必死无疑。”
    无嗔道长安慰他遭:“陆大侠绝非轻易可以击败,他必有破敌之策。”
    话虽如此,他的声音却颤抖起来,看来绝无信心。
    陆潜龙眉头紧皱,忽然“呛啷”一声,抽出了无双剑剑寒如冰,剑气纵横,鬼姬夫人不
    禁后退了一步,众人陡觉身上压力减轻。
    无嗔道长点头道:“也只有如此,才能挽回败局。”
    陆星儿对高深武学狗屁不通,道:“这是什么道理?”
    无嗔道长道:“无双剑是天下第一利器,杀人无数,杀气极重,鬼姬夫人虽然厉害,也
    不敢大意。”
    正在这时,场上剑光纵横,如飘瑞雪,陆潜龙已展开抢攻。
    剑气嗤嗤作响,尘土飞扬,众人慌忙后退,生怕被剑气所伤。
    虽然尘土漫天,众人仍能看出,陆潜龙全力抢攻,似乎大占上风。
    可是鬼姬夫人双足如铁钉般钉在地上,面对陆潜龙千变万化的剑招,竟只是衣袖轻拂,
    便轻易接了下来。
    若不是顾忌无双剑太过锋利,只怕她早已展开反击。
    陆星儿此时也看出陆潜龙情形大大不妙,急道:“无嗔道长,爹还能支撑多久?”
    无嗔道长苦着脸道:“一旦鬼姬夫人熟悉了他的剑法,只怕就要糟糕。”
    陆星儿不由望向手中的帝主花,他实在不敢相信,岂朵小花能扭转战局。
    帝王花散发出阵阵由香,蓝色的花瓣有一种令人眩目的美丽。
    花中究竟有伺玄机?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场上形势大变,鬼姬夫人的纤纤玉指穿过密不透风的剑网,鬼魅般
    点向陆潜龙的额头。
    这一招选择的时机恰到好处,以陆措龙之能竟无法招架,只得侧身滑步,向后退去。
    虽说他退得极快,长长的指甲仍划到肩头,衣杉碎裂,血痕已出。‘陆星儿长舒一口气,
    道:“幸亏只是轻伤。”
    鬼姬夫人哈哈大笑,场上狂风顿起,然而飘飞的衣杉却紧贴在她的身上。
    正在众人惊讶之时,“波”地一声,陆潜龙肩头的血痕竟绽了开来,鲜血如箭般标出。
    陆星儿脸色大变,慌道:“搞什么飞机。”
    陆潜龙神情凝重至极,伸指疾点肩头穴道,鲜血总算止住亍。
    鬼姬夫人淡淡地道:“这也有用吗?”.狂风再起,陆潜龙的伤口再次裂开,他虽疾点
    几处穴道,仍毫无用处。
    陆潜龙就算是铁打的身体,若任由鲜血流出,将必死无疑。
    他不禁呻吟出声,道:“吸血大法。”
    鬼姬夫人笑的极为得意,大叫道:“陆潜龙,你也有今天。”
    陆星儿苦笑一声,将帝王花捏得粉碎,向鬼姬夫人抛了过去。
    花瓣纷纷,似下了一场花雨,陆星儿心中不安,实不知这样做有何用处。
    幽香阵阵袭来,众人无不觉得心怀大畅,然而鬼姬夫人的身子却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更令人惊喜的是,陆潜龙的伤处立刻止血,似乎吸血大法已失去作用。
    陆星儿大叫道:“爹,快杀了她。”
    陆潜龙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眼前的时机千载难逢,长啸声中,无双剑猝然刺出。
    “啊!”鬼姬夫人惊呼出声,无双剑已半她的右胸洞穿。
    众人齐声大呼,道:“刺中了!”
    群情沸腾,无不欢欣鼓舞。
    鬼姬夫人神色铁青,足尖点处,身子已闪电般掠了出去。
    众人齐声大叫道:“陆大侠,杀了他。”
    陆潜龙已仗剑追了出去。
    鲜血一路流过,鬼姬夫人的身形世渐渐缓慢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道纤秀的身影拦住了鬼姬夫人的去路。
    鬼姬夫人惊叫道:“阿修罗,快来帮我。”
    她受伤极重,伏在阿修罗的肩头大口地喘息。
    阿修罗道:“夫人放心,我帮你挡住陆潜龙。”
    她抽出一柄短剑,随手刺进鬼姬夫人的心口。
    鬼姬夫人惊叫道:“阿修罗,你疯了!”
    她紧捂胸口,却止不住血流,这一剑剌得好狠,若非神功护体,只怕当场就要毙命。
    阿修罗吃吃笑道:“夫人,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鬼姬夫人,心思电转,忽然叫道:“那枝帝王花是你送给陆星儿的。”
    阿修罗笑道:“除了我,谁知道修行吸血大法的人最忌嗅到帝王花的味道。”
    鬼姬夫人狂怒道:“阿修罗,你竟敢背叛我。”
    阿修罗谈淡地道:“你去死吧。”
    剑光再现,已洞穿子鬼姬夫人的捆喉。
    鬼姬夫人似极不相信这个事实,喉头咯咯作响,缓缓地倒了下去。
    阿修罗抬眼望去,见陆潜龙已追了过来,微笑道:“陆大侠,鬼姬夫人可是你杀的,不
    关我的事。”
    陆潜龙叹道:“这是怎么回事?”
    阿修罗道:“帝王花气味芬芳,无毒无害,可是一旦与绝情草相合,便是一味淫药,而
    修行吸血大法的人,必须每日服食绝情草,才能令功力大增。”
    陆潜龙道:“原来如此,难怪鬼姬夫人闻到帝王花便不能自制。”
    “高手相争,怎能有一时的分神,所以我知道,鬼姬夫人必败在陆大侠的剑下。”
    陆潜龙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阿修罗轻轻叹道:“你去问星儿,他便会告诉你的。”
    她缓缓转过身去,慢慢地走远了。
    此时众人已追了过来,见到尸体,无不大声欢呼。
    整个小镇热血沸腾,每个人都喜气洋洋,似乎打败鬼姬夫人的是他们自己。
    在无嗔道长等人的帮助下,陆星儿掩护陆潜龙溜出了人群。
    喧哗声渐渐远了,陆潜龙父子已来到小院。
    小院中寂静无声,令入生起不祥之感。
    陆潜龙惊道:“雷大当家留在小院中,莫非他出事了不成?”
    陆星儿脸色大变,道:“不好,孩儿竟将他忘了。”
    两人急忙冲进小院,忽听“砰”地一声,似乎有人倒在地上,陆星儿大叫道:“雷大当
    家!”一脚踏进房中。
    黑暗中雷错微弱的声音道:“哎哟,好痛!”
    陆潜龙慌道:“你受伤了吗?”
    “有人踩到我的手了。”
    陆星儿这才觉得踩到—件硬物,慌忙抬起脚来。
    雷错揉着手掌,慢慢地坐了起来。
    陆潜龙深感不安,道:“雷兄,你怎会躺在地上?”
    雷错苦苦笑道:“在下急欲恢复武功,想不到一时心急,真气走岔,竟跌倒在地。”
    陆潜龙握住他的脉门,凝神细查,吁了口气道:“好在你真气不足,受损有限,只要在
    下帮你调息一局天。就可以恢复了。”
    “陆大侠大战鬼姬夫人后,真气消耗极多,在下绝不能令你耗力。”
    “可是雷兄此刻急需疏理真气,如果时间拖延,内力将会大损,再想恢复就不容易了。”
    “命不由人,雷某只能认命。”
    陆潜龙微笑道:“难道你真忍心令在下从此找不到对手,寂寞终生吗?”
    雷错不由豪气顿发,大笑道:“不错,鬼姬夫人一死,天下再无人是你的对手,我若不
    努力,陆大侠岂非要寂寞终生。”
    陆潜龙微笑道:“你总算明白了,在下这就帮你调息。”
    陆星儿将陆潜龙拉到一边,低声道:“爹,你内力消耗极多,何必再做这种事情?”
    “爹精力无穷,丝毫不觉得累。”
    “何必苦撑呢?现在只有我们父子,就算喊累也没有人笑话。”
    “不必担心,爹自有分寸。”
    “无嗔道长、阿木、方丈等人内力同样深厚,让他们来助雷大当家调息,岂不是一样?”
    “雷兄练的是阴柔内力,而无嗔道丧他们练的都是纯阳内力,根本无法帮忙。”
    “孩儿若没有记错,爹的武功也属阳刚一路。”
    “爹的内力早已阴阳相济,浑为一体,否则的话,又怎能击败鬼姬夫人?”‘陆星儿无
    可奈何,只得看着陆潜龙走进房去。
    此时无嗔道长等人已经谈淡笑笑而来,人人喜气洋洋。
    李如媚正在教训阿木道:“这件事的功劳明明都是我的,凭什么你耍接受采访?”
    阿木讷讷地道:“我也不想啊,可是那个人非要问我。”“明明想出风头,还找理由。”
    “那么在那种情况下,我该怎么做?”
    “废话,我又没有被采访经验,怎能知道?”
    走进院中,忽见陆星儿愁眉苦脸,众人急忙噤声。
    李如媚道:“出了什么事?”
    “雷错练武走火人魔,爹正在助他调息。”
    “爹刚才打过架,怎能做这种事?”
    “爹的大侠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如媚长叹道:“摊上这样一个公公,媳妇再孝顺也没有用,人家的话,他都不听。”
    无嗔道长叹道:“雷大当家练的武功与我们路子不同,就算我想帮他,也无能为力。”
    阿木道:“阴柔内力与我们纯阳内力比,哪个厉害?”
    “练到最高境界,也分不出高下,不过阴柔内力能使肌肤细腻,身体柔软,最适合女子
    练习。”
    李如媚惊道:“雷大当家这样练下去,岂不成了娘娘腔?”
    “武功必须刚柔相济,才能成大家,雷大当家从阴功人手,再练阳功,有事半功倍之效,
    而大多数人先从阳功练起,最后仍要由阳返阴,结果都是一样,只是速度慢一些。”
    阿木道:“师父为何不叫我先练阴柔内力呢?”
    “由阴至阳并非正道,虽然成就快些,可是危机重重,雷大当家正是急于求成,才有走
    火人魔之苦。”
    陆星儿心中明白,雷错最大的愿望就是击败陆潜龙,虽然他们现在已莫逆相交,可是在
    武学上的竞争之心,仍不能消除。
    如今鬼姬夫人已死,陆潜龙再无对手,如果雷错没有办法恢复武功,陆潜龙真要寂寞了。
    众人问清情况,便围住小院,为陆潜龙和雷错护法。
    三个时辰后,陆潜龙脸色苍白,雷错满面虹光地走了出来,看来调息已告一段落。
    此时大智已做好饭菜,众人围坐而食,其乐融融。
    众人不停地向陆潜龙敬酒,祝他胜利而归。
    吃过饭后,陆潜龙仍与雷错进入内室运功,众人坐在院中休息。
    陆星儿不停地踱步,目光不停地望着院门。
    “你在等人?”李如媚如狗皮膏药般紧贴而来。
    “没有啦。”
    “不要骗我,莫忘记我是你最亲近的人。”
    “说没有就没有嘛。”
    “少来了,你—定是在等小妙。”
    “笑话,她怎会来?”.“她帮助爹打败了鬼姬夫人,体内的蛊毒再也不会发作,还有
    谁能管得了她。”
    “不要那么天真好不好?她一再害我们,又怎好意思来见小爷?”
    “可是你早已原谅她了,所以非担心她不敢来。”
    “想不到你这么聪明?”
    “那是当然,本姑娘风华绝代,聪明过人……”就在这时,忽听内室中传采一声凄厉的
    叫声,李如媚的话声立被打断。
    陆星儿惊道:好像是爹的声音?“
    李如媚道:“练功比生孩子还要痛苦吗?”
    一道黑影忽然从房中冲出,越上了屋脊。
    阿木惊道:“雷大当家,你去哪里?”
    雷错哈哈大笑,足尖轻点,已翻屋而去,众人不知该不该追去,怔怔地望着陆星儿。
    陆星而脸色发白,双手不停地发抖,像是受到了重大打击。
    无嗔道长猛地想起,惊道:“不好。”
    他疾步冲进内室,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让他不由打了个冷颤。
    陆潜龙正倒在血泊中。
    1他的咽喉上多了一个血洞,鲜血正汩汩而流,全身的衣衫尽被染红。
    无嗔道长无法相信这个事实,陆潜龙居然死了。
    他忽然回头望去,陆星儿正站在门口,神情似乎极为镇定。
    “爹死了吗?”
    “一剑毙命,再无机会。”
    陆星儿点了点头,忽然双眼翻白,昏了过去。
    一片惊呼中,李如媚发出凄厉的哭声:“爹,你死的好惨啊。”
    清风拂过,小楼屋檐下的铃声便叮叮作响,就好像流水的声音。
    一名白衣少女赤足坐在楼上,望着远方轻轻地叹息。
    虽然穿着宽大的衣衫,仍能显出她苗条的腰肢、高耸的胸脯。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她的身材都算很正点。
    当少女抬起头时,明月躲进了云层。
    闭月羞花!她的相貌这么美丽吗?
    阿修罗轻轻地走上小楼。站在少女的身后。
    少女淡淡地道:“你又来做什么?”
    “这么讨厌我吗?”
    “只恨我瞎了眼睛,竟没有能识破你的真面目。”
    “鬼姬夫人已死在陆潜龙的剑下,这消息会让你开心吗?”
    “鬼姬夫人有你这样的属下,迟早会有这样的一天。”
    “那么对陆潜龙的死,你一定不会感到意外了吧。”
    “什么!”
    阿修罗拍手大笑道:“小妙,你吃惊的样子仍是那么动人,难怪陆星儿会爱死你。”
    小妙淡淡地道:“陆潜龙武功天下第一,陆星儿机智无双,你又怎能杀死陆潜龙?”
    阿修罗莞尔一笑,道:“很简单,陆潜龙救走的雷错本就是假的。”
    “陆星儿聪明绝顶,怎能分辨不出真假?”
    “若是普通的易容药物,陆星儿自然能分辨出采,可是若有人做了刀圭之术呢?”
    小妙手是冰冷至极,她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阿修罗居然安排一个假雷错在陆潜龙的身边,陆潜龙又怎能不死?
    阿修萝的笑声昕起来极为刺耳,她的确有理由笑。
    鬼姬夫人、陆谱龙已死,天下还有谁能与她争锋?
    “你让谁假扮雷错?”
    “王克敌。”
    小妙绝没有想到,一名小小的捕头居然能杀死天下第一大侠,当然,这其中少不了阿修
    罗的功劳。
    “王克敌是名门之后,为什么要这样做?”
    “天下的风头全让陆潜龙占尽,如果他不死,王家什么时候才能出头?王克敌苦练武功,
    本就想出人头地。”
    想到陆星儿此时的心情,小妙好生难过,他虽然坚强,毕竟还是个孩子。
    他如何消受丧父之痛?
    阿修罗道:“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一直都是以你的身份出现,我相信陆星儿现在最恨
    的人就是你。”
    这一击无疑是致命的。
    爹死了,还有星儿,星儿若是恨她,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阿修罗无法掩饰心中的得意,道:“你何必伤心呢,反正今生今世,你绝见不到陆星儿,
    又何必在乎他。”
    小妙的拳头紧紧捏起,指甲已刺痛了肌肤。
    她明白,阿修罗只有利用她的身份,才能得到陆星儿的信任,才有可能行使诡计。
    她的确好毒,不但要人的性命,还要毁去自己与陆星儿的感情。
    她猛地叫道:“你把爹怎么样了?”
    阿修罗冷笑道:“你说呢?”
    小妙如被五雷轰顶,颤声道:“你竞杀子他!”
    阿修罗哈哈大笑道:“雷错已失去利用价值。难道我会替他养老吗?”
    极度的痛苦已令小妙麻木,她的心中空空荡荡,觉得整个世界似乎都消失了。
    爹已死了!这怎么可能。
    她猛地挥拳,击向阿修罗的面门,可是拳头击出,毫无力道,阿修罗伸丰一推,已将她
    推倒在地。
    “只是这些就无法承受了吗,还有更厉害的在后头!”
    极度的痛苦让小妙茫然,都已这样了,还能有什么更沉重的打击?
    阿修罗轻轻击掌,两名白衣少女上前架住了小妙,将她带到楼下一间黑暗的房间。
    最后的命运终于采了,小妙心中平静至极。
    唯一的遗憾就是,她死后,陆星儿的心中已经没有她。
    门被紧紧地关上,两名丫环也已退出,阿修罗恭声道:“先生,我又来了。”
    阿修罗已是这里的主人,还有什么人能值得她尊敬?
    长长的叹息声传来,饱含子几多无奈与伤感,原来屋中还有一个伤心人。
    油灯亮起,一名灰衣老者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使得皱纹更深。
    他的脚下放着一个陈旧的箱子。
    阿修罗微笑道:“小妙姑娘,这位就是天卞第一易容高手古先生,王克敌的手术,就是
    他做的。如果我让人变成你的样子,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小妙忽然明白阿修罗此举的用意。
    如今爹已被阿修罗害死,七神殿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就是自己。
    若有人变成自己的样子,就可以顺利继承七神殿的大位。
    阿修罗似已看透小妙的心思,微笑道:“雷错已死,刘长青不能服众,偌大的七神殿群
    龙无首,岂不可惜。”阿修罗现在已继承鬼姬夫人的势力,如果再有七神殿相肋,江湖岂非
    已是她的天下。
    可是自己已是阶下之囚,又能怎样?
    阿修罗道:“古先生,仿造的对象,就是这位姑娘,需要多长时间?”
    古先生站起身来,走到小妙的面前,忽然伸手摸了摸小妙的脸。
    小妙刚想喝斥,可是发现那只手毫无猥亵之意,只是轻轻一触,便已离开。
    古先生柔声道:“姑娘,请解开衣衫。”
    小妙怒道:“你敢!”
    “嘶”地一声,衣衫已被阿修罗撕开,丰满的胸膛立刻呈现出来。
    小妙羞愤欲死,可是阿修罗锁住她的双臂,让她无法动弹。
    古先生紧盯着小妙的胸脯,居然伸手摸了摸,可是他的目中,却只有淡淡的怜惜之意。
    阿修罗咯咯笑道:“想不想看得更仔细一些。”
    裂帛声响、妙已是一丝不挂。
    可是她毫无力气,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双腿夹紧。
    古先生轻轻叹了口气,道:“姑娘,请把双腿分开。”
    小妙大叫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阿修罗大笑道:“何必害羞,古先生已是风烛残年。又怎会对你有兴趣。”说着用力分
    开小妙的双腿。
    小妙又羞又怒。
    古先生眯着眼睛,似乎要看到小妙的身体里去,小妙忍不住叫道:“不要看。”
    古先生苦苦笑道:“姑娘,你可以穿上衣衫了。”
    小妙急忙用残破的衣衫掩住身子,怒视着阿修罗。
    阿修罗视而不见,道:“古先生,现在你已经看清楚了,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完成手术?”
    “那就要看你想让谁伪装这位姑娘的样子了。”
    阿修罗笑道:“香香,何不出来让老先生瞧瞧?”
    脚步声响,香香从内室应声而出,身上已是不着寸缕。
    古先生皱了皱眉头,道:“便是你吗?”
    香香咯咯笑道:“有什么不行?”
    古先生转向阿修罗,道:“能不能换个人?”
    阿修罗道:“香香是我最相信的人,绝不能换。”
    古先生叹道:“那么请另请高明,这件事我绝不能做。”
    阿修罗皱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古先生转向香香道:“姑娘是否做过皮肉生涯?‘’”这种职业又能赚钱,又能玩男人,
    有什么不好?“
    “以老夫推断,你只怕已接过上千次客了。”
    “这都能看得出?”
    “姑娘房事过度,皮肉松弛,而这位小妙姑娘肌肤细腻,极富弹性,你想易容成她的样
    子,绝不可能。”
    阿修罗怒道:“如果我非要你做呢?”
    “那么请给我三年时间。”
    “我只能给你三个月。”
    古先生昔苦笑道:“那就请杀了老夫吧。”
    阿修罗不由皱起眉头,沉吟道:“如果我只需要你易容脸部呢?”
    “若想天衣无缝,最起码要一个月。”“好,就给你一个月,如果你敢玩花样,本座的
    厉害,你心里明白。”
    古先生身子一颤,恭声道:“是。”
    阿修罗冷冷一笑、走出了房间。
    清风轻拂,明月在天,正是情人约会的时刻。
    阿修罗走到花丛中,深深地吸了口气。
    一只发着寒光的铁手偷偷地伸了过来,撩起子她的衣衫。
    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起了一阵寒颤。
    阿修罗轻轻地呻吟道:“小龙,别闹于,”
    “你该知道,我永远都不会够的。”
    阿修罗忽然转身,将陆小龙紧紧地抱在怀中,颤声道:“小龙,我好怕。”
    “再过一段时间,所有的人都会怕你了。”
    “可是我总觉得,有一些地方出现了错误。”
    “不要忘记,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身边。”
    阿修罗感动万分。
    陆小龙微笑道:“这张面具已经失去了意义,何不将它取下来?”
    铁手灵活地游动,轻轻揭下面具,一张成熟而艳丽的脸呈现出来,竟然就是情娘。
    陆小龙发出一声叹息,重重地吻了上去。
    “小龙,不要。”声音中带着娇差。
    倩娘明白,成熟的女人只适合做情人,若想成为陆小龙的妻子,就必须表现出清纯害羞
    的样子。
    “怎么了,害羞吗?”
    “嗯……”感受到陆小龙赞叹注视的目光,倩娘把头垂得更低了。
    成熟中带着清纯,这样的女人实在不多。
    陆小龙细细品味她匀称的腰身,如水梨般透明的肌肤,小巧的乳尖则是含苞待放的花蕊。
    “你这样看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嘛。”
    “这么美的身体藏在衣服底下,太可惜了!”
    手顺着她柔顺如丝的长发往下滑,滑过颈间流利的线条,在那圆润的顶峰上抚弄起来。
    陆小龙的手指恣意弹跳着,感受着难以言喻的柔软与弹性。
    “啊啊……”
    接着就用舌尖抚慰那高翘饥渴的小嘴,倩娘的身子扭动起来。
    “不,不要在这里嘛……”
    竭力表现清纯,的确是很痛苦的事情。
    陆小龙将她推倒在草地上,使她的双腿弯曲张开着,秘处迷人景色比起盛开的繁花,一
    点也不逊色。
    “嗯嗯,不……”
    可是火热的嘴唇已经吻到那里,热气足以将情娘的伪装撕裂。
    “好、好舒服……”
    陆小龙狞笑着,他知道身下的女人是什么货色,居然还假扮清纯,实在好笑。
    “想不想?”指尖悄然探入,引起更大的骚动。
    “不要看……”
    不过她却努力地把腿开到最大,似乎生怕陆小龙看不清楚。
    “这条淫贱的母狗终于发情了。”陆小龙的脸上带着征服的快意。
    “进来,快点……”
    陆小龙几乎是被强拉着,进人她的身体,此时倩娘已完全抛开了伪装。
    “就这样,不要停。‘’两人紧抱在一起扭动起来,看起来说不出的淫荡。
    “嗯嗯……”
    高潮一波波袭来,几乎要将俩人淹没了。
    “啊啊……”
    在狂喜的叫喊中,倩娘终于长舒一口气,软软地瘫在地上。
    此时陆小龙忽然拾起头来,望着花丛中一双眼睛。
    密密的花丛,露出一角红衣,赫然是鬼姬夫人身边的红衣少女。
    她望着闭目沉睡的倩娘,神情又羡又妒。
    刚才还是明月清风,现在却已是凄风冷雨。
    山中的破庙中,已点起了火堆。一个青衣人却远离火堆,坐在庙前的石阶上。
    雨丝忽然改变了方向,向青衣人扑面而来。
    青衣人淡淡地道:“是阿修罗姑娘吗?”
    陆小龙撑着雨伞,从雨中慢慢地走进庙中,坐在了火堆边。
    “是你。”
    “我想阿修罗姑娘不会来见你了。”
    “为什么?”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青衣人道:“这么说,你是来杀人的。”
    陆小龙微笑道:“王家的鹰爪功驰名江湖,你王克敌更是功力非凡,只凭我一人之力,
    又怎能杀得了你。”
    王克敌目光闪烁不定,道:“那么你……”
    “杀人!”
    他忽然平空跃起,铁手勾向屋顶。
    一声惨呼,一个伏在粱上的人跌落在地,咽喉处已被撕裂。
    王克敌淡淡地道:“阿修罗若想杀我,绝不会只派一个人来。”
    “所以一个都不能放过。”
    王克敌慢慢地站了起来,忽然一拳击向墙壁。
    “轰”地一声,墙壁多了一个洞,一个人被硬生生地扯了出来。
    那人满脸惊恐之色,实在不明白,自己藏身如此隐密,居然述能被发现。
    王克敌背着双手,淡淡地道:“兄台,只有控制好自己的呼吸,才能成为合格的杀手。”
    那人冷笑道:“你若想活着,刚才就该一掌将我击毙。”
    短刀分心刺出,又快、又险、又准,看来他在这柄刀上下了不少功夫。
    可是短刀将至胸口之时,王克敌忽然翻腕一抓,竟将短刀握住,“咯”地一声,刀已断。
    那人脸色大变,足尖—点,就想夺路而逃。
    王克敌连声冷笑,手掌已轻轻拍到他的后脑。
    “喀嚓”一声,头骨已碎,那人一声不吭,倒在地上。
    陆小龙拍手笑道:“鹰爪功果然高明。”
    王克敌抬头望着庙外,道:“树上还有一个。”
    “我的。”
    陆小龙的身子轻如纸片,冉冉升起,铁手勾向树上的黑影。
    树枝哗然作响,一柄刀急削陆小龙的咽喉。
    陆小龙微微一笑,扶手已迎上刀锋,灵活的铁指紧紧扣在了刀背。
    那人大惊,急忙弃刀,急沉。
    可惜陆小龙下沉得重快,刀锋闪过,血光溅出。
    王克敌不由笑道:“想不到公子的铁手竟如此灵活。”
    陆小龙道:“阿修罗共派来四名杀手,大意不得。”
    王克敌目光如电,忽然盯住对面的草丛。
    陆小龙笑道:“阁下,雨后草湿,何不来庙中取暖。”
    草丛中慢慢站起一个高大的身影,冷冷地遣:“陆小龙,你竟敢背叛阿修罗姑娘,好大
    的胆子。”
    “阁下居然敢现身,胆子也不算小。”
    高个子淡淡地道:“两位的武功固然比在下高明,可惜在下只要抬足走人,谅你们也追
    不到我。”
    “有恃无恐,难怪如此嚣张。”
    “恕不奉陪。”
    可是高个子的身子刚刚一动,身后忽然传来王克敌讥笑的声音:“阁下哪里去?”
    高个子眉头微皱,想不到王克敌的轻功竟高明如斯。
    陆小龙笑道:“王公子好轻功。”
    王克敌淡淡地道:“一个人若是自以为是,绝没有好下场的。”
    高个子脸色通虹,忽然身子伏低,三支短箭疾射向陆小龙。
    陆小龙挥铁手扫格,叫道:“王公子,他要逃走。”
    “是吗?”
    陆小龙忽看到,王克敌的身子已贴到高个子的身后,动作如同鬼魅。
    高个子惊道:“这是什么功夫?”
    “杀人的功夫。”
    手掌轻轻拍到高个子的后背,“咯咯”声不停地传来。
    这一掌之力,竟将他的骨节完全拍碎。
    高个子倒下去时,就如一条抽了筋的蛇。
    陆小龙耸然动容,他实在不敢相信,王克敌的武功竟如此高驯。
    他讪讪地道:“若是知道王公子的武功高明如斯,在下也不必来了。”
    “全仗陆公子及时传信,在下才保此残生。”
    陆小龙忽然一声长叹道:“阿修罗现在已掌握大权,公子的武功再高明十倍,恐怕也难
    逃她的魔手。”“你既为她裙下之臣,为何又要帮我?”
    “太好男儿怎能永远雌伏于一个女人。”
    “所以你来救我,其实是想要我帮你。”
    “事成之后,平分天下。”
    “你我得罪阿修罗,已是朝不保夕,又怎能与她作对?”
    “四名杀手皆被杀死,她绝不会想到有我插手。”
    “你想回到她的身边,伺机拔倒她?”
    “不错,”
    王克敌沉思道:“刘长青、楚先机、无尊上人已被她下了蛊毒,成为她的死党,若想除
    去她,只有先除掉他们。‘’陆小龙点了点头,道:”公子一日不死,她一日难安,我只要
    略进一言,她必会派刘长青等人乘对付你。“
    王克敌道:“以我一人之力,又怎是他们的对手?‘’陆小龙微笑道:”只要将刘长青
    等人出动的消息告诉陆星儿。他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王克敌呵呵笑道:“好一招借刀杀人之计。”
    雨不知何时已停了下采:陆小龙一揖,道:“在下这就回到她的身边,若有消息,必定
    及时送来。”
    “你我联系不便,又怎能得到你的消息。”
    “还记得鬼姬夫人身边的红衣少女吗?”
    “原来你和她也有一手。”
    大笑声中,陆小龙已经不见了。
    第十六章偷梁换柱
    午后的小院中寂静至极,昨夜一场大雨,已将院子冲洗得干干净净。
    可是痛苦和悲伤是无法洗尽的。
    无嗔师徒、李如媚等人直直地望着紧锁的房门,久久无人说话,他们的身上竟是湿湿的。
    难道他们在院中站了一夜?
    花恋蝶忽然打了一个喷嚏,道:“已经三天了。”
    李如媚道:“星儿的心情,难道你不理解吗?”
    “可是三天都睡在院中,谁也受不了的。”
    阿木忽然喜道:“有动静,他好像要出来了。”
    李如媚神情紧张地道:“大家退后,他此时脾气必然极大,谁惹上谁倒霉。”
    阿木紧张地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干什么都好,总之不要碰到他的目光。”
    房门慢慢打开,陆星儿神情恍惚地走了出来。
    他抬起一双无神的眼睛向众人望去,众人急忙避过脸去,假装观赏风景。
    李如媚道:“阿木,你着,这院子的结构似乎很有意思!”
    “我看不出来。”
    “你不觉得这堵墙砌得很有水平吗?”
    “我没有砌过墙。”
    李如媚正要发作,忽听陆星儿叫道:“小爷是死人吗?”
    众人心脏狂跳,齐声叫道:“你终于肯说话了。”
    陆星儿的脸上仍有一丝抹不去的哀伤,却勉强地笑道:“谁有吃的,小爷快要饿死了。”
    阿木忙道:“我有干粮,可是却被水泡烂了。”
    大智道:“还有些剩饭,贫僧去热热。”
    阿木道:“那些饭昨夜你不是全给了叫花子了吗?”
    大智讪讪地道:“他们嫌口味不好。”
    陆星儿手一挥,道:“大家去酒楼。”
    众人欢呼不已,能吃到美味的食物倒在其次,陆星儿能有心情吃饭,足以表明他忘却了
    悲伤的心情。走进喧闹的酒楼,陆星儿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
    众人坐定。佳肴流水般端了上采。
    陆星儿饿了三天,口味极佳,众人动作稍慢,使只能吃到骨头鱼刺。
    阿木面对满桌美味,却皱眉苦脸,连筷子都不曾动过。
    无嗔道长的筷子却根本投有停过。
    “师父,你又破戒了。”
    “今天是星儿请客,怎能不给他面子?”
    “那你吃点青菜就好了,为什么吃红烧肉?”
    “师父今天的心情很好,不要扫兴好不好?”
    “可是……”
    无嗔道长叫道:“拿馒头来,堵住他的嘴。”
    伙计急忙端来一盘馒头,放在阿木的面前。
    阿木喜笑颜开,立刻抓起一个就咬。
    可是他很快皱起了眉头,道:“师父,这馒头味道好怪。”
    无嗔道长已瞄准了一块肥肉,漫不经心地道:“天下馒头的味道不都是一样的吗?”
    “可是我为什么能吃出纸的味道呢?”
    陆星儿心中一动,抬头望去,只见阿木的嘴角咬着一截纸片,馒头中,还有半截纸。
    他急忙夺过馒头,取出纸来,众人凑近望去,花恋蝶大声念道:“明日午时,金陵郊外
    长亭。”
    阿木道:“这是什么意思?”
    大智道:“莫非有人想请我们吃饭?”
    花恋蝶道:“有在郊外请客的吗?”
    大智沉吟道:“那一定是约会了。”
    李如媚傲然一笑,道:“大家不必猜了,这张纸条必定是给我的。”
    花恋蝶道:“为什么?”
    李如媚道:“自从那天我在大街上抛头露面后,就有很多男人对我眉来眼去,看来这张
    纸条必然是一个多情公子请我约会了。”
    她又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人长得漂亮,就是有很多麻烦。”
    花恋蝶道:“郊外长亭很僻静的,这人一定不怀好意。”
    李如媚叹道:“男人见到我这样的花容月貌,又怎能怀有好心,真是烦死了。”
    陆星儿忍不住道:“小爷好像是你的老公吧?”
    “那又怎样?”
    “你大谈与男人约会的时候,有没有想到小爷的感受?”
    李如媚这才想起此事,慌道:“星儿,你知道人家三贞九烈的嘛,怎能做这种事情?”
    陆星儿正色道:“明天你—定要去。”
    “星儿,不要生气嘛。”
    陆星儿沉吟道:“这张纸条究竟是什么意思,小爷也不明白,不过这件事绝不会这么简
    单。”
    陆潜龙被人害死,陆星儿绝不能善罢甘休,现在这点消息对他而言,都极为重要。
    也许这张纸条极有可能是个圈套、可是陆星儿无论怎样都要去看一看。
    王克敌必须死,这是不容置疑的。
    陆星儿的武功虽然不算高明,可是以他的头脑,加上他身边的人,就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阿修罗并不想现在就与陆星儿对决。
    只要王克敌一死,所有的罪过都将推到那位已死的雷错身上,小妙与陆星儿的怨恨将再
    也无法化解。
    这正是阿修罗最喜欢看到的局面。
    对于四名杀手的死,阿修罗并不觉得意外,王克敌既然能杀死陆潜龙,又怎能将那些人
    放在眼中。
    不过,她的手下有的是高手,刘长青等人就是最好的杀人工具。
    只是,派谁去杀王克敌,倒是一件值得推敲的事情。
    最后,她选中了无尊上人与薛紫衣。
    在她做出决定的四个时辰后,无尊上人与薛紫衣已坐在马车中,赶往金陵郊外长亭。
    种种迹象表明,王克敌在此地停留过。
    他不敢在城中露面,只能到郊外藏身,如果他不想做个吃树皮啃草根的野人,就必须四
    处寻找食物谁都知道,长亭边是一个自发的集市,南来北往的客人都会在此停留。
    此时马车已停在长亭外,两双诡异的眼神正透过车帘向外张望。
    无尊上人道:“发现王克敌的踪迹没有?”
    薛紫衣叹道:“我想他已经离开这里了。”
    跟前一股酒香飘来,薛紫农不由咽了咽口水。
    他笑道:“想不到此地倒有好酒,师父想不想喝一点?”
    无尊上人笑遣:“若能来块卤牛肉,滋味更佳。”
    卖卤味的摊前围了不少人,看来此家的卤肉味道不错。
    薛紫衣刚想下车,忽然又缩了回来。
    无尊上人道:“怎么回事?”
    薜紫衣紧张地道:“不知怎的,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此时卖洒水的老板大声叫卖道:“一碗美酒三文钱,快来买啊,免得后悔。”
    无尊上人道:“如此的好洒,若是拿到城中,最起码一钱银子一碗。”
    薛紫衣道:“师父注意到此人的相貌没有?”
    “细皮嫩肉,有些阴阳怪气。。
    “师父想到了谁?”
    “莫非是花恋蝶?”
    “师父再看那位卖牛肉的老板!”
    “手忙脚乱,像个生手。”
    “何不看看他的刀工。”
    “整齐划每块牛肉的误差不超过半厘。”
    “神情木讷,刀工一流,师父会想到谁?”
    “阿本!”
    无尊上人与薛紫衣相视一跟,彼此都看到对方目中的恐惧。
    追杀王克敌的事情机密至极,陆星儿又怎会在这里?
    薛紫衣紧紧地盯着人群,渐渐舒丁一口气,道:“幸亏陆星儿并不在这里。”
    无尊上人道:“不错,否则的话,他一定会发现我们的。”
    “趁他还没有来,立刻离开这里。”
    薜紫衣微敲门板,赶车人会意,立刻驱车前行。
    一路狂奔三十里,无尊上人才长舒一口气,道:“后面并没有人追来,看来我们已逃脱
    此劫。”
    薛紫衣敲了敲门板,道:“明月,可以停下来了。”
    “还没有到地方呢,不能停的。”
    薛紫衣大惊,急忙掀开车帘,只见阿木端坐在车手的座位上,却不见明月踪影。
    阿木回过头来,居然笑了笑,笑容无比真诚。
    “你不是在卖牛肉吗?”
    “那是星儿,”
    “这是什么意思?”
    “星儿说,长亭外人很多,你们的人很有可能混在里面,不如将你们惊走,到僻静处下
    手。”
    薛紫衣冷冷笑道:“你刚才说,没有到地方,不能停,这是什么意思?”
    阿木左右张望了一下,忽然勒住了马,道:“这里可以停了。”
    薛紫衣心中一动,慌忙向四周望去,只见前面的草地上躺着一人,正是无嗔道长。
    方丈尚盘腿坐在路中央,大智则打坐相陪。
    薛紫衣一阵心惊肉跳,道:“就这些人吗?”
    阿木道:“星儿说,这些人足够对付你们了。”
    薛紫衣怒极,一剑刺向阿木的后心。
    阿木身子飞起,已飘落到地上。无嗔道长早己一趺而起,与他并肩而立。
    方丈走到车前,道:“无尊上人,自从三十年前一别再无缘相见,贫僧好生想念。”
    无尊上人跃出马车,大骂道:“老秃驴,你既是出家人,又怎能杀生?”
    大智嘻嘻笑道:“师父只是将你生擒活捉,杀人时事情,自然由陆星儿做主。”
    方丈微笑道:“陆星儿独自承担杀人的罪过,颇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风,实在令
    人敬佩。”
    “师父说的都是对的。”
    两人好整以暇,谈笑自如,似乎已将无尊师徒看成了死人。
    无尊上人大叫一声,扑向大智,大暂慌忙道:“你的对手是师父,不关我的事。”
    身子一转,已闪到方丈身后,方丈大袖飘飘,已与无尊上人斗在一起。
    薛紫衣剑指大智,喝道:“朝三暮四的秃驴,吃我一剑。”
    大智将手一摊道:“贫僧不会跟你打的。”
    薛紫衣奇道:“这是什么意思?”
    大智道:“星儿令贫僧前来,只是说笑话给众人解闷,打架的事情,与贫僧无关。”
    "少废话,看剑!"可是大智武功虽然差劲,步法倒是灵活,身子一转,已到了阿木的
    身后。
    薛紫衣见对手是阿木,不由犹豫起来,对方的快剑,他早已领教。
    阿木道:"你不要欺负大智,星儿叫我跟你打。"薛紫衣慌道:"我不打。"阿木道:
    "不打不行的,我若没有将你擒下,星儿一定会怪我的。'薛紫衣低头苦思阿木的剑法,发
    现就算自己再练十年,也绝不可能是阿术的对手。
    想到这里,他不由一声长叹,将剑抛下。
    阿木道:"比拳脚也行。"薛紫衣苦苦笑道:"在下认输,愿凭道长处置。"阿木不禁
    摸了摸后脑,道:"这可怎么办,星儿可没有说过你会认输。"身后一道身影冲出,大智已
    抢到薛紫衣身边,伸指点他的穴道。
    薛紫衣本无意反抗,可是见到大智得意洋洋的神情,不禁心中有气,手臂一抬,已将大
    智撞到一边。
    阿木立刻一剑刺来,薛紫衣手中无剑,更加无法抵挡,身体失去平衡,坐倒在地。
    阿木倒转剑柄,点了他的穴道,然后微笑道:"这就对了,你若不反抗,我真不知怎么
    办才好。"大智立刻上来一拳,将薛紫衣打得鼻血长流,洋洋得意地道:"居然敢打贫僧,
    真是活腻了。"阿木转过头来。瞧无尊上人与方丈的决斗,两人旗鼓相当,只怕百招之内,
    难分胜负。
    无嗔道长负手而立,站在旁边掠阵。
    阿木道:“师父,星儿不是叫你与方丈同斗无尊上人的吗?”
    无嗔道长傲然道:“贫道是何等身份,怎能做出以多欺少的事情。”
    “可是方丈与他武功一样,这样打下去、只怕打到明天也分不出胜负。”
    “反正我们已带来了锅碗柴米,大不了边看边吃。”
    忽见无尊上人跳出圈子,道:“老秃驴,不打了。”
    方丈道:“何必呢,贫僧刚刚热身,还没有打够呢。”
    “你们以多欺少,不算好汉。”
    阿木道:“师父并没有助阵,只是看看而已,难道也不行吗?”
    “他站在这里,老夫的心里就有压力。”
    “那就让他躺下好了。”
    无尊上人哭笑不得,大叫道:“老夫认输行不行?”
    阿木道:“怎么又认输了,看来星儿虽然聪明,也有料错事的时候。”
    忽听一人笑道:“小爷虽然不能事事全中,不过对这件事的最终结局还是可以想到的。”
    众人循声望去,陆星儿身穿小贩服装,正高坐在车顶上。
    李如媚像一只温柔的小猫,蜷伏在他的脚边。
    无尊上人怒道:“陆星儿,你究竟想干什么?”
    陆星儿淡淡地道:“说出阿修罗是谁,小爷立刻放你们走。”
    李如媚惊道:“不是说好废掉他们的武功吗?”
    “这种话待会再说,不行吗?”
    “人家怕你心软嘛。”
    无尊上人怒道:“陆星儿,你居然想废我的武功,好狠毒。”
    陆星儿淡淡地道:“那就只好用第二套方案了。”
    无尊上人惊道:“什么意思?”
    李如媚嘻嘻笑道:“先割小鸡鸡,再杀人。”
    先割鸡鸡后杀人,对精神上将是极大的打击。
    无尊上人长叹一声,道:“陆星儿算你狠。阿修罗就是小妙,这一点你们早该知道。”
    陆星儿脸上的肌肉不禁牵动了一下,目中忽然掠过一丝戾气。
    他大叫道:“杀了他!”
    无嗔道长、方丈、阿木三人想也不想,齐齐向无尊上人攻去。
    无尊上人心中早已放弃抵抗,何况又是三太高手联手进攻,是以立刻中招。
    方丈一掌击中他的胸膛,无嗔师徒的长剑齐齐刺中他的咽喉。
    看见无尊上人倒下,方丈慌忙双手合十,道:“罪过,罪过,贫僧开了杀戒。”
    陆星儿叹道:“方丈,江湖险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饶他一条性命,不知会害死多少
    人。把他杀死的人算在你头上行不行?”
    “不行。”
    “以后遇到恶徒,该不该杀?”
    “该杀。”
    陆星儿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句话就能令方丈大彻大悟,自己岂不可以与佛祖比肩。
    大智提着薛紫衣走过来,傲然道:“星儿,薛紫衣是贫僧独自搞定的,该怎么处置。”
    “将他穴道解开。”“这种人罪大恶极,怎能将他放掉。”
    “小爷说过放人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
    “让他与你重新打—架,小爷想欣赏你的绝世武功。”
    大智慌忙跪倒,道:“星儿,贫僧知错了。”
    他生怕陆星儿真的放开薛紫衣,慌忙一掌击去,薛紫衣绝气身亡。
    李如媚轻轻地叹道:“星儿,你以前从来不杀人的,今天好凶哦。”
    灯光明亮,更显出屋子的金壁辉煌。
    那张华贵的云床,本是属于鬼姬夫人的,现在躺在上面的却是倩娘。
    经过多年的奋斗,这里终于属于自己了。
    可是倩娘丝毫不觉得兴奋。
    为了今天,她不知付出了多少代价,然而,她显然还没有完成自己的目标。
    看着无尊上人与薛紫衣的尸体,她皱起了眉头。
    陆小龙静静地站在一边,也紧皱着眉头。
    “想不到王克敌的武功竟这么高明。”
    “我相信这不是王克敌所为。”
    “哦?”
    倩娘叹道:“他们身上,竟有四种伤口,王克敌何必这样做?”
    陆小龙目光闪动,道:“这么说来,杀死他们的,一定是陆星儿他们了。”倩娘轻叹道
    :“想不到他们的力量竟这么强大。”
    陆小龙摇了摇头,道:“我不这么认为,若没有确切的情报,陆星儿他们绝不可能这么
    巧遇到无尊师徒。”
    “你的意思是…。。。”
    “有内奸。”
    倩娘皱起了眉头,道:“谁?”
    “楚先机与刘长青本是一代枭雄,却因为服了蛊毒面不得不听从你,他们怎会甘心。”
    倩娘沉吟道:“我只要发动蛊毒,他们必死无疑,我相信他们没有胆子背叛我。”
    陆小龙轻叹道:“既然你这么有把握,我就不再担心了。”
    说话间,已摸上了倩娘的胸脯。
    倩娘倒在他的怀中,因为他放肆的动作而喘息不已。
    她道:“你这么关心我,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陆小龙心中冷笑。
    这世间绝投有真情,何况是倩娘这种野心极大的女人,现在的他,除了是一个谋士,便
    只是一件泄欲的工具。
    望着倩娘雪白的脖颈,陆小龙好想用力扼去。
    然而他却绝不敢这么做。
    如果有人敢小瞧倩娘的武功,他—定会死得很难看。
    陆小龙相信,就算是鬼姬夫人在世,只怕也未必是倩娘的对手。
    每天晚上,倩娘总是会悄悄地离开房间,早晨回来时,她身上便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陆小龙明白,她在练吸血大法。鬼姬头人虽然死在陆潜龙的剑下,却并本能说吸血大法
    毫无用处。
    事实上,面对鬼姬夫人,陆潜龙几乎毫无机会。
    鬼姬夫人其实是死在情娘的毒计之下。
    现在,如果倩娘练成了吸血大法,谁能够胜得了她。
    一阵狂欢后,倩娘已经睡去,到了半夜时,她果然再次起身,走出房间。
    她并不在乎陆小龙知道,也许这个举动是在向他示威,如果你敢背叛我,我随时都有能
    力杀了你。
    陆小龙明白,他必须想出一个完美的方法,才能将她除去,而必要的步骤,是剪除她的
    羽翼。
    刘长青与楚先机已成为她的死党,不得不除。
    就在他沉思之时,一具柔软的身体忽然爬到他的身上。
    她的动作充满了渴望,立刻将陆小龙的情欲挑起。
    他皱起了眉头,这个色胆包天的女人已成为最大的麻烦。
    “好大的胆子,不怕她回来吗?”
    “她一旦练起功来,就绝不能停下来,何况,人家好想你嘛。”
    她的身子已热得发烫,喷着热气的樱唇已急急捕住子他的坚挺。
    “一夜对付两个女人,你想让我死吗?”
    “人家替你传送消息,你总该付点代价嘛。”
    看她那张宜娇宜嗔的脸庞,陆小龙心猿意马,再也顾不得许多,于是提枪上马。
    她颤抖地道:“快来嘛……”
    陆小龙将宝贝徘徊游走,时而磨搓,时而撩拨。
    红衣少女春心荡漾,眼神如痴如醉,发出浊重的喘息声。
    她不由自主地将双股挺凄了上来,陆小龙则故意游滑开来,不让她如愿。
    “不来了…你逗人家。”
    “啊!”在娇呼声中显露出她渴望的表情,可是陆小龙却是浅尝即止。
    “快动一下嘛,好讨厌。”
    身体己成粉红色,极度的渴望快要将她燃烧起来。
    “答应我一件事,我就给你。”
    “人家身子都给了你,还有什么不能给的。”
    “如果我要你死呢?”
    “什么!”
    红衣少女欲望全消,惊恐万状地望着陆小龙森寒的目光。
    铁手已蓦地压住红衣少女的喉管,她失血的股部顿时变成了紫色。
    这个女人太过大胆,总有一天会被倩娘发现他们的私情。虽然对她的身体还有几分留恋,
    可惜自己的性命毕竟是最重要的。
    “噗”地一声,铁手已勾开她的喉管,鲜血将床单染红。
    陆小龙慢条斯理地为她穿好衣衫,然后大叫道:“有刺客。”
    他一边大叫,一边露出得意的笑容。
    四名白衣少女持剑闯入,房中漆黑一团,只能闻到血腥气。
    陆小龙道:“快看看刺客是谁!”
    灯光点起,少女们惊呼道:“小红。”
    陆小龙沉吟道:“我记得她是鬼姬夫人的贴身丫坏,想不到她一心为主报仇,居然敢行
    刺在下。”
    少女们慌忙跪倒在地,道:“属下来迟,还望公子恕罪。”
    倩娘忽然在门口出现,皱了皱眉头道:“你们先退下去吧。”
    少女们应声退出,倩娘道:“小龙,你没事吧。”
    “在下总算还能自保。”陆小龙皱着眉头道,“小红不过是名丫环,怎有胆子行刺?”
    “莫非有人指使?”
    “帮中的人都对你忠心耿耿,谁有背叛之心?”
    倩娘轻轻地叹道:“看来你说得不错,刘长青与楚先机的确包藏祸心,不得不除。”
    陆小龙心中窃喜,他的目的果然达到了。
    不过他却道:“可是他们武功高明,如果就这么除去,岂非太可惜了?”
    “你想怎么做?”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何不让他们与陆星儿斗个你死我活。”
    倩娘微笑道:“他们本与陆星儿有仇,就算没有我的指令,他们也会打起来的。”
    “不管谁胜谁负,对我们都没有坏处。”陆小龙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的主意为什么总是能令我满意?”
    “也不尽然。”
    “哦?”
    “如果我提议与王克敌合作,以增强实力呢?”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王克敌杀死陆潜龙后,已是陆星儿的死敌,而我们共同的对手都是陆星儿,合作的基
    础已经有了。”
    “可是王克敌野心极大,与他合作,岂不是引狼入室,与其如此,不如留下刘长青等人
    更为妥当。”
    “王克敌要的,不过是名满天下,而刘长青要的,却是大权在握,孰重孰轻,相信不难
    衡量。”
    倩娘思忖良久,道:“如果王克敌真的只想光大门户,合作之事,并不是没有商量的余
    地。”
    陆小龙心中乐开了花,可是神情却平静至极,沉吟道:“这件事我会小心处理,如果他
    肯来见你,事情就成功一大半了。”
    “我相信你一定能处理好的。”
    陆小龙同样相信。
    他已经知道一个惊人的秘密,所以他完全有信心将王克敌拉拢过来。
    他更有足够的信心将倩娘除去,到那时,天下之大,谁能与他争锋。
    不过他还必须等一等。
    等到香香的手术成功,七神殿完全被掌握时,他的计划才可以展开,,他不想只得到一
    部份的权力。
    小妙走进了房间,慢慢脱下了衣衫。
    现在她已经没有初时的害羞,神经似乎已经麻木了。
    香香刚刚做过一个耳部的小手术,体内的麻药尚没有失去效力,正在沉睡中。
    古老先生的刀圭之术的确神奇万分,香香正渐渐地变成了另一个小妙。
    手术成功之时,就是自己丧命之日可是小妙又能做些什么呢?
    古先生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望着小妙轻轻地叹息。
    小妙叹道:“你可知道,你做这件事情,不知要害死多少条性命。”
    古先生苦笑道:“老夫没有选择。”
    “你完全可以拒绝。”.“如果你亲人的性命完全被别人控制,你有办法拒绝吗?”
    小妙轻轻叹息,这正是倩娘的标准作风。
    真的没有办法挽救这件事吗?
    倩娘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盯着小妙的身体,露出又羡又妒的神情。
    的确,这具身体几乎是完美的,除了肋下一处小小的伤疤。
    不过与自己纵欲过度、松弛的肌肉相比,小妙身上那点小小的瑕疵根本不算什么。
    小妙已看出她的心思,故意挺起了胸脯。
    在她这具纤秀的身体上,这对高耸的酥胸的确令人惊艳。
    倩娘不禁有些恼怒地道:“你想激怒我?”
    “可惜你现在还不能杀我。”
    情娘怒极,扭头对古先生道:“进行得怎么样?”
    古先生道:“最后一个耳部的手术已经完成,只要伤口愈合,就大功告成了。”
    倩娘得意地道:“这么说,这个模特已毫无价值。”
    小妙的心在抽紧,只要古先生点点头,她的性命立刻就会结束。
    盲先生摇了摇头,道:“伤口愈合后,还要做一个全面的比较,小妙姑娘现在还有用。”
    倩娘不甘地道:“还有多长时间?”
    “三天吧。”
    小妙几乎已站立不稳,她只有三天的性命,如果她再不做点什幺,就再也没有机会。
    倩娘哈哈大笑,掌握别人命运的滋味的确很不错。
    她道:“易容成功后,她们两人将是一模一样,我该怎样分辨?”
    古先生遣:“夫人一定注意到了,小妙姑娘的身上有一个细小的伤疤。”
    倩娘满意地笑道:“你果然对我很忠心,如果刚才你在说谎,你两个孙子的人头恐怕已
    经落地。”
    古先生脸部的肌肉一阵扭曲,苦苦地道:“我绝不会拿自己孙子的性命开玩笑的。”
    倩娘转向小妙,大笑道:“只有三天,你快想想这三天该怎么过吧。”
    她大笑着离去,笑声中充满了得意。
    小妙的泪水已经涌出,她固然坚强,却无法忍受—再的折磨。
    古先生静静地望着小妙,忽然道:“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所以你必须完全跟我合作。”
    小妙惊讶地道:“你想做什么?”
    古先生取过一柄锋利的小刀,在香香的肋下轻轻地划了一个口子。
    小妙奇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在香香的身上再造一个伤口,就与你肋下的一模一样。”
    小妙蓦地明白过来,绝望忽然变成惊喜。
    “当然,我必须先将你的伤疤修复,这样一来,你与香香的身份将完全掉转。”
    小妙惊呼一声,忽然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古先生。
    古先生尴尬万分。慌忙道:“小妙姑娘,不要这样。”
    小妙惊讶地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老夫风烛残年,不惧一死,可是我的两个孙子,却不能永远在阿修罗的控制之下。”
    “你想让我救出他们?”
    “我知道你有一帮很有本事的朋友,相信他们一定能帮老夫这个忙的。”
    小妙用力地点了点头,道:“不管有多大的困难,我一定会帮你。”
    心情极度激动之下,不由将酥胸紧贴古老先生的脸。
    古先生脸色通红,道:“不要开老人家的玩笑了。”
    “谁说你是老人家,我好像摸到—个硬硬的东西。”
    古先生神情更加扭捏,道:“是假的。”
    “不会吧?”
    别以为人老了就没有自尊心,装个假的装装样子不行吗?“古先生透露着天真与顽皮的
    神情。
    小妙—时语塞,看来人就算活到八十岁,也很在乎那件东西三天只是一弹指。
    决定命运的时刻终于到来,古先生的计划是否真的能够实现?
    如果事情败露,不但小妙性命危险,古先生的亲人也将人头落地。
    小妙不禁解开衣衫,抚摸疤痕所在之处。
    古先生完美的手法,已将此处的肌肤恢复平滑,可是只要细心察看,仍能发现有一丝谈
    淡的血肿。
    也许这个破绽,将会导致事情的变化,然而,她只能赌下去。
    香香仍然沉睡不醒,她服了过量的麻药,只怕到明天仍无法醒来。
    关于这—点小妙与古先生已找到很好的解释。
    外面传来轻盈的脚步,倩娘已经来了。
    小妙克制住狂跳的心脏,静静地坐在屋中。
    门打开,倩娘与陆小龙走进了房间。
    小妙立刻换上笑容叫道姐姐,你看看我是谁?“
    她现在的身份是香香,必须将她的性格完全表现出采。
    更妙的是,从星儿那里学到的变声法,更让她轻易地学会香香的声音。
    倩娘微笑道:“果然极像,古先生的技艺的确了不起。”
    陆小龙忽然皱紧了眉头,道:“不对。”
    小妙的心脏立刻紧缩起来,这个该死的家伙为何这么多事。
    古先生神情不变,似乎并没有听到这句话。
    倩娘道:“有什么不对?”,“她的声音还没有改变过来,一到七神殿,就会被揭穿。”
    小妙不禁松了口气,看来陆小龙对自己的身份已没有怀疑。
    古先生淡淡地道:“香香,老夫教你的变声术,难道你忘记了吗?”
    小妙立刻变回本来的声音,娇滴滴地道:“陆公子,你的记性真好,莫非人家的声音你
    还没有忘记吗?”
    她走到陆小龙身边,在他的胸膛上摸了一摸,更偷袭陆小龙的胯下。
    香香做了多年的妓女,行为当然轻桃,小妙可谓学了个十足。
    倩娘微笑道:“你的变声之术果然长进了不少,可是小妙是个大家闺秀,怎能做出这种
    下流的动作。”
    “一时之间,人家还没有适应吗。”说话间,又向陆小龙挤了挤眼睛。“
    陆小龙脸色阴沉,忽然道:“小妙为何沉睡不醒?”
    古先生谈淡地道:“她自知大限将到,哭闹不休,老夫只好将她麻倒。”
    “请先生将她唤醒,在下还有几句话想问她。”
    小妙不由握紧了拳头,一旦香香醒来,事情将完全败露,这可怎么办?
    古先生皱了皱眉头,道:“不行。”
    陆小龙对古先生坚决的态度表示吃惊,森然道:“为什么不行?”
    “小妙姑娘既然非死不可,何不让她在沉睡中死去。老夫不忍心看着她承受死亡的痛苦。”
    “想不到先生的心肠竟这么软。”
    古先生叹道:“我为你们做出这件事,已大违初衷,如果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达不到,
    老夫宁愿一死。”
    陆小龙淡淡地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倩娘微笑道:“小龙,你为何一定要让小妙醒来?”
    陆小龙道:“两人的相貌一模一样,如果有人使出调包之计,我们的计划岂非功败垂成。”
    小妙叫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不是香香?”
    陆小龙道:“难说。”
    情娘哈哈笑道:“这一点我早已料到,小妙的肋下有一道极浅的伤痕,只要掀开她的衣
    服,就可以知道。”
    她走到香香身边,掀开厂衣衫,只见香香的肋下,果然有一道浅痕。
    小妙不由担心起来,新造的伤疤与旧伤总有些不同,只盼倩娘没有发现破绽。
    陆小龙凝目望着那处伤疤,眉头仍然皱得紧紧。
    小妙恨不得使出一招五龙抓鸡,将他的鸡鸡捏个粉碎,可是此时只是装出委屈的样子,
    撅起小嘴。
    倩娘道:“小龙,现在你可相信了吗?”
    陆小龙露出了微笑,道:“伤口果然是旧伤,看来她果然是小妙。”
    小妙暗舒一口长气。
    古先生的技艺绝对是第一流的,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竟能令新伤变旧伤。
    她挤到陆小龙的身边,笑嘻嘻地道:“现在你放心了吧,想不想也看看我这里?”
    说着,已准备掀开衣衫。
    这招欲擒故纵这计,或可打消陆小龙的嶷心。
    倩娘横了她一眼,道:“就知道勾引男人,这个脾气不改,总有一天会被人识破的。”
    “人家只是想与陆公子开开玩笑嘛。”
    “不必再说了,快点上路,到七神殿路途遥远,迟则生变。”
    “关外好冷哦,人家不想去。”
    倩娘怒道:“你敢!”
    小妙委屈至极,道:“不要这么凶嘛,人家只是舍不得离开姐姐。”
    倩娘叹了一口气,道:“等到你控制了局势,姐姐一定会接你回来的。”
    “答应我的条件可不能反悔哦!”
    “天下本就是我们姐妹的,我的东西岂不都是你的。”
    小妙向陆小龙的肩头靠去,娇声道:“人家想让小龙陪我,也可以吗?”
    倩娘哈哈笑道:“反正小龙精力旺盛,就算你我共事一夫,又有什么关系。”
    陆小龙神情难看至极,嘿嘿地笑了几声。
    倩娘道:“马车已在外面等候,立刻起程。”
    小妙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采,她走出房间,只觉得阳光极为温暖,自由的日子总算要采
    了。
    陆小龙忽然道:“等一等。”小妙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不过她转过头来时,脸上堆
    满笑容,道:“你舍不得人家走。”
    “能掀开衣服,让我看着吗?”“好讨厌,就知道占人家的便宜。”
    倩娘微怒道:“小龙,这是何意?”
    陆小龙低声道:“脸部可以易容,伤疤同样可以假造,在下只是想万无一失。”
    倩娘不禁用怀疑的目光望着小妙,道:“把衣衫掀开,给我们看看。”小妙知道这道难
    关必须要过,她慢慢地掀开衣衫,露出雪白的肌肤,不过,为了转移陆小龙的注意力,她敌
    意晃动着迷人的乳房。陆小龙的视线在她的肋下一扫即过,果然表示出对乳房的浓厚兴趣。
    小妙立刻哜咯笑道:“陆公于,你看哪里嘛,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陆小龙总算露出了笑意,道:“只盼你到了七神殿后,不要这么放荡。”
    小妙道:“你放心,只要我一到七神殿,就努力做一个淑女,”
    气氛渐渐变得融洽起来,小妙终于坐上了马车。
    陆小龙转回房间,铁手轻轻割破了香香的咽喉。
    倩娘叹道:“就这么杀死她,实在太便宜她了。”
    第十七章李代桃僵
    阳光透过小窗,照在李如媚赤裸的身上,令人全身麻痒,恨不得再来一场。
    这一段时间,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为了排遣心中的痛苦,陆星儿只有将精力发泄到她身上,令她夜夜快乐到天明。
    李如媚不禁发出感叹,为何人只有一个爹呢?
    这事实无法改变,不过李如媚却发现一个秘密:只要星儿不开心、她就能得到好处。
    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提到小妙的名字,陆星儿没有理由高兴起来。
    她立刻将沉睡的陆星儿摇醒,准备和他谈谈小妙的问题。
    “拜托,就不能让小爷多睡一会儿,昨天你已要了三次了。”
    “人家有事情跟你说嘛!”
    “是不是有坏消息?”
    “你怎么知道?”
    “你那么聪明,自然会发现,只要一有坏消息,我就会拿你发泄,你怎能不充份利用。”
    李如媚大惊失色,想不到她心中的秘密在陆星儿面前竟是一堆狗屎。
    房门忽被推开,阿木走进来道:“我可以进来吗?”
    陆星儿急忙掩住身子,苦笑道:“你既然已经进来了,何必说这种屁话。”
    李如媚喜道:“可有坏消息?”
    阿木奇道:“你很喜欢听到坏消息!”
    “不行吗?”
    阿木奇怪地望了李如媚一眼,必须承认,想弄清这个女人的想法,没有佛祖的智慧是不
    行的。
    陆星儿道:“有话快说。”
    阿本道:“有一个叫花子说,有辆马车从山庄中出来,直奔江边而去。”
    众人奉陆星儿的命令,对叫花子大撒银钱,是以全城的叫花子都认陆星儿为干爹,一有
    消息,立刻就会通知。
    陆星小奇道:“到江边做什么?”
    阿木道:“莫非是去洗澡?”
    陆星儿摇了摇头,忽然叫道:“不好,小妙想去七神殿。”
    阿木道:“七神殿不是被刘长青控制了吗?”
    ‘刘长青被抓,七神殿群龙无首,小妙必是回七神殿整顿内部。“
    “七神殿本就是她的,这也没有什么奇怪。”
    “你懂个屁,一旦她拥有七神殿的人马,势力将大大加强,完全有能力称霸江湖。”
    “这个消息实在糟糕,星儿,你的心情怎么样?”李如媚看着陆星儿紧皱的眉头,淫心
    大动。
    陆星儿叫道:“心情糟糕,关你屁事。”
    李如媚道:“我可以让你发泄啊。”
    陆星儿一跃而起,道:“阿木,立刻通知众人,赶到江边截住小妙。”
    阿木慌忙走出,陆星儿拍了拍李如媚的屁股,道:“快穿衣服,有正事要办。”
    李如媚懒洋洋地穿衣,道:“帮你调整心情,也算正事嘛。”
    陆星儿冲出房间,只见花恋蝶、大智等人已经赶到,却不见无嗔道长与方丈。
    阿木道:“师父与大师已先走一步,去渡口拦截了。”
    大智忽然凄了上来,神秘地道:“依贫僧之见,对手极有可能派出两辆马车,以迷惑我
    们。”
    陆星儿奇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聪明了?”
    大智嘿嘿笑道:“天天跟着小公子,自然会开窍的。”
    陆星儿道:“依你之见,该怎么做?”
    大智挠了挠头皮,道:“不知道。”
    陆星儿微笑道:“只要守住渡口,小妙插翅难逃,大家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大家紧急赶到江边,只见无嗔道长与方丈正在发呆,看来还没有发生情况。
    陆星儿道:“没有马车过来吗?”
    无嗔道长道:“连个人影都没有,别说马车了。”
    陆星儿信心十足地道:“不必着急,反正他们绝飞不过江。。
    就在这时,路上传来隆隆的车声,众人无不打起了精神。
    大智一跃而出,叫道:“停车检查。”
    赶车的是名老者,满头雾水地道:“检查什么?”
    大智道:“有人拐卖妇女,企图运到江北卖掉,贫僧奉知府老爷之命,在此检查来往车
    辆。”
    老者更是奇怪,道:“老夫什么时候下过这种命令?”
    大智大奇道:“老头,你是什么人?”
    老者傲然道:“老夫就是金陵城的知府,你是哪里的野和尚,竟敢冒充我的名头。”
    众人大惊,想不到此人竟是知府大人。
    大智哈哈大笑道:“笑死人了,堂堂的知府大人,怎能亲自赶车。”
    老者淡淡地道:“有什么奇怪,老夫本就是赶车出生,一时手痒,重操旧业不行吗?”
    大智冷笑道:“想蒙混过关,也不看看贫僧是什么人。”
    他抢到车前拉开车帘,立刻传出女子的惊呼声。
    大智大笑道:“小妙,还不给贫僧下车。”
    车中坐着一位中年妇人,一位身材粗壮,相貌丑陋的少女,见大智动作粗鲁,早已吓得
    面无人色。
    大智托起少女的下巴,冷笑道:“易容的水平不错嘛,可惜却瞒不过贫僧。”
    少女丑容失色,忽然一股恶臭传来,竟已尿湿了裤裆。
    大智一怔,道:“小妙不该这么没有用的,莫非你真不是小妙。”
    老者大怒道:“岂有此理,小女你也敢调戏。”
    大智转过头来,恶狼狠地道:“老头,你会不会武功?”
    “不会。”
    那可好极了,贫僧武功盖世,天下无敌,你若敢再罗嗦,贫僧敲碎你的头。“
    老者气得一翻白眼,已昏了过去。
    众人虽然觉得大智胡闹,可是小妙狡猾异常,任何疑点都不能放过。
    '大智阴恻恻地道:“小姑娘,快脱下衣衫。”
    中年妇女紧护着少女,道:“你想于什么?”
    大智冷笑道:“小妙曲线玲珑,身材一流,如果这位姑娘是二流身材,就可以说明她不
    是小妙。”
    阿木道:“你见过小妙的身材吗?”
    大智嘻嘻笑道:“贫僧相信陆星儿的眼光,能够被他看上,身材必定是一流的。”
    李如媚沾沾自喜,大智的话既拍了陆皇儿的马屁,又挠到她的痒处,大智转向车中少女,
    道:“快点脱衣服。”阿木道:“不必脱了吧,这位姑娘的身材如同水桶,只怕九流也算不
    上。”“你懂个屁,衣服中塞个枕头就能冒充大肚子,多穿几件衣衫,就可以变成胖子,这
    是易容术的基本技术。”中年女人叹了口气,道:“女儿,你就脱了衣衫吧,总算有男人肯
    看你的身子,也算不枉此生了”
    少女停止了哭泣,终于开始脱衣解带脱下一件薄薄的衣衫后,粗糙的肌肤便露了出来,
    更令人大倒胃口的是,她的胸部平坦,如同镜面。
    少女咧嘴一笑,露出黑黄板牙,道:“大师父,还要脱吗?”
    忽听“呕呕”两声,阿木与大智同时弯腰,大吐不止。
    陆星儿心中一动,叫道:“阿木小心。”
    话音未落,老者与中年女人同时袭向阿木。
    阿木猝不及防,只觉身体剧震,已动弹不得。
    粗陋少女则拦腰将大智抱住,两条粗壮的手臂如同铁箍,令大智喘不过气来。
    老者哈哈大笑道:“陆星儿,饶你奸似鬼,也要喝老子的洗脚水。”
    陆星儿叹道:“原来是楚老贼,这位中年女人想必就是刘王八蛋了。”、刘长青冷笑道
    :“你的朋友已被我们制住,着你还能玩什么花样。”
    大智慌忙道:“我不是陆星儿的册友。”
    丑女笑道:“你现在想弃暗投明,已是太迟了。”
    大智赔笑道:“美女贵姓?”
    “鸟婆婆。”
    大智嘻嘻笑道:“婆婆相貌堂堂,声音宏亮,一望而知是当世英雄。”
    “拍马屁已来不及了,你背叛阿修罗,死路一条。”,大智慌道:“少林高僧宁辱不死,
    请婆婆随便怎样欺辱我都行,只是千万饶了小僧的狗命。”
    楚先机喝道:“鸟婆婆,跟这种废物罗嗦什么,还快把他杀了喂狗。”
    大智慌道:“此地没有狗,请先找到狗。再杀小僧不迟。”
    鸟婆婆嘿嘿冷笑,捶向大智舶后心。
    忽听他惨叫一声,忙不迭地收回手来,丰掌上已是鲜血淋漓。
    大智何等狡滑,早巳溜到陆星儿身后,想想陆星儿武功不高,不足以保护自己,急忙又
    溜到方丈身后。
    鸟婆婆叫道:“大智秃驴,你背后是什么东西?”
    大智嘿嘿一笑,脱下僧衣,身上赫然穿着一件皮背心,上面钉满铁钉。
    鸟婆婆大惊,道:“防狼背心!”
    “想不想弄一件?”
    “应该不贵吧。”
    “都是熟人,价钱好商量。”
    刘长青怒道:“谈生意吗?”
    鸟婆婆赔笑道:“小人只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好趁机偷袭。”
    刘长青叫道:“闭嘴。”
    “是。”
    楚先机微笑道:“陆星儿,这个废物就暂且还给你,阿木的性命可全在于你了。”
    陆星儿道:“你想怎么样?”
    “人人自废一臂,老子就将阿木还给你们。”
    阿本叫遭:“星儿,千万不要。”
    大智道:“何必提醒呢,你一条命,怎值得这么多手臂。”
    陆星儿叫道:“闭嘴。”
    大智慌忙闭嘴,可是有话不说,实在难过,胖脸顿时胀得通红。
    陆星儿深知,就算大家通通断臂,也绝救不了阿木,然而现在楚老贼掌握主动,“情况
    极为不妙。
    无嗔道长忽然凑近陆星儿,低声说了几句,陆星儿本来阴郁的表情渐渐开朗,最后竟笑
    出声来。
    楚先机冷笑道:“在老子面前,别想搞鬼。”
    陆星儿悠然道:“楚老贼,你的条件小爷绝不会答应的,既然想杀阿木,那就请便。”
    阿木神情凛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楚先机不由犹豫起来,将阿木杀死,固然能减弱对方的实力,可是有方丈与无嗔道长两
    大高手,自己这边仍没胜算。
    大智、花恋蝶虽然算不上高手,也可放屁添风。
    陆星儿笑道:“楚老贼,为什么还不动手呢?”
    楚先机心思如电,暗道:“杀死阿木后,老子立刻施展轻功逃走,对方除了陆星儿,没
    人能追到老子,陆星儿武功不高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想到这里,他竖掌如刀,悬在阿木的后颈处。
    鸟婆婆忽然叫道:“楚先生,小心阿木穿上防狼背心。”
    楚先机不屑地道:“老子只是要砍他的脖子,防狼背心怎能护到脖子?”
    鸟婆婆好心地道:“也许他穿了防狼围脖也说不定。”楚先机轻蔑地一笑,忽然手起掌
    落,劈向阿木的后颈。鸟婆婆慌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以楚先机的掌力,足以开碎裂石,阿木的血肉之躯又怎能抵挡。.“喀嚓”声响,听得
    阿木道:“楚先生,你好厉害,手掌骨折了,居然没有叫出声来,”楚先机一声惨叫,抬足
    就踢。
    武林高手反应敏捷,手掌受伤便继之以足,这本是自然反应。
    “喀嚓”又是—声响,楚先机小腿又断。
    阿木一脸同情地道:“对不起。”楚先机大叫道:“你练的是什么功夫?”
    “金刚神功。”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你没有问啊。”
    无填道长与方丈早已抢到,一人拦住楚先机,一人为阿木解开穴道。
    无嗔道长得意地道:“星儿,怎么样,对阿木动手的人一定会吃亏的,”
    刘长青见势不妙,急忙展开身形,落荒而逃。
    他一掠数丈后,不见鸟婆婆的身影,不由暗奇道:“莫非他为我断后?”
    抬头塑去,鸟婆婆正在前面舍身狂奔。
    刘长青不由怒道:“你怎会跑得这么快?”
    鸟婆婆道:“笨鸟先飞嘛。”
    眨胆间,两人已跑得不见踪影。
    楚先机手脚皆断,再也无力逃走,此时众人已围了过来。
    陆星儿哈哈笑道:“楚老贼,你也有今天。”
    他随手抽出阿木剑,架在楚先机的脖子上。
    楚先机咬牙道:“陆星儿,老子好歹做过你的师父,你着杀我,就背上弑师之名。”
    方丈道:“星儿,弑师是武林大罪,绝不能轻犯。”说罢竟拦在楚先机身边,一副滥好
    人的样子,陆星儿对楚先机痛恨至极可是武林戒律不能轻犯,不由皱紧了眉头。
    大智嘿嘿一笑,向陆星儿挤挤眼睛,道:“这点小事就包在贫僧身上。”
    大智握紧拳头,刚想击下,楚先机忽然大叫道:“我有绝密消息,你们想不想知道?”
    大智怒道:“很臭屁嘛,贫僧先将你打成半死,看你说不说?”
    拳头雨点般落在楚先机的身上,楚光机咬牙忍受,果然一言不发。
    一阵拳打脚踢,大智已是气端吁吁,大叫道:“阿木,拿剑来。”
    一副老大气势。
    楚先机转向陆星儿,神情中充满丁哀求。
    陆星儿心中一软,不禁想到师徒相处的日子。
    楚先机虽然包藏祸心,可是对自己毕竟不坏,多年的养育之恩实在难忘。他叹了口气,
    道:“只要你说实话,小爷可以不杀你。”
    楚先机感激涕零,忙道:“小妙早巳取道镇江,渡江多时了,你们着想拦截她,除非先
    赶到山海关。”
    陆星儿点了点头,其实楚先机等人在这里出现,已证明小妙早已脱身。
    大智凑过来道:“星儿,真的不杀吗?”
    小爷说过的话岂能当放屁!“
    “就这样放走他?”
    “废了他的武功就是了。”
    大智迟疑着道:“废除武功怎么做?”
    无嗔道长轻轻叹息,手掌轻轻拍去,楚先机身子一震,软软地倒在地上。
    马车子稳而行,小妙却心潮起伏。
    车中坐着三名中年妇人,都是阿修罗手下的高手,车夫赵六的武功更是一流的。
    她已答应过古先生,必须将他的孙儿救出,所以这四名高手一个也不能留下,否则秘密
    泄露,古先生的孙儿必死无疑。
    如果到了七神殿,只要联络内部,就可将这四人轻易杀掉,可是那样所费时间太多,古
    先生的孙儿就多了几分危险。
    想到这里,小妙已经下了决心,先除去四名护卫,再去救人,七神殿的事情,只能以后
    再说。
    可是自己手无寸铁,又无毒药,以武功而论,她最多只能对付一人,如何将四名高手无
    声无息地杀死,倒是—个难题。一名妇人忽然打开车窗,放走一只鸽子,这是她通知阿修罗
    她们已平安过江。小妙趁车窗大开之时,偷眼望去。路边草丛茂盛,草长过膝。她心中一动,
    立刻叫道:“停车。”一名妇人道:“小姐,陆星儿随时都会追来,这是多赶些路吧。”
    “七娘,人家想撒尿,难道不行吗?”“妾身已备好马桶。”“车子晃来晃去,人家怎样方
    便,再说有你们看着,人家怎能撒得出来。”七娘皱了皱眉头,道:“赵六,停车。”马车
    慢慢地停下,小妙走人路边草丛,蹲子下来。三名妇人长剑出鞘,在四周警戒。小妙暗暗祷
    告道:“毒蛇小乖乖,快来一条嘛,人家雪白的屁股都露出来了,你们还没有兴趣吗?”就
    在这时,传来“窘窜”之声,一条通体火红的小蛇蜿蜒游来。
    小妙大喜过望,急忙屏息凝气,想以闪电般的手法抓住毒蛇。
    毒蛇果然对小妙的雪臀很感兴趣,“嗖”地窜了过来。
    小妙刚想出手,忽见剑光闪动,毒蛇已被七娘挑起。
    “好险,这种赤练蛇毒性极为厉害,若不是妾身机警,小姐差点就投命了。”
    小妙心中大骂,却装作花容失色的样子,惊叫道:“七娘,我好害怕。”
    七娘道:“速回车中,赶路要紧。”
    眼望赤练蛇桩抛进草丛,小妙心中如同死了爹娘一般,闷声上了马车。
    傍晚时会,众人停车住宿,为了保证小妙的安全,七娘与她同住一室。
    众人围坐吃饭之时,小妙忽然发现,赵六的一双色眼正紧紧地盯着她,笑容极为淫邪。
    小妙心中大乐,知道机会已找上门来。
    她悄悄地除去鞋子,慢慢地将脚伸向赵六的裤裆。有桌子遮盖不必担心有人发现。
    脚趾很快就夹住一根硬硬的东西,赵六激动不已,身子突地打了个激灵。
    七娘奇道:“赵六,你干什么?”
    “被噎住了。”
    “你明明是在喝酒。”
    “那就呛着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
    “老子干什么关你屁事!”
    小妙早已放下脚来,不耐烦地道:“安静点好不好?还要不要吃饭。”
    她说罢,站起身来,又道:“赵六,我要去院中走走,你来保护我。”
    赵六心领神会,屁颠颠地跟了过去。
    七娘怒视着赵六,胸脯不停地起伏。
    一名妇人道:“七娘,赵六不是跟你有一腿吗?怎么在你面前还这么臭屁!”
    “提了裤子就忘了老娘,男人都是这种德性。”
    “何必当真呢,大家都是玩玩而已嘛。”
    “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吗?”
    七娘生气之时,院中的情景却极为愉快。
    小妙开门见山地道:“赵六,我想跟你上床。”
    赵六惊道:“这么直接!”
    “不行就算了,反正男人多得是。”
    “我说过不行吗?”赵六色迷迷的刁、眼已经眯起,手已伸向小妙的胸脯。
    小妙扭身躲过,道:“可是有些麻烦。”
    “只要能与你销魂,老子见人就杀,见佛就拜。”
    “听说七娘与你有一腿。”
    “玩玩而已,不必当真嘛。”
    “现在七娘与我同睡一间屋子,你怎能进来?”
    赵六沉吟道:“这臭婊子自从跟我有一腿后,总以为她是我老婆,处处管着老子。”
    小妙叹了口气,道:“不行就算了。”
    “何必着急呢?只要你心胸开阔,老子有一条绝妙的主意!”
    “什么主意?”
    “我先与七娘销魂,将她搞定,等她昏睡之时,再来对付你。”
    “你能行吗?”
    “放心,七娘外强中干,每次不过两三分钟,就清洁溜溜了。”
    小妙嫣然一笑,道:“便宜你了,一个晚上能玩两个女人。”
    赵六嘻嘻笑道:“今早出门时,喜鹊就冲着我叫,老子就知道好事来了。”
    他心中得意至极,对小妙这么急色,却毫无怀疑,毕竟小妙现在是香香的身份,而众所
    周知,香香是婊子出身。
    入夜。
    小妙躲在被中。等着看一场好戏,七娘早巳鼾声如雷。
    此时若除去她,可谓轻而易举,可是赵六是四人中武功最高的,先干掉他,才是正理。
    房门“吱呀”一声,小妙知道赵六已经进来了。
    七娘毕竟是高手,闻声立刻觉醒,厉声道:“什么人?”
    “宝贝,不要大声,小心吵醒了香香姑娘。”
    “是你!你来干什么?”
    “自然是采偷香窃玉!”
    “死鬼,你………”
    声音顿止,想必已被赵六捂住。
    床板顿时吱吱叫了起来,七娘喘着粗气,道:“死鬼,欲火上来了,就想到人家。”
    “七娘,我怎能忘记你。”
    “轻点嘛,吵醒了香香,多不好意思。”
    “就怕你兴奋起来,叫声连屋顶都会掀翻。”
    “讨厌,你不会吻住人家的嘴巴吗?”
    “咂咂”声传来,赵六已展开亲吻战术,七娘很快就四肢瘫软,受他摆布。
    “唔……死相,也不多亲人家几下,就那么猴急。”
    “难道你不想吗?”
    “人家的气还没有消呢?”
    “这不正在给你消火吗?”
    “死鬼,轻一点,啊,再重一点。”
    “拜托,有点主见好不好?”
    “快,快,人家快不行了。”
    “几年下来,怎么还没有长进。”
    七娘的嘴唇虽被赵六紧紧吻住,可是体内的激情已一发不可收拾,“唔唔”声不停传来,
    床板更到了不堪承受的地步。
    声音忽然全部中止,七娘大口地喘着粗气,似乎已快要死了。
    过了片刻,鼾声重又响起,却比刚才响了许多。
    “嘿嘿,搞定。”
    赵六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向小妙走了过去。
    他轻声道:“香香姑娘,你醒了吗?”
    “你们那么大声,人家怎能睡得着。”
    “是不是性趣大发?”
    “就怕你没有再战之勇。”
    “刚才只是热身,老子真正的实力还没有展现呢。”
    此时他己摸到床边,伸手向被中摸去。
    小妙嗔道:“万一七娘醒来,我们就玩不起来了。”
    “放心,她一办完事后,就睡得如同死猪,就算打雷也惊不醒她的。”
    “真的吗?”
    “何必骗你呢?”
    小妙心中大定,娇滴滴地道:“还不上来,人家都快等不及了。”
    赵六心中狂喜,身子如大鹏展翅,合身扑了过来。
    忽听“噗嗤”一声,赵六胸口剧痛,半边身子似乎都冰凉起来。
    他惊骇万分,道:“那是什么?”
    “嘻嘻,是把刀子。”
    “你说什么!原来……”
    小妙屈膝顶去,赵六下巴碎裂,倒在地上。
    小妙摸到赵六的咽喉处,轻轻划了一刀。
    此时她嘻嘻笑道:“这才叫搞定。”
    七娘果然睡得极沉,刚才的响动,竟丝毫没能惊醒她。
    小妙顺手割破七娘的咽喉,然后大声叫道:“快来人啊,有色狼。”
    隔壁的灯光立刻亮起,两名妇人紧紧冲了进采。
    一名妇人闻到血腥扑鼻,不由脸色大变,慌忙道:“香香姑娘,你没有事吧。”
    小妙呻吟道:“我被色狼刺了一剑,恐怕快不行了。”
    灯光亮起,屋中的惨厉景象立刻呈现。
    小妙躺在血泊之中,大声地呻吟。而七娘与赵六皆是咽喉被割。
    一名妇人惊道:“怎会这样?”
    小妙道:“我也不知道,有人杀死了赵六与七娘,还要强奸我?”,妇人皱眉道:“七
    娘与赵六武功不俗,怎能无声无息被人杀掉。”
    小妙嘻嘻一笑,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请说!”
    “杀人者,是我。”说话间,短刀刺入妇人的心脏,妇人立刻毙命。
    另一名妇人脸色大变,立刻挺剑刺来。
    小妙随手挡格,嘻嘻笑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两人的武功的确相差太多,妇人见机立刻转身而逃。
    忽觉得眼前一花小妙已站在面前。
    “只要你告诉我,古先生的孙儿藏在什么地方,本姑娘就放了你。”
    “这种机密大事,贱妾怎能知道?”
    小妙掂了掂短刀,作势向妇人刺来。
    妇人慌道:“贱妾忽然想起来了,山庄中有个秘室,里面的确关着人犯,是否是姑娘要
    找的小孩,贱妾就不知道了。”
    小妙沉吟道:“犯人的食量怎样”
    “不太大。”
    孩子的胃口自然不大,看来密室中果然关着古先生的两个孙子。
    小妙嘻嘻一笑,道:“本想放了你,可是为了本姑娘的安全着想,只有委屈你了。”
    手起一刀,刺中妇人的心中。
    妇人两眼凸出,已经绝气身亡。
    一旦被阿修罗发现这尸体,古先生定将性命不保。
    她将尸体拖进客栈外的林中,突然感到林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紧盯着自己。
    小妙心道:“老兄,不管你是谁,本姑娘只好也将你灭口,只怪你运气不好了。”
    她口中嚷道:“好热,真想脱光衣服凉快凉快。”
    她慢慢地解开衣衫,挺起完美的胸脯,以她的姿色,偷窥者没有理由不生邪念。
    黑暗中的林子,裸身的少女,只要是男人,谁能忍住这种诱惑?
    可是林中毫无动静,偷窥者似乎对女人并不感兴趣。
    小妙疑道:“难道吸引还不够?”
    她心中骂道:“大色狼,难道非要奉姑娘脱光不可吗?”
    她刚想解开裙子,偷窥者忽然道:“姑娘,不必脱了。”
    小妙惊道:“你是谁?”
    “在下本想杀了你,看你的作为,却发现在下已经错了。你安心前去,尸体我会处理的。”
    小妙心中大奇,自己杀了人,反而令对方打消杀机:“我凭什么相信你?”
    “在下有不得已的苦衷,暂时还不能相见,不过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你究竟是谁?”
    “陆星儿对你疑心极重,你暂时不要与他相见。”
    小妙大声道:“你知道的事情不少,能告知大名吗?”
    树叶哗哗作响,偷窥者似乎已离去。
    小妙惊疑不定,暗道:“阿修罗冒充我骗苦了星儿,星儿对我必定仇恨至极,可是这件
    事情极为隐密,除非此人是阿修罗的人才有可能知道。”
    可是阿修罗的人绝没有帮自己的道理,小妙百思不得其解,已下定决心跟踪。
    偷窥者的轻功极高,走在落叶上,竟不发生半点声音,不过空气中有股浓烈的男子气息,
    还是为小妙指明了道路。
    偷窥者是一名青衣人,他身形如电,直向一座山上飞去,在一座破庙前停了下来。
    小妙屏住呼吸,一步步移上小山,忽听庙那边传来声音。
    “陆公子,你怎亲自来了?”
    “在下这次找你,却是阿修罗亲自指派。”
    “哦?”
    “我已说服阿修罗,与阁下化于戈为玉帛,阿修罗正在用人之际”总算答应下来。“
    “阿修罗性情反复无常,我怎能与她合作?,‘陆小龙轻轻地叹了口气,道:”爹,难
    道你真想让孩儿孤身与阿,修罗相斗。“
    小妙大吃一惊。难道偷窥者竟是陆潜龙,陆潜龙居然还没有死。
    这个消息令她惊喜若狂,不过她还是隐忍不出。
    偷窥者发出长长的叹息,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
    “父子连心,爹虽然易容变声,可是孩儿还是立刻感觉出来。”
    陆潜龙似乎颇为感动,轻轻地叹道:“小龙,你肯说出这番话来,是不是已准备改恶从
    善。”
    “孩儿一时糊涂:惹爹生气,后来又意气用事,一错再错,不过孩儿的确有不得已的苦
    衷。”
    “哦?”
    “孩儿服了楚先机的毒药,不得不听从他,直到楚先机被阿修罗制住,才能脱离苦海。”
    “这又怎么说?”
    “孩儿为了保全性命,不得不假装投靠阿修罗,骗她逼楚先机交出解药、才保性命无忧。”
    陆潜龙拂然不悦道:。为了自己的性命,竟投靠那个妖女,男子的气节何在!“
    “爹……”
    “算了,你从小就喜欢投机取巧,不过你能幡然悔悟,爹心中甚慰。”
    他口中虽然责备,欢喜之情却溢于言表,爱子之心,人皆有之,陆潜龙固然是一代英雄,
    却也不能免俗。
    “爹原谅我了吗?”
    “知错能改,善英大焉,只要你以后能抛去浮夸、正经做事,爹没有记恨的道理。”
    陆小龙欢喜地道:“爹,我已想出一条妙计,定能将阿修罗摆平。”
    “你想骗阿修罗接纳我,然后趁机杀了她?”
    陆小龙大惊道:“爹好厉害!”
    陆潜龙微笑道:“这计策的确有用,不过阿修罗不会轻易与我见面的。”
    “阿修罗欲称霸扛湖,急欲招览群雄,就算她心有戒备,仍然会与爹见面的。”
    陆潜龙点了点头,道:“只要爹能与她见面,自然一剑将她打发。”
    事隔多日,父子间总算能倾心交谈,气氛极为融洽。
    小妙心中冷笑道:“指望陆小龙不再害人,除非狗能改得了吃屎,陆大侠真是糊涂。”
    陆小龙道:“爹如何识破阿修罗的毒计,反而将王克敌除去!”、陆潜龙微笑道:“王克敌
    假扮雷错,相貌毫无破绽,若想识破他,谈何容易。”
    “阿修罗请来天下第一易容高手古先生,特地为王克敌施行刀圭之术,不过这件事情,
    我后来才知道。‘’”这件事怎能怪你,星儿先前擒住假王克敌,便知道事有蹊跷,既然有
    人假捞王克敌,那么真正的王克敌又去了哪里?,‘陆小龙悻悻地道:“星儿的确聪明。”
    “雷错练的武功与众不同,走的是先阴后阳,速成的路子,所以他的肌肤该细腻才对,
    王克敌也知道这是破绽,所以很少露出肌肤。”
    “那星儿又怎样识破他?‘’”也是事有凑巧,星儿无意中踩到王克敌的手,发现手掌
    坚硬异常,所以才明白事情真相。“
    “王克敌练的是鹰爪功,手掌自然比常人坚硬。”
    “你与星儿同样聪明,可惜却不能用到正途。”
    陆小龙讪讪地道:“孩儿受教。”
    “星儿既已识破王克敌的真面目,事情便好办了,于是这条李代桃僵之计便告出笼。”
    “王克敌害人不成反害己,不过能死在爹的剑下,也算不辱没了他。”
    “星儿的表演技艺的确一流,他装出的悲痛欲绝的样子,让爹在暗中笑得肚痛。”
    陆小龙的口气极不自然,道:“爹,时间不早,我也该告辞了,等到阿修罗同意见您,
    我立刻前来。”
    陆潜龙点了点头,道:“阿修罗诡计多端,你要格外小心。”
    “多谢爹关心。”陆小龙微微一笑,取出一壶酒来,道:“这是极品的高梁,是孩儿的
    一点孝心。”
    陆潜龙深感欣慰,笑道:“爹正愁长夜寂寞,无以解忧,你果然想得周到。”
    陆小龙揉了揉眼睛,哽咽道:“孩儿这就走了。”
    “你去吧。”
    陆小龙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直到走出了陆潜龙的视线,才快步而去。
    小妙暗道:“陆大侠,何必夸星儿演技高明呢,你家的大公子也不差嘛,也不知你老人
    家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陆潜龙喝丁一口酒,微笑道:“小妙,你既已来了,就出来相见吧。”可以看出,他此
    时心情极好。
    小妙走了出来。道:“陆大侠,你为何又肯见我了?”
    “你杀死阿修罗的四名手下,我便知道你绝不是阿修罗,不过我的身份隐密,那时还不
    能公开。现在小龙既然已经痛改前非,那便没有顾虑了。”
    “你这么相信他?”
    “小龙以前的确做错了很多事。不过他既已诚心悔过,就该给他一条自新之路。”
    小妙心中叹息,在亲情面前,大多数人都会迷住眼睛,陆潜龙竟也不能例外。
    她若再力辩陆小龙居心不良,便有调拨之嫌,何况陆潜龙也绝不会相信。
    “星儿与你的误会,我自会向他解释明白,不过在此期间,最好不要与他相见。”
    “我有事缠身,也没有时间见他。”
    陆潜龙听出她满含怨气,和声道:“正因为星儿对你情真意切,所以才会因爱咸恨,你
    本是聪明人,应该明白他的心情。”
    小妙没有说话,只是点子点头,暗道:“这个道理,我怎会不明白,你对小龙又何尝不
    是如此。”
    她本想将营救古先生的事情和盘托出,可是陆潜龙既对陆小龙这么信任,便只好闭口不
    提。
    此时山风吹动,小妙衣衫单薄,不禁抱紧了双臂。
    陆潜龙见她面容憔悴,楚楚动人,心巾颇为怜惜,道:“这几日你且躲避起来,等到阿
    修罗伏诛,天下使太平了。”小妙凄然一笑,道:“陆大侠不必为我担心,只盼你事事小心
    不可再上了好人的恶当。”
    她说罢转过身去,走向山下。
    陆潜龙望着她削瘦的背影,轻轻叹息,雷错已死,小妙再没有亲人,陆星儿虽是她的情
    郎,却已成了仇人,自己虽然可以解释,可惜却分身乏术。
    只盼事情能顺利进行,大不了以后让星儿娶她为妻,多疼她一些也就算了。
    陆潜龙身为大侠,像这种儿女私情,也只是一想而过。此时冷月清风,正可以对月长饮,
    江湖儿女之事,就由他去吧。
    清晨,阳光刚照亮之际,金陵郊外的长亭边已开始热闹起来。
    早市已经开始,长亭四周充满食物的香气。
    过了片刻。一名相貌猥亵的中年人推着一辆酒车在亭边停下向卖牛肉的小贩挤了挤眼睛。
    卖卤牛肉的小贩正专心切肉,对他毫不在意。酒贩子凑了过来,低声道:“阿木,不要
    那么认真好不好?又不是真的做生意。”
    “星儿吩咐的事情,自然要认真去做。”
    “他们已去拦截小妙,反正没人监视,何必那么卖命?”
    “星儿说,在这里可以监视山庄的动静,如果不认真,就会被人识破。”
    他取过一块牛肉,专心地切成小片。
    忽然,一声清脆的声音道:“卖酒的,拿碗酒来。”
    花恋蝶抬头望去,面前站着一位少女,不由吃了一惊,“没见过美女吗?”
    花恋蝶心中暗惊道:“她怎会在这里出现?”
    “还看!不怕本姑娘挖了你舶眼睛。”
    花恋蝶忙赔笑道:小姑娘,有什么事奉并心,要喝酒解日。“
    “关你屁事!”
    花恋蝶暗道:“莫非我们已被识破了,所以她摄人来捉我们?”
    想到这里,他不由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疑点。
    “拜托,你究竟想不想做生意?”
    花恋蝶慌忙倒了一碗酒,递给少女。
    少女端酒欲喝,忽然看了花恋蝶几眼,道:“我一看到你,怎会有一种很奇怪而又说不
    出什么的感觉!”
    “是不是那种恨不得痛揍我一顿的感觉。”
    少女拍手大笑道:“说对了”
    酒碗迎面泼来,花恋蝶大叫道:“阿木,她是小妙,快将她擒任。”
    阿木抬头望去,不觉一怔,道:“你不是去七神殿了吗?”小妙哈哈一笑,道:“如果
    你们不怕死,就跟我来。”
    她转身掠去,身法极为美妙。
    花恋蝶大叫道:“阿木,快追。”
    “可是星儿叫我做生意的。”
    “拜托,你有没有脑子。‘’,,花恋蝶拉起阿木,狂奔而出,前面出现一座树杯,小
    妙身影晃功,掠进林中。
    花恋蝶追到林边,猛地停住了脚步。
    阿木道:“不追了吗?”
    “逢林莫入,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知道吗?”
    “既然不追了,那我就回去卖肉了。”
    “现在我们已经暴露了,怎能再回去。”
    阿木毫无主张,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花恋蝶道:“你有高明的武功,我有聪明的大脑,老子就不信斗不过一个丫头。”
    他拉着阿木纵进林中,一路上小心冀翼,不停地向草丛中望去。
    阿木道:“小妙会躺在草丛中吗?”
    “你懂个屁,老子在看有没有埋伏。”
    他忽然发现脚下横着一根树枝,嘿嘿笑道:“果然有诈,可惜老子聪明过人,怎会上你
    的当。”
    他抽出刀来,在树枝上轻轻一挑,树枝猛地弹起,上面挂着一个绳套,正迎面摇晃。
    花恋蝶哈哈大笑道:“小妙,想靠这种伎俩害老子,你差得远了。”
    小妙的声音远远传来,道:“花恋蝶,你果然厉害,不过你为何不看看头上呢?”
    花恋蝶抬头望去,一张大网已锸天盖地而乘,惊呼声中,两入己落入网中。
    小妙咯咯一笑,将绳索抽紧,两人已挤成一团。
    阿木道:“花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花恋蝶道:“必是弹起的树枝触动机关,将大网撒了下来。”
    “你明明知道,为何还要碰那根树枝?”
    “这个嘛……”
    小妙将两人背起,走人林中,吊在一棵大树上。
    树下已燃起了火堆,总算火势不旺,没能烧到身上。
    阿木叫道:“小妙不要玩了,放我下来。”
    小妙冷笑道:“你们不是认为我是恶人吗;我既是恶人,为何要放你们下来,”
    “这倒也是,星儿说,如果抓到你,必将你千刀万剐,你这样对我们,也不算过份。”
    小妙身子微微发抖,颤声道:“星儿真这么说过吗?”
    阿木叹道:“小妙,做星儿的老婆多好,你何必要害死陆大侠呢?”
    小妙冷笑道:“陆潜龙根本就没有死,昨天我还亲跟见到他。”
    阿木惊道:“这怎么可能,星儿伤心得死去活来,整整三天没出房间。”
    花恋蝶道:“是啊,害得老子天天露宿,差点得了关节炎。”
    小妙道:“我没害陆大侠,也没害星儿,所有的事情,都是阿修罗搞的鬼。你们就算不
    信,我也没有办法。”
    花恋蝶叫道:“那么阿修罗是谁?”
    “倩娘。”
    阿木与花恋蝶面面相觑,迟疑不定。
    阿木叹了口气,道:“事情太复杂了,我肯定想不明白的,等见到星儿再说吧。”
    小妙道:“见到星儿我自有交待,不过在此之前,我想你们帮我一个忙。”
    阿本道:“好啊。”
    花恋蝶道:“不要那么没原则好不好?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不怕她会害我们吗?”
    小妙冷笑一声,将一块大木柴投进火中,火焰顿时大长,己烧痛两人的屁股。
    花恋蝶大叫道:“好痛,快放我下来。”
    “我若想害你们,现在就可以将你们变成烤猪。”小妙手持一块更大的木柴,作势欲投
    进火堆。
    花恋蝶大叫道:“我相信你了。”
    阿木道:“不讲原则了吗?”
    “都已火烧屁股,哪里来的原则。”
    小妙微微一笑将他们放下。
    花恋蝶心中暗道:“一旦等老字脱身,就不知是谁狠了。”表面上却恭顺至极,一副奴
    才样。
    小妙忽然捏开他的下巴,将一粒东西塞了进去,花恋蝶刚想惊呼,可惜已经迟了。
    “你给我吃什么东西?”
    “这是腐心烂肝损肺伤肾大补丸,味道还算不错吧。”
    花恋蝶惊叫道:“名字怎会这么恐怖?”
    “若敢背叛我,你会死得更恐怖。”
    “为何不给阿木也来一粒。”
    阿木道:“我的身体很强壮的,不必补了。”
    小妙盈盈笑道:“不错。”
    花恋蝶苦苦笑道:“遇到你们小两口,老子只有认栽,你究竟想叫我们做什么?”
    “救人”
    第十八章天生绝配
    识时务者为英雄,聪明人都明白见风使舵的道理。
    既然毒药在身,为何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花恋蝶已准备真心帮助小妙。
    “只要能察明那间小屋的方位,老子就有办法?”
    “说出来听听?”
    在城中的临江楼中,小妙笑语嫣然,能够与昔日的同伴相聚,感觉真好。
    “老子的绝招就是挖地道,一条地道直通牢房,轻轻松松,就可以将人救出。”
    “需要多长时间?”
    “不过两三个月而已。”
    “建议驳回。”
    花恋蝶并不沮丧,他聪明的脑子中有的是主意。
    “那就用易容教人之汁,以老子的清纯相貌,可以化妆成一位少女,潜入庄中。”
    阿木道:“为何要扮女人?”
    “山庄中女人极多,装成女人,可以避免怀疑。”
    小妙点头微笑道:“你会易容吗?”
    花恋蝶迟疑地道:“这个嘛……”
    小妙叹道:“我也不会。”
    看采这个建议又将胎死腹中,不过花恋蝶再接再厉,大声道:“看来老子只有使出绝招
    了。”
    小妙道:“小心隔墙有耳。”
    “老子已检查过,墙壁很厚,隔音良好,窗户下就是长江,怎能有人偷听。”
    阿木立刻双手托腮,态度极为认真道:“快说你的主意。”
    “这妙计可算是自古以来,独一无二,惊天地泣鬼神的的一招,就是飞行救人法。”
    阿木道:“什么叫飞行救人法?”
    “老子准备做一个极大的风筝,趁着夜色飘进山庄中,然后轻轻落在牢房前,以绝世武
    功打败看守,再将小朋友救出。”
    小妙点头道:“方法的确出奇,不过你怎么回来呢?”
    “自然是抓住风筝,轻松逃出。”
    “风筝必须有人放才能升天,你指望阿修罗帮你放风筝。”
    花恋蝶一时语塞,取出一壶酒,大口地喝下,满脸痛苦之色。
    阿木安慰道:“再接再厉,不必灰心嘛。”
    花恋蝶忽然大哭起来,令众人手足无措。
    阿木慌道:“好端端的,有什么好哭的?”
    花恋蝶翻开眼皮,哭道:“看着我的眼睛。”
    阿木道:“跟以前一样无神,没什么特别啊。”
    “是不是很红?”
    “一点点而已。”
    “老子一夜没睡,好不容易想出三条妙计,想不到却通通不管用。”
    “那也没必要伤心嘛。”
    “一夜苦思毫无用处,证明老子分明是个蠢材,这种打击太大了,你不是我,当然不了
    解。”
    “从小师父就骂我笨,我也没有伤心啊。”
    花恋蝶得不到理解,哭声吏大。
    小妙柔声安慰道:“我没有说你的建议不好啊,只要稍加修改就可以了。”
    “不要安慰我。”
    “人家说真的嘛。”
    花恋蝶睁着泪眼,道:“你真的想采用我的建议?”
    小妙道:“风筝上可以装上假人,飞到特定位置时,将线剪断,风筝就会落地了。假人
    的腹中,我准备装上火油,等风筝坠落时,再用火箭射中,情况会怎么样?”
    小妙得意洋洋地继续道:“山庄中很多小楼都是木制,如果被着火的假人撞中,必会被
    点燃的。”
    花恋煤拍手笑道:“山庄中一旦失火,必会大乱,我们再趁机冲进去救人。”
    小妙沉思道:“我们虽不会易容,不过只要将脸抹黑,在夜色中,必定不会引人注意。”
    “不错,山庄中既然起火,我们的脸上有些木灰也很正常。”
    小妙嫣然笑道:“这都是你的妙计提醒我的,说起来还该谢谢你才对。”
    花恋蝶意气风发,洋洋得意地道:“老子的妙计多多,送你十条八条,也不算什么。”
    小妙道:“不过你刚才哭声太大,已引人注意,我们恐怕要杀人灭口了。”花恋蝶怒道
    :“什么人敢偷听老子讲话?”
    小妙望向窗外。道:“你没发现吗?窗下的江面上有条小船。‘’不知何时飘来一条小
    船,上面坐着一名身披蓑衣的渔翁,正在垂钓。
    花恋蝶轻轻跃上小船,叫道:“老头,你的耳朵怎么样?”
    渔翁叹道:“不行了,老婆的呼咱声都听不到,真是老了。”
    花恋蝶转头道:“他的耳朵既然不行,我们的话他自然听不到了。”
    阿木道:“说得也是。”
    小妙眉头一皱,刚想说话,花恋蝶忽然将渔翁揪住,抽出刀来。
    渔翁惊道:“你想干什么?”
    “老子刚才故意装傻,你他奶奶的就舒了口气,一副侥幸过关的样子,当老子没有看到。”
    手腕一抖,刺向渔翁。
    这刀距离极短,可谓十拿九稳,可是刀砍在蓑衣上,竟碰出火花,蓑衣竟是铁制。
    渔翁哈哈大笑,翻身落入水中,他泳术极高,眨眼问已游出数丈。
    花恋蝶不会游泳,急得团团转,阿木已跃到船上,抓住船帮连扳,扳下几块木头在手,
    向渔翁扑了过去,可是渔翁已远在十数丈外,再高明的轻功也不可能跃过这么长的距离。
    花恋蝶道:“何必逞强呢?”
    飞出数丈后,阿木身子已沉,可是他将木块抛下,足尖一点,又立刻借势飞起。
    花恋蝶看得目瞪口呆,几个起落后,阿木已追上渔翁,抓住他的衣领。
    花恋蝶拍手大叫道:“好轻功。”
    忽见阿木神情大慌,道:“不好,我忘了还要回去。”
    木块已经抛完,再无借力之处,阿木“噗嗵”一声,已落入水中。
    阿木以绝顶轻功擒回渔翁,虽然有些美中不足,但是任务总算已完成。
    小妙将门窗关上,手持锋利的小刀,一副大刑侍候的架势。
    渔翁缩在墙角,发抖不已。
    阿木道:“你还是换件干衣服吧,江水很冷的。”
    花恋蝶冷笑道:“奸细也能博得你的同情心?老子叫他再舒服一点。”
    他扯开渔翁的衣衫,忽觉照眼生花,面前已露出雪白的乳房。
    花恋蝶惊喜地道:“原来是个女的。”
    阿木道:“这有什么不同?”
    花恋蝶拍手大笑道:“审问女人,老子最为在行,必能问出秘密。”
    小妙微笑道:“那就看你的了。”
    女人忽然“嗤”地冷笑,道:“他是天生阉人,也能对付女人吗?”
    花恋蝶脸色通红,大怒道:“老实告诉你,老子生性变态,对付女人的手段恐怖到令人
    发指。”女人脸色嫣红,道:“有什么有趣的手段,说出来听听!”
    “你居然不怕?”
    “你知道被虐狂吗?”
    “难道你是?”
    女人柔声笑道:“求求你,快点折磨我吧,越疯狂越好,快点嘛。”
    花恋蝶不禁倒退数步,惊道:“不会吧。”
    “你喜欢用皮鞭抽,还是用针扎手指?灌辣椒水也行,不过一定是红椒才行的。”
    花恋蝶倒吸一口凉气,道:“这么残忍的刑法你也能忍受?”
    女人傲然而立,道:“老娘既然出来混,就不怕吃苦,你这人双目无神,智商不高,恐
    怕也想不到新的花样。”
    花恋蝶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道:“小妙,这个娘们老子对付不了,只有交给你了。”
    女人傲然道:“换人嘛,老娘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手段。”
    小妙淡淡笑道:“很简单,我最多割了你的鼻子,挖出你的眼睛,手段虽然老套,将就
    着用用看。”
    女人脸色微变,道:“你敢。”
    小妙冷笑道:“我与阿修罗已是仇深似诲,你认为我不敢吗?”
    女人淡淡一笑,道:“我既已追随阿修罗,就已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无论你有什么手段
    尽管拿出来吧。”
    一个人连死都不怕,还能有什么好怕的。
    阿木不禁道:“这位姐姐,你真勇敢。”
    女人神情淡然,目中尽是不屑之意。
    小妙沉思良久,忽然道:“阿修罗早已在你们肚中种下蛊毒,难怪你不怕死。”
    “算你聪明,天下再厉害的刑法,莫过于蛊毒,蛊毒发作的痛苦,绝不是你们能想像的。”
    她的声音中,颇有一些伤感之意。
    “难道你没有想过,只要阿修罗一死,你就将得到自由!”
    女人“嗤”地—笑,道:“阿修罗已练成吸血大法,江湖中再无对手。”
    “鬼姬夫人同样练成吸血大法,可惜却仍是死于陆潜龙的剑下。”
    “陆潜龙已不在了。”
    “你怎么知道?”
    女人哈哈笑道:“何必骗我,陆潜龙早已被王克敌杀死,而王克敌正亡命江湖。”
    “王克敌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仍然落得这个下场,为阿修罗卖命有什么好处?”
    女人不由迟疑起来,沉吟不语。
    “自古以来,想称霸江湖的人有谁能成功,比阿修罗更聪明,更厉害的人都不能如愿,
    阿修罗怎能成功?”
    女人轻轻地叹了口气。
    “强中自有强中手,阿修罗依靠诡计取得大权,别人又何尝不能这样?”
    女人猛地抬起头来,道:“你想知道什么?”
    小妙道:“救两名孩子。”
    女人轻叹道:“阿修罗将孩子作为人质,我的确有些异议,争霸江湖是大人的事情,与
    孩子无关的。”
    “不错。”
    “他们被关的地方,就在阿修罗的楼下,一旦将她惊动,事情就麻烦了。”
    “是否有机可趁。”
    “每天子时,阿修罗都会打坐练功三个时辰,这是唯一的机会。”,小妙舒了一口气,
    道:“多谢相助,可是在孩子没能救出前,恐怕不能放你”
    女人忽然向花恋蝶抛了个媚眼,道:“那也没什么,只要花先生陪我就好了。”
    花恋蝶吃惊地道:“关我屁事!”
    女人媚声道:“你不是自称对付女人的手段恐怖到令人发指吗?人家想尝尝嘛!”
    花恋蝶嘻嘻笑道:“真的。”
    “现在就开始,行不行?”
    小妙与阿木相视一眼,一个深感无奈,一个表示迷茫,双双退了出去。
    房门刚刚关上,就响起女人喜悦的惊呼。
    阿木慌道:“花先生没事吧?”
    小妙笑道:“女人的穴道已彼点住,花恋蝶又是老江湖,绝不会有事的。”
    忽听花恋蝶一声惨叫,道:“你不是被虐狂吗?怎又变成施虐狂!”
    “人家两样都是嘛,难道你不喜欢?”
    “的确有些喜欢,想不到老子竟也是被虐狂。”
    阿木听了半天也不明所以,道:“小妙,我们该怎么办?”
    小妙道:“以我所得到的消息来看,这个女人的确没有说谎,也只有冒险了。”
    房中的惨呼声叫了整整一天一夜。
    当花恋蝶出房时,已是全身青肿,衣衫破碎,不过看起来还是很兴奋。
    女人依偎在他的身边,温柔至极。
    花恋蝶不停地凝视着她,时时露出甜蜜的笑意,令人肉麻。
    不知花恋蝶施了什么手段,她竟变得娇羞无比,从一个冷面杀手,变成十足的女人。
    花恋蝶哈哈大笑道:“阿玲,把我们的决定说出来好不好?‘’”什么都听你的,说就
    说嘛。“
    小妙与阿木同时按住胃部,抑制呕吐之感。
    花恋蝶正色道:“各位,阿玲已决定参加我们的行动。‘,小妙道:”早已看出来了,
    你们已成为标准的奸夫淫妇,自然一分钟也舍不得离开。“
    花恋蝶道:“我经过深思熟虑,准备与阿玲结为夫妻。”
    小妙与阿木大吃一惊,道:“不会吧!”
    花恋蝶道:“不必为我们的夫妻生括操心,阿玲只喜欢刺激的游戏,普通的方法反而不
    喜欢。”
    阿玲嘻嘻笑道:“普通的方法你正好不行。”
    “我们可谓情投意合。”
    “臭味相投。”
    两人吃吃而笑,目光极为淫荡,若不是阿木与小妙在场,立刻就会大干一场。
    阿木只觉得胸口翻汹,急忙溜出房间,大口地吸气。
    忽听脚边发出轻微的声响,低头望去,一人正趴在门口偷看。
    那人抬起头来,神情凄伤中带着喜悦。
    阿木看清他的面容,不禁“啊”地叫了一声:“鸟婆婆!”
    众人闻声而出,鸟婆婆并不惊慌,目中却流出了泪水。
    花恋蝶道:“有鸟婆婆在这里,刘长青必在附近。”
    阿木刚想四处查看,鸟婆婆流泪道:“不要找了,我与他早已分手了。”
    小妙仍不放心,可是四下搜查,果然不见刘长青的影于。
    花恋蝶提起鸟婆婆道:“刘长青为何没与你在一起?”
    鸟婆婆叹道:“他说我武功不高,智商又低,与他在一起,只会连累他。”
    “他的担心倒不是没有道理。”
    “小人与他分手后,又不敢去见阿修罗,只好四处流浪。”
    “老子绝不会同情你的,只是你为什么要哭?”
    鸟婆婆凄然道:“小人断了子孙根后,本来万念俱灰,可是听到你与阿玲姑娘的喜事,
    不由希望重生,不禁梳下眼泪来。”
    花恋蝶奇道:“你也想找一个被虐狂?”
    ‘就怕阿玲不肯介绍。“
    阿玲问花恋蝶道:“你们关系怎样?”
    “一般般,只不过他的鸡鸡,却是老手割下来的。”
    阿玲柔声道:“既然我们已决定成亲,就该做些好事,我的姐妹中,有被虐倾向的人不
    少,我帮他留意一下。”
    鸟婆婆大喜,道:“那就请你多多帮忙罗。”
    花恋蝶道:“老子帮你可是有条件的。”
    鸟婆婆一拍胸膛,道:“不就是救两名儿童吗?这种小事,就包在我的身上。”
    虽然又多了二名生力军,可是小妙却更加没有把握。
    三名变态狂,一名傻蛋,就能救出入质来吗?
    可惜事已至此,不管怎样都只能赌一赌了。
    夜黑风高。
    数道人影电闪而过,跃上山庄后的高山。
    有两道人影一直缠在一起,从他们猥亵的动作看来,必是花恋蝶与阿玲这对奸夫淫妇。
    山上风大,风筝己顺利升起,慢慢地飘向山庄上空。
    阿玲凝目望去,道:“下面部是木楼,可以剪线了。”
    阿木早已将长弓拉满,在小妙示意之下,一箭射出。
    花恋蝶道:“不要丢我们的脸。”
    火箭带着尖锐的风声,正中假人,假人全身浸透火油,立刻燃烧起来。
    小妙刀起线断,风筝直藩而下,立刻将一座小楼点燃。
    火借风势,小楼熊熊燃烧起来。
    庄中惊呼声四起,已乱成一团、小妙道:“可以冲进去了。”
    众人纷纷跃过了高墙,阿玲与鸟婆婆首当其冲,向囚禁孩子的牢房冲去。
    小妙不无担心地道:“不知道阿玲是否可靠。”
    花恋蝶正色道:“爱情是最伟大的,对此我深信不疑。”
    这句话固然正确,可是从花恋蝶口中说出,总有点怪怪的感觉。
    一名少女窜出小巷,向大火处奔去,见到鸟婆婆反向而行,叱迢:“没长眼睛吗,火场
    在你身后。”
    鸟婆婆慌道:“小人有夜盲症,一到晚上,什么也看不到了。”
    “庄中怎会有你这种无用的东西,你神情慌张,是不是奸细?”
    鸟婆婆大慌,口不择言地道:“你怎么知道?”
    少女惊叫道:“你果然是奸……”
    话未说完,阿玲已抢到身前,一刀刺进她的咽喉。
    鸟婆婆道:“你身后还有人。”
    阿玲转过身来叱道:“罗嗦什么,一刀杀了就是。”
    鸟婆婆道:“一刀恐怕杀不子的。”
    阿玲急忙回头,身后站着七八名少女,人人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一名少女道:“阿玲,你居然敢造反。”
    阿玲慌忙堆下笑容,道:“没有啦,我……”
    剑光大盛,七八把长剑同时向阿玲刺来,阿玲手忙脚乱,大叫道:“老公,救我。”
    阿木、小妙与花恋蝶电射而至。
    小妙与花恋蝶双刀齐举,已杀了两名少女,回头望去,其他的少女已被阿木点中穴道,
    呆呆地站在当场。
    鸟婆婆精神大震,道:“臭娘们,居然敢欺负老子。”
    手起刀落,将众少女一一砍倒。
    就在阿木摇头叹息之时,阿玲已冲到牢房前,挥剑劈开大门。
    花恋蝶紧跟其后,忽见阿玲身子僵硬,呆呆地立在门口,不由道:“发什么呆,救人要
    紧。”
    阿玲苦苦笑道:“恐怕不成。”
    “搞什么飞机。”花恋蝶冲进房中,神情顿时僵直。
    一只森寒的铁手架在俩名儿童的脖子上,陆小龙笑容淡淡。
    花恋蝶赔笑道:“原来是陆公子,好久不见,你更加英俊潇洒了。”
    陆小龙微笑遭:“请小妙过来说话。”
    小妙与阿木双双走来,见到陆小龙,都是大吃一惊。
    陆小龙微笑道:“好一招凋包计,若论智慧,小妙姑娘与陆星儿可谓旗鼓相当。”
    小妙惊道:“你怎么知道?”
    “你肋下的伤痕虽然已经消除,可是由于时间太短,还有一点浅痕,在下当时已经发现。
    我既知你逃走,自然知道你会来救人。”
    小妙厉声道:“你不是已准备改邪归正了吗?想不到你还是不知悔改。”
    陆小龙忽然收起了铁手,将两名儿童轻轻推去。
    花恋蝶与阿木一人抱起一个,不解地望着陆小龙。
    陆小龙轻轻叹道:“小妙姑娘,你对我的成见未免太深了,我既已答应了爹,就绝不会
    反悔的。”
    小妙心中疑惑,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这里出现?”
    陆小龙叹道:“阿修罗令我负责两名孩子的安全,职责所在,也是无可奈何。”
    “你想怎么样?”
    “如果你们就这么走了,在下必定受到阿修罗的怀疑,所以我想请阿木剌我一剑。”
    花恋蝶拍手叫道:“好一招苦肉计。”
    鸟婆婆见有便宜可占,忙道:“这个忙我也可以帮的。”
    陆小龙笑道:“阿修罗知道你武功差劲,绝不会伤到我的,只有阿木的剑伤,才不会引
    起阿修罗的怀疑。”
    阿木不敢出手,疑惑地看着小妙。
    小妙道:“你出手既不能太轻,又不能太重。”
    阿木痛苦万分,道:“这种剑法,我可从来没有学过。”
    陆小龙道:“只要刺中我的大腿,阿修罗知道我无法追赶,就绝不会怀疑我了。”
    阿木还在犹豫,众人连声催促,无奈之下,只好在陆小龙的腿上刺了一剑。
    陆小龙咬牙忍痛,道:“阿修罗已快要出关,你们尽快逃走。”
    众人不敢停留,立刻转身出去。
    阿玲忽然停住脚,道:“陆公子,阿修罗知道我造反,必定会引发蛊毒,你—定要救我!”
    陆小龙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前去,我定会想方法的。”
    阿玲感激万分,深深一揖,转身离去。
    此时火势已渐渐被控制,再不逃走就设有机会了。
    陆小龙站在牢房门口,微笑着看着众人离去,等到人影消失,才大声道:“有人劫牢。”
    众少女听到呼喊,慌忙奔来,见到陆小龙鲜血满身,不由大吃一惊。
    一道人彭如轻烟般掠了过来,陆小龙知道阿修罗已出关前来,故意大声呻吟。
    阿修罗穿过人群,扶住了陆小龙,怜惜道:“小龙,痛得厉害吗?”
    陆小龙假装立足不稳,倒在阿修罗的怀中,呻吟道:“阿木的剑法好厉害,这个仇我一
    定要报的。”
    阿修罗疑惑地道:“陆星儿怎会知道两名孩子的事,莫非小妙……”
    陆小龙道:“你不必多疑,是阿玲造反,才造成这种局面。”
    阿修罗咬牙切齿地道:“臭丫头,居然敢造反,难道她不怕蛊毒发作吗?”
    陆小龙道:“在下想求你一件事。”
    阿修罗柔声道:“你的要求,我—定会答应的”
    “我想亲自引发蛊毒,这就等于亲手杀死这个臭丫头了。”
    阿修罗点了点头,道:“随我来。”
    两名少女扶着陆小龙走进密室。
    阿修罗挥了挥手,少女们恭身离去。
    陆小龙举目望去,只见房中排着十几排木架,架上放满了瓶子,版十上都写着名字。
    陆小龙仔细寻找,其中一瓶赫然写着阿玲的名字。
    阿修罗打开瓶子,瓶中正有一条小虫蠕蠕而动,令人毛骨悚然。
    陆小龙道:“这便是蛊虫吗?”
    “不错,只要你将此虫杀死,阿玲会肚痛而死。”
    “这么神奇?”
    “这种放蛊方式叫鸳鸯蛊,将雌虫碾成粉末,放入酒水食物中给人服下,此人便已中蛊,
    将雄虫杀死后,雌虫立生感应,蛊毒一发,中蛊者必死无疑。”
    “雌虫既已碾成粉末,怎还有感应?”
    “这便是蛊毒的奇妙之处,雌虫身躯虽已毁灭,可是那些粉末仍与雄虫息息相关,就好
    像我们通常说的身死魂不灭一样。”
    陆小龙搂住阿修罗的腰肢,柔声道:“就好像我们—样,就算我死了,我的魂仍夜夜与
    你相会。”
    “少肉麻了,人家才不信呢。”
    她将瓶于交给陆小龙,道:“将雄虫踩死,阿玲必死无疑。”
    陆小龙接过瓶子,微笑道:“现在我却不想动手。”
    “不想报仇了吗?”
    陆小龙奸笑道:“花恋蝶已与阿玲结为夫妻,我想等到他们销魂之时,再动手不迟。”
    “你好坏哦。”
    “我对别人虽然狠毒,可是对你,却只有一片真心。”
    “人家才不信呢。”
    口中虽说不信,足尖却已踮起,与陆小龙亲吻起来。
    缠绵过后,陆小龙道:“当初鬼姬夫人也将你下了蛊毒,你可要将瓶子收好,被人发现,
    那就麻烦了。”
    阿修罗柔声道:“多谢关心,那只益虫我早已毁去了。”
    “益虫也能毁去?”
    “只要将益虫放进水中,就会渐渐化成水,虽然它仍是死了,可是这种方法却令雌虫无
    法感应,于是就再也不会发作。”
    陆小龙舒了口长气,道:“你也不早点说,让我白担心一场。”
    “人家现在不是对你说了吗?”
    不知她做了什么动作,已令陆小龙性起,两人的动作渐渐激烈,阿修罗已经轻轻呻吟。
    一场销魂之战立刻展开。
    “我想要一对益虫。”
    “你想害谁?”
    “如果你敢不要我,我就杀了你。”
    “讨厌,人家怎会不要你嘛。”
    “不给可就不玩了。”
    “死相,待会再说嘛。”
    “你的脑子里是不是充满了问号?”花恋蝶走到小妙面前,出声寻问。
    两名孩子己妥善处理,不过众人的心情仍无法轻松起来。
    陆小龙此举令人疑惑万分,聪明如斯的小妙,也无法猜透他的心思。
    “那么你呢?”小妙反问。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太多的问号,所以我就懒得理会了。”
    小妙却必须弄个明白,陆小龙的问题非常关键,如果他真的改恶从善,除去阿修罗,只
    是迟早的事。
    如果他仍在演戏,那么陆潜龙的性命就危在旦夕。
    不仅如此,只怕所有人的性命都会被他害死。
    花恋蝶不知何时已退出房间,与阿玲销魂去了。
    只有阿木还忠实地留在屋中。
    如果陆星儿在身边,那该有多好,以他的智慧,一定会轻松解决这个问题。
    然而,陆星儿与自己的结,却不知何时才能解开。
    星儿绝顶聪明,所以就有些自以为是,也许,就算陆潜龙亲自解释,他也不会相信。
    看来头脑简单,竟算是一件好事,如果世人都像阿木,不知能少去多少烦恼。
    忽然,一阵衣袂带风声传来。
    有阿木保护,小妙并不担心。
    窗掐一响,陆小龙跃了进来。
    小妙定了定神,不禁向屋外望去。陆小龙轻叹道:“你这么不相信我吗?”
    “你来做什么?”
    “阿玲一定会喜欢这个瓶子。”陆小龙将瓶子放在了桌子上,“里面是什么?”
    “这就是益虫,如果将它放人水中,阿玲体内的蛊毒就永远不会发作。”
    “这么神奇!”
    “也许阿玲会明白的。”
    阿木大声叫喊,阿玲与花恋蝶急匆匆地走子过来,身上的农衫已经破碎得不能遮体。
    陆小龙望了他们一眼,露出了微笑。
    阿玲看见桌上的瓶子,惊喜地道,“益虫。”
    花恋蝶凑近瓶口望去,吃惊地道:“好恶心。”
    阿玲急忙倒了盆清水,将蛊虫放进去,奇迹很快出现,蛊虫渐渐悄失,终于无影无踪。
    阿玲长长地舒了口气,忽地在陆小龙面前跪下,感激地道:“大恩大德,不知何时才能
    报答。”
    花恋蝶也在陆小龙面前跪卞,道:“感谢公子救了我老婆。可是你比我厉害多了,这份
    大恩,下辈子再说了。”
    陆小龙微笑道:“在下以前做过很多坏事,现在只是对过去的一点补偿。”
    小妙目不转睛地望着陆小龙,似乎想找到真正的答案。
    陆小龙的确变得很厉害,与星儿口中的陆小龙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人。
    陆小龙道:“在下不能耽搁太久,这就告辞了。”
    花恋蝶忙道:“恩人,你总要让我们为你做点事嘛。”
    “只要你能好好地待阿玲,便是报答我了,你该知道,阿玲的身世很苦的。”
    他话音末落,已然离去。
    花恋蝶长长叹息,道:“我已从他身上闻到陆大侠的味道。”
    阿木道:“陆大侠也不喜欢洗澡?”
    “拜托,我说的是大侠的味道,也就是侠风义骨的那种感觉。”
    “又是感觉,又是味道,真让人不明白。”
    就在这时,一只黑色的鸽子飞进房中,轻轻落在花恋蝶的肩头。
    小妙疑道:“这是怎么回事?”
    花恋蝶讪讪地道:“是星儿……”
    小妙恍然大悟,叫道:“你将我的消息通知了星儿。”
    “不是不相信你啦,只是这件事还是要告诉星儿的。”
    小妙沉默不语,她自然想见到陆星儿,不管怎样,她都必须解释明白。
    然而,她心中更多的却是害怕,如果星儿不相信她,那该怎么办?
    是流落江湖,潦倒终身,还是干脆死在他的手上?
    花恋蝶看了看鸽信,道:“星儿他们明天清晨就会到了。”
    只有几个时辰了,究竟是误会更深,还是皆大欢喜,很快就会有个结局。
    小妙无比期待。却又忐忑不安。
    阿玲一拉花恋蝶,道:“我们走吧。”
    “不会吧,你还要?”
    “也不看看什么情况,长眼睛不知做什么用的”
    “自然是着你美妙的身体。”‘“死相,走啦。”阿玲的声音嗔怪中带着喜悦。
    众人已经离开,屋中变得寂静无声。
    小妙不禁对花恋蝶与阿玲羡慕起来,他们虽然有些不正常,却是思恩爱爱。
    自己何时才能等到。
    第十九章狼子野心
    已是清晨。
    清晨总是无比美好,不管昨天遇到多么不开心的事,一觉醒来、都可以通通抛到脑后。
    然而小妙却无法做到。
    这几个时辰好生难挨,似乎已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小巷中传来叫卖的声音,温热的食物香气,已经可以闻到了。
    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小妙的心脏忽然紧缩。
    “星儿,人家要吃油条。”
    “油腻腻的,有什么好吃的。”
    “人家就是喜欢吃嘛。”
    “不是油条,就是麻花,要嘛就是软不拉叽的香蕉,有点品味好本妤。”
    “你没发现这些东西有共同点吗?”
    小妙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却有些不解。
    油条与香蕉与某种东西的确有相似之处,可是与麻花有什么关系?
    楼下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小妙心如鹿撞,双手不禁握起了拳头。
    陆星儿道:“听到没有,有人在笑话我们了。”
    “谁敢笑话我们?”
    两人抬起头来,正迎上小妙的目光。
    陆星儿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两人静静地对视,许久都没有说话。
    陆星儿轻轻跃进房中,小妙吃了一惊,不禁后退了一步。
    “你很怕小爷?”
    “不……不是……”
    “没做亏心事,何必这么紧张。”
    “星儿,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陆星儿哈哈一阵大笑,笑声中却充满苦涩之意:“还需要解释吗,小爷虽然是傻瓜,也
    有聪明的时候。”
    小妙不敢面对他凌利的眼神,无力地道:“‘那都是阿修罗的圈套,跟我投有关系。”
    “放火烧我们,跟你有没有关系?香香踉我说谎,跟你也没有关系?令我们救出假雷错,害
    得爹差点没命,也跟你没有关系?”陆星儿步步紧逼。
    “那都是阿修罗做的。”
    “笑话,难道你不是阿修罗。”
    “星儿,倩娘才是阿修罗,我一直被她关着,到现在才出来。”
    “又想玩什么花招。”
    小妙的泪水已经流出,她并没有算错,陆星儿绝不会相信她的,他太聪明,所以也极为
    固执。
    小妙只好施出最后一招,流泪道:“你可以去问陆大侠,他会明白我的。”
    “当然,连小爷都能骗过,何况我那个大仁大义,心肠极软的爹。”
    小妙彻底绝望,对于说服陆星儿,已没有任何把握。
    阿木不知何时出现在房中,轻声道:“星儿,小妙是好人,她还带我们救出两个小孩呢。”
    陆星儿冷笑道:“不就是古先生的两个孙子吗?”看来花恋蝶已将所有事情告诉了他。
    阿木道:“不错。”
    陆星儿哈哈大笑着,眼泪却夺眶而出,小妙看在眼里,痛在心中,可惜自己却无能为力。
    笑声忽停,陆星儿冷笑道:“你骗人的手段越来越厉害了,连纯真的小孩子也不放过。”
    小妙大声道:“星儿,古先生是易容高手,是他救了我,他可以证明我绝对是清白的。”
    “好笑,请问古先生在哪里?”
    “自然还在山庄中。”
    陆星儿道:“阿木,你最不会说谎,你见过什么古先生吗?”
    阿木摇了摇头。
    陆星儿目光转冷,淡淡地道:“阿修罗姑娘,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妙苦涩地摇了摇头,孩子既已救出,阿修罗必定恼羞成怒,古先生的性命八九是没有
    了。
    世上再也无人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她女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星儿,如果你认为我该死,请亲手杀了我。”
    “不要以为这种方法能软化小爷。”
    他抽出阿难刀,架在小妙的脖子上,然而小妙的眼泪不可避免地打动了他,刀迟迟不曾
    落下。
    小妙闭目待死,脸上却露出了微笑。
    能够死在星儿的刀下,总好过半生流离,亡命扛湖。
    陆星儿目中尽赤,大叫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小妙淡淡一笑,道:“星儿,你对我的好,我会永远记得,你虽然错怪了我,我也不会
    怪你的。”
    “闭嘴!”
    陆星儿手腕颤抖,刀好似有千斤重。
    “嘤嘤”地哭声传来,陆星儿不由循声堕去,只见李如媚已放声大哭,阿木与花恋蝶眼
    眶发红。
    甚至连无嗔道长与方丈,也偷偷地抹眼泪。
    陆星儿大声叫道:“你们都怎么了。”
    李如媚哭道:“星儿,不要杀她,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好人,可是人家的心里就是好难
    过。”“连你也为她求情?‘’”我是代表大家的意见嘛。“
    众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陆星儿神情渐渐变得冷酷,冷冷地道:“阿修罗,你好厉害,略施手腕,就能令众人为
    你伤心,看来能够杀你的人只有小爷了。”
    李如媚忽然拉住他的手腕,叫道:“不要。”
    “发什么神经。”
    “星儿,你不是说过了吗?不管小妙做错了什么事,你都会原谅她的。”
    陆星儿与小妙吃惊地道:“那时你也在场!”
    李如媚道:“人家担心你出事嘛。”
    陆星儿连连点头,怒视着小妙道:“了不起,早巳将后招留下,难怪有恃无恐。”
    李如媚忙道:“说过的话可要算数。”
    陆星儿冷笑道:“就当小爷放了个屁,行不行?”
    众人大叫道:“不行。”
    可惜陆星儿已下定决心,小妙若是不除,后患无穷。
    手腕抖动,刀已落下。
    阿木忽然横肩一撞,将小妙撞开,陆星儿惊讶地道:“阿木,连你也背叛我。”
    阿木慌道:“我不是故意的,有人推我。”
    李如媚大叫道:“小妙,还不快走。”
    小妙心中死念早生,凄然地遭:“就这么走了,还不如死去的好。”
    阿木忽然抓起她,跃出窗外。
    陆星儿大叫道:“阿木,你还说不是故意的。”
    阿木道:“星儿,就原谅我一次,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陆星儿道:“大家还不快追。”
    众人懒洋洋地追了几步,目送着阿木与小妙的身影消失。
    陆星儿苦苦一笑,却无可奈何。
    李如媚道:“星儿,你不要生气嘛,小妙的神情那么伤心,绝不像装出来的。”
    陆星儿叹了口气,道:“难道我真的错怪了她。”
    “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件事小爷一定会弄清楚的。”
    “如果能找到古先生,就能明白真相了。”
    陆星儿转目四顾,忽然发现花恋蝶身边多了一位陌生的女子。
    不由奇道:“这位是谁?”
    “拙荆。”
    “这怎么可能?”
    花恋蝶正色道:“虽然我与阿玲的夫妻关系有些不正常,可是却不能成为嘲笑的对象。”
    陆星儿嘻嘻笑道:“小爷并没有嘲笑你们的意思,不过有些好奇而已。”
    花恋蝶道:“阿玲本是阿修萝的人,后来被我的真诚打动,弃暗投明。”
    陆星儿心中一动,道:“阿玲,你是阿修罗的人,那你可知道阿修罗的真正身份?”
    阿玲摇了摇头,道:“阿修罗一直戴着面具,我也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
    陆星儿沉吟道:“帮中谁与阿修罗关系最好?”
    阿玲道:“应该是香香了,不过如果小妙没有说谎的话,香香应该死了。”
    陆星儿道:“这是什么意思?”
    花恋蝶遣:“小妙曾说,古先生施出调包计,将香香与她调换,结果香香被陆小龙杀死,
    小妙却趁机逃走。”
    陆星儿急道:“阿玲,你可知道香香被埋在何处?”
    “山庄后面的乱坟岗。”
    陆星儿大喜,忙拉拄香香的手,急促地道:“能不能认出她的坟墓?”
    “尸体是我亲手埋的,没什么问题。”
    此时花恋蝶正色道:“星儿,请把手拿开,不要趁机揩油。”
    陆星儿慌忙松手,道:“不好意思。”
    “下不为例。”
    深夜。
    乱坟岗上荒草凄凄,令人生出无限感慨。
    无嗔道长叹道:“自古帝王将相,无不有一死,想到这里,人生真是亳无趣味。”
    方丈道:“所以要及时行乐啊。”
    无填道长大奇道:“这种话也是大师说的吗?”
    方丈神情尴尬,忙道:“贫僧只是认为,一般的凡夫俗子,都会这么想的。”
    无嗔道长道:“这倒也是。”
    李如媚忽然道:“大师,你上次提过的风月杂谈,能不能借给我看看。”
    方丈脸色通红,道:“那本书与少林寺同时毁于大火中了。”
    李如媚好生失望,叹息而去。
    此时花恋蝶已挖开坟墓,打开了棺盖。
    众人聚拢过来,凝目望去,棺中躺着一位女子,相貌如生,与小妙绝无两样。
    李如媚哭道:“小妙果然死了,阿修罗真的在骗我们。”
    陆星儿道:“如果小妙没有说谎,这个女人便是香香了,你乱哭什么。”
    花恋蝶道:“如果这个女人确实是香香,那么被阿木带走的,就一定是真小妙了。”
    陆星儿道:“不错。”
    “这也说明,小妙的确被古先生救过。世间若真有古先生,便证明小妙没有说谎。”
    “现在我们必须证明,此人就是香香。”
    只从脸部来看,尸体的相貌与小妙毫无分别,众人看了半天,也无法肯定。
    陆星儿叹道:“古先生的手段果然天下第一,此人与小妙一模李如媚喜道:”你认为有
    古先生这个人吗?“
    “虽然不能肯定,不过这件事必有蹊跷,不过小妙若真不是香香,那么阿修罗必定会追
    杀她的。”
    李如媚慌忙跳起,道:“不好,小妙有危险。”
    陆星儿淡淡地道:“是吗?”
    “轰”地一声,一道惊雷滚过天际,众人无不大惊。
    李如媚变色道:“星儿,你得罪老天了,如果小妙有难,老天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有这么玄吗?”
    大雨倾盆而下,四周一片白茫茫。
    阿木坐在破庙中,看着天色发呆。
    他喃喃地道:“为何人一伤心,天就会下雨,老天爷这么通人情吗?”
    回头望去,小妙已蜷缩在草堆上睡着了,嘴角却挂着一丝笑意。
    阿木摇了摇头,觉得无法理解。
    星儿与小妙本是一对佳偶,为何要弄得死去活来?一人过多好,为何要找老婆?
    正在沉思之际,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一名青年文士湿琳淋地立在阿木的面前。
    他取出折扇扇了几下,恭声道:“请问道长,小生可以进庙中避雨吗?”
    阿木道:“这个庙不是我的啊。”
    文士微笑道:“先到为君,后到为臣,道长既然坐在这里,便是这里的主人。”阿木摇
    头道:“我真不明白你说什么,不过你再不进去,一定会感冒的。”
    “多谢道长!”
    文士走进庙中,看到小妙。慌忙退出。
    阿木奇道:“雨还没有停呢。”
    文士红着脸道:“小生不知道长带有女眷,贸然闯入,实在不该。”
    阿木道:“这位大哥。你的脑子有毛病吗?”
    文土讪讪地道:“说的也是。只是心中无鬼,裸女人怀,也可坐怀不乱,何况睡女乎。”
    他笑了一笑,在阿本身边坐下。
    他刚刚坐下,脚步声又起,这次是位手持钩杆的渔夫,浑身已经湿透。
    阿木连忙站起,遣:“大哥,坐一会儿吧,雨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呢。”
    渔夫道:“多谢。”
    他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忽然发现有美女睡觉,不禁多打量几眼。
    文士道:“兄台。这位是道长的女眷,不可无礼。”
    渔夫怒道:“老子只是瞧了几眼,算什么无礼?”
    “兄台目放淫光,必定不怀好意,小生阅人甚多,岂能不知。”
    “知你个屁,老子就是要瞧,你能把我怎么样?”
    “非礼勿视,圣人的话岂能不听。”
    “你欠揍吗?”
    “君子动口不动手,兄台身材强壮,可以用来干活养家,怎能恃强好胜。”文士不惊不
    怒,淡淡道来。
    渔夫怒极,叫道:“老子本来只想瞧瞧,现在非摸摸不可,看你他妈的还有什么屁要放。”
    他猛地站起身来,向小妙摸去。
    阿木叫道:“不要。”
    他刚想过去拦阻,文士忽然起身,正将他的身子挡住。
    就在这时。渔夫手腕一翻,多出一把尖刀,疾刺小妙的咽喉。
    阿木大惊失色,可是身子被文士挡住,已是阻挡不及。
    刀锋眼看已及咽喉,小妙猛地睁开眼来,翻身滚开。
    “叮”地一声,刀锋刺中地上的青砖,渔夫反应极快,右腿踢向小妙的下阴。小妙惊叫
    道:“阿木,快来帮我。”
    阿木虽然迟钝,此时已反应过来,可是刚向剑柄伸去,文士已将他的手腕勾住。
    阿木急道:“有人行凶,你没看到吗?”
    小妙在渔夫的攻击下险象环生,此时大叫道:“他们都是一伙的嘛。”
    阿木这才明白,气道:“这位大哥,想不到你也是一伙的,为何不告诉我。”
    文士笑道:“呆子才会对你说。”
    他的擒拿手法颇为高明,阿木几次欲翻手挣脱,却被他牢牢抓住。
    渔夫大笑道:“只要这个呆于拔不出剑来,老子很快就能杀死这个臭丫头。”
    阿木眉头微皱,忽然伸出左手,“呛”地一声,剑已出鞘。
    文士大惊道:“左手也行。”
    阿木道:“对不起,忘了对你说了。”
    有剑在手,文士根本就不是对手,唰唰几剑,已将文士逼退。
    小妙心中大慰,身子如灵猫般,躲在阿木的身后。
    文士大叫道:“这小子厉害,快来帮我。”
    “呼”地一声,渔线甩开,缠向阿木的手腕,阿木百忙之中,不忘瞧瞧自己的手腕,道
    :“为何你们都对我的手腕感兴趣。”
    小妙急道:“他们不想让你用剑。”
    阿木笑道:“没那么容易。”
    说话之间,妙招迭出,渔夫只觉得他的剑上吸力大增,不由自主地走到阿术身边。
    渔夫大叫道:“邪门,这是什么剑法?”
    阿木诲人不倦,苦口婆心地道:“剑法的好坏并不重要,内力深厚,才是制胜之本,我
    是用内力将你吸来,却与剑法无关。”
    小妙怒道:“别卖弄剑法了,还不将他们杀了,”
    阿木道:“渔夫大叔想非礼你,的确不该,可是却也不是死罪。”
    “他们分明是阿修罗派来的杀手,这都看不出来吗?”
    阿木—惊,道:“真要杀死他们。”
    “废话,难道你想养活他们。”
    阿木叹了口气,剑光一闪,已刺中渔夫的手腕,渔杆落在地上,发出“叮当”地声音。
    阿木吃惊地道:“是铁做的。”
    小妙不满地道:“你以为他真是渔夫吗?”
    文士忽然大声惨叫,手腕已经中剑,阿木倒转剑柄,点了他的穴道。
    渔夫见大势不妙,身子一纵,便向庙顶飞去。
    阿木笑道:“这人好奇怪,打不过我就撞屋顶。”
    小妙叫道:“他想逃走,快刺死他。”
    “通”地一声,渔夫已撞开屋顶,落在屋脊上。
    他不敢停留,足尖点处,已在数丈开外。
    此时阿木仍没有追来,不禁让他松了口气,道:“都说阿木厉害,在老子看采,也不过
    如此。”
    忽听一人道:“谁说我厉害?”
    阿木不知何时已站在面前,渔夫耸然动容。
    “你是怎么来的?”
    “用腿跑啊。”
    “臭小子,你敢消遣老子。我和你拼了。”,他自知武功远比不了阿木,只求能与他同
    归手尽,是以不顾一切地合身扑去。
    忽觉胸口一凉,全身的力气顿时消失。
    阿木叹道:“你这一招气势虽然凶猛,可是破绽太多,以后不要用这招了。”
    渔夫怒道:“屁话……”
    “噗嗵”一声,从屋顶跌落,双目圆睁,看来死不瞑目。
    阿木跃了下来,只见小妙已将文土杀死。
    阿木道:“不是每次抓到人,都要问口供的吗?”
    小妙笑道:“这次不用问了,反正是阿修罗的诡计,问也白搭。”
    阿木看着渔夫的尸体,心中难过,流泪道:“我又杀人了。”
    “难道他们不该杀。”
    “也不是啦,不过杀人后,心中总有些难过。”
    “这次不过是热身,阿修罗绝不会放过我的,只怕以后每天都要杀人。”
    阿木眉头紧皱,似在思索一个重大问题。
    小妙道:“杀人真有这么难过?”
    阿木重重地吐了口气,道:“小妙,我已想通,与其杀许多人,不如将阿修罗杀了。”
    小妙叹道:“如果能杀得了她,陆大侠就不会假扮王克敌了。”
    阿木惊道:“陆大侠不是死了吗?怎又变成王克敌了?”
    “这件事很复杂,只怕我说上三天三夜,你也不清楚。”
    “我很有耐心的,那就说上六天六夜好了。”
    小妙苦笑,她可没有这个耐心。
    着着镜中的面容,倩娘皱起了眉头。
    这些天来,她似乎衰老了许多,是纵欲过度,还是麻烦事太多?
    古先生的孙子既被救走,证明小妙与首先生早有默契,也就是说,被振去七神殿的,反
    而是真正的小妙。
    “香香,我对不起你,不过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香香是她童年的伙伴,是她的知己,香香对陆星儿编造的故事,其实就是她的亲身经历。
    她一步步爬上权力的顶峰,却发现日子过得并不愉快。
    这真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陆小龙轻轻地走了进来,脸色阴沉。
    倩娘叹道:“行刺失败?”
    “想不到阿木竟在她的身边。”
    “陆星儿不是已与她决裂了吗?”
    “阿木并不像陆星儿那么聪明。”
    倩娘苦笑道:“我的离间计能骗得了星儿,居然骗不了一个呆子。”
    陆小龙柔声道:“不用担心,还有我。”
    “陆星儿身边高手如云,而我的身边却只有你,这叫我怎么跟他斗?”
    “我已与王克敌谈好,他已准备见你。”
    “他可靠吗?”
    “事成之后,平分天下,我想他的胃口未免大了些。”
    倩娘哈哈笑道:“越有野心的人,越是可靠,如果他什么都不要,那么他的目的反而是
    我的人头。”
    陆小龙微笑,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情娘。
    她的命运早已注定。
    “王克敌现在何处?”
    “已在庄中。”
    倩娘沉思了片刻,道:“你先去招呼他,我立刻就到。”
    陆小龙笑道:“其实你不用打扮,已足以我魂牵梦绕了。”
    “少贫嘴,快走啦。”倩娘亦娇亦嗔,心中无比甜蜜。
    陆小龙一笑离去。
    虽然计划一再失败,可是她却有位忠心的情郎,就算大事不成,大不了退隐江湖,那种
    日子,岂非也很快乐?
    然而这种念头只是一闪即失。
    她的实力还在,远没有轻言放弃的时候,招揽王克敌,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等到天下英雄尽在麾下,试问明日之江湖,是何人的天下。
    换上一件金光灿灿的锦衣后,倩娘走出了房间,四名少女紧跟其后。
    昨日虽然有雨,现在已是云开日明,这是不是预兆一个好的开始。
    陆小龙爽朗的笑声从客房传来,看来他与王克敌的关系已经不错。
    倩娘整整衣衫,微笑着走进房间。
    王克敌的脸上本来带着轻松的笑意,此时却一扫笑容。
    情娘笑道:“何必这么紧张,我们之间的不愉快只是一个误会。”
    陆小龙笑道:“我想王公子必是惊艳你的美貌,有此反应,也屑正常。”
    王克敌皱了皱眉头。
    倩娘笑道:“别听小龙胡说,从今日起,我们便是自己人了,公子不必拘谨。”
    她必须打消王克敌的敌意,才能令合作美满。
    她相信自己的笑容已足够亲切,为何王克敌还愁眉不展。
    陆小龙拍手笑道:“如此佳会怎能无洒,为何还不摆上酒宴。”
    酒宴刹时摆开,菜不过是山珍海味,酒不过是玉液琼浆。
    王克敌终于开口说话,道:“夫人,能不能屏退下人,在下有极机密的事情要说。”
    倩娘摆了摆手,众少女恭身退去。
    陆小龙笑道:“我也要走吗?”
    王克敌微微笑道:“你若是走了,岂非就看不到一场好戏?”
    倩娘迟疑着道:“王公于此话何意。”
    王克敌淡淡地道:“你先杀雷错,后杀鬼姬夫人,恶事做尽,天理难容。”
    倩娘勃然大怒,道:“你疯了?”
    王克敌慢慢地站了起来,冷冷地道:“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倩娘脑中一转,失声道:“你若不是王克敌,那么一定是陆潜龙。”
    陆潜龙哈哈大笑道:“果然聪明,可惜你此时明白。已是太迟了。”
    倩娘脸色大变,忽然伸掌一拍桌子。
    桌子应掌而碎,一道真气惜力向陆潜龙袭来。
    陆潜龙双足顿地,一股真气同样发出。
    两股真力一撞,两人皆倒退数步。
    倩娘哈哈大笑道:“本座已练成吸血大法,天下无故,陆潜龙,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那也未必。”
    无双剑霍然出手,剑锋所及,桌椅皆被击碎。
    倩娘虽然身具吸血大法,竟也不敢直樱其锋,可是剑光惭渐大盛,整个屋子,似乎都在
    无双剑的控制之下。
    陆潜龙淡淡地道:“阿修罗,还不束手就擒。”
    倩娘凄厉地叫道:“陆小龙,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陆小龙轻叹道:“在下宁负姑娘,不敢负天下人。”
    陆潜龙大笑道:“说得好。”
    一剑刺去,带着雷霆万钧之力。
    此时屋中真气充盈,似乎处处都是无双剑的影子,倩娘无法闪避,忽然间身子急旋,半
    截身子竟已没人土中。
    陆潜龙一剑走偏,大惊道:“土遁!”
    情娘的身子仍在转动不停,眨眼间,已完全没人土中。
    陆小龙失声道:“她要逃走。”
    屋中已失去情娘的身影,可是地上的泥土却一路拱起,一直伸到屋外。
    陆小龙看准目标,铁手疾击。
    一道光芒自地下窜出,正击中陆小龙的胸膛。
    陆小龙大叫一声,倒在地上,已经昏了过去。
    四名白衣少女正站在屋外,见到这种情景,无不花容失色。
    陆潜龙心乱如麻,却无暇细看,他紧捏长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虽是在坚硬的地下,情娘的动作居然不慢,刹那问,已钻出数十丈。
    陆潜龙大喝一声,无双剑虚空劈下。
    一道无形的剑气沿着拱起的泥土一路行去,情娘忽然惨叫一声,泥土已被鲜血染红。
    地面顿时平静下来,看来倩娘已无力展开土遁之术。
    陆潜龙只觉得身心皆疲,这—剑已耗去他所有的精力。
    他走到陆小龙面前,一探脉搏,轻轻舒了口气。
    陆小龙只是被击昏了过去,性命却无大碍。
    泥土忽然哗然而开,情娘鲜血淋漓地钻了出来,一只手臂已被削去。
    她狞笑道:“陆潜龙,我相信你再也无法出剑,这一战还是我胜了。”
    她的确没有说错,陆潜龙真力耗尽,似乎连站立也是不能。
    倩娘哈哈大笑道:“陆潜龙,你死定了。”
    她—步步向陆谱龙走来,鲜血不停地流出,染红她走过的路面。
    陆潜龙长叹一声,想不到他倾尽全力,却无法铲除这个女魔头。
    血淋淋的手掌已经伸出,缓缓地抓向陆潜龙的咽喉。
    忽听数声娇叱,四名少女忽然齐齐挺剑,刺向倩娘的后心。
    倩娘大喝一声,内力凝于后背,四柄长剑虽已刺中,却如以卵击石,寸寸而断。
    倩娘转过身来,伤心至极,道:“想不到连你们也背叛本座。”
    四名少女见她如此神功,不禁后退数步,面带惊恐。
    一名少女忽然挺身而出,大声道:“阿修罗,你本是我们的姐妹,想不到却和鬼姬夫人
    一样狠毒,我们已经想通,宁愿蛊毒发作而死,也绝不再做你的帮凶。”
    倩娘狂叫道:“说得好,大家就同归于尽。”
    手臂疾伸,已将一名少女抓住,在少女的惊呼声中,倩娘已咬住她的粉颈,大口地吸血。
    她失血过度,极欲鲜血补充,一旦体力恢复,所有的人都要死。
    陆潜龙看出危险,可是却无能无力。
    就在这时,又有数十名少女奔到,见到这副惨状,无不骇然。
    倩娘叫道:“来得好。快将叛徒杀死,人人赏银一万。另加美貌少年一名。。
    众少女相视一眼,心意相通,忽然齐齐挺剑,刺向倩娘的胸脯。
    倩娘大怒道:“你们也反了。”
    眼见长剑刺来,手臂一卷,长剑纷纷折断,可是这招运用真力,伤臂处血如泉涌,体力
    大耗。
    少女们知道已闯下大祸,唯有合力将倩娘杀死,才能保住性命,是以换过长剑后,仍不
    停地向倩娘围攻。
    倩娘长叹一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她探臂抓住一名少女。身子腾空飞起,如箭般射向庄外。
    众少女齐声娇叱,急急追出。
    可是倩娘动作极快,眨眼间已不见踪影。
    陆小龙此时睁开眼睛,道:“爹,阿修罗除去了吗?”
    陆潜龙叹了口气,道:“让她逃了。”.陆小龙道:“她现在孤家寡人,已不必怕她了。”
    “此女不除。天下难安,爹体力稍复,这就去将她杀了。”
    他身化长虹,已掠向庄外。
    此时众少女围拢过来,无数双眼睛望着陆小龙,却无人说话。
    陆小龙感到不安,道:“你们要做什么?”
    众少女忽然跪倒在地,娇声道:“陆公子,请你做我们的主人,带我们除去阿修罗。”
    陆小龙心中狂喜,道:“我怎能做你们的主人?”
    一名少女道:“陆公子大智大勇。将阿修罗击成重伤,救我们出苦海,公子的大恩大德,
    无以为报。”
    陆小龙的嘴角流出一丝阴笑。
    这种局面,他早已料到。
    倩娘对手下极为严厉,众少女恪于她的淫威,虽心生怨言,却不敢发作。
    陆小龙工于心计,对人极为温和,是以上上下下,无人不喜欢他。
    收卖人心的努力今天终于得到回报。
    陆小龙道:“你们既奉我为主,我也不能不报答你们,所以…”
    一名少女抢着道:“主人不要着急,等身子好了,我们一定会好好侍候你的。”
    陆小龙笑道:“阿修罗给你们种下的蛊毒,我必须想法将它除去,你们随我去密室。”
    众少女欢声雷动。几名感情丰富的少女已冲过来抱住小龙又亲又吻。陆小龙心中得意,
    心道:“鬼姬夫人也好:倩娘也罢,只知道用武力压人那里知道攻心的妙处。”
    他将所有的雄虫都用水化去,从此众少女再无蛊毒之忧,对他无疑已死心塌地。
    陆小龙道:“阿修罗不得不除,大家四处搜查,若发现敌踪,不可轻易动手,速来回报。”
    众女听出他话中的体贴之意,无不感激涕啼,她们经历过两名严厉的主人,如今终于守
    得云开见月明。
    阿修罗被逐之事立刻传遍扛湖。
    然而这个消息并不能让陆星儿觉得开心。眉头反而皱得更紧山庄中的主人已换成陆小龙,
    这绝不是一个好消息。
    无嗔道长却不以为然,道:“陆小龙总算是你的大哥,何况有你爹在,他能把你怎么样。”
    “道长,不要太天真。”
    “就算他想对你不利,也没有关系,他的武功绝比不了阿修罗与鬼姬夫人,有什么好怕
    的。”
    “他做了庄主之后,属下过千,长江二窝蜂也听他调遣,算起来,他的实力已远超任何
    一个帮派了。”
    “星儿,你的胆子似乎越来越小了,若他惹贫道不开心,大不了贫道单身闯庄,取了他
    的人头。”
    陆星儿轻轻叹了口气,他已有一种预感,江湖格局将会因陆小龙的入主山庄而产生变化。
    无嗔道长道:“阿修罗既然另有其人,看来小妙无疑是被冤枉的了。
    提到这件事,陆星儿更加痛心,若不是阿木挺身而出,已铸成大错。
    他苦笑道:“小爷自以为聪明,想不到还是中了阿修罗的离间计。”
    “想不想找回小妙?”
    “天下之大,小爷岂能知道她在哪里?”
    “贫道自有妙计。”
    他取出一块破布来,屋中立刻充满一股异臭。
    陆星儿捂鼻惊呼,道:“这是什么东西?”
    “阿木的内裤。”
    陆星儿更加惊讶,道:“难道你们师徒是……不会吧?”
    无嗔道长叹道:“阿木是贫道收养的,从小就又当爹又当娘,他的内裤自然是贫道来洗。”
    陆星儿忪了一口气,道:“你想让我凭这条内裤的味道找到阿木?”
    “找到阿木,就等于找到了小妙。”
    “可是这条内裤的味道似乎也太大了些。”
    “味道大,效果更好。”
    陆星儿叹道:“走吧。”
    “贫道去通知方丈等人。”
    “不妥。”
    “什么意思?”
    “小妙正一肚手气,见到小爷,必定不会理睬的。”
    “那是当然。”
    “小爷自然会低三下四,百般哄骗,若是方丈他们同去,小爷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无嗔道长笑道:“只要能哄得小妙开心,丢点面子算得了什么。”
    虽说如此,他还是尊重陆星儿的脸面,两人悄悄溜出酒楼。
    有了这条味道奇大的内裤,凭着陆星儿的嗅味神功,找起人来可谓事半功倍。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走到那座破庙前。
    陆星儿伸鼻猛嗅,道:“他们一定来过这里,并且停留子很长时间。”
    无嗔道长看着地上斑斑的血迹,担心地道:“苗头有些不对?”
    “不必担心,阿木的味道还在,似乎是向河边而去。”
    “他去河边干什么?”
    陆星儿猛地想起什么,大叫道:“不好,阿木若是去河中洗澡,味道就会变淡,可就不
    容易找到他了。”
    两人慌忙窜向河边,河水清清,却并无人影。
    陆星儿苦笑道:“阿木果然在这里洗了个操,现在味道几乎没有了。”.无嗔道长奇道
    :“阿木最不喜欢洗澡,怎会这么勤快?”
    陆星儿股色大变,忽然脸色苍白,坐倒在地。
    “小妙定是不想见我,所以才令阿木洗澡,毁灭线索。”
    “极有可能。”
    “能不能说点好听的。”陆星儿几近衰求。
    无嗔道长笑道:“不必担心,阿本总不能天天洗澡,时间一长,味道慢慢就会出现。”
    “如果小妙天天叫他洗澡呢?”
    无嗔道长叹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小妙这么聪明,如果她真不想见你,你就认命
    吧。”
    “小爷绝不会放弃的。”
    “感情的事情,何必强求呢。”“就算追到天涯海角,小爷也一定要将她找出来。”看
    来陆星儿已下了决心。
    无嗔道长目光闪动,嘿嘿笑道:“皇天不负有心人,既然你已下决心,贫道自会帮忙的。”
    话音刚落,他已一跃而去。
    陆星儿大叫道:“你去哪里?”
    “贫道四处走走,或许能找到线索。”
    陆星儿叹了口气,面对着河水发呆。
    他喃喃地道:“小妙,既然你不想见我,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他忽然纵身跃进河水,水花溅起,不见踪影。
    等到涟漪消失,陆星儿仍不见浮出水面。
    草丛中露出数个人头,正是方文等人,阿木与小妙赫然也在其中。方丈急道:“大家快
    去救人,呆在这里做什么?”
    李如媚道:“星儿再笨,也不会去死的,这必是他的诡计,好骗小妙出来。”
    无嗔道长道:“贫道的演挤颇为高明,应该不会让他看出破绽的呀。”
    “还好意思说,刚才你目光闪动,嘿嘿冷笑,演技差到极点。星儿怎能看不出。”
    “难道星儿是诈死?”
    “女人对付男人的手段,不过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星儿投河,分明是抄袭。”
    “这么说来,我们不必出手,他自然会上来了。”
    “不给他一点教训,他怎知道我们女人的厉害。”
    小妙神情复杂,不知是悲是喜。
    可是等丁许久,水中仍毫无动静,众人木觉有些心慌。
    李如媚慌道:“不好了,星儿果然一时想不开,真的自杀了。”
    无嗔道长惊呼一声,“噗嗵”跳进河中。
    阿木道:“师父,星儿不会死的。”
    “你怎知道。”
    “这条河很浅的,根本淹不死人。”
    “你为什么不早说。”
    “师父身上味道好大,洗个澡也不错啊。”众人大惊失色,想不到阿木居然也会设计害
    人。
    小妙本来花容失色,听到阿木此言,不觉失望至极,看来陆星儿对她的感情,并不如自
    己想像的深厚。
    自己可以为他去死,而他却只知胡闹。
    想到这里,心中凄伤绝望到了极点,她转过身去,慢慢地走了。
    阿木叫道:“小妙,你去哪里?”
    小妙凄然道:“阿木,你不必为我担心,关外我有很多好兄弟,我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阿木大叫道:“陆星儿,你再不出来,小妙就要走了。”
    可是河水平静无波,只有阿木回荡的声音。
    小妙叹道:“阿木,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星儿就算出来,也不过是哄骗我,他对我根本
    就没有真心过。”
    众人进退两难,眼睁睁地看着小妙身影消失,却无能为力。
    无嗔道长忽然皱了皱眉头,道:“好浓的血腥气,谁受了伤?”
    就在这时,前方传采一声惊呼,阿木脸色大变,道:“小妙!”
    他足尖点地,身子已化作离弦之箭。
    方丈脱口叫道:“好轻功。”
    无嗔道长得意地道:“是贫道教的。”
    阿木循声急迫,只见小妙被一个全身鲜血的女人紧紧扼住咽喉。
    阿木叫道:“快放下小妙,不然我刺你了。”
    小妙叫道:“阿木,不要过来,她就是阿修罗。”
    阿木吃了一惊,急忙拔剑出鞘。
    阿修罗吃吃笑道:“你若敢动手,我就将小妙扼死。”
    “不要。”
    “那就抛下剑来,乖乖地走到我面前。”
    ‘我走到你的面前,你就会放开小妙吗?“
    “不错,本座从不骗人。”
    阿木果然抛下长剑,向阿修罗慢慢地走了过去。
    小妙又是伤心,又是感檄,连阿木都会为自己牺牲性命,星儿却只知道胡闹。
    无嗔道长等人已经赶到,见到阿木此举,大叫道:“阿术,不要过去。”
    阿木道:“阿修罗姑娘答应我的,只要我走过去,她就会放了小妙。”
    “她骗你的。”
    阿木笑道:“她只有一只手,若想杀我,就会放开小妙的。”
    无嗔道长这才明白,阿木并不是真呆,只是他早己想好,以一命换—命。
    一道身影忽然轻轻落在阿木的面前,道:“阿木,这种事情你也想跟我争吗?”
    众人大喜道:“星儿!”
    陆星儿嘻嘻笑道:“大家退后,让小爷对付这个婆娘。”
    阿髂罗哈哈笑道:“陆星儿,你的心上人就在我的手上,只要本座稍一用力,她立刻就
    会死在你的面前。‘’”请。“:”你以为我不敢?“
    “你抓小妙的目的,不过就是想借她之力,夺到七神殿的大权,在小爷看来,这个想法
    实在太笨了。”
    “你敢骂本座。”
    “小妙天生一副臭脾气,连小爷都甘拜下风,你能说服她吗?”
    “她的性命在我手中,不怕她不服。”
    “小爷刚才投河时,的确是在用计,可是后来见小妙真的离去,我真恨不得死去。”
    说到这里,他不由向小妙望去,四日相投,柔情无限,虽然身处奇险之地,小妙心中却
    甜蜜无比。
    “说这些屁话做什么?‘’”拜托,用用脑子。这说明人的性命有时并不是最重要的,
    伤心绝望时,真不如死了好,小妙连死都不怕,你怎能令她服你。“
    “你想怎么样?”
    “一命换一命。”
    “本座要你有何屁用?”
    “七神殿远在天边,帮中子弟根本不会服你,就算你夺回大权,还是一场空,而小爷就
    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
    “陆小龙根基不稳,只要略施小计,就能将他赶走。”
    “哦?”
    “你将我扣为人质,爹绝不会坐视不理,只要爹说—声,陆小龙自然乖乖让位。”
    “陆小龙大权在握,怎能听陆潜龙的。”
    “爹武功盖世,陆小龙不敢不从。”
    阿修罗沉吟良久,缓缓地道:“想不到你为了救情人,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了。”
    陆星儿叹道:“如果活得不开心,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小妙大叫道:“星儿,千万不要。”
    陆星儿与阿修罗同时道:“闭嘴。”
    陆星儿道:“这个小妞会头脑发热,万一她咬舌自尽,小爷可就再也不会束手就擒了。”
    阿修罗冷笑道:“你上前一步,让本座点了你的穴道。”
    “你放开小妙时,最好不要搞鬼,否由小爷伤心绝望之下,必定咬舌自杀。”
    阿修罗凄然地道:“想不到你们如此情深意重。”
    她伸掌将小妙推开,手臂一伸,己将陆星儿的衣领抓住。
    众人鞭长莫及,就算想救,也是来不及了,何况陆星儿似乎根本没有想逃走的意思,小
    妙大叫道:“星儿!”
    陆星儿嘻嘻笑道:“不要弄得像生离死别似的,小爷之所以救你,不过是看中了阿修罗
    姑娘的花容月貌。现在我便与她双宿双飞,你可千万不要吃醋。”
    说话中,阿修罗已抓着陆星儿飞身离去。
    陆星儿大声道:“千万不要来找我们,也请转告爹一声。”
    阿木怔怔地道:“星儿这是什么意思?”
    李如媚忧心忡忡地道:“真让人担心。”
    第二十章丧心病狂
    黑夜很快来临,山风吹来,令人彻骨生寒。
    陆星儿抱着双臂,喃喃地道:“这风好邪,怎会尽往小爷身上吹。”
    阿修罗道:“这点苦都吃不了,还算男人吗?”
    “其实何必在山中游荡呢,吃不饱;穿不暖,连睡觉都成问题。”
    “你想害我。”
    “现在你有我这个人质,就等于握有牌九中的至尊,有什么好怕的。”
    阿修罗沉吟道:“不错,有你在手,陆潜龙绝不敢轻举妄动。”
    “小爷倒没有什么,只是姑娘这么细腻的皮肤,都快被山风吹皱了,让人好不心痛。”
    “少贫嘴。”
    陆星儿轻轻叹道:“阿修萝姑娘,我们总算也是熟人,看起来你似乎有伤心事,何不找
    小爷说说。”
    阿修罗凄然神伤,恨恨地道:“你一肚子甜言蜜语,其实却想着怎样将我害死,陆家投
    有一个好东西。”
    “冤枉啊!”
    阿修罗脸色忽变,道:“有人跟踪而来,莫非是你那些该死的朋友。”
    脚步声沙沙作响,陆星儿伸鼻嗅去,道:“不对,小妙与李如媚不是这种味道,应该是
    陆小龙的人。”
    阿修罗咬牙切齿道:“该死,本座对这些臭丫头关怀倍至,她们却想让我死。”
    “看来你做人有点问题。”
    “闭嘴。”
    她提起陆星儿,身如灵猫般掠起,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陆星儿心道:“陆小龙派一群丫头来对付这臭婆娘,未免太天真了。”
    阿修罗身法极快,眨眼就已掠到来人身后,陆星儿伸头望去,只见一群少女伏在地上,
    正侧耳倾听。
    阿修罗冷笑一声,轻手轻脚地欺了上去。
    陆星儿心道:“这些丫头花容月貌,岂不可惜。”
    可是阿修罗早有防备,已点了他周身大穴,想发出声音,可谓千难万难。
    “这就能难倒小爷?”
    “噗”地—声,一股响屁放出,山谷震动。
    少女们大惊失色,慌忙回头,已发现阿修罗的身影。
    少女惊呼四散,严格遵守陆小龙的号令,遇到敌人,不可迎敌。
    阿修罗赂一犹豫,少女们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她大怒回头,提起陆星儿喝道:“你敢耍滑头。”
    陆星儿挤眉弄眼,一脸无辜。
    阿修罗忽然笑道:“想不到你放屁功夫这么厉害,居然说放就放。”
    她解开陆星儿的穴道,陆星儿立刻道:“那些丫头总算也是你的属下,若将她们杀了,
    就算你夺回大权,也没人听你的了。”、:“你倒想得周到。”
    “爱屋及乌嘛。”
    阿修罗脸色一沉道:“你不是说陆潜龙必能说服陆小龙的吗?
    他怎么还派人追杀我?“
    “陆小龙向来阳奉阴违,他的为人,难道你不清楚吗?”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故意显露行踪,等人追杀。”
    “放屁。”
    “拜托,爹知道我在你手中,绝不敢轻举妄动,可是陆小龙就不同了,他最恨的人,并
    不是你,而是小爷。”
    “原来他想将你一起给杀了。”
    “聪明。”
    “可是陆小龙极为奸诈,他害怕我的武功,怎敢亲自前来。”
    “只要你故意示弱,他绝对会来的。”
    “故意示弱!”
    陆星儿然道:“如果你相信我,便听小爷的安排。”
    “休想。”
    “那就算了。”
    阿修罗沉思半晌,道:“本座可以信你一次,可是你绝不能离开本座半步。”
    “没问题。”
    阿修罗这才放下心来,陆星儿全身穴道被点,绝不怕他玩什么花样。
    陆星儿道:“小爷的第一步计划,就是先找个地方住下。”
    晨光初现之时,这座小小的村庄也开始忙碌起来。
    一位老人牵着牛刚下田,忽见一位断臂美人与一位嘻皮笑脸的少年走进村中。少年笑嘻
    嘻地凄了上来,道:“老头,想不想发财?”
    “只怕没有这个福气。”“遇到小爷,你的福气自然就来,只要你请来几位名医,这五
    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这么容易。”
    “那是当然。”
    老人微微笑道:“你一定是个骗子。”
    他说罢,牵着牛走了。
    少年奇道:“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断臂美女不耐地道:“陆星儿,这是什么意思?”
    “请人给你看病。”“本座哪里有病,大夫一来,岂不露了马脚。”
    “这一点倒不必担心,小爷说你有病,你就是有病。”
    阿修罗半信半疑。只好罢了。
    陆星儿道:“只要你病重的消息传出来,陆小龙必定会屁颠颠而来,难道你不想找他报
    仇。”
    阿修罗沉吟道:“这个方法真会让陆小龙前来?”
    “放心吧。”
    “可是那位老汉根本就不相信你,又怎能请来大夫。”
    话音刚落,老人已凄了过来,嘻嘻笑道:“我请来大夫,真给五两银子?”
    中午时分,一顶小轿在村口停下,走出一个锦衣老者。
    锦衣老者气度非凡,看来颇有身份。、他转目四顾,皱眉道:“老夫的诊金很高的,你
    们这个小小的村子,怎能请得起我。”
    牵牛的老人道:“本村人生病,怎能请得动你,是两位外地人。”
    “带老夫看看。”
    老人领着锦衣老者走人一间低矮的草屋,不禁又皱起眉头,道:“请得起老夫看病的人,
    又怎能住在这里。”
    一只手忽然从房中伸出,手中托着一锭大银,锦衣老者一见,不由眉花眼笑。
    陆星儿嘻嘻笑道:“这些银子够不够?”
    锦衣老者赔笑道:“就算你全家生病都够了。”
    他一把夺过银子,走进房间。
    阿修罗脸色腊黄,正躺在床上呻吟。
    锦衣老者一见阿修罗的断臂,变色道:“手臂己断了多时,只怕已不能接上。”
    陆皇儿道:“手臂的事,就不麻烦你了,姐姐全身是病,还要靠您老医治。”锦衣老者
    松了口气,一搭阿修罗的脉搏,忽然扭头就走。
    陆星儿一把拉住他,道:“这是什么意思?”
    “病人脉搏极微,已是快死之人,老夫虽然医术高绝,恐怕也无力回春。”
    陆星儿心中暗笑,又托出一锭大银,道:“现在还能不能治?”
    锦衣老者的笑容一现即失,正色道:“不能。”
    一张百两银票立刻现身,陆星儿道:“现在呢?”
    锦衣老者笑容满面,道:“既然如此,老夫就勉为其难了。”
    将无病说成有病,将小病说成大病,本就是医家赚钱的法宝,陆星儿怎能不知。
    锦衣老者重新为阿修罗诊脉,长叹道:“幸亏老夫及时赶到,令姐才有一线生机。”
    陆星儿流泪道:“姐姐得的是什么病?”
    “令姐看起来虽然无事,却正是此病的凶险之处。”
    “小爷明白了,这就像真正的疯子,表面上看不出来,其实比谁都疯得厉害。”
    “小哥果然聪明,不过不必担心,只要每日服药,服上几百服,应该就没事了。”
    “药不该很贵吧。”
    “医者父母心,老夫就少收些,每副药五两银子就好了。”
    “真够黑的。”
    “你说什么?”
    “小爷是说屋中光线不好,先生恐怕不好开药方。”
    “药都是现成的,老夫这就叫家人送来,不过有条规矩,不可不说。”
    “您说。”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到药到,没钱拉倒。”
    陆星儿叹息道:“只要能救得了姐姐的性命,花再大的钱也没有关系。”
    锦衣老者心中狂喜,暗道:“若是每天都能遇到这种凯子,老夫早就是全国首富了。”
    陆星儿恭送锦衣老者出门,亲自送上马车,眼巴巴地望着他离去,大声道:“不要忘了
    送药。”.锦衣老者道:“小哥放心。”
    回到房间后,阿修罗劈头问道:“那个老头分明是个骗子,你怎能甘心上当。”、陆星
    儿嘻嘻笑道:“只要能达到目的,花些钱算什么?”
    “可是本座临行仓促,并没有带银子出来。”
    陆星儿嘻嘻—笑,取出那张百两银票一抖:“想跟我玩,还早着呢。”
    到了下午,锦衣老者的家人快马送来药,陆星儿万分感激,五两银子立刻付出。
    只不过在家人出门之时,又施展空空妙手,再将银子偷回而已。
    小村中有位病人的消息,很快就将传开来,另一则传言则是,山村附近小偷厉害,行人
    路过,小心腰包。
    入夜时分,陆星儿尚在床上大啃鸡腿,阿修罗却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
    “星儿,此计真能引来陆小龙?”
    “放心吧。”
    “可是天都快亮了,为何还没有动静。”
    “黎明时人们精神最为困倦,陆小龙自然会选在那时下手。”
    可是直到天明,小村中仍毫无动静。
    阿修罗暴怒道:“星儿,陆小龙呢?”
    陆星儿嘻嘻笑道:“不要着急嘛。”
    他向屋外看了看,村中人早已下地干活,忙得热火朝天。
    一名老妇抬头望了望星儿,嘿嘿一笑,又低头干活。
    陆星儿打量了老妇几眼,也嘿嘿一笑。
    阿修罗道:“怎么样。”
    “放心吧,陆小龙已经来了。”
    “在哪里?”
    “陆小龙并没有亲自前来,不过他的手下已经到了。”
    “你怎么知道?”
    “看见那位老妇了吗?”
    “一位农妇有什么看头?”
    “常年干活的老妇人会有一双白嫩嫩的手吗?”
    阿修罗拍手笑道:“你果然厉害,一眼就看出她的破绽。”
    “陆小龙的手下只是来探明情况,所以你今天千万不要出门。”
    “那该怎么办?”
    陆星儿并不回答,忽然生起火炉煎起药来。屋中立刻药香扑鼻。
    “好难闻,本座又不是真病,煎药做什么?”
    “陆小龙诡计多端,必定会检查药渣,以确定你是否生病?”
    “哼,你们兄弟一样狡猾。”
    陆星儿心道:“陆小龙想跟我比,还早着呢。”只有借助阿修罗之力,才能将陆小龙除
    去,陆星儿如此殷勤,可谓用心良苦。
    若是能来个两败俱伤,那就皆大欢喜了。
    药剪好之后,陆星儿随手倒进水沟里,他躲在暗处偷眼望去,只见那名老妇果然鬼鬼祟
    祟而来,取了一点药渣,欢欢喜喜而去。
    阿修罗忽然叫道:“不好。”
    “尿急吗?”
    阿修罗白了他一眼,道:“那位大夫分明是个骗子,药自然也是假的,陆小龙岂非立刻
    看出破绽。”
    “放心,药早已换过,陆小龙看见药揸,必定会认为你急火攻心,有抑郁之症。”
    阿侬罗轻轻叹息,道:“你说得不错,我心中真是好恨,我对他一片真心,想不到他却
    这样对我。”“所以你此时有抑郁之症,陆潜龙绝不会怀疑的。”
    夜晚再次降临,阿修罗不禁紧张起来。
    想到将要报仇雪恨,心中兴奋至极,可是真到那时,是否是能狠心下手。
    陆星儿似乎已看出她的心事,悠悠地道:“不会下不了手吧。”
    “不……不会的。”
    “陆小龙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你,对这种人产生感情,简直就是白痴。”
    阿修罗紧咬银牙,道:“不错,他最怕的就是我,我若不死,他怎能安心。”
    一阵细微的衣袂带风声传来,阿修罗不禁握紧拳头。
    陆星儿兴奋地道:“他果然来了。”
    阿修罗紧张地道:“我该怎么办。”
    陆星儿沉吟道:“陆小龙极为多疑,不会轻易进来的,看来小爷只有使出绝招。”
    “什么绝招。”
    “请脱光衣服。”
    “你想干什么?”
    “人的注意力最不集中的时刻,就是办事之时,你若装出魂飞天外,屁事不管的销魂样
    子,陆小龙必定会趁机下手。”
    阿修罗沉吟片刻,终于叹了口气。
    她虽然水性杨花,可是受到陆小龙的欺骗之后,已是心如死水。
    然而此时为了报仇,只好便宜陆星儿了。
    丰满的胸脯立刻呈现在陆星儿面前,心情激动之下,不免摇摇晃晃,不过却更引人遐思。
    陆星儿目光大亮,心中暗笑道:“虽然断了条手臂,有些美中不足,不过总算是个美人。”
    他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地摸了摸。
    触电般的感觉传遍全身,阿修罗不禁“啊”地叫了一声。
    她怒道:“你想干什么?”
    “没有小爷帮助,效果恐怕不会好的。”
    “放开,本座早已发誓,绝不能再让男人碰我。”
    “那这场戏恐怕就演不下去了。”
    阿修罗谈淡地道:“不就是引陆小龙上当吗?我自己一个人就能做到。”
    她一仰脖子,发出呻吟之声,可是因为没有真正‘办事’,未免有些失真。
    “怎么样,效果不行吧。”阿修罗叹息一声,道:“上来吧。”
    陆星儿心中得意,双手立刻攀上高耸的双峰。
    “嗯,好舒服。”
    “这回差不多了,可是还有些不对。”
    “有什么不对?”
    “陆小龙若是潜到窗外偷看,发现你却没有脱下裤子,立刻就知是个圈套。”
    “还要解开裤子。”
    “形势逼人嘛。”
    阿修罗无奈之下,只好脱下裤子,陆星儿望着雪白的大腿,啧啧赞叹。
    “不要看。”声音中已有荡气回肠之意。
    陆星儿嘻嘻笑道:“有些意思了。”、他忽然分开阿修罗的双腿,贼眼兮兮地凝目望去。
    “叫你不要看嘛。”
    随着衣衫离体而出,阿修罗似乎也抛去矜持,声音越加发嗲。
    此时若不沾便宜,陆星儿岂非是个笨蛋?
    他慢慢地爬上阿修罗的身子,坚硬的胯下已顶住那团柔软的东西。
    “你好坏,早已就想好欺负人家了。”
    “演技不错,保持状态。”
    “讨厌,没有你的帮助,叫人家怎么保持。”
    陆星儿嘻嘻直笑,阿修罗终于已达到不知羞耻的地步,目的完全达到。
    随着一声悠长的欢叫,两人已合二为一。
    可是陆星儿的动作却渐渐地放慢,阿修罗拼命地抱住他的身字,却丝毫没有效果。
    “用点力嘛。”
    “小爷穴道被点,哪来的力气。”
    欲火已燃烧起来,这种时候罢工,简直会要命的。
    可是阿修罗还残存着理智,道:“别想骗我。”
    “陆小龙马上就要来了,你不想我帮忙吗?”
    “可是你一定会逃走的。”
    “陆小龙是小爷不共戴天的仇人,不将他干掉,小爷哪里也不会去的。”
    说话间,他动作又放慢了许多,同时租气直喘,显出疲累不堪的样子。
    情欲已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阿修罗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随手解开了陆星儿的穴道。
    “多谢!”陆星儿穴道被解,立刻变得精力无穷,同时胯下猛地挺去。
    “啊,好爽!”
    “这样就行了吗,胃口太小子吧。”
    陆星儿极为卖力,已将阿修罗推上了高峰。
    “就这样,不要停。”
    就在这时,一条黑影轻轻地落在屋中,慢慢地向床边靠近。
    陆星儿早已察觉,忽然一亲阿修罗的香唇,轻声道:“来了!”
    “快来了,就要来了。”阿修罗已陷入疯狂。
    陆星儿苦笑,大叫道:“是陆小龙来了。”
    森寒的杀气直袭后心,陆小龙已经出手。
    陆星儿嘻嘻一笑,已跃在一边,铁手带着凌厉的杀气,勾向阿修罗的胯下。‘阿修罗总
    算发现不妙,慌忙双腿一并,已将铁勺夹住。
    陆星儿暗叫道:“可惜。”
    玉足忽然伸出,踢中陆小龙的胸膛,陆小龙倒退数步,可是铁手已将大腿勾破,鲜血流
    出。
    阿修罗一跃而来,大叫道:“陆小龙,你上当了。”
    陆小龙冷笑道:“在下也不是蠢猪。”
    门窗忽被推开,数十名少女手持弓箭,对准了阿修罗。
    阿修罗狂怒道:“陆小龙,你好狠。”
    “我若不杀你,你会放过我吗?”
    阿修罗转目四顾,忽然惊叫道:“陆星儿呢?”
    “他的计划就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这种时候,怎会留在这里。”
    阿修罗凄厉地叫道:“不错,陆星儿的确很鬼,不过本座还是要感激他引你前来。”
    陆小龙冷笑道:“在下虽然极恨星儿,不过最该死的人却是你。”
    “弓箭虽然厉害,却怎能伤得了我。”
    她的身子忽然急旋,已钻人地下,陆小龙喝道:“放箭。”
    箭如雨点般飞来,阿修罗双手挡格,身子急旋不停,眨眼问,又钻入地下。
    陆小龙神情淡然,似乎并不担心。
    一声沉闷的惨叫声传来,阿修罗忽然从土中窜出,身上已是鲜血淋漓。
    她大叫道:“陆小龙,你竟在地上埋了铁钉板。”
    “没有周详的计华又怎能擒住你。”
    阿修罗雪白的身子现在已是千创百孔,成了一个血人。
    “我跟你拼了!”
    陆小龙退后一步,狞笑道:“你已身中剧毒,只要运用内力,就会血管爆裂而死。”
    阿修罗闻声怔住,手足发抖。
    陆小龙叹道:“看在你我相好过的情份上,我给你留下全尸,有什么遗言,尽快交待吧。”
    “我要你杀了陆星儿。”
    “不消吩咐。”
    “我还要杀了你。”
    阿修罗合身扑来,已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陆小龙哈哈一笑,身子忽然陷入土墙,跃出屋外。
    “嗖嗖”声响,羽箭齐发。
    阿修罗受伤杖重,无法闪避,刹那间已变成刺猬。
    “陆小龙、陆星儿,你们好狠。”
    陆小龙慢慢地走了过来,为阿修罗合上了双眼,叹遭:“你放心,陆星儿逃不了的。”
    他转过头去,微笑道:“可曾发现陆星儿的下落?”
    一名少女道:“暂时没有。”
    “小村已被包围,陆星儿绝对逃不走的。”
    在火把照耀下,小村如同白昼。
    陆小龙这次倾全庄之力将小村包围,陆星儿就算是一只蚂蚁,也绝不可能逃出去的。
    可是四面八方都传来消息,没有发现丝毫线索。
    陆小龙紧皱眉头,沉吟道:“岂有此理,难道他会上天还是入地?”
    众少女在村中穿梭,小村已被搅得天翻地覆,可是还是没有陆星儿的下落。
    望着面前茫然的属下,陆小龙中同样茫然。
    村子不太,撒泡尿也能转一圈,这么多人展开搜索,绝没有找不到的道理。
    陆小龙灵机一闪,忽然道:“大家站在原地不动,通通脱下衣衫。”
    一名少女道:“这是什么意思?”
    陆小龙道:“陆星儿擅长易容,极有可能易容成你们的样子混在人群中。”
    少女笑道:“不错,如果我们齐齐脱下衣衫,他就会露出破绽了。”
    陆小龙哈。台大笑道:“他的易容术再高明,总不能将小鸡鸡也割去。”,众少女齐齐
    脱衣,场面蔚为壮观,等到衣衫脱尽,情景更加令人心跳加速。
    少女们相互往下身望去齐声道:“主人,没有发现小鸡鸡。”
    陆小龙沉吟道:“岂有此理,难道他变成农夫不成?”
    少女们道:“我们这就拉来农夫,令他们脱衣。”
    “不必那么麻烦,只要将他们全部杀了,不怕陆星儿漏网。”
    众少女不及穿衣,立刻取剑去杀农夫。
    陆小龙哈哈笑道:“陆星儿,你不是自认侠义吗?这些无辜的农夫因你而死,你不觉得
    愧疚吗?”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道:“陆小龙,你做出这种天人共愤之事,不觉得愧疚吗?”
    陆小龙大惊失色,缓缓地转过身去,道:“爹。”
    陆潜龙面寒似水,道:“星儿,你可以出来了。”
    随着嘻嘻的笑声,一块泥土忽然松动,陆星儿满身泥土地钻了出来。
    陆小龙吃惊地道:“你何时学会土遁之术?”
    “用屁股想也知道,小爷是利用阿修罗钻出的现成地道而已。”
    陆小龙嘿嘿笑道:“这次我算又输了一场,可惜最后的结局那就很难预料了。”
    陆潜龙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厉声道:“陆小龙,还不自尽谢罪。”
    陆小龙惨然笑道:“自从陆星儿出现后,你就从来没将我当成儿子,不论我做什么,都
    只有一个‘错’字。”
    陆潜龙怒道:“那么你又做对了什么?”
    陆小龙哈哈大笑道:“我从来不指望你会原谅我,我也早已没将你当成父亲,今日之事,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你敢与我说这种话。”
    “陆大挟,你武功虽高,智谋却嫌不足,你体内早已种下蛊,我又怎会怕你。”
    陆星儿变色道:“你说什么?”
    陆小龙狂笑不已,取出一个瓶子,道:“只要我杀死这条小虫,天下无敌的陆大侠立刻
    肚痛而死,你们若不相信,就试试看。”
    陆星儿目眦欲裂,大叫道:“你敢。”
    “有何不敢,给个理由听听。”
    陆星儿明白,陆小龙早已丧心病狂,已经不算是个人了,与他讲道理,不如劝老婊子从
    良。
    陆小龙手一挥,众少女已围在身边,陆潜龙虽然武功高绝,却休想抢过瓶子。
    陆潜龙心灵上受到的打击,以这次最为厉害,他再也想不到,陆小龙竟会如此陷害自己。
    陆小龙得意地道:“是不是不相信蛊虫的威力?”
    他打开瓶子,轻轻地吹了口气,陆潜龙如遭电击,不禁呻吟了一声。
    陆星儿耸然动容,他知道爹意志极为坚硬,就算折臂断腿,也绝不会出声示弱。
    想不到陆小龙的一口气,竟能令他如此痛苦。
    陆星儿叫道:“陆小龙,你有什么条件。”
    陆小龙笑道:“在下宽宏大量,并不是不好商量,只要小妙将七神殿的大权拱手相让,
    在下自然会给你们一条生路。”
    陆星儿立刻道:“好。”
    陆潜龙大声道:“星儿。你绝本能答应。”
    陆星儿叹息道:“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并且我……”
    他声音低了下来,凄向陆潜龙的耳边。
    陆潜龙侧耳细听,忽觉身子一麻,已被点中穴道。
    陆潜龙惊呼道:“星儿……”
    陆星儿惨然道:“爹,只要有一线希望,孩儿绝不会让你死的。”
    说话间,又点了陆潜龙的哑穴。.陆潜龙虽然不惜一死,可是全身穴道被点,只能接受
    事实。
    陆小龙笑道:“星儿,我就欣赏你这一点,当机立断,了不起。”
    陆星儿森然道:“你有蛊虫在手,应该不会担心了,是不是可以放我们走了。”
    “七神殿是小妙的基业,你有办法说服她吗?”
    “三天之内,若没有消息,你就可以施蛊害人了。”
    “一言为定。”陆小龙大声狂笑道。“大家让开,不要阻住他们的去路。”
    陆星儿背起陆措龙,一步步离去。
    屋中一片沉寂。
    陆潜龙中蛊的消息如晴天霹雳。
    小妙道:“七神殿虽是爹的遗业,可是只要能救陆大侠,我不会在乎的。”
    陆星儿感激万分,不禁握住小妙的手,热泪长流。
    小妙柔声道:“星儿,你当真就这样认输?陆小龙得到七神殿的大权后,也绝不会放过
    你们的。”
    陆星儿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他的条件,是为了拖延时间。”
    “那你有什么计划?”
    “你与无嗔道长等人陪着陆小龙去交接权力,不过走得越慢越好。”
    “那么你呢?”
    “我与阿木准备去苗疆看看。”
    “你想找出对付益虫的方法?”
    小爷不信蛊虫当真无药可治,苗疆是蛊毒的发源地,一定能找到方法的。“
    小妙点了点头,道:“可是陆小龙若是知道你的行踪,必定会加以破坏的。”
    陆星儿叹道:“事已至此,小爷只能赌赌运气了。”
    屋外忽然传来笑声:“十赌九输,没有十拿九稳,最好不要轻易下注。”
    阿木推门望去,门外站着一名美艳动人的少女,声音娇脆,体态动人。
    “姑娘是谁?”
    “小兄弟,陆星儿在吗?”
    陆星儿抢步走出,见到少女,也是一怔,不过他眉头皱了皱,忽然笑道:“你一定是古
    先生。”
    少女笑道:“好厉害!”此时她的声音已变得苍老,十足是个老人。
    陆星儿微笑道:“古先生的易容术虽然高明,可是手背上却有老人斑点,世上哪有这种
    少女。”
    古先生笑道:“老夫为了及早逃出,只好先将脸部易容,手臂上就管不着了。”
    话说到此处,众人才恍然大悟,古先生为了逃出魔爪,只好易容成,位少女逃走。
    陆星儿笑道:“先生这种相貌,若是去见家人,岂不让他们吓死。”,“少了一位老人,
    多了一名少女,他们岂有不开心的道理。”
    陆星儿眨了眨眼睛,道:“古先生,我想求您办一件事。”附在耳边低语几句。
    古先生哈哈笑道:“老夫虽然老了些,可是既能扮成少女,想必扮一位少年人也不在话
    下。”
    陆星儿大喜,道:“多谢多谢。”
    小妙道:“可是—个人怎能给自己施行刀圭术?”
    “陆小龙怕陆星儿的空空妙手,绝不敢靠近他的,老夫只需简单易容就能过关,何必那
    么麻烦。”
    众人心中无不大喜。
    古先生的易容术冠绝天下,陆小龙既不敢靠近,又怎能识破。
    三日后,陆小龙带着四名少女径直来客栈相邀。
    其中一名鼻子朝天,相貌极丑。陆小龙有蛊虫在手,丝毫不怕,到了房中便大喇喇坐下,
    神情极为得意。
    他望了众人—眼,洋详得意地道:“可以上路了吗?”
    阿木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师父,我本来不喜欢打人的,可是今天为何有打人的冲动?”
    无嗔道长叹道:“师父的拳头也是痒痒的。”
    “师父,我不想去关外。”
    “若不是为了保护小妙,师父又伺尝想去。”
    陆小龙哈哈笑道:“大家都不去也行,在下与小妙双宿双飞,何等快活。”
    陆星儿叹了口气,道:“不要多说,走吧。”
    陆小龙冷眼旁观,见陪同小妙上路的是陆星儿夫妇、无嗔道长、大智与花恋蝶夫妇。
    留下陪着陆潜龙的是阿木、方丈、鸟婆婆。
    李如媚眼泪汪汪地道:“阿木,小心照看爹。”
    阿木道:“我自然会的。”
    陆星儿苦笑道:“阿木,小爷吩咐的事情,你可记住了?”
    “我会每天点陆大侠的穴道的。”
    “爹脾气冲动,他若能自由活动,那就不好玩了。”
    陆小龙大笑道:“陆星儿,你果然想得周到,陆潜龙若敢轻动,我立刻杀死蛊虫。”众
    人走出客栈,陆小龙早已备好马车。
    马车轰然离去,李如媚连连挥手,与阿木洒泪而别。
    第二十一章苗疆蛊人
    云南,昆明。
    正是中午,城中最着名的酒楼已是爆满。
    楼中靠窗的座位上正坐着两位少年。
    一位正大口吃着过桥米线,另一位则托腮而坐,满脸痛苦。
    “阿木,很好吃的,吃一点嘛。”“星儿,师父说有肉,不能吃。”
    “只是一点点而已。”
    “一点点也不行。”
    话音刚落,众人如见了鬼一样,纷纷夺门而出,刹那间,只剩下两个神情错愕的少年。
    “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见鬼了。”
    “我们并不是鬼呀?”
    陆星儿也百思不得其解,阿木虽然神情木讷,可是并无惊人之处,自己更是玉树临风,
    绝没有一见而逃的道理。
    忽听柜台处传来声响,陆星儿走到近前,只见掌柜趴在地上,正簌簌发抖。
    “掌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掌柜脸色苍白,道:“两位,小人并无得罪之处,还望放过小人的狗命。”
    “小爷看上去很可怕吗?”
    “公子自然是玉树临风,可是你的同伴……”掌柜牙齿打颤,竟说不出话来,陆星儿一
    把揪住他的衣领,道:“你若不把话说清楚,小爷杀你全家。”
    阿木走子过来,道:“星儿,与这位大哥好好说嘛,大哥都已尿裤子了。”
    掌柜望着阿木,伸鼻长嗅,惊讶万分地道:“你身上的味道怎会。
    阿木讪讪地道:“我忘了洗澡了。”.掌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想不到小人竟弄
    错了,两位并不是养蛊人。”
    陆星儿道:“养蛊?”
    “养蛊人不能沾荤腥,所以刚才这位小兄弟一说不爱吃肉,便将众人惊走了。”
    “那阿木身上的味道又是什么意思?”
    “养蛊人极爱干净,身上绝不会有味道的。”
    陆星儿这才明白,他大喜道:“你可知道养蛊的人住在哪里?”
    掌柜道:“这么说来,公子的朋友一定是中蛊了。”
    陆星儿神情黯然道:“否则,我们怎会来到这里。”
    掌柜叹道:“公于还是回去吧,中了蛊毒,无药可解,还是替你的朋友准备后事吧。”
    阿木与陆星儿相视一眼,神情绝望。
    阿木道:“星儿,还找吗?”陆星儿遭:“不到最后关头,小爷绝不会放弃的。”
    掌柜道:“既然如此,两位不如到城外看看,只要见到有不食荤腥,身子洁净的人,必
    是养蛊之人无疑。”
    阿木奇道:“出家人岂非也不食荤腥?”
    掌柜哈哈笑道:“此地美女如云,只有呆子才会出家。只有中原人才想不通这点。”
    阿木目瞪口呆,陆星儿嘻嘻笑着,将他拉了出去。
    阿木买了几个馒头充饥,两人走到城外去碰碰运气。
    天色渐暗,陆星儿毫无头绪,心情不禁烦躁起来。
    就在这时,身边林中传来哭泣之声。
    “刘郎,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哪点不好。”
    “阿秀,我离家多年,爹娘必定极为挂念,你想让我做不孝子吗?”
    “可是你一到江南,见到那些美丽女子,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阿秀,我对你的深情,怎能是普通人可比。”声音忽然中断,并且传来阿秀的晤唔之
    声。
    陆星儿是此道高手,闻声嘻嘻一笑,停住脚步。
    “刘郎,人家身体好热,快帮人家脱衣衫嘛。”
    “阿秀,你的皮肤真白,江南的女子怎能比得上你?”
    陆星儿想到小妙,心中一热,暗道:“谎话连篇,小妙的皮肤不信比不过这个阿秀。”
    阿木呆呆地看着他,神情茫然。
    陆星儿拔开草丛,偷偷望去。
    两具雪白的身子滚在一起,阿秀娇喘连连,星眸如醉。刘郎双手上下抚摸,似乎并不急
    着办事。
    “刘郎,不要再摸了嘛,人家好难过。”
    “不要心急,好玩的还在后头呢。”
    阿秀情火如焚,忽然双腿—夹,已将刘郎的身子拢在两腿间。
    “这么急。”
    “快不行了。”
    刘郎哈哈一笑,胯下猛地向前一挺。
    “啊,好舒服。”
    刘郎拼命推进,神情都透出一丝无奈,双手渐渐地扼住阿秀的咽喉。
    陆星儿心中一凛,道:“臭小子想杀人。”
    阿秀双目紧闭,已到欲仙欲死的地步,刘郎叹了口气。双手猛地合拢。
    陆星儿叫道:“阿木,救人。”
    阿木立刻挺剑指向刘郎的背心,道:“放手!”
    刘郎大惊失色道:“你是什么人?”
    陆星儿嘻笑着走了出来,道:“姓刘的,你即然不喜欢阿秀,拍拍屁股走路就算了,何
    必杀人呢?”
    阿秀咳了半天,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流泪道:“刘郎,你竞想杀我。”
    刘郎咬牙切齿地道:“不错,你早在我体内种下蛊毒,我若不杀你,岂非要永远受你的
    控制。”
    阿秀伤心至极,道:“只要你不离开我,我绝不会引发蛊毒的。”
    “苗疆女人最是多情,万一你再遇到年轻俊美的少年,还会留着我吗?”
    “难道我要把心掏出来,你才会明白吗?”
    刘郎冷冷地道:“我去意已定,你若想杀我,就动手吧。”
    阿秀泪流满面,道:“不管你对我怎样,我都不会杀你的,你若真的想走,就走吧。”
    刘郎不相信有这种好事,怔怔地望着她,没有移动脚步。
    陆星儿道:“阿秀姑娘已说得很清楚了,快滚吧。”
    阿秀不停地抽泣,酥胸不停地起伏着,令人心痒难挠。
    刘郎叹了口气,道:“好,我走。”
    他转过身来,忽然拔出长剑,疾刺阿秀的咽喉。
    阿秀惊道:“你…”
    “叮”地一声,长剑已被击飞,自然是阿木出手。
    陆星儿大怒道:“臭小子,阿秀姑娘已放你走了,居然还要赶尽杀绝。”
    刘郎脸上掠过一丝悲愤之色,大声道:“我怎能一生都在她的控制之下。”
    阿秀伤心欲绝,道:“刘郎,原来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陆星儿灵机一动,道:“阿秀,刘郎说的话也有道理,既然你真心爱他,不如让他放心
    前去。”
    “他身上的蛊是阿姐下的,益虫也在阿姐那里,我怎能拿回来。”
    “可以和你阿姐姐好好商量吗?”
    “阿姐若是知道刘郎离我而去,立刻就会引发蛊毒的。”
    “难道就没有别的解蛊方法?”
    阿秀摇了摇头,道:“我只能找机会将蛊毒偷出,用水化去,才能令刘郎安心。”
    自始自终,她的话中丝毫没有怨责刘郎之情、真情溢于言表。
    刘郎大为感动,道:“阿秀,我果然错怪你了,想不到都是阿姐搞得鬼。”
    陆星儿一心讨好阿秀,对刘郎道:“依小爷看,阿秀情深意重,这样的女子世间难求,
    何必要离开她呢?”
    “爹娘年老多病,我怎能不回去。”
    “你与阿秀一起回去,岂不皆大欢喜。”“可是阿秀怎会同意。”
    阿秀喜极,连连点头道:“不论你到哪里,我都会跟你的。”
    陆星儿拍手太笑,道:“搞定。”
    刘郎忙为阿秀穿上衣衫,两人对陆星儿感激至极,双双施礼刘郎道:“若不是小兄弟前
    来,我差点犯下大错,真不知怎样感激才好。”
    陆星儿轻叹道:“说实话,小爷的朋友也中了蛊毒,可是益虫却是很难到手,奉想到此
    地碰碰运气,可是阿秀刚才也说,除了杀死益虫,别无方法。”
    刘郎叹道:“又是益虫害人。”
    阿秀沉吟道:“我与阿姐道行不深,的确不知别的解蛊方法,不过……”
    陆星儿大喜道:“快说。”
    “也许我师父会有办法,不如你们找她问问。”“她住在哪里?”
    阿秀想了想,叹了口气,道:“你们还是不去的好,师父最恨汉人男子了。‘陆星儿道
    :”原来是个老巫婆。“阿秀慌道:”千万不要这么说,若是让她听到,你们就没命了。“
    “怎么可能呢。”
    “师父神通广大,刘郎要走的消息,便是她通知我的。”
    陆星儿暗道:“这倒有些邪门。”
    阿秀道:“这样吧,我与你们一起去,有我在,师父该不会为难你们了。”
    陆星儿大喜道:“这样最好。”-苗疆地势复杂,山路难行,直至天黑时分,陆星儿等
    人才来到一座山前。
    山前一泓清溪,溪边座落着一间草屋。
    阿秀喜道:“师父就住在这里。”
    陆星儿心中警惕起来。
    苗疆的女人个个不好惹。何况是个老巫婆。
    众人停了下来,阿秀径直走向草屋,大声道:“师父,阿秀来看你了。”。
    叫了几声,草屋中却毫无动静。
    刘郎道:“莫非采药去了?”
    陆星儿暗道:“小爷的运气实在不好。”
    就在这时,从屋中忽然窜出一个蒙面人,手中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阿秀吃了一惊,道:“你是什么人,怎会在师父的屋中?”
    来人并不说话,挺剑向阿秀刺去。
    阿秀虽然精于蛊术,却没学武功,眼见剑光耀眼,已是惊呆了。
    阿木斜刺里冲了过来,挥剑挡住来剑,道:“你是刘长青。”
    那人吃了一惊,道:“你有透视眼吗?”
    阿木道:“我们比过剑的,难道你忘记了吗?”
    刘长青哈哈笑道:“好厉害,只可惜你们迟了一步。”
    长剑虚晃几招,随即夺路而逃。.阿秀看清他所提的人头,差点昏了过去,叫道:“刘
    郎,他杀了师父。”
    陆星儿心中一片冰凉,暗叹道:“陆小龙果然厉害,居然想到这招,不过老巫婆连刘长
    青都斗不过,看来也没有什么本事。”
    刘郎抢步拦住刘长青的去路,厉声道:“快放下师父的人头。”
    “那有什么不行。”
    人头劈面掷来,刘郎慌忙避过。
    刘长青身子几个起落,已消失在林海中。
    阿秀捧起人头大哭道:“师父。”
    老巫婆一死,陆星儿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不禁放声大哭道:“老巫婆,你死的好惨
    啊,你不是神通广大吗?怎会连人头也被人割了。”
    哭声悲伤万分,比阿秀更甚。
    阿木走了过来,忽然惊道:“人头是假的。”
    众人大惊,凝目望去,只见阿秀手中捧着的,竟是一截木头。
    陆星儿耸然动容,道:“这怎么可能,小爷明明见到有鼻子有眼的,并且还流着鲜血,
    怎会眨眼变成木头?”
    阿秀破泣为笑,道:“我就知道,师父绝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陆星儿道:“可是你刚才却哭得那么伤心。害得小爷也陪了几滴眼泪。”
    阿秀道:“刚才的确是个人头嘛。”
    陆星儿一步纵进屋中,一位老婆婆端坐在地上,身边躺着二个无头的木人。
    老婆婆睁开眼睛望了陆星儿一眼,冷冷地道:“你敢骂我是老巫婆?”
    陆星儿慌忙退了一步,老巫婆竟能让木人代她受刀,用的是极高明的障眼法,看来她的
    确有些神通。
    他嘻嘻一笑,道:“老婆婆。您一定误会了,在我的家乡,对年长的婆婆都叫老巫婆,
    这是尊敬之意。”
    老婆婆嘿嘿一笑,忽然指了指陆星儿的脚,喝道:“不要动。”
    陆星儿忽觉双足发麻,竟真的不能移动。
    他心中大骇,大叫道:“你是妖怪。”
    阿秀急忙闯了进来,跪倒在地,叫道:“师父,求求你不要杀他,陆星儿是好人。”
    老婆婆冷笑道:“你也曾说刘郎是好人,可是他却要杀你。”
    “师父,刘郎已答应娶阿秀为妻,并且要带我去见他的爹娘。”
    老婆婆颇觉奇怪,道:“汉人男子怎会这么忠心?”
    陆星儿虽然心中害怕,嘴巴却不闲着,道:“老婆婆,何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呢,
    汉人中也有好人的。”
    老婆婆脸色一红。道:“你说什么?”
    “老婆婆虽然年纪大了,可是风韵犹存,想必年轻时更是个美人,只怪您运气不好,遇
    到个没心肝的坏人,可是这并不能证明汉人都是坏的。”
    老婆婆脸上顿显羞涩之意,道:“你也知道我年轻时是个美人?”
    “瞎子也能瞧得出来的。”
    老婆婆神情缓和,道:“也许你说得不错,刚才那个人是恶人,小兄弟却是好人。”
    陆星儿暗道:“小爷拍你几句马屁,你便当小爷是好人,想不到苗疆女人这么容易上当。”
    他故意长长叹息一声,道:“可惜我年纪太小,没能看到婆婆年轻美貌时,否则的话,
    小爷说不定会娶您做老婆。”
    老婆婆喜极,道:“我不会嫌你小的,只要你向我求婚,我一定会答应的。”
    阿秀嘻笑道:“恭喜师父有了情郎。”
    陆星儿大惊失色,暗叫道:“不好,小爷的马屁拍出麻烦来了,想不到老巫婆人老心不
    老,竟然想老牛屹嫩草。”
    他灵机一动,忽然放声大哭道:“老婆婆,我心中一万个想要您,可是我就要死丁,再
    也见不到您了。”
    若婆婆惊道:“这是什么缘故?”
    “爹被人下了蛊毒,随时都会死的,如果不能解蛊,我一定会急死的。”老婆婆柔声道
    :“不要担心,你把令尊带来,我为他解蛊就是,正好也见见未来的公公。”
    陆星儿又是欢喜,又是着急,暗道:“看来老淫婆是吃定小爷了,小爷只有先解了爹的
    蛊毒,再想方法摆脱她。”
    他道:“老婆婆,您手指一点,我的脚就不脂动了,这是什么法术?”,老婆婆笑道:
    “这就像刚才那个恶人的遭遇一样。他以为木头人是我,你却以为手脚真的不能动,其实这
    只是一种错觉。”
    陆星儿试着活动双脚,果然可以行动,心中对老婆婆又敬又怕。
    老婆婆忽然抛了个媚跟,道:“小兄弟,你叫你的朋友带你爹来,你便留下来陪我好不
    好?”
    陆星儿惊道:“这么急?”
    “人家已有五十年没有碰过男人了嘛。”
    如此老的婆婆居然又骚又嗲,除了阿秀之外,其他人无不大吐。
    阿秀欢天喜地,对陆星儿恭声道:“见过师公。”
    “有投有搞错。”陆星儿恨不得拔刀自尽。
    “对了,你还投有向师父求亲呢。”
    “一定要求吗?”
    “你放心吧,师父虽然会害羞拒绝你,只要你求之再三,就一定能成功的。”
    陆星儿哭笑不得,要一个老婆婆为妻,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居然还要求之再三,天下
    哪有这样的道理。
    老婆婆脉脉含情地望着陆星儿,脸上充满了期待。
    陆星儿仰天长叹,心道:“现在我总算明白刘郎杀人的心情了,说不得,等到爹蛊毒除
    去,非杀了老巫婆不可。”
    老婆婆急不可奈地道:“情郎,你快求我啊。”
    陆星儿嘴唇颤抖,忽然飞快地道:“求你做我的老婆,如果不答应就算了。”
    话音未落,老婆婆急声道:“我同意。”
    阿秀拍手笑道:“礼成,送入洞房。”
    陆星儿大惊道:“太快了吧。”
    “为了这一天,师父已等了五十年了。”
    老婆婆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已凄了过来,干瘪的嘴唇已经撅起索吻。
    陆星儿大叫一声,忽然两眼翻白,倒在地上。
    老婆婆惊叫道:“情郎,你怎么了?”阿秀道:“他一定是太开心了,所以欢喜得说不
    出话来。”
    老婆婆嘿嘿笑道:“没有关系,就算他昏迷不醒,师父在洞房中也有办法的。”
    刘郎与阿木慌忙逃出,他们的胃已经无法承受这种刺激了。
    大门紧闭,光线昏暗下来,陆星儿偷偷地睁开眼睛。
    不可否认,他现在极想抽出阿难刀,割破老巫婆的脖子,可是为了爹的性命,他却只能
    委屈求全。
    现在虽大的问题,是如何避免强暴。
    黑暗中忽然露出一片雪白,老婆婆已脱去了衣衫。
    陆星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婆婆的胸脯竟如少女般丰满,平坦的小腹竟没有一
    丝肥肉。
    正在惊奇之时,两片香软的嘴唇已扑了过来。
    陆星儿暗叫道:“妖怪!”
    “你觉得惊奇吗?”
    “你是老婆婆的女儿?”
    “人家还没有与你洞房,哪来的女儿。”
    “这怎么可能?”
    刚才还是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婆婆,却会突然变成美女,无论是谁都无法相信。
    “难道你不喜欢吗?”
    一双温润的玉手已抚摸到他的胯下,陆星儿很难说不喜欢了。
    空气中弥漫着奇异的体香,陆星儿如在梦中,恐惧的心情早已不翼而飞。
    莫非又是错觉。
    那么刚才的老婆婆与现在的美女究竟谁是真实的。
    不知不觉中,他的胯下已坚挺起来。
    “这么大?”
    “超出想像是不是?”
    老婆婆忽然叹了口气,道:“人家这里好长时间不用了,也不知能不能承受。”
    见她有退缩之意,陆星儿反而有些着急了。
    “搞什么飞机,到了这时才说不行?”
    “人家不是说不行嘛,只是需要一点时向适应。”
    陆星儿却已情火焚身,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小心点嘛,人家的老骨头怎能经得起。”
    身下的肌肤极为柔软,摸起来有丝缎般的感觉,这种身体怎能是老骨头?
    陆星儿甩了甩头,不管是不是错觉,既然有此需要,不做白不做。
    手指灵巧地在她的胸上跳荡,她不禁呻吟道:“好奇怪,身子变热了。”
    陆星儿将坚挺的胯下顶去,道:“那就来吧。”
    “不行嘛,人家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老妖婆,倒是很会享受。”陆星儿暗暗咒骂,再次施屉调情功夫。
    “你把人家的腿分开做什么。”
    “既然好久没用,自然要来个热身。”
    “那是什么,好软。不要舔!”
    “不喜欢吗?”
    “好喜欢的,可是……啊……”
    陆星儿费尽功夫,已弄得五内皆焚。
    “现在还不行嘛?。”
    “刚才那样好舒服,再来一下嘛。”
    “小爷等不及了,”
    陆星儿再无法忍受煎熬,立刻长驱直人。
    一声闪哼,两人已合二为一。
    “轻柔些嘛,人家会痛的。”
    “现在感觉怎么样?”陆星儿有节奏地做着挺身运动。
    “好奇怪,一点也不痛,想不到五十年不用,还这么管用。”
    “不必说谎了,这么柔软的东西怎会那么久没用。”
    “莫非人家是天生丽质?”
    陆星儿暗忖:“应该是天生淫贱。”
    自从出道以来,陆星儿遇到的女人,无不是又骚又哆,真不知这是福气,还是苦命?
    身下的女人毫无老婆婆迹象,修长的双腿已紧庄住他的腰,看来对他的冲击居然还不满
    足。
    陆星儿心中长叹道:“爹,为了救你的命,孩儿只好牺牲色相了。”
    他将节奏调到最快,老婆婆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房中已响起交响乐,似乎屋顶都可以随时被掀翻。
    陆星儿一声大叫,终于停止不动,可是老婆婆似乎意犹未尽,身子还在挺动着。
    “拜托,让小爷休息一下。”
    “人家刚刚才尝出味道来,你就不行了。”
    “你是慢热型,小爷是快热型,看来我们并不合适。”
    趁此良机,陆星儿赶紧流露休妻之意。
    “人家好久不用,自然要先来个热身,以后就会有配合了。”
    陆星儿苦苦一笑,道:“现在该想法救爹了吧。”
    “你的爹就是我的爹,我怎能不管呢?”
    “将爹带到这里实在太危险,能不能劳驾你亲自去一趟?”
    “不行。”
    “为什么?”
    “我已在祖师父前发过誓言,今生不得离开这里。”
    “我是不是你的老公?”,“那还用说吗?。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老公的命令你听不听?”
    “你若想再来一次,奴家随时奉陪,若是想让我出山,绝对不行。”
    陆星儿无计可施,无意中摸到老婆婆的胸脯,不由大吃一惊。
    “水蜜桃怎会变成葡萄干?”
    “人家只要想做那件事,身子就会变成少女时的样子,现在人家满足了,当然要恢复原
    样。”
    她的声音已不再娇脆动人,已变成老婆婆的声音。
    陆星儿虽然吃惊,可是爹的性命更为重要,只好恳求地道:“爹若死了,你就是不孝,
    被人骂可不好玩。”
    “爹的性命自然要救的,不如另想方法。”
    “快说。”
    “只要用我的……”
    话音忽然中断,变成—声凄厉的惨呼。
    陆星儿只觉得热血扑面,满口都是血腥气。
    一截刀尖从老婆婆的胸口突出,直刺陆星儿的心口。
    陆星儿慌忙闪避开来,大叫道:“阿木,救命。”
    一道黑影从老婆婆身后闪出,大笑道:“老婆婆已经死了,看你怎样救陆潜龙。”
    “刘长青。”
    刘长青得意地大笑,忽然撞破墙壁,扬长而去。
    阿木与阿秀已冲进屋中,见到陆星儿满面鲜血,不由变色。
    “我没事,是老婆婆的血。”
    老婆婆忽然睁开跟睛,凄然地道:“老公,到现在你还不认我做老婆吗?”
    陆星儿,心中好生难过,柔声道:“老婆,你没事的,老公神通广大,一定会救你的。”
    老婆婆枯瘦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喃喃地道:“我终于有老公了,我终于有老公了。”
    陆星儿急道:“还有什么解蛊的方法?”
    “只要,只要……”
    声音渐渐低沉,直至无声。
    怀中的躯体渐渐冰冷,陆星儿伤心绝望到了极点。
    虽然他对老婆婆毫无感情,可是毕竟有过肌肤之亲,更何况老婆婆一去,解蛊的希望就
    完全断绝。
    他放声大哭道:“老婆,你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阿秀垂泪道:“师父虽然会些幻术,可是销魂时自然分心,想不到就发生意外。”,
    “小爷就不信找不到解蛊的方法,难道整个苗疆就只有老婆婆一个人会吗?”
    阿木道:“只怕时间来不及了。”
    陆星儿也知道这是事实,心情陡然降到冰点。
    看来陆潜龙必死无疑,连老天爷都不帮他。
    济南。
    济南天下名城,商铺繁华,店铺林立。
    大明湖的风光,更是美不胜收。
    若能在此地生病,应该不算件坏事。
    所以小妙一到济南,就开始生病了。
    要想合理地拖延时间,生病自然是最好的借口。,房中清香宜人,李如媚与小妙正在说
    着悄悄话,正在这时,陆小龙没有敲门就走了进来,看起来心情很是不爽。
    他身后跟着一位老者,手提药箱,分明是位大夫。
    小妙早已看见,立刻依在李如媚的肩头,呻吟道:“如媚,我好难过,恐怕要死了。”
    李如媚的眼泪说来就来,垂泪道:“小妙,你放心去吧,星儿有我照顾,不会苦闷的。”
    陆小龙冷哼—声,道:“小妙姑娘真的病了吗?”
    李如媚叫道:“你有没有人性,没看到她瘦得不成样子了吗?”
    陆小龙淡淡地道:“既然生病,就要找大夫瞧,这位是济南最有名的大夫,应该能诊出
    小妙姑娘的毛病。”
    大夫坐到床上,伸手搭住小妙的脉搏,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陆小龙奇道:“真的有病?”
    大夫道:“这位姑娘,请问你现在有何症状。”
    “也不算太严重,就是吃什么吐什么,见什么烦什么,身子摇晃一下,骨头就像全散了
    一样。”
    “如此说来,马车是不能坐了。”
    “别说坐马车,就算与您老说话,都觉得屁股痛。”
    大夫叹道:“此症果然凶险,不休息一年,是不会好的。”
    陆小龙吃惊地道:“要一年?”
    “也许两年。”
    陆小龙抬足将大夫踢出窗外,大骂道:“岂有此理,什么狗屁名医,没病也说有病,分
    明是骗钱。”
    李如媚叫道:“这是什么意思,连大夫都说有病,难道小妙是装病不成?”
    陆小龙冷哼了一声,道:“老子将所有的名医都请来,不信瞧不好她的病。”说完,转
    身就走。
    小妙见他离去,不由奇道:“如媚,这是怎么回事,这名大夫好像在为我们说话。”
    李如媚嘻嘻笑道:“在我的肉弹攻势下,谁敢不低头?”
    “不会吧,你竟与他上床?”
    “没有这么严重,他连手指头还没有碰过我呢?”
    “这是怎么回事广大夫忽然从窗口又爬了上来,道:”李姑娘,你对小二说的话,我都
    照办了,现在能不能陪我上床?“
    小妙这才明白,去请大夫,自然要托客栈的伙计,李如媚一出,万事摘定。
    李如媚吃吃笑着,走到窗前,道:“大夫,你这么大年纪,还能行吗?”,“老夫的体
    力虽然不济,可是经验却是一流的。”
    “真的?”
    “一试就知。”
    李如媚喜动颜色。刚想将大夫拖进来,小妙—把将大夫又推下窗去。
    “小妙妹子,这是什么意思?”
    “陆星儿还在这里,你怎能与他上床?”
    “星儿是假的呀!”
    “所以更要小心,陆小龙—定会看出破绽的。”
    大夫重新爬上窗台,叫道:“原来你们在骗我。”
    李如媚道:“骗你又怎样?”
    “我去告诉那位公子,就说……”
    话音未落,脸上已着一拳。-“小妙姐,要打死他吗?”
    “也不必那么严重,让他说不出话来就好了。”
    拳脚交加下,大夫脸如猪头,躺下窗下奄奄一息。
    陆小龙自恃蛊虫在手,不怕小妙等人造反,所以看管并不严谨,因此可以放心地痛打大
    夫。
    小妙道:“这一关算是过了,不过星儿无消息,真令人担心。”
    “看来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你想干什么?”
    “偷出蛊虫。”
    “你也会偷?”
    “本姑娘是小偷出生,昔年与星儿大比偷技,只不过略逊一筹而已。”
    小妙大喜道:“你真有把握?”
    “本来不太有信心,可是我看到我丰满的胸脯,修长的大腿,不禁信心十足。”
    “对陆小龙用美人计?”
    “他不是男人吗?”
    “可是陆小龙带来四名女护卫,轮流守着门口,只怕她们不会让你进去。”
    李如媚沉吟道:“不要着急,本姑娘绝顶聪明,一定会想出妙计的。”
    人夜时分,客栈已经漆黑一团,两道身影出现在走廊中。
    一人低声道:“李姑娘,凭贫僧的嘴脸,怎能引开四名女护卫?”
    “有点信心好不好?”
    “可是贫僧从来没做过这种事,经验缺缺。”
    说话间,两人已潜到陆小龙的房前,李如媚打了个手势,大智立刻闭嘴。
    李如媚查看了一下,见只有两名少女守住房门,另两名少女想必已经休息。
    大智心中打鼓,对李如媚的计策毫无把握。
    李如媚低声道:“两位少女正当怀春年龄,应该容易勾引,只要挑起她们的情欲,也许
    她们就会饥不择食了。”
    大智咕哝道:“她们就算—辈子没碰过男人,只怕也不会对贫僧感兴趣的。”
    李如媚微微一笑,道:“本姑娘自有妙计,定能让她们看上你的。”
    她从怀中取出一本书,信心满满地向两名少女走去。“李姑娘,你来这里做什么?”
    李如媚叹了口长气,道:“春闺寂寞,睡不着觉啊。”
    一名少女笑道:“你有老公,怎还会寂寞?”
    “他的心思全在小妙身上,怎能轮得到我。”
    一名少女眼尖,看到李如媚手上的书,道:“这是什么?”
    李如媚叹道:“没有老公陪伴,只好看书解闷了。”
    她翻开书来,只见上面全是赤裸的男女,花样之多,让人目不遐接。
    两名少女看得脸色通红。眼睛盯在书上,已经拔不出来了。
    李如媚嘻嘻笑道:“既然喜欢,就送给你们好了!”
    一名少女吃吃笑道:“多谢李姑娘。”
    两人急忙接书翻看,呼吸惭渐急促起来,李如媚心中大喜、悄悄地回到大智身边。
    大智低声道:“李姑娘,你刚才给了她们什么东西?”
    “一本春宫而已。”
    “这种卑鄙的方法你也能想得出?”
    “不要废话,仔细看她们的表情。”
    两名少女果然春性大发,一人已偷偷解开衣衫,轻轻地抚摸起来。另名少女分开双腿,
    手掌不停地揉动。
    随着书页的翻动,两人的动作渐惭加快。
    忽听脚步声响,大智已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两名少女愕然抬头,眼前是一具健壮的男体,已脱得一丝不挂。大智此时已豁了出去,
    屈臂展示肌肉,更将胯下挺起。
    “是个男人。”一名少女如同溺水者捞到稻草,声音中充满贪婪。
    “好美的肌肉。”
    “人家身子好难过。”
    “我也是。”
    一声惊呼,两名少女已将大智扑倒在地,拼命地亲着大智的肌肤。
    大智心中大喜,暗道:“想不到我这种样子,居然还能得到少女的青睐。”
    一名少女已脱下衣衫,合身扑在太智的身上。
    “我年纪大,该我先来。”
    “人家骚得比你厉害,当然我先来。”
    大智咧嘴大笑道:“一个个来,先亲个嘴。”
    他张开血盆大口,一股蒜香扑鼻而来。
    少女们欲火焚身。本来只见肌肉不见嘴脸,此时一见大智这副尊容,立刻性欲全消。
    “是大智。”
    “好恶心。”
    两脚同时拾起,踩到大智的脸上,大智自尊心受到严重的打击。
    不过聊以自慰的是,李如媚总算趁机溜进房中,自己的牺牲也算有了一些回报。陆小龙
    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说明他已经睡熟。
    趁着大智与少女纠缠之时,李如媚已溜了进来。
    李如媚小心翼冀地翻找陆小龙的衣物,结果却大失所望。
    一缕月光照进屋中,正照在陆小龙的赤裸的身子上。
    李如媚舔子舔嘴唇,难道真要用美人计才能成功?
    小妙的话在她耳边响起,李如媚只好狼着心肠,不去看陆小龙的身体。会不会在枕下?
    她伸手摸去,枕头被陆小龙压得死死的。
    李如媚稳住心情,准备等着陆小龙翻身。
    过了很久,陆小龙终于翻丁个身,手掌无意中摸到李如媚的胸膛。
    “好爽,毕竟是好兑弟,感觉一模一样。”
    然而任务不能忘记,李如媚边用胸脯揉着陆小龙的手,继续向枕下操去。
    陆小龙口中喃喃自语道:“想找到益虫,做梦吧。”.李如媚大吃一惊,慌忙一动不动。
    好在陆小龙毫无反应,看来他只是说梦话而已。
    陆小龙又喃喃地道:“不要动我的内裤,蛊虫没有放在那里。”
    李如媚眼睛一亮,不禁往内裤处望去。
    那里高高地耸起,的确像藏有东西的样子。
    李如媚沉吟道:“内裤耸得这么高,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益虫瓶子,一种是那个东西。”
    不管是哪一种,摸一摸都没有吃亏的道理。
    李如媚心中一热,情不自禁地伸手摸去。
    触手又硬又热,看来并不是瓶子,可是李如媚一摸上瘾,又怎舍得放手。
    正在大肆过瘾之时,玉腕忽被抓住,陆小龙已翻身坐起。
    “对不起,我无意走了进来,然后……”李如媚已慌不择言。
    陆小龙哈哈大笑道:“想找瓶子。”
    “我摸的是瓶子吗?”
    陆小龙冷笑道:“瓶子藏在极为隐密的地方,你就不要做梦了”
    “这么无情?”
    “只要七神殿大权在手,在下自然会飞鸽传书到山庄,令她们化去益虫。”
    “谁会相信你。”
    陆小龙笑道:“这种事不是你关心的,春夜寂寞,想不想玩一下?”
    李如媚春心大动,道:“好啊。”
    陆小龙淫淫一笑,伸手摸向李如媚的胸脯。
    冰冷的手触到肌肤,李如媚忽然警觉,叫道:“我们是对头,不能这样。”
    “化敌为友不可以吗?何况在下的身体这么强壮。”
    “说的也是。”李如媚的信心产生动摇。
    大门忽被推开,古先生与小妙走了进来。
    古先生道:“陆小龙,你敢调戏我的老婆?”
    “这好像是我的房间?”
    古先生一时语塞,厉声对李如媚道:“还不走。”
    李如媚低头不语,匆匆走出了房间。
    古先生叹了口气,刚想与小妙离开,陆小龙忽然道:“有一个消息,想告诉你们。”小
    妙转身道:“有屁就放。”
    陆小龙微笑道:“苗疆一位老婆婆不幸死了,据说一位少年哭得好伤心。”
    “什么意思?”
    “那位老婆婆是位用蛊高手,据说只有她才能化解陆大侠的蛊毒。”
    小妙立刻明白过来,陆星儿的苗疆之行,已完全失败。
    陆小龙哈哈大笑道:“古先生,你的易容术果然高明,若不是得到这条消息,在下真看
    不出你的破绽。”
    古先生轻轻叹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夫的易容术又算什么。”
    小妙想起此时星儿必定伤心绝望,不由泪如雨下。
    陆小龙冷冷笑道:“在下奉劝各位,不要再玩花样,除了用七神殿来换蛊虫,绝没有第
    二条路。”
    小妙黯然无语,如果中蛊的是自己,自己早已与陆小龙拼命。
    可是中蛊的为何要是陆大侠呢?
    陆小龙骄傲的像个帝王,淡谈地道:“小妙姑娘,你既然能够行动,想必身子已太好了,
    明日就上路吧。”
    第二十二章巧言令色
    马车重新上路。
    小妙—路上默默无言。
    陆星儿苗疆之行失败。李如媚偷窃计划也告无用,看来奇迹不会发生。
    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陆小龙计谋得逞?
    车中人大眼瞪小眼,谁也说不出话来。
    李如媚沉思良久,胸有成竹地道:“本姑娘又想出一条妙计。”
    众人惊喜地道:“什么!”
    “还是偷。”
    众人大感失望,无不垂头丧气。
    李如媚正色道:“经过一番摸底后,我已知道益虫绝不在陆小龙身上。”
    无嗔道长道:“你怎么知道?”
    “我已摸透他全身,甚至连他的内裤都没有放过,试问瓶字怎会在他身上。”
    “那自然是在别人身上。‘’”陆小龙狡猾至极,又担心星儿的神偷之术,所以蛊虫极
    有可能在四名护卫身上。“
    无嗔道长连连点头道:“很有道理,可是有四名护卫,如果目标选错,就会打草惊蛇了。”
    李如媚嘻嘻一笑,道:“陆小龙最信任谁,蛊虫就放在谁身上。”
    小妙忽然插言道:“不错。一定是那个丑女。”
    大智与无嗔道长齐声道:“给个理由。”
    “陆小龙故意与她保持距离,就是想让我们造成错觉。”
    大智道:“可是她未免太丑了些,陆小龙的品味不会这么差吧。”
    “丑女最忠心呀。”
    大智连连点头,道:“有道理,这正如贫僧,虽然相貌奇丑,可是却忠心如狗。”
    李如媚傲然道:“本姑娘准备出马了。”
    小妙道:“你想怎么做?”
    “我已检查过,这家客栈并没有提供马桶。”
    “这跟马桶有什么关系?”
    “没有马桶,尿急时只能上茅房,我就在茅房中等着她。”
    望着李如媚的身影消失在茅房中,众人暗叹不已。
    人总是要上茅房的,而在茅房中下手,又可以避开陆小龙的目光。
    陆小龙虽然丧心病狂,总不会到茅房中偷窥。
    李如媚实在高明。
    虽然茅房中臭气逼人,可是为了完成任务,李如媚只能捂鼻忍耐。
    过了片刻,小莲姑娘急急而来,对李如媚点头微笑。
    李如媚淡淡地应着,仍然蹲着不动。
    小莲方便完毕,道:“李姑娘,你比我先到,怎还没有好?”
    “人家便秘不行吗?”
    小莲嘻嘻笑道:“你是不是在等小英?”
    小英便是那位丑女。
    李如媚极为镇静,眨了眨眼睛道:“你凭什么说我在等她?”
    “小英姐身上不是藏着益虫吗?难道你不想借机下手?”
    李如媚大吃一惊,神情淡淡地道:“真不知你在说什么?”
    小莲笑道:“刚开始肘,蛊虫的确藏在小英身上,不过现在公子却亲自收藏了。”
    她傲然一笑,提裤而去。
    李如媚心如死灰,暗叹一声,垂头丧气而去。
    她刚回到大厅,陆小龙忽然站了起来,冷冷地道:“若再让本座发现有谁打蛊虫的主意,
    本座立刻杀死益虫。”
    小妙等人噤如寒蝉,无不心灰意冷。
    陆小龙既已严加防备,蛊虫是绝不可能到手了。
    饭后上路,车中又变得沉默。
    李如媚道:“小妙,当真就什么也不做了吗?”
    小妙沉吟道:“看采只有回到七神殿再想办法了。”
    “可是七神殿现在是什么样子,谁又知道?‘,”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过山海关,七神殿已然在望。
    马车停下,陆小龙来到车中。
    他淡淡地道:“七神殿已经到了,还望小妙姑娘前去整顿部属,早点完成交接。”
    小妙道:“七神殿经过大乱后,人心思变,我可没有把握将他们全部收拢来?”
    陆小龙微笑道:“据本座所知,你爹的忠心部属已将刘长青的残余势力赶走,现在他们
    早在盼望你回来了。”
    就在这时,马蹄声碎,一支马队急驰而来。
    陆小龙笑道:“该怎么应付,你心知肚明。”
    马队眨眼间来到面前。马队首领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陆小龙道:“我们是从江南来的,不知阁下有何见教?”
    马队首领喜道:“公子既然是从江南来,可知道雷错与小妙姑娘的下落?”
    陆龙小龙叹息—声,流下了几滴眼泪。
    马队首领惊道:“公子为何流泪?”
    “阁下难道没有认出这位就是小妙姑娘吗?”
    马队首领凝目一望,惊呼一声,道:“果然是少主人。”
    众人齐下马,呼啦啦跪了下来。
    小妙看见这些熟悉的面孔,不禁泪如雨下,哽咽道:“你们起来吧!”
    马队首领泣声道:“自从刘长青叛变之后,我们历经千辛万苦,总算夺回总部,可是得
    不到大当家与少主人的消息,无不五内欲焚?”
    一名骑土笑道:“现在少主人既然来了,众人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他探头向马车中望去,道:“不知大当家来了没有?”
    陆小龙忽然放声大哭,道:“雷大当家已被刘长青害死,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他捶胸顿足,哭得极为伤心。
    众骑土大惊失色,急急问小妙道:“大当家真死了吗?”
    小妙神情黯然,点了点头。
    众骑士大叫道:“刘长青,我操你的祖宗,大当家待你如同手足,你却将他害死。”
    小妙触动伤心事,禁不住也大哭起来。
    刹那间,车中车外哭得一片,数陆小龙哭声最响。
    一人忽道:“公子,你的面相好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陆小龙道:“在下陆小龙。”
    众骑士忽地拔出刀来。
    陆小龙惊道:“这是什么意思?”
    马队首领大声道:“陆小龙,你追随刘长青,将大当家害死,居然还有胆子回来。”
    陆小龙神色不变,叹息道:“在下本来飘零江湖,听闻七神殿最重英雄,是以急急来投,
    刘长青那时主持帮务,对在下颇为器重,可是谁曾想到,他竟心起叛逆。”
    马队首领厉声喝道:“巧言令色,岂能骗过在下。”
    陆小龙苦苦一笑,道:“后采在下知道刘长青包藏祸心,本想及时造反,可那时雷大当
    家已经失踪,在下心想,大当家的性命最为重要,若留在刘长青身边,或许比冒死一战更有
    意义。”
    众骑士半信半疑,可是却找不出话来。
    陆小龙侃侃而言道:“雷大当家得陆大侠之助,总算安然脱险,在下刚刚松了口气,可
    是倩娘忽然发难,与刘长青联手,又将大当家抓去。”
    众人听得糊涂,道:“倩娘不是少主人的丫环吗?”
    陆小龙于是将鬼姬夫人与倩娘的事情,挑三拣四地说了一通,自然将自己说得忠勇无比。
    最后他道:“在下竭尽全力,总算将小妙姑娘救出,可是雷大当家却不幸身死。”言罢
    不胜唏嘘。
    马队首领道:“少主人,陆公子说的可是事实?”
    陆小龙淡淡地望了小妙一眼,小妙无可奈何,只得道:“他说的句句是实话。”
    马队首领大为感动,紧握着陆小龙的手道:“陆公子,我是个粗人,不知礼数,刚才有
    得罪之处,还望你大人大量,不要往心里去。”
    陆小龙叹道:“兄台,你还是一刀将我杀了吧。”
    马队首领惊道:“这是为何?”
    “在下无能,竟没能将大当家救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马队首领慌道:“公子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你能将少主人救出,我们已是感恩涂地。”
    陆小龙这才收住眼泪,长长叹息—声。
    马队首领道:“少主人,你能回来就好了,由你带领我们兄弟,也是一样的。”
    陆小龙轻轻叹道:“兄台,你有所不知,小妙姑娘并不想做七神殿的主人。”
    众人大惊道:“这是何意?”
    “小妙姑娘说,她年轻德薄,本来就做不得帮会之主,并且,雷大当家死前发下誓言,
    无论帮内帮外,谁能杀死刘长青,谁就是七神殿之主。”
    马队首领望向小妙,道:“少主人,大当家真说过这话吗?”
    小妙看着陆小龙森然的目光,只好点了点头。
    一名骑士道:“既然是大当家亲自说的,我们只得遵从。”
    马队首领道:“不错,马上传令下去,将大当家的誓言宣布。”
    小妙现在只需轻轻一句话,立刻就能让形势逆转,可是为了陆潜龙的安危,为了星儿的
    重托,她只好选择沉默。
    马队首领道:“可是江湖茫茫,到哪里才能抓到刘长青这厮?”
    陆小龙道:“事在人为,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不怕刘贼飞上天去。”
    他一番慷慨陈词,已赢得众骑士的敬重,事情正朝着陆小龙的计划进行,他不由暗自得
    意。
    别人若想抓到刘长青,那是千难万难,而自己却是轻而易举。
    只要抓住刘长青,他便是名正言顺的七神殿的主人。
    众骑土拥着小妙回到总部,引来一阵欢腾。
    陆小龙被安排进了客房,受到殷勤招待。
    雷错身死的消息,令全帮沉浸在悲痛中,然而少主人能够回来,无疑也算件喜事。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却是抓回刘长青。
    一张纸摊在桌上,上面写着:大局已定,望刘先生速回七神殿,以助我一臂之力。
    陆小龙。
    刘长青轻轻地叹了口气。
    陆小龙果然厉害,轻易地就将七神殿夺了去。
    他现在已坐拥两大势力,已成为扛湖中实力最强的人。
    刘长青心中苦涩万分。
    陆小龙本是自己的属下,现在却是君臣易位,然而,自己却无可奈何。
    他的体内已被下了蛊毒,只能任人摆布。
    他现在就像一只风筝,看起来虽然自由,绳子却被陆小龙紧紧地抓在手上。
    虽然他极不愿回到七神殿,可惜却身不由己。
    就在这时,一人喘息着道:“道长,信鸽就落在这个客栈中,刘长青必在此处了。”
    “你怎喘得这么厉害?”
    “道长,信鸽是那么容易追的吗?”
    刘长青心中一凝,想不到有人竟追着信鸽而来,难道陆小龙放信鸽时,竟有人看到?
    房门忽被推开,无嗔遭长与大智已出现在房中。
    大智喘成一团,似乎连站都站不稳了,无嗔道长却气淡神闲。
    刘长青取剑在手,淡淡地道:“道长来此何事?”
    大智道:“还有贫僧在此,为何不打个招呼?”
    “你算什么东西?”
    “这倒也是。”大智受尽歧视,已经习以为常。
    无嗔道长叹道:“刘长青,你放心吧,我们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想骗我。”
    “陆小龙飞鸽传书,莫非想让你回七神殿?”
    “是又怎样?”
    “你若回去,必死无疑。”
    刘长青惊疑不已,道:“哦?”
    无嗔道长叹道:“陆小龙伪造雷错的遗言,说不论是谁抓到你,便为七神殿之主。”
    刘长青动容道:“陆小龙真这样说的?”
    “否则贫道又怎会前来?”
    刘长青凝神片刻,忽然惊呼道:“你们不想让七种殿落在陆小龙手中,所以才来救我。”
    “你总算不糊涂。”
    “不错,只要我不死,陆小龙就当不上七神殿的主人,而陆星儿就有时间找寻解蛊方法。”
    “你若是知道陆小龙会出卖你,只怕就不会替他做事了。”
    刘长青想通关键,面如土色。
    大智道:“还是快逃吧,陆小龙的人马上就快来了。”
    刘长青苦笑道:“我也中了蛊毒,性命完全捏在陆小龙手中,又能往哪里逃。”
    无嗔道长道:“陆小龙绝不敢引发蛊毒的。”
    “这是何意?”
    “陆小龙如果引发蛊毒,却找不到你的尸体,岂非功亏—篑。”
    一语惊醒梦中人。刘长青大喜道:“这么说,只要我不与陆小龙见面,他绝不敢引蛊毒。”
    “还不快走。”
    刘长青道:“大恩不敢言谢,在下这就离开。”
    他刚想翻窗而出,四周忽然火把通明,叫声震天。
    刘长青大惊道:“陆小龙已经来了。”
    无嗔道长道:“陆小龙正在七神殿,绝不会来的,这些人只怕是他的屑下。”
    大智探头望去,道:“道长神机妙算,来的果然是一群娘们,道长不必担心。”
    无嗔道长傲然道:“凭贫道的剑法,就算是千军万马,也丝毫不惧。”
    大智嘿嘿笑道:“领头的是长江一窝蜂的帮主,念在老情人的份上,恐怕根本就不必开
    打。”
    无嗔老胎通红,道:“虽然是老情人,她若敢阻贫道的路,贫道照杀不误。”
    大智笑道:“何必这么绝情呢,凭贫僧的三寸不烂之舌,定能让大家和平共处。”
    他得意洋洋地走出房门,无数把长剑立刻刺来。
    大智慌忙后退,叫道:“不要动手,大家是自己人。”
    女帮主手一挥,道:“大家住手,此人是大智秃驴,一点屁用也没有,杀了他反而脏了
    剑。”
    大智不以为意,嘻嘻笑道:“帮主高见。”
    女帮主冷笑道:“想不到你居然又帮着刘长青,真是反复小人。”
    “不止贫僧,房中还有帮主的一位熟人。”
    “是谁?”
    “无嗔道长!”大智悠悠地道,“听到这个名字,是不是芳心乱跳?”
    女帮主哈哈大笑道:“原来是无嗔道长,为何不敢见我。”
    “道长有些害羞嘛。”
    女帮主脸色一肃,冷笑道:“不管是谁,格杀勿论。”
    无嗔道长大怒而出,挺剑向女帮主刺去。
    女帮主身子一退,众少女立刻围拢过来,数十把剑已将道长包围。无嗔道长剑法高明,
    丝毫不惧,虽然身在重围,仍应付自如大智卷袖挥拳,也想大斗一场,可是众女从她身边掠
    过,丝毫没有相斗之意。
    大智叫道:“为何不跟贫僧打?”
    一位少女冷笑道:“你配吗?”
    数十名少女冲进房中,与刘长青斗在一起。
    刘长青的武功虽然不错。可是对方人数极多,打累了可以换人。时间一久,就有些招架
    不住。
    无嗔道长已看出不妙,道:“大智,快放毒气。”
    大智点了点头,叫道:“你们既敢小看贫僧,让你们尝尝厉害。”
    他取出一根竹管,敢唇吹去,一股轻烟立刻弥漫开来。
    女帮主吃惊地道:“鸡鸣五鼓返魂香?”
    大智得意地道:“知道厉害了吗?”
    几名少女闻到轻烟,立刻昏倒在地,大智拼命吹去,烟雾越来越浓。
    女帮主大怒道:“臭秃驴,居然敢玩阴的。”
    “谁让你瞧不起我。”
    无嗔道长已杀出重围,护住大智。
    忽听刘长青叫道:“不要放了,在下的头好晕。”
    大智慌道:“不好,忘了事先给他服解药。”
    眼看刘长青摇摇欲坠,而几名没有吸到毒姻的人已冲亍过去。
    就在这时,一根长绳从屋顶落下。有人叫道:“刘长青,快抓住绳子。”声音清脆,正
    是李如媚。
    刘长青屏住呼吸,奋力杀退几人,伸手抓住长绳。
    在众少女的惊呼声中,刘长青已跃上屋顶。
    无嗔道长笑道:“撤退。”
    他仗剑开路,当者披糜,大智紧跟其后,口中不停地叫道:“杀了贫僧会脏了你们的剑,
    不要动手哦。”
    少女们果然没有理会他,纷纷向反方向迫去。眨跟间,身边已无一人。
    大智舒了口气,道:“原来被人瞧不起也有好处。”
    无嗔道长道:“她们的目标是刘长青。怎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你也伤我的自尊心。”
    “你有吗?”
    月黑风高,正是逃跑之时。
    刘长青与李如媚舍命狂奔,身后的叫声渐渐听不到了。
    刘长青垂头丧气,遥想当年何等威风,如今却如此狼狈,真是此—时,彼一时。
    李如媚转目四顾,忽然拍了拍手,道:“花恋蝶,阿玲,你们在吗?”
    两道人影应声而出,身上皆背着一个沉重的口袋。
    李如媚奇道:“口袋里是什么?”
    花恋蝶嘻嘻笑道:“石灰。”
    “做大淫贼很有前途的,何必改行呢。”
    “这是小妙的计策,谅你也猜不出。”
    阿玲已将石灰倒在地上,地面顿时白茫茫。
    李如媚百思不得其解,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花峦蝶道:“长江一窝蜂必定会用猎犬追踪,而猎犬若嗅到石灰,嗅觉立刻失灵。”
    季如媚拍手笑道:“果然是妙计,只是用在刘王八蛋身上,未免太可惜了。”
    刘长青苦苦一笑,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如媚的话只好当作放屁。
    洒石灰完毕,众人匆匆离开,走不多远,便听到狗吠之声,声音颇为凄惨。
    众人击掌相庆,道:“搞定。”
    刘长青不安地道:“请问李姑娘,你们将如何安置在下?”李如媚白了他一眼,道:
    “前面的树林中有间木屋,你就暂时住在那里。”
    “多谢姑娘。”
    走到木屋时,无嗔道长与大智已等侯多时。
    刘长青见屋中空空荡荡,柴米皆无,不由道:“没有柴米,叫在下如何存活?”
    李如媚奇道:“你不是吃屎长大的吗?要什么柴米。”
    刘长青强忍怒气,不敢再说。
    大智叹道:“何必呢,多些同情心好不好?”
    他拉着刘长青,指点道:“前面有条小河,饮水的问题就不用愁了,林中有的是野果、
    蘑菇,若是运气好。还能抓只野兔打打牙祭。”
    刘长青感激万分,连称多谢。
    李如媚喝道:“不许吃肉。”
    大智道:“他又不是和尚。”
    李如媚冷笑道:“一旦有饮烟,就暴露了形迹,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吗?”
    无嗔道长道:“如此,就由贫道与大智留守,其他人回去保护小妙。”
    大智叫道:“贫僧不想留下。”
    无嗔道长眼睛一瞪,遭:“贫道的话你也敢不听。”
    “别那么凶嘛!”
    惧于无嗔道长的淫威,大智只好效应。
    李如媚等人离开后,无嗔道长道:“大智,去林中摘些野果回来?”
    大智叹道:“贫僧终手明白留下我的目的了。”
    他骂骂咧咧地走进林中,野果味道甚酸,大智偷吃了几粒,嘴巴几乎已经麻木。
    他叹道:“这种东西只配喂猪,贫僧打死也不会吃的。”
    他灵机一动,道:“不远处就是一座小镇,贫僧为何不去买些馒头解馋?”
    他立刻施展轻功窜向小镇,清晨刚至,小镇已热闹起来。
    “既然来了,如果只吃馒头岂不是白痴?”
    街上正有家熟肉铺,大智贪大厌小,挑三拣四后,卖了一个猪头。
    “吃猪头肉若没有洒喝,岂不是白白糟踏。”
    他左手提着猪头,右手提着酒,心中甚是欢喜。
    走到半路,他忽然想起:“若是老杂毛见我喝酒吃肉,一定又会痛扁贫僧,贫僧虽然心
    胸广阔,不与他计较,可是皮肉之苦毕竟难捱。”
    最好的方法就是立刻将酒肉消灭,他喝一口酒吃一口肉,心中美极了。
    忽然,路边传来惊呼之声,声音娇脆,竟是个女子。
    大智喜道:“有色狼出现,贫僧正好英雄救美,说不定那女子感恩图报,来个以身相许。”
    他拔开草丛望去,草丛中坐着一名年轻貌美女子,身穿花衣,正揉着脚叫痛。‘大智嘻
    嘻笑道:“女施主为何惊叫?”
    花衣女子惊恐叫道:“光头色狼,不要过来。”
    “女施主误会了,贫僧是不近女色的出家人,绝不是色狼。”
    “你真不是?”
    大智正色道:“贫僧一脸端庄,目光正直,一望而知是大好人。”花衣女子半信半疑,
    垂泪道:“大师父,快救救我,奴家被毒蛇咬伤了,恐怕要死了。”
    大智—惊,慌忙道:“能不能让贫僧看看伤口。”
    “你看嘛。”她掀起裙子,露出雪白的大腿。
    大智忽然目瞪口呆,只因裙中竟无内裤,神秘的所在一览无遗。
    “大师,你流鼻血了。”
    “火气大。”
    “大师,我好痛,一定不能活了。”
    大智好不容易才收住目光,注目到伤口上。
    伤口正流着黑血,看来伤势不轻,然而大智的目光在伤口上一扫,便又往裙中看去。
    “大师,你好坏,不要看人家那里嘛。”
    她娇声未息,忽然两眼翻白,已昏f过去。
    大智慌忙将她抱住,柔软的双峰正顶在胸口,不由心猿意乌。
    他心中暗道:“飞来艳福,不享白不享。”他刚想解开裤子,忽然想道:“贫僧总算是
    出家人,怎能做这种事情,若是让老杂毛知道,只怕立刻割了贫憎酌小鸡鸡。”
    想起无嗔道长的快剑,大智肝胆皆碎。
    他叹了口气,道:“贫僧只好做好人了。”
    他将花衣女子背起,向林中走出,他对治伤毫无经验,只好交给无嗔道长处理。
    走到林中阴暗处,一木小心被树枝绊倒,女人柔软的身子正好压在他的身上。
    大智喘息着道:“受不了了,贫僧凭什么要做柳下惠。”
    他急忙分开女人的双腿,硬硬的东西便想挺入。
    忽觉耳朵一痛,身子已经被凌空拎起。
    “秃驴,居然敢强奸妇女。”无嗔道长的声音如同惊雷。
    大智慌忙道:“道长弄错了,没见贫僧被她压住吗?是她想强奸我。”
    “这怎么可能,谁会这么没有品味?”
    他忽然发现女子昏迷不醒,不由大怒道:“岂有此理,居然敢趁人之危。”
    大智急忙跪地磕头,哀求道:“道长,贫僧下次再也不敢了。”
    无嗔道长怒道:“贫道忍你很久了,今天绝不会饶你。”
    忽然,一朵烟花在空中散开,发出强烈的光芒。
    大智叫道:“打雷闪电了。”
    “白痴,是烟花。”
    “又不是过年,放烟花做什么?”
    花衣女子忽然哈哈笑道:“笨蛋,那是老娘发出的信号,我们的人很快就会来了。”
    无嗔道长猛然一惊,道:“你是陆小龙的人?”
    花衣女子扬声大笑道:“多亏这位白痴引路。”
    马蹄声四起,整个树林似乎已被包围。
    大智失声道:“不好,无路可逃了。”
    无嗔道长怒道:“都是你惹得祸。”
    从林外冲进数十名少女,持剑将无嗔道长与大智包围起来。
    女帮主施施然走出,大笑道:“道长,事到如今,何不交出刘长青?”
    无嗔道长冷笑道:“休想。”
    女帮主淡淡地道:“难道老娘不会找吗?”
    过了片刻,一名少女匆匆来到,道:“帮主,木屋是空的,不见刘长青的踪影。”
    女帮主道:“道长好厉害,居然已将刘长青藏起,难怪这么镇静。”
    无嗔道长淡淡地道:“你不是很会找吗?”,女帮主微微一笑,道:“大智,你是个聪
    明人,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大智朝无嗔道长望了一眼,无嗔道长怒道:“你敢!”
    大智苦苦笑道:“帮主,小僧的确很愿意合作,可是我真不知刘长青去了哪里。”
    “以为老娘不会杀人吗?”
    女帮主手一挥道:“组剑阵,先将老杂毛拿下。”
    众少女立刻挺剑向无嗔道长刺去,无嗔道长傲然不惧,在剑阵中游走不停。
    可是剑阵颇为玄妙,无嗔道长剑法虽高,却仅能自保,若想冲出去,可谓千难万难。
    女帮主哈哈大笑道:“老杂毛,你剑法虽然高明,可是有老娘人多吗?”
    大智道:“依多为胜,不合江湖规矩的。”
    “闭嘴。”
    “好心提醒你而已,又何必那么凶。”
    忽听无嗔道长惊呼一声,肩头已中了一剑。
    大智叹道:“何必苦撑呢,明知打不过的。”
    无嗔道长仰天长叹道:“贫道一世英雄,想不到却死于女人之手,临死前还遭秃驴讥讽,
    真是好恨啊。”
    忽听一声清朗的声音道:“道长,小爷来救你。”
    女帮主脸色大变,道:“陆星儿!”
    大智忙叫道:“星儿,别听道长胡说,贫僧没有变节。”
    陆星儿施施然从林中走出,背着一个大麻袋;道:“小爷知道你忠心,只因就算你变节,
    也没人要你。”
    ‘公子高见。“大智对陆星儿的知遇之恩感激莫名。
    女帮主见陆星儿单身而来,心中大安,叫道:“他只是一个人,没有什么好怕的、连他
    也一并拿下。”
    陆星儿嘻嘻笑道:“依多为胜,不要脸。”
    他忽然将麻袋张开,无数条毒蛇毒蝎纷飞而出。
    众少女脸色大变,纷纷后退,有几名少女动作慢些,被咬得连声惨呼。
    满地毒蛇乱爬,众少女惊呼逃散,已是溃不成军。
    女人没有不怕蛇的道理,是以毒蛇一出,陆星儿已稳操胜券。
    女帮主恨恨地道:“陆星儿,你敢与主人作对,不怕陆潜龙死于非命吗?”
    陆星儿淡淡笑道:“爹的蛊毒早已解了,告诉陆小龙,叫他准备好棺材吧。”
    “蛊毒无药可解,你骗人。”
    陆星儿嘿嘿笑道:“不如我先将你下蛊,再帮你解开?”
    女帮主脸色大变,道:“不要。”
    此时众少女已远远地站着,不敢过来,女帮主深知无法再战,含恨而去。
    无嗔遭长喜道:“陆大侠的蛊毒真解了吗?”
    陆星儿轻轻叹了口气,在脸上一抹,已变成小妙的模样。
    黑夜很快来临,陆星儿的心情也如夜色沉了下去。
    难道爹的命运就这样决定了吗?
    他对着大山叫道:“爹,星儿实在无用,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你若变成鬼,千
    万不要找我。”
    阿木摇了摇头,道:“陆大侠与你父子情深,一定会来找你的。”
    陆星儿不禁觉得全身发毛,苦笑道:“拜托,小爷的心情已差到极点,别添乱好不好?”
    阿秀忽然道:“星儿,或许可以找姐姐想想方法。”
    陆星儿道:“你不是说你姐姐功力不深吗?”
    阿秀道:“也许她恰巧知道解蛊的方法呢。”
    陆星儿叹道:“不管怎样,这都是最后的机会,碰碰运气吧。”
    阿秀走了几步,忽然停住脚,叹道:“算了,还是不要去了。”
    陆星儿急道:“拜托,小爷没有心情开玩笑。”
    阿秀道:“姐姐自从被那位汉人男人骗过后,便不想看见汉人,求她也没有用的。”
    陆星儿道:“不必担心,凭小爷的口才与诚恳、定会将她搞定。”
    阿秀半信半疑,不过还是将众人引到一间草屋前。
    屋间溪水环绕,草木葱翠,众人的神情不由一爽。
    刘郎忽然道:“阿秀,我还是不去的好。”阿秀脸色苍白,道:“我也觉得好怕。”
    陆星儿大笑道:“不就是个小姑娘嘛,有什么好怕的,大家都留在这里,小爷独自搞定。”
    阿秀还想相劝,陆星儿已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草屋。
    推开房门,陆星儿忽然觉得跟前一亮“心脏顿时如鹿撞般跳动起来。
    一名少女正斜倚在床上,全身只穿了一件肚兜。修长的玉腿与大片的胸脯毕露无疑。
    更奇怪的是,她的双手在肚兜中抚摸个不停。
    陆星儿叫道:“哇,欲火焚身。”
    少女转过脸来,玉面娇艳欲滴,秋波转动,尽是浓浓春意。
    此女相貌与阿秀有几分相似,想必就是阿秀的姐姐。
    她正是绮年玉貌,却独守空闺,自然会寂寞的。
    陆星儿叹道:“小爷好歹也是个大侠之子,见到别人受苦受难,怎能不救。”
    他笑嘻嘻欺到近前,伸手向少女的玉腿摸去。
    少女身子一颤,神情似乎有些厌恶,不过却一闪而逝。
    陆星儿的贼手慢慢摸摸着玉腿,触手生软,令人色心大动。
    少女呻吟道:“好舒服,你究竟是谁?”
    陆星儿笑道:“小爷自然是你的老公。”
    少女樱唇颤动,道:“亲亲我。”
    这有什么不可以,陆星儿凄上嘴唇,在少女娇艳欲滴的唇上亲了又亲。
    “老婆,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嘴巴好香。”
    “我既然是你老婆,你怎会不知我的名字。”
    “小爷以前是知道的,后来事多忘记了。”
    少女目中忽然露出森寒的光芒,冷冷地道:“你既然这么无情,就别怪我心狠了。”
    陆星儿立觉不对,慌忙抽身后退,可是大脑一阵昏晕,不由跌倒在地。
    陆星儿惊道:“你的嘴巴里竟有迷药!”
    少女冷笑道:“汉人男子果然又好色又愚蠢,这么简单的当也会上。”
    “你想干什么?”
    “杀了你喂狗。”
    “不会吧。”
    门口身形闪动,阿秀已扑了进来,叫道:“姐姐,不要伤他,他是好人。”
    少女冷笑道:“你懂什么,汉人个个好色无情,怎会有好人。”
    阿木扑进屋中,见陆星儿倒在地上,慌忙道:“星儿,地上很凉,会生病的。”
    陆星儿苦笑道:“小爷是被这臭丫头迷倒的。”
    阿木转向少女,道:“这位姑娘。你为何要迷倒星儿呢?”
    少女叱道:“本姑娘喜欢,你管得着吗?”
    说话间,纤纤玉手伸出,点向阿木的胸口。
    阿木摇了摇头,道:“这样没用的。”
    少女捂着手指惊呼失声,大叫道:“你身上没有穴道吗?”
    阿木道:“每个人身上都有穴道。不过你内力太弱,不可能点到我的穴道。”
    少女耸然动容,她自从学会点穴术后,点人无不立倒,只是她怎能想到,阿木的内力会
    如此高强。她忽然堆下笑脸,道:“这位少侠,你的武功这么厉害,愿不愿教我?”
    阿木道:“只要你将解药交出来,我一定会教你的。”
    少女嫣然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块香帕,道:“这就是解药了,只要绐他嗅一嗅,他便会
    醒来。”阿木喜道:“多谢姑娘。”
    陆星儿叫道:“阿木,不要接那块手帕。”
    阿木早已取帕在手,茫然道:“星儿,你想永远躺在地上吗?”
    话音刚落,已倒在地上。
    少女哈哈笑道:“阿秀,你看到了吗?汉人个个愚蠢,根本不必拿他们当人看。”
    阿秀哀声道:“姐姐,你放了他们吧,陆星儿与阿木不是普通的汉人,他们的心肠很好
    的。”。
    “少罗嗦。”少女玉指点出,阿秀软软倒地。
    她的点穴术对付阿秀自然绰绰有余。
    刘郎目视着屋中的变化,神情惊惧不定,此时见阿秀也被点倒,不由叫道:“不要伤害
    阿秀。”
    少女露出厌恶之色,冷笑道:“装模作样,你也倒吧。”
    香帕挥动,刘郎立脚不住,也倒在地上。
    陆星儿转向阿木道:“阿木,你怎么样?”
    阿木叹道:“没有力气,连手指也动不了了。”
    他惊慌地问道:“星儿,这位姑娘会怎样对付我们?”
    陆星儿叹道:“对我这样的美男子,自然是先奸后杀,对付你嘛,一刀了事。”
    阿木长舒了口气,道:“这样最好。”
    少女冷笑道:“死到临头,居然还有这么多废话。”
    第二十三章瞒天过海
    门窗紧闭,只有—点油灯如鬼火般照亮屋子。
    陆星儿三人被脱得赤条条的,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阿秀又气又急,却无可奈何。
    少女手持一柄锋利的小刀,在众人面前走来走去。
    阿秀道:“阿青,你究竟是怎样?”
    阿青冷冷地道:“为了这些臭汉人,你连姐姐都不认了。”
    阿秀柔声遭:“姐姐,汉人中也有好人的。”
    阿青怒道:“他们既是好人,为何要害死婆婆?”
    阿秀黯然道:“婆婆是被一个恶汉人害死的,与他们并没有关系。”
    “放屁,若不是他们来我婆婆,婆婆怎会被人害死,说来说去,他们都不是好东西。”
    阿秀叫道:“姐姐,你讲些道理好不好?”
    陆星儿叹道:“阿秀,何必浪费口舌呢,你姐姐想要杀人,就让她杀好了。”
    阿青冷哼,道:“有胆色,若不是婆婆被你们害死,说不定我会放了你。”
    陆星儿懒洋洋地道:“就算你放了我,小爷也活不长了,不如就死小美人手上,也好做
    个风流鬼。”
    阿青道:“好,我就先杀了你。”
    她挺刀向陆星儿胸口刺去,忽觉刀锋一偏,竟从肌肤上滑了开去。
    陆星儿嘻嘻笑道:“男人是该用手摸的,怎能用刀子刺呢?”
    阿青大怒,短刀疾刺陆星儿的咽喉。
    陆星儿脑袋微侧,竟已躲开刀锋,同时闪电般抓住阿青的手腕,顺势在她的唇上亲了亲。
    阿青顾不得轻薄之恨、惊道:“你怎还会动?”
    笑话小爷又不是柳下惠见到你这样的大美人怎能不动呢?“
    他手腕用力,阿青顿时呼痛。
    陆星儿洋洋得意地道:“小美人,在小爷面前玩花招,你还差得远呢。”
    阿青惊怒交集,怔怔地望着陆星儿,嘴唇颤抖,竟说不出话来。
    陆星儿忍不住又在她的樱唇上亲了亲,笑道:“告诉你吧,刚才小爷亲你的时候,小爷
    早已屏住了呼吸,迷药又怎能迷倒我。”
    阿青不信地道:“你怎知我唇中有迷药?”
    陆星儿不答反问,道:“你是不是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阿青恨恨地道:“汉人都不是好东西,谁知道你们有什么阴谋诡计,只恨我武功不高,
    不能杀死你们。”
    “说到正题了,既然你武功不高,又想杀我们,唯一的方法就是用计策,所以你才想出
    用色相勾引的方法。”
    “可惜你并没有上当。”
    “只因你太没有水准了,小爷摸到你时,你一副讨厌的样子,怎像个欲火焚身,屁事不
    管的淫女模样。”
    阿青怒道:“算你狠,你想把我怎么样。”
    陆星儿笑道:“先把解药交出来,小爷才有兴趣与你说话。”
    “休想。”
    陆星儿嘻嘻笑道:“说实话,小爷刚才已被你引得内火发作,正想拿你先消消火。”
    “你敢。”
    “本来看在阿秀的面子上,的确有些顾忌,不过既然你这么嚣张,就别怪小爷无情了。”
    阿青虽然努力挣扎过,可是却丝毫挣脱不得,旱已打消了反抗的念头。
    她叹了口气,道:“只要用清水浇在他们的脸上,就了以了。”
    “乖,这才是小爷的好老婆。”
    陆星儿将众人一一浇醒,阿秀忙道:“星儿,不要难为姐,她刚才不是故意的。”
    陆星儿笑道:“放心,小爷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胸怀宽广如大海一样,这点小事,怎
    会放在心上。”
    阿秀点了点头,道:“你好好求求姐姐,她一定会将解蛊的方法告诉你的。”
    陆星儿将刘郎拉到一边,悄声道:“老兄,拜托你将阿秀拉到外面,小爷有正事要办。”
    刘郎道:“千万不要伤害阿青。”
    “什么话,小爷是那种无耻的人吗?”
    刘郎拉着阿秀走出房间,屋中只剩下阿木、陆星儿与阿青。
    陆星儿道:“阿木,关上门窗!”
    “天还没有黑,关门窗做什么?”
    “哪来这么多废话。”
    阿木只好关上门窗,屋中的光线顿时昏暗起采。
    阿青心中发毛,慌道:“陆星儿,你究竟想干什么?”
    陆星儿淫淫笑道:“小爷有一事相求,不过你最好不要答应,这样小爷就有借口做坏事
    了。”
    “什么事?”面对陆星儿恐怖的表情,阿青觉得自己已失去抵抗的能力。
    “老爹中了蛊毒,可是益虫都在下蛊人身上,小爷想问问你,有什么另外的方法解蛊。”
    阿青不由神气起来,道:“原来你想让我救你爹。”
    “不错。”
    “有像你这样求人的吗?”阿青抬起头来,神情高傲起来。
    陆星儿阴阴地道:“让小爷求你,门都没有,你想说就说,不想说的话,小爷也绝不会
    勉强你的。”
    说话间,他已摸了摸阿青的小手。
    阿青慌道:“你想让你爹死吗?”
    “这么说你有方法?”
    “你对我这种态度,我凭什么告诉你?”
    陆星儿哈哈笑道:“解蛊的方法根本只有一种,你别想骗我啦,小爷已想通了,爹总要
    死的,小爷何必为了救他而牺牲大好光阴。”
    阿木忍不住道:“星儿,你真的不想救陆大侠。”
    陆星儿此时用的正是以退为进之计,凭阿木的智商,怎可能明白。
    他横了阿木一眼,道:“不说话会被当哑巴吗?”
    阿木虽然满腹疑虑,不过出于对陆星儿的信任,果然闭口不言。
    陆星儿转向阿青,嘻嘻笑道:“拜托你千方不要告诉小爷解蛊的方法,否则的话,小爷
    真不好意思做坏事。”
    眼看他的贼手又将袭来,阿青慌道:“我告诉你解蛊的方法,你能不能放过我?。
    陆星儿心中狂喜,却装出一副遗憾的样子,叹道:“难道小爷真的那么讨厌吗?”
    阿青急忙道:“养蛊人的鲜血就是最好的解药,不过这种方法养蛊人损耗极大,是以向
    来没有人用过。”
    “凡事总要破例的。”
    阿青冷笑道:“解蛊的方法我已告诉你了,苗疆养蛊人不少,随便找一个去好了。”
    “这里山多林多,叫小爷到哪里去找?”
    “关我屁事。”
    陆星儿怒道:“小爷的爹死了,必定伤心痛苦,一定拿你们两姐妹解闷。”
    阿青挺起胸膛,道:“你若想胡来,冲我一个人好了,不许你碰阿秀。”
    陆星儿冷笑道:“想得美,小爷就想一床三好。”
    阿青怒道:“只怕刘郎不会愿意的。”
    陆星儿哈哈笑道:“他那点武功,哪在小爷眼中。”
    阿青又气又急,犹豫半晌,方道:“如果我答应救你爹呢。”
    陆星儿叹道:“拜托,不要,如果爹的性命得救,以他的大侠脾气,必定不会让我胡来
    的。”
    阿青咬牙道:“好,我便救你爹的性命,不过你必须保证,不要伤害阿秀。”
    陆星儿芫抑制住狂喜的心情,垂头丧气道:“可惜两位大美人,就这样放弃掉了。”
    阿青长长舒了口气,用换血大法解蛊虽然损耗极重,可是能保阿秀清白,也算不冤枉了。
    陆星儿开心之余,心里却在暗骂自己,这种卑鄙的手段也使得出来,自己究竟算不算人?
    “老爹,为了救你,孩儿可算用尽手段,只怕你不但不会夸我,还会骂我,好人真他妈
    难做。”
    阿木道:“星儿,阿青姐姐既已答应我们快回大方客栈吧。”
    金陵。
    正是华灯初上时分,一辆马车悄悄进了城。
    车中坐着五个人,一对老年夫妇相依而坐,不时地相视而笑,老男人的手不停地在老妇
    人的腰上摸来摸去。
    对面坐着一位绿衣丫环,拉长着脸,似乎所有人都欠她银子似的。
    一名留着小胡子,身材瘦小的管家模样的人忍不住道:“姓刘的,你就不能老实点,你
    现在的身份是个老家伙,打情骂俏的事情已不适合你了。”
    老者脸色一红,慌忙将手抽回。
    管家转向绿衣丫环,道:“阿青姐姐,拜托给点笑容好不好?”
    阿青气鼓鼓地道:“我已答应救你爹了,为何还要这么神秘兮兮的。”
    管家笑道:“小爷那位老哥非常孝顺,派了很多手下监视老爹,小爷当然要小心些。”
    阿青意味深长地一笑,不再说话。
    管家淡淡地道:“如果老爹的性命保不住,小爷真不知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阿青神情大变,狠狠地瞪了管家一眼。
    管家暗笑道:“跟小爷斗,你还差得远呢?”
    马车忽然停了下采,车夫道:“星儿,大方客栈到了。”
    陆星儿气极败坏地道:“有没有搞错,怎能直呼小爷的名字。”
    赶车的无疑是阿木,他慌道:“对不起,我一时忘记了。”
    陆星儿气呼呼地摆了摆手,探出车外,向四周望去。四周静悄悄的,半条人影都没有。
    阿木道:“莫非陆小龙的手下撒尿去了。”
    陆星儿白了他一眼,道:“有集体撒尿的道理吗?”
    阿木搔了搔头皮,道:“那就奇怪了,陆大侠在这里,他们没有不来监视的道理。”
    陆星儿脸色微变,道:“不好,只怕出事了。”
    他不再管是否有人监视,飞身窜进客栈,直向陆潜龙的房间掠去。
    刚到门口,只听鸟婆婆的声音道:“陆大侠,该吃晚饭了。”
    陆星儿心中一奇,爹既然还在,为何门外却无人监视?
    鸟婆婆道:“陆大侠,小人知道你心中有气,可这是星儿的意思,他生怕您会找陆小龙,
    被他引发蛊毒,那可就不好玩了。”
    陆星儿闪身走进房间,鸟婆婆闻声而动,喝道:“什么人!”厂“你家小爷。”
    鸟婆婆看清陆星儿的面容,立刻摆出一副忠义无双的架势,道:“幸亏小人收刀快,否
    则星爷可要受伤了。”
    陆星儿奇道:“你手上有刀吗?”
    鸟婆婆看着空空双手,嘿嘿笑道:“手就是刀,刀就是手。”
    陆星儿并不理他,抬手掀开了被子。
    一个锃亮的光头赫然显现出来,竟是方丈。
    鸟婆婆惊道:“陆大侠何时出家了?”
    陆星儿怒道:“这是方丈。”
    鸟婆婆奇道:“方丈怎会躺在陆大侠的床上?”
    陆星儿心思电转,早已明白陆潜龙借机溜走,自己派方丈与鸟婆婆—对蠢人看守他,实
    在是大大失策。
    他解开了方丈的穴道,方丈立刻叫道:“陆大侠,你不能走。”
    陆星儿汲好气地道:“小爷是陆小侠。”
    方文慢慢睁开眼睛,一股苦笑道:“星儿,老衲无能,没能看住陆大侠。”
    陆星儿长长叹了口气,道:“他只是中了蛊毒,武功并没有失去,以你们的智慧,怎是
    他的对手。”
    鸟婆婆点头道:“这样说来,那全是你的错。”
    陆星儿怒道:“怎是小爷的错?”
    鸟婆婆振振有词,道:“你明白小人与方丈智商不高,为何还要将这么艰巨的任务派给
    我们?”
    陆星儿竟哑口无言。
    方丈道:“陆大侠会去哪里呢?”
    鸟婆婆道:“自然去找陆小龙算账。”
    方丈道:“陆小龙有益虫在手,陆大侠此去不是找死吗?”
    鸟婆婆道:“有陆小龙这样的儿子,真不如一头撞死,小人对陆大侠的心情是极为理解
    的。”
    陆心儿刚想发作,细想下去,却觉得鸟婆婆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陆潜龙自然不愿让众人受到牵连,如果他死在陆小龙的手上,陆星儿也少了顾忌。
    陆星儿苦苦笑道:“爹,这是何苦呢?”
    忽听屋外传来一声惊叫,竟是阿秀的声音。
    女人急忙冲了出去,只见阿青手持短刀,架在阿木的脖子上,阿秀脸色苍白,连声道:
    “姐姐,不要伤他。”
    阿青冷笑道:“姐姐是在救你的性命。”
    阿秀道:“可是……可是……”.阿青转向陆星儿,厉声道:“陆星儿,你若不答应我
    的条件,我便一刀割了这小子。”
    阿木道:“阿青姐,刀子很锋利,不要割了自己的手。”
    阿青怒道:“闭嘴!”
    阿木只好闭嘴,对陆星儿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陆星儿叹道:“阿木,你好歹也算高手,怎会栽在阿青姐的手上?”
    阿木道:“她说手脚发软,让我背她。”
    陆星儿贼兮兮地道:“背着这么香软的躯体,是不是很舒服?”
    阿青怒道:“少说废话话。”
    陆星儿笑道:“有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立刻将我和阿秀放走,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会将阿木还给你。”
    “不行!”
    “你说什么!”
    “阿秀的腿又没长在小爷身上,她想不想走,关我屁事!”
    阿秀柔声道:“姐,星儿是好人,你就留下来帮他吧!”
    “休想,你为了惰朗,就不顾姐妹之情了吗?”
    阿秀向刘郎望去。神情犹豫,一时沉默不语。
    陆星儿轻轻叹道:“阿青姑娘,老实跟你说吧,爹已走了,吸血大法也派不上用场了,
    你若想走,我根本不会阻拦,何必用这种手段呢?”
    阿青冷笑道:“你的人在我手上,你当然这样说,不过我可不是好骗的。”
    陆星儿笑道:“你以为真的能制得了阿木吗?”
    阿青道:“刀架在脖子上,他还能玩什么花样?”
    陆星儿道:“你若不信,就割割看。。
    阿木叫道:“不要!”
    阿青冷笑道:“他自己已经害怕了。”
    阿木摇了摇头,道:“其实我是怕你受伤。”
    “岂有此理。”
    阿木真诚地道:“我将内力运到咽喉,你伤不了我的,不过内力反震极为厉害,你一定
    会受伤的。”
    阿青大叫道:“胡说八道。”
    阿木轻轻一叹,背部略一用力,阿青立刻被横震出去。
    阿秀慌忙扶起阿青,道:“姐,你没事吧?”
    阿青缓缓站起,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陆星儿摆了摆手,道:“你走吧!”
    阿青犹豫着道:“你不要骗我。”
    陆星儿叹道:“小爷何必骗你,爹既然已走了,我难为你做什么?”
    他一时心灰意冷,声音中带着伤痛之意。
    阿青道:“好,我看你还想玩什么花招。”
    她望向阿秀,只见她正脉脉含情地看着刘郎,心知她绝不会跟自己走的。
    众人的目光很快从她的背影上移开,注视到陆星儿的身上。
    陆星儿放走阿青,便意味着他对营救陆潜龙彻底失去了信心。
    一番心血,居然白白浪费,众人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一阵兵器交鸣声从屋外传来,夹杂着阿青的惊呼。
    “陆星儿,你不是人,不是说好放我走了吗?”
    鸟婆婆愤愤地道:“臭婆娘人都走了,居然还骂人。”
    阿秀脸色一变,道:“姐姐和什么人发生冲突?”
    陆星儿心思电转,已经明白,道:“是陆小龙的手下。”
    他急步冲出客栈,众人紧紧跟随。
    街上剑光耀目,阿青正与三名黑衣人斗在一起,阿青左支右拙,眼看就要被杀。
    陆星儿怒道:“阿木,将这三个黑家伙全都杀了。”
    阿木道:“万一他们是好人呢?”
    “有没有搞错,陆小龙的手下,怎肴好人。”
    阿木抢上一步,长剑已出,三名黑衣人似乎深知他的厉害,居然不接此招,合力攻向阿
    青。
    “叮”地一声,阿青短刀落地,三把剑措向她的咽喉。
    阿木收招极快,剑尖在一名黑衣人的咽喉前凝住不动,场面立成僵局。
    一名体形丰满的黑衣人道:“阿木,你若不杀我们,我们便不杀阿青。”声音娇脆,竟
    是女子。
    阿木道:“你不要骗我。”
    陆星儿负手走了过来,悠悠地道:“想和小爷谈生意,休想。”
    黑衣少女冷笑道:“她一死,陆潜龙再也没有机会,你忍心看她死吗?”
    陆星儿叹道:“爹轻功极高,此时恐怕己在百里之外了,等小爷追上他时,只怕他早巳
    被陆小龙害死了。”
    黑衣少女颤声道:“这么说来,你已放弃救陆潜龙了。”
    陆星儿森然道:“不放弃又能怎样,不过这笔账小爷总要跟陆小龙算的,首先便是拿你
    们开刀。”
    “你想怎么样?”
    “你们不妨将阿青杀了,死前也好有个垫背的,至于怎样对付你们,让小爷好好想想。”
    阿秀惊叫道:“星儿,求求你一定要救姐姐。”
    黑衣少女哈哈笑道:“陆星儿,别想玩花招了,你根本不愿看阿青死的,主动权仍在我
    们手上。”
    陆星儿望着阿秀,苦苦笑道:“阿秀,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刚才小爷正在想法救你的姐
    姐。”
    阿秀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
    陆星儿对黑衣少女挥了挥手,道:“好吧,你们放了阿青,小爷便放了你们。”
    黑衣少女道:“不许耍花招。”
    “不要怀疑小爷的人格好不好?”
    “我们走后,这里的人都不能追杀我们。”
    “放心啦。”
    黑衣少女总算放下心采,齐齐撒剑,转身就走,陆星儿果然一动不动,目送少女们离去。
    阿青从来没遇过这种场面,已倒在阿秀怀中,惊惧不已。
    刘郎道:“星儿,刚才就可以放了她们,何必说那么多话呢?”
    陆星儿叹道:“爹离开这里后,陆小龙的手下必然跟踪而去,小爷只是想通过她们知道
    爹的行踪。”
    阿秀道:“星儿,真对不起。”
    陆星儿笑道:“不用担心,只要跟踪她们,不难找不到爹,不过这个方法需要费些力气
    而已。”
    他伸鼻一嗅,道:“好运气,她们其中有一人有狐臭的味道,跟踪更加容易了。”
    阿青冷笑道:“胡说八道,故弄玄虚。”
    陆星儿嘻嘻笑道:“想不想跟小爷打个赌?”
    “赌什么?”
    “如果小爷能跟踪到她们,你便做我的老婆。”
    阿青不屑地道:“如果你输了呢?”
    陆星儿叹道:“认赌服输,小爷就委屈一下,做你的老公好了。”
    阿青叫道:“你又在耍我。”
    她唇边不禁露出了笑意,经历那么多事情,她对陆星儿的态度大为改观。
    看来汉人并非个个该死,最起码陆星儿就比较可爱。
    陆星儿叫道:“时间来不及了,小爷要办正事去也。”
    他身影闪动,已跟踪而去。
    阿青紧追几步,道:“如果你追不到她们,你就要学三声狗叫。”
    陆星儿笑道:“那又有什么了不起,阿木,学三声狗叫听听。”
    阿木道:“我可不是傻瓜。”
    “连阿木都变聪明了,看来世间没有什么不能发生的事。”
    陆星儿知道阿青轻功不高,于是拉着阿青的手急驰而去,阿青顿时觉得如腾云驾雾般。
    走到一个三叉路口,陆星儿停了下来。
    阿青道:“现在看你怎么办,牛皮要吹破了吧?”
    陆星儿叹道:“风太大,鼻子有些不通,如果有些热气就好了。”
    “什么热气?”
    陆星儿嘻嘻笑道:“如果你肯亲我一下,小爷立刻欲火焚身,身子想不热都难。”
    阿青啐道:“胡说人道。”
    陆星儿叹道:“知道你定是不肯的,不过小爷正好握着你的手,一亲也能欲火焚身。”
    阿青慌忙想抽出手来,却被陆星儿紧紧抓住。
    “放开。”
    “不要动,小爷已嗅到对手的气味了。”
    阿青半信半疑,却果然不再挣扎,陆星儿已沿着一条小路而去。
    阿青道:“如果追不到敌人,看我怎么治你。”
    陆星儿道:“小声点敌人就在前面。”
    前面是片黑压压的森林,微弱的火光隐隐透出。
    阿青大为惊奇,想不到陆星儿果然没有吹牛。
    她不禁凝目望着陆星儿,夜色中,只能见到他的眼腈如宝石般明亮,虽有三分邪气,可
    是更有七分可亲可近之意。
    阿青心中一动,暗道:“没有理由的,我怎能喜欢这个小混蛋。”
    陆星儿忽然道:“喜欢小爷就承认吧,何必苦撑呢?”
    阿青刚想说话,嘴唇已被陆星儿吻住。
    触电般的感觉油然而生,阿青略略挣扎了一下,随即静止不动。
    陆星儿的嘴唇好柔软,他的怀抱好温暖。如果永远就这么亲下去,该有多好。
    可是陆星儿忽然离开,嘻嘻笑道:“现在是关键时刻,可不能欲火焚身。”
    阿青只觉得身子似没了骨头,软软地依偎在陆星儿的怀中,一双星眸含情脉脉,已完全
    变了一个人。陆星儿暗笑道:“这个难题已经搞定,该轮到老爹了。”
    他抱起阿青,轻轻向前走去。林中的声音清晰地送人耳中。
    “想不到陆星儿果然找到了解蛊的方法,这小子实在厉害。”
    阿青咬住陆星儿的耳朵,低声道:“你有什么厉害的,救你老爹,还不是要靠我?”
    “多谢老婆。”
    “老婆”二字入耳,阿青更觉没了骨头,只盼杯中人能永远说些感兴趣的话,自己便可
    以永远抱着星儿。
    林中人道:“解蛊的方法虽然找到,不过幸亏陆潜龙已失踪,只要不让他们父子相见,
    便不会有碍大局。”
    “陆潜龙必定前往关外找主人的麻烦,陆星儿何等聪明,又怎会想不到。”
    “看来我们只有用飞鸽传书通知主人,只要他杀死益虫,便没有后患。”
    “可是陆潜龙一死,小妙便无顾忌,主人就会危险了。”
    “陆潜龙现在不知藏在何处,就算死了,陆星儿与小妙也绝不可能知道。”
    “妙极,这招瞒天过海之计果然高明。”
    陆星儿忽地站了起来,拍手笑道:“好毒的计策,好心狠的臭娘们。”
    林中站着五名少女,见陆星儿忽然现身,不禁大吃一惊。
    陆星儿冷笑遣:“没想到吧?”
    一名黑衣少女冷笑道:“陆星儿武功不高,趁阿木不在他身边,合力杀了他。”
    话音未落,五剑齐向陆星儿刺来。
    陆星儿笑道:“居然敢小瞧小爷的武功。”
    阿难刀悄悄抽出,向外划了个半圈。
    “叮当”之声不绝于耳,五把长剑齐齐中断。
    少女们大惊,慌忙退后一步。
    一名少女叫道:“大家分散逃跑。一旦脱险,便发出信鸽通知主人。”
    少女们四散开来,拼命逃去。
    陆星儿叫道:“阿木,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阿木的身影立刻出现,慌道:“星儿,发生子什么事?”
    陆星儿道:“小爷对付两人,你对付三人,跑了一个,小爷绝不饶你。”
    忽听一人道:“阿弥陀佛,留下一名,让老衲对付好了。”
    话音未落。方丈已闪电般扑向一名少女。
    那名少女的轻功怎比得上方丈,眨眼间已被追上。
    少女骇然转身,叫道:“老秃驴,你再过来,我可要脱衣服了。”
    方丈慌忙闭眼道:“千万不可。”
    “我真的脱了,你看,胸脯都露出来了,好白啊。想不想摸一摸?”
    方丈紧闭双目,道:“施主,天寒露重,会着凉的。”
    “人家偏要脱,你能把我怎么样?”
    忽听她发出一声惨叫,方丈急忙睁并眼睛,只见阿青短刀挥动,已将少女刺倒在地。
    方丈偷眼向少女身上瞧去,叹道:“女施主衣衫整齐,并没有脱啊?”
    阿青奇怪地看着他,道:“大师,她是骗你的,这都不明白鸣?”
    “她与老衲素不相识,为何要骗我?”
    阿青叹道:“原采是头蠢驴。”
    方丈道:“星儿也这么说我的。”
    此时林中惨叫连连,剩下的四名少女齐被杀死。
    只见鸟婆婆的声音道:“哪里逃,吃我一刀。”
    陆星儿的声音道:“拜托,人都死了,何必再给一刀。”
    “既然已经死了,多刺一刀又有何妨。”
    众人聚到一起,纷纷望着陆星儿,听他的命令。
    陆星儿走到一名少女身边,掀开了她的裙子,雪白的大腿立刻映人跟帘。
    众人大惑不解,阿青更是气愤难平。
    鸟婆婆心领神会,嘻嘻笑道:“星爷定是想奸户泄愤了,依小人看,还是那边的尸体身
    体好一点。”
    陆星儿劈手给他一个爆栗,道:“好你个头。”
    陆星儿将女尸腰间的鸽笼取下,鸽笼极为精巧,其中正有一只黑鸽咕咕直叫。
    鸟婆婆赔笑道:“这只鸽子就交给小人吧。小人的厨艺可不是盖的。”
    陆星儿道:“你懂个屁,这只鸽子是送给陆小龙的,陆小龙若得不到爹的消息,怎能安
    心。”
    鸟婆婆恍然大悟,道:“你想借这只信鸪稳住陆小龙?”
    陆星儿道:“事不宜迟,立刻赶去关外。”
    阿木道:“不找陆大侠了吗?”
    “爹行踪难定,不必徒劳了,只有抢在爹的前头,先到山海关,或许能拦得住他。”
    众人立刻上路,向山梅关方向行去。
    第二天黄昏,众人找家客栈落脚,陆星儿便向掌柜打听陆潜龙的消息。
    陆潜龙身材高大,异于常人,极易引人注意。只要他曾在此处落脚,必会给人留下印象。
    掌柜道:“公于说的那位爷并不曾来过,否则的话,小人必会想起来的。”
    陆星儿深感失望,刚想离开,忽觉衣袖被人拉动,转头望去,却是一名伙计。
    伙计嘿嘿笑道:“公子找的那位爷小人倒是见过。”
    陆星儿喜道:“快说,他什么时候走的?”
    伙计皮笑肉不笑地道:“公子爷也算明白人,问事的规矩会不懂吗?”
    陆星儿哈哈一笑,随手取出五两大银,塞进伙计的手中。
    伙计大喜,忙陪着笑脸道:“多谢公子,小人记得很清楚,三天前,确有一位相貌堂堂
    的大爷曾在小店落脚。他行色匆匆。只吃了碗阳春面就急忙走了,掌柜那时正好在后面,所
    以并没有看见。”
    陆星儿暗道:“爹轻功高明,若我们再这样走下去,怎能提前赶到山海关?”
    他立刻叫道:“阿木,多买些干粮,小爷去去就来。”
    他转身出了客栈,不—刻,已牵了十匹马回来。
    鸟婆婆道:“星爷,就算你有钱,也不必乱花啊,我们只有七个人,怎能用到十匹马?”
    陆星儿道:“人停马不停,多余的马匹做轮换之用,废话少说,大家立刻上马。”鸟婆
    婆这才明白,众人立刻上马,急向北方驰去。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陆小龙凭窗望去,外面又是一片白茫茫。
    虽然屋中升了火炉,可是关外的寒气绝非火炉可以抵挡的。
    陆小龙不禁有些后悔:“何必到这种苦寒之地受罪?”
    不过想到将成为七神殿的主人的风光,微笑又在嘴角泛起。
    一名少女推门进来,神情沮丧。陆小龙皱眉道:“又没有刘长青的下落?”
    少女点了点头,陆小龙冷笑道:“小妙此举,不过是想拖延时间,她以为陆星儿会找出
    解蛊的方法,真是梦想。”
    “主人,我们该怎么办?”
    “陆潜龙那边,有什么消息?”
    “小人昨天还收到信鹊,陆潜龙被看守得很紧,没有离开客栈半步。”
    陆小龙点了点头,道:“看来陆星儿还没有回来,你速去通知大家,仍要加紧找寻刘长
    青,不得有误。”
    少女领命而去,陆小龙深深地叹了口气。
    成大事自然极不容易,不过眼前的困境并不算什么。
    忽听窗外有人走动,有一人道:“少主人有命,今夜会有刺客前来,令我们好生警戒。”
    “谁吃了豹子胆,七神殿也敢闯。”
    “此人叫镇关东,关外的地盘本是老主人从他手中抢来的,现在他知道老主人已死,自
    然会蠢蠢欲动。”
    “这么说来,今晚的刺客非同小可。”
    “不错,少主人命我们好好保护陆公于,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陆小龙皱起了眉头,莫非刺客根本是小妙所振,她不敢明日张胆与自己作对,便想出这
    种歹毒计策。
    可是刺客若真是小妙所振,绝没有让自己知道的道理。
    陆小龙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坐以待变。
    他的吸血神功已经练成,除非陆潜龙这样的武功高手前来,否则的话,谁又能伤得了他?
    夜色很快降临,陆小龙冷眼旁观,七神殿中,果然戒备森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子夜时分,房门忽被敲响,陆小龙打开房门,只见小妙冷冷而立。
    陆小龙微笑道:“稀客,请进。”
    小妙漠然道:“我只是来告诉你,今夜有刺客前来,你若不想死,就留在房中。”
    陆小龙笑道:“小妙姑娘何以对在下如此关心?”
    小妙淡淡地道:“我自己恨不得你死,可惜你的狗命贱,暂时还死不了。”
    陆小龙大笑道:“说得好,在下的狗命,还想留者与姑娘洞房呢。”
    小妙勃然变色,转身就走。
    她刚走了两步,忽见脚下的雪地蓬然裂开,一个黑影闪电般扑同她。
    小妙脸色大变,急退一步,叫道:“有刺客。”
    刺客冷笑道:“小妙,父债女还,接招。”一剑横空掠来,剑光森寒如水,此人的剑法
    的确高明至极。
    眼看一剑便可洞穿小妙的咽喉,陆小龙忽然斜身而出,伸手向长剑抓去。
    刺客一呆,道:“七神殿中,何时有这样的高手?”
    长剑抖动,竟避开陆小龙的手掌,疾刺他的咽喉。
    陆小龙暗道:“若我投练成吸血大法,绝不是他的对手。”真气运通全身,身体立刻变
    得坚硬如铁。
    “叮”地一声,长剑刺中咽喉,却发出金屑撞击的声音。
    刺客惊道:“这是什么武功?”
    陆小龙微笑道:“吸血大法!”
    此时火把照得天空通明,七神殿的高手纷纷来援。
    刺客知道今夜绝不能成功,长叹一声,拔地而起,向屋顶落去。
    忽见剑光耀目,屋顶上竟埋伏者高手,刺客身在半空,无从借力,只得跌落地上。
    众人已纷纷抢来,无数把长剑齐齐指向刺客的身体。
    刺客长长叹道:“七神殿果然高手如云,老子认栽。”
    小妙冷笑道:“可是镇关东派你来的吗?”
    刺客惨笑道:“既已知道,何必再问。”
    小妙叱道:“你已是我阶下之囚,还敢这么嚣张。”
    刺客漠然道:“若不是这位公子援手,老子早已取了你的小命,可恨啊,可恨。”
    “有什么可恨的?”
    “如果老子听大哥一句话,等他两天,也不会有今日之败。”
    小妙道:“这么说来你的大哥比你还要厉害?”
    刺客傲然道:“除了陆潜龙陆大侠,天下绝无人能挡住大哥的一击,奉劝你们最好将我
    放了,否则大哥一来,你必死无疑。”
    小妙冷笑道:“本姑娘倒想看看,你大哥究竟有什么了不起。”
    她挥了挥手,道:“将此人带下去,好好看守。”
    一名高手立刻封住他的穴道,众人族拥着他而去。
    小妙刚想举步,陆小龙笑道:“连救命之恩也不想谢吗?”
    小妙淡淡地道:“我若死了,七神殿你再也得不到,本姑娘何必谢你。”
    陆小龙哈哈笑道:“说得好。”转身进了房间。
    小妙匆匆走回了房间,严肃的表情立刻化为春花灿烂,叫道:“陆星儿,你给我出来。”
    陆星儿笑嘻嘻地从内室传出,道:“老婆,事情办成了没有?”
    小妙笑道:“老婆出马,马到成功,可是你若没有什么奖励,人家可不依?”陆星儿坏
    笑道:“大不了今夜春风一度,让你快活似神仙。”
    小妙笑嘻嘻地拥住陆星儿,左看右看,似乎百看不厌?
    陆星儿道:“不会现在就想要吧?”
    小妙道:“说正经的,你为何要安排这样一个刺客?”
    “爹若来关外,必定来找陆小龙的麻烦,爹不是呆子,当然会暗地里来行刺的。”
    “不错。”
    “如果爹与陆小龙见面,那可就麻烦了,所以我们必须抢在陆小龙前面,与爹会合。”
    “可是这与今夜的戏有什么关系?”
    “有了今夜之事,我们可趁机全院戒备,陆小龙必定不会怀疑,何况,刺客已放下话来,
    他的大哥比他更厉害,陆小龙贪生怕死,若再听到动静,就绝不敢前来了。”
    小妙拍手笑道:“这样一来,我们便可与陆大侠见面,一旦阿青冶好他的蛊毒,陆小龙
    就成了瓮中之鳖。”
    陆星儿叹道:“不过在此之前,小爷却成了床上之鳖?”
    小妙立刻将陆星儿扑倒在床,油灯立被吹灭。
    裂帛声响起,接着便是陆星儿的惨叫声。
    雪夜之中,正上演着一出好戏。
    此时一团乌云遮住了明月,明月有情,想必也不愿看这人间“惨”剧。
    第二十四章塞外江南
    火炉升起,屋中温暖如春。
    然而陆潜龙的心情却一片冰寒。
    他自然明白陆星儿的苦心,却更明白形势的险恶。
    陆小龙—旦得到七神殿的大权,江湖将面临着一场劫难。
    这自然是他绝不想看到的。
    唯一的方法,就是自己死去。
    只要陆星儿毫无顾忌,陆小龙的阴谋自然无法达成。
    当然,如果自己能拼得了陆小龙的一命,那便是上算的买卖。
    陆潜龙深吸—口气,飞身跃出了房间。
    空气极为寒冷,恐怕已到滴水成冰的地步,然而冷风令他头脑清醒,一丝微笑挂在嘴角。
    不管今夜的行刺成功与否,陆小龙最终的结局却是一样的,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前面便是七神殿,正是无星五月之时,院中一片漆黑。
    陆潜龙虽然只来过这里一次,但过人的记忆力却让他记住所有建筑的位置。
    七神殿的客房该在东北角。
    陆潜龙轻轻掠过高墙,落地无声,悄然向东北角潜去。
    忽然,脚似乎触到一根丝线,铜铃声立刻响了起来。
    刹那间,呐喊声四起:“有刺客!”
    “昨天刺客的大哥来了!”
    不等陆潜龙明白过来,人群已潮水般拥重,将他围在当中。
    陆潜龙叹了口气,扯下衣袖遮住了脸。
    没有人能阻止他的行动,然而,他并不想和小妙的手下相见。
    众人叫道:“刺客的大哥,快放下武器,就饶你不死。”
    陆潜龙微微一笑,忽然伸出一指,指风破空而去,立将那人点住穴道。
    另一人惊道:“陆大侠,我们是……”
    旁边的人急道:“闭嘴。”
    那人慌忙闭嘴,苦笑道:“自己人打自己人,这算什么事啊?”
    陆潜龙心中隐隐有些明白,他们已知道自己的身份,说明陆星儿已经来了。
    他抬头望去,小妙陪着一人急急而来,那人脸部被罩得产产实实,看不清长相。
    走到近前,那人道:“爹,孩儿已找到解蛊的方法,快随孩儿去。”
    陆潜龙苦笑道:“蛊毒无药可解,你不必骗我了。”
    陆星儿急道:“以养蛊人的鲜血施行换血大法,一定能解毒的。”
    陆措龙脸色一变,道:“不要再说,爹主意已定。”
    他忽然平空掠起,直向东北角扑去。
    小妙慌忙道:“拦住他!”
    众人急忙抽出兵器,向陆潜龙击去,可是每人都不敢真的用力,是以不到一会儿工夫,
    陆潜龙已突出人群。陆星儿苦笑道:“爹为何会这么固执呢?”
    身边的鸟婆婆道:“大侠都是这样的。”陆星儿没好气地道:“闭嘴。”此时陆潜龙正
    疾掠而去,眼看就要扑至东北角的客房处。陆星儿道:“放心,我已派了三十多名大个子围
    在陆小龙的房间四周。”
    小妙道:“个子高和武功可没有关系。”
    “不过能挡住陆小龙的视线啊。”
    “拜托,这么紧急的时候,想些有用的好不好?”
    陆星儿悠然道:“小爷早已准备了三套擒龙方案,老爹本事再大,也绝见不到陆小龙的。”
    话音刚落,花恋蝶率领一队人斜刺里截住陆潜龙,扬手抛出一物,叫道:“石灰大法。”
    漫天石灰弥漫,陆潜龙立刻陷入白茫茫的雾中。
    小妙惊道:“星儿,这么卑鄙的手段你也使得出,他可是你爹?”
    陆星儿叹道:“小爷有选择吗?”
    可是石灰丝毫没能阻拦陆潜龙,他的身影从石灰雾中电射而出,双目依然濯然有神。
    花恋蝶惊道:“石灰大法失败,快逃!”
    陆潜龙无心理会,径向目标冲去。
    “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
    方丈与大智己拦住陆潜龙的去路。
    方丈忽然挥掌向陆潜龙劈去。
    少林方丈自然非同小可,陆潜龙不敢轻敌,伸掌格住。
    方丈嘻嘻笑道:“陆大侠,你上当了。”
    他施展少林擒拿术,急扣陆潜龙的手腕,几乎同时,大智一声口哨,一张大网急落而下。
    陆潜龙被方丈的擒拿手锁住,根本无法闪避,大网当头罩下,大智立刻收紧网绳。
    陆星儿与小妙一击掌,叫道:“大功告成!”
    “铮”地一声,一道寒光闪过,大网立刻裂开一道口子,陆潜龙已破网而出。
    小妙惊道:“无双剑!”
    陆星儿抱臂而立,痛苦地道:“爹,为什么要逼我出绝招呢?”
    此时陆潜龙身化急电,离陆小龙的房间只有十数丈之遥了。
    小妙急道:“有什么招快使出来啊,时间快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只听“轰”地一声,雪地忽然裂开一个大洞,陆潜龙笔直地掉了下去。.小
    妙惊道:“挖一个大洞,也算绝招吗?陆大侠又不是狗熊?”
    忽听泼水声传来,阿木正领着一帮人向洞中猛倒清水。
    陆星儿双目垂泪,道:“爹,这可是你逼我的。”
    小妙顿时明白过来。
    此地气候极为严寒,滴水可成冰,陆潜龙被围在洞中,一时半刻不能出来,而清水却眨
    眼结成坚冰。
    陆潜龙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又怎能逃过此劫。
    小妙向大洞处望去,陆潜龙几次想跃上来,都被阿木施展精妙剑术逼了回去。
    阿木的武功虽比不了陆潜龙,不过占了地利,自然不向以往。
    大雪纷飞,陆潜龙终于放弃努力,苦苦地一笑。
    清水眨眼间结成冰块,小妙垂泪道:“快救他出来!”
    等到陆潜龙被救上来时。全身已被裹在冰块中。
    小妙道:“星儿,你怎能想出这招,陆大侠会死的。”
    陆星儿勉强笑道:“爹内功极高,不会有事的。”
    陆潜龙被急送回房间,小妙也急忙跟去,亲自为陆潜龙打理,陆星儿向陆小龙的房间望
    去,露出苦笑。
    几十名大个子如铁塔般站着,将房间围得死死的,刚才那精彩的一幕,看来不用担心陆
    小龙看到了。
    然而陆星儿明白,斗争还没有结束,能不能替爹解蛊,他还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一只温暖的小手忽然抚上他的脸,陆星儿抬头望去,正是阿青。
    阿青道:“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你爹己被救活了。”
    陆星儿握住她的手,道:“你真的有把握解蛊吗?”
    阿青道:“他现在身子虚弱,还不能施行换血大法,等他身体恢复,我定还你一个生龙
    活虎的爹来。”
    陆星儿喜极而泣,将阿青紧紧抱住。
    阿青的眉间似乎有痛苦之色,不过却转眼逝去,笑道:“星儿,你真会娶我吗?”
    陆星儿道:“如果说谎,天打雷劈。”
    ‘哪我今天就想洞房。“
    “那有什么问题?”
    陆星儿拉着阿青的手,飞快跑回房间。
    门窗刚被关上,阿青就扑进他的怀中,拼命地亲吻起来。
    “轻点行不行,老公快被你憋死了。”
    阿青嘤咛—声,竟直奔要害,探进陆星儿的胯下。
    “这么急,莫非你是好色鬼投胎。”
    “人家就是想要嘛。”
    眨眼间,陆星儿的衣衫已被撕裂,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
    阿青温柔地吻遍陆星儿的全身,陆星儿心中暗叹道:“现在很流行撕衣衫吗?照这样下
    去,小爷岂非要开个衣铺才行?”
    忽觉胯下一紧,温润的感觉已将“它”包围。
    “老婆,现在可以温柔一点了吧。”
    阿青似乎疯了一般,拼命地理晃身子,渐渐地,陆星儿的笑容僵住了。
    一滴泪水滴在他的胸膛上。
    “不可能吧,难道你是处女?”
    “人家心里开心嘛。”
    “开心也会掉眼泪广”动一下好不好?你是死人吗?“
    陆星儿满腹疑团,道:“动一下怎么行,动一千下还差不多。”
    “少吹牛,你行吗?”
    “激将法,小爷最吃这一套。”
    陆星儿翻身而起,展开激烈的快攻。
    极为舒畅的感觉虽然袭遍全身,却无法打消他的疑心。
    那滴眼泪,绝不是因开心而流,阿青的心中究竟在想着什么?
    “星儿,我好舒服,就是这样,不要停!”
    阿青大声呻吟,这次所表达的却真是快乐。
    清晨。
    陆星儿睁开眼睛,发现身边躺着的竟是李如媚,陆星儿跳了起来,惊道:“有没有搞错?”
    李如媚茫然地睁开眼睛,道:“你是我老公,我没有上错床啊!”
    “怎会是你?”
    “换班而已嘛。”
    “昨夜小爷做了个恶梦,在梦中校人强奸,难道那竟是真的?”
    李如媚嘻嘻笑道:“人家看你睡着了,不想吵醒你嘛。”
    “不会吧,小爷睡觉时你也不放过?”
    李如媚幽幽地道:“白天有小妙陪着你,晚上有阿青陪着,不趁你睡觉时来,哪里有人
    家的时间?”
    陆星儿苦笑道:“阿青呢?”
    “也许在爹那里。”陆星儿慌忙跳起,道:“该死,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李如媚叫道:“等等我,人家还没有穿衣服呢。”
    陆星儿道:“关我屁事。”
    陆星儿急步走进陆潜龙的房间,陆潜龙已斜倚在床上,方丈正陪着他说话。
    陆星儿走到床边,立刻跪倒在地,道:“爹,孩儿不孝,令爹受委屈了。”
    陆潜龙叹道:“爹也知道你一片苦心,怎会怪你。”
    陆星儿笑嘻嘻站起,道:“孩儿知道爹宽宏大量,”定不会计较的,有好消息告诉爹,
    这次孩儿没有说谎,解蛊的方法的确找到了。“
    陆潜龙神情凝重,道:“星儿,我知道你一片孝心,可是有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
    陆星儿惊道:“莫非阿青逃跑了,该死的臭丫头,得了便宜就跑,天下哪有这种好事。”
    陆潜龙疑道:“她得了什么便宜?”
    陆星儿讪笑道:“没什么,爹请说!”
    “阿青并没有走,她真是难得的好女孩。”陆潜龙叹道:“其实换血大法解蛊之事,爹
    早已知道,养蛊人的血液中的确有克制益虫的物质。”
    陆星儿喜道:“那还有什么问题?”
    陆潜龙道:“换血大法要消耗极多的鲜血,据爹所知。十个用换血大法的人要死去九人,
    真可谓九死一生。”
    陆星儿不禁呆住,道:“怎会这样,怎会这样?”
    陆潜龙道:“爹年过五句,死不足惜,而阿青正当妙龄,爹怎能牺牲她的性命苟延残喘。”
    陆星儿脑子里一团乱麻,苦笑道:“我总算明白了,为何那么爽的时候,她还会哭,原
    采她知道自己会死的。”
    陆潜龙道:“刚才阿青想替我驱毒,被我逼了出去,我希望你不要逼她!”
    陆星儿茫然道:“不会的,不会的,孩儿是大侠之子,怎能做出这种事?”
    他心中明白,他虽与阿青相处的时间不长,却有了很深的感情,一边是爹,一边是老婆,
    无论舍弃谁他都会痛苦万分。
    何况陆潜龙根本就不会答应。
    泪水止不住流下,陆星儿第一次哭了。难道多年的辛苦就这么白费丁吗?难道就眼睁睁
    地看着陆小龙得到天下?
    然而,他又能做什么?
    无所不能的陆星儿,终于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
    他不知自己如何从房中走出去的,阿青正站在檐下,默默地流泪。
    她转过头来道:“星儿,不是我不想帮你,可是你爹?”.陆星儿忽然将她紧紧拥住,
    柔声道:“不要再说了,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绝不会允许你牺牲的。”
    “星儿,对不起。”
    两人相拥而泣,泪水很快结成了冰。
    一道人彭闪来,正是阿秀,她红着脸道:“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
    陆星儿忽然想到了什么,狂喜道:“有办法啦,小爷终于想到办法啦。”
    他突然脸色一肃,拉着阿秀的手道:“姐夫求你一件事。”
    阿秀道:“除了上床,什么都行。”
    陆星儿哈哈笑道:“那就好极了。”
    阿青奇道:“星儿,你不会疯了吧!”
    陆星儿转身跑进了房间。
    “姐妹齐施换血大法!”方丈惊得站了起来。陆星儿洋洋得意地道:“不错,阿秀也养
    过蛊,她的血自然也能克制蛊毒的。”
    方丈连声道:“不错,由两人施血,危险的确小得多,完全可以一试。”
    陆星儿笑道:“爹,你这次可再也没有理由逃避了吧?”
    陆潜龙沉吟道:“此法可行吗?”
    陆星儿道:“我已问过她们,技术上绝没有问题,也绝不会损及生命,当然,一些小损
    耗还是有的。”
    方丈道:“陆大侠,你就答应了吧,否则的话,星儿只怕要撞墙了。”
    陆星儿急声道:“并且非铁墙不撞,撞死为止。”
    陆潜龙沉思良久,道:“此法的确可以一试,不过不必一次进行完毕,—旦两姐妹有丝
    毫不适,就必须停止下来。”
    陆星儿拍手叫道:“那有什么向题,一个是老婆,一个小姨,小爷难道不心疼吗?”
    正在这时,小妙忽然脸色苍白地走了进来,道:“陆小龙正向这边走来,他似乎发现了
    什么?”
    众人神情大变,眼看愿望就要达成,难道老天不想让他成功?
    陆星儿沉声道:“小妙,你去拖他一些时间,小爷立刻收拾现场。”
    小妙急步走出,刚到院中陆小龙已飘飘然走来。
    小妙冷冷地道:“你来做什么?”
    陆小龙笑道:“在下听说刺客已被擒拿,颇想见识见识,是什么人这么厉害。”
    “刺客被抓,关你屁事!”
    “真是与在下无关吗?”
    “没空跟你废话,送客。”
    陆小龙冷笑道:“七神殿数百名高手,居然拿他不下,这名刺客的武功似乎太厉害了。”
    “那又怎样?”
    “镇关东身边若有这样的高手,七神殿的基业又怎能这么安稳?”
    小妙淡淡地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世间的高手本就不可胜数,何况他既被我拿下,
    也算不上什么高手。”
    陆小龙笑道:“说到这里,在下有个更有趣的话题。”“只怕是无聊当有趣。”“陆星
    儿已到此处,难道没有趣吗?”小妙的心沉了下去,陆小龙果然好狡猾。不过她微微一笑,
    道:“这和陆星儿有什么关系?”陆小龙道:“清晨我推开房间,发现一张破网,满地石灰,
    和一个大洞,看来这都是擒拿高手的手段了。”“你想说什么?”“这些杰作,很像愚弟的
    手笔,看来陆星儿真的已经来了。”小妙刚想说话,陆星儿忽然出现,笑道:“知小爷者,
    陆小狗也。,‘陆小龙脸色一寒,道:”看来贤弟的云南之行,似乎很有收获。“陆星儿叹
    道:”不错,解蛊的方法小爷已经找到,你等着受死吧!“
    小妙正在惊讶,陆小龙已哈哈大笑道:“贤弟果然还是喜欢骗人,如果解蛊的方法真的
    已找到,在下还能这么稳当地站在这里吗?”
    小妙暗吁了一口气,看来陆星儿对陆小龙的了解,比自己深得多。
    陆星儿嘿嘿笑道:“小爷虽没找到解蛊的方法,可是你也别想那么容易达到目的。”
    陆小龙淡淡地道:“这么说来,你已杀死刘长青了,不过用这种方法对付我,不觉太笨
    了吗?”
    陆星儿道:“小爷的确极想杀死刘长青,可惜小爷知道狗急跳墙的道理,万一被狗咬一
    口,可划不来!”
    陆小龙不惊不怒,道:“你明白就好,识趣的,就快将刘长青交出来。”
    “如果小爷不交呢?”
    “你不怕我杀死益虫?”
    “爹一死,你就再也没有倚仗,难道你不怕小爷反咬你一口。”
    陆小龙不禁怔住,过于良久,才哈哈大笑道:“厉害,你果然看得极准。”
    陆星儿道:“这正如下围棋,你不敢动,我也不敢动,这叫做双活。”。
    陆小龙冷笑道:“事情再拖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陆星儿道:“刘长青的确是被小爷藏了起来,如果你能找到,算你本事,如果找不到、
    小爷只好跟你玩下去。”
    陆小龙道:“好,一言为定,谅你也不敢玩什么花样。”
    他转过身,扬长而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小妙才拍了拍胸口,道:“刚才好险,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看到小爷出现,是不是更加害怕。”
    “还说,心脏都快跳出胸膛亍。”
    “让我摸摸看。”‘“不要啦,阿青与阿秀正在拼命,你却想这些事情。”
    “反正又无事可做,聊以解闷。”说完,手已伸了过去。
    “拿开臭手,讨厌。”
    李如媚忽然斜刺里插了进来,骄笑道:“星儿,你很闷吗?我陪你玩玩好不好?”
    陆星儿顿时换成苦脸,道:“我想先撒尿,行不行?”
    “你又想尿遁,不行!”
    可是陆星儿溜得极快,早已不见踪影。
    李如媚长叹道:“人家也是花容月貌,为何他一点都不喜欢呢?”
    她挺起高耸的胸脯,百思不得其解。
    忽听“滴嗒”一声,似乎是水滴的声音。
    李如媚急忙回过头来,只见方丈满脸通虹,正忙不迭地擦着鼻血。
    “火气这么大?”
    “刚刚吃了人参而己。”
    “不对,你偷看人家的胸脯!”
    方丈脸色大变,道:“没有,没有,老衲只是路过。”慌忙而去。
    李如媚奇遣:“这怎么可能呢?难遭这个老秃驴竟暗恋我?天啦,有没有搞错?”
    “这一次绝不会错了,刘长青被关在山海关驻军的兵营之中。”
    “兵营?”、“不错,属下四处打探,终于花钱买通一名把总,知道这个消息。”
    陆小龙哈哈大笑道:“陆星儿果然厉害,居然将刘长青关在这种地方?”
    “可是事情有些麻烦?”
    “哦?”
    “没有上头的命令,这名把总绝不敢私放犯人。”
    “如果用武力呢?”
    “主人,他们可是军队呀。”
    陆小龙微笑道:“你可知道山海关的总兵住在哪里?”
    “当然知道。”
    “那可好极了。”
    入夜。
    山海关总兵府。
    能够做到总兵,应该算件了不起的事情,可是对王总兵而言并不算什么。
    只要有钱,不要说总兵,就算是兵部尚书,也可以买到。
    不过王总兵对现在的生活已很满足了。
    身在关外,皇帝也管不着,边线多年无战事,根本不必担心流血。
    现在他唯一可做的事,就是在灯下数银子。
    这些银子本该属于士兵的,可是王总兵想拿来花花,有谁敢说不?王总兵将油灯挑亮,
    桌上的银子就更加耀眼了。
    夜风吹来,油灯忽明忽灭,王总兵抬起头来,发现面前已站了一位英俊的年轻人。
    “大胆,什么人敢闯总兵府?”
    年轻人微笑道:“在下陆小龙。”
    “你是什么东西?”
    陆小龙忽然取来一块银子,用手指轻轻抉去。
    银块如面团般被夹成两半。
    王总兵大惊道:“你的手莫非是铁做的?”
    陆小龙笑道:“如果在下的手抉上王总兵的脖子,不知会有什么后果?”王总兵慌道:
    “你敢?”
    “伤害朝中命官,的确是杀头的大罪,可是在下已被逼到绝路,不得不如此。”王总兵
    “噗嗵”跪倒在地,哀求道:“求大侠饶小人一命,小人什么事都肯做的。”
    陆小龙笑道:“总兵果然是聪明人,在下只是求你一件小事,此事若成,一千两黄金便
    是你的了。”王总兵喜道:“真的。”
    “有位叫刘长青的犯人,可关在这里?”“他如果是你的仇家,小人这就一刀杀了他。”
    “何必劳大人动手,只需将他交给在下,千两黄金便落你袋里。”
    王总兵苦笑道:“可是七神殿的人并不好惹。”
    陆小龙淡淡地道:“这么说,在下就很好欺负了。”
    王总兵无可奈何,道:“早知有今天,老子真该练几招武功。”
    陆小龙笑道:“这么说,生意已谈成了。”
    “老子有选择吗?”.拿到王总兵的令符,陆小龙飘然而去,果然丢下千两金票。
    芏总兵拿着金票仔细看着,喃喃地道:“莫非是假的,否则怎会这么大方?”
    —人笑着从内室出来,道:“陆小龙虽然无耻,倒不屑于在这上面弄假。”
    王总兵笑道:“星爷,你果然算得很准,这个傻瓜真的送银子来了。”
    “平分行不行?”
    “说好四六开的。”
    “太小气了吧?”
    王总兵正色道:“小人说的是,你六,我四,我能跟你争吗?”
    “奇怪,这么乖。”
    王总兵叹道:“星爷是天下第一神偷,若惹您老不开心,我的身家就算完了。”
    “现在陆小龙惹小爷不开心,你猜他会有什么下场?
    “必死无疑。”
    抓着刘长青的手,陆小龙哈哈大笑。
    天下已是他的了,从今而后,谁敢与他争锋。
    他必项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陆星儿,他好想看看陆星儿的表情。
    跟我斗,你还差得远呢。
    虽然还是夜晚,但陆小龙己等木不去了。
    他站在小妙的门前,大声道:“小妙,你给我出来。”
    小妙慢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阿木等人。
    陆小龙忍不住大笑道:“小妙,你看看这个人是谁!”
    小妙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道:“没见过。”
    李如媚道:“有没有搞错,这么丑的男人,我们怎会认识?”
    阿木等人纷纷摇头,都说不认识。
    陆小龙几欲喷血,狂叫道:“小妙,难道你不怕我杀死益虫?”
    小妙奇道:“蛊虫是什么东西?”
    陆小龙青筋暴跳,叫道:“小妙,你不要后悔?”
    脚步声忽起,无数名七神殿的手下顿时围了过来,火把照亮了牛个天空。
    陆小龙惊道:“这是什么意思?”
    小妙冷笑道:“还没看出来吗?本姑娘要杀狗。”
    “你真不想救陆潜龙?”
    “就算我将七神殿交给你,你会放了他吗?”
    陆小龙一时语塞,忽然从怀中取出两个瓶子,大叫道:“小妙,你不要逼我。”
    刘长青沙哑着声音道:“不要。”
    小妙却微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
    陆小龙的大脑一片空白。
    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否则小妙绝不敢这么嚣张,可是哪里出错了呢?他为何想不
    起来。
    李如媚不耐烦地道:“陆小狗,有没有搞错,本姑娘正在做春梦,你却把我们叫醒,究
    竟有什么事情要说!”
    陆小龙咬牙切齿地道:“叫陆星儿出来!”
    七神殿毕竟是小妙的基业,她有些心疼是必然的,莫非星儿与她失合,才弄出这种局面?
    身后的人群忽然分开,陆星儿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陆小龙叫道:“陆星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星儿叹道:“很简单,小爷的确找到了解蛊的方法,就是换血大法。”
    陆小龙太笑道:“你骗人,施行换血大法,必会死条人命,有谁这么笨,会来帮你,爹
    又怎会忍心别人牺牲。”
    陆星儿淡淡地道:“如果有两人同时施展换血大法呢?”
    陆小龙不禁怔住,道:“这怎么可能,你陆星儿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让别人替你卖命?”
    阿青走出人群,着起来脸色还有些苍白,笑道:“星儿是我的老公,我能不帮他吗?”
    阿秀微笑道:“谁让他是我的姐夫呢?”
    陆小龙大叫道:“这是圈套,你们在骗我,想骗我丢下蛊虫,做梦!”
    陆星儿不耐烦地道:“扯着嗓子叫不累吗?拜托你快些杀死蛊虫吧。”
    陆小龙暴叫道:“好,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砰”地一声,瓶子应声而碎,蛊虫已摔成了肉泥。
    刘长青惨叫—声,身体不停地扭曲,最后一动不动。
    陆星儿也惨叫道:“陆小龙,你好心狠啊。‘’陆小龙狞笑道:”你现在后悔,已是太
    迟了。“
    陆星儿忽然做了个鬼脸,嘻嘻笑道:“小爷骗你一次,不行吗?”
    陆小龙叫道:“我要杀了你!”
    “陆小龙,你够了没有?”
    陆小龙全身僵住,他不敢相信,这竟是陆潜龙的声吾。
    他转过身去,缓缓抬起头采,陆潜龙的日光如刀锋般锋利。
    陆小龙颤声道:“爹!”
    陆潜龙哈哈大笑道:“你居然还叫我爹,你的心中有过我这个爹吗?”虽是大笑,声音
    中却饱含悲痛之意。
    陆小龙“噗通”跪倒,慌道:“爹,孩儿知道错了,你就饶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陆潜龙此时已平静下来,侧身避开陆小龙的跪拜,淡淡地道:“陆公子,你以为我有权
    力放过你吗?”
    陆小龙—路爬行到陆星儿的面前,哀声道:“弟弟,爹最听你的话,你帮我求求他好不
    好?”
    陆星儿道:“有没有搞错,我会帮你?”
    陆小龙彻底绝望,惨笑着道:“不错,你不会帮我的,谁也不会帮我的。。
    一时间,他觉得身子空空荡荡,整个世界已将他抛弃。
    称霸扛湖的梦想已烟飞灰灭,苦心经营换来的,却是众叛亲离的下场他实在没有理由活
    下去。
    铁手慢慢地勾上咽喉,他却转过身去,定定地望着陆潜龙。
    陆潜龙毫无表情,他的心中已没有这个儿子了。
    陆小龙苦苦一笑,铁手转动,鲜血溅出。
    陆星儿轻轻叹息,若是每个有野心的人都知道陆小龙的下塌,江湖会不会平静许多?
    他转过身去,发现陆潜龙的眼角挂着一滴眼泪。
    江南又到了春暖花并的季节,关外想必仍是飞雪连天。
    无嗔道长站在洒楼上,喃喃地道:“还是江南好,美女如云,美酒遍地。”
    说罢,端起酒杯,美美地饮了一口。
    阿木托腮站在无嗔道长身边,道:“师父,你说过只喝三杯的,现在却喝了十几杯了。”
    无嗔道长嘿嘿一笑,道:“马上就要见到陆星儿了,你高不高兴?”
    阿木兴奋地道:“当然高兴呀,听说他又娶了小妙与阿青,大老婆莫小萱还生了一个大
    胖儿子。”
    无嗔道长理直气壮地道:“不错,遇到这么开心的事,怎能不喝酒?”阿木不由点头道
    :“这倒也是。”
    无嗔道长将酒杯—搁,哈哈笑道:“咱们去看看星儿,他家里的酒必定比这更好。”
    两人来到一座大院前,只见院门紧闭,里面隐隐传来惨叫声。
    阿木惊道:“陆星儿在打老婆?”
    无嗔道长道:“敌强我弱,他怎敢这么大胆。”
    阿木奇道:“什么叫敌强我弱?”
    无嗔道长道:“星儿如今有四个老婆,试问在如此的形势下,他孤身一人,怎敢如此放
    肆。”
    阿木慌道:“那一定是星儿挨打了。”
    他用力撞开大门,冲进院中。
    院中,一名半裸女子爬在地上,惊讶地望着阿木。
    她身边有位同样半裸装束的男子,手执皮鞭,一脸诧异。
    阿木叫道:“花恋蝶、阿玲,怎会是你们?”
    花恋蝶大笑道:“这是我的家。我们不在这里,难道住在大街上不成?”
    阿木奇道:“这不是星几的家吗?”
    阿玲咯咯笑道:“难道你不知道吗。星儿已将这个地方送给我们了。”
    阿木惊道:“难道他喜欢住在街上?”
    花恋蝶笑道:“他们一家大小已搬到关外去了。”
    无嗔道长忍不住道:“关外一年四季飞雪连天,怎比得上江南繁花似锦,美女如云,陆
    星儿莫非有病”
    花恋蝶叹道:“正因江南美女如云,四位老婆便决定搬家,以免陆星儿又弄来一个。”
    阿木恍然大悟,喜道:“想不到星儿竟与我们做了邻居。”
    无嗔道长叫道:“不好,为师刚刚将无为观卖掉,准备与星儿做个邻居,想不到事情却
    变成这样。”
    阿木与花恋蝶齐声道:“你把无为观卖掉?”
    无嗔道长苦笑道:“现在我们只能流宿街头了。”
    花恋蝶奇道:“无为观那种破地方,也有人要?”
    无嗔道长笑道:“当然,这世上比阿木还要呆的人多得是。”
    阿木喃喃地道:“连无为观也想买,这人哪比得上我。”
    关外飞雪连天,陆星儿愁眉苦脸地抱着一个婴儿,身边四位美女环绕。
    一名七神殿屑下推门进来,道:“属下已找到一处住所,应该符合少主人的要求。”
    小妙道:“那里四周有没有人居住?”
    属下道:“荒无人烟。”
    李如媚道:“能不能看到美女?”
    属下笑道:“既然没有人烟,又怎能有美女。”
    李如媚与小妙相视一眼,嘻嘻笑道:“不错,正要这种地方。”
    陆星儿忍不住叫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阿青懒洋洋地道:“防夫甚于防贼,若不是这种地方,你不知哪一天又会弄来一个老婆。”
    莫小萱柔柔一笑,道:“这位大哥,那个住所在哪里?”
    屑下笑道:“那本是两名穷道士住的地方,叫什么无为观。”
    众人齐声惊呼道:“不会吧。”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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